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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迷心窍
玉嬷嬷怒极:“你眼下这幅骚样子如何能去污小姐的眼?她才十岁,若好奇问上一二,你莫不是还要拿这些腌臜事去污她的耳朵?”
红珊慌了,她是想得到林壑的宠爱,可也不想惹来林熹的厌恶。
玉嬷嬷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自有自己根深蒂固的一套想法。
主母亲自指了你做妾,那你便可为妾。自然可以尊一声姨娘。
不经主母同样,主动爬床为妾的,那种丫鬟叫不安分!叫贱皮子!
玉嬷嬷眼里,红珊便成了那主动爬床的贱丫鬟,她自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里面包着叁件首饰,扔到红珊身上,道:“你也别再喊我娘,我老婆子这辈子只认庞府一个主子,今日我与你把话说个清楚明白,你我认干亲一事,不作数了。”
散落在地上的叁个首饰,都是红珊攒了好几个月的银子买来孝敬玉嬷嬷的,她抱住玉嬷嬷的腿失声痛哭:“娘,娘,女儿成为大人的妾,便可一辈子留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伺候小姐,伺候娘,这到底有什么不对?”
她有不对吗?她没有不对,只是这世间并无双全法,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有女名熹(1v1) 又过三年
清晨,林熹接到了洛阳来信。
来自定北侯府。
赵奕凡每年都固定给她寄叁封信。
内容大同小异,全部都是赵蕴近日又长高了些,新练了什么功夫,得到了谁谁谁的称赞,或者说赵蕴最近口味变了,突然喜欢吃起了辣子,或者说赵蕴几时几时小醉了一场…
诸如此类。
信封很厚,林熹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
一沓银票和信纸折在一起。
她把银票塞进袖子里。
信纸孤零零的被遗落在桌上。
伴着信一道而来的还有一个大包裹,玉嬷嬷喜滋滋的翻着:“天啊,这是不是眼下京城最时兴的料子啊?正好给小姐您做两件裙褂!哎呦这个这个,还有一盒血燕,正好给小姐补一补气色…”她说着说着突然自己捂住了嘴,把血燕盒子一遮,做贼般往外看了看:“这么个好东西,可万万不能叫红珊那个贱蹄子知道了。”
厢房的木窗被推开,晨曦的阳光撒在豆蔻少女身上,她面色平静,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
玉嬷嬷越老越碎嘴,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又开始叨叨絮絮的怒骂红珊:“…个贱皮子,仗着生了个小少爷就把小姐的屋子夺了去!呸!也不看看小姐您将来可是要嫁入候府的!让她狂!有的她求您的时候!”
一年前,红珊有了身孕,自是不能再住下人房。
林壑让她住进了林思的厢房。
她孕吐的厉害,没日没夜的折腾,林壑隔着一间厢房当然没感觉,可林熹的主屋与林思那一间也只隔着一堵土墙。
所以,林熹便搬到了玉嬷嬷的下人房里住。
主屋,自然教红珊登堂入室了。
林壑曾安慰林熹,道待红珊生下孩子,就把屋子还给她。
瓜熟蒂落后,是一男胎。
林壑欣喜若狂,还屋一事他似乎忘了。
玉嬷嬷把血燕锁进了箱子里,一回头,惊见林壑消瘦的身影立在门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心扑通乱跳:“大人…”
林熹闻声看去,先把桌上的信纸进怀里,然后起身,身段娉娉袅袅,落落大方的福一礼:“父亲。”
十叁岁的她,脸盘子越长越开,与庞明珠至少有五六分相似,林壑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择了一张椅子坐下
视线在摊开的包裹上一一扫过。
“候府又给你寄东西了?”
林熹淡淡的颌了下首。
林壑搓了下手,似很踌躇,道:“熹儿,你坐,先坐下。”
林熹微微挑了下眉,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些年她与林壑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林壑似乎总在避着她,今日主动来寻她,会为了什么事呢?
玉嬷嬷上了两盏碧螺春。
林熹定定心心的品茶,满齿留香,赵奕凡寄给她的,都是好东西。
林壑摸着茶盏,腹中打好了草稿,正欲道出时,瞧见林熹垂着眸饮茶,这个角度,仿佛就是俏生生的庞明珠坐在他面前。
他一时竟看痴了。
林熹等的太久,抬起眸望过去。
林壑一瞬间梦碎,这样又不像了,他失落的移开视线,破罐子破摔道:“爹爹今日寻你,是有关于你弟弟的事要与你商量。”
林杰?林熹投以不解的目光
林壑沉声道:“熹儿,爹爹打算此生不再续娶,爹爹的妻子,只有你娘一人。”
林熹眉目淡淡,并不动容。
林壑默了默,叹息,换了另一套说词:“熹儿,女子不论嫁人还是不嫁人,都得有个能依靠的父兄,爹爹没用,升迁无望,许是不能做你的依靠,可杰儿不一样!爹爹瞧他的面相,十分富贵,红珊昨日里也在庙里求到了一支上上签…”
林熹的背脊因防备而绷直。
果然,林壑接着道:“通房之子会影响杰儿的求学和仕途,爹爹想为你娘办一场法事,同时,将杰儿记在你娘的名下。”
狭窄的下人房里一阵窒息的沉默。
林壑感觉屁股下面有钉子,他一刻也坐不住,狼狈的站起身:“法事就定在五日后,就在清风观,届时,我们一道去给你娘烧些纸钱。”
有些落荒而逃。




有女名熹(1v1) 炮仗铺子加更
玉嬷嬷并无子女,自林熹还是红皮婴儿时就伺候在侧,眼睁睁看她一点点的长大,会笑会闹会哭,真真是将林熹看的犹如眼珠子一般宝贵。
庶子记到主母名下,按律,是可以分主母的嫁妆的。
那可都是林熹的!玉嬷嬷仿佛被剜走了一块肉,心疼的痛哭出声,拍着大腿反复怒骂红珊是个贱东西,这些话颠颠倒倒已经没有新意了。
林熹重新回到窗边坐下,阳光照射在她眼睛里,很不舒服。
她想找点其他事情转换一下注意力
从怀里摸出赵奕凡的信,展开。
很简短两行字:赵蕴不日即将带兵赶赴西北抗戎。
小皇帝的龙椅并没有因为斩杀了庞氏一脉而坐稳,南有蛮子,北有戎狄,蜀州还有乘乱而起的异性王。
流民四窜,天灾人祸,这个天下之主,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林熹丢开信,取出书桌下面的简易地图。
原来洛阳赶往西北,是要经过淮阳县的。
玉嬷嬷终于骂完了红珊,扑通一声跪在林熹的腿边,懊悔不已:“都怪老奴瞎了眼,了个毒妇在身边,这才让她有了靠近大人的机会!”
林熹拧着眉扶起她:“与嬷嬷有什么关系?若是父亲不愿意,她又岂会靠近得了?好了,莫哭了,去净一下面,我们出去吃午膳。”
玉嬷嬷支吾一声:“哎,好。”她用袖子擦擦脸,走到厨房打温水,林思房里的大丫鬟梅香也在一脸不情愿的接温水。
她掸了掸衣摆抱怨:“真是糟践人,现在连用个早膳都弄的脏的一塌糊涂,日日夜夜的,真是累死人了!”
玉嬷嬷拍拍她的背:“再忍忍。”
她重重的一叹,端着铜盆转身,回了苗采堂房里,面上挂着一抹温和的淡笑。
先是勤快的替骨瘦如柴的苗采堂擦了身,然后换掉她的被褥,而后蹲在天井里洗被褥。
洗几件衣服倒还好,洗一条被褥不一会就已经出了一头的汗。
挤干,再晾晒,她差点隔壁和腰都断了。
这样洗被褥的活,她几乎每天都要干一次,这个苗姨娘也不知生了什么大病,这几年居然每夜都会失禁。
她刚捶了几下腰,屋里苗姨娘又在拍床沿。
两下,代表要喝水。
香梅再次重重的一叹,认命的去倒水。
香梅这般两幅面孔的模样早已落在刚刚从正屋里出来的林思眼底,爹爹俸禄微薄,她和娘亲又没个私房,连香硬气点换掉这个丫鬟都没底气。
她沮丧的回了房,绣架上正挂着一匹大红色的料子。
用来做她的嫁衣。
她今年已经十四了。
刚才红姨告诉她,爹爹已经帮她相看好了一户人家,正是这淮阳县的员外之子。
虽然身无功名,好在家境富裕,嫁进去就做少奶奶。
可是她却不开心。
香梅喂完苗采堂茶水之后,来到林思身边:“大小姐中午想吃什么菜色?奴好去回了厨房。”
林思低落的道:“妹妹那里定了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香梅:“今日二小姐出门打牙签,不在衙里用膳。”
林思睁了下眸:“她出门了?”
香梅:“是。”
林思的脸上闪过羡慕之情,同时又更低落了,一样都是爹爹的女儿,妹妹却身有候府婚约,想花银子就花银子。
自己呢…
林思羡慕嫉妒的同时,林熹已经来到了一间炮仗铺子的后门。
掌柜姓肖,长的矮小猥琐,留着八字胡子,却有一副善心肠。
“东家,这火药的威力不可估量,县上镇里都是小人几十年的老邻居伙计,万一伤着哪一个,小人都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林熹气定神闲的饮了半盏茶水,方道:“这话,掌柜同我讲很多次了,可火药,一定得要在人身上才能真正试出威力和伤亡程度不是吗?”
肖掌柜如往常一样,摇头不答应。
林熹嗜血一笑:“今日我寻掌柜,是想告诉掌柜一个好消息,眼下,我已经有了比村民更好的对象来试这火药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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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玉石俱焚
微风习习,一早,衙内就忙碌了起来,奴仆一共就六个,除去玉嬷嬷,红珊,香梅,厨娘,林壑的随行小厮元宝,还剩一个金管家。
事事皆虚亲力亲为,他领着亲儿子金甲进进出出的装了一板车的干粮和供品。
这来回一趟清风观办一场法事估计需要一日,他看了看天色,入后衙催促了一声。
林玉壑今日修了胡须鬓角,着灰色衣袍,一派清俊单薄之姿。携两女一子一妾分别乘坐上马车。
林熹,林思与抱着林杰的红珊乘坐一辆。
林壑单独乘坐一辆。
玉嬷嬷跟着挤上来,忧心忡忡:“小少爷正是会哭会闹的年纪,当心扰到小姐,老奴在也好帮着哄一哄…”
林熹看了眼金管家。
金管家直接把玉嬷嬷提溜下去,斥她:“要么去坐后面的板车,要么就留在府里别去了。”
车帘放下,玉嬷嬷嘟嘟囔囔的声音渐渐变小。
红珊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抱着婴儿襁褓往林思身边挤了挤,留出最大的一块位置给林熹:“奴婢与大小姐再挤一挤,嬷嬷上来还是可以坐的下的。”
林思配合着点头:“是啊是啊。”
林熹不置可否,背靠车壁,视线淡淡的扫过红珊因激动而发红的面颊。
一个骨子里被烙印上奴字的下人一朝成了七品官员的枕边人,连生下的孩子都可以记在主母名下,就跟逆天改命似的,岂能不兴奋?
元宝驾着林玉壑的马车在前。
金管家驾着林熹这辆马车尾随其后。
玉嬷嬷与香梅的板车则跟在最后面。
一前一后的驶离县城,拐进树林间土路道上,一路向北而行。
因为土路比较坑坑洼洼,行程缓下来了许多。
林杰很闹腾,一阵一阵的哭,红珊手忙脚乱的轻语诱哄。
林间安静,婴儿哇哇的哭声渐渐入耳,林玉壑坐不住了,下车走到中间马车旁,担忧的问:“杰儿怎么一直哭闹?”
红珊忙道:“大人,应是小少爷饿了,奴婢这就给小少爷喂奶。”
说着解开前襟拨出乳儿塞进林杰的嘴里。
哭声顿止。
林玉壑便回了马车,马轱辘再次滚动起来。
林杰吸了一阵子奶水之后不哭了,圆圆的眼珠子很灵动,转啊转的,好似看到了林熹,张着小嘴“啊啊”了两声。
红珊欢喜的道:“小少爷是认出姐姐了是不是?”她举起林杰:“小少爷看这里,这是姐姐哦…”
林熹冷淡的移开视线,红珊尴尬的笑了两下,放下林杰,瞥了眼身边的林思,再次把林杰举高:“小少爷快看,这是大姐姐。”
林思并未拒林杰于千里之外,伸手捏了捏林杰的小脸。
忽起一阵北风,吹的林间树叶沙沙作响,车帘也被吹的扬起。
红珊抱紧林杰:“哎呀,怎么起风了?”
林思:“金管家,你快去拿毯子来。”
金管家听话的勒停马车,玉嬷嬷已经抱着毯子跑了过来:“这件红色的给小姐。”
他应好,把毯子递进了马车,拿眼睛小心的偷瞄林熹,意有所指:“小姐,变天了,许是会下雨……”
林熹仿佛没听见。
他住了嘴,继续驾驶马车前行。
天猛的在金管家眼前暗了下来,霎时乌云密布,随即眼前乍然一亮,一道凶神恶煞的闪电像妖兽般从乌云里爬出来,伴着雷声隆隆炸开,一时仿佛天动地摇般吓人。
众人心思各异。
玉嬷嬷一拍大腿,暗道,看看,什么吉日!红珊这个贱皮子要遭天劈了!
金管家则焦躁的一直抖腿,觉得这是老天给出的预警,弑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他想了想,跳下车,跑到前面林玉壑的马车旁,作出一脸的焦急:“大人,快要下雨了,这可如何是好?”
林玉壑不悦:“既知道要下雨了,还停下干什么?还不速速启程?”
金管家连连点头:“是,是。”
此时又一道苍雷在头顶炸开,仿佛是老天在怒吼一般骇人。
林玉壑吓了一跳,握紧了双手,喃喃自语:“明珠,难道是你在告诉我?你不愿意?”他闭目沉沉一叹:“明珠,你莫再生气了,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你的位置无人可取代,至于杰儿,他会是林家唯一的男丁,他需要一个好的出生,我必须给他一个好出生…”
金管家不过是虚惊一场。
雨是下了,却没下在这条林间,而是在另一片,偶尔被北风带来几滴细雨
两辆马车连同一辆板车一阵疾行,出了林间,进入了狭窄的山道,竟是将妖风雷雨给远远的丢在了身后。
金管家后背却出了密密的汗,手也抖了起来。
顷刻,山间突起一声巨响,马车被炸的四分五裂,一团黑雾直冲九天,火药威力惊人,余震波及前后
山道的另一头,出现了两列威风凛凛银甲骑兵,为首的则是一位身形俊拔的黑衣少年,年约十七八九,剑眉飞天上扬,着实英气逼人。
他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之上,腰间一炳宝石长剑,手肘和肩胛上护甲散着肃穆凛冽的银光。
山间回声大,这声凌空巨响,自是教这波骑兵一惊。
冯轲御马至赵蕴身旁:“公子,许是山崩,我们要不要绕道而行?”
赵蕴侧耳细听,已经没了声音,所谓初出牛犊不怕虎,岂有绕道而行之理?
“不,我们过去看看。”
狭窄的山道上,滚滚硝烟浓雾中,一辆马车侧歪着,不远处的血泊里卧着几道呻吟的人影,和一匹死马,地上四散着黑乎乎的木头块,焦掉的布料块,还有一个孤零零的车轱辘。
再远一点还有一辆稍微完整的板车,隐约可见伏着两个人。
赵蕴沉声下令:“救人!”
冯轲唐散之等人掩住口鼻一边挥散着浓雾,一边走了过去。
侧翻的马车边还有个人,脑门磕在了石头上,晕了。马车里也有个男人,摔的四仰八叉,起不来,冯轲一只手将他提了出来。
男人站稳后,疾呼:“杰儿,熹儿,杰儿……”然后跌跌撞撞的奔向血泊里。
根据大人的身形,他一眼确定蜷缩成一团的就是红珊,他蹲过去推她:“杰儿呢?”却触到了一手的鲜血,原来她后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红珊挣扎着动了动,把紧紧护在身下林杰露了出来。
林玉壑轻轻的捧起小襁褓,早上还会哭会笑的婴儿,眼下已经青白了脸,没了气息。
林玉壑顿觉痛彻心扉,绝望的嘶吼:“杰儿!”
唐散之走近几步,地上有一条残缺的胳膊,一看就是属于男人的。
一个娇小的女子,被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牢牢的压在了身下,这汉子的后背血肉模糊,缺了左臂。
想来这个胳膊,就是他的了。
唐散之叹了句:“倒是个血性汉子!”喊了唐游之来,两兄弟一起把金管家轻轻抬到一旁,露出了他身下的林熹。
林熹在爆破的那一刻就抱住了头,同时金管家又飞身将她扑于身下,所以她表面上来看几乎无伤痕。
唐游之掏出伤药倒在金管家的胳膊和背上,他闷哼一声,意识清醒了许多:“小姐……”
林熹正眨着血红的眸子望向右边,看到林玉壑正呆若木鸡的抱着没了气息的爱子,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睁眼一看,林玉壑确实是完好无损的在她眼前呢。
连衣服都没脏一块。
她愤怒的转头望向金管家。
金管家张了张嘴,断臂之痛犹如剜心,他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拼命的摇头,道:“不可,小姐,不可啊,大逆不道…”
林熹的小脸突兀的一僵,她捉住衣角,血红的大眼睛惊惶的眨动着…
可因为她瞧上去伤最轻,反而没人去注意她,冯轲等人的视线都在伤者身上,特别是还有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被炸成了一块木炭,生死不知的昏迷着,无人搭理。
冯轲觉得她太可怜了,蹲下探了下她的气息,从怀里掏出一颗救心丸硬塞进了她的喉间。
这厢玉嬷嬷被冷水泼醒,一时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烟雾已散,路面也被清干净了
元宝脑门上包着纱布,喜道:“嬷嬷终于醒了?快,快去看看小姐的伤,这香梅实在是没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玉嬷嬷回忆起看到马车被炸那一瞬的痛苦,真真是想跟小姐一道死了算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哭哭啼啼的扑向林熹:“小姐,小姐您有没有事?”
林熹一对血眸还在流生理泪水,她盯着玉嬷嬷一张一合的嘴,道:“嬷嬷,我听不见了。”
“什么?”玉嬷嬷差点又要晕过去。
林熹的世界万籁俱寂,她动了动耳朵,很努力的想听到些什么,可还是只有嗡嗡的鸣声…
她的声音带了些许无助和脆弱:“嬷嬷,我聋了。”




有女名熹(1v1) 有点遗憾
冯轲唐散之兄弟回去复命,拱手道:“公子,这一家人实在可怜,我们捎带她们回城吧?”
赵蕴手搭在腰间的剑上,敛目沉吟道:“可问出她们是被何物所伤?威力这般惊人?”
冯轲道:“问了,皆回不知道,可属下已经细细看过,应是被火药所伤,这林家人许是被寻仇了。”
“火药?”赵蕴有了点兴趣,颌首:“那便送他们一程,查一查这个火药。”
林家人伤势甚重,最好是尽快回城立刻求诊,冯轲等人一合计,打算一人马背上带一个。
冯轲将昏迷的林思抱上了马。
唐散之则稍上金管家。
唐游之望向林熹,玉嬷嬷像护小鸡一般把林熹搂在怀里:“不行!我家小姐绝不能与个男人共乘一马。”
唐游之好言相劝:“眼下既没女子会骑马,也没有多出来的马匹,你家小姐需尽快看大夫,权当一次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
玉嬷嬷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眨眼功夫连沉默的林玉壑都抱着儿子的尸身上了马,只剩下玉嬷嬷护着林熹偏是不肯上马。
赵蕴等的不耐,召开阿四:“你去告诉游之,既然她们不想坐,不必勉强,我们走。”
话音一落,一骑绝尘而去。
两列骑兵顷刻追了上去,马蹄溅起一片脏兮兮的泥土灰尘。
玉嬷嬷就是不肯上马,唐游之只得转身欲上马离开,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一双细手捉住:“对不起,我听不见,不知道嬷嬷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可是,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与嬷嬷?”
林熹被金管家护的紧,一张绝色的脸蛋上都未沾一点灰尘,配着一把黄鹂般的软嗓子,直教唐游之酥了半边身子,红了一张英武的脸庞:“我不会丢下你们的,我这就带你们回城。”
“小姐。”玉嬷嬷把林熹拉了回来,形势逼人,她只能妥协:“那我老婆子坐中间,小姐做我后面。”
唐游之:“马尾不好坐,没有马鞍,会摔下去的。”
聪明如林熹,她已经猜到玉嬷嬷应该是为了女子名节在闹腾,她想了想,主动走到马边,自己往马上跨。
唐游之托了她一把,随后自己也骑了上去,这么漂亮的小女子在他怀里,唐游之难心猿意马了一下,顷刻又被呼天抢地的玉嬷嬷拖回现实。
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嬷嬷?他伸手把玉嬷嬷拽到身后,故意颠了几下马,坐在马尾的玉嬷嬷差点摔下去,吓得她立刻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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