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名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迷心窍
周氏猛地转身,支起身子俯视他:“这叫什么话?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赵斐张张嘴,微微避开妻子的视线,含糊道:“…丫鬟说的,三弟妹不许她姐姐入内探望…”
周氏轻哼:“哪个丫鬟造这样的谣言?哪个?”
她说着就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气的狠咬他的下巴:“你说啊!是哪个丫鬟!哪个?”
一口一个牙印!咬死他!咬死他!
赵斐躲着她的攻击,拥着温香软玉,已经没有了聊天的心思,手在她的腰际徘徊。
周氏则和他相反,拍开他的手,出言维护林熹:“三弟妹一直身体不好,就是我,也是不得去见几回!她林思算什么?想进去就进去啊?”
“哦?这般说来,是确有真事了?我侯府虽不重出身,但是重品性,她这样做不对!夫人,这不是小事,你平日里多劝诫三弟妹一二,若她知错能改,我便不与她计较。”
“是,三弟妹没品性!我也没品性!你的林思最有品性!”
“你胡说什么?嘶,夫人,轻点咬…”
“就是衙门里审案还要双方供词,还是咱们侯爷厉害,光凭一人的一面之词,就能结案—唔、唔嗯…”
床榻之上的口舌之争,融化在唇齿交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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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rouwênwu3 过渡章9初次出院
侯夫人怒将侯爷带回来的女子赶出侯府。
此举一夜之间,在全府下人耳里,嘴里流传。
老侯爷的书房里出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娇客,林熹。
一身月牙白的寝衣外面披了件袄子,青丝长垂至腰,一看就是匆匆而来的。
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刻燃起怒火,她连声质问:“是不是你让林思搬进去的?得到我的准许了吗?那宅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可不是你定北侯府的东西!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老侯爷气定神闲的坐于书桌后品茶。
这林熹身子还是如淮阳初见一样单薄瘦弱,但眼里却有了生机勃勃之气。
他瞧着很满意,闲闲的道:“今日是不是你第一次出福熙阁?这一路而来的风景如何?”
她的眸子因愤怒而熠熠生辉:“请老侯爷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老侯爷:“你先坐下,爹慢慢说于你知晓。”
她不听,把一张泛黄的契纸拍在他的书桌上,死死瞪着他:“看看清楚,这是我林府的宅契。亏你还是个鼎鼎磊落的定北侯,行事作风与绿林匪徒有何不同?”
“原来在你这里,难怪当年你爹不卖府邸,转而托我照看一二。”老侯爷不以为意的笑笑:“只可惜一纸宅契并不能代表什么。熹儿,你该正视你自己的身份,你早就嫁进我侯府,是我的三儿媳妇,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侯府。而林思确实是你爹的女儿,是你的姐姐,明明有府邸,却不许她住,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侯府?不过你放心,她也住不长—”
她已经听不下去:“别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宅契在我手里,这府邸就是我的,我不许她住!你让她滚出去!”
“小孩子言论!”老侯爷斥她:“一丁点委屈都受不得!况且这林思不过是暂住而已,她一个女子,岂能不嫁人?”
她不松口:“我不管!什么暂住?她一天也不可以住!”
已经掰开揉碎了的跟她解释了,她还是这个无理取闹的态度,老侯爷不免失了耐心,道:“反正你日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足足做了两年的鸵鸟,不如此事你也权当不知道,继续在院子里做鸵鸟,后续之事,爹自会处理,你先回院吧。”
“你……”林熹体弱,被他无耻的言论气的一阵发抖,险些要晕,连忙自己扶着椅子坐下,稳过一阵子的头晕眼花之后,作无力的反抗:“我不回,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会做鸵鸟!你放我出府,我自己解决,若是怕我连累侯府声誉,你休了我,休了我!”
老侯爷直接拒绝:“你身子不好,没养好身体之前,还是不要出府了。”
林熹气坏了,气得胸口疼:“我要告你!!”
老侯爷一点也不怕:“你在病中,许是不知,大元去年新定制了律令: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并不得追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要计较起来,你娘给你留下的钱财,你也得分林思一份。莫要再闹了!”
“荒诞!可笑!这是什么律令?凭什么?”
老侯爷沉声劝道:“新律确实对女群А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p/o-1/8/點/¢/o/┮m子过于苛刻,可我等既是大元子民,那么就应该服从它。”
林熹骤然站起身,整个人燃着熊熊怒火:“这般不公,凭什么是服从?为什么不是推翻它!
“大胆!”老侯爷猛地一拍桌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随口一句大不敬的言论,许是就会连累侯府满
гouwênwuэ.c哦m(3)门抄斩?日后,你需慎言慎行!今日你口出妄言,罚你抄写十遍家规,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不服!”她犹如困兽般上前,挥手扫落书桌上的笔墨,砚台,茶盏。
一地的狼藉。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遥遥对峙。
她生生被这个人逼出了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孱弱的身体,陌生的宅院,彼时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真的是万念俱灰。她没被押进侯府之前,她有难以抵达的目标,有毁天灭地的信念。可这些都毁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老侯爷沉默,他对林熹的心思从来都是矛盾,听说她重病,他内心深处偶尔也闪过“这样也好”的想法。
可刚才看到她眼底有生机,又是真心的觉得挺好。
“活过爹这个岁数,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熹儿,你的心思,爹可以猜到一二,可是爹可以告诉你,不可能!何不如放开怀抱?你已入侯府两年,试问这两年,府中可有慢待你一分?只要日后你继续安分守己,爹向你保证,在爹有生之年,你绝对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一个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林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那张宅契。
书房外守着忐忑不安的周氏,一看到林熹佝偻的身影,便冲了过来:“吓死我了弟妹,你还好吗?”
林熹没有力气推开她的手,只能被她半抱半扶。
周氏:“好弟妹,嫂嫂并不知你这般排斥,早知道,嫂嫂绝对不会让林思住进去的,刚才嫂嫂已经吩咐下去,重新为林思置办宅子,最多一天,一定教林思立刻滚出去!”
林熹虚无的笑笑:“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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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并不得追理。”
这句属于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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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过渡章10(完)一门双侯
自此林熹开始远离床榻,锻炼身体,倘若她死了,娘亲留下的这些,当真是要被老侯爷4意霸占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住,但是她想试一试。可孱弱多病的身体久站都难,她的“锻炼”每每换来晕厥的下场。
周氏瞧在眼里,用心寻来一位来自江南的厨娘,做的一手的好药膳,林熹胃口大开,吃的多了,好像浑身有了一些些力气。
开春三月,赵垣成为大元十五年间的新科状元,同月,他与刘雯娘完婚。
婚后,赵垣携妻子雯娘与岳父岳母同住状元府。
不分家却似分家。
老夫人哭着捶打老侯爷一顿,悔之恨之,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别人,不求他奉养,却连团圆都做不到。
同年九月,周氏再次有孕,侯府中聩再次回到老夫人手中。
年底,威武侯府广发喜帖,原来现侯爷陆星辰与符次辅之女婚期已定。
侯爷也收到了,侯夫人周氏正怀着身子,自是无法赴宴,她派人将喜帖送进了福熙阁。
林熹执起喜帖怔怔的看的发愣,许久之后,才放回桌面,一阵怅然。
手边的茶水已经凉透了,林熹呷了一口,冰水划过喉咙,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很不巧的是,婚宴前日,林熹生了一场风寒,头昏脑胀不说,还咳嗽鼻涕,半夜里咳醒,落了几滴残泪。
一场风寒再加上她的心病,断断续续的居然到
大元十六年夏,才好转。
五月底周氏育下第四子,六月,前线传来喜报,骠骑大将军首战告捷,夺回一座城池。
大元皇帝大喜,赏赐一波一波往定北侯府送。
老夫人越老越迷信,深觉是幼孙带来的福气,她提议要将幼孙养在正院,老侯爷开心过头,第一次答应了老夫人不像话的提议。
养好身子的周氏第一件就是“又”替林思相看了一户人家。
一个骠骑大将军的妹夫,再加一个定北侯府,说实话想求娶林思的还是挺多的,一点也不介意她寡妇的身份。
这一年多,周氏从小门小户挑到商户,林思一再瞧不上,她揣测这林思莫不是想嫁官宦人家?于是寻摸了一位六品官的庶子。
也不全是老侯爷的吩咐,这林思一日不嫁,她心中也一日难安。
这次林思还是摇头。
又是白忙一场,周氏生了大半天的闷气,赵斐只作不知不懂,但凡他敢开口提林思,妻子就算怀着孕,都有办法勾得他下不了床,一再耽误上朝。
大元十七年四月,因为状元府的小厮报信,老夫人又惊天动地的哭了一场,原来刘雯娘算上今日,喜脉已足四个月,胎儿已稳才告诉侯府,真真是把侯府当外人了。
老侯爷长吁短叹,巧的是隔月,前线再次传来喜报,骠骑大将军又夺回一城,同时上书为骁勇善战的前锋陆金求封赏,大元皇帝龙颜大悦,直接封陆金为三品将军。
老侯爷为幼子骄傲,对于次子的冷淡,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大元十八年夏,嫡幼孙满两周岁,侯府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这日,林熹换上了全新尺寸的裙褂,她已经被养出了些肉,不再是风一吹就跑的身段。гouwênwuэ.c哦m(3)
宴上发生了件小插曲,林思不慎掉进了荷花池中,据在场的丫鬟转述,彼时数名公子齐动,纷纷欲下水英雄救美,就是侯爷赵斐也在其中,可赵斐到底是慢了一步,教永平伯爵府的二爷抢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大元十七年底,在夺回第三座城池后,听闻赵陆两位将军,凑头一商量,虽围洪城,却不攻打,断食断水四月之后,洪城开城门投降。
三年多的时间,失守的四座城池一一收复,大元皇帝年年赏赐,黄金钱财已经没有新意了,他灵机一动,效仿先帝,既然能有定北侯,那么为什么没有平南侯呢?
一门双侯,这是前所未有的荣誉,老侯爷立刻开祠堂,祭告先祖。
周氏笑眯眯的恭喜林熹,道她是新晋侯夫人。林熹干笑两声。
大元十八年春,这一年,赵蕴已经二十有八,属于他的传言坊间流传甚广,除了赫赫战功之外,人们对他的长相也充满好奇。
大军缓行足四个多月才回朝,这一日真真叫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只为一睹这位新晋的平南侯。
大元皇帝在城外设下迎将台,命百官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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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跪迎是引用电视剧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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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宫宴归来
昔年赵斐陆星辰回京的也属盛景,但如何能比得上百官跪迎?
可惜这份热闹与林熹无一丝关系,她被老侯爷以身子虽好转,但是还是不要见风为由,留在内院,不得跨出侯府大门一步。
秋老虎4虐,芳俏冒着烈日上小厨房端了碗红枣莲子羹出来,正好瞧见知梅知月伴着
гouwênwuэ.c哦m(3)夏,云两个老嬷嬷一道回来,四个人眼睛都红红的。
此四人许是深觉赵蕴回来了,会有人替她们做主,冲芳俏哼了一下,扭着腰肢回了下人房。
芳俏磨了磨牙,忍下了找茬的冲动。她自三年前被三夫人亲自提为掌事丫鬟,当然不能忍受自家院子里白养四个不干活的祖宗,云夏两个嬷嬷被她罚了日日守院门,知梅知月则被她降为粗使丫鬟。
如今三公子即将回府,她嘴上说不怕,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那四个到底是打小伺候三公子长大的情份…
她愁眉苦脸的走进正屋,在美人榻上寻到了三夫人阖眼侧卧的身影,单薄得惹人怜爱,也不知这位常年病弱的三夫人能不能得公子的宠爱,能不能护住她…
芳俏振了振精神,小声道:“夫人,尝一尝繁娘做的甜汤吧。”
林熹睁了睁眸子,而后坐直身体,伸手接过汤碗,她如今不仅不排斥吃东西,甚至还喜欢一日多餐,想养的胖一点,再胖一点。
才尝了几口,丫鬟芳菲蹬蹬蹬的跑了回来,一张圆脸被太阳晒的发红,全是汗。
芳俏上前一步,紧张的询问:“…都回来了?”
林熹也跟着看过去。
芳菲没精打采的摇摇头。
原来赵斐直接被元帝带进了皇宫。
老夫人与侯夫人皆为诰命之身,徐皇后亲自派人把她们接上了凤辇。
芳俏一听,隐隐松了口气。
芳菲抱怨:“热死了,都是人,挤都挤不到前头。”她眼珠子一转拿起蒲扇:“夫人,奴给您扇风。”
芳俏瞪眼斥道:“放下!夫人不能吹风!”
芳菲擦了擦额角的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蒲扇。
芳俏:“怪谁?让你不要去,你自己贪玩非要出去看热闹。”
芳菲垂着头不敢顶嘴。
芳俏好一顿斥责后,才撵走她,最后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碗红枣莲子羹已经见底,芳俏还在愣神,反常的模样引来林熹的侧目,只可惜,她从来不喜追问丫鬟的心事或者家事。
好在芳俏很快调整好心情,收了汤碗和调羹,福了个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烈日渐渐褪去灼热,傍晚的余热,被夜风吹散。
已经过了宫门关闭的时辰,大殿之内还飘扬着管弦丝竹之音,正是大理寺卿的嫡女正在献艺。
大殿最上首坐着九五至尊元帝,台阶之下皇后为左,贵妃为右。正殿左右两侧摆了足有三十张矮桌,朝臣携家眷按品级入座,互相敬着酒,欣赏才艺,倒也其乐融融。
赵蕴受至高礼遇,位于左上第一桌。
一路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洗簌一番就直接被拉进了宫宴,高束于头顶的黑发散了几丝,凌乱的垂在耳侧,因为宫规,身上的银甲和刀剑已经全部卸下,仿佛那股血染的狠戾也跟着卸掉了,元帝的问话,他一一斟酌回答,姿态不亢不卑,沉稳内敛。
老侯爷与赵斐继续对视几眼,默默感慨,幼子/幼弟终于长大了。
还是位于赵蕴下首的现首辅,徐皇后的爹大着胆子婉言提醒了一句:“陛下,已经戌时一刻了,您明早还要上朝…”
元帝颊边已经泛红,醉醺醺的摆手一笑,恰巧此时,大理寺卿薛守成之女献艺结束。
元帝又唤赵蕴,意有所指:“爱卿,此曲如何?”
薛守成之女已经羞红了双颊。
赵蕴面色平静,起身跪地,背脊挺直:“回陛下,臣自小被父兄教导着习武,已经是一个粗人,听不懂弦乐也看不懂字画。”
元帝闻言略有不悦,好在只是一瞬,叹道:“孤这些年赏尽你金银珠宝,高官厚禄,唯独漏赏一样东西,就是这天下的美人!爱卿年近三十,仍无子承欢膝下,孤甚为忧心,今日,孤为爱卿择了二十位美人,你一并带回去吧。”
天子赏赐,岂容一再拒绝?赵蕴把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磕头谢恩。
元帝开心大笑,一场宫宴,就此结束。
回到侯府已经戌时三刻左右,老夫人与周氏皆有些醉意,站都站不稳,几个丫鬟们一拥而上,细心的将她二人扶回了院子。
老侯爷与赵斐迟迟未动,定定的望着赵蕴。
赵蕴无奈一笑,讨饶:“爹,大哥,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训好不好?”
此番作态倒与记忆中的幼子重叠了,老侯爷眼一热,骤然转身就走。
赵斐也是一脸动容,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离开。
侯府在周氏的掌管之下已经修缮了数回,赵蕴根本找不到前往自己院子的路,他停在一弯拱门之前,欲寻丫鬟或者小厮引路。
适时的,一抹提灯的身影落在他的眼里,他还未开口,那个身影直奔他而来。
“公子!”
丫鬟发髻,含泪的眸子,眼熟的脸型。
赵蕴想了想:“知月?”
知月呜咽一声,扑在他脚下痛哭。
“公子,奴可盼到您回来了…”
赵蕴退后一步,双手负后,淡淡的道:“先起来。”
知月哎了一声,还在抽抽噎噎的,提灯为赵蕴引路,自作主张将他引往了前院书房方向。
赵蕴眉蹙了蹙,压抑着不悦:“夫人宿在何处?”
知月睁圆了眼睛:“公子,三夫人的病数年不见好,奴怕她将病气过给您—哎,公子,您去哪呀?公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床沿,晦涩的目光凝在女子熟睡的容颜上。
幽暗的帷帐里,是她平稳的呼吸声,赵蕴听着听着忽觉满身疲惫,有一股倒在她身侧睡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再相见,林熹会有什么反应,可真的没想到是这样子的漠视,彻彻底底的无视。他在抓心挠肝,心绪奔涌的同时,她在无知无觉的沉入美梦。
好像他的归来,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不知过了多久,赵蕴把手伸进锦锻里,放到了她平坦,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腹上。
如果孩子还在的话,得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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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旧仆
掌下规律起伏的小腹骤然一停,赵蕴的心跳也跟着一停,随即剧烈得跳跃起来。既期待又害怕,这种心情他从未有过。
漂亮恬静的睡颜上,紧紧阖住的两扇睫毛突兀的颤抖了几下。
赵蕴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等了几瞬,那对眸子却没有睁开…
失望伴着气怒涌上心头,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大掌上移,猛地擒住了一只奶子。
“啊…”
林熹浑身一僵,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下子就对上了赵蕴凝视她的目光。
他的眸子深邃复杂,她看不懂,也有点承受不住他的注视,撇开头:“金甲和肖荣在哪里?”
他二人除了有些小聪明和力气外,
гouwênwuэ.c哦m(3)连刀剑都不会耍,战场凶险,他们两还活着吗?
罩在奶子上的大掌徒然用力,攥的一只奶子几乎变了形,她痛呼一声,试图扳开奶子上的大手。
结果就是,手也被他攥住了。
他的手掌很粗糙,力气很大,攥的她手疼,奶子更疼。
她只能示弱,含着一汪泪水:“赵蕴,好疼…”
赵蕴眉眼微动,缓缓的收回手。
得到自由的她连忙侧过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躲进锦锻里。
赵蕴盯着她拒人千里的背脊看了看,站起身,外榻上半倚着一个守夜丫鬟在打瞌睡,赵蕴去了西厢房,往床榻上一倒,阖眼沉睡。
厢房门关上之后,林熹才把头露了出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揉了揉还留有残麻的奶子,她本来已经想好,一定要跟赵蕴处好关系,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样,刚才…刚才自己是不是不该拒绝他?要用身体取悦一个男人吗?可眼下,她除了这幅身体,也没其他的了。
许是临睡前服下的安神汤渐渐发挥药效,林熹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扛不住睡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赵蕴被院子里丫鬟的脚步声惊醒,
一早赶来的正是知月知梅与夏,云两个嬷嬷。
四个旧仆,八只眼睛一起含着热泪望着他,赵蕴不免心软,特别是奶嬷嬷都五十好几,髻间添了几缕白丝。
赵蕴一一将她们扶起,温言询问了两句奶嬷嬷的身体,夏,云两个嬷嬷顿时大哭不止。
赵蕴被吵的头疼,直接命四个旧仆先下去。
自己则重新回了正屋。
林熹还在熟睡。
赵蕴看的目不转睛,这个人白日里,跟昨夜里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嗯…肌肤不一样,昨夜里黑。现在…赛雪一般的白。
他用手虚盖了一下她的脸,巴掌大。
指尖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流连,好尖的下巴,瘦,太瘦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收回来的手,这只手,昨夜里握过她的奶子,分明和记忆里一手的丰盈有很大的差距。
想起那个触感,他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芳俏端着一盆水进屋,扰断了赵蕴的遐思。
她迟疑的福了个身:“可是三公子?奴婢唤芳俏,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赵蕴淡淡的唔了一声:“再去备些热水来,本将军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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