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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18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离离
在重力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倒着充血。她用尽全力地绷直身体,像个溺水的人似的拼命挥舞双手,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别这样!快拉我起来...”
但他对她根本没有恻隐之心,依然保持着稍向前倾的姿势,置若罔闻地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
她苦苦挣扎了很久,等到终于坐起身的时候,他已经脱完了衣服。他赤裸的上身往后靠,两条长腿撑着,半躺在沙发里。那双大手没有离开,顺着腰线抚摸下去,然后把她的两腿并在一起,轻易地托举起来放到他结实的胸腹上面。
“啊!”她整个人都被带离了沙发,跪在他的身上,粗硬的阴茎插在她的小穴里,开始激烈抽动。她像是坐在一艘在浪尖不停颠簸的小船中,被凶猛的动作晃得重心不稳,只能俯下身牢牢抱住他的手臂,“慢一点,啊....慢点!”
好在她被他摆成了跪坐的姿势,两只小脚垫在自己屁股底下,这才没有让他的性器捅得太深。他按着她狂暴地抽插了几十次,直到听见她受不了地连声呜咽时,插穴的动作才变得缓慢下来。
“哈...啊...”茎身被他抽出半截,龟棱浅浅地刮着阴道前端。她解脱似的大口喘着气,渐渐地从过度激烈的性器摩擦中缓过神,把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支起身子低头往下看。
她从没有以这种俯视的角度观察过他,也许因为喝多了酒,不仅是他的脸颊,就连脖颈和胸膛也开始染上酡红的颜色。
“呜...”她只是这样看了看而已,什么都还没有做,臀瓣上那片火辣辣的存在感就沿着股沟一直烧到嫩穴里,混入湿黏的爱液,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平躺在她身下,抬起眼睛望着她。突起的眉弓把他的上眼睑遮挡住,睫毛下面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是和她的脸蛋锁在了一起,仿佛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从她这里移开过分毫。
“舅舅,啊...”她被他看得心脏狂跳,底下的小穴已经习惯被撑满的感觉,反而痒得更加厉害。她轻轻吸了口气,悄悄地把屁股往他肉棒的方向挪了挪。
他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依旧缓慢地耸动阴茎,空出一只手掀开她的裙摆。干燥厚实的大掌擦着她的腹部往上伸,穿过睡裙腰的部分,抓住了不停晃动的乳房。
两只胸乳被他轮流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个来回,顶端的乳头早就勃起,每次摸到时都会硬硬地抵在他的掌心里。
立起的奶尖儿被摩擦出阵阵快感,她嘤咛着,刚想转过脸去不看他,左边的乳房就被他用力地拧了一把。
“长大了。”
他低沉的嗓音让她的脸彻底烧红,小腹一阵抽搐,把插在里面的肉棒裹得密密实实。
她缩阴道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地把脖颈往后仰,眼睑上浓郁的睫毛也跟着盖下来,薄唇张合着无声地喘息。
“舅舅...”他嘴唇的轮廓清晰,边缘微微凸起的唇线尤其性感。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抵抗不了他的诱惑,情不自禁地弯腰含住他的唇瓣。
他任由她胡乱地舔吻着,手往下把她的双腿分开,放回到沙发里,然后按住她的屁股,让他们的阴阜贴合在一起。
“唔...”她被他推着屁股前后移动,每个来回都会摩擦到勃起的阴蒂,没摇晃几次,那颗红彤彤的小肉豆就越胀越大了。
他的下腹沾满了小穴里流出的水液,湿漉漉的粗硬阴毛不停刮蹭她的阴蒂。她受不了似的,放开他的嘴唇,大声呻吟起来,“舅舅,舅舅...”
她被他的阴茎满满当当地插着,阴核和肉穴痒成一片,被挤压碾磨着发热发烫。快感像水汽一样从性器交接处升腾起来,蒸得她满脸通红。
“啊!不要...”她的大阴唇被他用手指拨开,固定在两侧,中间那颗敏感娇嫩的阴蒂完全地暴露出来,“不要这样磨...啊...”
她哆哆嗦嗦地想要直起膝盖躲避,却又一次次地被他按了回去,然后继续用隆起的阴阜前后摩擦她鼓胀红润的小阴核。
“不行!太刺激了...不要...”她难以消受这样直接而强烈的刺激,身体不能自制地颤抖起来,阴蒂和肉穴里的快感越积越多,终于接近了那个解脱的临界点。
“啊...舅舅,不...啊、啊!!”小穴里的嫩肉疯狂地缩痉挛,把她整个人狠狠地推上快乐的巅峰。
几秒之后,那波噬骨的快感终于慢慢退去,她近乎虚脱地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喘着气。
“舅舅...”他把她抱起来,转身压到沙发里。随着姿势的改变,穴口又挤出了一波新鲜浓稠的水液。刚高潮过的小肉洞被体内的阴茎碾得一阵抽搐,她知道他还没有射,只好放软声音央求他,“呜...舅舅,你轻一点,好不好?”





大鸟(18禁) 喷射
他没有说话,微微喘息着,眉骨下方那双深邃的眼眸半合,眯成狭长的形状。
她被他反扣住双臂,跪在沙发里高高地翘起屁股。他从身后靠近,滚烫汗湿的胸膛贴向她的背部,继续挺腰戳弄她的小穴。
“啊...”高潮后的下体异常敏感,阴道好像变得更加细窄了,而且似乎还在往里膨胀。一圈圈酥热湿滑的媚肉缠在肉棒上,被不停地顶撞厮磨。
他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压在她的胸前,捏住双乳大力揉搓。奶头在他的指缝和掌心之间滚动,硬硬地立着,像两颗肉粉色的小石子似的。
“哈...啊...”乳尖上酥痒难耐,她扭动屁股,不自觉地把阴户往后挺,让他的肉棒进得更深。
性器交接发出暧昧的水声,从小穴里溢出的液体温热黏腻,被粗壮的阴茎划着圈摩擦,放荡地涂满他们的交合处。
他灼热的喘息挟带着酒气,全都喷在她的耳边。
“舅舅...”她的下颌被他捏住,连带着她的上半身一起往后弯过去。她从余光里看见了他的侧脸,因为离得很近,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贴到了她的脸蛋上。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右侧颈窝里,不停吮吻她的脸颊和脖子。
“啊...”她感觉到他湿润的薄唇含住了颈侧细腻的皮肤,并不温柔地用力舔吸。
底下的小穴被他用阴茎满满地撑着,过度饱胀的充实感让她有些害怕,手指不禁紧紧地抓着沙发,连指甲都陷入柔软的坐垫里。
身体里那根怒胀的阴茎并不横冲直撞,而是极其下流地左右摇晃着,像条巨大的黄鳝,在她湿润的肉穴里拱来拱去,一寸寸地越钻越深。
“太深了...”龟棱磨过子宫颈,胀痛夹杂着快感喷涌出来,她被他折磨得抬起腰胡乱扭动,“不要...”
“啪!”他扬起大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阴穴里的肉棒激动地跳了跳,似乎肿得更加粗壮。
“啊!!”她四肢向下跪在沙发里,两瓣屁股肉之前就已经被他打得红肿起来,白皙的皮肤上都是他的掌印,“舅舅!不要打了...”
他换了姿势,不再晃动着臀部慢条斯理地摩擦,而是大力冲撞起来。他的力道重得让她有种体内器官都被肉棒挤压移位的错觉,深入的捣弄刺激得她全身颤抖,淫水越流越多,变成细密的乳白色泡沫。
“轻一点...”她感觉到他微凉的阴囊皮肤被汹涌的爱液所浸染,几次挺送厉害的时候甚至摇晃着撞到了她的穴口下方,“那里有伤...这样,用力撞,你痛不痛?”
她的脖子突然被他扼住了,阴茎像柄暴怒坚硬的凶器,一次一次、更深更重地冲击酥烂的肉穴。这样激烈的抽插之下,她几乎被他捅得跪不直身子。
他的粗喘声浓重得像头猛兽,掐住她脖子的大手愈发用力。两人的交合处撞得啪啪作响,爱液不停地向周围飞溅,小穴周围的皮肤都红成了一片。
“呃...舅舅...”她被掐得呼吸困难,声带在他的掌心里艰涩地震动,“对、对不...”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猛地甩到旁边,差点一头撞到沙发靠背上。
他的醉意似乎丝毫没有退去,目光里透着混沌,眼白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丝。他俯身过来,把下腹那根滚烫坚硬的肉棒塞进小穴里,狠狠地插了她一下,“我们这样,你觉得恶心吗?”
“什么?”她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不!一点也不恶心,一点都不!舅舅...我愿意的!这有什么恶心的,怎么可能会恶心呢?”
脸上的血色好像在一瞬间都褪尽了,她跪起来,急切地抬头堵住他的嘴,把他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吞进自己肚子里。
“别说了,好不好...”她缩紧小腹,湿淋淋的肉穴谄媚地把他的阴茎绞住,主动扭着腰肢上下套弄。
他的喉结明显而性感地滚动了一下,捏住她的两瓣屁股,挺身往上冲撞。
“舅舅!啊...”她两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上,低头含住那颗粗大突兀的喉结,热切地舔吸。
口里的喉结像个活物似的,随着他炙热的喘息,小幅度地轻微震颤。
粗壮的阴茎极快地撞击着她的肉穴,那些包裹在穴口周围的泡沫被剧烈摩擦,渐渐变成了乳白色的膏状物。
“啊!啊...好舒服,舅舅...啊、好爽...”
他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拉,含着她脖颈上的嫩肉用力舔吸,留下一个个紫红色的淤痕。
“舅舅!啊,舅舅!”她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好在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否则她根本跪不稳身体。
小穴口变得一片泥泞,她细软的阴毛被淫水浸透,乱七八糟地黏成几绺,盖不住白皙微凸的阴阜。阴蒂胀鼓鼓的,又圆又亮,极其显眼地挺在两片阴唇顶端。
再往下,整个阴户已经撞得通红,幼嫩湿润的小穴被阴茎撑到极限,因为是女上位蹲着被插的姿势,耸动顶抽时,那截尺寸惊人的棒身根部还露在穴口外面。
“啊!啊!”她放声尖叫,指甲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肩膀,“舅舅,啊!”
阴道被摩擦得发热发烫,阴茎头下面一圈膨大的龟棱快速地刮着她濒临崩溃的肉壁。
急促的呻吟让她的喉咙变得干涩,她吞了一口唾液,还没等把气喘匀,小穴就猝不及防地开始急剧缩。穴里的嫩肉一阵阵间歇性地痉挛,连那颗红肿的阴蒂都随着这次猛烈的高潮跳动起来。
“啊...”她失神地张着嘴,口水无意识地从唇角滑落到胸前。她的下身还在不由自主地抽搐,而他的阴茎却没有停顿,毫不怜惜地继续大力顶撞。
她的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似的,再也撑不住了。但那根肉棒依旧坚硬凶悍,似乎不打算做射之前的准备动作。
虽然有他的手臂扶着,也不用她自己动,但长时间的女上位还是让她的小腿发麻。下面的肉穴似乎被他捅坏了,里头的爱液分泌都变得缓慢下来。
他紧皱着眉毛,前额都是细密的汗珠,醉酒的酡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结实的胸膛上。
连续两次高潮,高强度的性爱之下,她的身体好像已经过了兴奋的临界点。阴道渐渐变得干涩,他硕大的尺寸开始让她觉得痛苦难熬。
“舅舅...”她逃不开他的压制,只好努力缩紧小穴,挤压他的肉棒。
她呜咽着求饶,但他根本不为所动。她被抽插得几欲发疯,整个人像滩被硬糊上墙的烂泥,在脑海变空白的前一秒,今晚他回到家时的那个场景突然一闪而过。
她尝试地张了张嘴,“操我...”
“用力,操我...”她的声音被他又快又重的冲击撞得支离破碎,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遍遍艰难地重复,“舅舅,操我...”
他的前胸起伏着剧烈喘息,大手几乎要把她的腰都拧断了,阴茎肆虐地深捣酥烂的肉穴。
“射给我...舅舅...把液,都射进来...”
他的薄唇紧紧闭合着,胸腔里爆发出沉闷混沌的震动。几十次极快地抽送之后,他终于挺胯把大量浓稠的液狠狠地喷射在她的阴道深处。
她脱力地软倒在他的肩膀上,这次他没有起身处理,任凭阴茎塞在肉穴里。欲望慢慢消退,在他的阴茎自然脱离穴口的瞬间,一大波热液顺着重力从阴道里滚落下来,滴答作响地砸在真皮坐垫表面。
谁也没有去管。她安静地趴在他身上等了几分钟,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她抬头看了看,发现他闭着双眼靠在沙发里,呼吸均匀而缓慢,已经睡着很久了。




大鸟(18禁) 再见
八月上旬,高三开学了。他们搬去了北侧的教学楼,广场对面就是高大冰冷的铁栅栏。新教室、新宿舍、新食堂,学校把他们所有的活动区域从高一高二的嬉戏喧闹之中隔离出来,开辟成一整片专属于他们的、完全禁闭的孤岛。
教室前后装了两台柜式空调,靠窗的那排座位吹不到风,所以每次跑操结束后,总会有几个贪凉的男生挤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风速调到最大。今天也不例外,自习课铃响后没过多久,周围的空气温度就开始骤然下降。气势磅礴的冷风吹到挂着热汗的皮肤上,一股股寒意直往毛孔里钻。她硬生生熬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从课桌里扯出一件长袖开衫披在身上。
坐在前面的卫楷似乎听到了她穿衣服的响动,放下手里的笔,伸直左臂把空调出风口页片往上翻,顺便把温度调高了几度。
“谢谢。”她抽了张纸巾,轻轻地擤着鼻涕,“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去全托班了?”
“嗯,”卫楷没有回头,保持着写字的姿势,把后背稍微往她书桌的方向靠了靠,“我妈非说那边的师资力量更好。她朋友的小孩也是在那学的,几次考试进步都很大。”
她之前去过类似的培训机构,知道里面安排的都是名校硕博士毕业、在教研组排名前百分之五的老师,也大概清楚这种小班化管理,甚至一对一辅导的高昂。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问他,“那你去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会,月考和期末考都会回来。”
走廊里有一群巡视的值周生走过去,一个个手里拿着小本子,伸长脖子从玻璃窗外面往教室里看。她连忙噤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地圈圈画画。
“下课再说吧。”
“嗯。”她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做题目。
第五节课下课时还是阴天,但是等到他们吃完中饭以后,太阳就从云层里露出来了。新铺的路面被晒得滚烫,走上去都可以感觉到那丝丝缕缕的热气。太久没有下雨,草花大多萎焉着,东倒西歪地垂在路边。
“其实上不上补习班都无所谓,你的成绩已经很稳了。又在奥林匹克联赛里拿过奖,参加那些985大学的自主招生,录取肯定没问题。”阳光太过刺眼,晃得她头晕目眩,“交大和理工都不远。”
“嗯,我很大可能会出省,选几个邻近的学校。”卫楷好像也觉得光线强烈,抬起胳膊把手掌遮在眉弓的位置上,“也有可能会去江城。”
空气炎热潮湿,周围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震耳欲聋。这个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去哪?”
“江城,可能会过去试试。那边有获奖证书就可以直接进面试,上次...”他大步走着,说到一半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站在那棵巨大的法国梧桐底下向她招手,“其实你也可以去,多一项笔试而已。”
比巴掌还大的叶片密密实实地长在枝条上,茂盛的青绿色把阳光全部挡在外面。
“我不去。”
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强硬的态度,她的话音刚落他就愣住了,片刻后才垂下眸子看她,“你们真像,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谁?”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舅舅也是这个反应。推荐信的事情,他和你说过了吧?”
树丛里的蝉鸣声格外响亮,那些雄知了一刻不停地震动着腹部的发音器,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
“没有。反正我不去。”她出了神,目光游离着飘向远处,“我不吃辣。”
卫楷被她逗笑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格外好看。他抬起手,似乎是想摸她的脑袋,但他又看了看她的表情,胳膊伸到一半就放下了。
“那个女人的病,后来治好了吗?”
他靠在表面斑驳的树干上,困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泼妇会有什么病?脑子有病?”他的眉头紧皱,“居然还和你舅舅说要当面道歉,她有向你当面道歉吗?”
她的脑子里白茫茫的,像被雷击过后的短暂休克,两只耳朵嗡嗡地响成一团。
她听见自己开口问他,“她没有神病吗?”
“说不定还真有,晚上像疯子似的,后来在病房里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又变得人模狗样。”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提起那人的时候,他依旧一副厌恶的表情,“你说得没错,当时就应该把她送到第三人民医院去检查一下。”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汗水源源不断地从颈窝蔓延到后背上,依稀有风贴着微湿的脸颊快速掠过。
见她不吭声,他也跟着沉默下来。
“不提了,为那种人生气,根本不值得。你呢,以后读大学怎么打算,留在省内吗?”
她张了张嘴,“嗯,越近越好。”
也许是放暑假太久没见面的缘故,他俊朗的眉眼似乎都变得陌生起来,尤其是当他低着头沉默的时候,从某些角度看过去,她几乎认不出是他了。
预备铃响之前,谁都再没有说话。走在路上的同学越来越少,他后退几步,冲她挥了挥手,“回去吧。”
“卫楷,”她叫住他,“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阳光穿过大树边缘渐渐稀疏的枝叶,然后被柔和地切割,碎金般洒在他笔挺的校服上。他站在树荫的尽头,对她说,“不要再道歉了。”
“今年的运动会,你会不会回来?跑三千米,你还会参加吗?”
“怎么?”他笑了笑,“赢了比赛,你请吃饭吗?”
“嗯,就按照以前说好的。一千五、三千、四乘一百、四乘四百,只要你拿满四块金牌,我就请你去食堂二楼点菜。”
“好,你记得充饭卡,别像去年一样。”
最后一遍进寝室楼的铃声响起来了,她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值周生围在大门口,拿着笔记本准备登记晚归名单。
“快回去吧。跑快点,别迟到了。”
她往女生宿舍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朝他喊,“再见!”
他摆了摆手,转身从那棵巨大的法国梧桐树下离开,然后消失在寝室楼的转角处,再也看不见了。




大鸟(18禁) 家长
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卫楷没有回来。
高三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加兵荒马乱。从清晨睁眼开始,到晚上熄灯就寝,在忙碌而迷惘的无尽循环里,每天都过得和昨天一模一样。
教学楼外围栏上那一大片橘红的凌霄花已经落尽了,她在学校里的活动范围越缩越小,渐渐变成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
很多时候,老师们在台上说得唾沫横飞,她就在台下盯着卫楷的空座位发呆。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晚自习下课她都会帮着整理书桌,把白天发放的讲义资料都到桌肚里面。但渐渐地,课代表们清点作业份数的时候也都长了记性,不再专门为他留试卷了。她整理的频率从每天一次变成每三天一次,到后来,整整五天,他桌上一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试卷和作业的影子。
就像现在,只有一本多余的家长会材料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这次月考后的家长会定在晚上七点,上半场会议地点在高三年级部的大会议室,下半场再分散到每个班级教室。
他们被安排在其它空教室里继续晚自习,等到散会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家长们纷纷从教室里涌出来,然后左顾右盼地和等在外面走廊里的学生汇合,一对一对地走下楼了。
她看见舅舅从她的座位里站起身,拿着桌面上的会议材料,往教室后门走出来。
“舅舅!”他身高腿长,即使是被埋在夜晚黑压压的人群里,也依旧十分好认。她踮起脚尖冲他挥手,“我在这里!”
开学后她几乎没有见过他,每次她周末放假时,他都在项目上亲自指导工作,家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算起来,他们都有二十多天没有见面了。
她拨开人潮向他跑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请完假了,今晚可以回家住。”
可能是她表现得太过兴奋,周围的家长三三两两地朝他们看过来。他没有说话,把会议资料换到左侧,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她的右手边抽了出来。
“舅舅...”
他边往前走边翻开那本a4资料,指了指她在理想大学后面写的那行字,“为什么是林大?”
她快跑几步跟上他,“我想在那里学建筑,我喜欢这个专业。”
他合上手里的会议资料,“那就去建筑老八校。”
“不要,我要去林大。那里的建筑专业也很好,我都听说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次月考成绩不错,不应该把目标定位在二本大学。”
“但是那里的建筑是一本专业!你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他就在林大的建筑学院当客座教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不推荐你去。如果你一定想学建筑,我帮你在八所高校里选一所符合自主招生条件的,下次带你过去看看。”
见他态度坚决,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舅舅,要是我在林大读书,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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