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传:勾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走马观花
店掌柜在另一侧正与一白衣青年交涉,听店小二说有人订了天字号的牡丹间,要亲自过来领路。
那白衣男子也好奇地望过来,沈青染正巧也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青年先是一笑,如雨后梨花般干净又澄澈,朝她轻轻点头,与她打招呼。
竟是他,昨日牡丹宴梅林遇见的那白衣男子,只是待她再回去找,人却不见了。
店掌柜来到她身旁,一番客气就要领她们上去,沈青染却低声问起那男子,“姑娘,那公子是城西成家的大公子,也想要间雅间,只敝店所有地字号的雅间都被订满了,仅剩姑娘方才订下的天字号牡丹间,成大公子想以低些的价格订下,只敝店有敝店的规矩,实在不好违背。”
“我们一行就三人,牡丹间也颇大了些,掌柜的,劳你过去问他一声,若他愿意,不妨与我们一起。”
掌柜过去在他面前轻声说了几句,只见他眉目欣然,抬头望她,似有灿然的光闪过。
他走过来,一身白衣,穿堂的微风吹过,衣袂纷飞,身量颀长清瘦,柔和清雅的五官,苍白的肤色,温润的笑,美好得不似俗世的人。
“想不到与姑娘如此有缘。”一如昨日清越的音色。
“公子也是来看大将军领兵回朝的?”
他轻轻颔首,却答,“多谢姑娘好意,只在下还有一位同伴,不好叨扰。”
她的话先她所思,就这样出口,“无妨,可一道。”
她的双颊倏的生了几分妩媚的桃色,为她一身素净冷清的装扮添了艳色。
他略显错愕,回过神来,“如此,多谢姑娘,”转身与掌柜交代,“若有位灰衣公子问起我,劳掌柜领他过来。”
他与她一同朝楼上走去,温声说,“在下成渝,未知姑娘芳名?”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青染,沈青染,‘碧林青旧竹,新苔染尽绿’的青染。”
他将这两句诗轻念出声,连同她的名,半晌道,“很生机勃勃的名字。”
他对品香店的构造颇熟悉,不一会便到了牡丹间,推开门,示意她请进。
他不等她问,已出声解释,“在下常与好友来此,与掌柜也算半熟了,只还是第一次进牡丹间。”
他说话不亢不卑,言语间平和大气,丝毫没有因自己捉襟见肘的财力尴尬。
楼下忽然传来人头攒动的吵闹声,一下子热闹起来,他又是轻笑出声,“大将军忠贞爱国,又用兵神武,实在深受百姓爱戴。等在下朋友来,怕是很难进店来。”
沈青染看着他,点了点头,忽而问道,“昨日成公子为何这样早离开了?”等她再回去找,他已不在。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忽然问起这个,短暂停顿后,又认真答道,“坠着薄雪的朱砂梅最为艳丽好看,在下见日头爬上来,梅上薄雪都消融,所以便走了。”
原来如此简单,为梅而来,也因它而去。
雅间外传来敲门声,是先前那掌柜的询问声,“姑娘,公子,吃食来了,小人可进得?”
落琴走出去,打开门,“掌柜的,进来吧。”
品香店的掌柜亲自托着一套美的茶具,后面跟着两人,分别托着茶叶与糕点。
放下东西后,掌柜问,“姑娘,公子,可要小人点茶?”
沈青染将茶具移至自己手侧,淡淡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掌柜的连声称是,雅间再次恢复安静,沈青染看向成渝,“成公子,喜欢喝什么茶?”
“碧螺春,”他轻声答道。
沈青染心下一动,却没有说话。
只见她取出一方巾帕包着的碧螺春,拿起茶夹夹起茶饼,架在微火上慢慢灼烤,稍许,将茶饼放入茶碾子,细细碾碎,然后放入一块白色娟罗上,接下来是最关键的点茶部分,可她把每一项都做的有条不紊,投茶,调膏,注汤击拂,添汤击拂,调细,直到形成一盏绵密的绿色茶汤。
等她为他分茶,他方如梦初醒。连连赞道,“沈姑娘手法利落娴熟,点起茶来实在好看。”
沈青染抬头看他,轻笑,平静且无倨傲,“成公子不妨尝尝。”
成渝端起茶碗,轻抿一口,“茶色清晰,茶质细腻,茶味醇厚,沈姑娘点茶手艺算得上是上乘了。”
“看来,成公子对点茶也颇有研究?”她饶有兴趣地问。
他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只是家母颇好此道,跟着她也略微懂点皮毛。改日,不妨让在下为沈姑娘点一回。”
街上的声音忽然开始沸腾起来,一声高过一声,隐约听到,“恭迎大将军回朝!齐家军威武!”
沈青染往窗下看去,方才还算宽敞的街道,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两边的人群簇拥着中间着暗红色军装的队伍,为首之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着铠甲,披着黑色披风,身材壮硕高大,想必是护国大将军齐光无疑。
旁近紧跟着几人,皆身着铠甲骑在大马上,看着像是齐将军的亲近人物,只是,位于左侧一人分外显眼,因为“他”比之旁边同样骑在大马的几人,身姿虽挺拔,但看起来异常纤瘦。
忽然队伍左侧起了一阵骚乱,就在那道纤瘦身影旁侧,有个着绀青色衣裳的男子被人群推向那人马蹄下,电光火石间,那道纤瘦身影向下弯身,看似柔弱,竟借着一臂之力将那身量颀长的男子抱上马上,堪堪避一场惨剧。
成渝也看到了,言语颇赞赏,“想必那位便是大将军嫡长女齐娍齐小姐。”
“齐娍?”她好似听萧澈提起过,当是时,萧澈说太子有意借尚太子妃,拉拢握有兵权的家族,护国大将军齐光之女齐娍正是属意人之一,只是最后尚了长宁侯之女楚嫣嫣。
“沈姑娘不知吗?大将军一府满门皆将士,不说大将军的三个儿子,就连长女齐娍也自幼长于军营,征战沙场。听闻齐小姐一身武功了得,在沙场打仗杀敌不输男子,也是屡立奇功,这次平定与拓木的边域之争,齐小姐更是功不可没。”
“如此看来,齐小姐着实是巾帼不让须眉。”
呐喊声随着护国大将军的队伍逐渐远去,街上有许多人也追着去,一下子便安静了不少。
正在这时,“吱呀”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有一个灰衣男子推门进来,虽是不起眼的灰色,但衣裳上以银线绣出一幅美的高山流水画,只一眼,也知此人出身非同一般。
男子推门进来后,看见沈青染,忽然一愣,见成渝也在,才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自己走错雅间了呢。”
成渝起身,引男子入座,解释道,“雅间都被人订满了,沈姑娘订下的这间是最后一间。”
可是成渝还是没有解释,为何他自己会在这姑娘订下的雅间。
萧瑾双手握着一把纸扇,朝沈青染拱拱手,“沈姑娘,在下晋萧,这厢有礼了。”
沈青染也起身还礼。
“你怎来的这样迟?大将军一行都走过了。”成渝问道。
“方才就是因着大将军的队伍,街上水泄不通,我实在进不来。”
成渝一听,转头看向沈青染,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沈姑娘,还真让我们说着了。”
沈青染笑笑不说话,只将茶倒进一小碗,推到萧瑾面前,“晋公子,请。”
萧瑾一尝,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味道,“可是,沈姑娘点的茶?”还不等人回答,又说,“好茶,沈姑娘技艺不错不错。”
成渝在一旁解释道,“沈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这朋友素来喜爱风雅之事,尤其热衷茶道,因此他一尝就猜出是姑娘点的茶了。”
之后三人便聊着有关茶艺的事,倒是融洽。
……
回府半路上,落琴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小姐了。现下,小姐对这个成渝好像颇与旁人不同。
朱颜在这一天体验到她心目中最最合适的一对,双双另寻新欢,明明之前睡公子跟小姐很配的啊(哭唧唧)。
青染传:勾引 中毒
因意外看见的那一幕而心生的些微不快,随着再见到那个柔和清雅的男子,被沈青染遗忘。
或许于她而言,萧澈永远是可抗拒的,所以现下的她,实在不怕他。
她心里建了一堵高墙,用理智命令自己断情绝爱,可是她忘了一个道理,人心不是石头做成的,它会随着外界的那些事那些人而心生波澜,会乐会哀会怒会痛。
只是,现下的她还是固执的。
所以当她身中情欲之毒时,她选择了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小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红。你是不是不舒服?小姐……”
朱颜扶着沈青好似染步履艰难的身子担忧地问道。
小姐看起来好像很难受,身子都站不太住。她都急死了,偏生无论她怎么问,小姐都不说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出了国舅府就这样了呢,早些时候刚出门时还好好的。
沈青染蹙着黛眉,脸上染着几片娇媚的红霞,薄薄的细汗使得额边的几缕秀发黏着侧脸,不点而朱的红唇此时更是潋滟动人。
没有理会身边的朱颜,她小声开口,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搀我回房,让落琴从觅柳阁找个干净的小倌来,快,不许多问!”几句说完,沈青染的力气像被全部耗尽,整个人陷入办昏迷状态。
“可…小姐……”朱颜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姐好像是染了风寒发热的样子,这不是应该去请大夫吗?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找男人啊?
小心翼翼地把小姐搀向清涟小筑,“落琴姐姐,快过来帮忙,小姐好似病了。”
此时,沈青染能感受到身体汹涌而来的火热与四肢忽生的绵软,又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体四处游走,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她蹙着眉,不安地伸手扯开衣领,露出如玉般纤细的锁骨。
在清涟小筑内的落琴闻言赶紧推门出去,看到此时衣裳不整半靠在朱颜身上的沈青染,吓了一跳,她不似朱颜这般不通人事,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让她很快判断出沈青染的情况。小姐这幅模样分明是中了那下三滥的药物所致。
快步向前连同朱颜各搀扶着小姐两边,落琴焦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短短几个时辰的外出,小姐便这样了?”
朱颜都快哭了,“落琴姐姐,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从国舅府出来便这幅模样,问小姐小姐也不说。”
撩开淡紫色的薄纱床帘,把沈青染安置好,轻轻地盖好被子,奈何不一会就被沈青染给撩开了,“热,好热…”短短续续的呻吟声从沈青染口中传出。
朱颜一拍脑子,“对了,小姐还嘱咐我去觅柳阁找个干净的小倌来,落琴姐姐,小姐为什么要找小倌啊,现在不是应该找大夫吗?”
“这……小姐既然如此嘱咐,那…我们也只有按小姐吩咐了。朱颜,你在这好生伺候小姐,我去找人去,切记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小姐!听到了吗?”
听到落琴如此嘱咐,朱颜也只得重重的点头答应,“是,落琴姐姐,我会好好照看小姐的!”
落琴快步地走向门口,临踏出内室前,深深地回头望了眼在床上躺着的沈青染,满眼复杂,小姐,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吗?无论遇到任何事,您总是如此果断,毫不犹疑,但在关系您一生的幸福的事,你也不会多给自己时间考虑吗?
再没时间犹豫,落琴快步地奔向门口。只要是小姐,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会一直陪着。紫色的身影匆忙地远去……
不一会儿,等紫色的身影彻底从远处消失,隐在暗处的某道黑色暗影也咻地瞬间不见了踪影……
盛夏的清凉徐徐地在夜幕降临的空中吹送,这时节最是让人惬意。恢弘气派的平王府,此时朱红色的大门已紧闭,透过夜色,也能让人感受到那份令人敬畏的肃穆。
逸寒院内,异常安静,靠近,隐隐能听到似有人在低语商量,间或,又是一阵顿默,明亮的烛火,把房内几人的身影拉长投放到墙上,突然,一道黑色的暗影悄然而至。
房内的几人彻底的静默,那道暗影几步踏进书院,在房门外顿立,低语,“越一求见殿下。”
书桌前坐立的挺拔俊影,一手握着狼毫笔,在白色宣纸上涂涂画画,一手随意向站立的几人一挥,顿时,几道身影都依次退下,他头也不抬,懒懒地开口,“本王记得已将你送与她,她的事你不用再与本王禀报。”
她不喜他派人的监视,他便不做。
他看着笔下的一幅山水画卷,只见巍峨的群山从远方蜿蜒起伏,直至眼前,高耸入云的峰顶薄雾笼罩,半斜的夕阳则是不动声色地把整片天空染红了,峰顶有一黑一青两点,像是一对人儿,他勾着笔静静移动,专注的模样仿佛这幅画便是他的全部。
“沈小姐从国舅府回来时,身体似有不妥。进了內室,便让落琴去觅柳阁寻人。”越一再没跪着,只微微躬身,声音平淡无起伏。他这样告与萧澈,算是背叛了沈青染,但在这件事,他不得不说。
他闻言,笔尖重重地一顿,浓黑的墨瞬间侵染了画卷,形成一大点惹人注目的败笔。
他抬头,俊容显见的怒气,黑眸此时散发着冷厉的寒光,高挺的鼻子下,薄唇微动,吐出只言片语,“她倒是依旧断事果伐,连对自己也不例外。”微勾起的唇角隐透出几分讽刺。
她这样做,几天前在马车上又为何勾引他?把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全当耳旁风。
玄色的身影起身,带着几许急切还是怒气,瞬间不见了踪迹。
青染传:勾引 诱惑(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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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放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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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轻贱
翌日,沉青染悠悠转醒时,天尚蒙蒙亮,冬日里的日头总出来的迟,薄弱的几缕光线透过窗棂射进屋内,她伸手扶额,隐隐有昏沉感。
腰上有被什么紧紧扣实,她皱了皱眉,低头往下看,一只男性的大手放在她腰上,粗厚又有力,她身上只盖着一件黑衣,双肩犹自裸露出来。
萧澈自她醒后便也醒了,只从后面揽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这种感觉实在美好,让他不忍打破。只是,怀中的女人从来都是破坏气氛的好手。
只听见,她冷冷的声音传来,“放手。觅柳阁就是这样教规矩的?”
哦,把他当成那个小倌了。他下巴一低,张嘴就咬在她肩上,尖利的牙齿刺进肌肤,她挣扎起来,他却单手钳制住她两只手腕,让她半点都动不了,微腥的铁锈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温热的液体还有些咸咸的,直到感受到这些,他才缓缓松口,“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他的声音并没有让她心头一松,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感,空气中她的血液气味充斥在两人鼻息间,让他的话也染上嗜血的气息,这一刻,沉青染感受那仿若如履薄冰的危机感。
她不服输,“知道是谁又怎样?是谁我都无所谓。”
他用食指与拇指捏着她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注视着她双眼,见里面果然是冷冰冰的不屑之色,丁点柔情也没有,他低头咬上她的唇,用他唇上的血喂她,她不抗拒也不迎合,任他动作。
等他从她唇上撤出来时,她被吻的潋滟又嗜血的红唇轻轻开合,语带讽刺,“够了吗?”
他不答反问,重复着她上一句话,“是谁你都无所谓?”又说,“既如此,那天在马车上为何勾引我?”这是从昨天到今天盘旋在他心中的问题。
“勾引?那算勾引?不过是逢场作戏,殿下还当真了不成?”她微勾起唇,笑得妖冶,像地狱的红色彼岸花。
他压下心中那股怒火,冷声道,“你便是这样轻贱自己?”
“逢场作戏,图的就是大家乐呵,如何算轻贱?”他原本钳制这她双手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开,她转身,与他面对面,伸出那芊芊素手,勾着他衣领,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意有所指道,“况且,殿下当时不是也是开心的吗?”
他心底忽然冒出一股凉气,看着眼前的女子竟觉得有些陌生。
他脸色发白,再未出声,匆忙起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沉青染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听见那不轻不重的开门关门声,才回过神来。
脸上的笑意瞬间拢,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消失不见,她眸色幽深,里面似有涟漪,再一看,又什么也没有。
落琴一早候在外间,等了许久,只见平王外袍也不穿,脸色晦暗地离开。
她轻声推门进去,走近,只见床褥凌乱不堪,沉青染一身赤裸,身上半盖着男子的衣物,右肩还有一个溢血的牙印,她却一言不发地睁眼看着床顶。
“小姐,热水备好了,洗洗吧。”
落琴伸手去扶她,却听见她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落琴沉吟了一下,开口说,“奴婢带了觅柳阁的人来到时,他已经在了。奴婢想,是越一说的,他昨天便回来了,只是小姐外出,所以不知道。”
她撑起身子起来,除腰腿有些发酸,身子其他部位倒没什么不适。掀了被褥起来,那底下照常的干净,她眉微微一蹙,又去看床的其他地方,最后把整张被衾来回看了两叁遍,也没找到她认为应该有的痕迹。
落琴也是一愣,试探着问道,“小姐,昨夜可是首次……”行房?
她看了落琴一眼,不出声,只轻轻嗯了一声。
她以为本该有的落红却没有。
她私处也没有异样感。
只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碰她。
她心下微微一滞,好似大雪封山般淤塞难行,抓着的黑袍也觉得烫手。
……
晓风残月的寒冬夜里,幽冷的月光如白练,一人执壶自饮,半靠着长廊的柱子,黑色劲装,地上是零散的几个被丢弃的酒壶,溢出的酒香绵长地飘香远处。那人一张脸隐在黑暗里,只余黑色的袍角被月光笼罩,说不出萧索冷寂。
当他从廊子的另一端走来时,便看到如此景象。
这人何曾这样失意过?他走近他两步,一把夺过酒壶,扔在旁边的草丛,“你做什么?”
那人也不转头看他,仍隐在黑暗里,轻轻出声,“柳溪笙,你来了。”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一个女人这样?”
他轻哼了一声,像是嘲笑他,又像是嘲笑自己,不置可否。
“最近红叶阁忽然出手对付无极门,放出消息说无极门在辛祁山得到一个可令人凭空消失的宝物,明言让盟会各门各派提防。”
“他们如何会信?”
“前段时日无极门的人在辛祁山附近活动频繁。而辛祁山附近一个村子的人挖到一个宝物,过几天,却整村人不见了踪影,颇为诡异。”他玩着那把折扇,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两者有没有关系,就看众人怎么想了。”
“现在最多搅乱人心,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们不会直接找上无极门的。”
“你怎么看?红叶阁好端端的,干嘛出面找无极门的麻烦?叶红睡脑子抽风了?”
“……”他又如何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的心思,他从来没琢磨透。
“喂,问你呢!”柳溪笙见他久久不答,伸手捅了他一下。
他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壶,“砰”的一声揭开,饮了一口,方才转过脸来,“与我无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吓!柳溪笙这才看清萧澈的模样,束起的头发有几缕不安生的垂在鬓角,显得有些散乱,眼角泛红,瞳仁却黑沉沉的,菲薄的唇瓣抿成一道直线,整个人显得既安静又失意。
原来那句不过是随口调侃,这一看,倒觉得他真可能是为情所困了,小小翼翼,“你不开心?穿的这样单薄在这吹风喝酒容易伤身。”
他不言,举起手中酒壶,又是一口。
啧啧,究竟是哪位神仙般的姑娘能教他这般?倏地,脑海里出现一张清冷如朝露般的容颜,他顿时脱口而出,“不会是那位很好看又有些清冷的姑娘吧?”
他只见过那位,呃……好像是姓沉的姑娘两面,第二次见面是在仙客来,那时萧澈因为听见那位姑娘跟一个男子说话,匆匆忙忙出去,连西域美酒都不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那位姑娘拉扯不清。
柳溪笙见他酒喝得更猛了,顿时一惊。
汗!不会真的是她吧?那位姑娘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伸手拍了拍萧澈的肩,颇有些同情的意味,“真是她的话,那也难怪,那位沉姑娘虽然好看,但看着就很难追到手。”
青染传:勾引 是梦(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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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代价
“殿下,殿下,您还好吗?”是陌生的女声。
室内还点着烛火,有灯罩罩着,散发着柔和的光,只远不及从窗棂照进来的日光,冬日的晨曦,有袅袅的雾霭,看上去既冷且寒。
你……又骗我了。
“殿下?”那道陌生的女声再一次传来,小心翼翼地喊,还带着颤音。
萧澈眉头一皱,看向她。
那柔和的轮廓,眼睛也很熟悉,此刻盛满了担忧,他一怔,一时间,竟又恍然觉得还在梦境。
只,声音还是陌生的。“你怎么在这?”
“昨夜怜儿出来看到殿下一个人抱着酒壶睡在外面的长廊里,便喊了蒙大哥将殿下扶进房间。只是殿下好像受了风寒,发高烧一夜,怜儿便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想照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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