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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18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离离
?“没什么。”她紧攥着电话线的手松了松,“那,我周五在校门口等你。”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气温虽然下降了,但她的食欲依旧很弱,特别是食堂里的鲫鱼汤,她怎么闻都觉得鱼肉里混着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一贯中规中矩,高三时间宝贵,年级部只安排了简单的方阵和口号。之后就是三千米比赛,正如徐彦蓓说的,卫楷没有出现。隔壁班那位一直被卫楷压着风头的“千年老二”终于在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拿到了男子三千米的金牌。
??不管是乏善可陈的广播稿,还是朱红色的塑胶跑道,这届运动会几乎和两年前的一样。和高一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卫楷的那天,都一模一样。
傍晚五点的太阳依旧很大,操场上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她在晒得发烫的水泥条凳上坐得有些恍惚,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以后,站起身拎着书包向校门口走去。
舅舅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他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书包,“不舒服吗?”
他穿了一件纯色的衬衣,帮她拉开车门的时候,肩膀和手臂处的面料都被撑得紧绷起来,隐约勾勒出衣服底下的肌肉形状。
“没事。”中午老师拖堂,等她到食堂的时候没剩什么菜了,又都不对胃口,所以吃得很少,“操场上太阳太大了,晒得我有点晕。”
他抬起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捧住他的手,把脸贴到他的掌心里,“我不去。又没有发热,就是被晒得难受,过一会儿就好了。”
“听话。”
“我真没事。”近看之下,他衬衣的褶皱在阳光下显出一种非常细微的、近乎丝绒的高级质感,“已经好很多了,我不骗你。”
他的衬衣袖口往上翻折,露出半截结实匀称的小臂。她伸手摸了摸,然后把他的手臂拉过来,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嗅。
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甚至他穿过的衣服,睡过的床单上都会有这种让她又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快出发吧。”她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把他的右手放回方向盘上,“听说建大那边的海鲜很新鲜,又便宜。晚上我想吃生蚝和花虾,好不好?”





大鸟(18禁) 勾引
建大在邻省,高速过去最快也要将近三个钟头,早就错过晚餐时间了。
他没有带她去吃海鲜,在超市里买了新鲜食材回家,亲自为她煲粥。她的胃口还是不大好,但又怕他真的带她去医院抽血检查,只好装作没事的样子,硬着头皮把粥往肚子里咽。
开车出发的时候晚高峰还没过去,出城方向宽阔的六车道上满是成片的红色刹车灯。
她吃得太饱了,有些晕车。好几次他踩刹车的时候,她都感觉到胃里那些还没消化完的粥和菜直往喉咙口涌。
c以后,路面终于通畅了。车里变得十分安静,一块块绿色的指示牌平稳而快速地从车窗两侧掠过。她强打神盯着前方,但最终没能抵住饱足后的困意,没多久就靠在副驾驶座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睡了三个小时。她睡得极沉,等被他扶着肩膀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开进建大安排入住的酒店停车场里了。
夜间的空气有些凉,她下了车以后裹紧外套,快步跟着他走进大堂。他提着行李走在前面,刚出了自动旋转门,就有两个穿着统一黑色t恤的志愿者围过来帮忙拎箱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签到席里还整整齐齐坐着四个妆容致的女大学生。站起来帮忙推行李箱的那个女孩儿似乎和舅舅很熟悉,一边鞠躬一边叫着俞老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俞老师,真是不好意思。”那女孩从椅背后面拿出一袋会议资料,双手递给他,“我们志愿者工作没做到位,嘉宾证少了几张,您先拿着这张代表证,我待会儿就把印好的给您送过来。”
“没事,你们辛苦了。”他接过资料袋,礼貌地对那个女生笑了笑,“不用送了,我明早来拿。”
那女孩笑吟吟地应着,陪他们在前台领了房卡,然后一直将他们送到电梯口。
“俞老师,那我们明天再见。”等她走进电梯以后,那个女孩主动向他伸出右手,四指并拢放在身前。
他进电梯的动作停了一下,伸手在那个女生的手指部位轻轻一握,“再见。”
“她是谁?”电梯门一关,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问他。
“建大这边负责联系嘉宾的学生。”
“她认识你?”
“嗯,以前听过我的讲座。”
“只是听过讲座?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他推着行李箱走出去,把另一张房卡递给她,“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为什么分房,你要的不是标间吗?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睡。”
走廊里垫着厚厚的地毯,他没有说话,刷了房卡以后,握着手腕直接把她带进房间里。
“听话。”他关上门,把她的书包和小行李箱整齐地靠在书桌旁边,“明天会议八点半开始。”
“别!你别走,我不要一个人睡这里,我害怕。”
“我就在隔壁。”
“舅舅!”她抱住他的手臂,“你别留我一个人,我真的害怕,这里有两张床,要是我半夜醒来那张床上...”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洗漱,整理完以后到我房间来。”
这次建大安排的酒店比之前去理工时住的学术交流中心要好很多。她没有泡澡,在淋浴间里简单地洗了洗,吹干头发就准备去他房间里睡觉。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左边,房门没关,她进去时被站在玄关处的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关门?”
他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上半身完全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裸着上身站在门口。她奇怪地抬头看他,当目光落到他手里那张红色丝带的嘉宾证上时,她猛地愣住了。
一股股热血疯狂地往她脑袋里涌。她用力一把推开他,冲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卫生间、阳台、衣柜,都没有。
她的眼圈红了,抓住一个枕头,重重地朝他扔过去,“她在哪里?”
他站着没动,那只枕头擦过浴巾的一角,然后砸到茶几,把托盘里两只陶瓷杯全都扫落在地上。
他的眉头皱起来,“你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那你自己又干了什么?你这个样子,到底和她干了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略微昏暗的灯光下面,他五官的轮廓被衬得更加深刻。他看着她,停顿了一秒,“刚才那个学生来送参会证,我去开门的时候,以为是你。”
“我不信...我不信!”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只拿了证件,没有让她进房间。”
他伸手拉她的时候,大臂上的肌肉绷出硬朗的线条,锁骨下面光裸匀称的胸腹部全都露在空气里。
“我不信!”她死死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我不信、我不信!”
“嘘,好了,好了。”他把她圈进怀里,“你先冷静一下,可以吗?”
接触到他裸露的皮肤时,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你别碰我!”想到他可能被那个女学生碰过,她狠狠地甩他的手,忍不住扶着电视柜开始干呕。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一时间沉默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再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大口喘着气,疲累地靠在墙上,“我最后问一次,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淡,“既然不信,就没有必要再问了。”
“我信。”她脸颊旁边的发丝沾了唾液,湿答答地黏成一绺,“只要你亲口说,我就相信。”
“没有。”
他明明说了,但她依旧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麻木地转过头,目光放空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一点。
房间里很安静,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她垂下脑袋,一动不动地过了几秒,“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什么?”
“如果你也愿意对我笑一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她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你对她笑,你对宋琪琪笑,为什么你不对我笑?你还记得你多久没对我笑过了吗?”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酒店的拖鞋上,把浅灰的布料表面晕染出一圈圈更深颜色的印迹。
“其实我感觉得到。”她依旧低着头,“你开心或者不开心,就算你不说,我也都知道。”




大鸟(18禁) 顽疾
“但是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爱我。”
?她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能听得见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脚背上的声音。
?“你一定也很害怕我会离开你,不然你为什么会骗我?你不想让我知道江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你不用心瞒着我,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我的父母,我都不想知道,我全都不在意。”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温热气息。她没有抬头,几根发丝从耳后滑落下来,被呼吸吹着来回飘荡。
?“还有那个手术。如果你不爱我,也不想和我有以后,你怎么会去做那种手术?”
?三个月过去了,但每次想到那件事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脏像被一块巨石牢牢压着,喘不过气。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他们在一起,也许是真的做错了。
?“现在我长大了,我想照顾你,我不想看着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你变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一点。”
?他从电视柜上抽了几张纸巾,抬手帮着擦干净她的小脸。
?“你教教我,”他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抽噎得更加大声了,“教我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一点?”
?他安静地捧着她的脸颊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抱住她,“对不起。”
?他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一手扶住她的后颈,一手环抱着腰肢安抚她的脊背。
?“是我做得不好。”他说,“回国以后我一直没有好好照顾你的感受。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因为各种原因,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呜咽着,满脸的泪痕没有干透,几根头发丝狼狈地沾在上面。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不应该用自己的经验去要求你。”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我做的很多决定,也都不一定是正确的。”
?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眼圈再次红了起来。
?“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高三了,完全没有必要把时间和力花在这些上面。”他放缓了语气,“交大的副校长也在主会场,他和我说,今年他们学校自招对竞赛奖项没有硬性要求。明天…”
?“你别说了。”
?他停了一秒,“怎么了?”
?“你说的还不够多吗?”她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要我跟你过来,我来了,你要我去见院长,我也去。你说度假回来的那段时间你没有照顾我的感受,可是那现在呢?你照顾了吗?”
?他站在原地,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你可以帮我规划未来,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想怎么规划都可以。”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但是现在我想要你和我说的,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只有等到你做完一切决定,最后才通知我。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他低头看她,目光依旧非常安静,仿佛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背后,还有另一个他正看着他们。
?“你为什么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失控地朝他大喊,“是不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全都和你无关?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条幼稚可笑的可怜虫而已?”
?“我没有这样想。”他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了,“但是你应该明白,你要的公平并不存在,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关系。”
?“我不明白!你像以前那样随意地和我说话,就算是凶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沉默的每一秒钟,都好像在大声说着你所有的不快乐!”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现在我和你在一起,就让你觉得这么煎熬、这么难以接受吗?”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他沉默地低垂着眼睑,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几秒,他转过身背对她,“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们都冷静一下。”
?她抬起手臂,用力地擦掉眼泪,“你还不够冷静吗?”
?他没有说话。
?“每次对着我的时候,你这种冷冰冰的样子,还不够冷静吗?”
?她只能看见他宽阔裸露的肩膀和后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背对着她站在床边。
?她的拳头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里,“你这样,是不是在惩罚我?”
?回答她的只有机械钟表秒针嘀嗒嘀嗒的走动声,冗长而压抑的沉默像一条巨大的水蚺,把她紧紧缠住,然后慢条斯理地挤压、吞噬。
?“好。”她往茶几边挪了一步,然后突然蹲了下去。
?他听见声音以后,立刻回头看到她。下一秒,他大步跨过来,挥手打飞了她握着的陶瓷杯碎片,“你干什么!”
?她的左手还是被碎瓷片划破了,暗红的血液从虎口处往下流,离手腕中央那条青色的血管只有几公分。
?她的左手被他打得发麻,她跪坐在地上,抬头看他的脸,“你终于生气了。”
?伤口不深,但血流得满手都是,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他弯下腰,握住她血淋淋的左手腕,“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他的力道很大,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她痛得直抽冷气,但依旧没有任何挣扎,顺从地任由他握着左手,“是。”
?他站在她面前,单手拎起她的领口,用力地一把把她甩到床上。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世界就已经天旋地转地颠倒过来。她整个人头朝下倒栽着狠狠撞到床榻表面,猛烈的冲击感让她眼前发黑,甚至产生了颈椎被硬生生压折的错觉。
?这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了他在殡仪馆旁边的河滩上说过的话。
去参加宋琪琪葬礼的时候,她看到河滩上面成片的芒草穗子已经变成了毛茸茸的浅褐色,和之前那次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了。
但那种被扼住喉咙、缺氧痉挛的感觉,依旧记忆犹新。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伸平脖颈,仰躺在床上,“...舅舅。”
?他没有说话,侧身坐到她旁边的床铺边缘。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花板上没有装顶灯,房间里只有廊灯和书桌灯开着,床铺周围的光线并不刺眼。她盯着床头灯的弧形灯罩看了很久,久到她又开始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听见他问,“你想过离开我吗?”
?她吃力地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吗?”
?她的左手搭在白色的床单上,血渍蹭得到处都是,好在伤口表面血液已经凝固,不再继续往外流了,“从来没有。”
?他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回家以后,我们去市三做个检查。”
?“我不要去那种医院。”
?“不是你,”他说,“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她回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那些心理科的医生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用各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去批判、扭曲、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已,“我没病,你也没有。”




大鸟(18禁) 等待
早起时天气微凉,下着小雨。
主会场定在建大图书馆,他们跟着志愿者入场的时候,第一报告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她不好意思跟着他去嘉宾席旁边,自己走到会场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次建大承办的年会规模不小,参会的专家学者也有很多。但后排的会议氛围远不如前排严肃,总有人频繁地从次入口进出。她旁边的几个男生闹哄哄的,从会议开始到学院领导致辞接近尾声,他们都一直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
“同学,”马上就要轮到他做主旨报告了,她被那些男生刻意压低的说笑声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开口对他们说,“保持安静可以吗?”
那排男孩子大约有五六个,她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纷纷回头看向她。
“抱歉,抱歉。”她右手边的第二个男孩子用手拍了拍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生,交换了位置以后挨着她坐下,“实在不好意思,他们刚刚在讨论你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你看着有些面生。”
台上的领导致辞已经结束,她抬头看了看主席台,然后又看了那个男生一眼,“不是。”
“怪不得我们都没见过你。”那男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最近当红的流量小生,“你是隔壁电影学院的吧,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已经做完嘉宾介绍,准备邀请他上台了。那些举着单反的记者和志愿者开始往中间聚拢,把各种各样的、黑漆漆的长镜头对准了报告席。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不。”
那男生愣住了,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以后才悻悻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舅舅走上台的那一刻,现场的氛围明显躁动起来。从远处看,他的衬衫衣袖上翻露出结实的小臂,下半身深色西裤衬得他的双腿笔直修长。
他走到会场发言席后面,她的视线被台面上大捧的鲜花遮住了,看不见他腹部以下的部分。但每当他拿着ppt翻页笔往屏幕方向转身的时候,她还是可以看见他肩背和手臂把衬衣表面撑出的流畅线条。
“同学,”那男生看着她举起手机拍照的动作,犹豫了一下,放轻声音对她说,“这个ppt我有照片,需要的话可以发给你。”
她完全沉迷在他把控全场的气场里,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你哪来的照片?”
“之前我们学院邀请他来做过讲座,用的图片基本没变,就这几个项目翻来覆去地说。”
她放下了手机,转过头一声不吭地看着那个男生。
那男孩被她看得云里雾里,年轻的脸上开始显出几分局促,“怎么了?”
她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指了指台上的舅舅,“你了解他吗?”
“我知道一些。我们老师介绍的时候说过,他在读研的时候拿过国际大学生设计竞赛的奖项,但看了作品以后,我觉得获奖主要还是因为顾老先生给的选址合适。”那个男孩的眉尾微微上扬着,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最近在建的那个运动场,据说工期本来...”
她皱起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像并不欣赏他。”
“也不是。”那个男孩说,“除了之前那次联名反对信的事情,我还听说过一些传闻,去年有同学去悉尼的时候碰见过他,在情人港那边,听说身边的女伴不止一个。”
她背靠着座椅,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也是建筑专业的?”见她沉默不语,那男生看了看她的表情,开始转移话题,“他们公司有很多作品还是挺不错的。你很喜欢他的设计吗?”
他的报告已经结束,幻灯片停留在最后致谢和公司公众号二维码的那一页。
“对。”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她没有再看那几个男生一眼,直接站起身离开座位,“我很喜欢他。”
茶歇时间还没到,会场外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志愿者和偷溜出来的大学生。图书馆大厅里有一排长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蛋糕。她在等他的时候绕着桌子来回转了几圈,但是对那些看起来致可口的点心却提不起半分食欲。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已经不是秋日细绵飘落的雨丝,更像是台风时节那种急骤猛烈的暴雨。
拍完会议合影之后,他没有参加分论坛交流,直接带着她分别拜访了交大副校长和建大建筑学院的院长。
虽说是让她去提前了解一下情况,但其实她全程都说不上什么话。她知道既然他已经打好了招呼,这两所学校自招的笔试和面试肯定都不成问题。如果她实在不争气,高考的分数没有达到最低录取控制线,他也会有其他的办法。
“雨好大。”她跟着他走出大厅,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一定要今天回去吗?”
“嗯。”他们身高差得太多,他的半边肩膀都被完全淋湿了。他拉开车门,倾斜着伞让她先弯腰钻进副驾驶室,“待会儿我直接送你去学校。”
“我想先回家洗个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他了伞坐进车里,把湿透的衬衣脱下来扔到后排。见他赤裸着上身,往副驾驶座这边靠过来,她的脸一红,“你干什么?”
他没理她,直接伸长胳膊越过驾驶室,从后排座位的纸袋里拿了一件新的短袖t恤套上。
他右半边被雨打湿的身体轮廓在纯色t恤底下若隐若现,她甚至可以看见他胸膛上凸出两粒硬硬的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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