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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叔笔言
月初低首慢慢捻着指尖,在他眼前徐徐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她掌心和指尖全是白术漏出的淫水。
她眼中拨出一丝促狭,与白术调笑道:“你的水可真多。”
白术再次高潮后,耳根彻底红了,待情潮平复,激情散去,他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有些狼狈地抓着帕子,将她手上汁汁液液擦去,又简单收拾身下狼藉,起身将没能泄身的势峰装进帛裤内,系上腰带后呼吸才慢慢均匀。
“你现在装作无事发生,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月初推着轮椅往后倒,仰头看着他灿若云霞的脸。
白术抿唇将帕子打湿,蹲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慢慢擦拭,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害羞,只是怕在她面前这般骚弄,她心底是不喜的。
可是他又想确定,她是否确为口是心非。
毕竟教公曾与他说过,两人关系渐深后,偶尔流露出荒淫痴态,并非什么大忌,反而会让主子觉得新奇。
只是这些他也只能慢慢试探,其中藏着多少心思,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初见他变脸极快,转移了话题:“你昨晚出去,遇到了什么人?”
白术放开她的手,神色浅淡地答道:“一队伪装成官兵的山匪,还有几个正经的官兵,应该是私自出营,身上没有军营的通行令牌。”
从军之人与寻常山匪不同,一律要求左手纸笔,右手持刀,这一点在青丘和萧国是相同的,所以出身正规的官兵,左手指腹间多见细薄的茧子,而右手茧子则更厚更粗,加上从军官兵训练有素,身上受过伤,也多为战场常见武器留下的伤口,所以特征非常明显。
山匪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官兵,多是落草为寇,有些是平头百姓,有些可能会些拳脚功夫。
只要观察比较细致的人,多半一眼就能看出二者不同。
月初看着窗外沉吟了许久,徐徐说道:“若出身行伍,可能是剑沪府守军,也可能是北乂伯府私军。”
“那些人应该是冲着雍兰泽和太史子周他们来的。”白术补充道。
月初微微颔首:“应当是他们撞破了林山县藏着的秘密,估计是个那些幼童有关。”
“捉那些幼童有什么用?”白术不解。
月初偏首看着沉思的白术,嗤笑道:“用处多了。”
“雍兰泽他们遇到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贩子,能和林山县官府合作,想必是大有图谋。”月初看着窗外斜阳,有些苍白的脸庞染上薄薄一层橘色,整个人如同散发着暖光,静谧又安详,“寻常人贩子多是拐了卖钱,胆子小的就将孩子卖到偏远一些的远镇偏村,胆子大的,卖给大户人家有特殊癖好做娈童,玩腻了要么杀了,要么送人,再或则转手送入南风馆……”
“青丘虽不盛行左风,但位高权重之人和那些朱门绣户,哪些又能没点儿阴私腌臜的丑事?”
月初捏着匣子里的一枚粉色的珍珠,在指尖缓缓捻动:“不过我尚在青丘那些年,这种拐卖幼童之事虽有,却也没有这么多,从昨夜这阵仗来看,倒不像是仅仅为了养娈童禁宠之类。”
“何必管呢?”
白术听完就觉得复杂,拐卖人口一事自然该交由朝廷彻查,她现在不但是一介白身,甚至还不能贸然出现在朝野视线之中,管了这事儿无异于引火烧身。
月初看向白术:“我以为你会报以同情之心。”
白术目光澄明,罕见地发表了见解,摇头与她说道:“青丘庙堂如今不复褚师朝缨尚在时那般清明,其与当下萧国别无二致,若非楚州肃州为怀海王府治下,怕是也处处粉饰太平,信着承安软糯荒淫,久已弄成个齐梁世界。我虽为萧国人,却也多少听闻青丘吏治腐败,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各州府官员与天子近臣并无大德大义,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餐素位。”
“以你一人之力,匡扶不了世间正义。”
“匡扶不匡扶,尚且另说。”月初看着他的目光带上几分欣赏,狎昵道,“不过,你如今倒不再表现的像根木头,两朝局势也算是看得清明。”
“所以,你觉得怀海王府能顺势而起,为新朝之主?”
白术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些话不该他说,他也没妄断的资格。
月初抬手抚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信怀海王府能成新朝之主,匡扶这颠倒乾坤,可是我却不信他能成一代明主。”
“萧国宗室皇亲我也算全部见过,无一人品行卓绝,堪为大任。”
“萧戈此人阴鸷偏执,哪怕有鸿鹄之志,有领兵伐纣之才,他也坐不稳帝位。强行逆反,这乱世也终究是个乱世,世人奢想的海晏河清,期盼的浸明浸昌,他萧戈,做不到。”
白术眉头轻拧,扶着轮椅的手微微收紧。
月初收回贴在他侧脸的素手,低声道:“我在萧戈身上没有看到半分值得辅佐的价值,所以哪怕他一次次逼迫,我也不愿为他所用。”
“更何况,我不喜他。”
“世上总有贤能之人,你说,我又何必非在泥坑里挑一坨烂泥扶上墙呢?”
萧国与青丘的皇室,从根子里便烂掉了。
萧戈又能比他们好多少呢?
……
月初坐在院子里,看着叁个小孩儿有些拘谨围在石磨边啃馒头,太史子周还在照顾雍兰泽,白术一个人在灶房忙进忙出。
她凝眸望着白术的侧影,心中也有疑虑。
其实她能明显感觉到,白术不喜与她争论两国时局。
明明他对萧戈有恨,有怨,却又偏偏甘为其俯首称臣,甚至愿意献出身体,做她身边卑贱的奴隶。
她偶尔也会迷茫他是真愚昧,还是明明清醒,却装作糊涂。
之前那些话,她不怕白术传回萧国,只是这样兴许会让萧戈越发记恨。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猜,白术会不会将她这些言论悉数传回去。
她心中清楚,自己对白术的关注越来越多,明明他是个很平庸的侍卫,性格其实也没特点,姿貌甚笃,却在她见过的名门贵胄芝兰君子中,堪堪也就排到中上,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越相处越能吸引她。
……
太史子周从西屋步出,看到院子里发呆的白月初,怔忪了几秒,犹疑了半晌才走到她面前。
月初抬头看着渐暗的天色,又盯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太史子周:“想说什么?”
“我需要药材。”
太史子周缩在袖子的手攥紧,开口之后一直在观察白月初的脸色。
月初淡淡道:“没有。”
“没有药,兰泽受不了。”
太史子周有些生气,可是对上她的眼睛又心虚。
月初垂眸看着手腕上的伤疤,嗤笑道:“这点伤就受不了,那我早死了千百回。”





楚州谣 第58章:交易(四更)
太史子周瑟缩了一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抿着唇角,十分倔强。
月初被他这副姿态,以及幽怨的眼神盯得烦,拧眉道:“没有药,你治不了就不要治了。”
太史子周双目攒着火星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这附近定是有大夫,你只要让人去找一找,总归是能寻到药材……”
月初忽然抬头看向他:“他想杀我,我为何要救他?”
“真当我是割肉喂鹰的慈悲佛不成?”月初眼底的凶戾一闪而逝,在太史子周尚未看清时便倏兀散尽,“我没杀了他已是手下留情,而我是怎样的人,你一个太史家的小儿又有何资格评判?”
她的质问声像耳光,明明白白掌掴在他脸上。
太史子周感觉整身体都有些僵硬,之前这事她没说出口,似乎还能相安无事,现在遮羞布扯掉,他仿佛光着腚站在人群中一般,两只耳朵都火辣辣的。
“我……”
月初轻哼:“你什么你?想拿到药,拿东西来换。”
太史子周倏然抬头:“你想要什么?”
月初微微挑眉,审视了他许久。
太史子周不适地移开视线,一道极轻的声音落入他耳中。
“你。”
他羞愤垂眸与之对视,才发现她眼神很沉,像长而孤寂的弱水河道,即使叶子飘落也会直直下坠河底那般,让他生出莫名惧意。
院子内很静,院外却是此起彼伏的蛙声和蝉鸣。
太史子周很久都没能找回自己声音,心口一直在发颤,指甲重重压进掌心,艰难地说道:“我没什么作用。”
“我未尝不知。”月初嘴角微微翘起,“只是你已不是小孩子,总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你们生死负责。”
太史子周转身离开,月初微微侧目,望向站在灶房门口,静静凝望着她的白术。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可气氛却莫名的有些森冷。
叁个小孩儿不敢抬头看,捧着粥碗咕咚咕咚地喝完,端着碗蹲在水井边,将碗筷洗干净。
月初收回目光,看向那叁个懂事儿的孩子,掌心轻轻拂过自己膝盖。
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的时候,却已经这么敏感了,为何自己当初就那么愚钝呢?
白术转身回了灶房,端了一碟玉米锅贴,和一盘豌豆炒肉出来,之后又上了一道酸菜鱼,两碗用精米熬的极为粘稠的白粥。
“用膳吧。”白术将筷子递给她。
月初伸手接过,拿起一块玉米锅贴:“你又生气了。”
白术咬了一口锅贴,摇头:“没有。”
“之前你便为太史子周的事情发了脾气,现在更是不愿搭理我,还不是生气?”
月初夹起一块鱼肉,鱼肉片得很薄,白术的厨艺比之前要好上许多,酸菜鱼风味十足,鱼肉更无半点儿腥味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
白术用饭速度一向快,此刻啃了半块锅贴,低头喝粥,对她的话不理不睬。
……
月初见状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她隐约明白他在气什么,可是头脑却又格外理智,觉得他这醋劲儿没由来的好笑。
他是萧戈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如今却荒唐地对她动了情。
她心中偶尔会觉得白术挺无辜,不该卷入这些纷争,但即使无他,还会有白一、白二、白叁……替代他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些人和白术,对她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只是和一个人相处久了,难免会生出眷恋,白术在她心中便与他人不再相同。
于她而言,白术是特别的,不一样的。
可内心是否真的喜欢这个人……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她已经很久没再试着去爱过一个人,也可能,她本就未爱过任何人。
太史子周她是势在必得的,那小孩儿从前便有一身反骨,只是性子有些懦弱,她只需在他底线之上,步步紧逼上几回,他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控制。
她没指望用太史子周挟制太史津,但白术到后期便不能继续放在身边,所以她得留一个人备用。
选太史子周的缘由不复杂,一是他身上流着太史一族的血,二则他比较好掌控,且与洱南太史本家的人格格不入,比较好控制。
……
吃过饭,白术将剩下的饭菜送去了雍兰泽和太史子周所住的房间。
屋内光线晦暗难明,白术看着坐在床榻边走神的太史子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按耐住心中翻涌的杀意。
他不能对太史子周动手,白月初身边的人,他都不能动。
若是他忤逆了白月初的意思,她可能对自己严加防范,甚至找理由将他驱逐。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许是他盯着太史子周的时间过久,太史子周回神望过来,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为白术幽深又带着些微冷意的目光而微微战栗。
“用膳。”白术冷硬地开口,将目光移开,转身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太史子周看着桌上的饭菜,起身将灯芯的绒线剪短,屋内火光晃了晃,很快变得明亮起来。
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雍兰泽呼吸声沉重,似乎每一次喘息都要费许多力气,他还在发烧,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无数次水,但依旧没能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去。
他垂眸看着木桌,香喷喷的粥饭和鱼汤,此刻吃起来味同嚼蜡。
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放弃雍兰泽,眼睁睁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死去,他做不到。
可为了拿到药草,被迫将自己献给白月初,他也不愿意。
那个光风霁月,温和又仁善的小婶婶,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多少时间,白月初也不会为等兰泽痊愈就不赶路,一旦离开这个村子,在抵达下一个村落前,他都没办法获得药草,兰泽很可能熬不过去。
……
白术将一桶桶热水倒进借来的浴桶中,月初的轮椅停在桌边,正对着东屋门口,桌上粗瓷灯盏内盛着菽油,灯心草植物茎秆捻成灯芯在瓷盏边缘慢慢燃烧,她对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正在校一本写得极为粗糙的游记。
桌上是一方不饰雕琢的石砚,砚石是路过白野时捡的,她偶尔抽时间会将砚石打磨,没有粗雕,也没有花功夫细雕,反反复复磨光,直至手感温润光滑,再用刷子将蜂蜡均匀刷在砚石表面,蜂蜡固化后放入配匣中。
手中的竹毫笔也是她随手做的,细竹做杆,公鸡胸毛所制,初初习字者不易掌握,但在她手中却如臂使指,挥洒自如。
白术调好水温,将木桶放在一边,走到桌前:“水调好了,先沐浴。”
月初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低声道:“这游记写的真是极为粗糙。”
白术看着合上的游记,书皮被撕掉了大半,他还从未见过这书卷,问道:“这什么游记?”




楚州谣 第59章:沐浴(五更)
“《隶川游记》。”月初叹了口气,“出处不详,一百多年前的旧书,应当是落榜的书生途径隶川时,写的一本地质杂书,宋沉寒去书铺里买东西捡回来的,花了一两银子,浪费钱。”
白术将书拿在手中,书很陈旧,轻轻一翻,感觉一页页就要从掌心脱落。
“隶川在萧国北地,怎么会流落到南方书铺?”白术有些疑惑。
月初摇了摇头,淡笑:“谁知呢?”
“为何要校注这种无用的杂书?”白术困惑不已。
她平时做事好像总是随心所欲,但他隐约又觉得别有用意。
正如这日日看杂书游记,晚上偶尔抽时间校注,费时费力费眼睛,偏偏她一直在做。
月初揉着手腕,垂眸吹干纸张上的笔墨,靠在轮椅上的腰背软了两分:“无事,自然要找些事情做。这些放在书铺中落尘的杂书,几十年后可能也就被填入炉灶内烧了,或是遗失了,精华与糟粕要阅过之后方能见分晓,若是能整理出这些杂书中的精华传于后世,也算是功德一件。”
白术见她眉眼温软,将书搁在桌上,正准备俯身将她抱起,掩着的屋门笃笃笃被叩响。
月初朝着门口望去,白术将她放下,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院子里昏暗,屋内微弱的灯火落在门口,他宽阔的肩背将门口的光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穿着白衫的少年紧张地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静默了少许,太史子周才开言询问:“她在吗?”
月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他进来。”
白术脸色阴沉,侧身让开一条路。
太史子周为他身上煞气所摄,但内心已做了决定,低头从他身旁穿过,走进了屋内。
农户屋舍沐浴艰难,屋内氤氲着水汽,可怜见,连张屏风都没有。
太史子周有些尴尬,还有些羞赧,但想到自己的决定,深深吸了口气:“我同你交易。”
“但你得先为兰泽寻药。”
月初压在桌上的手轻轻动了下,站在门口的白术看向她的视线深邃而复杂,轻哼了一声,转身出门带上了房门。
太史子周回头看着门口晃动的铜锁,眼睫颤抖了几下。
“他已经去熬药了。”月初淡淡道。
太史子周抿唇不语,耳尖却烧得通红,犹豫不过须臾,左手压在了腰间的玉带上,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漂亮的眉眼带着微不可擦的抗拒,但还是将腰带摘下,将外袍搭在了床尾。
月初微微挑眉,并未阻止,单手托腮道:“继续。”
太史子周盯着她:“能不能不……”
“不能。”月初揪着他的中衣,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太史子周脸色瞬间苍白,拉开亵衣的系带,将衣衫丢开,如玉般滑若凝脂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月初拉开自己的腰带,将裙衫脱掉:“抱我去沐浴。”
太史子周尴尬地移开视线,她没全部脱完,但也只剩下裹着胸口的襕裙,和下身单薄的亵裤,他根本不敢看她的身体,弯腰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时,两人肌肤相贴,他的皮肤瞬间滚烫,被她身上的凉意惊得有些无措,内心又有些震惊。
她太轻了。
将月初放入浴桶中,太史子周无措地站在一边:“我服侍你沐浴?”
月初看着他整个人跟熟虾似的,没再勉强他:“抱我一下你都恨不得扎进土里,把自己给埋了,还敢说服侍我沐浴?”
太史子周僵硬地扭开头,咬着唇一眼不发。
他的确不敢,碰她一下就惊惶。
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长辈,和她肢体上过于亲近,总觉得是在悖德乱伦。
月初没理他,在浴桶中将襕裙和亵裤脱掉,搭在浴桶边缘,拿着浴巾慢慢搓洗肩膀。
太史子周转身背对着她,听着身后淋淋漓漓的水声,感觉火气都在往心口和小腹处汇聚。
不能起欲念。
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下,试图平复下身体的尴尬。
月初拿着澡豆慢慢搓在身上,看着站桩的太史子周,冷哼道:“过来帮我搓背。”
太史子周一动不动地立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过来。
月初视线在他质地极佳的帛裤上扫了眼,抬眸望进他干净的双眸:“什么都没做,你硬得倒是挺快。”
太史子周尴尬地用手掩了掩,走到她身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拿着浴巾给她搓背。
搓了几下,他才发现她蝴蝶骨下方有几道颜色极浅极浅的伤疤,像是被刀划的,他指腹擦过伤疤时,月初眉眼沉了沉:“不要乱碰。”
他沉吟许久,才撩起水往她肩头浇,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这些伤……”
月初垂着眼帘缄默不语。
“别问。”
很久之后,她嗓音喑哑地说道。
……
过去的事情,她不太愿意回想。
她身上其实有很多疤痕,被送到楚州眠禅寺休养后,萧戈拿了很多祛疤的药用在她身上,那些痕迹才慢慢淡去。
但背后蝴蝶骨处的伤,直到现在都还未彻底消除。
那伤是很久前的,刚到萧国,被萧国武南侯用刀割的。
武南侯曾领兵与青丘对峙,被她用计摆了一道,在去礼城一役,折损了叁万兵力,武南侯世子也在那一役中战死,被青丘大将龙坤喜一刀枭首。
武南侯与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在被送入萧国时,她就知道武南侯不会放过她。
但武南侯不能杀她,所以只能用尽手段折磨她的身体,割伤,治愈,再割伤。
反反复复,那两年似乎没有尽头。
……
月初韵黑的眼眸中不见光泽,扶着浴桶边缘的手指紧紧抠着木板。
太史子周明显觉察到她心绪不宁,且整个人气息都变得晦涩阴沉,不敢再提疤痕的事情,更不敢再去用手指触碰。
他闭着眼将月初从浴桶中抱起来,目不斜视地将她放在床上,抓着外袍将她光裸的躯体裹住,才敢睁开眼观察她的脸色。
其实,他知道自己该主动服侍她,可是心里就是别扭,不想那么做。
所以两人一坐一站,一人矫矫,渊渟岳峙;一人堂堂,雅致端方。
“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月初凝眸问道。
太史子周慌乱地移开视线,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我去把水倒了。”
月初轻轻扬起下颚,轻哼了一声,不重,却深深叩击在他心口上,身子甚至跟着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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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谣 第60章:媚药(六更)
太史子周将浴桶里的水提出去,白术走进来看着尚未着衣的月初,拿出了一套新的寝衣替她换上,将她滴水的长发挽起,坐在床边拿着帕子慢慢将她一头青丝绞干。
“他伺候得你可还满意?”白术阴阳怪气地问道。
月初原本阖着眼眸,听闻他的声音慢慢睁开眼:“自是不如你心细。”
白术握着她长发,倾身将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连替你更衣都做不好,头发也不替你绞干,留着他有何用?”
“所以呢?”月初身体微微后仰,看向立在门口没动的太史子周。
白术知道太史子周在身后,但他根本不在意,低首缓缓说道:“今夜让我服侍你。”
月初定定望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之前根本未学过这些,自然比不得你。你既然如此热情,不如帮我好好调教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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