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偏要入梦
“可是...这个时间求婚你确定合适吗?我才刚起床....”
余天齐给她擦着眼泪,挑眉笑得宠溺
“合适。毕竟我想娶娇娇很久,很久了”
“那...求婚戒指呢?”
“我们一会儿就去买好吗?挑你喜欢的买”
薛娇带着羞意扑进他怀里。
如花的少女在闺梦里也曾无数次设想过某一天与她的心上人走进婚礼的殿堂。
那时她想,他们一定也会像爹娘的爱情一样恒久幸福。
现在,幻梦成真。
只是可惜,爹娘都看不到了。
想起爹娘,薛娇心中一时又悲从中来。
余天齐紧抱着怀里的人儿,轻拍她背
“娇娇,就哭这一次。哭了这次,娇娇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以后都笑着,爹娘在天上看着才会放心,答应我?”
薛娇在他怀里抽泣着嗯嗯点头。
余天齐轻吻她头顶发旋“乖,好娇娇。走,我们先洗脸吃饭再来种花”
余天齐抱起她往屋走,又在她耳边捉狭戏谑问“娇娇还痛吗?嗯?还想要天齐吗?”
薛娇无语直捶他,这真是被他弄得羞也不对,哭也不对。
“你知道你昨夜怎么叫的吗?”
薛娇纤纤雪手捂住他嘴,美目怒瞪不让他再说。
余天齐反而伸出舌尖轻舔薛娇手心,哈哈大笑。
他身上略带酒气,好好闻,薛娇把头埋在他怀里,也笑了。
天齐的怀抱好温暖,深秋的阳光洒落在地,她的心,她的身,都暖洋洋的。
真好,她真幸福。
折花 旧忆
余天齐想娶薛娇,然而亲仇未报又岂能办喜事。
迟迟没有线索,余天齐现在也有些焦虑。
他站在窗边,凝望着窗外出神,脑中思绪万千。
“五哥”
余天齐忽然出声,把候立在旁的老五一惊
“余先生...怎可这样叫我...”
“你比我大10多岁,我叫你一声哥也应当”
老五看不到余天齐的脸色,只觉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就问你一次。五哥,是你吗?”
老五明白余天齐问的是什么。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倒在地,语气激动
“老五我没保护好薛家!我该死!但老五绝对没有背叛您!”
余天齐转身盯向老五,脸色平静,不辨喜怒
“六年前我被困彭城,你为了救我失了只眼。我感激你,信任你,把我最珍贵的软肋托付于你”
老五跪在他身前,头重重磕在地上
“余先生,是老五对不起您!我负了您所托!但在十年前您帮苏将军报了仇时,我们一群弟兄就立誓这条命都属于您!”
也许是想起了苏将军,也许是想起了逝去的兄弟,这个平日高大稳重的壮汉此刻痛哭了起来
“老赵实践了他的誓言!他把命给了您!我老五也绝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余天齐沉默一瞬,弯腰伸手扶起他“好。五哥,你说了,我就信。”
“余生生…”老五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还想说些什么
余天齐抬手“五哥,这事就过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手底下最得力的李茂却慌慌张张寻来,说发现了曾业顺的踪迹。
曾业顺。
余天齐沉吟渡步。
十年前,金陵的一方霸主苏元遭了暗算,遇袭被害,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
23岁的余天齐孤身一人独自悄悄潜入金陵,于万人中,枪杀了曾业成为苏元报仇,服其余存活的部下,一起逃回江陵,壮大了声势。
六年前,曾业成的弟弟曾业顺为报兄仇,诱余天齐深入彭城反扑,致使余天齐损失惨重。
曾业顺也被打得只剩下了自己,从此逃得影踪难觅。
但现在,他出现在了江陵,他竟敢不掩痕迹地出现在江陵。
这本身就已是一种宣战。
薛家夫妻的死会与他有关吗?
不管有没有关,余天齐都接受他的宣战。
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将曾业顺这条隐藏在暗处多年的毒蛇斩草除根,消除隐患。
余天齐好整以暇端坐在咖啡厅,等候着曾业顺的到来。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杜寒山。
在这个时候看到杜寒山,余天齐的心沉了下去,他忽然明白了许多。
对于杜寒山这个人,余天齐虽说算不上当他是好兄弟
但这些年来,生命中许多人来又去,故人越来越少,明明白白昭显着岁月的无情。
难得还有个人与自己识于微时,余天齐稍有欣慰,故而平日对他也多有相助。
16岁那年,他们都还只是个小混混,是老大喊向前冲就要冲的炮灰,命被悬在一场又一场的争端上,生死都不由自己。
33岁这年,杜寒山生意做得大,夜总会,商铺,工厂涉猎甚广,别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息之间。
现在看来,他仍未知足。
杜寒山在余天齐对面落座,他吊儿郎当地把脚架在桌上,挂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笑。
他自顾拿烟盒点燃了烟,才开口
“余天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所有帮过你的人最后都死了”
“苏元死了,薛文锋也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天煞孤星?”
余天齐声音冷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杜寒山笑里带着恶意
“你说薛文锋要是得知他尸骨未寒就被他的好兄弟操了女儿,你猜他能死得瞑目吗”
余天齐漆黑的眼眸中怒火闪动
“杜寒山,你今天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哈,那么,余天齐,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会敢来?”
余天齐本就下沉的心此刻如千斤跌坠。
昨晚,薛娇跟他说,既然生活要继续,那她也不能落下课业哦。
画画是母亲对她的期盼,她决定要回校上课。
余天齐自然是她说什么都行,都好,都可以。
他也想着薛娇有点事做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熬过这些伤心日子,今天一早就把她送去了学校。
但此刻,杜寒山明知余天齐会布下天罗地网,依然敢在他面前嚣张放肆。
显然手中握有筹码,而这个筹码必然是薛娇。
余天齐紧心神,低声吩咐边上的老五让他带人赶往薛娇学校。
杜寒山轻笑着看人走出去,没做任何阻拦。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啧啧摇头
“薛文锋啊,他对你是真好。为帮你铺路让你能去金陵,他亲自写信给苏元,你不去。苏元路过江陵,薛文锋邀请他专程上门带你走,你不领情,你依然要留在江陵。”
“我比你早认识他吧?我知道他背后的本事,我对他伏低做小,就快像只狗一样舔他了。可他呢?别说给我一封推荐信,就连苏元在江陵见到我时,苏元问他,这小子怎么样?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不怎么样。哈!不怎么样!”
“你如此不珍惜!苏元那狗东西居然这都还乐意捧你,给你钱给你枪,同意你打着他的名头在江陵闯荡。余天齐,你真他妈命好!我真的很想问一声,凭什么?”
“或许就凭我从不会像你一样偷听他们说话。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回忆往昔,想起逝去的哥哥们,余天齐怒声中带着凄怆
“你就为这而杀了薛文锋?他欠你什么?当初你被追杀他没放你进茶楼?如果不是因他的面子,你能活到现在坐在我的面前猖狂?”
“当年他为你出面说服李进明放过你,你却趁李进明对你放下芥蒂与戒备时击杀了他”
“你让薛文锋颜面扫地,情义无存。你还想他看重你?”
杜寒山把玩着烟盒,手中点燃的烟丝明明灭灭
“我不杀李进明,等他过后反悔来杀我?”
“所以,杜寒山你是个小人。你心里没有情义,也不信人会有情义。我从来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我是看在我们相识十余年,也曾同生共死的过往上,对你诸多相助,你今天就打算这样回报我?”
“余天齐,如果我有你的运气,我要你助吗?”
“我们都16岁,我们都是垃圾,你凭什么能助?就凭那个雨夜你冲了出去,你遇到了薛文锋,你受到了薛文锋的青睐。从此我们的命运就开始不同?余天齐,我不服”
“杀薛文锋?我根本不想杀他,我比谁都希望薛文锋好好活着,我巴不得他长命百岁,我要让他好好睁眼看着,他薛文锋口中不怎么样的杜寒山,是如何踩着他喜爱的余天齐踏上巅峰,我还要当着他的面操他女儿”
余天齐猛然起身,拳头蓄力,狠厉的一拳往杜寒山脸上砸去
“杜寒山,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杜寒山被打得身体一偏,歪在座位上。
他揉着痛处,反而笑了“你急了。余天齐,你是想杀我,但你不会现在杀我”
余天齐不想再跟他多废话“说你的目的”
“这个时候,薛娇应该在曾业顺手上了吧。”
杜寒山坐正,悠然从兜里拿出一瓶药丸,他两指捏了一颗在手中,眼里带着些许疯狂
“知道这是什么吗?西洋来的药。听说一粒就能让烈女变荡妇,余天齐,不如我们现在就看看谁先找到薛娇,如果你输了,那对不起,你就要看着你的圣女在我胯下承欢了。”
听到薛娇的名字,饶是余天齐再怎么冷静沉着,此刻也难有些怒急攻心。
他强忍着盛怒冷笑“这就是你的能耐?只能拿个小姑娘来撒气?杜寒山,既然你如此恨我,我就在这里,你这么有本事,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杀你?我是真不急。薛娇,哈,我对她也不赖吧?好吃的好用的哪回不是眼巴巴递到她跟前,可她打小就跟她那势力眼的爹一样,何时有正眼看过我?”杜寒山抛了抛手中药丸
“正好,我这回倒要让你们看看她会怎样求我操她”
杜寒山站起身,在桌上摁灭了烟
“余天齐,我等你来看,千万别让我失望。”
折花 日月
方策把再次清理干净的方秋莹用布巾裹着抱了回房。
一宿折腾,天边已渐白,方秋莹在方策的怀里这回是真的要昏昏欲睡了。
没想到回到房内却又瞬间被房内的凉气所惊醒。
她环顾四周竟发现屋里已焕然一新,破损的床帏,凌乱的床铺此刻都整整齐齐。
角落里到处摆放着许多盘冰块。
方策把方秋莹轻轻放在一张凉榻上,他将她身上每一寸都仔细擦干,才让她穿上里衣。
又给她倒了茶,在她身边手捧巾布给她细细拭发。
方秋莹端着茶杯,她为这所宅子里的侍从震惊。
之前端菜送饭的那几人看着下盘沉稳,走路无声,只是当时没在意,这回房内这么大动作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显然全都训练有素。
她开始有点好奇,如今的方策到底是什么人?
他会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他...他跟自己...又是怎样开始的?
但转眼方秋莹又低落地想,他是什么人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都要走了。
她决定要走了。
不管去哪,她都不想也不能不可以再待在方策的身边。
至于陈朗....
方秋莹心里突然觉得稍有讽刺,她竟然...竟然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见陈朗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的自己再没有面目去见他?
或是说...
或是说她骨子里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薄情的人吧?
她在心里略微一叹,先不想了,累!
方秋莹放下茶杯,倒在凉榻上,凉意袭来,暑气全消,太舒服了!
她惬意地捻起左手边小桌上冰镇瓜果盘里的一颗梅子放进嘴里。
天啊!好酸!
这梅子酸得她瞬间龇牙咧嘴,小脸都皱成一团,也太酸了吧,她正想着吐出来。
眼前却忽然一暗。
是方策。
方策的唇覆了上来,他伸出舌尖卷走了她嘴里的梅子。
“有那么酸吗?我尝尝”
方秋莹呆呆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几乎忘了呼吸。
他怎么那么好看?
他长发低垂,发梢还滴着水,只穿着一条宽大的亵裤,上衣衣带未系,松松垮垮露着光裸的胸膛。
那英挺的眉眼是如此勾魂夺魄,倜傥风流。
方策看她呆滞,唇角微勾,挑眉一笑“怎么?是还要吃?”
又要低头吻她。
方秋莹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紧紧地捂着心口处,大惊失色。
她的心,如雷,如鼓!
身后的方策低声轻笑,继续给她擦拭头发。
方秋莹不敢深想,她在他的笑声中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进入沉睡之际,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是真的要尽快离开了。
方秋莹睡了个长长的好觉。
没有梦也没有眼泪,她甜甜地沉沉睡着,一直睡到艳阳高照方醒。
睁眼看着帐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方策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她感觉臀缝处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心下了然。
这该死的贼老天!
说好最后一次的呢?
她暗自咬牙看向方策,方策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几缕发丝,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请问?这人是神仙吗?他不用睡觉的?
“你不睡吗?”
“睡了,现在饿了”
“饿了去吃啊”
“对,我正准备吃”
方秋莹给了他一记白眼,翻身挪远,可床就这么点大,方策长臂一伸又把她圈了回去。
他眸色幽深笑望着她,低沉的声线带着些许促狭戏谑“莹莹不想要爹爹肏了吗”
贼老天啊!方秋莹无声呐喊,能不能别让他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方秋莹摆出一脸冷漠拒绝“不了”
“可是爹爹想肏你,怎么办”
他眼带蛊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方秋莹唇瓣。
怎么办?那你肏啊!
方秋莹气死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起身用力一把将方策按倒,于他惊讶的神情中,坐在他硬挺的肉棒上。
“来,爹,肏吧,你随意”
方策突然哈哈大笑,好不畅快。
他没再闹她,把方秋莹揽进怀里,柔情满溢地亲着她的眼睛。
多可爱的人儿啊,多美满的人生啊。
此生有幸!
方策的身上略带檀木香味,好好闻,方秋莹把头埋在他怀里,也无声地笑了。
他的怀抱好温暖,盛夏午后的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洒入在地,她的心,她的身,都暖洋洋的。
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方秋莹突然觉得,好幸福。
折花 怅然
嬉闹中起床洗漱,又腻歪地用了饭,方秋莹说想出去走走。
方策自然是她说什么都好,都行,都可以。
出了门才知道,她现在竟然身处京城。
当然,在哪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关系了,只是京城,京城离她梦中的祁连山也太远了吧。
他们没骑马也没坐车,于繁华闹市中一路闲逛,心不在焉的方秋莹无心去感受京城的瑰丽盛景,她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个见什么小食都想吃,看什么小摊都有趣的小姑娘。
俩人来到一糖画摊处,她作欢欣状提出想让小贩画一个他们。
方策脸上带笑,反正怎样他都乐意奉陪。
等摊主画糖人时,方秋莹却突然开口
“方策,不如你去给我买几颗糖果吧,看着这就想吃糖了。”
方秋莹侧头看着方策,笑靥如花。
“我几岁你还记得吧?几岁了就买几颗。”
“我在这等你啊”
方策脸上笑容微顿,他深沉的视线带着几分思量上下打量方秋莹。
“你确定你会等吗?”
“不然呢?难道我是会逃跑吗?”
“方秋莹,你最好不要,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方策虽然沉着脸放着狠话,但还是快步走开去找糖果铺。
方秋莹在他身后暗笑。
她肯定不会跑,她又不傻,她只是想支开他而已啊。
方策果真跟怕她跑掉似的,方秋莹才堪堪从隔壁药铺出来站定,他就买了回来。
方秋莹仔细数着糖果,十六颗,她心头微怔,她今年十六岁?
方策见她仍好好的在原地,心里安定,目光也变得柔和。
“嗯?不是还没到生辰吗?当然只算十六。”
方秋莹微微恍神,略带怅然望着站立于人来人往中的方策。
斜阳的余晖丝丝缕缕洒落在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这个方策,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方秋莹的十六岁,她记得太清楚了。
她刻骨铭心的十六岁,也是在仿似这样的一个傍晚。
太阳落下了,天空中只剩下一点点暗红。
她自觉于习武一道略有小成,找到方策非要跟他对招。
方策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却被方策的剑鞘轻易挑落在地。
他带着浅笑上前把她扶起。
她真的很少看到他笑,他一向醉心武学,也只有在教导她武艺一事上才会偶尔流露几分赞赏。
方秋莹难得看到他笑,难就得寸进尺,她就着方策的手去搂他胳膊。
她一直很羡慕乳母的女儿小桃,羡慕小桃可以随意地在父母亲的怀里蹦蹦跳跳。
她也很想这样啊!她真的很想跟爹爹亲近!
方秋莹紧搂着他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眸对他傻笑,可方策却陡然脸色一变,竟迅速地把她甩开,大步走了。
被甩落在地的方秋莹不明所以,看着他离去的脚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眶泛酸,眼泪啪啪直掉。
她决定要去找方策问个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何爹爹就从来不肯给她一丝温情?
她冲进他房内,却被震惊得无法再挪步。
方策握着狰狞粗大的一根巨物在缓缓搓揉,他的胸口沉重起伏。
方秋莹惊呆了,她不知所措。
“看够了吗?滚出去”
方策俊挺无双的一张脸略微潮红,他狭长的双眸淡淡扫向方秋莹,漆黑的瞳仁带着疏漠,和她对视。
那本毫无情感的眼眸,如今被情欲侵染,低沉的声线带着暴戾,和他平日的清冷形象截然相反。
被这样的方策深深震动着的方秋莹,仍然傻傻地呆立着,脑中各种情绪起伏让她完全不能做出反应。
然后,她就被他狠厉的掌风拍了出去。
他的一掌,让她吐了满满的一口血,让她在床上躺了整整的半个月。
期间,方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她伤心极了,失望极了。
伤好以后就决然地离开了祁连山庄。
她就遇到了陈朗。
陈朗对她一见倾心,懵懵懂懂的俩人就这么一起跌跌撞撞地闯荡着江湖。
而这一个世界里方秋莹却能在十六岁和她爹上床?
太荒谬了!她...她凭什么...凭什么就可以被方策肏!
命运真是可笑得让人妒忌!
她突然开始怀疑,她真的是方秋莹吗?
被忽略在原地的方策看着一脸失神的方秋莹,他眼神晦暗不明,他莫名感觉她离他好远,这个阴晴不定忽远忽近的方秋莹,即使就在他眼前。
方策扯过仍在原地发呆的方秋莹,上了一直跟随在后的马车。
马车华贵且颇大,虽没有车身标识,但一看用的木料就极其讲究。
可怔怔出神的方秋莹,连一句哪里来的车都没问。
他微垂着深眸咬了一下牙,心想这女的还是欠肏。
方策将身体缓缓坐直,突然伸出手攫住了方秋莹的下巴,轻捏她小脸跟自己对视。
处于出神中的方秋莹一惊,茫然地看向他。
方策的薄唇微微扬起,重重地贴上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噬咬她柔软的唇瓣,迫得她不得不张开小嘴,他舌尖灵活的进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小舌逗弄舔吻。
酥麻热烫的感觉引得方秋莹不断轻颤。
她想要抗拒,却又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气息吸引,被他的舌尖引领。
她异常艰难才推开方策,小声反抗
“你疯啦?这在外面!”
“放心,没人听得到。你尽情叫”
方策眼角含着魅惑凝视她,黑眸中仿佛燃着暗火。
“我不要!方策你别发疯!”
方秋莹说着就要下车。
方策由不得她说不要,修长有力的双手紧握着她的两个翘臀,不准她走,双腿被他扛在了肩上,裙裾一扯,那薄唇就凑到了蜜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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