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18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离离
“舅舅,我喜欢和你这样...”她把乳房蹭在他的胸口,又缩小穴夹了一下他硬胀的阴茎,低声呢喃,“就这样,嗯...”
他吻着她的耳垂,手从背部移到她的臀瓣上,爱抚揉捏。
“啊...”他的手指慢慢地滑进臀缝,用指腹轻揉她的后穴。她猝不及防地一颤,吓得立刻清醒过来,“不!不行,别碰那里...”
粉色的褶皱像花瓣般簇拥在那个小肉眼的周围,他又摸了摸那处,“不行吗?”
她的脸都涨红了,从没有想过舅舅竟会想要弄她的后门,“不,现、现在不可以...”
他贴向她的耳畔,“什么时候可以?”
她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发痒,不禁娇滴滴地喘了几声,“我不知道...”
他抬眼看了看她,扣在她屁股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就着从阴道里流出的丰沛淫水,在孔洞中心按揉,企图把手指塞进她的后穴里。
“不要!”他怎么可以真的用手插那个地方,她都没有好好地清洗过里面!她着急了,踢蹬着双腿猛地挣扎起来,“不!我不要!”
肿胀的肉棒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从阴道里整根滑出来,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那粗长油滑的棒身竟自己抖了几抖。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舅舅...”她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地握住他滚烫的性器,想把它重新塞回温暖湿润的阴道里。
他拿开她的手,把她背过身,侧着从后面再次插进小穴。
她被他摆成面向床侧的姿势,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了,“舅舅...”
他扶住她抬起的左腿,把阴茎深深地插入以后,开始在她的体内挺送。
“哈...啊,太深了...轻一点,啊...”
阴茎在她的体内动得越来越快,粗壮的棒身在每次插入时,都会把穴里浓稠的爱液挤压出来。不仅是阴穴,就连白嫩的腿根周围,都被他撞击得越来越红了。
“舅舅...”她张着小嘴呻吟,“我没有不想...但是...我们下次,啊,试试看...”
她的尿道和阴道都被硕大的肉棒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了。两片肿胀的小阴唇夹着那根肆虐的阴茎,随着插拔的动作,不停地被牵进带出。
“啊!啊...舅舅,你别生气...下次再...啊!好不好?”
她整个人在他凶猛的顶撞之下失去平衡,被他压制着趴到床铺里。
“嗯。”几十记又重又快的抽动之后,他的胸腔里迸发出混沌的低音。她一时难以分辨,这到底是给她的回答,还是他压抑的沉吟。
埋在肉穴里的阴茎开始剧烈地搏动,好几股液有力地喷射在阴道深处,极为明显的冲击感让她不禁也跟着抽搐小穴,仰起脖子尖叫出声。
“舅舅...”
他抽出阴茎,在她背后躺了下来。
“舅舅...”她的呼吸还没有平复,轻哼着想要靠近他。
他任由她赖在怀里躺了片刻,然后起身把她抱回到次卧的公主床上,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早点休息吧。”
大鸟(18禁) 晨嬉
除去性事后清洗整理的时间,在早晨闹钟铃响之前,她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她的四肢发软,像坨烂泥似的瘫在被窝里。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敲门进来了,然后坐在床边低声和她说话。
“唔...”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躺在学校宿舍里。她瞬间睡意全无,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偷偷擦了擦眼角,“舅舅,早上好...”
“早。需要帮你请假吗?”
“不用...”她缩在被子里面,用手挡着脸颊两侧乱七八糟的短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我马上起来。”
进入九月后,气温慢慢变得不那么炎热了。今天天气很好,强烈而明媚的光线大把大把地从落地窗外洒进房间里。
等她洗漱完走到餐厅时,碗筷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了。电视里照常播着国际新闻,她拉开椅子坐下来,端起热腾腾的白粥喝了两口。
“嗯...”她把粥含在嘴里,细细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今天的味道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换了另外一种米。”他问,“味道不好?”
“没有,很好吃。”她踢掉拖鞋,翘起小腿在餐桌下面来回晃荡。
他没有说话,抬手拍了一记她顺着他裤腿往上蹭的脚丫,“好好吃饭。”
“哦...”她赤裸的小脚从他的膝盖处滑了下来,并没有缩回拖鞋里,依旧不老实地踩在他的脚背上。
她咬着调羹,一面悄悄观察他的表情,一面心不在焉地按着遥控器。科教频道正在播放访谈节目,她不感兴趣,握住遥控器准备换台。
等等...
她倒回去看了看,接受采访的老先生是位建筑学家,下方字幕中的介绍和姓名都非常眼熟。
“作为一名教师,在不断提高教学质量或是科研水平的方面,都务必要以敢于担当的神,来承担众望。”
她听着那位老先生正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屏幕下方的介绍,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舅舅,这是不是...”
“我们与建筑设计研究院有合作协议,俞衡东院长转致为省运会设计场馆的邀请,我欣然接受。这也将成为...”
俞衡东?俞衡东!
舅舅点了点头,“顾先生是我的老师。”
“他、他提到你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全神贯注地看向电视屏幕。
节目场景切换到室外,开始播放老先生亲自考察场地的影像资料。现场的人不多,她一眼就把舅舅认出来了。
他站在整个画面的中心,正帮忙推着老先生的轮椅。即使他的衣着和平常别无二致,但肩宽腿长的身材依旧让他在镜头下显得十分出挑。
走进园区大门以后,他们慢慢地停下脚步,屏幕底部出现了舅舅的名字和介绍。他从身后跟随的人手里拿过一副色平面图,弯腰恭敬地和老先生交谈。
他们说话的时候,有几个镜头推得很近,超清的屏幕里纤毫毕现。他的眉眼规整浓郁,尤其是从侧面拍摄的时候,五官的线条显得更加立体挺拔。
她用力地看一眼电视,然后看一眼坐在旁边的舅舅,接着又转回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舅舅...”这不是他第一次上电视了,但她还是看得出了神。
“嗯?”
他侧过脸看她的样子,和电视镜头正拍到的角度重叠在一起。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心脏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起来。
她放下调羹,把身子探过去亲了一下他毛茸茸的眉弓。
“舅舅...”她抬起头又看了看他的脸,然后勾着脖子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
“没怎么...”她紧紧盯着屏幕,背靠他宽阔的大臂,蜷起双腿缩进他的怀里,“原来这个场馆是你的老师主持设计的...”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是的。”
她顺着他的动作,把脸贴向他的掌心,“他们拍到你的办公室了,电视里。”
“嗯。”他停了一会儿,问她,“你吃饱了吗?”
他正在接受采访时的声音从电视音响发散出来,和她此刻听到的、真实的声音互相混合,莫名其妙地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电视里,他身后的背景都被虚化了,但仍看得见那面巨大的书柜。
“我想把我们的照片裱起来,放到你的办公室里。”她说,“小小的一个就可以了,放在桌子上,或者书柜里。”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他们都看见,你是我的。我想告诉他们,这么迷人的你,只能是我的。
“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他刚刮了胡子,下巴周围非常光滑,她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好不好嘛,舅舅...”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撒娇的语气取悦了,这次他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好。”
她开心地眯起眼睛,吻了吻他的唇角,“我突然想到...”
“什么?”
她凑近他的耳边,“昨晚我还没检查你的结节到底好了没有。”
他没有接话,停了片刻,然后对她说,“吃完了就把校徽戴上,我送你去学校。”
“不是我不想检查,”她伏在他的肩头,轻轻在他耳畔呼气,“那个的时候,你那里的皮肤变得硬硬的,我摸不出什么。”
“已经痊愈了。”
“那,还有...我没有吃药,你昨晚在里面...要紧吗?”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被他看得愣住了,咬着嘴唇想了很久,“哦…对,我傻了...”
屏幕里,他正在同老先生探讨评议意见,旁边围着三四个挂着工作牌的人。他的表情和语气一丝不苟,一手撑着书桌,一手拿着铅笔在草图纸上勾画示意。
她理了理校服的裙摆,撅起屁股又往他的方向坐了些,“要不,今天上午你帮我请假吧...”
“别闹。”他握住她的胳膊。
“舅舅...”她的小脚踩在他悄无声息地膨大成型的裤裆上面,用白嫩的脚趾轻轻刮搔,“你看,你在电视里好专心...又严肃,又正经...”
在接受采访时,他并没有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多都是简单明了的表达,即使是她,也能听明白场所神是如何与老先生的设计理念相互联系贯穿的。
镜头里,他的手按在半透明的草图纸上,把纸的边缘压平。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抚平纸张的动作,看得她呼吸加快。
她捧起他的右手贴在脸颊旁边,然后用柔软的脚掌心搓了搓他硬胀的裆部,“是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这样?”
光线在他的眉弓下面投了一小块阴影,她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他往后靠到椅子里,半合着眼眸,任由她吻在薄薄的眼睑上。
“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隔着校服用力地揉了一把她的胸部。
“嗯...”右乳被他捏得生疼,她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你、你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
“舅舅...”她喘着气,“你有电话...”
他睁开眼睛,往餐桌那边看了一秒,开始皱起眉头。她奇怪地转身想看来电显示,但电话已经接通,手机被他握着贴在耳边,屏幕上什么也看不见。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她听不清楚内容,只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震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他从怀里放到地上。她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表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地拉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向来干燥的掌心里居然出了冷汗。
“舅舅,怎么了?”她着急地问,“谁打来的电话?”
他松开她的手,直接拿了车钥匙,大步走向玄关的位置,“我去趟中医院,你自己打车回学校。”
中医院...
电视里的他依旧在接受采访,站在模型前面简明扼要地介绍着地基情况和设计建造过程中面临的主要困难。
她脑海里闪过一瞬间的空白,随后立刻追上他,“我和你一起过去。”
大鸟(18禁) 告别
出发的时候正值早高峰,进城方向车流量很大。他一路猛踩油门,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车从小区开进了中医院的地下停车库里。
“舅舅...”见他准备熄火下车,她也连忙跟着解开安全带推门出去。她的动作比他晚了几秒,等关好车门时,周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走到车头附近,喊了一声,“舅舅?”
没有人回应。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了车里。
地下停车场亮着灯,车不多,很安静。她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数不清的管道和横梁密集地排列在车库天花板上。她还是找不到他,陌生环境下那种压抑而无措的感觉愈发沉重,像块巨石牢牢地压在她的胸口。
一个中年保安听到声音向她走来,问了情况以后,让她往左手边走,跟着标志牌,就能找到直达住院大楼的电梯间。
她的脑袋有些发晕,往保安指的方向一直走。出了电梯之后,她凭着记忆在四楼的走廊尽头找到了宋琪琪的单人病房。
“舅舅...”她终于看见他了。他站在窗边,正和一个穿着制服的护工阿姨说话。
也许是她声音太轻,他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继续背对门口和护工低声交谈。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脚步走进去。病房的窗户大开着,里面隐约弥漫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宋琪琪的脸色不太好看,此时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在熟睡。病床两侧空荡荡的,输液架、体温计、心电监护仪...甚至连手腕上的静脉留置针头都不见了。
她听见他轻声问了句话,护工阿姨说,“已经打过了。同你讲完以后,我就给她弟弟打电话了。”
他点了点头,仿佛没看到她在这里似的,转身绕过病床走向门外。
“舅舅...”
她看着他径直离开房间,去了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跟他一起走出去。
病房里很安静。那个护工阿姨走到她身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口罩和塑胶手套,然后递了一个口罩给她。她有些奇怪,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护工没有说话,把口罩塞回包装里,走进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以后,让她帮忙把病床周围的布帘拉起来。
米黄色的帘子底部密不透风,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留了几排镂空的孔洞。拧毛巾的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往走廊里看了一眼,他不在护士站旁边,不知道到哪去了。
她靠在门框上等,脑袋依旧有些晕晕乎乎的。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护工端着脸盆走进卫生间倒完水,然后才把床帘拉开。
宋琪琪换了衣服,一身藏蓝色的中式旗袍,刺绣的花纹面料一直延伸到床尾的被子里面。
护工还在卫生间里整理。她看了看大开的门窗,又看了一眼走廊的方向,问道,“你冷吗?”
宋琪琪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
她犹豫了片刻,走近床边拉开折叠的薄被,帮忙盖在宋琪琪身上。宋琪琪穿着的鞋子从被褥底下露出来,袜子是白色的,布鞋和旗袍一个色系,鞋底上也有绣花的暗纹。
她不禁疑惑地多看了几眼。
没过多久,护工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枚金闪闪的小物件,直接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扶着宋琪琪的脸颊,压住舌头把那个硬物放进宋琪琪的嘴里。
宋琪琪仍然没有醒来。
她彻底愣住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皮肤表面冒出来,后背发冷,阵阵寒意流窜到她的浑身上下。
护工站在床边,有条不紊地从首饰盒里拿出金色的项链、手镯和戒指,一样样地往宋琪琪身上戴。
“她...”全身的汗毛一根根地倒竖起来,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抖得不像话,“她!她...”
宋琪琪一动不动地闭着双眸,安安静静地仰躺着,柔顺的栗色长发瀑布般披散在枕头上。
她的眼前发黑,腿脚虚软地靠向身后冰冷的墙壁。
直到护工把一整套寿衣配件都戴到宋琪琪身上以后,开始不断地有人从她身边走进房间里。一个、两个、三个...他们来了又走,或是对着宋琪琪抹眼泪,或是沉默地围在旁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舅舅终于出现了。他身后的人推着一架不锈钢的平板担架,直接进了病房。
“你到外面等。”他对她说。
她脑子里嗡嗡直响,听话地站在走廊里。那人把青黑色的袋子拉开,然后指挥家属一人抬头、一人抬脚一起把宋琪琪装进袋子里面。
舅舅全程一言不发,最后要合上拉链的时候,他走过去用力握了握宋琪琪的手。
病房里哭声渐渐变大了,几分钟以后,装着宋琪琪的那架不锈钢担架被推了出来。
他站在推车旁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本能地去牵他的手,但在触碰到他手背的瞬间,又缩了回来,“舅舅...”
他说,“你自己先回学校,注意安全。”
“那你呢,你...”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一直走在宋琪琪的左侧。担架被推进了一个位置较为隐蔽的电梯间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走了进去。
她身后有几个男女也接二连三地走进电梯,把她从电梯口挤开了。
他站在轿厢里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然后低声说,“路上小心,到学校了给我打电话。”
“舅舅...”
电梯门缓缓关上,轿厢里的一切都被两扇光滑冰冷的门板一寸寸遮挡住。她眼睁睁地看着,直到他的脸完全消失在那面银灰色的不锈钢后面。
她还站在电梯门口,闭合的门板上模模糊糊地映出她的影子。周围空荡荡的,很安静,整个世界的声音都随着宋琪琪的推车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鸟(18禁) 背叛
宋琪琪的葬礼之后,天气开始转凉。
?盛夏的紫薇和木槿已经落尽,学校停车场旁边的黄山栾树顶端慢慢染上了一层显眼的红褐色。树梢轻薄鲜艳的荚果飘落在路边的排水明沟里,那些没有被及时清理的、湿透了的果壳很快就散发出一种潮湿而腐朽的草木气息。
?每次经过这里,她都会想起家长会那晚发生的事情。其实结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班里没有传出什么流言,一切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只是有几次她回宿舍的时候,听见王瑛和徐彦蓓窃窃私语,她们一看到她走进门,就立刻停下不说话了。
?而她在宿舍的那些时候,她们变得异常安静,多数时候都趴在床上玩手机,或者一声不吭地看书、写作业。
?十月上旬,放假回来后的某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之前她们三个彻夜聊天的那个晚上,一切都很清晰,有熄灯后值周生在门口检查的脚步,有她们努力放轻的低笑,有青涩羞赧的互相试探。
?在梦里,她和她们说宋琪琪,和她们说舅舅。她们竖起耳朵听着,恨铁不成钢地急着给她提建议。她们俩连珠炮似的说着话,互相打断、互相反驳,最后似乎达成了共识,都从床上探出头来,笑嘻嘻地望着她。
?梦醒以后,她睁开眼睛躺在被子里,很久都没有再睡着。
?渐渐地,宿舍变成了一个只有在就寝铃响时,她才不得不回去睡觉的地方。每次晚自习下课她都会在教室里多留一会儿,最后才踏着进寝室楼的铃声,匆匆跑回去准备洗漱。
?今天也是这样。她还没进宿舍就听到徐彦蓓的笑声,自从卫楷离开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徐彦蓓这样高兴了。
?“...他和我说,周六早上他会回来!”
?“可是后天开幕式结束后马上就是三千米啊,”王瑛问,“他不准备参加了?”
?她靠在门框上拿钥匙,没想到被热水瓶的把手轻轻一碰,宿舍门就开了。她们站在阳台上晒衣服,讲话的声音不大,她听不清她们具体说了什么。
?“...请什么客?”
?听到徐彦蓓的话,她疑惑地抬头往阳台的方向看去。徐彦蓓正伸直胳膊,很用力地上下甩着校服裙,水溅得地上到处都是。
?“他怎么可能还会和她搅在一起?难道上次的教训不够,真要等着坐牢吗?”
?她准备进门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校服拧出的水哗哗地打在塑料脸盆底部,然后是扑打衣物的声音和不锈钢晾衣架碰撞的叮当声。
?她在半掩着的门口站了很久,然后直接绕过宿舍,走向楼梯转角。
?两部公共座机的按键周围都有些污垢,相比之下,左边的稍微干净一些。所以打电话回家时,她都习惯用左边的那部。
?“舅舅...”
?“嗯。”
?听筒那头依稀有键盘打字的声音,她轻声问他,“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
?“建大刚发邮件过来确认参会信息。”他开了提,声音显得有些遥远而飘忽不定,“这周末,你和我一起过去。”
?她已经完全忘了有这回事,现在突然听他提起,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我们要开运动会。”
?“和班主任请个假,周五下午我来学校接你。”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她摇了摇头,“这次看了以后,如果我觉得不喜欢,我可以不考虑建大吗?”
??“可以。”
“真的吗?”
“嗯。”他说,“好了,那就这样。你早点休息。”
“等、等一下,”见他准备挂电话,她连忙叫住他,“舅舅,我们能不能周六上午再...”
“什么?”
进宿舍的最后一遍铃声响起,走廊尽头的值周生看见她了,正拿着小本子开始往她的方向走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话纵使她还想再当面问问卫楷,其实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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