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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偏要入梦
薛娇从小学画,大学也是考的美术科,小时候薛娇贪玩好动不爱呆坐着,即使只是被画板刺到一下手,都要找借口向母亲哭一顿。
母亲怜她,不管多小的伤口都温柔安抚。
母亲的心疼是她永远的底气。
可是此刻,他们就那样睡在那里,不管他们的宝贝娇儿如何伤心欲绝他们都不会知道了。
世上不会再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不会再有父亲温声的安慰。
他们就这样静静躺着,不管薛娇沧桑如何。
薛娇撕心裂肺,她无法接受仅隔了白日,幸福从此就支离破碎。
在薛娇心碎欲绝时,就显出了五叔的稳重。
薛娇一直喊的五叔,真名不知叫什么,父亲给客人朋友介绍都是称之一声老五。
五叔长得健硕,四十多岁的年纪,虽不知怎么瞎了一只眼,但孔武有力。
几年前,天齐把他带到家里让父亲给他一个安身之处,从此就一直留在茶楼帮忙,为人勤劳老实,脏话累活从不推脱。
薛太太有次悄悄和薛娇说起,还猜测那五叔肯定是个练家子。
在这种时候,没有了主心骨的薛娇,多亏还有这么一个五叔。
他红着眼眶帮薛娇把茶楼关了,出门一趟带回了十几好个同样高大健壮的汉子,一起忙里忙外,拾屋子,清洗血迹。
一边设灵给薛家亲朋报丧,一边又派人跟巡捕房的差人联系打探消息。
在灵婆及邻婶的劝解帮助下,薛娇痛哭着给双亲换上新衣裳。
这几套衣服,前些天做的才送来没两天,母亲本还说要等天冷些再穿。
而现在,都没机会了。
薛娇泪水滂沱,爹的眼镜也碎了,这眼镜还是天齐从港岛带回的西洋货,爹爹当时赞叹不已说看着特别清晰。
对了,天齐呢?
想到天齐不在她身边。
薛娇哭得更惨了。





折花 流光
薛娇与余天齐分别快有半年了。
上一次再见时天正渐热,她上了一天课,热得头昏脑涨。
下学了,她背着画板与同学们鱼贯而出,跟相熟的同学互相微笑挥手告别后,出校门准备找司机的车。
漫不经心的一眼,她就怔住了。
人来车往的校门口,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是余天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薛娇生怕自己是热昏了头,又在做梦,她用力闭紧眼睛,默然片刻再睁开。
余天齐还站在那。
他靠着车身低头点烟,风姿卓越,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就像薛娇做过的许多梦里一样。
薛娇发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是泪。
距上次不快的告别也两月有余了。
她是如此想念他。
余天齐点燃了烟,抬眸冷然往四周看去,入目就对上了薛娇怔怔望来的视线。
余天齐也怔了,那张轮廓分明冷峻阴沉的脸不自觉染上些许温柔,
他微微恍神,怅然望去,隔着汹涌人潮中婷婷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齿璀璨明亮,只穿着一套淡蓝的校服裙都像一颗明珠般光夺目。
她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来来往往众多的目光。
也吸引了他。
余天齐心头颤动,低头狠吸了一口烟,压下喉间苦涩才抬脚向薛娇走去。
余天齐站定对着她吐了个烟圈,挑眉问“站这干嘛?傻了?”
薛娇眼中有泪闪动,她假装嫌弃地瞪他一眼,抬手拿走他的烟就地踩灭
“不是说了不许抽了吗”
余天齐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行,不抽不抽了,走吧”
可薛娇却向前了一步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嘟囔着
“你就会敷衍我”
突如其来的软肉温香,香气如兰扑鼻,令余天齐心中颤栗。
他有一瞬间不敢呼吸,怕惊扰了怀中人。
“天齐,我想你”薛娇呜咽出声。
“要叫叔”余天齐声沉低哑。
“我不...”
余天齐感觉胸前衬衫渐湿,眼睛也开始发酸,他真的很想与她紧紧相拥,紧紧相拥。
可他只能也只敢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背,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薛娇鼻尖粉红,眼眶中还含着泪,她抬头扁着嘴委屈问“那你笑话吗”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她是那么美。
余天齐隐去眸中酸涩,抬手为她擦落泪水,故作平静一笑
“我哪敢啊!你是我叔。赶紧走吧啊,你看这人多的”
薛娇破涕为笑,看向周围来往的人群其中不泛好奇打量的目光。
她才觉有些难为情,拿出手帕擦着脸问去哪?
“有件东西,我想会与你很配”
余天齐带她上车
“什么啊?”薛娇很好奇。
车没开多远,余天齐带着薛娇进了一家珍宝店。
店家掌柜热情迎出“余先生好,余先生您来了”
“东西呢”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呢”
掌柜转身从柜台里端出个托盘,上面铺着深蓝暗黑的缎布,而缎布上放着赫然放着一块手表。
那是块典雅的石英表。
洁白的表身圣灵高雅,更显贵气的是在表身边沿还镶嵌着一圈细碎闪亮的钻石。
余天齐点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粉色的真皮表带递给掌柜说“把这表带换上”
掌柜应声接过转身回柜台替换表带。
薛娇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等掌柜走开才出声问“谁的表啊”
余天齐望着她反问“你说呢?”
薛娇心中无限欢喜,捂嘴偷笑。
余天齐也笑,柔声问“喜欢吗?”
薛娇点头“那就是钻石吗?我还没见过呢,这怎么会有钻石手表?”
余天齐轻描淡写“我帮了个法国佬个小忙,就让他弄了块表当用了”
薛娇惊讶得红唇微张,法国人在租界横行霸道,能帮到法国人的忙一定不会是小忙,他用此来换块手表那得是何等价值?
“那一定很贵吧?”
余天齐看着那张红润粉嫩的小嘴,忍不住喉头滚动,他别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不贵”
他想,在她那双闪亮清澈笑起来比钻石还璀璨的眼睛前,这表就确实不贵。
破石头又如何比得上她的美?
余天齐拿出烟盒又说“大姑娘了,也该有块好表,至于表带我想你会喜欢这个颜色就特意定制了一条来换”
薛娇感动得差点又要落泪,看到他拿着烟盒又想说他抽烟的事,话还没出口,掌柜却正好再次端着托盘出来。
余天齐拿起手表叫薛娇伸手。
粉色的表带扣在皓白的纤细手腕上,正是相得益彰。
“好漂亮”薛娇缓缓转动手腕,流光闪动,她明显是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天齐,天齐,这也太好看了吧?”
“没大没小,让你叫叔就不听”
“我就不,天齐天齐余天齐!我好喜欢哦!谢谢你”
薛娇嘻嘻笑着,一脸明媚,她挽住余天齐的一只胳膊,抬起手腕让他也看。
不想,又是一怔。




折花 H缱绻H
余天齐叼着根烟没有点燃,竟一直在笑望着她。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褪去平日的锐利明,此刻清澈见底,眼里那满满的都是她。
剑眉星目下全神贯注。
他注视她时的温柔眼神就好像在欣赏世上最珍稀的宝贝。
她才是他的稀世瑰宝。
薛娇心头乱跳,她讪讪放开手,低头转身假装观看手表时间来平复心跳。
摸了摸脸感觉脸好热,她想自己现在脸肯定很红了。
暗暗苦恼他为什么那么好看,好看到每次她看着都想落泪。
薛娇抚着腕表,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身后的余天齐突然嗤笑一声,说“走了”
余天齐说完就率先出了门。
薛娇不明所以,在店家的热情欢送下默默跟上车。
余天齐一路上都冷沉着脸一言不发,仿佛在不知道生着什么气。
薛娇几次偷瞄发现他都只是专心开车不理会自己,她惊讶愕然于他态度的转变。
讷讷了半天才敢开口问“天齐你怎么啦?我们要去哪?”
“回家”
“哦”
空气很安静。
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车停,余天齐都再没与薛娇对视。
薛娇没下车,她坐看着夜幕降临,好心情尽消,也有些生气。
她觉得余天齐简直有病。
两个月前的某天也是正一起吃了顿好吃的,她不就趴他背上捉弄了两下,他就冷着脸把她甩开。
然后一别就是两月。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两人好好的就突然开始莫名其妙阴阳怪气最后不欢而散。
周而复始。
薛娇不明白。
余天齐的确是在生气,他气的是他自己。
他气自己的不争气,她只是挨过来笑一笑,只消那么盈盈一眼,自己就硬了。
他气自己在她面前失控如此,没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他气自己那颗面对她就蠢蠢欲动的心。
明知不该再见,明知应该远离,可对她的思念不分昼夜。
他想她。
他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再看一眼。
但她离得那么近,阵阵幽香弥漫飘动在旁让他难以自持。
那双闪亮动人的眼睛笑起来勾魂夺魄,灿若星辰。
他多想在那里面永远沉沦。
当她挽起自己的胳膊,感受到她胸侧的软肉,余天齐就硬了。
他觉得自己可笑,这些年来身边环肥燕瘦见识过各色美人,从不意动,他自认清心寡欲。
然而事实证明他只是因为没站在对的人身边。
余天齐现在只盼着薛娇快点走,他下车打开车门,说“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
薛娇看着他黑沉的脸,又是委屈又觉生气
“天齐,你是怎么了?”
他眸色幽沉看着扁嘴快哭了的薛娇,心想“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我想操你了。”
然而这种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打个转,口中冷冷“没什么,你先进去吧”
薛娇气极,发誓不再理他了,猛力甩开车门下了车。
余天齐看着薛娇进了院子,迅速返回车上,拉开了裤链。
“啊…”
火热滚烫的大肉棒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弹跳,马眼晶莹透亮,他低哼出声。
余天齐借着夜色闭眼紧握着肉棒搓揉,车厢里的空气中还遗留薛娇的味道。
那么香。
余天齐想象着薛娇的手在帮自己揉弄。
他无比渴望能用那双雪白纤细的玉手来抚慰自己的肉棒。
光是想象,他都快爆炸了。
“娇娇…娇娇……”
他正快速撸动,耳边却突然响起薛娇惊愕之声
“天…天齐?你在干嘛?”
余天齐一惊,马眼缩,他爽得低喘,大量液喷射而出,他瘫在车椅上。
余天齐放好还在抖动的大肉棒,拉好裤链。
薛娇脸色通红。
她回到家,爹娘这个点还在茶楼,家里没人。
她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平静下来,想着他们多难得才见一次,下一次再见又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她劝自己何必把时间浪在生气上。
她想和他再多呆一会儿。
薛娇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返身出门,看到车子仍停在门口,惊喜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没想到却会看到如此淫糜的一幕。
余天齐在揉着分身喊她的名字。
她惊叫出声,不知所措,脑中各种情绪起伏让她快要不能思考。
薛娇快17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儿。
学校里有许多同龄的人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结婚了,小姐妹间讨论的话题也曾让她脸红。
她也曾好奇悄悄看过春宫图,但这一切都没此刻来得震撼。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余天齐淡淡的声音响起。
薛娇看向余天齐,余天齐也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带着一丝挑衅,俊挺无双的一张脸略微潮红,显得格外迷人。
薛娇心口狂跳,转身就要跑开。
余天齐下意识抓住薛娇手腕,跟下了车。
薛娇不敢动,也不敢看他,盯着鞋面颇觉尴尬,连气都不敢出。
余天齐在旁点了根烟企图让自己冷静。
静默且尴尬气氛一直在蔓延,他现在真的很想给自己脑袋来一枪。
俩人站得很近。
余天齐把烟踩灭,他低头决定说点什么,却正逢薛娇转头想说他又抽烟的事。
双唇蓦然碰在了一起。
俩人同时一震!
她好甜。
甜,无数的甜,无法言说的甜尽涌上心头。
薛娇柔软的双唇令余天齐情不自禁陡然一滞,他只觉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气血上冲,所有冷静自持皆都化为乌有。
去他的伦理道德吧,他都不管了。
至于是禽兽还是会遭天谴,他都已顾不上了。
他的灵魂似乎都泡在了蜜里。
他伸出一只手拢上她肩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薛娇如坠云端,她的心湖荡着一圈圈涟漪。
她没有丝毫挣扎,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余天齐长舌一挑,舌尖挑开薛娇贝齿,伸进她的小嘴里搅弄。
舌尖追逐带领着她的小舌嬉戏,尽力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薛娇被吻得浑身发软,娇息急喘。
她不懂亲吻,只能被动接受着他的唇舌侵占,软趴趴地搂着余天齐的腰,小腹被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大鼓包相贴挤压, 顶得不停跳动,隔着裙衫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烫得她的小腹引起阵阵热流。
薛娇大脑麻痹,犹如在梦中。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刺激,快感从全身的每个细胞传来,让她无从思考。
让她窒息。
余天齐感到薛娇不能呼吸,微微松开唇,薛娇大口喘气,粉脸充血眼神迷离。
余天齐锐利的双眸被情欲浸染也早不复清明。
他肖想多年,多少次在梦里才能拥有的娇娇此刻成真。
他不舍轻易放开。
薛娇软弱无力倒在余天齐怀里,余天齐舔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轮廓。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缱绻唤着“娇娇...娇娇...”
薛娇说不出话来。
余天齐觉得自己奋胀硬直的下身应该快废了,他以沉默来掩盖了一路的欲望在此刻更加高盛,他渴求一个释放口,他为自己的失控与渴望心惊,这不该是他。
余天齐放开薛娇,恢复几分冷静,低声笑问“还敢吗?娇娇还敢看我吗?娇娇还敢这样勾引我吗”
薛娇美目怒瞪他,似羞似嗔“谁勾引你了...”
余天齐亲亲她的眼睛“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只想操你”
下流的话被余天齐说得一本正经,薛娇既羞且惊,头埋进余天齐怀里,心中直喊老天救命。
哎,她何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折花 重逢
两天了,香烛烟雾环绕的灵堂中,薛娇一直跪坐在地。
她的眼泪快流干了,嗓子也快哭不出声了。
她木然地面对现实,熬着冰冷且漫长的每一秒。
偶尔哭累了,会靠着母亲的棺木迷迷糊糊睡去,但很快又会在泪水中醒来。
来往吊唁的人不少,薛老爷开的虽只是个小茶楼,但他为人豪爽,结交叁教九流从不带眼色看人,左邻右舍又可怜这薛娇的处境自觉前来帮忙。
然而这一切对薛娇都毫无意义,她只想着,这么多人在家进进出出踩来踏去,爱干净的母亲铁定又嫌脏要大搞卫生了,爹爹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幻想着,这只是她在课堂上偷懒贪睡做的一场梦,她只盼能快点醒来,等她醒来,父母亲一定都在校门口等着她下学去吃饭。
或许,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说不定还会接到天齐的电话。
想到天齐,薛娇鼻泪又止不住往下滴,她缓缓抚着左手上的腕表。
她需要他,可是余天齐在哪里?
他在哪里?
心急如焚的余天齐在彭城回江陵的车上,他也两天没合眼了。
汽车一路飞驰,他终于乘着夜色抵达江陵。
余天齐仰望着小楼门前悬挂的白幡随风浮动,飘飘荡荡仿若他的心。
他曾无数次踏足这里,但从没有预想过会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沉痛。
他抬起沉重的步伐推开院门,老五倒是能干,办事稳妥,院中已经看不到血迹了。
只是曾被薛太太打理得花团锦簇的院子,如今显得空荡荡。
他站在院子一角,这里,曾经无数个午睡醒来的薛娇,都会在这里,支起画架。
画花,画父母,也画他。
现在都没有了。
堂中幽暗,燃着两盏长明灯,香烛明明灭灭。
他看到了薛娇。
她发丝凌乱,卷缩着身子依在棺木旁睡着了,丫头婆子给她盖好的毯子落在一旁。
也许是冷,或许是痛,她眉头紧蹙,嘴唇干裂,一张削瘦的小脸苍白无色,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好憔悴。
余天齐听见了自己的心碎。
余天齐蹲落地,把薛娇抱起拢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这么轻。
薛娇于泪眼朦胧中抬头,是天齐。
这是不是又是另一场梦?
她梦到了天齐,竟梦到了眼眶赤红,风尘仆仆的余天齐。
薛娇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放声痛哭。
“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薛娇哭得撕心裂肺,她疯狂捶打着余天齐
“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死了!!死了!!!”
她像一只破碎的飘荡许久的小船,此刻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她有了依靠,所有悲伤哀痛仿佛也都有了出口。
余天齐心中哀恸,被她的肝肠寸断,引下泪来。
他这半生浮沉坚毅不拔,遇到过许多难事,但没有一刻会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他不停说着对不起,紧搂薛娇轻抚,任她发泄。
薛娇本就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会儿声就哑了。
余天齐心头泣血,他招婆子端来粥,半哄半强迫喂了她半碗,给她洗了脸,抱她回房睡下。
这一番折腾,天边已露白,薛娇虚弱不堪,随他动作。
在余天齐的细心照顾轻声安抚下,红肿的眼睛终于闭上。
薛娇睡着了。
余天齐给她盖被子,猛然发现她左手腕处红肿充血,他仔细查看发现那竟都是表带勒的!
余天齐心中又是大痛。
她是有多用力?她是有多需要自己?
余天齐不敢想象。




折花 回首
哄睡薛娇,余天齐回到堂内,早已等在堂中的老五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余先生,老五该死”
余天齐捏了捏眉心,抬脚踢开老五,他拿过香烛点燃“你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余天齐的声音哀戚且带着疲惫“老赵家去人了?”
“去了,已经送去了安置,丧事也有派兄弟帮衬办着了”
余天齐点点头。
老赵是与薛家夫妻一同遇难的司机,他和老五一样都是余天齐借口安置在薛家的人。
余天齐这两年走南闯北,时常不在江陵,本想着等自己在外难以企及时好歹能有人护着薛家几分。
不承想,还是遭了此难。
余天齐弯身下拜,把点燃的香插在香炉上,才转头看老五“查得怎么样”
老五依然跪着“还...还没有..还没有结果”
余天齐的眼神骤然凌厉,老五赶紧又说“巡捕房说是抢劫...但我们看这只是假象”
“有线索了吗”
“帮里弟兄抓到个混子,这人或许知道些事”
“人呢?”
“在帮里,在帮里关着,这两天也顾不上审,就想等您回来再定夺”
“行,你先下去”
老五口中应是,连忙起身出了门。
灵堂里只剩下余天齐,他沉默看着棺木里薛文锋的遗容。
薛文锋虽只是个文人书生,但平时为人侠义豪爽,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如果这不是一场意外,那又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老赵是个好手,一身功夫却竟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余天齐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他怕这事最终查出会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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