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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上的松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尔因冬
秩宁捧着他的脸,听他这样说,怜爱极了,“怎么会!我现在只觉得我们两个都像傻子!”
她两手施加压力,对着秦馥被迫嘟起的唇亲了一口,侧躺下去,“我在外面也时常想,我们之间差了那么多,年龄,阅历,还有其他很多,即便现下我们有感情,是否也会在以后一点一点消耗殆尽,所以我起初虽然恼恨你,后来也庆幸自己有进步的机会,过去你的人生我没有参与,我也觉得遗憾,也许你早已看遍了色彩,试过了所有可能,觉得世间并没有什么所谓,但我却想和你走剩下的路,我们明白彼此的真心,为什么还要蹉跎时间?等我想明白的时候,我觉得,能和你度过的余生,实在太短暂了。”
她整个人趴在秦馥的怀里,有股奶香钻进鼻子里,秦馥声音很低,“是我错了。”
“嗯?”秩宁迷糊地抬头,就被人衔住了嘴唇,等他松开,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喘息不已,黏糊糊地叫他:“老秦?”
秦馥收紧手臂,没说话,秩宁细细地平复气息,微微使了点力挣开,凑上去吻在他下巴,胡乱地亲,扯他衣裳,秦馥的手从她的腰摸上去,握住一只乳鸽,两人正意乱情迷,冷不丁秩宁叫了一下,两人分开,同时看向床尾那只绑住的脚。
秩宁给两人拉上被子,闭上眼睛,负气道:“哎呀,睡觉睡觉!”
流泪极为消耗体力,秩宁窝在秦馥的怀里,迷迷糊糊真要睡过去,却感觉一道冰凉的水滴滑过额头滴落,她睡意稍稍消散。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心里有些震撼,随之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命定般的归属感。





窗纸上的松痕 番外三霜雪(薛恩X薛烈)
如果说什么时候是薛恩最接近于绝望的时候,无异于是那天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醒来,发现背后躺着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
薛恩闭了闭眼,平息自己想发火的心情。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在一种带着预设后的宽泛心态里依然有一丝恼怒。
掀被子准备下床,一双手就楼上他的腰准备把他搂回去,被他一个后肘挣开,他这时才喊出那个让他恼火的名字:“薛烈!”
薛烈双臂枕在脑后,看着他穿衣服,“嗯。”
薛恩套上大衣,整了整领子,说:“别再有下次了。”
他肃着个脸,别说在这个多少暧昧的气氛中有些刻意,便是与他本人平日里的性格也是大相径庭,但看在薛烈眼里是别样的可爱。
逗弄好学生薛恩破功一直是薛烈隐秘的乐趣,之一。
薛恩整理好自己,正准备踏出去,身后的人喊住了他,他停下来,却并未回头。
“你亲我一下吧。”
薛恩握了握拳,忍不住转身,几乎喝斥他:“薛烈!我们从小住在一起,你现在这样不过是你自己错误的感觉,就算先不论这个,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性别吗?”
他咽下后半句话,不想去看薛烈逐渐灰暗的脸色。
薛烈和薛恩从小就住在一起,母亲早早逝去,父亲薛明礼又醉心艺术,且没有女性那么细腻的心思,干脆就将兄弟两人放在一处养着。因此在薛烈到云南之前的学习生涯中,他一直是住在自己小叔的家里的。那时薛明德夫妇都还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也是请的家政阿姨照顾家里。许是家长的嘱咐,薛恩更像是哥哥,照顾着薛烈。那时薛烈还处在家庭变故的阴影下,整个人对外界还有些惊惧,哪里有半分如今这样浑天浑地的样子。
两人吃喝住行都在一起,衣服都是同款不同号地穿在身上,连家政阿姨都说,小恩小烈这弟俩跟双胞胎似的。等到薛烈高叁,课程紧张,规定午饭和晚饭都在学校解决,同校的薛恩每天拎着饭盒给他送到班级门口。
班里的人打趣薛烈:我弟弟要是有这一半,清华都不够我考的!
薛烈只是咧嘴笑,什么话也不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他们都还年幼时,薛恩经常说的是:你杯子又忘了装水,我刚给你打满了;明天六点半要起,我定了闹钟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年长一些,就变成:我把热水器打开了,今天你先洗;这个篮球是给你当生日礼物的,有乔丹的签名;幸好我带了份跌打药,我给你涂上……
他一直是做得很好的,无论是作为儿子,作为学生,还是作为弟弟。
心思不正的是他。
真正发生改变的是他高考结束那晚,班里的人都认得薛恩,让薛烈把他也带上,正是周末,也是被这种西游放纵的氛围引导,他答应了。一群人吃完饭后在包厢又是唱又是跳,薛烈也被拉着唱了几首,等放下话筒,发现薛恩被灌了点酒,醉醺醺的,他挤到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脸,薛恩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他滑腻的脸就在他眼下,薛烈的心不可自抑地怦怦直跳。
当晚他就把薛恩带到了自己的公寓里,第二天薛恩的神情他现在想来还是让他心悸不已,最后他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也就真的走了,离他远远的,远远的。
薛恩回到家里,阿姨正从厨房端菜出来,“小恩回来了!”
他应了声,秩宁坐在桌边,问他:“哥,薛烈哥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僵了下,说:“哦,他今天有事。”
“这孩子几年没回来,大过年的怎么还这样忙?”阿姨嘀咕了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烈从去云南念大学开始,就没回来过。父母和大伯听说他选择的职业后,嘴上虽然抱怨,但同在系统里,心里多少是理解的,只是他,多年来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那席话,才导致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想起昨天后半夜,他稍稍酒醒,薛烈用力地拥着他,汗湿的脸上伤心和希冀交织,不断在他耳边喃道:你要我回来我就回来,真的,我想你……
他并不是个热衷于回忆过去的人,但他在此之前时常回忆起他们一起长大的日子:他们上学路上,薛烈总是走得比他慢一步;他体考的时候,薛烈跨部过来陪跑;他查成绩不敢看,薛烈捂着他的眼睛替他看了……
他承认,他是后悔的,在薛烈出走的这些年里。但他同时也恼恨,他们原来那么要好,为什么薛烈非要将这种关系打破,非要让两人陷入这种境地,又矛盾又心疼,又尴尬又不舍。
事情的转圜是云南那起官黑勾结的案子,毒枭在政府的关系下,在云南边境走私毒品,公安部盯了两年,终于将贩毒团伙连窝端了。据说好几个缉毒警察牺牲在前线,但消息还没外放,国家高度重视,最高检几乎连夜成立的督查组,薛恩主动请缨,临上飞机前手还是抖的。
等看到薛烈时,他已经被清理过伤口,头上胸上都裹着纱布,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
医生话语间夹杂着叹息:“……送来时伤口都被水泡得发烂了,这炎症引起的高烧还要几日才能退呢……”
从医多年的医生见惯了家属的眼泪,只拍了拍眼前的年轻人的肩膀,走开了。
督查组加班加点地审材料,出了门薛恩就往医院赶,几日下来人瘦了一大圈。
一个多星期后,薛烈醒了,医生检查一番走后,他才瞧着薛恩眼下的乌青笑了笑,看着薛恩给他洗脚擦身,端进端出。
“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薛恩怕他真睡着,给他搭话,“什么梦?”
薛烈呼了口气,“梦里啊,我找了个老婆,也这样每天给我端茶送水,捏肩捶背,还从不惹我生气,也不让我伤心。”
薛恩就不接他话茬了,薛烈的目光就随着他在病房里移动,看他把门锁上,拖过椅子坐在床边。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验了下血,一旦你缺血,我可以立时叁刻输给你,因为我们是血亲。”他停顿了一下,“我听说你中枪后还在雨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你要和我在一起,会比这更遭罪。”
薛烈摸索着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声音很低:“我都遭了这么多了,你要是还不让我好过,那我才是真不好过。”
一阵沉默,水滴的声音敲在人心上。
薛恩探过身,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全文完——




窗纸上的松痕 番外关于年不年轻这件事
秩宁回来先到楼上书房将采访资料整理了一下,才下楼,将刚才搁在餐桌上的菜拎到厨房里。
家里的菜一贯清淡,她和秦馥都不重口,加上快到夏天,天闷得很,她将冬瓜切小炖了个冬瓜汤,凉拌秋葵,准备再做个青椒炒肉。
将青椒洗净,玄关就传来开门声。
“老秦?”
那边应了一声,不多会儿,秦馥进来了。
外套应该是被脱下,只着白衬衫黑西裤,除了手腕上的表和无名指一圈细小的素金戒指,别无其他装饰,显得整个人英挺俊朗得很。
他进来看了一圈,绾着袖子,“我来。”
“马上就好了。”秩宁凑上去,手臂虚虚地揽了他一下,“秦老师今天好帅呀!别把我最爱的白衬衫弄脏了。”
秦馥被她推出去了。
半年多前两人回国,秦馥被聘为青年政治学院的教授,今天院里有个讲座,是以回来的较晚。
之前秩宁听到他辞职,心里暗暗为他惋惜。
原先两人还没什么的时候,古丽和她咬耳朵,说秦子安的爸爸瞧着就是个当官的,而且一看就是上位许久的人。
乍一脱离那个系统,秩宁怕他适应不了,嘴上只说要成为女强人罩着他。
但秦馥却不置可否,对于成为园丁也仿佛乐在其中,每日按时去院里点卯。
秩宁今日心里还存了个事,她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秦馥。
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竖条纹丝绸睡衣,白皙修长的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两人惯常洗漱完,都要在书房待上一会儿,秩宁整理稿子,秦馥就在旁边看会儿书。
想到这,她又看了他一眼,在他又一个翻页声后,迈腿走了过去。
秦馥将书反扣在桌子上,顺势揽住她。
秩宁侧坐在他腿上,双臂搂上去,她把自己想像成妲己,但脱出口的却不是“大王”。
“老秦......”
秦馥的脸就在她唇下,灯光下润润的白,眼里似乎有些笑意,问她:“怎么了。”
她眨着眼睛,脸有些泛红,半晌才讷讷道:“嗯……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呀?”
秦馥笑意更深,“我猜不出。”
秩宁从他身上起来,哒哒小跑过去,拿上手机,又扑到他怀里,“你看。”
她翻出今天拍的照片。
市里一家幼儿园新建了一个科技馆,引起了极大关注,今天对外开放,秩宁和一位同事被派稿。
秦馥扫了图片一眼,没说话。
“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秩宁感到腰上那只手摩挲了一阵,觉得有戏,晃了晃他,“我们生个孩子吧,老秦。”
秩宁骨架小,能藏肉,偏偏一身又白又匀称,像个饱满的水蜜桃,少女气息十足,若不是她手上的戒指,和看到秦馥来接她下班,同事都不相信她结婚了。
秦馥从她睡袍摸上去,在她屁股上捏了一记,“你到社里才半年。”
秩宁脸红红的,吐出的气息重了一些,甜甜地扑在他脸上,“现在不婚不育的女生企业都不愿意用呢……以后忙了就更没时间了…而且……”她声音低了低,“你都……嗯……不太年轻了……”
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见,秩宁靠在他肩上。
秦馥捏着她胳膊把她从脖子上捋下来,“我是不年轻了,想生你自己来。”
秩宁赶忙凑上去,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却见秦馥向后一靠,闭着眼睛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秩宁拉着他胳膊晃了晃,“老秦你看看人家嘛……”
秦馥不为所动。
秩宁一咬牙,跨坐在椅子上,将肉粉色的睡袍扒开,一对挺翘的浑圆露出来。
她拉着老秦的手覆上去,“我今天换了个身体乳,你闻闻香不香?”
果然见老秦轻掀眼睫,秩宁心中暗喜,装作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一抹幽香扑过来,秦馥在她乳房上捏了又揉半晌,探进她腿间,不多会秩宁觉得有个坚硬的凉凉的东西在腿间探进探出,意识到是他们的结婚戒指,腿间潮气更盛。
秦馥抽出手,没有动作。
秩宁眼里湿润,红着脸喘息,“老秦……”
凑上去亲他,身出小舌卷了卷他的。
秦馥从她身侧的两只小脚摸上去,小腿,大腿,滑滑的,睡袍搭在腰上,伸到里面摸她,后背,前胸,胳膊,小手。
带着她解开下身,扒下她内裤,顶端就陷进去了,捏着她的臀向里探,秩宁指尖捏着他肩膀,暗暗吸气。
“你要的,不自己动一动?”秦馥亲了她一记,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着。
秩宁更加攀紧了他,提了臀动了几下,就趴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秦馥颠颠她,“怎么不动了,我都老了,你不动怎么行呢?”
“老秦……”她嗔了他一句。
他就捏着她的臀,一点一点地进去又出来,秩宁搂着他,呻吟在耳边都像猫叫一样。
秩宁长叫一声,趴在他身上重重的喘息着。
秦馥还在她里面,在她背上来回摩挲着。
秩宁满脸潮红,缓慢潮润地亲了他一下,一副累极又心甘情愿的模样。
她又趴回老秦的胸口。
“以前我看见人家拉个手都尴尬得不行,现在却觉得,要是爱一个人,真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秦馥也缓缓笑了笑,性事后声音低哑,“是吗。”
*
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没交代,又写了点。
就当是520的福利吧。
因为学业和工作的原因,加之我自己的懒惰,我更新很慢,这是我第一本算是写完整的书,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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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上的松痕 番外-关于孩子的第一次“社会性诞生”
就在秩宁为了孩子痴缠秦馥的时候,却听说堂哥被大伯打进了医院,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心里忖度,大伯一直醉心艺术,父子俩一直不太亲近,以前小的时候,堂哥一见到大伯总要调皮,大伯也多半不理他,后来长大了,反而是大伯对他发火,堂哥不理他,依旧我行我素,但说打,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进了医院......
她觉得堂哥必定是闯祸了,只是......她心里有个想法隐约浮现......但心里又期盼着别是真的......
她捡着周末回去了,父亲正带着钙片在院子里踱步。
“爸爸。”
薛明德转过头,说了句“回来了,你妈在楼上呢”,又转过头去观看他种的花。
往常要是见她独自回来,薛明德总是要冷哼一声:
“秦馥呢?一个教书的倒比总理还忙!”
她也只是但笑不语,父亲欣赏检查长的才干为人,却并不意味着就满意女婿的做派。
父亲今天明显在心烦,能让父亲烦心的事情的确不多。
秩宁兀自点点头,向楼里走过去。
尔静莲正在擦着客厅里那扇镂空的屏风,母女两个搭了几句话。
秩宁捏着沙发垫子上的穗子,说:“妈妈,我听说堂哥住院好几天了,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他被你伯父教训了一顿,你去了不是让他没有面子吗?等他出院再说吧。”
秩宁“哦”了一声,又问:“哥哥呢?我发信息他都不回了,不会是因为我让他给我带点特产就吓到了吧。”
尔静莲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理会她的玩笑,“他去你姥爷家住段时间。”
“妈妈。”秩宁声音轻柔,“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堂哥和哥哥都像是被关起来似的。”
尔静莲坐到女儿旁边,叹了口气,“你们叁个真是……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秩宁笑了笑,“你说哥哥就说哥哥,扯人家干什么!”
“小恩和小烈闹到一起去了。”
尔静莲和薛明德进门,一副还没挂上,就接到大伯的电话,声音低沉:“明德,你和静莲来一趟。”
其他也没明说,夫妇二人赶到,就看到薛恩和薛烈两人都跪在地上,薛明礼背对着他们站着,背后握着一只鞭子。
尔静莲走进才看到薛烈背上两道鞭痕,渗着血丝,衣服都裂开了,薛恩后颈上也有一丝血痕,一惊,“大哥,怎么回事?”
薛明礼沉了口气,“兄弟两个闹到一起去了。”
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薛明德走到大哥旁边,看着跪在面前的兄弟两,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薛烈向前膝行一步,挺着胸,声音坚定有力,“小叔,小婶,我喜欢薛恩,从我小时候就喜欢,是我一开始强迫他的,我就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一记鞭子就打在背上,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齿间磨出来的。
薛明礼的鞭子快速下落,掩不住的怒火,“你还知道喊小叔小婶!你从小就是你叔婶带大的!你看看你干了什么混账事!你还有脸喊小叔小婶!我真替你臊得慌!”
薛烈背挺得直直的,只是冷汗顺着腮边滴落地上。
尔静莲才反应过来,见薛烈都快被打得不成样子,忙过去阻止:“大哥,先别打了!”
薛明礼难掩怒气,鞭子却停了。
薛明德看向薛恩,“薛恩,你是怎么想的?”
薛恩朗白的一张脸望着父亲,声音沉缓,“爸爸,我也是喜欢他的。”
他声音一惯的平和,一时间屋子里的人或裹着怒气,或怀着思量,谁也没注意到薛烈几乎僵住了。
薛明德极淡地“笑”了一下,“薛恩,你从来都是家里最让人省心的孩子,我确实没想到,你给我的这一‘出线’这么……姑且称为‘惊世骇俗’吧。”
薛恩垂下眼,沉默地听着。
“你们两个都在一个体制内,不到叁十岁,现在多少算个小领导了,这是为什么,除去你们的才能不谈,你们也清楚。我先不论你们对与错,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是不是个把柄,一旦落人口实,那系统你们还待不待了?之前的付出还要不要了?先前薛烈在云南差点丧命,几人能这样?”
“再退一步说,你们真的搞明白了吗?什么是喜欢?只怕我们现在不说什么,以后你们自己也会后悔!”
薛恩就被薛明德夫妇接回去,第二天就送到外祖父家里。
尔秩宁听母亲说完,心里一叹,果然。父亲还是了解哥哥的,姥姥姥爷在,哥哥绝不会伤害自己让老人担心。
“妈妈,堂哥和哥哥都很可怜的。”她看着母亲瞪过来,笑了笑,“你看堂哥,从小大伯母就去世了,大伯也不爱理他,,长大了在云南还差点没了命,从小到大,就只和哥哥玩在一起。哥哥也是,从小就按部就班,跟个和尚似的,按时打更,一天都不带落的,幸亏有堂哥和他一起玩,不然有什么意思。”
半晌,尔静莲叹气,“别看小烈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的,送到我手里的时候,跟个猴子差不了多少,又瘦又黑,大一点的时候也不愿意说话,后来身量长上来了,就浑天浑地的,自己跑到云南去,差点小命都没了……”
看着母亲几乎哽咽了,秩宁凑上去揽住她的肩,“我还以为就我一个支持者呢,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一个!藏得还挺深!”
尔静莲却将她的手一撂,“谁支持了?我只是弃权!”
薛烈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才办理了出院,但当天人却不见了。
薛明礼沉住气给薛明德打电话。
果然,薛烈不知怎么花言巧语从老人那里带走了薛恩。
“简直无法无天!”薛明礼嚷着。
幸亏住院部在四楼,这要高一点还不知道要如何。
尔静莲也说:“小烈胆子太大了!”
旋即叁人都沉默下来,胆子不大是怎么去云南,是怎么挨鞭子的,又是怎么从四楼跳下去的。
薛明德倒平常,“叁个孩子哪个胆子小?”
薛恩看着懂事,竟和薛烈闹在一起;秩宁一向乖巧,也与秦馥搅在一处。
秩宁倒也罢了。
薛明礼长叹一声:“这些孩子真是管不住了……”
叁人正为难之际,却见薛烈和薛恩两人开了门进来,往叁人面前一跪。
薛烈看叁个长辈不说话,像是预料到这个场面似的,目光从父亲、小叔、小婶的脸上一一看过去。
“爸、小叔、小婶,这一个多月,我想明白了,我确实热爱警察这个职业,因为它让我觉得自己有价值,让我很心安。维护社会的安全,我能做这个事就很知足,并不为一官半职。从小,我妈就不在,小叔小婶照顾我,爸你……我也恨过你不关心我,其实我也没怎么关心过你,你前些年办的那个展去我其实去看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名人……谁愿意看一个小破孩的照片……说不定就算看了还说这孩子长歪了,怎么小时候‘乖俊得要命’,长大怎么就又凶又难看呢!”
“谁敢说我儿子难看!”薛明礼眼眶也有些红。
薛烈一笑,声音却低了下来,“薛恩……我不会放弃他的。”
又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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