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名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迷心窍
陆金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赵蕴,并未落座。
赵斐跟着望过去,沉着脸冷哼一声:“你先起来!”
赵蕴跪了半天,再加上他很久有伤,起立后一阵眩晕,以剑撑地才稳住了自己。
赵斐立刻板着脸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就不会心疼。
如此叁人皆盘腿坐于地毯上。
赵斐先道:“这么晚了请二公子过来,是正好趁着我这蠢弟弟在,探讨一下宫将军一万多兵马死于非命之事。”
赵蕴心中大惊:“大哥!此话是何意?”
赵斐:“这么久没等到援兵你就心中不觉得奇怪?”
赵蕴本以为这宫将军是有私心,故意要看他吃败仗,惊疑不定的道:“到底发生何事?”
原来按计划,赵斐陆星辰等人日落之前可进城的,偏被堵在森森白骨尸臭扑鼻的山道口了。
前往查探,从破碎的旗帜,盔甲之类确定是宫将军的兵马。
真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而且还死的不明不白,赵斐洒了几滴热泪,命就地挖坟,埋尸好慰众将士在天之灵。
陆金接着道:“…尸身皆被炸的四分五裂,发黑发焦又腐烂,根本辩不清首尾。只好将他们全部埋于一个坟内。”
赵斐总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飘过,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人攻击?”
陆金摇首:“辨不出敌军。”
赵斐也紧锁眉头:“难道是蛮子?可这怎么可能呢?戎鬼也不可能…”
叁个大男人陷入沉思中,半响赵斐道:“此事蹊跷,我这里不容耽搁,蕴儿,你明日护送林家妹妹回城,然后留下查个清楚明白。”
“啊?可…”赵蕴干咽了下喉咙:“大哥,不如让阿四带人留下查探,历练历练,我随你一道去杀敌!”
赵斐一记冷眼杀过来,赵蕴立刻焉了。
探讨不出个结果,陆金起身告退,赵蕴跟着他身后也欲离开,再次被赵斐拉住。
“你的下属,你打算如何处理?”
赵斐问的是林熹的要求,王姓兄弟的手。
赵蕴眼神突然变得晦涩,艰难的道:“我…我打算赠王青若与王大鹏二人府邸金银,美婢小厮,足保他二人锦衣玉食,半生无忧。”
赵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如此,也甚好了。
赵蕴低落的垂下头:“大哥,我先回帐了。”
赵斐嗯了一声,眼睛瞥到弟弟衣裳上血迹印出来的痕迹,嘴唇动了动,还是未吐出温情的关怀。
万籁俱寂,只呼呼北风,各营帐都熄掉了烛火,陆金往林熹帐营处看了一眼,侧头问随从:“林小姐的小厮如何了?可醒了?”
随从雷霆回道:“还未醒,但是无大碍。”
陆金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亲自领了几个侍卫守哨,这个地段才发生了惨事,他不能掉以轻心,需高度警惕。
他自小在候府的处境就不好,可他清楚的知道,倘若有一日国破家亡,他的处境会更惨,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随陆星辰左右前往西北的原因。有国才有家,内宅的阴私手段在大义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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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护送回城
清晨,两道凄厉的杀猪般的叫声划破长空。
赵蕴沉痛的阖上双目。
于理:王青若会被他提为百夫长,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不怕死的冲在前头,野心勃勃,拿命换前程。此番失去了双手,等于废其心智。
于情:王青若王大鹏碰的是他的未婚妻,他又不是乌龟王八,岂能心无芥蒂?
阿四木着脸把血淋淋的四只手一包,提着了去找林熹交差。他一时不知是可怜他们,还是为他们庆幸。
几十年来,多少男儿从军最后尸骨异乡,留下的只是一份最多几百两的家属抚慰金。
王青若与王大鹏虽失了双手,可至少金银满钵,吃穿不愁。
金甲天亮时苏醒了过来,此刻正蹲在林熹的帐外,阿四一来,就被拿剑指着了:“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休想迈进我家小姐帐内一步!我金甲必跟你拼了这条命!”
阿四拧着浓眉:“我是代我们将军来复命的!”他把包袱一扬:“诺,王青若王大鹏的手。”
金甲忆起被一脚踢晕的糗事,羞恼的道:“这个拿来干什么!吓我们家小姐啊?还不丢去喂狗!”
阿四也暴躁了,大声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听不懂人话?我不跟你扯,你速速进去通传一声。”
“不必。”冷清至极的女声自金甲身后传来。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林熹一头丝绸般的青丝散着,身上裹着赵蕴的披风,红肿的明眸平静无波。
这位可是未来主母,阿四不敢直视,垂着头轻生道:“林小姐,属下乃将军麾下校尉尹阿四,奉将军之令,献上王青若王大鹏的双手作为赔罪,昨夜之事实属误会一场,求林小姐莫再跟小的们计较。”
林熹伸出藏在披风下的手,取下耳垂上的白玉耳链,手腕上同色玉镯子也一道除下来,递向阿四,道:“昨夜林熹受了辱,才说了一句无心的气话,怎知将军竟当了真。”
“啊?”阿四呆呆的抬起了头。
林熹一脸忧心忡忡:“一个人没了手,可该如何生活呢?林熹心中实在难安,这两件首饰是白玉制的,值一点银子,尹校尉代林熹转交给他们—”
阿四连忙甩手,憨憨的道:“不必不必了,小姐您不知道,将军已经许下承诺,回京后会给他们置办府邸媳妇丫鬟一样不少。”
林熹眸光蓦地一寒:“哦?”
半个时辰后,赵斐分了一辆马车给林熹,与赵蕴道别,两兄弟兵分两路,赵斐与陆星辰兄弟前往历州城,赵蕴护送林熹入县城。
王青若王大鹏由于失血过多不宜奔波,赵蕴入城第一件事是先找了个客栈,安置下这两个难兄难弟。而后才返回马车旁,对着里面的人告了声罪,往县衙前行。
此刻衙门口闹哄哄的围着的全是人。
赵蕴唤来阿四去打听一番。
金甲自动跑向了后门。
林熹小心的揭开车帘一角,正欲望过去,赵蕴骑着骏马一挡,彻底的阻断了她的视线。
他的声音传了进来,低醇且温和:“莫要露出脸,阿四和金甲都去打探消息了。”
阿四快的不得了,咋咋呼呼的跑回来:“将军!衙门口的人说昨夜里后衙出了恶匪,不仅杀了一个下人,还将这前淮阳县丞,林大人父女两都绑走了!”
赵蕴蹙着眉,无端的想起昨夜里她哀哭的声音和模样,她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城外?莫不是被恶匪追赶的?他立刻肃了脸:“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什么恶匪!”
阿四领命急去。
“小姐!小姐啊!小姐!”撕心裂肺的嚎哭从远至近。
元宝跟在金甲身后一路嚎哭着奔了过来,扑在车辕上,嘶吼:“小姐,大人不见了!大人不见了!奴寻了半夜都没寻着!这可怎么办啊…”
马车里却安安静静的,仿佛里面并没有人。
赵蕴递给唐散之一个眼神。
唐散之立刻上前提起元宝的后领,像拎小鸡一般,恶狠狠的道:“闭嘴!不许大声吵吵!我家将军问什么你答什么!”
元宝瞬间噤声。
赵蕴一脸严肃:“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宝:“小的昨晚亲眼所见—”
“元宝。”
马车里一道软柔的女音突然打断他。
元宝忙应声:“小姐。”
林熹语气平静,听不出起伏:“父亲怎么会不见了?”
一问元宝又在擦眼泪:“小姐,大人怕是被恶匪伤了脑袋,整个人都傻了,反复的自己打自己耳光不说,还拿剪刀去了势…呜呜…”
原来昨夜里林玉壑苏醒之后,忆起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他悔得自扇耳光,取来一把剪刀,剪下胯下的孽根欲以此举向女儿赔罪。
去势之痛,差点叫他再次晕过去,昏昏沉沉间,他仿佛看到了庞明珠用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子望着他哭,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的女儿?
林玉壑神恍惚间,又拿剪刀剪去头发,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看着一地的头发,他半身是血,痴痴空笑了几声,欲癫欲狂,步履蹒跚的冲了出去,消失在长街,不见踪影。
后衙死了一个人,又没了主持大局的林玉壑父女,下人们乱了套,天一亮就去前衙报了官,如今已传的满城尽知。
赵蕴听的满腹疑问,正想问一二,马车里的人再次开口,关心的却是其他事:“玉嬷嬷呢?可有着人去置办后事?”
“啊?”元宝止住了哭,表情呆滞。
林熹想了想,柔声再道:“蕴哥哥。”
赵蕴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清清喉咙:“我在。”
林熹:“我们改去街角的棺材铺好吗?我想亲自为嬷嬷挑一副棺木。”
所有人都在担心林玉壑的去向,偏偏只有他的未婚妻满心满眼的一个下人,连布置灵堂都亲力亲为。
赵蕴真的一脑门子的不解,他们不是亲父女吗?亲爹不见了她怎么会这般无动于衷?
而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死一仆?为什么林玉壑要挥刀自残?林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
这绝不是一个恶匪足以解释的
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团迷雾,教他忍不住想解开,想探索。
赵蕴留下了十个侍卫保护林熹安全,而后他带着剩下的十人骑马去探宫将军的死因。
路程不远,出了城,经过一片长长的树林,便拐进了山道。
昨日才埋了尸,这处还残留着腐臭味,苍蝇嗡嗡乱飞。
赵蕴却觉得眼熟。
胸口的心古怪的跳动了起来。
唐散之诧道:“咦?将军,您还记得这处吗?咱们叁年前在此处救过林县丞一家。他们一家人,几辆马车都被炸碎了!”
赵蕴想起来了。
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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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熹(1v1) 心有不甘
赵蕴,赵蕴。
这个名字是林思幼年除了苗采堂之外接到的第二道温暖。
他救过她,他保护过她,他安慰过她,他的胸膛,她靠过。
当时年纪虽小,可她记得,并且记了很多年,以至于没遭意外之前,一直心有不平,为什么林熹可以运气这么好,可以嫁候府,而自己却只能与一土员外之子婚配?
大难不死之后,她自卑,换了心态,不仅仅不觉得嫁给齐鲁是低嫁,甚至会因为齐鲁来她房里过夜而开心,会暗暗算计齐鲁去妾的房里多还是进自己房里日子多,会暗暗寻摸着房中术来讨好齐鲁。
她知足过的。
可为什么会让她再见到赵蕴?
赵蕴的身影刚消失在角门,林思便落寂的垂下了眸,明明她也在这里,他竟连一眼都不曾看过来。
一下子就觉得了无生趣起来,连林玉壑的下落也没心思关注了,她转头望向齐鲁,齐鲁其实五官也端正,放在人群里也算不埋没,可…怎么比得上赵蕴如今的风姿呢?
倘若她今日不曾见过赵蕴多好,她低落的道:“相公,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
齐鲁正目露遐光的凝视着某一处,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林思只好重复了一遍,齐鲁还是没理她,她便顺着齐鲁的目光望过去,竟是想要俏一身孝的林熹。
林思突生一股羞恼,提高了声音:“相公!”
齐鲁猛的回神,也恼:“灵堂之上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什么灵堂?不过是个下人!林思捏了拳头,这句话忍着未宣于口,再一次感受到不公平,一个下人都布置了灵堂!她娘去世连一场法事都没做!只要跟林熹搭上边难道都高人一等不成?
齐鲁一脸不耐,训道:“平日里不见你病痛,如今里里外外需要人操持的时候你倒躲懒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岳父大人还没个消息,你这个亲女儿不急,我却是不能离开的!”
齐鲁的声音既大又难听,数名奴仆和赵蕴留下的侍卫看了过来,生生教林思羞愤的面颊发烫,她掩住脸,脚下慌乱的跑了出去,回了府,躲在房间里独自垂泪。
婆婆齐夫人端着一张脸,直接推门而入,林思一惊,泪挂在脸上:“娘…”
齐夫人:“刚才下人说看到你回来了,我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怎么回事?你爹正下落不明,你身为长姐不留在娘家操持,偏偏离开了?岂不落人话柄?”
林思一再被训,懦弱的想蒙头躲起来。
齐夫人斥完,突的变了张脸,温情的握住林思的手:“媳妇儿,你现在可不能呆在家,你想一想,这万一,娘说万一,你爹出了个什么意外,他的那些家当难道全部给你妹妹?你可是长女啊!”
林思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摇头任性道:“我不贪他的那点东西!”
齐夫人帮她擦泪:“傻孩子!你怎么会是贪呢?你与林熹是姐妹,一样都是他的女儿,你若不去拿,可就都便宜别人了啊!”见林思慢慢止住了哭声,齐夫人再道:“媳妇儿,你可别怪娘说话糙,你想想,你当日嫁进来不过是叁十箱的嫁妆,难道你爹留给林熹的也是叁十箱嫁妆吗?”
齐夫人说完唤来丫鬟:“快替少奶奶重新梳妆!再拾个包袱出来。”同时拍拍林思的手:“你爹没有消息之前,你和鲁儿都得住在那里。”
林思一下子想起齐鲁看着林熹的那种眼神,抗拒道:“媳妇留下就行了,相公还是回府住吧,后院拥挤狭窄,父亲也不在,相公一个外男留宿到底不太好听。”
齐夫人眼神闪烁道:“你啊你啊,光担心你妹妹的清誉,也不为自己多想几分,让鲁儿独自回府可就便宜偏院的小狐狸咯!”
齐夫人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林思改不了,她似根木头般被丫鬟伺候着换上来一件素白的裙褂。
送林思出门之时,齐夫人道:“芸香,好好照顾好少奶奶。”
芸香福了下身,道:“是。”
有女名熹(1v1) 因果报应
齐老爷的人先一步找到了滚落悬坡的林玉壑,一探,鼻下还有一丝气息,齐老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捂住了他的口鼻,了断了林玉壑的最后一点生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先迫他儿子娶夜叉,又糟蹋他如珠如宝的亲女,近一年来一而再再而叁的断他生意,以权施压抢他的门路。
婷儿回家这么多日,这林玉壑都不来接,分明是不把他捧在手心的女儿当一回事。
如此他还要救林玉壑回去?回去干什么?让他回京城做大官另娶她妇吗?
齐老爷焉能不恨?
仆人:“老爷,可是先抬回去?”
齐老爷用一方洁白的帕子细细的擦了擦手,眼中光一闪:“不,先藏起来。”
仇是报了,儿子娶的夜叉可以休了,女儿他也可以再寻摸出个好人家,但这一年多被林玉壑霸占去的银子,他一定要拿回来!
齐老爷扔掉帕子:“去通知少爷,今日必须事成!至于林玉壑,明日再送了回去。”
仆人听命而去,迅速的将话传进了齐鲁的耳朵里,顷刻齐鲁盯着林熹的目光放肆起来,宛如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陪林思叁日回门那一天见到了这位美貌冷清的小姨妹,顿时心生不满,为什么不是让林熹嫁给他做妻?
再从林思嘴里一套话,原来是许给了什么候府公子,他越听越气,看不起人嘛不是!
眼下赵蕴留下的侍卫皆被赶到了衙外,守在前衙等消息的他亲妹妹齐婷,后院又是一众女流丫鬟婆子…
齐鲁的身体瞬间燥热了起来,贴到无知无觉的林熹身旁:“姨妹操持了半日,辛苦了,不如去歇一歇,剩下的,你吩咐姐夫我,姐夫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林熹自顾端来一个火盆,拆开了一摞纸钱和元宝。
齐鲁跟着蹲下:“我来我来,当心火苗子烫到手。”
林熹懒得理他,移动到另一边。
齐鲁讪讪一一笑。
马车快,林思来回得很迅速,齐鲁却很不悦,担心她坏自己好事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行了!这里有我,你快回去吧,找个大夫把你的病好好治治。”
林思白着脸摇头拒绝:“我不回去!我要等爹的消息!”
齐鲁烦的脑袋都大了,把她拉到一旁,语气很凶:“我让你回去你听不懂话是不是?”
林思又哭了,道:“是娘让我过来的!”
齐鲁背着手想了一会,觉得有她在,也不定会坏他计划,反而能帮他一把呢。
————
两章补完。
这几章都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买了棺木布置灵堂的时候赵蕴出城,赵蕴一走,林思也跑回家了,同时齐老爷先一步找到了林玉壑。
ps: (w oo 1 8 . )
有女名熹(1v1) 内有一点点齐鲁猥亵女主的戏份。
“来人!换茶水!”
这是齐鲁第二次要茶水了。
声音大的令人反感。
随即齐鲁越过林思,凑到林熹身旁,放低声音,柔道:“姨妹,用点茶水吧,姐夫瞧你半日都滴水未沾,嘴唇都干的起皮了。”
这话逾越了!林熹眉头一紧,厌恶的瞥他一眼,怎么会有男子如此惹人讨厌,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了半天!
茶茶不知去哪里了,是林思的丫鬟芸香端来的茶水,再不喝,齐鲁怕是会继续没完没了,林熹伸出纤手接过来一盏,啜了一口,干涸的喉咙得以滋润,一下子没忍住就将一盏喝完了,越喝越渴,道:“再倒一杯来。”
“芸香,倒水。”
齐鲁的手都有些发抖,他自听了父亲的口信后,就变得很焦急,他需尽快,要在那赵蕴没回来之前,尽快事成!眼下终于看林熹饮尽此盏,岂能不兴奋。
饮下第二盏茶之后,林熹双腿一阵无力,往地上软软的跌倒。
齐鲁忍住了上前的冲动,喊来正独自咬牙愤怒的林思:“姨妹操持了一天,必是累了,你快把妹妹送回房里去。”
任谁看到自己的相公像条狗一样围着别的女人都会受不了,何况那个女人还是林熹。林思不情愿:“不是有丫鬟?”
齐鲁难忍林思一再顶撞,伸手扇了她一巴掌,丑态毕露:“给你叁分颜色便开起染坊,你爹死了,还妄想我跟你做小伏低?本少爷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让你把你妹妹扶回去,听清楚了吗?”
林思捂住半张脸,敢怒不敢言,与芸香一左一右架起林熹,送往她的闺房。
刚把林熹放平在床榻上,一回头,齐鲁居然也跟了进来,林思脸色一变:“荒唐!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齐鲁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力大到扇的她差点摔倒在地上:“是你这个蠢妇给我出去!就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听到没有?”
林思被他的话惊到了,都忘了双颊的疼痛:“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林熹做什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齐鲁盯着林熹看的眼神,和齐夫人硬是要他们留宿的话,心猛地一紧,她转身拦在床前,嗫嚅道:“不行的,不可以的。”
齐鲁不想再在她身上浪时间,转头吩咐芸香:“把少奶奶拖出去,看住了她。”然后狠狠的道:“若坏了本少爷的好事,我必饶不了你俩!”
芸香连忙跑过去,轻轻一拽,林思便如木偶般被拽了出去。
林熹尝过痛入骨髓的滋味,她能忍着不发一点声音,可没试过痒进骨头的滋味,从头痒到脚,连头发丝都痒了起来,痒的她燥热起来,洁白的额头冒出透明汗珠
“嗯…好热…”她在柔软的被褥上翻滚着吐出难耐的咛嘤,身体的每一寸都痒的她难受,特别是女子最私密的地方,痒得她想伸手去抠一抠。
齐鲁看的口干舌燥,她的呻吟教他听的欲火焚身,急急的脱下衣服,甩掉脚上的靴子扑向床。
先是胡乱的将美人诱人的曲线摸了个遍,从一对乳儿到翘臀,还有细腿,然后才脱林熹的衣裳。
在她身上搓揉的手突然停了,她急的呜咽一声:“不要停……再揉揉熹儿…”
齐鲁半边身子都听酥了,连忙又揉上她的乳儿,语带轻哄:“好好好,姐夫再揉揉熹儿,姐夫日后天天揉熹儿好不好?”
一盏茶水里的药就足以让圣女变荡妇,何况林熹足足喝完了两盏,入骨的淫毒使她失去神智,不知身在何处,身上的是何人,只一心渴求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触摸。
轻柔的搓揉只让她更瘙痒,双腿合并起来磨蹭,声音似水:“啊嗯…再用力点…”
齐鲁一听,直接扯烂了她身上的衣服,白的不像话的肌肤和奶子暴露在他眼底,他头一低,埋了下去。
有女名熹(1v1) 帮帮熹儿
赵蕴一路快马加鞭回城,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感觉自己有很多很多个问题需要他那未婚妻问个清楚,一刻都等不了!
府衙门口还围着许多百姓,不知是凑热闹还是真担心,阿四领着数名侍卫而来:“将军,您回来了。”
赵蕴一边走一边问:“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
阿四:“林小姐的姐夫齐鲁嫌兄弟们碍事占地方,便将我等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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