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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狗黑匣子
我嚼着面给季寅生发消息:生日快乐!附带了一串表情包,整个屏幕撒下蛋糕来。
过了会儿季寅生回:谢谢。
他总是让聊天夭折,就不能顺带说些话题吗?!我回:没了?
季寅生:在做什么?
嗯,孺子可教。我放下筷子跟外婆说:“外婆,给我拍张照。”
我打开相机,指着拍摄键,“你按这个圈就行,多按几回!”
“好的。”外婆接过,双手举着手机对着我。
周边没有背景没有道具,我一时摆不出装逼姿势,只好僵笑,“外婆你按吧。”
外婆微微仰着头看屏幕,拍了会儿说:“好了你看看。”
我立即放下筷子接过手机瞧,妈呀,脸好大,笑得好傻逼,嘴巴好油,什么时候眼线糊成这样了!不是说防水的吗?
我把外婆拍的照片来来回回翻了个遍,惨不忍睹,勉强选出一张裁掉多余背景发给了季寅生:在替你吃寿面。
季寅生没有回。
我吃干净,陪着外公外婆看了会儿《天涯赤子心》。一集结束,我闲得无聊,说去外面走走,外婆说晚饭前回来,跟以前嘱托的话一字不差。我大声应“好”。
我抄近道去田间,外婆说现在的田地早在几年前就卖给了政府,但是政府没有开发,有些老农民便拿来用,种了些蔬菜,玉米豌豆之类的。此时望过去,倒也不荒芜。
我又往江边走,天空才刚靛下来,已经有不少烧烤摊开始摆桌占位。我避开车道往里走,手机震动,季寅生回消息了。
一个输入法自带的猪头表情包。
季寅生居然骂我猪!不过他居然会发这个,我看了又看,生气夹着新奇,还有一丝丝觉得这人有点可爱的小心情。
斜阳清风,怡然舒畅,我哼着不知名小曲儿原路返回。饭点,我边走边闻,这家有煎鱼,这家炖了鸡,这家在爆炒,这家腊味好香…
我脚步愈发快,还没进门就扬声:“外婆我回来啦!”
外婆在厨房炒菜没听见,外公应我:“来里面坐,厨房呛。”
折迭小桌被布在床边,外婆上齐四菜一汤叁碗米饭,都是我爱吃的。外婆坐下把最高的那碗米饭推给我,笑眯眯地:“今天不知道你来,没去菜市场,明天买点你爱吃的。”
我大口吞饭,“几点啊,我也去。”
“那慢慢来,等你起床好了,7点?”外婆扶着外公把腿放下来。
“…哈哈好,外婆你叫我。”
次日早晨五六点左右,我的四面都是声音,咳嗽的,推拉门的,鸡叫,叫卖的,电瓶车“倒车请注意”的…不绝如缕,魔音绕耳。我被迫起床,乡下就这点不好,房子像纸糊的。
我洗漱完出来,看见外婆微偻着背坐在庭院念经,她含笑着对我点点头。我坐在大门口的叁步台阶上听她诵经,心中有欲有求:希望佛祖能赐我一对耳塞。
外婆念完一串佛珠,起盒子,这才跟我说:“起来了?去不去菜市场了?”
“去。”我起身帮她把椅子搬进屋内。走之前外婆跟外公说了几句,关大门的时候铸铝门又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我皱眉,“这门怎么了?”
外婆说:“当时装的不好,没抬高。”
我回头看两眼,想着法子。
我挽着外婆的手走,外婆一路跟邻居打招呼,每回都要带上一句“这我外甥女”,搞得我出了村,脸已经笑僵了。
我问外婆我小时候几个玩伴现在怎么样了,外婆一一跟我道来,难为她记名字记得比我还清,真希望外婆不要老去。
途径一家老式早餐店,我兴冲冲地驻足买了一根老式油条。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我满足地喟叹,油条还是要加点矾啊。
我边走边吃,外婆笑着,“那个巷口拐进去,是你严老师的家了,你还记不记得?”
“啪嗒”,油条掉了,我蹲下身。
“哎哟,浪的,掉了就不要了。”外婆可惜道。
我死死盯着被吃了一大半的油条,它滚在阴沟盖上,软绵绵地折起来,好像一坨阳具啊。
我的脑子涨疼起来,胸口泛呕,微微抖着身安定几秒,我捡起它跌冲几步丢进附近垃圾桶。
我折身去握外婆的手,找回声音说:“不记得了。”
“要不要再买点吃,还是回去我给你烧菜泡饭?”外婆关切。
“吃饱啦,我们快走吧。”我挤出笑脸。
买完菜回来,我去房间睡了个回笼觉,做梦鬼压床,我被外婆拍醒,大口喘气。
之后我又虚度几天,每天狗睡我睡,鸡起我起,短短一周不到,成了村民。我上完厕所照镜子,被自己的蓬头垢面吓一跳,匆匆洗了个澡换下珊瑚绒睡衣,化了个简单的妆,拾完行李准备告辞。
外公让我路上小心。外婆让我以后多来。
我都点头答应,大门前两天我就叫人上门维修好了,此刻我开门出去无声无息。外婆走出来送我,我让她别送了,她驻足,擦擦眼泪,我不忍多看,拖着行李箱往村口走。
箱子的滑轮在不太平坦的水泥地上摩擦,发出刺耳噪音,我好像去哪都带着行李箱。
走走走,留留留,哪哪都不属于我,也许随波逐流是我的宿命,海是我灵魂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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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亏 课代表
回家后我睡了一天。翌日元宵,晚上沉萱请假回家过节,我妈多下了一袋汤圆。
我搅着碗里的大胖汤圆,索然无味。他们叁人口味一致,爱吃芝麻馅的,唯独我爱豆沙馅的,可从没有人留意过我的口味。
吃完他们去看元宵灯会,我忙着拾行李,明天要返校了,头大。我拾一会儿,玩会儿手机,班级群里祝福消息源源不断弹出来,我屏蔽后点开寝室群,问她们明天什么时候到。
她们都说晚上,我问:这么晚,那拾完不是更晚了,早上起得来吗?
周丽:你没看新课表吗?我们周一没课。
我还没查,我问她:发我一下?
陈嘉琪发来一张图,我点开。哇,下学期棒诶,除了周二周叁,其余课都在下午!我乐颠颠地放大,仔细看科目和老师…季寅生?季寅生?!有没有搞错!季寅生下学期居然教我们!周二早上1.2两节,《经济法》。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
我瘫在床上心如死灰,以后我上他的课,就是女学生.avi了…咦,怎么觉着还有些刺激?
好奇季寅生知道授课我班时是作何感想。希望他大发慈悲,把我放逐在教室角落任我自生自灭。
因为这件事,我之后两晚都没睡好。
今晚更甚,想着明天不仅要早起,还要见到季寅生上他的课,我就悲从中来,辗转反侧无数次,最后都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了还是心明眼亮。
别人越努力越幸运,我越努力越睡不着。最后我都放弃了,随便吧,爱咋咋地。结果等到寝室窗帘微微透光,我一头睡死过去。
早上室友的闹钟响起,我迷迷糊糊坐起来,又躺了下去,把早餐时间兑成回笼觉时间。这一兑,就是一小时。
等我后知后觉惊醒,吓得跌爬下床,胡乱洗漱完套了件及腿长的羽绒服抓过化妆包往外跑。自行车都快被我蹬出雅迪电动车的架势来,我在赶课大车队中一马当先,形象全无,总算在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赶到了教学楼。
我边爬楼梯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课表找教室,居然不是这幢!我一声哀嚎。
等我终于到了正确的教学楼和楼层,已经上课15分钟了。既然绝地求生失败,我坦然放弃,在拐角的卫生间化了个简单的妆,自我欣赏一番,有些后悔没吃早餐了,饿了。
我悄悄靠近教室,在后门窃听了一会儿,能听到季寅生讲课的声音,我又紧张起来。看了眼手机,还有10分钟下课,要不趁下课再进去?
我蹲在后门,在室友群发消息:sos!
陈嘉琪:你起了?
我:是的,我在后门,不敢进来。
周丽:来吧,老师说第一周,学院还没给他我们班的点名册。
哇,天助我也!既然没点名册,肯定没点名,他也不敢公然叫我名字为难我吧!
我甚至挑衅起来,外套帽子一兜,化妆包一拎,大大咧咧往正门走。我刚喊一声“报告”跨进教室,还没来得及看季寅生反应,就被全班的哄堂大笑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驻足望向季寅生。
他视线极快地在我身上闪过,对着底下学生恰到好处地笑了笑,像是配合着班里反应说:“那就这位同学了。”
果然又是一阵轰轰笑声。
我直觉不对劲,匆匆走下去找到室友坐下。下课铃恰在此时响起,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我忙问周丽什么情况。
她还在笑:“你真的好倒霉啊!早知道让你回去了!”
陈嘉琪也是,笑得夸张,“刚老师在选课代表,话刚说完你就好巧不巧进来了!你在外面没听见吗?”
“……”我彻底失语,光顾着让季寅生吃瘪了,哪还听得见。
我凄凄哀哀趴在桌子上痛苦呜咽。
周丽还雪上加霜,“我们班好几个人举手呢,没想到被你临门一脚。”她压低声音,“背地里要恨死你了。”
我好冤啊!我有苦说不出啊!我借着前面同学宽阔的背,偷瞄讲台上的季寅生,他在跟问问题的学生讲着什么。装什么温良啊,狗东西就是故意让我出糗的。
第二节上课,我听了会儿课,耐不住困意,枕着手睡了,反正已经很惨了,不会再惨了。
季寅生讲课的声调跟他平时同我说话时不一样,前者有起伏缓急,后者比逝者心电图还平。我是听说过当老师的回家后不想多讲话,看来季寅生也是这样。我思绪逐渐涣散,刚要陷入黑甜,被一句话吓清醒了。
季寅生这个魔鬼,他说:“翻到课本11页,没带的上来坐第一排。”
……好的,我上去了,陈嘉琪笑得我真想揍她。还好有个同道中人,我和他在过道隔空相视一笑,无声中已义结金兰。
季寅生走下讲台,把自己的课本摊在我们两个课桌的中间,手指点了点正在讲的内容,示意我们看。我和同道中人见状凑得近了些,季寅生回手继续授课了。
我无聊,问后座借了只笔,低着头在课本的末页写:你怎么没带书?写完推给他。
他瞄一眼季寅生,确保安全后才低头写。
他字迹潦草:我补学分的,书早丢了,ps直接在老师书上写没事吗?
我:没事,下课我撕了它。
他见我这样说,胆子大起来,写了好一会儿:我大二学的这门课老师不是季教授,也是倒霉,怎么突然换老师了?他这级别的还跨专业授课,法学院和研究院的课不够他上的吗?
我好奇:他真有那么严吗?
他:我也是听说的,说他从不给通融,不给情面分,连平时成绩也是一板一眼,期末考59分你求半天也还是59。
我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他:这学期要和你成同班同学了,下课我请你吃早餐吧?
我瞄了眼季寅生,他正在举案例,“张某某日在江南皮革厂购得2000元皮衣一件…”
提到江南皮革厂的时候全班又很捧场地笑。这么老的梗了居然还接,季寅生给他们灌迷魂汤了吗?
他继续陈述:“当时卖家说当面检验概不退货,可张某回家后发现皮衣脱皮。他要求退货被拒绝,于是上网曝光,使得江南皮革厂倒闭…”
……这下连我也笑了,都怪那首歌太魔性了。
“皮革厂告张某侵犯名誉权,要求道歉赔偿。由此出现了以下几个问题,一、当面检验概不退货这八字是否有效?二、皮革厂告张某的侵犯是否成立?为什么?叁、张某是否承担违约责任?有没有同学愿意回答?”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班里举手有多积极,因为没一秒季寅生就叫到人回答了。
季寅生讲的内容很基础,遣词也很通俗易懂,跟我上学期去法学院听的那堂晦涩专业课完全不一样。我听得入迷,也就忘记了回同道中人的早餐邀请,更是忘了要撕掉那页纸。
下课铃响,我准备第一时间撒腿跑出去。
季寅生果然不拖堂,“下课。”他合书,视线锁住我,缓缓道,“课代表留一下。”
我回迈出去的腿,观形察色,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哑巴亏 香饽饽
季寅生边整理讲义边跟我说:“之后每次作业麻烦课代表在周一前齐交到我办公室,xx楼302。下次别迟到了。”语气淡漠,好像我真的只是他第一次见的普通学生。
明明我该高兴,可我又有些不是滋味,刹那脱口而出:“老师,你不会扣我平时分吧?”我都不知道我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正要离开,闻言睨我一眼,怵得我又提心吊胆起来,不知不觉跟着他往外走。
季寅生走在前头,我垂眸跟在后头,颇像圣驾身侧献媚邀宠的公公。好一会儿他都没停下来,不知道要去哪里,默默给我一通好走。
我饥肠辘辘,又紧张到反胃,不满地停下了脚步。季寅生觉察,停下来侧目,“怎么了?”
我埋怨:“不想走了走不动了,你怎么不开车啊。”
季寅生反问我:“你跟着我是想搭我车?”
我懵了,对啊,我跟着他干嘛?
大概是我表情太痴呆了,他没有刨根问底,撇下我继续往前走了。
外面还是挺冷的,刚刚走路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寒风就顺着脚踝钻进去了,早上太急,我都没穿袜子。我跺跺脚,瞪他一眼,还不是他语焉不详的错。
我冲他喊:“喂!”
四周来往的学生全看我,唯独季寅生留了个后脑勺给我。毕竟在学校,我不敢放肆,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两眼牢牢锁住他。
我见他驻足,取出手机看了眼后转头找寻我身影,一边接通了电话。
我不开口,他也沉默,等他终于看到树下的我后才出声:“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怎么了”!可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
最后还是他妥协,“在那站着吧,我把车开过来。”
“这不好吧这么多人。”话虽如此,我纹丝不动。
他把电话挂了,过了会儿真把车开了过来。我爬上后座,心想在学校也有在学校的好处,起码我作起来,他不能当众惩罚我,哈哈。
车子以龟速驶出校园,季寅生问我:“吃早餐了吗?”
原本在后座夹着尾巴端坐的我被他温情一问立即现了原形,“没有!”语气故意带点委屈,责备他没事排什么早课上。
季寅生果然听出来了,“你是怪我课排早?”
“不敢,课是院里排的我知道。”我摇摇头装无辜。
季寅生从后视镜扫我一眼,都气笑了,“沉椿,今天第一堂课我不计较。”
我理所当然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大学老师的基本素养嘛。
他顿了顿,补完下半句:“之后再迟到,期末挂科的时候别来求我。”
我神色一凛,再不敢乱来了,我知道季寅生向来说到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我蔫了。
季寅生却来兴趣了,“怎么不跟那男生去吃早餐?”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不重复,静默着等我自个回忆。我僵视着正前方的椅背,哦!我想起了…
糟糕,下课忘了把那页纸撕了,季寅生也是闲哦,还看我们写什么。
我斟酌了一下回:“不想。”
他不再说话。我刚尝过教训,也憋着默不作声,靠着车窗眯了一会儿。
季寅生把我叫醒,我半睁着眼下车,不是欧洲城,是家港式茶餐厅。
菜上齐后季寅生筷头都没动一下,我才知道他已经用过早餐,只是临时带我过来吃。季寅生抱臂注视我,表情摆在那,我却摸不透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好一言不发埋头苦吃。
吃完早茶,我乖乖爬上车,季寅生让我下来自己打车回学校。什么人啊!
车子驶过,刮起一阵寒风,我瑟缩了下,希望季寅生车子爆胎。
我气鼓鼓地回了寝室,室友们吃完午饭回来,问了我两句就逐一进入了午休时间,真羡慕她们的好作息。
我搬着凳子去阳台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时突然有同班同学弹消息问我季寅生布置了什么作业,我一头雾水,问了寝室长后转告给了该同学。之后不断有人问我作业是什么,或通过班级群加我,或直接在群里艾特我。我烦不胜烦,以前抢不到好位置我都不觉得班里人多,现在觉得了。
更有甚者,直接问我要作业抄。我的天,难道他们以为我当上课代表就改头换面了吗?对我期望太高了,注定要失望。
这还没完,罪魁祸首季寅生发了一个文档给我:这是你们班本学期的必读书单,期末考会考到。我转发到了班级群,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群里对“期末考要考课外”这件事怨声载道,我替季寅生成了罪人,气死我。
最可恶的是季寅生吩咐:以后上课你来点名。
……迟到、旷课、早退,大学吉祥叁宝是彻底与我无缘了。而且点名册在手,我在班里多难做人啊,万一有同学让我通融通融,我是该跟他们团结友爱还是铁面无私啊?
我烦了半天,求他放我一条生路换个课代表吧,季寅生不回我了。呵呵,手机不要可以送给需要的人。
心情不佳,我都不想去他公寓了。再加上马上要计算机等级考试,我练题练得性冷淡,季寅生自个樯撸灰飞烟灭去吧!
周五中午我在群里大家下午上课记得把经济法的作业带来。
底下一连串“1”,表示到。
突然有人跟了个“0”,我咋舌,野啊。队伍彻底乱套,聊天页面瞬间被无数表情包轰炸、刷屏,尺度大到仿佛忘了群里还有班主任。
我围观得乐呵。我们班17个女生,34个男生,看他们用文字表情包聊得天衣无缝不亦乐乎,怀疑本班不止一个出柜的。
下午去上课,每个走进班里的人都会先找到“0”看一眼,笑得猥猥琐琐,有的男生更夸张,直接包抄起来拷问。
我走下去作业的时候瞥到他脸还是红辣辣的,旁边有人恰巧问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不动声色地偷听,他似有些为难,支支吾吾,旁边几个男生不停催他回答。他看到我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递给我,又看我一眼,像想到什么,突然说:“季老师那样的!”
我呆愣几秒,接过作业本回了座位,耳后是男生们的起哄声。
我离了他们几排远依旧能听到他们在热烈议论季寅生,似乎还引起了什么共鸣,七嘴八舌地猜着他如果出柜,会是0,1还是0.5。
季寅生,香饽饽啊。我心情复杂,决定晚上去趟叁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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