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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近別
小窕怔忡地低下头,现在的情况太混乱,她实在不知自己是该难堪还是捉急。
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想守护他,才会隻身跑来的,结果这样,不是让廓洛又得面对他最想逃避的内心阴影了吗?
廓洛一定很担心吧?
不对,他百分之百是生气,因为她实在太过莽撞了。
说不定还会甩她一个耳光。就像电视剧男主角,先是刷地一巴掌,再用力抱紧她,霸道地嘶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你?」
连姚小窕现在自己都很懊悔,她又不是那种全剧死光也能顽强如小强般存活下来的动作片男主,她她她究竟为何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一个弄不好,明天就上社会版头条。
再个弄不好,今天就会因为杀了人被关进监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廓洛已走到她面前,「姚小窕。」
「在在在??」在准备接受被搧耳光的事实。
少年冷漠地开口:「把脸抬起来。」
「廓廓廓洛呀??」她嗓子有点哑了,怯生生地叫出声,眼泪和鼻涕全掛在脸上,她实在不太想面对他,可身上又刚好没带面纸,「那那那个呀。」
「抬起来。」
好兇呀,好霸道呀,听起来是真的要给她一巴掌了,小窕心一横,咬紧牙关伸展双下巴,「我我偶——」
嗯?什么情况?变形的颊肉,往两边各拉长叁公分,延展性完全不输给披萨的牵丝,还没会意过来,接着又立刻朝内挤压,完美復刻出孟克的《吶喊》。饱满弹性的脸颊,就这样被捏来捏去。
小窕呆呆地张开双眼。廓洛捏住她的鼻子,微勾起嘴角的顷刻,顿时就能倾城倾国,「擤。」
「啊?」
他用手帕给她擦脸,完全不嫌脏,「鼻涕擤一擤,都流出来了。」
姚小窕陷入迷之混乱。她是疯了產生幻觉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眼眼眼前这灿烂到很超现实的的男神级笑容,怎么可能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呢?
「泥卜??森气气气吗?」
「气,很气。」他摸了摸她的头,「但幸好你没事。」
「呃咳??同学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方被晾着的教务主任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默。
美术老师飞快爬起来,指着小窕,「这还看不出来吗?学生忤逆师长,以下犯上,不,她刚根本打算置我于死地呀!这个不良少女!」
小窕飞快地在脑中模拟了原先的剧本台词,对此她早有准备了,要说美术老师打算对自己毛手毛脚,她因为害怕才打算还以正义的顏色——她正要开口,一旁的廓洛却淡淡地说:
「老师之前试图性侵我。」
「你在说什么——」美术老师狰狞地瞪大眼,彷彿觉得啼笑皆非,「谁会相信你一个的胡说八——」
廓洛将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地向其他大人展示,「这些都是证据。」
居然都是小窕在顶楼男厕偷拍的照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那些的。小窕虽然有备份,但档案都是存在云端里。
「这这这,怎么会??在如此神圣的学问殿堂,竟发生如此不堪之事?」老态龙钟的校长,全身抖得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他老人家一把抄起了枴杖,二话不说就往脚边的美术老师来记飞踢,接着枴杖砰地搥在地上,校长沉声大喝:「老夫绝不容忍这般禽兽不如的人渣在本校横行。来人啊,立刻把这混帐东西给我拿下!」





咫尺書 騷年(十八)
被爆打一顿后的海龟老师后来被扭送警局。
整起骇人听闻的校园性骚扰案,也总算是告一段落。(题外话,当美术老师正要被扭送警局的时候,还被抄着马桶吸盘,手刀奔来的钟宓飞踢击中脸,手里的吸盘牢牢吸在那人渣脸上,还一度拔不下来。)
但从那天以后,小窕便没再来学校。
小窕后援总会个个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连钟宓也不确定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手机关机,通讯软体也通通已读不回,只知道她应该在家,父母替她请的假。后续调查,一律拒绝接受参加。
理由是:姚小窕受到太大的惊吓,必须在家静养。
但有一个人,却异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那个人,就是——
「徐—廓—洛!」少女的裙摆飞扬,露出半截运动裤,利索地着陆,掀起遍地的落叶。
午休的鐘声回盪在宽阔的校园,钟宓扳响着手指,步步逼近,「今儿个可总算逮到你了。」
戴着口罩的少年,正才将目光从书本移开,脚边围着几隻慵懒晒太阳的猫,眼神寡淡依旧。
「有事吗?」
钟宓夸张地跟着他重复了遍,「哈,你还问我有—事—吗?」
他闔上书,「用不着每个字都拉长,我听得见。」
火冒叁丈的钟宓衝到他面前,「你个好样的,害小窕被禁足不能来学校,你居然还能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在这里吸猫?」
他任着她摇,「她还好吗?」
「靠现在才想到要问?」钟宓气得跳脚,「这几天下课你都给我躲到哪里去啦?福利社、图书馆,我把学校都快翻了个底朝天??」
对方正滔滔不绝的抱怨,徐廓洛暗想:小窕平常听她这讲话都不换气的朋友讲话,一定很辛苦。
「你不知道小窕家的状况,哎,现在她妈都不信任我了,小窕说不定会被她妈带回国外呢!那孩子最怕讲英语了,你不知道她当年26个字母足足念了62个——」
「也好。」他低头,抚摸脚边撒娇蹭着的花猫,「她要是到了学校,也会被人在背后议论的。」
「也也也好?」钟宓瞠目,平常伶牙牙利齿的舌头都打结了,「你这冷血魔!小窕是为了救你才害自己暴在危险中欸!」
「你是想说,这一切全是我造成的?」
「这不是废话吗?」钟宓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喜欢你,那么胆小的小窕有可能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其实她自己也很后悔,那时小窕问她怎么在身上装迷你窃听器时,她就应该警觉不对劲了,偏偏那时钟宓以为,这只是单恋少女的正常发挥。
「??所以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突然低声冒出一句。
「啊—哈?好什么——」
「只要让小窕不要再靠近我这种人的话??」
「小窕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窝囊的傢伙?」
钟宓揪住他的衣领,「喜不喜欢,是那么简单就能改变的事情吗?就是因为没办法,我们才老是会明知故犯做出些蠢事呀!」她扬起手,正想给他一巴掌,手腕就被人从后方给用力捉住了。
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钟宓忿忿扭过头,嘴巴却闔不上地掉了下来,「欸,禹、蚩辞??」
「怎么,你现在是玩起了校园霸凌的游戏?」
「才不是,我只是??」
「有话不能好好用讲的?」
「蚩辞你听我解释,」钟宓使劲挣扎,奈何却甩不开他的手,「这个徐廓洛,让我最好的朋友伤心难过,我今天不教训他我——」
「走了。」面无表情的少年,只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就拽着说不出话的女孩离开现场。
两人走远后,廓洛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取出手机,禹蚩辞传来一则讯息:「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让那傢伙哭。」
??因为实在太噁心了,廓洛只得回了张呕吐状的贴图。
禹蚩辞又传来个讯息:「不喜欢?」
已读不回。
对方不屈不挠,「不是都做了?」
徐廓洛咬牙切齿,回他:「没有。她跟我,还是清清白——」打完的那行字,他却迟迟按不下发送。
对方很欠揍也很不符合人设地传来一张贼笑的图。
「喜欢?」
喜欢,最喜欢了。已经到了想起那丫头,就会感到难受的程度。胸口悸动地厉害,又甜蜜又痛苦,无法控制地想要碰触她,想让指尖抚过她额上的头发,白胖的脸颊,还有湿润的嘴唇。
想起她在惨白的日光灯下,瑟瑟发着抖,浑身溼透的肌肤都染上樱色的模样??
他喜欢姚小窕。
禹蚩辞冷不防丢来一则情报:「那个说话老是打结的丫头,住在我家楼上。」
* * *
「小窕,你还是不吃晚餐?」房门外传来阿姨担心的声音。「你这孩子,虽然姐姐说不能让你离开家门,可是你现在怎么连房间也不出来了??」
小窕窝在床铺上,「我不饿。」
「可是你妈她刚还吩咐我——」
姚小窕摀住耳朵,难得大声地反抗道:「在妈妈让我回学校为止,我都不吃。」
母亲在接到通知后,立刻搭飞机赶了回来。父母很生气,手机电脑那些全没了,二话不说就要把她带出国去,可小窕不答应,就这个僵持着。母亲研究室的工作不能晾着不管,她只得先回去,却交代照顾小窕的阿姨绝不可以让她出门。
小窕抗议没用,她索性把自己关进房里,足不出户,也不怎么吃饭。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父母。
怀着内疚与不安的心情,小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睡着睡着,半梦半醒间,隐约看见窗帘在浮动。
一綹凉风吹进室内。
奇怪,刚才窗是开着的?她边揉着眼睛,边坐起身来。
有人站在她床边。低声唤了句:「小窕。」
姚小窕打了个哈欠,傻呼呼地笑,「又梦见你了,廓洛。」明明她家在8楼,沿着墙壁爬上楼来这种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实现。他又没有魔毯,她也没有长辫子。
「小窕,对不起。我??」他低着头,「这样厚顏无耻地来见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遭遇到那种危险,也不会被禁足。」
她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发梢。
「比起危险,我那时只想着要保护你。」小窕瞇着惺忪的眼,微微笑了,「比起我的害怕,我更担心你的心会再一次受到伤害。徐廓洛,这真的是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
「你的口吃好了?」
「因为是在梦里嘛。」小窕鼓起腮帮子,双手拍在他的脸颊上,「如果这样还结巴,刚才对你说的告白,我不就至少得花上20分鐘才说得完?」
「说得也是。」
他抬起头,笑了,手按上她的手,用脸颊蹭着,「我好喜欢你,姚小窕。不只因为你为了我做的那些事,而是你总是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少女的脸都红了,小声地嘟嚷:「虽然是梦,但感觉好真实喔。」
「那,要跟我结婚吗?」廓洛偏着头笑,这傻丫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吗?实在太可爱了。他戳她软软qq的脸,「作夫妻?嗯?」
这个梦,直境地也太超现实了。连耳边狂鼓譟的心跳声,都像真的一样。他的手热呼呼的,摸起来好温暖。他的笑,他说的话,却是那样咻咻咻地直击她的小心脏。
徐廓洛,真是个罪罪罪恶的化身。
怎么可以这么甜,这么可爱?
姚小窕羞赧地低下头,「如如如果我们,结婚的话??」
「结婚的话?」逗她实在太有趣了,廓洛强忍笑意,胸口满溢着甜蜜。
即便在昏暗中,也能看见少女通红的脸庞。他抚着她的双颊,「愿意吗?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被他推倒在床。
嗯?什么状况?
头陷在枕头里,徐廓洛还搞不清楚状况。只见少女已经轻而易举就将他压制住,跨坐在他身上。
「廓洛??」小窕低声地唤道,迷离的双眼,凝望着衬衫凌乱的的少年。
冰凉的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钮扣,一下就解开了,「那你说看看,我们的第一次,要在什么地方?」




咫尺書 狐狸尾巴(一)
嘿,王存逅,你好。
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咦你知道,真的吗?好开心呀。咦!系花?不不不,没那回事,那都是别人乱叫的,我们班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不是吗?还有其他学姊,这样说我很害羞啊。
你现在也要去吃午餐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吧?
毕竟这堂通识,我们系有修的就只有我跟你呢,生死学,可能对法律系的学生来说没什么意思吧?毕竟法律,终究是生者的事——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觉得像我这种空空的花瓶说出这种话很奇怪嘛?也是,这只是我从别人那借来摆显的啦。
你下午没课吧?我知道一间很美味的餐厅唷,在学校附近,我请客。我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抱歉,让你感到不自在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有事情想拜託你。
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说吧^^
边吃边聊吧,说起来,我们是第一次说话呢,毕竟是不同朋友圈,你们系学会跟系网的人都很阳光活泼呢,真好。嗯,我确实没什么女性朋友,该怎么说?因为我不太会看人脸色,常常不小心惹她们不开心的缘故。
做作??咦?你是说我?
噗,呵呵,你是第一个当面这样对我说的男生。果然,王存逅你很有意思。脑子好、成绩优秀,长得好看,个性又阳光,对谁都亲切的样子。明明被那么多丑女围绕,却从没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都怪你让她们產生期待了呢。哼,在背后骂我是婊子或公车,嫉妒得多么理直气壮,可还不是盯着你流口水。
一不小心就说出真心话,要回去了?
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你晓得你在背后被人怎么称呼的吗?是「太子殿下」唷,是不是很中二?你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但其实所有人早就知道囉,你父亲是立——
匡噹!
啊真是,水都洒出来了,吓我一跳??纸巾,你啊,不想被别人知道,就不要放任你那些跟屁虫利用你到处吹牛。
要不要借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很有趣唷。
怎么形容呢?像是面具掉下来一样。你那票粉丝要是看到你这种表情,可是会害怕的唷。
王存逅你呀,每次被那些人包围的时候,眼神会变得黑漆漆的??那样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对这点,真的好好奇。
我们真的很像,婊子和太子。
要是被系上的人知道,堂堂在上的太子殿下,其实是情妇生的私生子,住在骯脏又破旧的违章里,还得身兼叁份打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应该会对你彻底幻灭吧?
你别铁青着脸呀,这些事情,只有我知道而已。
我暗中调查了一下你,啊,这种事还挺容易的呀,只要花钱就好办了,你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言吧?我死去的继父留了一大笔遗產给我妈,她现在全捧着那些钱去养小白脸了。真不要脸是不是?
我到底想要怎样?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我喜欢你。
像跟踪狂一样?真过份,人家才没那么没品,上学期休学的那个戴眼镜的重考妹,不是就妄想是你的秘密女朋友,每天都翻你宿舍的垃圾桶,还一直半夜给你打无声电话嘛,那实在太噁心了,亏你也真能忍,居然没报警,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找人爆揍她一顿。
如果报警的话,会给人添麻烦?
说的也是,你也有你的苦衷。
那么,要交往吗?跟我。
我的话,你的家世、难处、缺点这些,全都不介意哦。跟我交往,对你应该也有不少好处,既可以拿来当作拒绝讨厌虫的理由,带出去也很有面子吧,而且,我很漂亮,身材很好,手头的钱也很阔绰,再说,就算之后我们分手,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唷,大家只会觉得你一时头昏,被我这种狐狸缠上罢了。
包养?你说你?被我包养?噗~哈哈哈,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耶。想成是交易,对你来说也比较轻松,也好,就说是包养吧。等等吃完饭,先去我家一趟吧?你问我做什么?真可爱^^
你说呢?
这是我家。我一个人住,夜景不错吧?正对森林公园,视野很好,我先拿双拖鞋给你——当然呀,你不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男人。先洗澡吧??一起洗?
害羞了?哈哈你真可爱。你知道吗?你害羞虽然会刻意保持的面无表情,但耳朵会特别红唷。哎呀,耳朵那里果然很敏感呢,只是吹了口气,就全身僵硬成这样??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疼爱你呢——疼吗?人家只是轻轻咬了下耳垂呀。
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颗浅浅的痣,我很早就注意到了呢,什么时候?每次那些女的缠着你不放时,你虽然脸上在笑,但手都会不自觉地蹭着耳朵后的肌肤唷,那是在想什么的习惯动作?害羞?尷尬?焦躁?厌烦??啊,果然脖子也是敏感点。
你这样满脸通红的样子,真好看。
果然,看到好吃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就会忍不住想把他给吃掉呢。
我开动了。
想摸摸我身上的哪里呢?这里,温柔点,很温暖吧,只要你想要的话,随便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咦,不相信?为什么?你摸看看,我这里,都已经这么、这么湿了,只是因为今天和你见面,你不知道吗?今天那堂课,从一见到你开始,就已经这么??唔,轻点,别咬,会留痕跡的。好舒服,我喜欢你那样碰触我,你的体温,比普通人低呢,这样抱着你,感觉好凉爽。等等,还在浴室里呢,墙壁好冰啊??
慢点,别把我的腿张这样开,我会支撑不住的。你看,水气凝结在镜子上,灰濛濛的一片,接着水珠又一滴一滴地渗了下来,看清楚了?你脸上的表情,真叫人着迷,像是等不及把玩新玩具的孩子??
手机响了呢。女朋友?
啊,我没跟你说我知道昨天学妹跟你告白的事?
不,我不知道结果,但我也因此着急了,因为不想要你被别人抢走,所以才会这样急着对你出手。确实,那孩子善良又漂亮,家教好,性格也很端正,是个好孩子,像我这种人渣,可以一眼就看穿对方的品性??那该怎么形容?清纯?
男孩子对这种乾乾净净的白玫瑰最无法抵抗了。
不需要感到良心不安喔,我是自愿投怀送抱的,反正那样单纯的女人,短时间大概连根手指都不会给你碰的,乾脆,就把你所有骯脏的念头,实现在我的身体上吧?我无所谓唷。
因为??我喜欢你。
真的。
可以再更用力地抱紧我哦。
辛苦你了,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却无处宣洩,真可怜吶。
不要感到自我厌恶,这才是真正的你——胆小、脆弱又残酷无情。偽装成阳光般耀眼的模样,可内心却在阴影泥沼里痛苦地打滚,没人理解你,接近你的所有人都只盘算着如何利用你,觉得很辛苦吧?你的母亲也是,嘴上说着是为了你好,但其实把你生下来,纯粹是想藉由你跟对方狠敲一笔,即便现在元配不得不接受你,还是从来没给你好脸色看,想着必须讨好所有人,不得不戴上偽装的面具。
我很喜欢这样发出无声悲鸣的你唷。
已经很湿了对吧?所以,已经可以放进来了,你看??拔出来的手指,上头湿黏黏的,真过份,明知道被这样挑衅地注视着就让人很害羞了,还舔我的手指,简直像隻黏人的大狗。你是在撒娇吗?
慢一点,轻轻推进来,不要紧的,我知道你也忍得很难受,进来了,你现在就在我的体内喔,一点一滴地,进到我身体里来了——好深啊,已经,全部被你佔得满满的。没事的,别露出自责的表情啊,我会更加心动的。
只有这个时候,我是你的唷。
我的一切,全都属于你。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只要你喜欢的话。
不过作为交换,下次,换你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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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
卡着文的实验性小尝试,跪求各种意见。




咫尺書 開始不幸的方法(一)
发现丈夫外遇后,露靄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
因为不想待在那个家、不想见到丈夫,她开车在外头乱晃——却发现自己实在没地方可去,于是她又回到大学时最常廝混的那间咖啡厅。
戴着婚戒的手不停地抖,点餐时,不小心还将找的钱弄在地上,「对?对不起??」她下意识朝地面道了歉,拾起零钱,瑟缩在靠窗的老座位。
母亲说得没错,这世上,不可能总是发生好的事,距离母亲乳癌病逝,也已经五年了,那年露靄大四,隔年她就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丈夫大她4岁,经营贸易进口,优秀、善良、老实。对当时的露靄来说,是无可挑剔的对象,连刻薄的父亲也很满意。没有任何缺点,待她也算体贴。
结果,原来都是谎言。
露靄慢条斯理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因为配戴的时间太长,戒指早陷进肉里,冰冷的金属,紧吮着她泛白的指根。
虽然,她早清楚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最让露靄无法接受的——是她的丈夫,她挑细选的那个丈夫,到头来,原来也只是隻虫衝脑的生物。
露靄几乎可以听见母亲那同情的叹息。
她一口口啜着苦涩的液体,从包包取出打算要读的书,书名戏剧性地讽刺,叫《让人幸福的方法》,是她刚才在书店随手挑的。里头所给的建议,则纯粹是空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幸福需要的不是方法,而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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