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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18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离离
“你知道跟我撒谎的下场吧?”
“我知道,我发誓!”她害怕了,忙不迭地大喊,“我没有和他上床,我没看过他的身体!真的!”
“怎么证明?”
“啪!”她只愣了一小会儿,皮带立刻凶狠地鞭挞到她的屁股上。
“啊啊啊!好痛,别打了!求你!”她根本没办法顾及颜面了,“我,我是处女!我真的没和他发生关系!不信你检查!”
他再次抬起手肘,极重地抽了她一下,“你想让我看你下面?这像话吗?”
“别打了!别打了!!”她鬼哭狼嚎般叫喊着,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不管不顾地伸手掰开了自己的臀瓣,把腿心的私密部位都展现在他的面前,“我是处女!我真的还是处女!”
快要落到她屁股上的皮带硬生生地停住了,他沉默了片刻,拧着衣领把她像小猫一样提起来。
“你看看都湿成什么样了。”他把她的头按下去,“还要怎么检查?”
她被他压着坐在洗手台上,屁股又肿又烫,痛得她直吸冷气。此时贴着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反而觉得舒服了一些。
柔软稀疏的绒毛布在她的阴阜上,阴蒂头已经开始兴奋肿胀,变成了一颗圆亮粉红的小珍珠。阴唇因为双腿大张的动作而分开了一条细缝,露出里面湿漉漉的两片嫩肉。
“舅舅...”看到这样四脚朝天的自己,她羞得连忙闭上了眼睛,“我,我真的没有和他...”
“擦干净。”他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羞红了脸,接过纸巾,像撒完尿擦屁股的动作那样前后抹了抹。纸巾拂过底下敏感的肉穴时,她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自己用手把下面分开。”
“舅舅...”她把合在一起的两片大阴唇分开了一些,看见他低头的瞬间又羞耻地松开了手。
“不是说要让我检查吗?害羞了?”他手里的皮带像根凶器似的划过她的大腿,“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怎么会下身赤裸地坐在洗手台上,还要用手把阴唇掰开露出她最羞耻的地方给舅舅看?
“啪!”皮带猛地鞭打在她娇嫩的大腿根部,“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啊!!没有没有没有!”她痛得撕心裂肺,大声尖叫起来,“我没有骗你!”
“那就快分开。”
“呜...”她不得不把腿弯曲起来踩在臀部两侧,手绕到前面再次掰开了自己的私处。
两片小阴唇中间扁杏仁般的位置上满是半透明的液体,特别是中间那个细小的孔洞周围,粉红的嫩肉都被这蛋清般的乳白色黏液遮住了。
“再分开一点。”舅舅紧蹙着眉头,似乎已经非常不耐烦,“又湿了?还是你没有把里面擦干净?”
“舅舅...”她眼里红彤彤的满是泪水,双手羞得都有些颤抖,她把两瓣大阴唇又用力往外掰了一点。内里的肉壁早已经开始充血,变得胀鼓鼓的,颜色也更加红润鲜艳。
俞渊眼睁睁看着舅舅拉开她的左腿,站到了两腿中间,然后俯下身去检查她的性器官。
他的五官深邃,在灯光照射下,双眸几乎都隐匿在眉骨的阴影里。而那只对她用刑的宽厚手掌,正按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天呐...舅舅,真的在看她那里...
那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好好观察过的隐秘细节,现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舅舅的眼底。想到身下的肉穴居然被他这样严厉地审视着,小腹处竟不能自已地再次泛起一阵噬骨的酸痒。
“嗯...”舅舅和她下面贴得那么近,近到她敏感的嫩肉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被那微凉的气息刺激得不禁娇喘出声。
听到她的呻吟,他从她腿心里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这次就放过你。”他根本没有用手触碰她的私处,扫视一遍以后,就立刻抽身离开,“下次如果再这样不懂得洁身自爱,或者还敢出言不逊,别怪我把你的屁股抽烂。”
她整个人失去支撑般地软倒在洗手台上,仿佛全身都不能动弹了,只剩那张嫩红的小穴一张一合地吐着黏液。
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见那条让她心惊肉跳的皮带依旧被他握在手里,柔润的皮质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考究的光泽。
舅舅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的衣袖,将袖口翻折整齐之后,一丝不苟地卷到结实的前臂上。
“俞渊,”等他再次转过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淡漠从容的表情,“今天回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心理医生。所以无论你明天有什么事情,都必须跟着我过去一趟。”





大鸟(18禁) 失控
周六晚上的商业街很热闹。
“我有点累了。”俞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非常疲倦。
“今天这么快就累了吗?”逛街的时候,卫楷总是体贴地走在她的左侧,他低头问她,“那我们要不要去咖啡店里坐一会儿?”
“不用。”屁股根本不能沾凳子,每次碰到就会阵阵剧痛。她出门前对着镜子看过,鞭痕全部肿了起来,像一条条青紫色的大蚂蝗爬在她的皮肤上,“卫楷,你看过心理医生吗?”
“没有。怎么问这个?”
“没事,我随便问问。”
“肯定有事。”他顺手把吸管插到奶茶杯里,递过去给她,“看你这闷闷不乐的样子。憋着多不好,和我说说吧。”
她接过奶茶,捏着吸管到底部寻找珍珠,“我只是觉得累了。喜欢一个人,但是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嗯,”他认真地看着她,“女孩子不应该过得这么艰难。”
“特别是...唉,算了,你可能不太明白。”
“我明白。”穿着校服的俊朗少年身周是一片辉煌灿烂的灯火,斑斓的光芒和浓郁的爱怜都倒映在他明亮的眼睛里,“我当然明白。因为明白,才不希望你也这样辛苦。”
他的眼神看得她心头发酸,“卫楷,我们...”
“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她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卫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她用手一抹,全是鲜艳的红色。
“卫楷!”周围激动的人群爆发出尖锐而嘈杂的声音,巨大的哭喊声、尖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她吓坏了,从他胸膛的缝隙里往外看。
脚边全都是散落的车体碎片,碗口粗的行道树被连根拔起,拦腰撞断的路灯残骸闪烁着昏黄的光。
“卫楷!卫楷你没事吧!!”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得大叫起来。他却一直把她按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松开手。
“出车祸了,前面有人重伤。”他紧紧搂着她,“你胆子小,还是别看了。”
“可是你也受伤了啊!你在流血!!”
“我没事。”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被广告牌划到手臂了。”
“不,这样不行!”浇在她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简直像开了水阀似的涌出来,“你要赶快去医院!”
俞渊看不见这场车祸是多么惨烈,只听到好几辆救护车亮着急救灯呼啸而来。而她一直被卫楷紧紧地护在怀里,等到了医院急诊室里,他才慢慢松开她。
“啊!!”医生解开包扎带的瞬间就立刻有鲜血渗出来,因为肿胀的关系,卫楷胳膊上伤口的皮肉向外翻开,一片血肉模糊,“你!你...”
“好了,你别看。”他挡着她的眼睛,“应该要给伤口缝针,你在走廊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好,好...我等你,我等你!”
“别哭啊,只有一点点痛,我不骗你。”急诊室门外人很多,闹哄哄的。卫楷的声音却依旧是那样的沉静温柔,“你去洗把脸,然后到一楼便利店里帮我买点吃的。”
“好...你要好好的,我买了东西,就在走廊里等你。”她的脸上鲜血灰尘眼泪都混在一起,看起来比他还要狼狈,“你缝好伤口就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嗯,你去吧。”
在卫楷的再三劝说下,她才转身去了女厕洗脸。暗红血痂把她脸颊旁边的短发都粘在一起,用自来水冲了很久才慢慢融化开。内疚和不安在心里激烈碰撞,她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她才平复下情绪走进电梯。下行的电梯里人不多,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对今晚那辆失控的肇事车唏嘘不已。这么大的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她知道那些没有受到伤害的人们也许会将这场车祸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随着时间流逝,谁都不会记得这场死伤惨重的交通事故了。
她突然觉得很难受,默默地挪着脚步挤到了轿厢边缘。电梯下到一层开门的瞬间,她竟然看见一个与舅舅极其相似的身影,正站在电梯门外。
她愣在原地,身体被急匆匆离开电梯的人们撞得东倒西歪。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舅舅没有消失,他还站在那里。
“舅舅...”
当看向他的脸时,她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他像刚杀完人似的双眼通红,又仿佛重伤的巨兽般狂乱地喘着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舅舅,惊骇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目眦尽裂地瞪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突然冲上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大得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啊!”她痛得尖叫起来,“你,你放开,好痛!”
他用力地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我的血!”他的声音简直哑得不像话,她担心地抬头问他,“你怎么了?”
舅舅却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低着头仔细地查看她的全身上下。
“你,你别...”陆续有人走进电梯轿厢,她慌忙拦住那双在她手臂上按压着到处检查的大手。人们猎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们身上,她的脸开始涨红了,压低声音朝他喊,“你干嘛呀?快放开我...”
直到电梯超时发出了滴滴的警告时,他才猛然松开了她,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舅舅!”她急得追了出去。可是他的脚步没有停顿一下,直接走到大厅外面,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
“舅舅...”她轻手轻脚地坐到副驾驶,“你怎么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过了片刻他摸出一根烟,右手却还在微微颤抖,瞄准了很久,打火机的火苗都没能点燃烟屁股。
“啊!”她刚看见舅舅把香烟丢出窗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到底怎么了?”她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样失控的他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发生了什么事?”
“俞渊,我看见他们转发现场视频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啊?”什么视频?她困惑地抬头看他。
“你不接电话,短信也不回。后来我找到那条路上,他们说,看见你了。”
“我前面是在那里,”他好冷,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但是我没事,你别担心...”
“地上都是血。他们指给我看,说那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孩子被撞飞十几米,当场死亡,已经被急救车送到殡仪馆去了。”
她哪里见过舅舅这么脆弱无助的样子?听着他低哑的嗓音,她急得都快要掉眼泪了,“不是的,那不是我...”
“开车过去的时候,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她知道那个殡仪馆,就在东郊。灵堂前循环播放着哀乐,蜡烛香火整天整夜都不会断。
“舅舅,你看我一眼啊...”她摇着他的臂膀,“你看,我真的没事,我没事...”
“我看到了。”他明明是看着她的,但眼睛却没有焦点,“在火化间旁边的走廊里,我看到你向我跑过来。你变得很小,只有半个我那么高,然后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哇哇大哭地向我跑来。”
那时她还在上幼儿园,是个夏天。她睡醒后发现他不见了,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就踩在水泥地上追出来,撕心裂肺地哭着到处找舅舅,把邻居都吓坏了。
“我在这里...舅舅,你不要难过,你千万不要难过...”她说着说着,眼泪猝不及防地砸落在手背上。
原来心痛真的会传染,顺着他们相连的血脉,疯狂地爬上她的心脏。她感觉到他的痛了,因为他痛,她也好痛,痛到不能自己地大口喘气,溢出眼眶的泪水都灌进了她的脖子里。
“停尸房里灯特别亮。拉链被打开以后,你的短发露了出来,乱糟糟的。”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黑发,“我想起帮你洗头的那次,感觉就像是在昨天。”
想到他就那样孤零零地站在太平间里,她就如同被泼了一脸沸腾的铁水。她表情扭曲地嚎啕大哭起来,两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不...你别难过...不是我,那个不是我...”
“但是后来,我没有再让他把尸袋往下拉了,我害怕看到你的样子。”
“舅舅...你,你不要哭...”她语无伦次地想要安慰他,“你不要怕,你别哭...”
他眼睛里是干涩的,眼眶却红得让她心慌。
“而且那里太冷了,你会被冻坏的。万一感冒了,还要我照顾你。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必须把你带走。”
她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眼睛周围。她一边吻他,一边痛哭。胸腔里的哀鸣声尖锐而响亮。
“我又想,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一个小时,该有多好。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也绝对不会把你气走了。”
他的脸颊上都是她的眼泪,他冰凉的鼻尖触碰在她的下颌。
“对不起。俞渊,你打我吧。”他抓起她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打。
“不...”她已经够痛了,不要再打了,“我不要...别打...求求你别打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竟是这样喜欢着他,喜欢到明明打在他身上,却痛到了她心里。喜欢到看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喜欢到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去承受所有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你原谅我好吗?”
她已经讲不出完整的话来了,连只言片语都不能说出口了,只能呜咽着不停点头。
他们的鼻梁互相触碰着厮磨在一起,她张开了颤抖的嘴唇,轻轻地含住他的。
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初次接吻会是这样的。冰冷的,血腥的,苦涩的。仿佛他们的唇齿之间交换的不是浓烈的爱意,而是末日来临般的绝望和欣慰。




大鸟(18禁) 游戏
结束了那个吻以后,俞渊觉得舅舅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因为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全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城市夜晚的灯带像无数条明暗相间的银河,流动着的光斑穿透车窗照进来。车里很安静,她也不敢说话,绞着手指坐在副驾驶座上,偶尔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偷瞄他英俊的侧脸。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像盛满了蜜糖似的,连呼出的气息都又甜又软,整个人满足得好像快要融化了。
“舅舅,你等等我。”停完车进电梯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快走几步上前牵住了他。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
她开心地眯了眯眼睛,变本加厉地在他的大掌里摸索着,悄悄把手指塞进了他的指缝里,变成了十指交叉相握的那种牵手方式。
“你先放开,”他的声音淡淡的,“我拿钥匙开门。”
她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反正他的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
“不放,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嘛。”
电梯里的灯光很亮,她挪着步子贴近了他,想要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波动。然而什么都没有,之前他因为激动而通红的眼眶,还有无助脆弱的模样,都好像被远远地抛在了医院的急诊大楼里,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又换上了那副她熟悉的、平静的表情,好像在再次告诉她,他依旧是她的舅舅,是那个威严而不可侵犯的长辈。
可是她不喜欢。此时此刻,莫名衍生出来的不安感拽住了她的心脏。
“舅舅,”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操控着她,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舅舅为她而失控的细节,“今天吓到了吧?和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被吓哭?”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打开门锁换了拖鞋就往家里走。
“你告诉我吧,舅舅!你为什么不理我?”她不依不饶地追到他的卧室门口,门刚好被他关上,差点碰了一鼻子灰,“你干嘛关门?”
她拧了拧把手,发现转不动。他把门反锁了。她在他的卧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窗外已经很黑了,月亮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星星都看不见几颗。
她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洗澡,目光落在镜子上的瞬间,她倏地愣住了。
俞渊!你校服上还沾着卫楷的血!啊啊啊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摸出手机,果然屏幕上显示着卫楷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立刻给他回拨过去,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以后,那边才被接起来。
“喂?”电话里是一个女声,俞渊疑惑地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是卫楷的手机号码没错啊。
“喂,您好。请问是卫楷的手机吗?”
“是的,小渊你好,我是卫楷的母亲。”
“啊!阿姨您好!”俞渊心虚地捏了把汗,“卫楷他,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在ct室做检查,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卫楷母亲的声音里透着成熟女性的优雅知性,“他都和我说了,本来是要过马路的,还好你要买奶茶才耽搁了一会儿。”
“阿姨...”
“那辆失控的轿车撞到了很多等红绿灯的行人和电瓶车,”卫楷母亲深深地叹了口气,“据说到现在为止,四死十三伤。小渊,他幸亏是和你在一块儿了。”
卫楷是这样和他母亲说的吗...俞渊浑浑噩噩地应了几句,连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
可是那个该被责怪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是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叫他过来陪她。是她,拒绝了去咖啡馆的提议,在那个路口停下来和他说话。是她,站在了被撞倒的广告牌旁边,而他为了保护她,被那块沉重的金属狠狠砸到后背上。
“怎么回事?”舅舅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已经洗完澡换过衣服了,“你哭什么?”
“我...”俞渊抬手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告诉舅舅今晚卫楷救了她的事情。
“那个男同学伤得严重吗?”
“呜呜...他的手臂划了道大口子,要缝针...还有,好像还有轻微脑震荡...”
“嗯,确实要感谢他。明天我陪你买些东西,去医院一趟。”
“卫楷人很好的...他,他还和他妈妈说,都是因为我,他才没有伤得更严重...”
舅舅没有再说话,在旁边静静地看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都怪我害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么担心他的话,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去医院。”
“真的吗...?”她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现在就去吗?”
“你说呢?”
“我...”
舅舅根本没打算听她的答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直接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他这是怎么了?她说错什么话了吗?她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看了看手机,哦,原来已经十点多了,现在还去医院的确太晚了,舅舅明天还要上班。
“舅舅...”她走过去敲了敲门,“你要睡觉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她转动把手,轻易地就推了进去,这次他没有锁门。
“舅舅,这么晚去的确不合适,你明天还要上班。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吧。”
“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要记住了。”他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
“啊?”
“不准和男同学走得太近,你还是高中生,学习最重要。”
“你上次不是说,只要成绩不下滑,你都不会干涉我私生活的吗?”
“你成绩没下滑吗?”他冷冷地问。
想起月考排名,她识趣地闭了嘴。过了两秒,她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踢掉了拖鞋爬到他的床上。
“舅舅,明天是周日!你不用上班的!我说...你,你是不是看我这么紧张卫楷,不高兴了?”
“你下去。澡都没洗,别到我的床上来。”
“别扯其它的呀。”她伸手挠了挠他的腰侧,“你不高兴了,你吃醋了对吧?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好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
舅舅沉默了片刻,语气不善地低声说,“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下不下去?”
“不下去,不下去,我就不下去。”她没心没肺地笑着,突然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之前那次饭局回来你喝得烂醉,不会也是因为看到他亲了我,所以才难过得借酒消愁吧?!”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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