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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近別
廓洛的眼泪落在她的掌心里,「我??真的很讨厌这样骯脏的自己。」
姚小窕捧起他的脸,眼前哭泣的少年,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惹人怜爱。
她忍不住亲了他脸颊一下。混着眼泪咸咸甜甜的味道,细腻的唇抚过肌肤,像花瓣一样柔软地悄声绽放。
廓洛想也没想的,就吻了她。两人的嘴唇叠合在一起,犹如电流窜过,只是浅浅碰触,随即擦枪走火。两人笨拙地相互交融着,最开始牙齿总是不小心撞到,但碰磕几次,逐渐就熟悉了对方的惯性,柔软的舌头、湿润的口腔,绵滑地吞噬着彼此。
舌尖眷恋地从她口中剥离,气息流动着一丝温存的曖昧,尽是她肌肤甜蜜的气味。他无助地轻喃着:「对不起??我?喜欢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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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冬生(一)
(一)
冬生呱呱坠地的第一个冬天,山村也是这般一望无垠的白,远传传来狐狸的叫声——
他在那之后的第十个冬天被卖了。
冬生的娘亲需要更多的药跟酒,娘说,他们天生命贱,还不如养在府里的畜牲命好,于是把他卖进村主邸。管事的老头领着他从后门进去,他后来住的那个小院里,尚有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但冬生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被灌药弄哑的,而冬生,是天生的哑巴。
这是他进府邸的第一个冬天。
院里的孩子个个被养得白里透红,他们不用干活,只在屋簷下学习服侍上面人的方法,像是烹茶、识字和弹奏胡琴那类。
只是谁怪冬生个头小,性子又弱,老挨前面几个孩子欺侮。负责张罗伙食的大娘,对此始终睁隻眼闭隻眼,顶多只在他们揍得太过火时瞧一眼,咕噥声:「别伤着脸。」
「我说你,可别想逃啊。」大娘偶尔替他上药,曾这样叮嘱他,「只要再忍忍,以后就能张开腿享福囉。」
「??」
他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似的。冬生未曾萌生要逃的念头,这里的衣食无缺,他压根不想念外头的日子。
何况,他还能逃去哪里呢?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里,听见外头狐狸叫声时,他总会想起以前姥姥说过的话:「千万别靠近村主家嚜,那儿住了会把皮囊好看的孩子变成动物的妖。」
冬生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庆幸自己长得并不好看。
他进村主邸的第二个冬天,一日夜里,村主的女儿吵着要养猫。村主就只有一个女儿,向来是捧在手掌心里地宠,那孩子哭闹的声响,惊动得连冬生这儿的院子都听得见。
下人们提着灯笼四处奔走寻找,可这冬夜临时去哪找那般娇贵的畜牲?大人焦急未果,最后也不知是谁提的餿主意,反正小姐也未曾亲眼看过猫,提议让人扮猫。
他们一路到各小院翻找,这扮猫的,自然不能是成人,年纪小的,还得温顺听话。
冬生就这么莫名地被拣作小姐的猫了。
大人们捉着他,把他剥个精光,洗了滚烫的澡,赤身塞入大的檀木盒里,就这么七手八脚抬到去小姐那儿,哄着她,让她赶紧把箱子打开。
冬生瑟缩在箱里,不停地发抖。他想,自己定会被活活打死,或扔去冰天雪地里冻死。
他听见雀跃的步伐咚咚地靠近,上头的盖子被推开,咿呀一声,渗进了光——
冬生瞇起了眼,好不容易才聚回神。
一个女孩正低头瞅着他。大红缎锦滚毛边斗篷,琥珀般清澈的眼睛,粉糯的双靨。这是一张他所见过最好看的脸。她手里拿了条红绳,上头系着铃鐺。
铃啷。
女孩歪着头,「这??是猫?」
旁边的大人忍笑似的哄闹起来,「是啊!您瞧,是猫啊,雪白的猫哪!」他们上前,把冬生从箱子提出来,给他系上铃鐺,又让他四肢跪在地上爬行。
铃啷、铃啷。
那些笑声令冬生臊得全身发烫。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黏腻又噁心。他不敢反抗,头也不敢抬,卑屈地照做。这是他头一回清楚意识到,自己在这些人眼中跟畜生没啥两样。眼泪在眶里打转,冬生紧咬下唇,忍着不哭出来。
冷不防地,沉甸甸的物体覆盖到他身上,是那件红色的斗篷。
小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她落在他身上的阴影,不偏不倚挡去了那些人的目光,「嘘,别怕呀,不会吃了你。」
她用帕子替冬生糊掉泪水,揉他的头,「小东西,你已经无处可去了吧?所以你才会被带到这儿,真可怜呀。」
明明她个头比他还矮,却小大人似的唤他作「小东西」。在那之前,冬生从没被别人用可怜来形容——就像娘亲说的,他们活该命贱,而这样的卑贱是不需要被同情的。
他怔忡地抬起脸,女孩挠了挠他的头发,嗓音轻脆,宛如铃响,「无妨,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啦,我会养着你的。」
那晚,小姐将冬生跟那箱子带回寝室。
乳母看见裹着斗篷的冬生,惊叫一声,险些晕倒。但在这,谁也不敢不按小姐的吩咐做事,婢女替他送来乾净的衣裳,又在小姐的榻下铺上厚厚的被褥,作为他今后的窝。冬生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他愣愣望着朦胧的天花板,左胸口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地好快。
上头的床一阵窸窣,小姐翻了个身,压低嗓音,「吶吶,我说,你睡了么?」
冬生没办法回答,只能以脖子上系着的铃鐺回应。
啷噹。
「其实,我挺怕黑的。夜里黑漆漆的,外头又总是有奇怪的动物叫声,」小姐自顾自地讲着,「不过这可是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啷噹。
「你这是会保守,还是不会保守秘密呀?」
「??」冬生略微迟疑了会,啷噹。
他不识字,也无法说话,就是有心要传出去,只怕也没人能理解他的意思。
女孩自然听不见他心里的想法,以为他是在逗自己罢,咯咯笑起来。
她又说了许多话,她的娘亲最近临盆,爹不许她靠近。她已经几日没见着父母了,这冬日格外无聊,特别长又特别冷,不能出去玩,还得读书练琴。新来的师傅很严格,她一个音弹错,就罚她没点心吃。
冬生只是听着。
女孩打了个哈欠,拉开被子,「喂,你睡木头地板冷不冷?要不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床上吧?」
冬生不小心晃着铃鐺。啷噹。他侷促地上了床,跟小姐并肩躺着。床褥很软,很暖和,窗外,雪地反着月光,分外地亮。
迷迷糊糊间,冬生安心地睡着了。
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接下来就像是一场梦,美好地不可思议。在小姐的坚持下,他留了下来。白日,冬生陪小姐嬉戏、读书,夜里,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毫无猜疑。
他记得自己初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时,他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冬生。他写给小姐看,她挨在他身边,她试着念:「冬生。」两人相视,而她笑如春雪初融般明媚。
小姐也教他写她的闺名。
她带着他的手,蘸了墨,在纸上写下「青盐」二字,这是她的乳名。除了最亲近的家人以外,这世上就只有丈夫能这样唤她。那二字笔划繁多,小姐写得认真,冬生覷着她的侧顏,脸如同火烧似的烫。
冬生的铃鐺,也是小姐亲手给他穿上的。
原先他的铃鐺是系在绳上,时不时断掉,他总珍惜地攥在手里,拿它跟宝贝似的,被别人笑话也不理。有天天寒,外头积着大雪,两人在房里窝着,小姐不擅长做针线活,刺绣绣得坑疤歪曲,耐性一下就耗尽,她把绣到一半的荷包扔了,成大字形地躺在榻上:「我不玩了,绣这些针线一点也不好玩。」
冬生正窝于榻边,披着锦毯在读小姐的书。他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怯怯地朝小姐笑。
「有了!」小姐一骨碌地坐起,「我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了。」
她朝他招手,「冬生,你过来这儿。」
冬生虽困惑,却还是听话地挪向前。小姐取下他绑在红绳上的铃鐺,用钳子将自己贴身配戴的金鍊子剪断半截,链尾嵌上铃鐺,拿在手里甩晃,啷噹作响。
接着,小姐捏起绣针,把针尖放在烛火上烤。先给冬生耳朵揉了点冰凉的膏脂,「嘘。」嘴里哄着,把针刺进耳垂,在糯软的肉上穿出个小小的洞,再将坠着铃噹的链子替他戴上。冬生强忍住泪,被小姐拉着手在妆奩前坐下。
「喏,你瞧。」他的右耳多了个金色的耳饰,细长的鍊子,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铃啷声。
小姐捧起他的脸,面朝镜子仔细端详,「真漂亮哪。」
她身上的香气是那样地好闻,冬生几乎要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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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冬生(二)
有天,小姐不知从哪偷来春宫画,兴致勃勃地拿来给冬生一块共赏,羞得他面红耳赤,画里赤裸的男男女女,彼此贴合着身体,摆出奇怪的各种姿态。
小姐似乎十分好奇,偏偏乳母对此话题十分忌讳。
一日上午,小姐趴在榻上,读着新摸来的秘戏图,冬生不得已在旁边替她把风。「对了,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瞧瞧。」只见小姐兴致勃勃地滑下床,从榻下拿出个锦盒,「这是初春时他们从山下带回来,要送进爹寝殿的贡物。」
她打开盒子,盒里放了根模样狰狞的棒具,粗度约能握在手里,半臂长,质地细润,应是白脂玉做的,有着浅浅的筋纹。小姐仔细端详半晌,「这貌似是模仿男人阳具的东西。」她歪着头,「对了,冬生,让我看看你的,是不是真的跟这一样大。」
「???」铃啷铃啷铃啷!冬生拚命摇头。可在小姐的威逼利诱下,他最后仍是只得照做,扒光自己,一丝不掛地站在榻前,任她碰触褻衣下的身子。
细嫩的手,在嶙峋的肋骨上游走。丝丝麻麻的痒,他咬紧牙关,不敢呼吸,「??噯,你可真瘦,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呀。」
小姐边摸边瞧,嘖嘖称奇,冬生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来。
「小东西,如今已经长大了呢。」
小姐猛地抬起头,「啊,冬生也想看看我的么?」不待冬生制止,她已褪去层层衣服,并模仿画里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那样光滑、乳白的身体,胸前若隐若现的起伏,双腿间的浅壑,只是看着,不知为何就令冬生感到窒息。
小姐抓起他的手,「来吧,你也摸摸我的。」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身上,铃啷,慢慢往下移走。
她笑,「我这儿也长大了,对吧?」
小姐的胸前,两座浅浅的隆起,山尖上粉雪初融,似花的蓓蕾,轻轻摇曳。她微微笑着,引着冬生的手继续往下摸,柔软的腰隻、白皙的腹部,冬生颤了颤,意图缩回手,可手就这样被抵在她的双腿间,那儿好软,「我的这儿长得跟你的不一样,有个洞,听说很小,可娃娃会从里面生出来。所谓的媾和,似乎做的就是这种事。男人同女人——对了,冬生,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行房吗?」
冬生不吭声,其实他知道的。
以前刚进府的那几日,他们院里每日学的那些「服侍」人的方法,就包含了在床上伺候男人的方法。如今那院里的孩子,也都是村主寝室的下人了。小姐兴许并不知情——那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见到。
冬生的膝盖突被玉棒抵住,他睁大眼睛,本能地曲膝併起双腿。铃啷——棒器卡在他的双腿间,那冰凉的质地,贴合着他的大腿内侧,寒冷地渗进骨子里,来回地磨蹭,窜上阵阵酥麻的冷颤。
「冬生,腿张开呀?」小姐居高命道。
冬生紧咬下唇,强逼自己慢慢张开腿,下腹那胀硬难受,那一突一突抽跳着的东西,变形似的硬挺起来。小姐如同在抚摸宠物般逗弄着他,故意让玉器与他的叠合在一起,相互摩擦,「这样比对,这仿物倒是做得挺像的。」她仍是那般孩子气,懵懂地恶劣,丝毫未察觉自己置身所存在的任何危险,只是单纯感到有趣——对于冬生的身体,对于男子的身体,出于本能的好奇。
冬生的喉咙乾紧。他试着要起身,可小姐仍压在他身上,室内的空气,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稀薄而乾燥。柴火噼啪地窜着火苗。床榻上展开那一卷的春宫图,画中的两个男子,正在水池里行淫乐之事。
小姐压低嗓音:「这么小,真的进得去?」变得温暖的玉器,抵在他的后庭,不疾不徐地浅戳。紧缩的庭穴,被玉器前端试探地顶弄、轻触、拨动。冬生咬紧下唇,不敢动作,全身僵硬,小姐停下动作,观察他的表情,「冬生,疼么?」
「??」冬生睁开眼,咬着唇,温顺地摇头。若是真的抗拒,他定会求饶小姐放过自己,可不知怎的,隐隐地,冬生的内心萌生出一晦暗的念头,他想让小姐融入自己里面,心底的,身体的——被进入,他想让小姐进入自己体内,如此噁心的愿望,令冬生感到羞耻难耐,而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或者说,是不允许自己,去明白这意味什么。
出于全然的好奇,她匀了点香脂膏在玉器上,在那微凹陷之处廝磨,接着,前端于那紧密之中渐没而入,有了脂膏的润滑,最初是凉,紧接着就热了起来,灼烧似的热,牴触的异物感,就那样陷进去,麻麻的,收缩地嵌咬着那玉器,很慢,很慢地推进他体内。嘶——他全身的力气都在排斥那入侵的外力,一抽一抽地紧缩着。
「呜??」冬生扭着身,倒在她怀里,呜耶地喘。
想让她拿出来,又想让她停在里头。
「冬生,真很疼吗?」
小姐的双颊酡红,大概觉得他的反应很稀奇,又有些紧张。腿间的玉棒子感觉进了许多,其实也只有一点点。
冬生眼泪模糊地抬起脸,又摇了摇头。
她鼓着脸,十分气馁似的低下头,「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销魂啊,这画全是唬人,我明明是想让冬生嚐嚐那种欲仙欲死滋味的??」
「??」他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这番好心。冬生试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些,可每一次吸气,体内的脏器就嵌咬着那玉棒,内脏里的每一寸都被细密地磨绞着,那种深处被外人碰触的滋味,既陌生又亲密,只要一想到,那是小姐手里的分身——「咦,你前面这里怎么好像变大了些?」小姐天真地问,伸手碰触他勃起的前端。
「呜!」不摸还好,这一摸倒一发不可收拾,那儿又硬又肿,轻轻碰触便痉挛似的打颤,冬生几乎就要哭出来,自己那样丑陋的东西被小姐握在手里,软而小的掌心,轻轻地耸动着。
「噫??」冬生摀住嘴,不自觉叫出声。他的声音模糊喑哑,曾被人说过难听,冬生向来介意,在小姐面前,总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小姐以为是弄伤了他,忙道:「我这就把那根玩意拔出——」体内蠕动似的翻搅,那股充实更在抽离,冬生恍若未闻,猛地按住小姐后头的手,不让她取出来。
他失神地,不由自主地去摆动折起的腰,往后蹭。
「啊??啊??」冬生控制不住地低低叫喊起来,讨好的,献媚似的。
啊,进来了,小姐把玉棒都插进他体内了,进得好深,好沉,好紧,好欢喜。
肚子里翻滚着灼热而难堪的躁动,深处蔓延着对立似的空虚,而后庭的那粗硬的玉根,恰好填补了那样无法言喻的无力。层层的摩擦,抽送间,竟能带来强烈的快意,又疼又舒爽。
「你,噯,你小声点??」怕惊动外头的人,小姐嘘了几声,见他似乎没听见,乾脆拿自己的嘴堵上他的嘴,「唔嗯??」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她用舌头勾住他的,吸吮、翻搅。湿润的唾液相连,绵密的声响,自唇齿间传来。
「呜??」冬生觉得羞耻、欢喜、恐惧、兴奋,心脏跳得好快,耳朵回盪着全是鼓譟的心啸。他顺从地,作贱地张开自己的腿,肢体柔软地抱住双膝,腰下垫了个枕头,任着小姐把握在手里的玉棒,于他股间,滑腻地抽送。
「呃嗯??」
「冬生,你舒服吗?」身下的动作执拗地持续着,小姐双颊红晕地盯着他,眼底闪烁晶亮的光,「你的腰摇得好厉害,」她咬着下唇,彷彿捨不得眨眼,像是要把他所有的丑态藏入眼底,「看起来简直就像画里的人一样呢。」
冬生粗喘着气,脸上满是泪痕。此刻,他的反应在她眼中,大概就是件稀奇的玩具吧?
扭动间,积压已久的白靡喷溅出来,「噫??」冬生啼哭着,在小姐面前洩了身。
他瘫倒在床上,胸口重重地起伏。他的那些脏东西有些溅到了小姐的玉体,身旁的画上也染上一滩污渍。羞愧与自我厌恶感,顿时如浪潮般朝他袭来,冬生垂下头,不敢看她。
小姐俯身,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冬生,你真可爱。」然后咚咚咚地跳下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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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冬生(三)
入秋的时候,有人前来给小姐提亲。
冬生听闻其他下人讲起,来提亲的,是山下城里大户商家的次子,那商家跟山村是长年来的商业往来,所有人对此都是乐见其成。
婚期就这么定在春分时节。整个秋冬,院落张灯结綵,所到之处,都是喜庆的红,人人兴高彩烈地张罗婚宴。
小姐并不想结婚,她压根不愿意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可这回,下人们都当没听见,谁也不会再顺着她了。
冬生心疼小姐总是哭,明明没见过,他却发自内心地憎恶起那人。那个山下城里大户商家的次子,让父母託人到山村给小姐提亲的小少爷。
冬生讨厌他,他才不信那少爷真有府邸里下人们夸得那样完美。
与其把小姐交给那种从没见过的人,那,那他还寧可——
「啷噹。」
冬生着实被自己心中冒出的歪主意吓了跳。
别做梦了。他疯了,太可笑了,简直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像他这般卑贱的东西,居然胆敢把歪主意打到小姐身上?
冬生明知那对小姐而言,只是好玩的胡闹、只是游戏罢了,可他如今对小姐的贪欲早已膨胀扭曲得不成样了。
他总做些淫秽不堪的春梦。
每次惊醒,冬生总是冷汗淋漓,只得羞耻不堪地抱住自己。忆起梦中种种比画更令人难以啟齿的淫秽场面,如同数百隻蚤虫啃噬着他的心窍般难受。
他是这样可悲地乞求着她,想对小姐,想被小姐??
「你说??逃?」
望着他用手指在茶几上沾水写的字,小姐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往周遭张望,卧房里就只有他俩。
小姐的嗓音,轻得彷彿随时会被弄碎似的:「我、能逃去哪里呢??」
没事的,冬生摇头。
他拉起她的手,比向自己,「我。」
接着把两人牵起的手挪到小姐面前,「和您、一起。」
小姐哇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搂住他,像溺水的人要抓住一块浮木似的,冬生只能紧紧地拥着她。
她抬起头,眼睛都红了,「??冬生,我冷。」
小姐手在他发烫的身体缓缓地抚着,扯住他贴身的布料,往下脱去。褪去了遮蔽,冬生那赤裸的慾望,立刻没羞没臊地暴露在小姐面前。上头隐约渗出透明的体液,不停颤抖。
小姐的头慢慢往下,冬生只能勉强地挺直脖子,眷恋地抚过小姐的碎发。这样摇晃而倾斜的视角,刚刚好够他能看见此刻煽情的景象——她正张开嘴,用很慢的速度,将他的前端放入口中。最初她嫌脏过,可如今她似乎一点也不排斥了。
「呜嗯」随着喉咙吞嚥的滚动,一口包覆,吸进唇舌之间,顶到咽喉。小姐眉毛为难地蹙紧,小心不让牙齿嗑到。
舌头底的脉象抽跳着。那样小的嘴,如今撑涨得满满,两腮鼓起,她垂目,吃力、困难却努力地吞吐。湿热绵滑,却又带着一股紧缩的力道。她的口腔包覆着他,逐渐加快的——抽拉动作,引出抽空般压缩的异感。
他粗喘着,很快洩了一次,但小姐没这样就放过他。她把手伸向他后头,探去股间那儿,满指的滑腻。他早前先自己涂过膏脂,早适应了。
小姐的手指沿着隙缝滑行,轻易地进了他的后庭,深处紧缩着蠕动,用力吸附住她的指头,不让她轻易就拔出来。她早已熟稔他的敏感,一根、两根,併拢的手指在他体内抽动起来,冬生很快又有了反应,膝盖发软,急促地喘息。「嗯??」
好舒服。
小姐的碰触,小姐的亲吻。
冬生撑挣扎着起身,吃力地移动身体,面朝向她,掰开小姐的脚。两人以扭曲的姿势缠在一起。他在下头,小姐在上头,他让小姐跨在自己身上,两人如同融为一体。仰起颈,放肆而贪婪地吸吮那濡湿的甜腻。
先在糯白的大腿间种下一朵一朵蔓延的花,接着将舌头伸长,伸进缝里,爬行着,游走,在那样的细密里执拗地找寻,轻柔而迂回,来回地舔弄,试探她所有的颤抖与嚶嚀。
「冬生?啊??」小姐的喘息越来越急速。她的脚无力地敞开,内侧肌绷紧,像蓄势待发的弓弦。他温柔地拨撩着那弦,一次又一次——依循着那样原始的规律,几次交错,她弓起脚指,抽搐地仰起脸,「啊??」一个机灵,断了线地软在他身上,倚着他,乏力地软成一滩春水。
冬生忍不住轻触小姐的脸庞。小心翼翼地,犹如在碰触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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