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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迷心窍
他伸出两指,揪住林熹脸颊上的肉:“喂。”
她上一次会咬他,也是因为他捏她的脸。彼时她有娘亲外公外婆舅舅们撑腰,她咬死陆星辰都没人敢骂她…
陆星辰长的比同龄的男孩子都高,林熹只能仰视他,示弱:“我肚子疼,等一下再算帐行不行。”
陆星辰一脸痞气,把她的颊肉揪出红印子,摇头拒绝:“不行。”
他力气太大,揪的她脸好疼,林熹忍下了生理泪水,伸出一只手:“那你现在咬回来。快点,我急着去更衣。”
和预期的反应不一样啊?他的剑眉因诧异而挑高,手了回来。
“熹妹妹!熹妹妹!”
在红梅的指引下,陈寒柏,陈寒霜姊妹,陆晨曦,易兰等人都携着丫鬟疾步而来。
林熹一下子红了眼,小小的身子钻进了陈寒霜的怀里。
红梅的转述,林熹脸上的手指印,凌乱的发鬏,可怜兮兮的泪水,无一样不说明了,陆星辰欺负她。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陆星辰沉沉的盯着林熹的背影,哼了一声。





有女名熹(1v1) 亮了一颗星星(开心加更)(已修)
日子如水一般的流逝,林熹已入陈老先生门下一年,于一个月前除了服。
林思则娇养出了一身白肌,因为府中夫子的悉心教导,身上还多了几分书香气息。
苗采堂因风霜数年,日日血燕都补不回娇艳的肌肤和容颜。林壑尝过了美艳动人,肌肤似雪,柔若无骨的庞明珠之后,确实是看不上苗采堂了,这个从除服后,苗采堂叁番两次欲留宿林壑书房,最后却被撵了出去上可以看的出来。
玉嬷嬷近日专门拿这件事当成笑料,今日一早已经笑了好一会:“……那骚蹄子昨夜里被撵出来,多少下人瞧见了,只穿了一件单衣,真真是脸都不要了!给大人生了庶女又怎样?到现在都不能见人,老奴本来还担心除了服,大人就要将她扶正,如今看来,必是不会的了…”
林熹茹了的一年的素,胖脸变成了瓜子脸,下巴尖尖,她漠视掉玉嬷嬷的叨叨絮絮,径自换上林思送来的新衣服,倒还合身:“嬷嬷,去我库里挑两件首饰送到姐姐院子里。”
玉嬷嬷一脸心疼:“这么件破衣服,就又骗走两件首饰,这一年,这小蹄子都快将您的私库掏空了!”
林熹当没听到,拾整齐后,领着轻雪,轻柔出门,玉嬷嬷只好闭了嘴,跟在后面送她,若不是一年前林熹极力阻止,玉嬷嬷都恨不得跟着她一道去大学士府伺候左右。
轿子是四人轿,玉嬷嬷先一步掀开轿帘:“小姐。”
林熹正弯腰进轿之时,两个红彤彤的影子在她眼角一扫而过。
林熹忍不住直起身,转头看过去。
背影看来,是一男一女,皆一身大红,脚步匆匆的迈进了府门。
玉嬷嬷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已经扁起来:“又来了又来!”
林熹转回头:“嬷嬷?”
玉嬷嬷一叹:“那两位是官媒,最近常常来府中,咱们府中许是快要有喜事了。”
林熹沉了眉眼,钻进轿子坐定。
轿帘垂下来,狭小的空间里幽暗逼仄,只容一人,常常教她想起曾经娘亲乘轿,她因为体胖只能坐在娘亲腿上的时光。
四个轿夫抬起轿子,两个侍读伴随左右,很快就来到了大学士府。
雅室里隔开左右的屏风还未展开。
易兰,陈寒霜姊妹正与陆星辰元问天等人隔着宽阔的分界线聊天。
“熹妹妹,快过来!”陈寒霜腾出一个位置,林熹解开披风,刚坐下,一个纸团凌空飞来,砸在她的脑门上。
林熹紧了紧拳头,然后又当无事发生。
“陆星辰,你能不能不要总欺负林熹啊?”易兰语气暴躁,她与林熹同窗一年,不曾多说一句话,但只要陆星辰撩拨林熹,她必像点燃的炮仗一般蹦出来。
“就是呀,世子哥哥怎么这么坏!”陈寒娥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
其实并不疼,林熹感激的对她一笑,易兰则被她忽略掉,因为她能感受到易兰对她的敌意。
陆星辰充耳不闻,再次卷起一张纸,对准林熹,手一扔,这一回正中鼻子。
林熹捂住鼻子,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若眼神能吃人,他连骨头都应该被她啃烂了。
陆星辰顿时眉眼飞扬,只觉浑身舒坦,便不再逗她,话题又回到了花灯节上面。
陈寒霜表情兴奋:“那我们也要一起去。”
元问天摇着头:“那不行,那不行,你们这么多人,耽误我们看灯。”
陈寒霜不开心:“你们看你们的,我们看我们的,怎就耽误你们看灯了?”
还不是因为嫌弃小姐们麻烦,元问天与陈寒柏对视几眼,言语吓唬她们:“真不是我们不带你们,这花灯会肯定人很多,人贩子子也多,稍不注意,你们其中一个就被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女孩子们不经吓,有些慌张,易兰不服气:“那我们多带些护卫,怕什么贩子拐子?”
陆星辰接话:“问天,就随便她们吧。”然后转头状似与陈寒柏闲聊:“你听说过儋州大户蔡家嫡女之事吗?”
陈寒柏算是其中最不愿意的,因为他一出门就要护住四个妹妹,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他微微颌首,一本正经的添油加醋:“听过一些传闻,说这位蔡小姐长的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惜天妒红颜,在上元节,就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被人贩子拐走了。”
陈寒霜眼睛都瞪圆了:“光天化日,怎么可能?”
元问天望着她滴溜圆的眼睛:“怎么不可能?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那蔡小姐最后在妓院给寻到了!你知道妓院是什么吗?”
陈寒霜脸都红了,捉起手边的笔砸向他。
元问天往旁边一躲,笔落到地上,他哈哈大笑起来。
陈寒霜又拿书丢他,他接住了,一并捡起笔,放回陈寒霜的案桌上,讨饶:“我错了。”
陈寒霜不理他。
丫鬟跑进来提醒:“老太爷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众人纷纷回座,丫鬟则将中间的屏风拉开。
这一整日,林熹都心事重重,放课后,陆星辰凑过来掐她的脸,很不满肉肉的手感变成了一块细皮:“你发什么呆呢?”
林熹无言的拨开他的手。
陆星辰跟在她后面,把玩她的发鬏:“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惦记着花灯节?喂,林熹,你求求我,或许我就带你一块去赏灯了…”
易兰突地挤到中间,将陆星辰与林熹左右分开:“我会带着林熹一道去赏灯的。”
陆星辰无趣的撇撇嘴,领着侍读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易兰与林熹一路沉默走到府门口,一人入轿,一人入马车,各自回府。
林苗早就放课了,正等着她,许是闲着无事,拿着阵线摆弄,她的绣活不错,笔袋上的竹叶一节一节的绣的很好看。
林熹忍下了满心的厌烦,弯起唇角,甜甜的道:“姐姐。”
林思闻声,欢喜道:“妹妹回来了。”
她放下绣活,自丫鬟手里接来盒子,里面正是玉嬷嬷挑的两支金簪:“妹妹,不要再送这些给姐姐了,姐姐如今的首饰都用不完!”
林熹坐到塌上,丫鬟们捧着枣茶,她接了过来,先喝了一口,方道:“玉嬷嬷的眼光太差了,金簪土里土气,姐姐戴上不合适,这样,姐姐与熹儿一道挑选。”
林思连连摇头:“我不要!”
林熹放下手里的杯子,笑道:“不都是给姐姐挑的,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听说往年京城悬满了上万只灯,美不胜不说,还能看到杂耍,舞龙舞狮…”
林思的眼睛听得亮了起来。
林熹眼底笑意加深:“如此,熹儿与陈家几位姐姐说好了,要一起去赏灯的,姐姐你帮我一起来挑首饰和衣服,帮熹儿掌掌眼,熹儿到底穿什么好看呢?”
她话音刚落,丫鬟们就机灵的捧来了几套新制的衣裳。
林熹指着其中一套:“姐姐,这个粉红色的怎么样?”
林思羡慕的点点头:“好看。”她答完便绞起了手指,表情踌躇:“熹儿,姐姐也想去看花灯,姐姐从来没看过花灯…”
林熹一脸为难:“啊?可是父亲不喜姐姐出府见人呢…”
提到这个林思就黯然神伤,她心中五味交杂,落寞的垂下了头。
林熹当没看到,快快乐乐的换上一身粉红色的裙褂,丫鬟们替她梳了个双髻,配上桃花簪做点缀,整个人春日盛开的鲜花般可人。
她兴奋的在林思面前转圈:“姐姐,这身怎么样?好不好看?”
林思眼都红了,捉住林熹的手,恳切道:“熹儿,你就带上姐姐吧,姐姐也想去看花灯。”
“啊?这…”林熹纠结的苦起脸。
林思怕林熹拒绝,继续道:“咱们可以偷偷出府,然后早些回来,这样,爹爹就不会知道了。”




有女名熹(1v1) 一箭双雕
“哇…好漂亮!”八岁大的小女孩被花灯迷住了眼睛,一转身,伴随左右的妹妹已经不见了,两名粗壮丑陋的大汉逼进了她。
人潮汹涌,谁会在意是否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呢?
月光的银辉将猫儿胡同的一条巷子照得透亮,这条巷子直通两条街,右边的尽头是一片暗楼,左边的尽头是花灯街。
在外人眼里从来不曾有过交集的两个孩子在此处短暂的碰了面,各自背过身,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林熹,你会后悔吗?”陆金走了两步,停下了脚步。
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林熹眉目未动,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步走出了巷子。
被万盏灯笼罩着的京城,美极了,与林熹行单影只不同,大多是男女手执一盏花灯结伴而行,或是一夫一妻牵着子女快乐出行。
每走十步必有一小摊位,卖羊肉面,包子,糖葫芦,雪梨,甚至连刀剑都捧出来叫卖。
林熹抬起头,顺着大人们肩膀漏出来的缝隙看向巍巍皇城。
肩被大力的拍了一下,她低呼一声。
陆星辰语气有些恼:“林熹,你可知道本世子等了你多久!”
林熹转过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捉住陆星辰的手:“世子哥哥,我姐姐不见了。”
“什么?”陆星辰被手里软绵绵的触感吸引走了心神,本欲斥责她的话全忘了。
“熹妹妹!是熹妹妹!”陈寒霜四姐妹还有易兰,陆晨曦等大队伍围了过来。
元问天先囔囔:“林熹,不是说好了在繁楼见吗?你可知我们等了你多久?”
林熹彻底红了眼:“求各位哥哥姐姐帮熹儿寻人,我与家姐失散了!”
陈寒霜急道:“什么?你带哪家小姐出来啦?”她左右看了看:“你的丫鬟呢?”
林熹摇着头,泪珠滚落:“我们是偷偷出门的,并未带丫鬟。”
陆星辰凶恶的道:“哭什么!我们现在就分开找!马上就给你找出来!不许哭了!”
易兰走了过来,分开林熹与陆星辰交握的手,把林熹的双手捉住,细问:“那小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你说清楚些她的长相,这样我们才好分散开寻找。”
陆星辰瞪了易兰一眼。
林熹擦擦面颊上的泪:“姐姐今日穿着大红色的披风,长相与熹儿有几分相似,也不瞒各位哥哥姐姐了,她是熹儿的庶姐,这些年一直被我爹爹养在府外,我娘离世,才接了回来,今晚我们本是偷偷出府赏花灯,怎知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此话一出,宛如投雷。
现如今的世道,就是五岁的稚子都明白,外室不是好听的名声。
陈寒柏轻咳一声:“你们几个不可分散了乱走动,都回马车上去,至于寻人…”他沉思了一下,道:“今日灯会,全城加重了巡防,这样,我们先求助巡防营,人多力量大,寻人也快,实在找不到,我们再报官!”
他本就气质稳重,又是哥哥,自然都听他安排,几位小姐们乖乖的上了马车。
林熹摇头不肯:“我要找姐姐,我要找姐姐…”
陆星辰拍她的头:“好了,那你跟着我。”
陈寒柏:“那么以半个时辰为限,若寻不到人,我们分头行事,我这里去报官,星辰,你去林府通知林大人。”
陆星辰颌首:“好。”
半个时辰后,陆星辰牵着林熹拍开了林府大门。
林壑乍闻林思失踪,脸瞬间白了,斥道:“谁让你带她出去的!”
陆星辰将林熹护在身后:“林伯伯,你息怒,这事与林熹无关!”
林壑气怒难当,前程和声誉这两样在他脑子里打转,他猛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熹吓的身子都缩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叫陆星辰心软,他揽住林熹:“莫怕。”
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扬声:“大人,大人!小大姐回来了!大小姐被定北侯小公子救回来了!”
话音一落,赵蕴打横抱着一个被红披风裹紧全身的人走了进来。
若林熹没有看错,那红披风底下的人正瑟瑟发抖。




有女名熹(1v1) 降官贬京(结尾加了500字)
赵蕴朗目如炬般扫向陆星辰揽住林熹肩膀的手,无关情爱,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毕竟他与林熹早有婚约,现在有男的把手搁在他未婚妻身上,他不可能当没看到。
林熹反应慢了一拍,此刻才小步跑了过去,泪水汹涌而出:“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熹儿找了你好久好久…”
披风里露出一对红肿的眼睛,林思哇的一声嚎哭起来:“妹妹…”
赵蕴的肩膀处靠着林思的脑袋,胸膛处杵着林熹的脑袋,两姐妹手捉住手一起嚎哭,吵的赵蕴耳朵疼。
而且因为林熹也扑上来的原因,赵蕴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两个女娃娃,有点力不从心,便移步将林思放到椅子上。
林思发抖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一角,声音发颤:“你别走…”
赵蕴直起身,并未抽出衣袖,询问面红耳赤状态的林壑:“世伯,事关女子名声,不知世伯可有信得过的大夫?”
林壑盯着林思说不出话来,他对这个冒出来的女儿,初时确实是愧疚的,甚至想补偿她,想给予她同样的父爱,可这些想法在他那日清晨触碰到庞明珠僵硬的尸身那一刻彻底消失殆尽。眼下因她,他的官位与声誉许是皆会不保,林壑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此刻宛如站在悬崖边上。
赵蕴不知林壑心思,贴心的道:“不若,侄儿着人回府递个信?我娘那里—”
林壑打断他:“无需劳动候府。”他来回踱步,想了想,唤来金管家,到后堂私语了几句。
如此,宽敞的前厅只剩四人。
林思蜷缩在椅子里,赵蕴伴于左。
林熹蹲于右。
陆星辰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便走到了林熹旁边。
陆星辰与赵蕴家世相当,年岁相当,没有谁先给谁低头的道理。
一时间,前厅除了两个女娃娃的啜泣声,安静的很。
“小思!小思!”苗采堂慌慌张张的连衣襟都没系好,露出了一大片胸脯,她跑过来一把推开碍事的林熹,抱住了亲女痛哭,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骨血,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指望和筹码。
林熹无防备,被推的跪倒在赵蕴的脚边,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
赵蕴弯腰即可扶起她,可因为一只胳膊在林思手里,限制住了动作,只能看着陆星辰扶起了林熹,他沉着脸抿唇道:“多谢。”
林熹站稳后,对着陆星辰扁了扁嘴,红着眼睛小声的道:“疼…”
陆星辰本就在发怒边缘,见着这副小可怜模样,彻底不住了,一脚踹的苗采堂变成狗吃屎:“狗东西!”
“哎呦。”“娘!”苗采堂的呼痛声与林思凄叫声混在一起。
陆星辰还想再踹一脚,被赵蕴挡住了:“住手陆星辰!这不是你威武候府,你想干什么!”
陆星辰愤慨道:“本世子今日就要好好教训这个狗奴才!这林府简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什么人都敢对主子动手!”
赵蕴拧着眉看了眼安静的站在陆星辰身后的林熹,陆星辰这话没错,苗采堂只是妾,是个奴才,敢推林熹,确实是她放肆了!
苗采堂是额头磕在地上,磨破了一块皮,溢出了一点点血丝,林思急的直接扯开裹在身上的披风,扑到苗采堂身边:“娘,还摔到哪里了?”
没了披风遮掩,林思一身褴褛的衣裳,斑驳的伤痕,暴露在苗采堂眼前,她看的心神俱裂,上下摸索亲女,抹出了一手的暗红,崩溃大吼:“天杀的!天杀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下午还好好的!还陪娘一道吃了点心!”她突然抬起一张扭曲的脸:“林熹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带小思出去!你想害我们母女!”
“你住嘴!”
林壑黑着脸踱进来,先是拱手送走两位候府公子。
然后吩咐丫鬟把两个女儿抱进去,又使唤人把苗采堂也拖下去。
赵蕴陆星辰各上一辆马车,左右分开,陆星辰回威武候府,赵蕴则赶往私牢。
今日实属一场巧合,他听父亲安排,跟在巡防营这里长见识,掳走林思的人他私自扣住了,一是为林思声誉,二嘛…
他在营中又历了一年,早已非当初那个林熹流两滴泪就轻信的少年郎。
阴冷幽暗的牢房里,腥臭味很重,两个囚犯像两条血淋淋的死狗般被吊挂着。
赵蕴拧着眉:“还活着吗?”
“还有气!”狱卒泼了一盆水过去,状似毫无声息的两条死狗动了动。
赵蕴:“问出什么没有?”
狱卒:“回小公子,据牛四和马大贵的招供,今日他们是了银子掳人的。”
赵蕴绷紧了下颚:“是什么人?”
狱卒:“说是八尺高的大汉!足足给了纹银一百辆,那银子小的们刚才已经搜了来。”
赵蕴诧异:“八尺高的大汉?”他似想到了什么,眉更深了。
狱卒弯腰恭敬递上几张画押纸:“这是小的们根据描述画出的人头,下面是画押,好家伙,原来这两人是惯犯,这两年已经掳了不少女的。”
赵蕴接过翻看了一眼,画的很粗简,统一浓眉大眼,可若是贴出去也未必寻不到人。
他陷入沉思。
狱卒等了一会,试探性询问:“小公子,如今,是要把这些女孩子都寻回来吗?”
赵蕴了纸张,吩咐了一句,离开了私牢回府。
顾晴云贴身伺候的嬷嬷正守在正门口:“小公子,夫人在等您。”
眼下已过亥时,赵蕴诧异的道:“这么晚了娘亲还未睡?发生何事了?”
嬷嬷:“应是为了林府庶女失踪一事。”
赵蕴不可置信,提高了声音:“娘亲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牛四和马大贵正关在他的私牢里,怎么事情还是传出来了?
嬷嬷被质问的一慌,跪到了地上:“老奴不知道,老奴不知道…”
赵蕴自以为控制了一切,没想到流言会传的这么快,这么短时间,林壑外室庶女的丑闻已经传遍京城。
隔日早朝,数名言官一道递本弹劾。
顾晴云高度关注,很快就接到了宫里漏出来的消息,林壑五品官降七品不说,还被贬出京城。
她瘫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候府嫡子配七品芝麻官之女,这像话吗?
有人愁眉苦脸就有人笑靥如花,林熹眉眼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连陈老先生都对她频频侧目。
午歇时间,陈老先生单独留住了林熹。
陆星辰满心好奇:“你们说先生留住林熹干什么呀?”
众人纷纷摇头。
陆星辰顿觉无聊,一脚踢在陆金的屁股上,他没发现林熹之前,日日以欺负陆金为乐。后来发现欺负林熹更让他开心,注意力就被分走了。
午后,陈寒霜等人重新回到雅室,陈老先生执书授课,唯林熹的案桌孤零零的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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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设就是这样的,不改。也不洗白。
在这里再劝一次,接受不了的,请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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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林府书房
林壑自回府便一脸颓然呆坐书房,直至深夜。
金管家筹算了一个下午,连夜寻林壑商讨:“…大人,此一去不知何时才归,先夫人留下的铺子田地还有这处府邸不如挂牌换成银票,大人此去江北赴任,人生地不熟,还是得多留些银子傍身的好。”
这话林壑赞同:“既然你已经有了章程,去办就是了。”
金管家偷瞄了眼林壑:“大人,这卖宅子铺子得要有契纸,先夫人的嫁妆可是都在您这里了?”
林壑听的一愣,这叫什么话?他从来没有过去动庞明珠嫁妆的念头!
他立刻板起脸:“明珠的嫁妆不能动!”
金管家赔着笑:“是,是,可大人是要将夫人的嫁妆一道带往江北吗?大人请叁思啊!若小的没记错的话,先夫人嫁妆足有一两百箱,这一路带着,不仅麻烦而且还招摇,容易引来劫匪啊大人!”
林壑:“那就不带,好好的封存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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