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近別
抵着门,少年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睁开眼睛,从口袋拿出手机,发讯息给自己的邻桌:「10分鐘后帮我拿椅子旁掛的袋子。到泳池。」
那个袋子里有他备用的衣物。
禹蚩辞很快就已读,回他:「去死」。
他读着那条讯息,心里冷笑了两声,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美术老师才真的该去死。
为了确保,他上网查了一下,他的症状:头痛、脸潮红、视力模糊等等,约莫是被下了壮阳药。副作用全都吻合,他定要弄死那个死变态。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另一件事。
廓洛把手机放到架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惨白的脸驀地划过一道冷汗,目光落在自己腹下的糟糕状态。
他刚才,居然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面前,像个变态似的勃起了。希望她没注意到,他应该掩饰得很好吧?表情很平常,走路的姿势也很正常??唔,还差点忘记问她的名字,还好有问。
但他实在太噁心了。
连他都唾弃自己。
幸好他最后意志战胜过性慾,硬生生将她推开了,要不然,他很有可能会伤害那个女孩也说不定。
她那样善良地在担心他,他却在她靠近自己的瞬间,差点像个禽兽一样将她扑倒。
那女孩的手心,好冰凉,简直就像泌出细密水珠的冰块,让人想用舌头去舔。
想尽情抚摸她那柔嫩雪白的肌肤,让她用那软软糯糯的嗓音,拂出楚楚可怜的喘息。
让她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撑不住的膝盖,扑簌扑簌地直打颤,瑟瑟发抖的睫毛间濛上一层雾气,在他身下,既懵懂又羞耻地咬住嘴唇??
廓洛勉强嚥下乾涩的唾液,他太糟糕了。
他这样,跟那些变态有什么不同?
姚小窕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不应该再靠近他的——人家都已经那么清楚地叫她离自己远点,只差没脱口说出「我讨厌你」了,但她却还是跟个跟踪狂似的死缠烂打。
不不不对!小窕妹子用力地摇头,「我是要跟他要毛衣。」她鼓励自己似的说出了刚编好藉口,「然后,只只只是顺便再看他有没有好一点而已。」
「你在干嘛?」忽然有人叫住她。
她吓得抬起头,禹蚩辞站在他们班后门,手里提着保特瓶和袋子,狐疑地往她背后瞧:「只有你?」
「我我我我来找徐廓洛!」
「哈?」蚩辞看起来更怀疑了,眉毛都挑到额头,「找他干嘛?你不会有带菜刀吧?」他抓了下颈后,「不会是电击器之类的吧?」上回宿营,他们野炊同组,煮到一半突然有个别校的男生拿菜刀衝过来,害他们全组差点一起跟他同归于尽。
小窕一脸茫然,但还是一口气把想好的理由说完了:「我的毛毛毛毛衣在他那里,等下班导要服仪检查,所所所以我来跟跟跟他——」
「喔,」他十分理所当然地将袋子塞进女孩怀里,「那你自己过去找他吧,他不知道又扯上什么麻烦事了,好像要去洗澡。」
「洗洗洗洗澡?」
姚小窕瞪大眼睛,会不会是吐了?中暑果真很不舒服哇!她更担心了。
「那那那,他有去保健室吗?」保健室的护士阿姨人很好,对她很亲切。
「我哪知?」禹蚩辞打了个哈欠,他昨天整夜没睡,火气大,看啥都烦,「总之,我午休要补眠,你去找他。你身上真的没带刀吧?」
姚小窕呆呆地看着他:「是有要切什么吗?」
「啊~算了,反正你帮我拿过去。我要回去睡觉。」
她把袋子揣在怀里,快步往体育馆跑去。距离午休结束还有10分鐘,她只要看一眼他好不好就好——姚小窕当下完全没料到,自己会看到那种状况。
泳池没看见其他人。
静悄悄的,波光粼粼的池水上透着湛蓝的清澈,在磁砖墙面晃过一道道涟漪似的光痕。小窕脱掉鞋袜,走过池边,来到淋浴间门口。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嗯,而且是痛苦得快哭出来似的在叫她的名字。
「小窕?小窕??唔,好难受?嗯呃??」
啪一声,袋子失手掉在地面上。是廓洛,廓洛在向她求救!小窕脑子一懵,难道那个死变态又来了?刚才那么轻易就放走他果然是下下下策!
她手刀助跑起来,往声音的方向一个箭步衝去,跳起,回旋。
你等着,廓洛,我!马上来救你——
「你这禽兽不如的死变态态态!看招招招!」碰噠!姚小窕抬起的短腿,结实、有力地踹开了隔间的门。
不堪一击的门框应声破损,接着,在一阵死寂中,摇摇欲坠地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
更正,只有一个没穿裤子的人。
徐廓洛活到今年刚满17岁,差点被人夺走贞操整整12次,一直以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会有面临这种选项的时刻——
a. 抱有好感的女孩子喊自己是禽兽不如的死变态。
b. 未婚就先将下体暴露在异性面前。
c. 自慰时被想像的对象,当场,目睹。
d. 以上皆是。
他只想选择就地死亡。
咫尺書 騷年(五)
「哇哇哇啊,对对对不起!」小窕摀住嘴,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没没敲门……」
谁还有心思管有没有敲门,廓洛侧过身,试图以自然的方式遮掩住重要部位。
少年神色平静。脸颊像火烤似的烫,心中却还是抱持着一丝侥倖。
「你……有看到我在做什么吗?」不要看到不要看到求求你说你没看到——他在内心诚心诚意地向神明祈祷。
姚小窕眨了眨眼睛,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哎呀,门、门门好像坏了耶。」
试图转移话题的口吻,听得出,她尽力了。
徐廓洛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磁砖墙上。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我是来拿换洗的衣服给你的。」跟要回毛衣——但小窕话还没说完就闭上嘴。
都这时候,还提什么毛衣就实在太过分了!人家好好地在洗澡,她这样冒失地跑进来……她眼珠骨碌地转,绞尽脑汁,努力要说点话来安慰他,「呃,没事的啦!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的下下下——欸你你你怎么哭了?」
小窕慌了手脚,「别别别哭啊,是……有哪里痛吗?」
少年眼睫毛颤了颤,一道暖意顺着脸颊渗了下来。
她的视线挪下,落在被他护住的下半身,「那里?」破皮了吗?看他刚才洗得好用力啊。
徐廓洛从来没觉得那么羞耻过。她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他面前?看尽他的窘态与丑陋后,她现在一定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吗?你为什么又要过来……」
他的视野,已经模糊成结块的光团,就连面前的姚小窕,在他眼里,也已经溶成了頎长的人影。
「没没没有啊。」小窕委屈兮兮地抬起头,「我是,听见你叫我的才……」
女孩一触及少年的脸庞,顿时愣住了。
他的脸更红了。日光灯下更衬得他肌肤透明的白,而在那一片几乎模糊掉一切的白,此刻却又鼓噪着翻覆的红,在肌肤底下血液沿着微血管一颤一颤地流窜开。
白里透红,童话故事里拿来形容白雪公主的辞汇,用于徐廓洛身上却现实的吻合。姚小窕脑里想得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且他哭起来的样子,怎么说呢……
「……总总总之!」小窕节节后退,双手挡在她跟少年之间,「我只是要把把把衣服拿给你,我先回回回去了——唔,」她一脚踩在一滩水渍上,脚底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栽去。
要要要后脑勺着地摔死了!廓洛赶忙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向自己。小窕整个人摔进少年怀里,两个人靠得好近,连气息和胸膛的起伏都交错在一起。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在隔间单薄的墙面,勉强稳住脚步,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那个……」小窕的声音小得像蚊字叫一样。「你你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我大腿中间?」
「……」他好想死,走出这后就去认真想要怎么死好了,他这辈子没脸见人了,可此刻紧紧贴在他胸口的软绵,却又令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悸动,「那不是。」
「欸?」
她不安地试图挪动。短裙的縐摺刮过他的下腹,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沉,不,不对,反而觉得轻飘飘的。
原来女孩子抱起来的触感是这样的软,软得不可思议,他现在不只呼吸困难,连思考能力都降到最低,他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她抱起来好舒服,冰凉的温度,透着制服也能感受到。廓洛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好难受。」他那逐渐退化为爬虫类的脑,就这样诚实地把感受给说出了口。
「什么?」她焦急地踮起脚,「撞到了吗?你一直不穿衣服,会会会着凉的……」
姚小窕始终搞不清楚状况,而且很囉嗦。明明跟他一点也不熟,碎念得却比他奶奶还多,不是中暑就是着凉,也许她等等就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饱了。虽然他全没认真听进去,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温暖。
或许这才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吧?这样让人迷恋的温度……廓洛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他和她的相遇能更正常一点就好了。不是他被变态缠上的时候,更不是他对她发情的时候。
「小窕。」
少年的气音,像电流般窜过她耳后的肌肤,直达尖稍,姚小窕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抚过她滑顺的头发,从这个角度,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发旋。顺着穿梭于发丝间的指尖,隐约才能看见头皮上蜡白的肌肤,还有,甜蜜的发香。
廓洛轻轻将唇按在她的头发上,「你一定讨厌我了吧?」
「……为什么?」她没有结巴,「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咧?」
「因为我是变态。」
小窕缓缓地摇着头,「那这样的话,我我我也是变态。」她没有坦承地告诉他,刚才看他哭的时候,她脑中竟跑过了要继续弄哭他的念头。
「你才不是。」他笑,难为情地,「不像我,一碰到你,就忍不住硬了。」
廓洛看着她唯唯诺诺往上移的目光,立刻打断正要开口的她:「我硬的不是拳头。」
小窕倒抽一口气。
「我想吻你,想碰触你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样,索性一口气把最贪婪的慾望接露出来,「想看你泪眼汪汪的样子,想听你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姚小窕,你一定再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了吧,所以,你最好现在就用力推开我,从此离我远一点,我——」
她推开他,往后退。
他再一次,毫无遮掩地站在她目光里。
姚小窕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如果是在更普通、正常一点的场景下,徐廓洛一定会伸手按住她的肩,但他不配拥有那个资格,他试图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你快离开吧,要上课了。」
「……」她垂下脸,囁嚅着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但也不打算细究。
但就在门要闔上的那一瞬间,廓洛忽然意识过来,姚小窕刚说的是什么。
她说:「廓洛。」
不过太迟了,门已经被关上了。
咫尺書 騷年(六)
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结果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来。
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还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吗?
姚小窕站在门外,她深吸一口气:「廓、廓廓洛呀。」
他没应声。
小窕手指戳了下门,才轻轻一推,门就咿呀地往旁倒。
她把换洗衣物的袋子递给他,手在发抖,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里才好,左闪右躲地,「衣衣衣服在这里。」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中了阴阳和合散之毒,若不交媾,便会七孔流血而死。」——当然不可能那样说。
「谢谢。」廓洛尷尬地接过,关上门,胡乱将衣服套上。
那里仍胀得很不妙,但他不是变态不是败类,他——可以忍的。
今天就翻后墙翘课吧。廓洛边想着,走出了淋浴间,姚小窕居然在游泳池旁边等他。
一看到他,那个笨得没药救的女孩立刻站了起来。
都那样讲了,她却还是叁番两次地出现在他面前,「要要要去保健室吗?」
「不要。」他戴上口罩,「我要回家。」
他走过她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窕双手纂紧了裙襬,内心忐忑,「我我我,可以的话,想更更更了解你,因为,我还是喜喜喜欢??」
她怎么那么笨!成天这样倒贴,万一遇到骗色的坏男人怎么办?一定被扑倒!一定被吃掉!
廓洛停下脚步,语气不善:「我都说了,叫你离我远一点!」
少女从他身后捉住他的手。
「我我我很笨,」她深呼吸一口气,「但我还是,想了解你的更更更多——」
真的很笨,笨得好可爱。
直到差点窒息,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想了解我?」
「嗯。」她怯怯地点头,廓洛的事,她几乎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几几——」全部有关你的几乎都想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少年脑里的弦,已经啪的一声,断了。
「姚小窕。」
理智终究无法战胜性欲,人类终究还是衝动的动物。
「嗯?」
说话的时候,徐廓洛其实心里挺有把握,她会心软答应自己的。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他很卑鄙。
很无耻。
齷齪。
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垃圾。
「你,愿意和我做??」他的心跳得好快,紧张到差点咬舌。
原来,要气定神间地把这种话说出口,没经验的,还真做不到——
「和我作夫妻吗?」
以为他要求欢,结果居然先求婚。
姚小窕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求婚。
还是在学校的游泳池,虽然是她暗恋的对象。
她真的很很很喜欢他。又兇,又温柔,哭泣的样子很惹人爱怜。
可是——
「对对对不起??」她咬着下唇,一脸为难,「我没没没办法答应你。我我我喜欢你,但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妈妈对她说过,所谓的婚姻,必须建立在双方都忠诚的爱情之上。
廓洛低头,尷尬地笑,「啊,也是??谁要和我这种人结婚。」
「所所所以,我想先来确认!」
虽然她也不是很懂,但那些bl漫画都是这么说的:「身体很诚实。」
既然不懂是不是爱,那就做看看吧!
「我想想想和你做那个??」
小窕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救的可爱:「做那那那个——」
她用力闭上眼睛,「爱。」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他咕嚕地吞下口水,秒答:「好。」
「哇等,廓洛,等、等一下??」
血气一头热的他,将她拉进隔间里。挡住她的去路,随便把袋子扔到置物架上。
问她:「喜欢我?」
小窕点头,「嗯。」
廓洛的内心,涌现出近乎疯狂的喜悦,而狂喜往往带有失控的疯癲。
理智早一滴点也不剩了,同时,在一团混乱的脑子里,竟开始蔓延出混浊的念头——「你看,听你说喜欢后,这里胀得好难受。」
她居然真的很认真地低头往下看,还边把头发拨到耳后。
哇,裤子中间那里,凸凸凸起来了。
就是那里,刚才硬硬地抵着她的大腿。
小窕有股衝动想伸手摸摸,但忍住了,毕竟,这就像是别人养的宠物一样,未经主人允许,是不可以乱碰的。
「喂,别一直看下去啦。」
廓洛恼羞,她居然就这样毫不害臊地盯着,难不成他还要问她心得?
「很难受嘛?」女孩很认真,「那,要怎么才能让你舒服起来?」
「??」他扶额,抱头蹲在地上。
四个大字:欲哭无泪!
她到底有多天然?为什么要这样拷问他?
姚小窕看着廓洛,有点紧张。
虽然是她主动邀约,但她没有自信能主导这一切。
总总总之,先脱衣服吧?第一步骤,至少她还是知道的,先脱光。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反反反正她已经看过廓洛的了??
啪,姚小窕的裙子突如飘落在地上,围着她的脚,绽放一朵蓝色的荷。
廓洛僵硬地仰起脸,她也正好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
她个头矮,制服的下摆正好挡在她腿间,落下了阴影,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小窕捏紧衣襬,「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我教你。」
徐廓洛心虚地打肿脸充胖子。
其实他漫长的17岁人生里,也只有看过几部谜片,而且还全都是打了码的。
* * *
无人上课的游泳池畔,惨白日光灯下的淋浴隔间里,门缝底下隐约见到赤裸的脚,交叠在一起。
少年正没完没了地碎念着:「现在不结婚也好,毕竟我没有经济能力。我想过了,或者我们先交往,一起努力认真唸书,等大学毕业,我找到好的工作,再去登记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他如此完善地规划他和她的未来,她有点感动,又觉得有点沉重。
可即使如此,小窕却无法认真地回应他。
因为廓洛说话的同时,手掌正摩挲着她大腿怕痒的内侧,来回地揉,嘴里含着她的胸,嘖嘖地啜着。
她完全分心了,靠在隔板上,「唔?啊??」地扭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曲起膝盖,另隻脚笔直地斜伸向墙壁。他跪在她面前,身边是她散落的衣物。
里头可爱的浅粉文胸,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制服和双脚,全都毫无羞耻地敞开,腿间夹着一个正得寸进尺的少年。
咫尺書 騷年(七)
拿下口罩后的廓洛,有一张漂亮的面孔。
那硬挺的鼻樑,还有张甜蜜的嘴。
淡淡的粉,因为不连断的吻,而染上微醺的红。他不腻烦地蹭在她身上,探询似的抚摸,绵长地亲吻。
像那样好看的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迷恋而热衷,无论如何,都是令人悸动的事。
小窕瞇起眼,想看清楚他的脸。
大概这人平常总低着头,所以很少人会注意到——少年有双丝媚眼,让人想到狐狸,飞扬而起的眼角,彷彿一瞥能勾去观者的魂魄。
第一次遇见时,他踹倒变态后,转头看她一眼。
戴着口罩的脸,看不清更详细的五官,但那双眼睛,冷不防地戳进她大力鼓譟的小心脏,像用锐利的鉤子,撕扯着她的肉。
小窕觉得那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陈腔滥调的一见钟情,可仔细回想,却又觉得那更接近于失而復得。
明明从未见过,但她找到他了,在茫茫人海里,只有他,是他。
「你在想什么?」廓洛抬起头,质问似的看着她。
他让她想起看过别人分享的狐狸小宝宝影片,心满意足地瞇着眼,用舌头舔着嘴角,「分心了?我在问你话。」
「什什什么么??」她迷迷糊糊地问。
「我说,我第一次捏女生的胸部,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他托起她匀称饱满的胸乳,轻浅地捏,没什么把握,「会不会痛?」
称不上多舒服,但视觉效果已大大地衝击了小窕。她不自觉挺起腰,像在应和他的动作一样,无力地摇摇头,「还好。」
他一头雾水,会就说会,不会就说不会,曖昧不明地回答什么「还好」?
廓洛向来是身体力行派,既然她给不出回答,那他就自己观察找出答案。
他用嘴唇抿住她的胸前小点,很慢地啃弄着,仔细看着她的反应,边含糊不清地问:「那这样?」
「有??一点点点痛。」
他从刚刚就玩不腻地只玩她胸部,还像个小婴儿一样一直吸,乳头吸得都都都肿了起来。
姚小窕觉得自己快化掉了,好像自己突然多了个爱撒娇的儿子,涌起莫名的怜爱之情。
他是不是很喜欢?
可是,她这样什么都不做,没没没问题吗?
「我??」小窕舔了舔嘴唇,很羞赧地提议道:「也能亲亲亲你吗?」
他微微愣了一下,「可以。」
她跪爬向少年,双手伸向他——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迎来人生初吻而期待地闭上眼睛之际,肚子猛然一阵凉颼颼,然后是软热的肉在他胸前使劲地蠢动。
廓洛惊吓地瞪大眼。女孩的小嘴,正吮吸着他的胸。那里平坦又瘦骨嶙峋,有什么好亲的?
她像章鱼的吸盘一样,紧紧地吸住他,有点痛,但唾液缓和了压力造成的不适。口轮匝肌和颊肌次次缩着,温暖而潮湿的口腔黏膜包覆着他,要被吸进去般,用力地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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