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叔笔言
可是除了觉得脸上有些羞愧,内心却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尿液和精液全部射出,后续的白浊淋淋漓漓滴在地上,他忽然觉得身体很放松,剧烈的快感被延迟放大,失禁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很舒爽。
楚州谣 第34章:太史
月初将毛笔丢在一旁,将他瘫软的身体放在小榻上,让他自己缓慢平复。
白术不想放开她,将她困在自己臂弯间,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看我做什么?”月初敲了敲他的脑袋。
白术呼吸灼热地亲吻她,忽然在她耳边说:“前面更舒服,被你插进去的时候舒服,干你的时候更舒服。”
月初因他突然冒出的骚话而怔住,回神后倏然笑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荡了,床上的骚话都学会了。”
“我看你插尿孔很享受,以后可以多试试,我看过萧戈给的书,你尿孔还能再扩扩……”
白术立刻不敢撩拨了,抱着她求饶:“我错了。”
“偶尔一次便足矣,次数多了我也受不住,太刺激了。”
白术短时间实在不敢再尝试,这滋味虽好,却也不能太放纵。
月初指尖压在他菊穴口,轻轻揉捏了一把玉囊:“雄蛊今天没作祟?”
白术摇头:“没有。”
月初无聊地在他柔软的菊穴口轻轻戳刺,中指借着刚刚分泌的淫水,轻而易举地塞进他菊穴内,被他柔软火热的旱道疯狂地往里吸吮。
白术面色不改,一根手指而已,对他的影响不大,早就习惯各种玉石阳具的旱道,不会再为这种纤细的东西而狂热。
月初也只是好奇,中指慢慢在他炙热的腔道内试探,最后不小心按到一块很软的肉粒,白术身体忽然僵硬,惊愕地看着怀里的月初,双腿夹住她的手腕,小声道:“别按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白术低低的喘息两声,才缓缓说道:“敏感的地方。”
月初记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些,白术的敏感点长得很浅,中指插到根部就能用指尖碰到那粒软肉,一碰屁股就立刻收紧,连本来张缩自如的旱道都会疯狂收紧挤压外物。
见他神色餍足,面色艳丽,月初觉得不能再撩拨,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变,甚至偶尔会让她感觉危险又压迫。
徐徐将手指抽离,白术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解,但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只是灼热的窒腔吸得很紧,挽留着她的细指。
“收拾一下,去用膳,早点休息,明天赶路。”
月初拍了拍他的臀,支起身体轻抚着他的鬓角和耳廓,他的双臂依旧环在她腰间,将脸埋在她要腰间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张口含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了樱唇,贪恋又凶狠地深吻。
“太史津能治好你的身体吗?”白术松开口,不甘心地问道。
月初躺在他身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僵住,沉吟良久:“或许。”
“或许能治好,也或许治不好。”月初神容安闲,纤纤素手拨弄着他垂下的发丝,慢腾腾地说道,“我其实不太想见他,就算他能治好我,我也不愿意让他治。”
白术知道她与太史津的恩怨,当年的事情换了谁,也不会轻易宽宥对方,史书中上一个被剜了髌骨的人,用了二十年将仇敌国土覆灭,将那人削成了人彘,生死难由愿。
“你会报仇吗?”白术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这段时间他的心态和心思都在变,脑海中也没理出头绪,他不想背叛萧国,可是又贪恋与她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极乐,自从发现情蛊可能是个圈套,世子只是将他当做给白月初续命的工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烦躁,甚至隐隐有反抗的念头。
看着白月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惴惴不安,强说担心自己被她连累,这种借口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不想她现在就出事,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都不想,最主要的还是……他好像有点点喜欢她。
之前自己就隐隐有感觉,只是今日回来后,看她与宋沉寒对坐在小榻上,他的情绪如同突然开闸,嫉妒和酸涩瞬臾华为疾风骤雨,将他之前建设的铜墙壁垒统统摧毁。
与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她似乎也没对自己有多好,一样会调教他的身子,一样会让他臣服情欲,只是比那些人手段更温柔,可是他就是跳进了她的陷阱,甚至甘之如饴。
月初看着他如星坠般的双眸,指尖贴在他眼睫上:“你说我报得了仇吗?”
白术讷口少言,见她自嘲的神色不太舒服,握住她的手压在枕上,欺身低首吻着她的鼻尖。
“我帮你杀了他。”白术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月初忽然失笑,按住他后脑勺,将他的唇压在自己唇瓣上,忍不住骂他:“蠢不蠢你?没事去招惹一个疯子。”
“你杀不了太史津。”月初罕见地叹息,声音充满了无奈,“这世上怕也没人杀得了他。”
白术不信,太史津只是医术闻名四国,但武学并不精通,他不自大,但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几年前与梁丘对垒,他奉命暗杀了敌军主帅,甚至连手刃都府贵胄都能全身而退,杀太史津他是有底气的。
“我没跟你说笑。”月初盯着他的脸,虽然他表情变化不多,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或许我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我一定是最清楚他有多危险的人。”
“怎么跟你说呢……若是他与梁帝反目,梁帝愿意举洱南一城之力将他斩于城下,太史津可以毫不眨眼地让一城之人陪葬,甚至可以踏着他们的尸体,从容淡定地踩着尸山血海离开。”
月初眼神很清冷,低喃道:“太史津这个人,没有心的。”
“他从不讲善恶,也没什么底线。青丘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清风皓月,仙风道骨的仁者医者,可是只有跟他接触深了,才看得到他真面目的冰山一角。”
“他似乎生来便没有七情六欲,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没有,永远一个人。太史一族如今在青丘能有如此地位,得赖于他的强大,可是太史家的人都惧他怕他,甚至连他父亲和祖父母,无一例外。”
“我当初没防着他,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人可驱策他,即使梁帝也做不到。他不贪名不贪利不慕权势,也不在乎亲友的性命,可以说是毫无弱点,所以必不会被人拿捏。”月初将臻首枕在他掌心,语气有些轻颤地说道,“其实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联手梁帝来对付我。”
她本以为这世上,最了解他的,最能懂他的,一定是自己。
终究是狂妄了,她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楚州谣 第35章:无心
白术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握着她手腕的五指忍不住收紧。
“是人就会有弱点,我会帮你杀了他。”
月初摇头:“没必要,他精通医毒,五感远超常人,且武功并不差,不喜人近身,所以刺客根本没近身就会被毫无所觉地毒杀。你以为这么多年,没人想杀他吗?”
“常棣王府虽然覆灭,当初却也留下了一批死忠,我被他剜了髌骨囚在贯弥,父亲的旧部和死士也尝试将我救出,可是结果呢……我依旧被送入萧国,甚至连那些人的面都没见到过。”月初食指点在他眉心,认真地叮嘱道,“白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别管,也管不了。”
“至于情蛊……我有办法的,即使不找太史,应该也能帮你解开。”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罢了。
这些他没有必要知道。
白术不甘心,谈及太史津,她的眼神和情绪都是不同的,有惘然和不解,也有无奈和怨责,可是他没在她身上看到怨恨与憎恶,这种情绪绝不正常,他甚至能觉察到,白月初相比恨太史津,更恨萧戈和萧国皇族。
他想要她,埋进她身体里,将太史津这个人从她脑海中剔除,他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月初摸着他汗湿的额角:“你为何这么看我?”
白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冲动,幽暗的眼神落在她凌乱的衣襟口,朱红的唇贴在她修长的颈项,一路滑到精致细腻的锁骨,留下一串串靡丽的吻痕:“只是有些不开心,你待他为何不同?”
月初微怔片刻,认真反思着:“或许,是他曾经帮我很多。”
“常棣王府全族流放时,虽是褚师照顾我颇多,但我知道他受命梁帝,只是奉了梁帝之命保我。那时我求褚师保下我哥,他拒绝了,告诉我我哥必须死,梁帝不会留下后患。那时我一个丫头在梁帝眼中根本不足为惧,但是我哥不同,他与我一样聪慧,甚至更内敛,若是活下来日后必是大患。”
月初苦笑道:“那个时候我才六七岁,亲眼看着官兵抄家,甚至因为外祖护着我和我哥,被抄家的官兵一刀毙命,我就算再聪明,也是会害怕的,我哥从小便护我纵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宁愿是他。”
“被流放时,褚师怕我出去闯祸惹怒梁帝,将我锁在屋内,最后我用太史给我的传信方式联系了他。”月初轻轻叹息,神色万分复杂,感慨道,“我与他青梅竹马,幼时他其实没有那么寡情薄意,他父亲是个浪子,娶了他母亲第二日便留恋勾栏,后来又将妓子迎回家里,甚至抬了平妻,他母亲一直怨恨,本以为生了嫡子就会让他父亲回头,可是没结果,家里妾室一个接一个,所以他母亲后来觉得他无用,表面上维持的主母的尊严,背地不顺心却一直虐打他。”
“我小时候跟他一起玩耍时,发现他经常伤痕累累,他从来不说,让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偷偷给他带药,有时候拖着他在王府住下,让哥哥跟他一起,避免他回家挨打。”
“你大概猜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月初嘲讽地看着窗户,看着白术暗沉的脸色,低笑道:“后来有一天,他母亲殁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母亲是染疾,可只有我知道,是他杀的。”
“那时他才六七岁,对医毒的造诣已非常恐怖,他母亲尸体验不出毒,只能看出人像是染了风寒,但内火灼热,肺腑疼痛,最终呕血而死。”月初看着白术惊愕的神色,低语道,“我本以为他会先杀了他父亲,可是他没有。”
白术遍体生寒,他想不明白幼时的白月初和太史津怎么会如此恐怖,月初也不在意他的恐慌,自顾自地说道:“太史杀了他母亲,却让他父亲活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术摇头。
“即使他母亲活着,一辈子也是痛苦的,狰狞又丑陋。他印象中的母亲是很温柔的,所以他觉得保留那份最温柔的记忆就好,结束他母亲的痛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我跟你说,他这人没有心,以自己主观的判断来判他人的命。”
“他让他父亲活着,是为了折磨他父亲,亲眼看着那些私生子一个个痛苦的死掉,让那些妻妾染病、毁容,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将他父亲一点点逼疯。”月初摇头缓缓说道,“他只用了五年,十二岁的时候,他父亲被祖父关入禁地,妾室疯的疯死的死,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厮和两个老仆,住在那座死了无数人的院子里。”
“太史家那些人,还以为是他父亲后宅内斗,没人去想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白术觉得脊骨生寒,六岁到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月初眨了眨眼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后:“我知道他很多事情,他也不防着我会泄露消息,所以我求他去救我哥的时候,他答应了。”
白术怔忪在原地:“可是……你兄长不是……”已经死了吗?
“的确死了。”月初确认了他的想法,“他去晚了,而且那时他也才八岁,四处受到掣肘,能找到可靠人手赶去已经不容易。他没能做到我求他的事情,帮我杀了那些故意在流放路上折磨父亲母亲和哥哥的差役,替我收敛了他们的尸骨。”
“这件事我没什么好怪他的。”
“当时常棣王府落难,人人自危,太史一族更是高坐观鱼台,不愿沾染半分关系,他愿意帮是情分,不愿帮也是本分。我没资格求他冒险去做这样的事,他做了,这是恩情。”
“我那时没那么懂事,想去祭拜父母,也是他制止的。”月初环着白术的腰,将他按在身边,“我当时幼稚得很,经常哭闹甚至绝食,他逼迫我成长起来。青丘都知我智多近妖,却没人觉得太史年少聪慧,就是因为他很会隐藏,我从他身上学到太多,明白哭闹绝食没用,必须得学会使用自己的天赋和才能……”
“后来我帮褚师出谋划策,治水救灾安治四方百姓,才真正坐实了名声,就连梁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在青丘与萧国和谈之前,梁帝已经几次想要杀了我,其中尧城洪灾那次,我是差点儿死在那里。”
题外话:终于把太史津的形象竖了一半,这是个极其复杂的人物,第一版本中其实关于他的人设,连我脑海里也不是很清晰立体,甚至觉得写得有些荒诞,但这一次自我感觉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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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谣 第36章:访客
白术听得心惊肉跳,但也不敢打断她,他第一次知道她的过往,估计也没多少人有机会能听到这些。
“我当时大概十叁岁,鬼雾江决堤,尧城受灾最严重,后来炸山疏洪,洪水才退去,但是洪灾之后就是瘟疫,为了避免疫情扩散,尧城封锁,无数人因病死街头,梁帝拖延送药的时间,又安排人将药草淋湿,送到尧城时已经发霉……”
“然后,我没抗住也染病了。”
“大概快死的时候,太史来了,将想要出城的闹事疫民圈在城北,暗中鼓动城内激进的民众放火烧了城北灾民营,就这样尧城瘟疫控住了,那些得病的人几乎全部被杀,剩下的得了新送来的药草,活了下来。”
“但上千得了瘟疫的人被烧死,总归需要有人顶罪,所以当初放火烧营的人被杀,太史先斩后奏,也没人知道他才是主导,尧城百姓甚至还对他感恩戴德。”
月初也觉得很复杂,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命,是他救的。”
白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恐怖,萧戈虽然残忍阴鸷,但不会对万千百姓无动于衷,因为萧戈是世子,擅弄权术,也知道天下以民为本。可是太史津不同,他百无禁忌,视人命如草芥。
月初拢好衣衫,起身将他从榻上拽起来:“你问我恨不恨他,自然是恨的,可是该如何对他,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与太史,最好不见。”
月初将双腿放下小榻,对坐在地上听的目瞪口呆的宋沉寒招了招手:“你过来,抱我去凳子上坐着。”
宋沉寒从地上起来,一扭头看着白术沉沉的眼神,原本有些犹豫,但白术又很快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穿着帛裤和长袍,他将轻飘飘的月初抱起来,颇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侧脸。
“你怕我?”月初坐在凳子上,勾唇笑看着宋沉寒。
宋沉寒飞快摇头,但一双眼睛写满了“老子怕死了”……
月初觉得宋沉寒这人挺有意思,一张脸很是生动,好像什么话都能用表情诠释。
白术拿了新的衣袍:“我去浴堂洗漱。”
宋沉寒立刻起身:“我下去准备饭菜和茶水。”
月初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我要新茶叶。”
白术看着她葱白的五指,点头道:“我一会儿去买。”
宋沉寒:“白野城内就没什么好茶叶,这里是边城,穷得令人发指。”
白术乜了他一眼:“找过才知道,先备一壶温水,不要用客栈粗劣的茶叶,她喝不惯。”
宋沉寒噤声,他知道自己很碍眼,也恨不得遇上两人相处时,直接遁地走,可是他跑不了啊。现在还在白野,他家里那群牲口将他卖进象姑馆,要是瞧见他在街上瞎晃,指不定又要缠着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两人身份特殊,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低调,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再待在房里,等离开白野他就能无所顾忌地露头透气了。
两人一走,房内瞬间空了,月初好笑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
宋沉寒明显怕白术,总是落后两步,生怕白术扭头一剑将他枭首。
她挥袖将房门甩上,扭头看向被风吹开的窗户,一道很轻的影子从外面闪过,眨眼屋内就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
月初将一个杯子翻过来,倒了杯冷茶放在桌沿,客气道:“喝茶么?”
“你好意思将这粗茶给我喝?”来人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将掌心的青伞靠在桌边,戏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眼下看起来颇为凄惨。”
“要是来欣赏我落魄,那你也看到了,看完赶紧滚。”月初抬眸冷冷扫了一眼。
男人托腮浅笑,勾着她的下颚,轻挑道:“脾气还是那么大,小辣椒。”
月初拍开他的手,冷哼道:“找死?”
“你怎么在白野?”
月初用手指在茶杯里搅了搅,将两片茶叶捏起来,塞进对面男人嘴里。
身着白衣的男子恣意又邪魅,拨了拨腰间红色的环佩,道:“自然是听说你在白野。”
月初神色微顿:“听谁说的。”
“爷有自己的渠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男子傲然又狂妄地答道。
“宫锦,你可以滚了。”
月初看着他咬了一口茶叶,随后呸在手帕上,晃动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这根手指方才插过男人的旱道,滋味如何?”
男人脸色青白,顿时火冒叁丈:“白月初!爷不宰了你就不姓宫!”
说着他伸手就开始攻击她颈项,被月初反手一挡,男人只抓着她衣襟口,往下一拉时,露出了一串红艳艳的吻痕。
月初敲开他手腕,只手提着衣衫,慢条斯理道:“无耻之徒,见到女人就扯衣服。”
男人气得简直想把她头盖骨掀开,恶狠狠道:“呸!爷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能不清楚。”
“你那个小男奴,长得挺俊,让爷也尝尝呗。”宫锦凑近笑道。
月初冷睨着他:“敢碰他一下,你后院那些男侍一个都甭想活。”
宫锦嘴角抽搐,赶忙坐回凳子上:“不碰就不碰,不就长得俊点,人还是萧国奸细,你竟然还护着,换了我早将他凌辱一千八遍。”
月初轻哼道:“少废话,来这儿做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废了。”宫锦垂眸看着她双腿,俯身用手在她膝盖处捏了捏,轻啧了两声,“竟然真的被剜了髌骨,太史也真是够狠。”
月初冷笑照着他脑袋扇了一巴掌:“这是萧国境内,你大老远跑白野来就为看我一眼?”
“也不全是。”宫锦幽幽瞟着她,缓缓说道,“只是想跟你说些事情。”
月初静候下文,宫锦收回手,将帕子塞回袖内:“你离开青丘时不是让我按照你给的线索去找你父母的坟墓吗?”
月初脸上笑意消退,微微颔首:“找到了吗?”
宫锦轻轻嗯了一声,拧眉道:“我找到你父母坟墓,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因为我第二次去的时候,那边地动你哥坟塌了,我才发现是空的。”
月初眼眸深沉,手微微收紧:“什么意思?”
楚州谣 第37章:识文
“你哥可能没死。”宫锦抿唇道,“我当时发现是座空墓后,回去专门问了太史,他说当时那批人去的时候,只有你父母的坟冢,你哥的尸体没找到,后来去杀那些差役时,那些差役笃定你哥死了,所以太史觉得你哥的尸体可能是被丢在哪里没找到,他之后也派人去寻无果,只能帮忙起了一座衣冠冢。”
月初:“他当时没跟我说。”
“当初那种情况,怎么跟你说。”宫锦唏嘘道,“你当时的状态,说了也没用,肯定还会拼命地派人去找,到时候肯定要引起梁帝和褚师注意。这十年我有派人四处寻找,但你哥已经失踪十多年,相貌变化肯定翻天覆地,我也没什么线索。”
月初轻轻叹息:“多谢,这十年都是你祭拜,我这个女儿反倒没去看过一眼。”
宫锦:“谢什么谢,其他的爷帮不了你,帮你祭拜一下父母还是做得到的,我们可是朋友。”
月初看着他笑得宽慰:“旁人对我都避之不及,也就只有你还敢把我当朋友。”
“呵,那群怕死的混账,当初被你提点才能有点出息,一出事就恨不得划清关系,你这人就是心太软,换了爷早把那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捅出屎来。”
月初:“……”
“我先回青丘,你回青丘接下来去哪里安置?”
月初:“暂时还没决定,我得先去燎山城一趟。”
宫锦恍然大悟,慨叹道:“你的确该去一趟,我在燎山城有店面,你去后找店里的掌柜,他会带你去坟前上香。”
“太史和褚师其实也去过。”宫锦想了想,还是把所有情况说了。
月初冷哼道:“褚师朝缨去做什么?”
“大概是在怀疑什么。”宫锦摇头无奈道,“我也搞不懂你们叁个,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富商怎么可能弄得懂你们在想什么。”
月初冷着脸道:“他去也只是脏了白家百十来人口的轮回路。”
“那爷也不可能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滚蛋。”宫锦抄手道,“埋骨之地不是我告诉他,所以这不关我事。”
月初:“行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上来了。”
宫锦拿着伞,月初交代到:“把窗台上的脚印擦干净,窗户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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