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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走马观花
他的眼眶随着他的话渐渐泛红,微弱的星光下,眼睛有着不同寻常的亮光,她这才注意到,他双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是朋友,是知己,是可以为之舍生忘死的人。”她说的慢,但很坚定。
他眼里的亮光更甚,像夜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但不过一眨眼,他微微泛红的面容有了一道水渍。
他身上的悲怆也在一瞬间轰然而至。
“红睡,你怎么······”她的话说一半,自发终止了。她忽然就抓住了那个在脑海中应该被洞悉的东西。
她的心率一下子失了正常的频率,有些震惊有些恐惧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眼睛迅速对上他,想要找到否定自己方才想法的证据。
叶红睡的眼里有像泪一样的东西在缓缓流出,言语苦涩,“终于发现了,是吗?”
“不,”恐惧与震惊两种消极的情绪在她眼中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
“不,不会的,红睡,不会的,你告诉我,是我想错了。”她双手抓紧他衣袖,指尖用力,微微发白。
他痛苦地闭上眼,最后一滴泪脱离琉璃般的瞳仁悬空落在她手上,他轻轻开口,不想再自欺欺人,“是,沉青染,我爱上你了,做梦都想得到你,想了好多年。”
她的眼泪不受控地一下涌了出来,她痛苦地捂耳朵,慢慢滑下身子,蹲在地上,“不要,不要这样······”
如空室无人一样寂静,但叶红睡却清晰地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心脏还在跳动,却刺刺地发疼。
十七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只剩两人在门边,一人倚在门上,半抓着胸口的衣襟,一人蹲在地上,低着头,双手环膝。
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他想。
因为无法喜欢他又怕失去他这个朋友?
看吧,叶红睡,藏在心里许多年的话果真不该说出来的,让她陷入这般痛苦境地。





青染传:勾引 赏梅宴
相传端华皇朝的有一位世府公子,在一个寒冬梅林中偶遇一位女子。
此女子貌若天仙,荣光逼人,见者难忘。这位世府公子本是家中独子,家族负有盛名,其父一心希望他能继承族志,对其给予极大厚望。
但自从这位世府公子见过佳人,眼中便再没有旁的事物。每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只日日于梅林痴等,盼望再见佳人。
冬去春来,直至冰雪消融,百花盛开之际,这位世府公子再未遇见此女子,相思成疾,一日日地形销骨立,终于,在暮春的最后一日,倒在那枝丫干枯的梅树下。
世人感其情深至此,虽身死志犹存。
为了纪念这位世府公子,寒冬择日于梅林设宴,便成了雅致的情趣。
到了皇家这里,赏梅宴就没那么简单的了。虽明面上没有说,但按之前的惯例,诸位皇子妃和太子妃多出于赏梅宴。这使得赏梅宴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暗藏风云,一张请柬,可能是背后多番势力相互较量的结果。
这样一张请柬送到她手中,萧宸究竟是何意?
明面上,她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商贾之女,没权没势。要说实在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不过是这一身皮囊,只是她还没有愚蠢到,会以为太子在那日牡丹宴因此对她一见倾心。
想起那人那天晚上仿若情人间呢喃,只言片语便勾勒出太子一贯的形象:素有谋略,工心计,手段狠辣,其心异。
不日将北上灵州,在那有她珍之求之的东西,远比这张请柬重要得多。
赏梅宴那天到来之时,正是灵州之行的前一天,沉青染只想在那所谓皇家宴会上匆匆走个过场,早点回府。
只是,没料到,那天的雪下的格外大,梅盛开的分外艳丽,那个叫成渝的男子,就在这样的画面中,对她说,“我前日才知,令婶为沉小姐的婚事曾到过我府上,只可惜令尊以年纪少轻,欲多留家中几年,回绝了,此事再没下文。”
“……成渝知,此番实在唐突,只这事,我已再叁斟酌,总觉得,被拒绝的失意抵不过那万分之一的若然。”
“沉小姐,”他狠吸了一口气,仿若终于下定决心,“我心悦你,我让阿爹上贵府提亲,如何?”
她有一瞬间是完全呆滞的状态,大概是没想到,短短几次见面,就足够他如此坦诚大胆地向她表白。
他看上去绝不是轻浮之人,甚至更偏内敛,比一般人在意更少的东西。
思绪在他这几句话中沉沉浮浮,偏没有一缕能够让她抓住。
她长久的沉默,足够让素来冷静的他心生乱意。
还是一样的雪天,还是一样的梅花旁,一如初见。他的脸上,原先那种坦然自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牵强的故作镇定,他想开口,打破这瞬的无言。此番冒冒然,已与礼制不合,现如今还将她陷入为难之境,实在有失君子风度。
他心有所动,正欲言又止之际,却不想听见她言,“如何不可?”
“呲啦,”像衣料拂过干脆的枝桠的声响。
可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七日后,你可以来沉府提亲,”她再次开口,没有任何犹豫。
声音不大,足够让尚在方圆半里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沉青染,这就是你说的不轻信于人?悬崖边她的发由着冷风吹,唇畔淡漠,倾吐出寥寥几字,仍言犹在耳,如今再听她说,实在觉得可笑。
五指握紧成拳,指关节在咯咯作响。
他许久没有这种遭人狠狠戏耍过的羞辱感,平生在她身上体验了一回又一回。他的再叁忍让和顾及没有将她拉近,反倒是给了她放肆的胆量与欺辱的机会。
一丝戾气从他冷厉的眉眼生起,整张脸因着怒意有些许的扭曲,虽则发上落了缠绵的碎雪,眼眶有些微红,也没能为他添上些柔意。
只是萧澈没听见,她的下一句话,“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若你和你家人答应,你我便结为夫妻。”
她的眼睛很美,眼尾微微向上扬,不带任何感情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倨傲冷漠的感觉,像此时的样子。
“成婚后,我仍住沉府。”她这条件,咋一听好像不足轻重。
成渝却很快反应过来,尽管惊讶,但还是没有下意识拒绝,“为什么?”
她没有回避,直言道,“我曾在家父墓前起誓,还在这世上一日,便会护住整个沉家。而沉家,不会容下,一个不出闺阁或嫁作他人妇的沉二小姐。”
她的话一如她的人,漠然到不含一丝感情,谈论自己的婚姻像谈论一桩生意,“成渝,我其实需要你。”
沉青染把话挑的很明白,她的婚姻不是情爱或家族之间的产物,只是她名正言顺留在沉家,掌控沉家的工具。
或许她不惧世人的闲言碎语,却必须让掌控沉家这件事,至少从看起来是足够令人信服的。
成渝一愣,旋即轻笑,“这是沉小姐委婉的拒绝么?知道成渝既为家中长子,断不可能做上门赘婿。”
他身上那股往日里一贯的清润柔和再次回来,“可是,为了沉小姐,这又有何不可?”
为了那次心脏猝然而起的剧烈跳动,就足够让他握牢这次机会不放手,她如高山崖边的千年雪莲,虽然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还是有多少人愿意一试,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
“阿渝,你当真?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萧瑾蹙着眉头开口道。
他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青色的披风下她身姿笔直,再未回头。按着再次剧烈跳动得仿若被炙火撩拨过的心脏,他重重地点头,从一双眼可以看出,犹自浸淫在喜悦中,“阿瑾,我再认真不过了。前天,阿娘又提起成亲之事,我脑海中竟出现她的模样。想起有她在身侧,我可以与她一起点茶、品茶,谈叁两散事,或是闭口不言,竟都觉得很美好。阿瑾,有这样的她,我如何不想娶她为妻。”
萧瑾眼中闪过一分阴沉,方才在席间他已对沉青染与萧澈的关系有所察,一个连萧澈都刮目想看的女人,又岂会简单?萧澈,那个对自己野心丝毫不遮掩的下贱之人,看上的女人岂会与他安于平淡?
这个女人绝不如看起来与世无争,她答应阿渝的提亲,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沉小姐所言,伯父未必应承。”萧瑾掩下眼中情绪,略有顾虑。
“阿瑾,此事虽不易,但为了她,我却必定会让父亲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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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传:勾引 六八惨败灵州
上清门与念慈斋在一夜之间被满门屠尽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江湖,首当其冲,被众人怀疑的就是无极门。盟会受众流派请愿之托,正光门二门主与尸鬼谷魑堂主率众人前往灵州声讨无极门门主羸迁,扬言要为上清门与念慈炸讨回公道。
一时间,灵州无极门成为江湖众矢之的,群起攻之。
灵州城内除了频繁巡逻的官服士兵,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连街边门店和摊贩都没有,只有几家客栈照常迎客。
“自盟会讨伐大军来到灵州后,城中平民百姓家家闭门不出,唯恐遭受波及,此番情形也持续一两天了”,十七小声说道。
沉青染四人身着上清门标志性纯白道服,伪装成依附上清门的小门派,混在盟会大军。
她一身男装,脸是白璃月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之所以用白璃月的脸,一是因为白璃月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认识他的人少,不用担心被认出;二是沉青染这张脸太过惹眼,容易被人记住。
其实,她本可以换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的,像白璃月这样的一张面具,叶红睡是擅长制造此物的好手,只是现在,她实在不好再找他,只好作罢。
“这般声势浩大,”沉青染似讽刺般轻哼一声,“讨伐影月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嗯,几年前钦州的影月宫就是这样被毁掉,宫人再无音信。”
“一群蠢人,看来也是一把好刀。”她略有些得意。
“公子,刀是好刀,只怕会伤及自身,十七担心,”
“无极门抢我红叶阁生意,伤我的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这次必要借着这把刀把他们砍个干净。不管他羸迁手里的宝物是什么,这个江湖,我都搅定了。”
十七仍心有顾虑,但见沉青染这般笃定,也不好多言。
太过轻敌的下场很快在第二天那场讨伐大战中显露出来,狠狠打了沉青染一记响亮的耳光。
“门主有事不在,特吩咐奴婢前来告知诸位,”只是一个黑衣女子出来,身上不备利器,手持一轴画卷,面对群情激愤的盟会讨伐大军,冷冷说道:“我无极门在辛祁山下得一宝物是真的,屠尽村人是真。只是这上清门和念慈斋,我无极门闻所未闻,又谈何加害?有人想甩锅加害我门,是常有之事,只这手段过于拙劣,贻笑大方。
诸位在此对我无极门喊打喊杀,岂不知自己沦为他人利刃?某人这招使得好哇!”
几句话下来,把沉青染欲加诸于无极门的污点撇得干干净净,顺便引出幕后黑手。
讨伐之声顿弱,有人嚷嚷道:“无凭无据,我们为何要相信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
沉青染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心脏跳动得砰砰作响,像被人一拳狠狠抡到甲板上,然后抛进海,在呛水中,体验浮沉之间的生与死。
“哗啦”,黑衣女子手持的画卷被霍然展开,素白的宣纸上,一副普通男子的画像在众目睽睽下一览无余。
沉青染站在大队五的后面,也一下子看到了那高举的画像,脸有一刹那地惨白起来,像坠入深不可测的地狱。
她反应迅速,未等黑衣女子开口,颤声道,“跑!”
身侧之人皆未动······
仿若被命运扼住了喉咙,那死神终将降临,“就是他!白璃月!红叶阁的幕后操控手!我无极门本与他红叶阁素有瓜葛,这次加害真是煞费苦心!白阁主,您可是苦心孤诣久际了,想要重现影月宫那场灭门之灾,怕是不能够,您段位可比不上那位!”
一瞬间,乌泱泱的众人都顺着黑衣女子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沉青染成为万众瞩目的绝对脚焦点。
“吓,他是白璃月?”
“传说中的璃月公子竟是红叶阁的幕后操控手?”
“是了,我可是听说叶红睡与白璃月的关系非比寻常。叶红睡在明,他在暗也合情合理。”
“红叶阁此次公然挑衅无极门,没有所图,谁信呐?”
“对对对,老子就疑惑,无极门与他红叶阁向来不对头,但也从不在明面上杠,这次红叶阁却直戳无极门的脑门上了,原来是想借盟会之手为自己扫清道路啊。”
“真是无耻!红叶阁无耻!”此起彼伏,渐渐被喊成口号,一声高过一声。
沉青染此时面无血色,对这种情境始料未及。
“对,红叶阁无耻,我们要讨伐的是红叶阁,为了借我们的手清除自己的对手,竟然屠尽上清门和念慈阁,真是恶毒,这样的门派,我们盟会就应该除之而后快的!”有人忽然喊到。
“对对对,除之而后快,为上清门报仇!为念慈阁报仇!”
与沉青染一行相近的人直接提刀砍过来,杀意明显,目标明确,就是要取白璃月的命!
沉青染侧身闪过,语气坚决,再听不到惧意,只余冷冷的声色,“我不用你们拼命,留住自己的命就好。”
盟会大军此时完全脱离了正光门和尸鬼谷的掌控,一群人疯了似冲他们杀过来。
此次沉青染借刀杀人,为了掩人耳目,完全没有调用其他暗卫,只身从京都北上灵州,在灵州与十七几人汇合。
现在他们五人完全陷入了盟会大军的包围圈。
十七毫不犹豫,率先持剑挡在沉青染前面,面色凝重但毫无惧意,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冷硬,头也不回,沙哑着嗓子说:“公子,您尽管放心,十七就算拼去自己姓名,也决计护您周全!”
之后
漫天的低吼与尖叫,雪白的刀锋酝酿出浓重的腥味,温热地溅在她的身上、脸颊,她四周是血色人墙,把她围得严实,没有刀锋子进来,只有那一串接一串的血珠。
四面血色人墙渐趋颓萎,身姿不复挺立,明明是她犯下的错,可她手中的剑尚且干净洁白。
沉青染双瞳有近乎血色,通红一片,她咬唇,泪光似有若无,一双好看的眼睛迸发出视死如归的冷厉,剑在她右手,被她握得死紧,用着全身力气,在防守下的缝隙,循着机会狠狠地朝前边那陌生男人刺去,剑尖没入几寸,发出金属与血肉摩擦带出的刺耳声音,透过冰凉金属毫无遗漏地让她感受得分外清晰。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目标明确地杀人,杀人!
她身心都在颤抖,但她握在剑柄地五指越发紧收,送入最后一份遗力,那男人的血便从他嘴角流出,眼睛瞪的很大,看起来他一对浑浊的眼珠快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她把剑一抽,那男人霎时倒地。
她没时间再看那人,紧接着挥剑抵挡来自他同伙的气势汹汹的一刀,力气很大,她的虎口被震的钝痛,幸得手中的剑还算好剑,就着她一份薄力,勉强与来人抵抗着。
她不知道她可以接下他几招,或许在下一招,她就会被砍成两半。在武力上,她的攻击值近乎为零。
十七和其他叁人皆杀红了眼,周边的尸体越堆越高,他们满身血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手的。
她真不是一个好主子,因为愚蠢和自大,让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为保护自己,身陷险境,孤军奋占,挣扎着为赢一场明知结局的战斗。
作者有话说:首-发:danmeiwen.club ( )




青染传:勾引 六九闷锤
她在这一瞬间,忽然下定了决心,用尽全身力气,一边挥剑,一边大喊:“十七,你们走!”
此刻的她,是累赘,为了救她只会让五人一同殒命,何不选一个对他们来说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案--弃她与自救。相信以十七他们的武功,自保尚且有一线生机。
可是,她没有如愿,她的愿望是:她死,他们生。
......
“啪”沉青染反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窄小的空间里更显突兀。
手下隐隐做疼,她用足足十分力气,胸腔因为气愤与用力,正剧烈的起伏着,显示着她的汹涌的情绪。
“别碰我!”她拽过缠在他手臂的上裳,一下子就扯走,“萧澈,谁要你救我!”
他位于她左侧,右手发了狠地钳制住她左手腕,左脸被她纤薄的手掌打得偏向一侧,隐隐显示出红印,可见沉青染是真的生气了。
但他不在乎。
舌尖顶过被掌掴的那一侧口腔,感受到丝丝铁锈味,身体躁动的因子不断涌动,一下下就要冲破表皮,他眼下因此而变得更加血红,像被囚禁了的野兽。
他不说话,狠厉的目光直直冲向她,好像要把她撕碎,彷佛她是挥鞭子上锁折辱他的恶人。
他看上去,与往常实在不同。沉青染本就愧疚难受等等的负面情绪加之一身,又见他一见面就二话不说抓的她手腕生疼,她怒气一下子就被点燃,随着那些消极情绪转而发泄在他身上,换言之,他就是个出气筒。
可是,她从不是个会服软的主。在与萧澈两军对峙中,也从未退让过,不管是与他亲近与否的时候。
她忍住手上传来阵阵的痛意,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倔强地回望他。
其实,此刻的她,满身说不出的颓丧与失意。
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撒网收网的渔夫,不想是别人的瓮中之鳖,害得亲随自己的几人死于长枪乱箭,她这个始作俑者却毫发无损。
她恨,恨自己。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稀罕你救了么?你凭什么要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我不会因此对你感激......”她声音越来越小,鼻音也愈加浓重。
说完,慢慢蹲下身子,埋在膝盖哭了起来。
纤瘦的身躯蜷缩在角落,毫不顾忌地大声哭泣,此刻的沉青染不再有任何伪装,她伤心落泪一切都是这样自然,自然到让他开始手脚无措,语无伦次。
被掌掴过的左脸颊慢慢生起麻意,他感觉到了血管膨胀后的肿痛。因为刚才淌水的缘故,浑身衣服仍然湿透,双手还有水珠,他轻轻触摸到那侧脸颊,带来丝丝凉意,很适合熨帖它。
径自嚎啕大哭的女人也狼狈之极,她身上有凌乱的血渍,被河水浸泡过后,蔓延开来晕得洁白的衣服一处一处的,逃跑过程中也被茂密的丛林刮破了肩上和手臂的布料。
萧澈抿了抿嘴唇,望着一米之余的女人,神色幽深,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但他好像在思考什么。
人是最具蛊惑性的动物,他会伪装自己的神色,通过花言巧语来达到目的。所以,皮相和承诺都不可信。
人心即鬼蜮,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里面有黑多吓人。
但好像,有些人活得真实又干净。
他轻轻扯动嘴角,微微向右勾起弧度,似欣喜似无奈。
走向兀自在角落哭泣的她,“我早就告知过你,京城是一趟浑水,里面有多少面善心恶的鬼魅,你凭什么以为借一个小小的红叶阁就可以为所欲为,翻云覆雨?叶红睡是谁的棋子,凭借种种痕迹,有心人会猜不出来?沉青染,你未免太小看了其他人。而现在的你该用脑子好好想想,如何撇清沉府二小姐与情报头子叶红睡的关系,否则他们迟早会识破白璃月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毁的就不只是白璃月。”
言至于此,他眼神有些微暗淡,心中发胀的厉害,脑海中反复响起,前几日萧萝无意中说出的话,“七哥,你知道沉青染么?就城东沉府的二小姐,好像是大半年刚从外边回府的。她长得是真好看,七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长得好看还温柔小意的姑娘啊?”
当时,他故作不知,不经意道:“你怎么会提起这个人?”
“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连母后和太子哥哥都不许说!就是,我喜欢上了红叶阁的阁主,昨天去他那的时候,这个沉小姐也来看他,还说是他的好朋友。我虽然不知沉小姐对他什么心意,但不顾迢迢山路,坐马车从城东赶去城北的深山来看望,肯定也是有意的吧。”
这句话如有一记闷锤,一下子打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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