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上的松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尔因冬
窗纸上的松痕 34存在
秩宁的头发剪短了,还剪了款俏皮可爱的刘海,只是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安静起来,逢人仍是笑的,但平减了几分活泼。
那天回来后,家里人都不再提起这个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再出去,也不问她去哪里,虽然明知她是去找了秦馥。
她知道,秦馥和父亲私下有联系,也许他们都在等她的态度。
是以她和尔静莲说要出国,两方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想起昨天。
秦馥坐在沙发上给她剥干果,手肘撑在膝盖上。
暮秋浓烈的晚霞折进来一点,衬着他的睫毛细密翘长,低垂着,是认真又虔诚的。
她抱着膝靠在一旁,用余光打量他,在他身体前倾时偏头去看他。
淡紫色的条纹衫,黑西裤,他回家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换。
这样略显板正严谨的衣服已经让他不怒自威了。
他显然已经知道她明天就要出国了,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秩宁伸出脚,贴着他的搭腿轻踹了一下。
秦馥把果仁放进面前的盘子里,转过头看她,眉峰英挺,俊美非常。
秩宁回脚,过去将抱枕抵在胸前,脸贴在他的背上。
有一瞬间的静默,秩宁感受到脸下的肌肉在运动,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是有力量的、沉稳的、让人安心的。
她深吸两口气,是他的味道,她开口:
“老秦,我明天出国。”
又是恒久的沉默,秩宁听到干果被剥开时清脆的啪嗒声,放入盘子里的咚咚声。
她脑袋一时放空,只感觉到身下是无限的温暖,心中是万般的柔情
秦馥转身揽住她。
她靠在他胸前,枕在他肩颈上,头发柔顺细腻。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
秦馥说:“我送你。”
她在他怀里眨着眼睛,侧眼盯着自己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脖颈、喉结、下颌,最后到他的唇上,描着他的唇线。
她盯着出神了几秒,停下去扇动着睫毛去看他,目光莹莹,是可爱、可怜的。
秦馥垂眸看着她,眉宇间细微地蹙了一下,紧了放在秩宁腰背上的手。
就在这时,秩宁吻了上去……
课上,老师说到过马丁·布伯提出的“我你”理论。
在这个关系中,“我”与“你”不是分离的,而是结为一体,“我”便不是为了功利的目的来建立“关系”,也不会用理性来分析“你”,而是以“我”整个的存在、全部的生命来与“你”相遇。
秩宁却觉得,遇到他,她才是完整地存在。
分离的这天,她不过双十,他已是不惑。
对于这个世界,一个初生牛犊,一个游刃有余。
可对于彼此,他们都拿出了最纯质、最浓烈的真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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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上的松痕 番外一烈阳(古丽X秦子安)
“拜拜。”
古丽和秩宁道别,催她快点回去。
走到楼底,她才发现没带钥匙,秩宁说要陪她一起上去,她连连摆手。
“那我先回去了?”秩宁一步叁回头。
直到秩宁的身影消失在树影里,她才跺了跺脚,上楼去了。
她和秩宁为了避人流拥挤,都会晚几分钟下楼,现在的楼层里几乎只有零零散散的同学。
高二叁班、高二四班……
门牌上的数字又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等数字数到八,她已经把手从口袋里拿出准备推门了,冷不丁和门里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连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正要抬头质问他。
面前的人也许是因为身量很大,站在那儿没有丝毫的晃动,瞪着她,也有些吃惊的样子,反应过来后就上来扶住她。
“你没事吧?”
古丽有些泄气,没好气道:“我有事你能怎么着啊?”
却不想那人看着她,神色认真,“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古丽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却听那边的楼梯有人大喊:“秦子安你怎么回事?等你半天了!”
球在地上拍得噔噔响。
秦子安做了个手势,那个男生也不在意,直接把球抱在怀里。
“你们先打,我一会过去。”
他转过头,面向古丽,想继续询问古丽的情况,那男生眼神在古丽和他身上暧昧地游移了几圈,才吹着口哨走了。
秦子安又认真地询问了她一遍,古丽只色厉内荏地瞪了他一眼,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一种男生的清冽气息涌入她的鼻头,她有一瞬间的迷眩,脚下却又不知怎么的绊了一下,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
古丽醒来时还是蒙蒙亮的天,西方人的艺术细胞在每一个角落都体现地淋漓尽致,四周的床帏是繁杂的蕾丝边,给这个时间更添一抹朦胧。
梦里的一切仿佛还在昨日,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让她无比地想念国内,想念……他。
古丽一只手臂枕在脑后,翻了翻手机,没有什么消息,那个号码还是标了红色。
手机暗下去,她翻身起床。
她住的房子是一位叫布尔莎的老人的,她的儿子夫妻两个都是公务员,被外派公干,留下五岁的儿子贾斯汀和老人生活在一起。
异国他乡,语言上的障碍,风俗的相异,学业上的压力,找人的焦虑,像一个首次曝光在太阳下的海洋生物,古丽忙得几乎脚不沾地,还是有一天早晨她急忙洗漱完要赶早课,布尔莎塞给她一袋碎牛肉和一瓶牛奶。
“丽莉,你太瘦了。”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布尔莎要带着贾斯汀去乡下,快到圣诞了,她们要到农庄和亲戚过冬,古丽的大作业已经写了大半,但是学校的留学生联合会有个教汉语的义务活动,她只能抱歉地拒绝了布尔莎让她一起到乡下农庄过冬的邀请。
古丽分到的是一个下面小镇上的一个华人家庭,寒冷的天气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古丽却觉得没什么,事实上她并不拒绝任何一个可以接触未知地方的机会,也许……
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古丽敲下最后一个字,伸了个懒腰。
外面覆了一层雪,看了时间还算早,古丽取上围巾,准备先去小镇看看。
城际公车也像被大雪冻住一样,古丽把站牌上的所有信息看了个遍,它才从街角慢悠悠地驶过来。
也许是因为下着雪,车上只有几个抱着鼓囊囊的购物袋的老人,都细细地打着盹,古丽带上耳机,看着窗外的建筑物一点一点地远离。
小镇上叁叁两两的人,都有些行色匆匆,店家打着橘黄色的灯,她走进一家连锁的快餐店,提了份汉堡和咖啡出来,沿街走着,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咖啡浇在胸前的衣服上,她急忙擦了一下,抬头却发现撞她的人早没影了,等她把杯子扔进垃圾桶再一摸口袋,钱包不翼而飞,她想起刚刚撞她的那个人,竟然遇到了扒手!
手机也没有信号!
她照着地图地位置一点一点地找着,希望那家的主人可以帮助她,心里默默祈祷着,可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半天,却在别墅区里迷了路,有小雪飘了下来,古丽把背后的帽子掀上来,心里对自己负气到了极点,她到了背风的角落蹲着,听到狗叫声她转了转脑袋,又听到主人安抚的声音。
是中文!
古丽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救命……”
秦子安回来,了伞放进门边的沥水盒里,肩膀上沾了几片雪花,在温暖的室内迅速融化成水滴,外婆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几个电线柱子倒了,正在抢修。”
他把大衣挂上去,总感觉有道目光盯着自己,看到古丽他诧异地睁大了眼。
古丽就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身上披着印着几何图形的毯子,齐肩的头发垂下来,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像一只被解救的、还稍显狼狈的动物。
秦子安跟在外婆身后坐到另一个沙发上,长腿弯下来,白俊的脸上有些茫然。
外婆把情况说给他听,秦子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边的古丽突然出声:“外婆,我和秦子安是同学。”
秦子安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敲门声就响起了,打开门确实古丽的脸。
“外婆让我端给你的。”
“谢谢。“秦子安接下来,又说了声晚安,就想把门关上。
古丽却卡住门,灵巧地挤进来,把门合上了。
“秦子安。”她的声音有些娇蛮,“总算让我抓到你了!”
秦子安把牛奶放到床头柜子上,转身看着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古丽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参加同学会!你以为留下几个破纪念品就可以一走了之了!冷漠!虚伪!”
秦子安皱着眉,想说话反驳这些莫名的指控,对面的女孩子却突然扑到他的身上,惯性之下,他连步后退倒在了床上,唇上就有一片温热袭来,只是倔强地贴着,像是一个火山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秦子安扳着上方的身子,想让她离开,身上的女孩子却突然松了口,埋在他的颈窝哭了起来。
秦子安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搂住,他原本扳着她肩膀的手只好松开,这让他更像是邀请她对他“蹂躏”一样,哭声震着他的耳膜,他只好无奈地说:
“你再哭,要把外婆他们吵醒了。”
哭声慢慢小了,秦子安想把她掀开,古丽扭着身体更紧地搂着他,委屈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就那么不告而别了……我找了你这么久……”
秦子安深吸一口气,使了一点力气,古丽却又哭起来,就是不撒手。
秦子安喘着气无奈地倒下头,古丽漆黑的眼睛就在他的上方,眼睛红红的,还有泪痕,看着他,眼睛里有好奇的神情,他被她直直盯着,有一丝羞赧,白玉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粉色。
他的下身抵着她。
几秒的安静后,古丽伸手摸了上去,几乎同一瞬间,秦子安捉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天晚了,你回房间吧。”
他松开她就想退回去,古丽双臂缠上来搂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假正经吗?你这个呆子!傻子!你要对我负责!”
她“吧唧”一声亲在他的嘴上,仰头脱了自己的衣服,黑色的蕾丝文胸托着她的乳房,像是牛奶一般,秦子安背过身去,被她扯过手,人就跳上来亲他。
他闭上眼,古丽不断地喊着他:“秦子安…秦子安……”
他翻身,又压过她,深黑的眼睛望进她的眼底,额头有些细汗,他唇息扑在她的脸上,“古丽,我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古丽被气氛熏得晕晕的,“喜欢要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就是喜欢你!你别想再拒绝我,我要一辈子缠着你!混蛋!”
又是几秒钟的安静,古丽被轻柔地吻住了,明明那么温柔,古丽却想哭,她觉得,为了这个吻,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她委屈极了,可是她等到了,这个认知又让她那么欣喜。
裸露的上身有些冷,让她从情绪中保持了一种清明,她缩了缩肩膀,被抱进床里,秦子安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她就陷在他身下,很快衣服就一件件地从被子里扔出来。
乳房被他揉捏着,古丽细细地喘息。
“冷不冷?”
古丽摇摇头,他的手就探进她的下身,等他进来时古丽又没出息地哭了。
“你不告而别!你刚刚还凶我!你个大烂人!”
刚成为男人的他一点一点地吻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你要对我负责!”
“好……”
“你要娶我!”
“好……”
“你要疼我!“
“好……”
“……我要你爱我……“
“……好。“
秦子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外婆喊他:“子安,我和你外公去趟超市,丽丽还没醒呢,你看着点!”
“哦!”他大声应着,不多久听见关门声。
他看着墙上的挂钟,原来这么晚了,难怪外婆会上来敲门。
他动了动身体,有软滑的皮肤蹭过他,古丽姣白的脸露出来,人还迷迷糊糊的。
他又躺了回去,搂过她,古丽却像是才清醒一样,鼓着腮帮瞪着眼睛看着他。
秦子安把她的头向怀里按了按,“再躺会儿。”
古丽却又把头仰起来,盯着他。
“……”
秦子安遮住她的眼睛,“怎么了?“
“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她喃喃道。
他捏了捏她的脸,古丽抓住他的手,“你说话算话吗?”她顿了两下,“……昨天。”
“都是真的。”
两人都躺着没动,古丽丧气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喜欢要什么值得不值得?‘”秦子安学着她的语气,“这话是谁说的?”
古丽不说话,秦子安搂住她,“古丽,你是我见过最善良、勇敢的女孩子,你很可爱,也比我勇敢。”
古丽红了脸,悄悄捏紧了被子。
秦子安搂住她,亲在她额头,下床穿上衣服,把她的衣服拿在床边,拉开窗帘。
“太阳出来了。”
古丽抬眼望去,屋脊上的水不断滴下。
雪在悄悄融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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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上的松痕 番外二潮汐(尔秩宁X秦馥)
在刚到国外的几个月里,起初秩宁的动态更新得很频繁,社交,学习,购物,今天加入英语社团,明天和舍友去做公益。置顶里的消息框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的时间,秩宁向上扒了扒消息,只感觉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她看着朋友圈里自己半真半假的动态,怒气上来准备删掉,最终到底没删。
他不是爱端着吗,最好永远别联系她。
秩宁关掉手机前恶狠狠地想。
朋友圈又沉寂起来,她吝啬于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剖开给那个人看,她是有些伤心的,怨他没有一丝挽留,恼他没有一句问候。
若说刚到国外时她是和他赌气,甚至夹杂着一丝庆幸,企盼老秦能幡然醒悟,同意自己回去,那后来,她便是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当中,秦馥觉得自己由于狭窄的视野,简单的社交圈,所以一叶障目,才愿意和他在一起,却并非出自真心,那她是否是这样呢?她日思夜想了几天,心中暗暗较劲,她就是认识再多的人,见了再多的景色,也绝不会动摇什么。
即将到来的新年里,秩宁在古丽的邀请下飞到了加拿大。
她和古丽坐在壁炉前,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另一边秦子安俯身在桌案前,提笔写着对联,外公在一旁指点着。
“……所以秦子安真的有八块腹肌吗?”秩宁撑着脸,拨了拨炉里。
古丽红着脸,气音一样地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仔细看过!”
秩宁看向秦子安,咕哝道:“没仔细看就是看过喽!还以为秦子安是个柳下惠呢!”
古丽一把扭过她的脸,怕被秦子安看出什么端倪,见秦子安正和外公说话根本没注意这边,松了口气,秩宁对着她比了个口型“夫管严”,古丽脸不由得更红,丢下一句“色女”落荒而逃。
等秦子安写完,古丽才从厨房出来,和秩宁一起贴对联,秩宁促狭地看着她,她脸上红晕未退,躲躲闪闪地不敢看秦子安,秦子安过去想和她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喊了声“爸”。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子安应了几声。
“秩宁,你怎么发呆啊,把那联拿来呀!”古丽踩在凳子上看她,秩宁才连忙回神。
这边的动静让秦子安回头看了一眼,顿了顿,说:“是,薛叔叔的女儿也在,她也在国外呢,我们就让她过来了。
秩宁捏着胶棒等着,却不由自主地听着那边的声音,全神贯注间一只手机就伸到她的面前,上面显示正在通话,她不由抬头看去。
秦子安站在她的前面,脸上有些莫名,“你接下。”
秩宁把胶棒给他,拿过手机走到一边去。
她不说话,那边也就沉默着,半晌,那边叹了口气,喊她:“宁宁。”
秩宁鼓了鼓脸颊,努力抵挡眼眶上涌来的热意,“你还有事吗?我挺忙的。”
过了一会儿,那边声音更沉,像贴在她耳边一样,“春节也不回来吗?”
空了两秒,秩宁将电话挂断。
明明是疑问句,却似乎含着那么多的幽怨、惋惜,复杂的情绪如此多,她却不知道该为哪个伤心。
那之后,秩宁时常在晚上睡觉前想起这句话:
【春节也不回来吗?】
越想便在心理扎得越深,然而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竟让她也无暇去想这些。
联合会里想做一个关于中国抗战史的宣传网站,几位学长设计出来后不断在优化,想请她为网站撰稿。写文章她在行,历史确实并没有多大的涉猎,只好去找各种资料。网站建了起来,点击量慢慢变多,正是一片向好之际,联合会的基地却被一群仇中的人砸了。双方对峙中,秩宁被掉下的花盆砸中了脚,送到了医院。
吊在了两天的水,秩宁实在是受不了医院的气氛,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搬到了学校两公里外的一家酒店休养着。
原先牵头的那位学长坐在旁边,头顶的纱布显出一丝狼狈,语重心长又慷慨激昂地背诵了一片鸡汤文,才带着众人离开。
稍稍动了动剩下那只腿,秩宁感到一些疲累,关了房间的灯,睡去了。
伤口轻微的炎症依然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再醒来一抹落日余晖洒在床尾,秩宁盯着头顶的花纹看了看,正准备起来,一双手就架上了她的胳膊。
“……古丽?”
“正是在下。”古丽不甚友好地笑了笑,“我的姐姐您可真会折腾!”
从春节后两人就没见过面,当时那通电话后,秩宁简单讲了她的事情,她和秦子安几乎愣在当场,半晌,她只能蹦出一句:尔秩宁,你够牛的啊!
秩宁坐起来,喝了口水,伤的那只脚怕她乱动,同学找服务员给她绑着固定住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滑稽,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不光我来了呢!”古丽点点她的头,“您这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点!”
秩宁就把具体情况和她说了说,说了一半秦子安进来了,给两人带了晚饭,秩宁才想起来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们的事被人发到了网上,在留学生里反响很大。”秦子安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原先秩宁因为秦馥的事对着秦子安还有些不自在,有次她和古丽通电话,古丽对她说,秦子安在得知这件事后对她能拿下老秦非常佩服,她并没有细说,但听完后也就释然了。
吃完饭叁人又聊了聊,秦子安出去接了个电话,古丽笑了下,说:“有人来了。”
秩宁以为是同学,就催促着古丽快点回去,“你们快点回去吧!别耽误上课,我这没问题,有同学呢,叫酒店服务都行。”
古丽挑挑眉,拍拍她的肩膀,“那我们可走了啊。”
古丽带着秦子安走了,秩宁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进来,心里正纳闷着,门开了,可一看见来人,秩宁猛地拉开被子蒙住自己。
那人坐到床边,喊她“宁宁”,秩宁温热的鼻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流转,让她有些发闷但却安心。那人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秩宁就感到旁边的压力消失了,脚步声响了一阵,不一会儿,秩宁就发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脚,秩宁扭了扭身子,意思不让他碰,但却无济于事,还把自己闷得够呛。
秦馥给她换了药,收拾妥当才坐在床边,想把被子拉开,秩宁隔着被子,声音闷闷的,“别碰我!”
还是被人拉开了,秩宁赌气地撇过头去,脸色红红的,头发凌乱,秦馥伸手给她拨开,湿热的气息团在他的掌心,压抑的泣音和喘息声有些粗重,接二连叁的泪水从她的左眼滑过鼻梁,又流到右眼里。
秦馥抱着她,她也没有反抗,就依在他的肩头,让他感到一阵潮湿,不知是肩头,还是心里。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秦馥问她:“老师说你打算提前毕业?”
秩宁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怎么要提前毕业?”
房间突然陷入沉默,秩宁提高声音,“你说为什么!我当然是想早点回国!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冷血!”她捶了下他的胸口,“老混蛋!”
秦馥捉住她的手,“这样太辛苦了。”
秩宁轻哼了一声,开始审他,“你怎么会来?”
秦馥捏捏她的手,笑了笑。
过了两秒,秩宁反应过来,稍稍侧起身,对着他的脸,“喂……你们的假没有这么快批吧?”
她看着秦馥噙着笑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你不会辞职了吧!”秦馥又捏捏她的手。
秩宁把自己摔在枕头上,抱着头哀嚎,“天哪天哪!”
秦馥倒很淡定,还能开得了玩笑,“你这么年轻貌美,我在不过来陪着你,万一被外国帅哥迷花眼,让我这个老年人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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