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上的松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尔因冬
窗纸上的松痕 07 寿面
她说完不等他反应,就踢踢踏踏过去找到沙发上的挎包,拿出一个盒子,又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将盒子放在他地面前,“喏,礼物哦。”
秦馥将筷子搁在碗上,打开盒子,是一条银灰色的领带。
她却又催他:“快吃啊,一会要黏在一起了,面不能咬断哦!”
“你还没吃晚饭,你吃吧。”秦馥向她面前推了推。
秩宁皱着眉瞪他:“我怎么能吃寿星的面呢!”
秦馥笑,眼角的笑纹加深,“寿星的运气分点给你。”
秩宁“哼”了一声,托起碗,吃了两口,又将那枚蛋夹到他面前,“吃一口嘛。”
一咬,还是溏心的,秦馥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见他吃了,她才开心地捧着碗吃起来,秦馥看了她一会儿,就走过去捏住了她的手腕,面碗“咣当”一声落在桌子上,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没碎。又莫名地抬眼看他:
“你要吃——唔”
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吻得她快窒息了,想去推他,却被他连膀子带腰箍在一起,拿脚踢他,他也浑不在意似的,几乎脚没沾地,被他揽着后退,腿也被定在墙上。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才发觉他顺势将她的t恤从裙子里扯出来,向上撸。
图凉快,她穿了古丽给选的那个内衣,她反应过来,去推他,他却捏了捏,才是他一半手掌大,还不忘点评,“这样小。”
秩宁耳根蹭的就红了,在他怀里,推抵着不让他摸,像条垂死挣扎的鱼,扭来扭去,却又被人衔住了嘴唇,连那点可怜的布料都被褪下,他将她两手捆在背后,这个姿势让她的胸向前挺翘,不大,显得小巧可爱,乳晕粉粉的,很淡,皮肤极白。
秩宁就感到一只手覆在了上面,时轻时重的揉搓着,嘴唇也被人堵着,她急促地喘息起来,像个惊魂未定的小鹿。
手恢复了自由,嘴唇也被放开了,她慌忙拽着t恤想拉下来,又被人颠前倒后地摆弄,很快将她脱得一丝不挂,带着她倒在了床上。
下面的被子棉暖的很,她却再也感觉不到热,双手不知被什么捆在了头顶,乳房仍旧被捏揉着,又有手探到了下面,她夹紧了腿,就将那只手夹在腿间,一点点地摸上去,她感到自己节节败退,又或者是被别人一点点地侵占,她呻吟起来,那只手捏住了花珠,呻吟声陡然增大,她感到自己腿间热热的,似乎是手指,填了进来,摸着花径,还向里探着,渐渐地,她感到一种疼来,她让他拿走,他又上来吻她,那种疼就变成了痒,有什么顺着手指流了出去,她难忍委屈,抽噎起来。
什么人!让她那样疼,还把她的手捆住,混蛋!
身上的手突然消失了,她隔着泪花看到他在脱衣服,忍着酸涩,抬脚就踹了过去,这个混蛋!
踹出去的腿却被他一把擒住,环在了腰边,又将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扶着炙热就沉了进去,秩宁真的哭出声来:
“秦馥你这个老混蛋!”
窗纸上的松痕 08 领带
秩宁从未这么疼过,无论之前和祖父母生活,还是如今在父母身边求学,身下还是缓慢又冗长的挺进。
秦馥这个衣冠禽兽间隙里还问她“面好吃吗?”,她连连说,不好吃一点儿也不好吃!他次次进得深,问她“好不好”,她也已经无力去回答了,她皮肤敏感,被蚊子叮了,都要红上一大片,她尽可能地将自己想成是被蚊子叮了,可蚊子怎么会叮得那么疼,那简直就是被一万只蚊子叮!
她不过是心疼他,她的“男朋友”,一个老头儿,儿子在国外,又没有老婆,生日当天要陪领导视察,晚上也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当时想着,就觉得他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结果她的心疼都是喂了狗!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闷哼一声,射出一股热流,倒在她的身上,不过几秒又起身去摘掉安全套,终于结束了,秩宁还抽噎着,声音闷闷的:“你给我解开……”
他果真探身上来给她解了,秩宁看了一眼,竟然是那条银灰色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他摸过来的,她的“礼物”!
她气急败坏地将领带甩到他身上:“秦馥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拿这个领带……你…你干什么——” 喊着她已经被人翻了过去,双手又被捆在了身后,她明白过来,扭头看他:“我不要……”他却闯了进来,像黄昏时的海浪,急促地涌上来,又缓慢地退回去,她被他顶得一撞一撞的,脸无力地在床单上磨来擦去……
结束时,秩宁拉过薄被裹住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睛裸露在外,像只蚕蛹。领带仍旧被她扔了出去,这次是他的脸上,他“好脾气”地捡起来,搁到了一旁的柜子上,就进了浴室。她恨恨地盯住他的背影,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盯得她眼睛发酸,直到听见水声她才放松下来,结果何止眼睛发酸,简直全身都酸好嘛!她乱七八糟地吐槽着,没多久就撑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秩宁是从梦中乍醒的,梦的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仍让她心悸。她还是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像个小虾米,眼珠子滚来滚去,从左边打量到右边。秦馥进来了,秩宁虎着一张脸,看他穿着西装,像只衣冠禽兽,尽管这只衣冠禽兽打着银灰色领带瞧着还挺……银灰色领带?!
秩宁扑上去就想拽住领带,不想中途却腰一酸,劲一萎,人是扑上去了,可双手搭在人家肩上,这个姿势让秩宁感到自己是摇着尾巴向主人乞怜的小猫。
秦馥托着她,将她摆正姿势坐在自己腿上,秩宁得空抓住领带,横着眉毛:“……把领带给我!”
秦馥盖住她抓着领带的手,轻轻捏着,“这是我到的礼物。”
秩宁却更像逮住了话头子:“我送你领带不是让你拿来欺负我的!”
她脸又凑近了一些,脸颊激动地泛红,拧着眉,底下黑濯濯的眼睛盯着他。
秦馥的喉咙滚了滚。
窗纸上的松痕 09 吻痕
秩宁看到他的眼神变深了,她缩了下脖子,手上的力道跟着松了一些,他才将她的手顺着领带捋下去,连人带被揽在怀里,“会打领带吗?”
“这我怎么会!”秩宁答得理直气壮。
他淡淡地,“没事多学学。”
秩宁又瞪他,他却凑到她耳边,说:“早点放桌子上了,你吃完洗个澡,歇会儿再回去。”说罢,将她放在床边,走远了一点,形容整齐,竟是要出门的样子。
秩宁拿枕头砸他,却又被弹到地上,“渣男!”
她眼眶红红的,要哭的样子,裹着被子,因为她抛掷的动作,有些下滑。
秦馥叹了口气,走过去将被子拢了上去,遮住锁骨上一簇淡淡的吻痕,“还来惹我。”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到底没忍住笑意,将人往怀里抱,摸摸她的头顶,“乖点,小宁。”
秦馥就这样衣冠楚楚地走了,秩宁冲了个澡,挪到桌边吃着早点,把包子当作那个老混蛋戳了个稀巴烂,想到那条用她为数不多积蓄买的领带,她心里早就泪流成河,她的心意啊混蛋!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钙片就窜上来,在她身边东闻闻西蹿蹿,她拿起玄关鞋柜上的干肉片掷到了它的碗里,它就摇头晃脑地享受去了,厨房里阿姨听到声响,探头问她:“小宁回来啦?”
“是啊,阿姨。”秩宁放下包走过去,“您做什么呢?”
那阿姨正择着芹菜,“中午有芹菜炒肉,油闷大虾,都是你爱吃的!”
秩宁又说了几句就上楼了,她躺在床上,一时竟不知道要做什么。突然,她坐起来,一股酸涩感挤过大脑,她缓过劲,走到门后的全身镜前,轻轻撩起了t恤,文胸扣得急,竟然少扣了一扣,她解下了,看到自己的前胸吻痕密布,尤其是乳尖,通红的,最上面的乳头挺翘了一点,摩擦时有点疼,她皮肤白,这些吻痕轻轻浅浅地印在上面,衬得她的皮肤像被淡红色的纱包裹着,有点性感,又有点色情。她又将内衣穿回去,放下t恤,躺回床上。
昨天是秦馥的三十九岁生日,她想到之前妈妈说他“上的少年班”,她那天百度他的资料时,他确实是十五岁上的大学,那他几乎是一毕业就生了秦子安。三十九岁,成了直辖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只是因为他那个有权的岳父吗?他早早地结婚生子,是否也是想借势而上,平步青云?现在,他有权有势,有风度涵养,有阅历经验,甚至还有因岁月积攒而更显英俊的面庞,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想到她去要地址那天,在公园不远处的路旁,他因亲吻她的手而低下的头,光影从他的背后透进来一点,轻扫在他的脸上,显得神秘又虔诚,他喜欢她吗?
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乳房上,那里昨晚还被人亲吻着,揉搓着,她想:他是喜欢我的吧,哪怕一点。
窗纸上的松痕 10 想你
秩宁换了身衣服,在楼上有些昏睡,没多久阿姨喊“开饭了”,她才惊醒,似乎还有哥哥说话的声音,她蹦进拖鞋里蹬蹬蹬地下楼了,哥哥薛恩正在玄关换鞋,被她扑得向后一个踉跄,尔静莲端菜出来,看着他俩,“宁宁快过来,别闹你哥哥。”秩宁跳过去坐下了,顺便给哥哥拉开了椅子,她戳了两下子米饭。
薛明德问她什么时候开学。
秩宁鼓着腮帮子,声音闷闷的:“还要一个月呢。”
薛明德说:“我和妈妈这周就要去瑞士公干了,一年才回,我们想着,要不你还是回你姥姥姥爷家住着,不然去你大伯家,有人照料着,我们也放心。”
秩宁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这么突然……”
“你现在高考完了,我们才放心出去,拖到现在,不好再推了。”
秩宁还是愣愣的,“那哥哥……”
“云南最近扫黑打贪,你哥哥被派去了,最少也要明年才回。”
她转头去看薛恩,薛恩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一下。
“那我住校吧。”秩宁嘟着嘴,“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回家好没意思。”
三人都笑起来,薛恩说:“住校也行,不用回来,校园里也安全。”
吃完薛恩就去拾行李了,他今晚就走,薛明德和秩宁坐在他房间的床上,尔静莲帮他一起拾,走时薛恩抱了她一下,捏捏她的鼻子,“小宁,有些东西是要靠努力去争取的,在家要乖。”
哥哥走了,秩宁还没来得及伤心,薛明德夫妇也已经启程了,走之前和她嘱咐来嘱咐去,阿姨每天都会来家里做饭,等到开学了,周末还是会来,衣服啊社交啊……
碗上秩宁躺在床上,她的置顶还是没有消息,还是上次他发的“嗯”。
装什么高冷?!
秩宁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老秦!!!】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怎么了】
这个渣男!几天没联系还是这么冷淡!
她把手机摔在枕边,望着天花板开始数羊。
忽然“叮“的一声,她摸回手机又直起脖子来看:
【早点睡】
才几点!睡什么睡!就知道睡!她手指飞快打得劈里啪啦:
【人老了是该学会养生,你早点睡,晚安。/微笑】
这次倒回得快:
【闹什么】
秩宁哼了一声,那边又来:
【明天过来】
秩宁嘟着嘴:
【我不!!】
【你想得美!】
【我想什么了】
秩宁不想又落入了他的圈套,一点绯红洇上了脸。
【流氓】
秩宁钻到被子里,盖得严实,空调开着让被子上凉凉的,贴在身上很舒服。家里静悄悄的,身边的手机也再发出声音,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腔在跳动,哥哥和爸爸妈妈的脸浮现在她脑海,是怜爱的,心疼的,关心的,她是被爱的,她也感到自己浑身都充满爱,想让自己面前出现个人,好“接住”她满溢的爱。
她静静地打字,缓慢又坚定:
【老秦,想你。】
窗纸上的松痕 11 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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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上的松痕 12 所谓车震
秦馥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将她压向自己,“不是说想我了?”
秩宁脸红得像滴血,搭着他的胸膛,还在逞强:“我说想你,不是想那个。”
秦馥凑上去细细地吻她,松开时,她已经气喘吁吁的了,肩带也被挑开,她伏在他身上,像只干涸的鱼,鼓着腮一动一动地吸着气。秦馥左臂搂着她,右手揉摸着她的乳房,软软的,滑滑的,才摸几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秩宁在他眼前,脸颊还是红的,神色却窘迫,他投去略显疑惑的眼神,秩宁还抓着他的手,讷讷道:
“……它最近好像长大了一点,又痒又疼……都是你…它好好的…你还非要摸它…我的文胸都快穿不上了!”
秦馥顿了顿,说:“……揉揉就不疼了…长大了不好吗?”
“长大了有什么好!”秩宁撑起身子,眉头轻皱,“别说跑了,我走得快了,它就乱晃…烦死人了……”
秦馥将她搂回去,在她鬓角亲了一下,“我喜欢让你的大一点,文胸尺寸小了,回头给你换合适的。”
他把秩宁扒开,跨在他两侧,两腿贴着他的腰,又压着她的头吻她,另一只手顺着小腿滑上去,等秩宁再反应过来,她的内裤都被扯到一边,她攀紧了秦馥的肩膀,额上有细密的汗,秦馥摸了她下面的花瓣,有一丝水,并不多,他揉搓了两下,伸了根手指进去,还未进全,秩宁便在上方哼出来,喊疼,他只好再揉她两把,进去,一下下地撩她,没一会儿,秩宁就绷着身子软在他身上。
秦馥拉着她的双手,“宁宁,给我解开。”
秩宁趴着不动。
他颠了她一下,“宝贝?”
秩宁才满不乐意地给他解开。
他直接托起她,便套坐下去,鸭蛋般的龟头顺着液体滑进去,还是进一半的时候卡了一下,秦馥就捏着她的臀往下压。
龟头撑开了一层层的褶皱,缓慢地,秩宁甚至可以感受到嫩肉被一点点地摊开,她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细细长长地呻吟着,显得可怜巴巴的。这个姿势入得格外地深,肉茎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便趴在他身上想平缓一下,他却开始捏着她的臀部上下套弄起来。
她初尝情事不过才一个多星期,身体还青涩得厉害,不过几十下又泄了身,秦馥看她喘着粗气实在可怜,还是将座位放下去,将她压在了上面,黑色外套脱了垫在她身底,动作之间,埋在她体内的欲望又胀大了一些,秦馥将她的腿架到肩上,就开始缓慢而深重地抽送起来。
“这样还疼吗……舒服吗?”
秩宁被撞得七零八落,早已无暇回答他,他却又捏上了她的乳房,揉来揉去,秩宁混乱中抓住他在上面的手,却被他扣着手,按在上面一起揉搓着,她羞窘地带着哭音:
“…秦馥…嗯…老秦呜……轻一点…呜呜…求你嘛…”
*
人家要珠珠才能写下去!!(赖在地上
窗纸上的松痕 13 抱
低下的抽送却并未因为她的求饶便减轻多少,反而更加绵密,酥麻很快传遍全身,她白嫩的脚尖绷直了想抵抗这样的滔天情潮,却被越拽越深,秩宁隔着泪蒙蒙的眼帘去看他,只觉他的眉梢鬓角皆是她所爱。
不是像青年如白杨一般的朝气和骄纵,而是青松一般的沉稳和内敛,不需言语,只一眼神,已威众人。她撒娇使性,有他包容哄溺,她怯懦羞涩,也有他强势主导……
她喜欢他吗?爱他吗?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除了他,她再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了。
秩宁勾着他的脖子,拉进,吻上他的下巴,颌线,亲上他的唇角,下面的粗长却磨到了宫口。一阵疼袭上后脑,秩宁眼泪都出来了,“老秦…疼……”
他却进得更深,一下下地向里撞去,将她往座位里怼,压紧了顶弄,“乖,以后就不疼了。”几十下,宫口就开了,像小嘴一样,一下一下地吮吸着,直让人头皮发麻,嫩肉狠狠地绞在欲望上,向外退的时候都跟着溢出来,穴里的肉茎很快就缴械了。
秦馥抽了纸巾擦了擦两人私处,秩宁滑在后座里还在一抽一抽的,捏着他的上衣袖子在擦眼泪。秦馥想过去抱她,被她打在肩上:
“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我…我都说疼了你还不停下……呜呜”
嚷嚷完他却不说话,她更委屈,他却将外套从她的身下抽出,裹住她,就将她抱下车,把秩宁吓个半死:
“你干什么?!有人的……秦馥!你放开!”
饶是她喊得再大声,也没力气动作分毫,还颇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秦馥没管她的叫喊,径直抱到房间里,将她往床上一抛,转身就走了。秩宁滚到被子里,心中却委屈万分。
这个房间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间卧室,冷淡风的装修,装饰简单,却相得益彰。
秩宁等了一会儿,心中的委屈更盛,还夹着一点儿恼怒,她强忍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衣柜前,拉开,衣物都分门别类地好了,她打量了一眼,红的,蓝的,条纹的,提花的,他的领带倒是不少,可她却没看见她送出去的那条。
秩宁轻轻推上柜门。
秦馥进来时,秩宁正埋在被子里,他坐在床边,想将被子拉开,秩宁却一直拽着不放,他弹了一下她的头,她便猛地压下被子,眼皮有些红肿,像只兔子,对他龇牙咧嘴:“秦馥!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馥端起一旁的杯子,“方才是我急了……给你热了牛奶,喝点。”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服软,秩宁气哼哼地转过身去,秦馥坐在床边看着她,手里还端着牛奶。
她点着他的胸膛,“一把年纪了,注意身体!”说完拿起他手里的牛奶,躲到床那边喝了。
秦馥突然笑了。
秩宁看到,一口呛在喉咙里,好不容易喝完了,把杯子放在床头,又裹进了被子里,扯过头顶。
秦馥不顾她扭捏,给她拉开了,“不闷?”
她见他没生气,又滚到他旁边,头发散在枕头上,脸蛋白生生的,两手叠在一起放在耳边,她嘟囔着:“…秦馥……”
“嗯?”
她又滚回去,留下半边,“你上来……”
“不疼了?”秦馥问她。
“疼!”她眨眨眼,“我才要你陪我嘛。”
等他上来了,秩宁偎进了他怀里,秦馥顺了顺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背。
“老秦…”她头轻轻磕在他胸膛上,“你抱抱我,紧紧的那种,好不好?”
*
按理来说两天该发一章的,但是一百猪可以加更喔~
窗纸上的松痕 14 吊带
也许是那天她真的哭得有点惨,也许老秦真的心疼她,从那以后老秦不再碰她了,也不再对她说教了,像个清教徒卫道士一般。她在老秦的窝里睡了十多天,仗着他的一点纵容作威作福,天天捋着老虎的尾巴,赶在他发威之前,把窝搬回了家。
她将自己的衣柜拉开,把所有的衣服扯出去洗了,家里打扫了一遍,又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等她站在院子的晾衣棚底下准备衣服的时候,她才发觉和秦馥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了。
她把衣服搬到卧室床上,一件一件地挂起来,又去装行李箱。
嗯,洗面奶,水乳,衣架,水杯,衣服……
她摊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换了身衣服,果绿色的宽带吊带,高腰的九分牛仔裤,脚踩高帮帆布鞋。
她想起之前古丽说她像“修女”的话,哎,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她搓搓脸,喷了防晒,挎着包,素颜朝天地出门了。
出租车到了别墅区的大门口就停了,秩宁下车,登记了才被放进去,秩宁拎着东西走在路上。
绿化做得不错,她感叹着,又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秦馥是不是贪钱了,不然哪里住的起这样的别墅?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总算到了别墅门口,按了门铃便躲在一边。
周末,老秦这个老年人总该在家养生吧!
门一开,她上去就是一个熊抱,“老秦!!”腻了一阵才想起门边的购物袋,拎进去了。
她拔掉帆布鞋,穿进上次买的毛绒拖鞋里——她在家里也总是穿着袜子,不会穿凉拖,怕受凉。
她又跟没骨头一样腻在秦馥的怀里,秦馥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搂住她的腰。
“你是不是喷香水啦?!”她扒住他肩膀使劲嗅了嗅,陶醉着声音,“香香的。”
秦馥不拆穿她的把戏,手挑着她的肩带,“这穿的什么?”
她闻言后退一步,手搭着肩,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末了还摆了个掐腰的姿势。
“这是今年的流行,好看吗?”
秦馥不说话,拎着袋子去了厨房,秩宁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
阴晴不定的老头儿!
秩宁走过去,看他把东西放到冰箱,拍着胸脯豪言:“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厨神降世!”
看着秦馥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她换了真诚的语气,“我姥姥姥爷在陕西插过队,我跟我姥姥学了两招,你就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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