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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你看南风吹
作者:茶茶好萌

因为器大活好,穆珀成了文嘉遇的老公。大富婆x小可怜文嘉遇x穆珀先婚后爱/11/he**首* .rck s | ⓦo18p





你看南风吹 ·楔子
她的背影很好看。
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裙子,长长的摆,上面有白色的绒花,随脚步荡漾,在灯火通明的街道,像拽了满地的星光。
街口那家面馆,是十年老店。回头客极多,最受欢迎的是番茄牛腩面,酸甜馥郁的番茄和入口即化的牛腩,和在浓汤中,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她吃得很香。
吃完这碗面,她深入美食街。中途买的西瓜汁味道一般,她喝下两口就丢了;章鱼丸子好像不错,她吃了好几个;那个海鲜膏味道着实奇怪,但她竟吃得津津有味……
出来逛街最好不要穿高跟鞋。
才走半条街,她已经跺了十二次脚后跟。
不过还好,离她不远处就是南水镇最火的酒吧。她微微站稳,而后迈开步子,挥手拒绝门口招客人员的热情,她独自走了进去。
像是走进了野兽的嘴巴。
————
因为简介更改过太多次,之前的版本我隐藏起来了。
你们留的言我都有看滴,猪猪也有小五十了,所以第一次双更按五十猪算。
这个楔子算是个前奏,看到后面就懂了。




你看南风吹 ·新婚
比起上次模糊的经历,这次的感受要直白的多。
“放松一点。”
穆珀的汗滴下来,砸在嘉遇的眼皮上,她眨了眨眼睛,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这时候的他和平常的他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很爱笑的,而且笑得非常腼腆,和她说多两句话都要红耳朵;可做爱时就不一样了,他生猛得像另外一个人,把主导权完全握在手里。不过好在,他再凶也不忘考虑她的感受。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
嘉遇醒时,人窝在大床中间,穆珀不知道去哪里了。
衣服已被换过,身上轻轻爽爽,就是双腿中间酸软得很,一点力气也没有,但不至于疼痛,穆珀把度掌握得很好。她下床拉开窗帘,冲着阳光伸懒腰,睡衣上掀,露出一点平坦的小腹,肚子冷不丁叫出声,她有些饿了。
性爱让她昨晚没空吃夜宵。
房门打开,食物的香味从厨房传出,嘉遇循着味过去,看到了穆珀忙碌的背影。
听到了声,穆珀手上动作不停,他回头,笑得如沐春风:“醒了?我煮了粥和鸡蛋,再炸两根油条就好了。”
嘉遇走进去,“你还会炸油条?”
穆珀连忙阻止她的靠近,“油很热,不要过来。”
嘉遇乖乖停下,嫌站着累,就在旁边坐了下来,保持距离地看他炸油条。
渐渐的,她的视线就从锅里移到了穆珀的脸上。穆珀很高,也很白,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不笑是一张脸,笑了又是一张脸,两面都赏心悦目。
她的目光认真坦荡得让人无法忽视,穆珀微转脸去洗手,问:“在看什么?”
嘉遇托腮,大大方方地回答:“看你。”
穆珀脸红了。他擦干手上的水,把油条夹出来,故作镇定:“油条好了。”
嘉遇没察觉到他的不好意思,她的注意力被油条吸引,“我尝尝。”
“去外面坐着吧。我给你端出去,现在油条还很烫。”
“好。”
穆珀炸的油条很好吃,嘉遇吃了两根也没觉得腻,她伸手要去捏第三根油条,却被拦下。穆珀说:“吃多不好,喝点粥。”
嘉遇撇撇嘴,妥协地喝粥,一口下肚,眼前一亮,她又竖起了大拇指,夸道:“穆珀,你好会做吃的!”
穆珀谦虚:“其实也没多好。”是她太给面子。
嘉遇吃到七分饱就不吃了,见穆珀要拾碗筷,她叫住他:“有人会过来拾。”
“没关系。”
“我花了钱的。”
穆珀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一下,“那我先把这些拿进去,放这里也不好看。”
嘉遇没再多说。
等穆珀从厨房出来,嘉遇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要出去一趟。”
穆珀没问她去哪儿,只说知道了:“路上小心。”
当初说好的,婚后彼此互不干涉。




你看南风吹 ·专家
嘉遇先去公司找了文仲,和他谈完事情才去赴了和袁媛逛街的约。
“我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我旁边的你是有夫之妇!”
嘉遇笑,自顾自地挑看衣服,“接受事实吧,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你没机会了。”
袁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说好要一起去找鸭子,你却背着我和别人领了证。女人心,海底针呐!”
“其实……”嘉遇想了想,还是没能把那场乌龙说出口,她话锋一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我要不结婚,他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那你也不用找一个条件这么、这么……”袁媛实在想不出好听的词,她放弃了,“那么多条件好的男人,你怎么不选他们?”
嘉遇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条件好吗?我觉得穆珀比他们都好看。”随即补充,“还比他们干净。”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些人有几个是本分的?纸永远都包不住火。
“好看能当饭吃?”
“能啊。”她理所当然地点头,“钱我又不缺,那些人再有钱,在我这里也比不上一张好看的脸。”
袁媛还想再说,嘉遇直接放出杀手锏。
她一字一顿:“器大活好。”
“……”袁媛突然理解了嘉遇的决定。
逛完两层楼,两个女人战果累累。时间已是傍晚,袁媛问嘉遇:“饿不饿?”
嘉遇摇头:“一点半才吃的饭,现在怎么可能饿?”
“那转场?”
“你陪我去五楼逛逛吧,想买点东西。”
五楼是男装区。
袁媛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文嘉遇,你变了。”
“我哪有变?以前我是没谈恋爱,才没办法向外人展示我的温柔体贴。”嘉遇抬眼,相中左边橱窗里模特上的衬衫,她指了指,“进去。”
出来时大包小包,袁媛问她:“你怎么不让别人直接送回家?”拎在手上,多累赘。
“你懂什么?”嘉遇撩了一把头发,“惊喜要亲手送达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恋爱都没谈过,结个婚就成了专家,在下佩服。”
嘉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这叫学以致用。”
*
“做了什么吃的?”
一回到家,嘉遇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暗叹,结婚真好啊,有爱做还有饭吃——虽然只能享受一年。
穆珀将做好的食物端上饭桌,围裙都没摘,他笑得浅淡又真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做了拉面,番茄汤底,你先尝尝,不喜欢我再做别的。”
嘉遇两眼放光,手上的东西直接被她扔在玄关,她直奔饭桌:“我喜欢吃番茄!”
穆珀瞥了眼门口那几个孤零零的购物袋,说:“那就好。”
嘉遇坐下,客套道:“你吃了吗?”
“小心烫。”见她急切,穆珀拽住她的手腕,很快松开,“我不饿。”
那就是没吃了。嘉遇熟稔地推他腰:“再拿个碗出来,我给你盛点。”
说这话时,她头都顾不上抬。穆珀看着她青白色的发旋,腰上被她碰过的地方像被烧了一样,烫得发痒。他一阵恍惚,半晌才挪动步子去厨房拿碗。
回来前有和袁媛吃了甜点,这会儿嘉遇并不算太饿。但穆珀厨艺太好,她硬是吃撑了才停下来。小小地吐了口气,倏尔扫过穆珀小碗里的几根面条,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再做一碗吧,这么点,你会吃不饱的。”
“我真不饿。”
嘴上说不饿,脸上的表情偏又那么柔软。
嘉遇看了更加愧疚,头也跟着情绪耷了下来。
穆珀抿唇,为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抬腿把门口的几袋东西抱到她面前,问道:“把这些放到衣帽间挂起来?”
嘉遇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嘴角一抽,终于想起自己丢在门口的那几个“惊喜”。她尴尬地笑出声,喃喃:“……这些,都是送给你的。”穆珀搬东西来公寓时,就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今天约袁媛出来逛街,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买衣服。
“送给我?”穆珀是真的意外,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嘉遇今天外出的战利品。
“嗯,看到觉得适合你,就都买了。”嘉遇顿了顿,后话语气自动带上威胁,“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
闻言,穆珀发了会儿呆,指尖一动,像是警醒。对上嘉遇的视线,他干脆利落地说了句:“谢谢。”
嘉遇冲他眨眨眼,笑眯眯道:“你是我老公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更何况,能找到穆珀来当自己的老公,到底是她赚了。




你看南风吹 ·断腿
嘉遇今年二十三岁,按理说不应该那么快就走上婚姻道路才对,但架不住她有一个疑神疑鬼的爸,才刚毕业就给她塞了好几个相亲对象。
文仲,一个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成功人士,在自己女儿面前,却甘愿只当一名称职的媒婆。疯狂帮忙物色对象不说,甚至还整理出了一本册子,让嘉遇随便挑随便选,跟挑大白菜一样放纵不羁。
“放心,爸都看过了,都很不错!”
……才怪。
事出蹊跷,嘉遇偷摸着去问了刘叔,得知原因后她简直哭笑不得——
在嘉遇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文仲也没想过再找,只把力悉数放在了工作和女儿上。早期的文仲一穷二白,因为创业吃了不少苦。那段时间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怕嘉遇因此缺爱,带着她跟着自己一起上下班是常有的事,就是开会,他都记着让秘书给她单独放个座。
嘉遇八岁那年,文仲带着嘉遇去秀平山上的寺庙游玩。中途碰见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一见到嘉遇就说她福星高照,而文仲又是个喜欢听人夸嘉遇的俗人,当场就走不动道了。他坐下和算命先生侃侃而谈,被坑了几张红票票还乐呵呵地不肯挪屁股。直到听见算命先生说嘉遇二十三岁不结婚会有无妄之灾,这才翻脸不认江湖骗子、骂骂咧咧地冷脸离开。然而嘴上说着不信,文仲却是一直把算命先生的那句话记在心里,他不信鬼神之说,但事关嘉遇,他不能不重视。这不,嘉遇二十三岁生日刚过,他就急了,唯恐灾难降临到嘉遇头上。
事情听着荒唐,但嘉遇知道文仲是认真的。文仲平时是很好说话,可要真犟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动他。
为了躲避风头,她跑去了南水镇;
就在离开南水镇的前一天,她遇到了穆珀。
*
契约结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所谓祸从口出,嘉遇明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离婚后的麻烦就越小。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文仲大办婚礼的请求,强调一切从简,低调起来连袁媛都是婚后才到她成为已婚少妇的消息。
一场婚礼,两家人吃了顿饭就算是走完了程序。
说是两家人,其实男方家庭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穆珀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包括亲人,也包括钱。
对此,文仲竟诡异地从巨大的不满中找到了些许平衡。
嘉遇不用看婆家脸色,岂不快哉!
当时嘉遇领着穆珀来见文仲,文仲想也没想就摇了头。原因并非是穆珀没钱。和嘉遇想得一样,他认为钱不是问题,左右也不差那点钱来锦上添花。对文仲而言,穆珀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工作。一天到晚忙得累死累活却只是杯水车薪,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穆珀的能力——没钱不要紧,是金子迟早会发光,可他左看右看,穆珀怎么看都不像是块会发光的金子。
无奈嘉遇这回强硬得很,非穆珀不可,还拿道士的话作要挟。文仲没了法子,只能妥协。憋了一口气到今天,见穆珀伶仃一人……他舒服多了,好歹闺女不用面临各种糟心事儿,也算有了点安慰。
“好好对我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穆珀自然而然就作出了回应:“这是一定的。”许是觉得话太少不够真诚,他又道:“如果我做不到,岳父大可打断我的两条腿。”
文仲听得一愣一愣的,搭在穆珀肩膀上的手也莫名失了力气。他帮着穆珀把肩膀上看不到的灰给扫了,干巴巴地回:“挺好挺好……为了你的两条腿,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嘉遇站在旁边听完俩人的对话,神色怪异,她望着穆珀认真的侧脸,心口堵得慌,怎么搞得那么严重,她都有压力了。
终于等到没人,嘉遇拉着穆珀的手臂:“没事发什么毒誓啊?我爸连道士的话都信,你这样,他会当真的。到时候咱俩闹离婚,你的两条腿还要不要了?”
她离自己真近。穆珀想。
俩人这会儿站在无人的走廊,只有一窗的月光相伴。他温声细语,像是怕吓着嘉遇,又像是在安慰她。
“没事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天,我说到做到。”




你看南风吹 ·试衣间
嘉遇让穆珀试试她给他买的衣服。
“按照身高买的,应该合适。”
穆珀说好,拿着衣服去卧室,发现嘉遇也跟上了脚步,他顿住:“不在外面等我吗?”
嘉遇脸不红心不跳:“又不是没见过。”
穆珀哂笑,心想也是,她喜欢看,那就看吧。
谁知这一看,就变了味。
衬衫穿上,穆珀从上往下系扣,半路,他停下动作,指尖微抖,唤了声罪魁祸首的名字:“……嘉遇。”
嘉遇伸出手,仔细摸着纹路分明的腹肌,那一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肤在迅速绷紧。
她说:“好硬啊。”
“……”穆珀颇有些狼狈地转身,没说话,耳尖透了红。
嘉遇却知道他为什么躲开自己。像是不嫌事大,她跪坐着探过头去仰视他……的那里。
“你好敏感。”她下定论。
穆珀深吸一口气,匆忙系完余下的纽扣,没敢看嘉遇的眼睛,只敢小声告诉她:“……合身。”
“我看看。”嘉遇不肯放过他,硬生生拽着他面向自己。人靠衣装马靠鞍,眼前的穆珀身正条顺,她目露赞赏,评价道:“我的眼光不错。”
“……嗯。”
完全不知道害臊是什么概念,嘉遇明明白白地告诉穆珀:“看到你换衣服,我也有了欲望。”
从南水镇到北城,穆珀对嘉遇素来是言听计从的,没有过一次冷言冷语,也没有过一次拒绝反抗。包括这次,也一样。
“……行。”他低头,把刚系好的纽扣一个一个又重新解开。
嘉遇看不到他眼中情绪的变化,她一边欣赏美好的肉体一边跟着解衣服,反手把拉链拉到最底,裙子挂在身上,变得松松垮垮。等她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裤,穆珀已准备就绪。
“要在这里?”
……
事后,穆珀把昏睡的嘉遇抱进浴室。
没了嘉遇的无意识勾引,他这回“伺候”得心无旁骛。一切妥当之后,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竟流了一背的汗。
他该给自己洗个澡了。
重重呼吸一声,穆珀起身,转身时手腕却被抓住。
“穆珀。”嘉遇似乎还没醒,她的眼睛还闭着,嘴唇动作不大,说的话倒很清楚,“我爸问我要不要安排蜜月,我帮你拒绝了。”
穆珀本想问为什么要拒绝,忽然想起俩人的交易内容,他释然,只应了声好,就没再说话。
嘉遇沉默了很久,在穆珀以为她快要睡着时再度开口:“我让我爸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后天你就去公司报道吧。”这是她答应要给穆珀的条件之一,条件中除了替他还债,便是提供工作平台。
穆珀没想到嘉遇会将这事儿办得这么快,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在家里看一个月书的准备——没办法,学历压制,又无相关工作经验,多年来的蹉跎让他在北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寸步难行。这下嘉遇告诉他后天就可以有工作,他竟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他发自内心地说。
“客气什么?”通知到位,嘉遇没了心事,她懒洋洋地夹紧了被子,“你那么厉害,应该的。”
穆珀的眼神愈发柔软,他弯腰碰了碰嘉遇的耳朵:“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嘉遇意味深长地点头,“嗯,就是下次可以轻点。今天太用力,那里好像破皮了,有点疼。”
穆珀:“……”
他还以为,她说的不是这个厉害。




你看南风吹 · 沈珩
文仲给穆珀安排的工作在北城东郊高尔夫的五星酒店,那儿的人事部主管因怀孕离职,职位空缺,穆珀正好就吃下了这块香饽饽。
去酒店报道当天,嘉遇想陪他去,他拒绝了。
“为什么?你是空降过去的,那帮人肯定会不服气,我得帮你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嘉遇,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真不用?”
“不用。”
穆珀难得强硬,嘉遇扁了扁嘴,“好吧,那我找机会偷偷去看你,这总行了吧?”
“看我?”穆珀心一动,笑了笑,“好。”
穆珀出门后,嘉遇发了会儿呆。
这些天穆珀一直都在家里待着。有他在,钟点工都没了存在的意义。他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现在家里突然只剩她一人,她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吃完穆珀刚做好的早餐,嘉遇做了半个钟头的瑜伽,身上出了点汗,她趴在垫子上,边喘气边玩手机。
通知栏弹出了一条短信。
是袁媛发来的,短信内容通篇感叹号,有用信息就一句话——“沈珩回国了。”
嘉遇自言自语:“沈珩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沈珩是嘉遇的发小,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直到沈珩高二那年出国发展,俩人才断了校友关系。
嘉遇没回袁媛,把手机扔在桌上,就洗澡去了。
沈珩这人她再了解不过,就不是个憋得住话的性子。
和嘉遇想得差不离,沈珩当天下午就来找她了。给穆珀发了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的信息,没等回复,嘉遇踩着高跟鞋就出了门。
沈珩约的地方是嘉遇学生时代最喜欢吃的一家川菜馆,嘉遇到时,他已经点好了菜。
“都是你爱吃的。”
见对方没有客套叙旧的意思,嘉遇放下包,索性不接这茬,开门见山,“昨晚回国的?”
“是。”沈珩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表情是嘉遇所熟悉的戏谑,他笑了声,“在怪我没和你说?”
嘉遇往嘴里丢了一颗豆子,奇怪地看他,“我怪你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
沈珩一噎,回翘起的腿,有些无奈的妥协:“文嘉遇,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彼此彼此。”
“说吧。”她态度懒散,沈珩不愿再走迂回战术。他摘下眼镜,眉眼凌厉,语气近乎咄咄逼人,“什么时候结的婚?对方是谁?家里什么背景?你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嘉遇第一反应:“问题太多了。”
“别转移话题。”
嘉遇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便按着顺序回答道:“四天前结的婚。他叫穆珀,一穷二白,父母双亡,一直和伯父伯母住在一块。我和他呢,是高中同学,在南水镇重逢以后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沈珩越听越火大,听到某个字眼,他当即打断:“高中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同学?你和我扯这种蹩脚的谎有意义?”
“我没撒谎。”嘉遇认真道:“你出国后不久,我爸爸生意上出了问题,他不想影响我,就把我送回了老家。我高三是在南水镇读的,当时穆珀和我同班……他成绩特别好,是全年级前三的学霸。”
嘉遇没说的是,她和穆珀虽然同班,但他们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准确来说,她当时和谁都玩不到一块去,独来独往一个多学期,就又转回了原来的高中拿毕业证。
沈珩算了算时间,问她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就你不肯理我那一年。”
嘉遇讪讪地摸鼻尖:“那会儿我以为我家会破产嘛,就没好意思再和你们联系。”
沈珩气得无话可说,他喝下一大口水,脑袋清醒了一点,“你还没回答我,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嘉遇表现得没心没肺:“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你人不在北城,就算我告诉你你也赶不回来喝喜酒的。”
“文嘉遇!”
嘉遇吓了一大跳,夸张地拍着胸口:“你干嘛啊?都吓到别人了!”她用眼神示意进来包厢的服务生,“放好就出去吧。”
沈珩一共点了五道菜,全是嘉遇曾经爱吃的,她舔舔唇,遗憾道:“再点点不辣的吧,我现在的胃吃不了这么多辣的东西。”
沈珩的怒火瞬间熄了大半,他微怔:“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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