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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yus
穿着蓝布旗袍的打字秘书离开之前留神往上司办公室看了一眼,见上司没有离开的意思,折回来轻轻敲了敲门道:“成秘还不走?有什么需要我留下来帮忙的吗?”
成磊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材料,头也不抬道:“我在写一份摘要,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打字秘书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成磊写的摘要字迹娟秀,根本不需要打字小姐额外再打一遍。
他一直在办公桌前忙到六点,才得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多数市长需要看的文件,都需要他这个首席秘书先过目,标出重点、写出摘要,以节省市长做决策的时间。与他的职责相配套,他也拥有市长办公室的全部权限。
六点也不早了,他猜这会儿市长办公室已经落锁了,但他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把文件放进去。
活动完了筋骨,他拿上公文包和文件准备下班,顺路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市长办公桌上,好让市长明天一来上班就可以处理这份文件。
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虚掩着的门缝里露出一线灯光时,自然是十分意外。他敲门进去,冯敬乾从文件中抬起头来,见是他来,笑道:“成秘也还没走?”
成磊走过去,将文件交到他手里,也笑道:“这话应该我问,咱们的冯市长怎么还没去他的温柔乡。”
成磊原在冯国年手下效力,六年前被拨到二少身边。冯国年的秘书班子,照例是二老一小作为核心,那时他坐的是勖勉的位子。他既是冯国年派到冯敬乾身边的,本身又大冯敬乾几岁,私下和冯敬乾说话往往是平级的态度,今天说这句话,也算不得冒犯。
上次方湄把取款单送到市政府,成磊就提醒过。这回话里有话,肯定是为了程莹莹。冯敬乾却故作不懂,略翻了翻他递来的文件道:“辛苦成秘书,你回家休息吧。”
成磊不想显得太啰嗦,只好苦笑着说了最后一句:“二少,人言可畏。我知道您在市政府加班加点,一般市民还以为您‘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呢。”
“唐玄宗才有权力从此君王不早朝,唐肃——李亨没有。” 冯敬乾微笑着答道。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站起来,也准备离开办公室。成磊就站在原地等他,却听他又说道:“你们放心。我不过是……去她那里放松一下。”
成磊点头道:“和二少共事多年,二少的为人处世,我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又何苦呢?”
“何苦?”冯敬乾玩味了一下这两个字,反问他道,“成秘书这么操心,是确定站在我这边了?现在和老叁那边投诚,还来得及。”
成磊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已经失了先机。”
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冯敬乾也不由得有点动容,吐了一句真言:“家里冷冰冰的,我出来放松一下。”
成磊不解。还没等他问,冯敬乾就笑道:“具体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冯敬乾拿好自己的公文包,和成磊一起出去。他答应成磊,今日之后,他一周才去程莹莹那里一次。
成磊一直将冯敬乾送上汽车,目送他的车开远,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他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问自己的司机道:“你和二少的司机老李是同僚,二少当真无一日不去相辉楼?”
司机道:“是啊,快半个月了。老李猜呀,是因为家里的婆娘不体贴。”
成磊陷入沉思,没有再接话。
六年前,二少任市长后,大帅保留的权力主要在外交和军事上,总体的经济政策是一起商议,滨城其他的内务,都移交给了二少,连他也被拨给这个儿子,俨然是当作准继承人来培养的。二少在传闻中一向是个花花公子,实际共事之后,却是个实干派。大少庸碌无为,四少出身低微,叁少当年差点带方湄私奔,不知轻重——他一向是把宝押在二少身上的。
可如今,大帅把勖勉拨给叁少,跟当年把他拨给二少,简直如出一辙。大帅究竟想怎么样?他想效法康熙,让自己的儿子们玩一回“九龙夺嫡”吗?他就不怕玄武门之变?
成磊感觉自己的生活没了确定性,四周刀光剑影环伺。在这种情况下,主帅要是不争气,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夜幕在眼前渐次拉开,路上所有的车都开了车头灯。迎面的车开过,就是一把又一把光刀劈下来。他只希望,二少能够爱惜羽毛,言出必行。
回家的夜路上,成秘书在忧心自己被政坛风云搅动的命运,同一时间,程莹莹则在担忧另一种命运。
月亮洒下一点微弱的光,还不到人的近前,就被花街的霓虹打了回去。她仿佛被这五光十色的霓虹吓黄了脸,匍匐在天边,用半张脸窥伺人间。
冯敬乾七点还不来,程莹莹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翘首以盼。她顾不得矜持,时不时地走到窗前查看冯敬乾的车是否从巷口开过来——没有,只有月亮虚弱的半边脸摇摇欲坠地悬在巷口上。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他不会来了!这世间有的是柔肠百结的美丽女人,有的是千奇百怪的玩意儿,她并没有什么稀罕!她察言观色、曲意逢迎的种种,都失效了!
程莹莹神思不属地坐下时,冯敬乾英俊的眉眼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如日中天,与她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风烛残年的男人截然不同。她以为他是她的救星,可以把她从风尘中打捞起来,于是她拼命投其所好——知道他喜欢外敛内骚的女人,就在平时表现矜持,在床笫之间表现羞涩,只是在他故意逗弄之时才透出骚的那一面。
不想他只是个花丛中的过客:他非常谨慎,每次快要射之前一定会拔出来;她的身体又寒,不小心洒在她阴部的那点阳精,根本不足以让她受孕。她本打算用羞愤交加的戏码叫他欲罢不能,她就可以趁乱将阳精夹在身子里受孕,然后就会有孩子……这下好了,他直接不来了。
她拥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拥有一个孩子、拥有一个家的梦还能成真吗?下一次光顾她的年轻人什么时候会来呢?
她禁不住默默垂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不停。
冯敬乾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模样。这个浪子心里一动:难道冥冥之中,她已经知道我今后不能常来了?
“你怎么哭了?”
程莹莹掩面逃到脸盆架前面,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脸。她隔着毛巾,带着哭腔问道:“快七点了,你怎么才来?”
冯敬乾明知她看不见自己,却还是对着毛巾略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个重要文件要处理,我向你赔罪。”
“呸,下次不来提前通知一声。”
“遵命。”
毛巾的形状一动,冯敬乾知道,她在毛巾后面笑了。
下一秒,毛巾被丢开,他还来不及看到她的脸,就感到自己被她手脚并用地缠住,汲取口中的气息。丁香小舌轻舔他的舌尖,带来酸麻的快感。
最难消受美人恩,比美人恩更难消受的,是一个平日里端庄持重的大美人的过热的情欲。
冯敬乾被她扑到床上,连嘴皮子都磕破了,却浑然不觉。他热切地回应,很快反客为主,汲取她香甜的津液。
两人的拥抱都紧得像一种捆绑,可是没见过被捆住的两个人几下就将双方的衣服扒光的。冯敬乾的下体狠狠地嵌入,将她的下身填满。下身的酸慰让她几乎落泪,她的双腿变成钳子,紧紧地钳住他的劲腰;她的双臂变成镣铐,死死地锁住他的脖子。面对面的姿势方便冯敬乾大口地吞吃她的乳肉,很快,她的胸乳都涂上了一层晶亮的唾液,在灯光下分外淫靡。
冯敬乾有力地进出着,时常把她的花唇插进去又带出来,微痛,却让占有的感觉更加真实。她身上渐渐带了薄汗,从头到脚地发颤,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了高潮。
冯敬乾没料到这么忽然地绞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拍了下身下人的屁股道:“放松点。”
可是程莹莹从未体会过这种失而复得的激情,生理上的高潮抖了几下之后倒是很快退去,但心理上的高潮却久久不散,让她抑制不住地反复绞紧体内的男根。冯敬乾将肉棒拔出去,她就忍不住轻哼一声;冯敬乾再将肉棒插进来,她就难耐地吟哦。
冯敬乾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抵着花心重重地进出,十来下之后,连拔出来也等不及,就那么射在了她体内。
那有力的喷射带来了第二重高潮,在极乐中,二人紧紧相拥,同步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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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星 chapter25旧人哭(16.c o m)
二人相拥着中场休息,程莹莹躺在冯敬乾怀里,满脸依恋地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用手指描绘着他刚毅的下颌线。她脸颊发烫地交缠着双腿,紧紧夹住下体的阳精,脸上却忍不住微笑。
冯敬乾并没有看她,半闭着眼吻了吻她的额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她的乳尖。
她忍不住微笑。
冯敬乾说:“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以后要忙起来了,大概一周只能过来一次。”
她的微笑凝固在嘴角,微微侧身就从他怀里钻出,坐在他面前道:“我现在的心情,可以用一句古人的诗来形容,二少知道是哪一句吗?”
冯敬乾道:“说来听听。”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她的声音颤抖,像哭。
冯敬乾将她重新搂入自己怀中,接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日莫相识。李太白的《秋风词》,很好,很好。”
程莹莹不知“很好”二字是什么意思,只感觉他的手再次箍紧,箍得她发痛。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不再找我了。方才,我以为噩梦成真,所以哭了。然后你来了。结果现在……我想不到,那个梦原来是预告。”
冯敬乾不说话,揉捏她的乳肉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的说法显然并没有打动他——他会不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程莹莹默然地承受他加在自己双乳上的痛苦。就在她忍受不了地呼痛时,冯敬乾揪住她的头发与她面对面,目眦欲裂地说:“我也做梦了,你知道我梦见什么吗?我梦见你被人操了!想不想知道操你的是谁?呵,我也不知道。是我父亲、叁弟、四弟,还是滨城的的几个老头子?我只知道他在操你,你在哭,到处找我,我一枪崩了那个狗杂种,他脑浆都蹦出来了,红红白白地洒了一地,居然他妈的还插在你身体里,干那件事!”
程莹莹被他狰狞的样子骇得不敢说话,身子直往后缩。冯敬乾却不许她退缩,一把就将她拉到身下,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操了进去。有了先前液体的润滑,他一插到底,囊袋撞在她的阴部,发出啪啪的响声。她的媚肉被他强力的动作带的翻进翻出,隐隐带了点血丝。
“救命!要被你撞坏了……”这一姿势不但插得深,而且极考验柔韧性。程莹莹感觉自己的腿跟简直要抽筋了,她求他换个姿势,可冯敬乾不管不顾,甚至一边操干一边捏她的小脚。
她的小脚上套着红睡鞋,正好挂他耳侧,方便他揉捏。以前也有恩客床笫之间摸她的脚,可那带着挑逗性质,不但不痛,反而痒丝丝的。此时的冯敬乾暴虐因子苏醒,根本不知道轻重,程莹莹吃痛大叫。
钻心的疼痛终于逼退了情欲,唤醒了理智。她,程莹莹,在梦境中被人占有的情景激怒了冯家二少吗?她不敢自以为是,高估自己的魅力。那个梦可能是真的,只是那个女人,恐怕并不是她……那个女人是方湄吗?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凭什么?这个男人因为别的女人痛苦,却跑到自己身上发泄兽欲?
她想出言抗议,却被他狂乱地咬住嘴唇,一时间,她的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不由自主地再次迷乱,溺毙在情欲的魔沼中。这个沼泽上方笼罩的魔咒告诉她:只要彻底陷下去,就能够得救。
没错,就是这样,趁着他乱,你也乱。不要谈情,忘记理智,你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孩子,你想要的静好。
程莹莹的四肢彻底软下来,完全地交给冯敬乾,任他摆出各种姿势,她无限地迎合。二人心思各异,可是有了一种默契,这一次,他是她身体的主人,他可以做任何想对她做的事。
再莫有温柔,冯敬乾的肉棒一次次破开阴道层层迭迭的软肉,凶狠地进入她的身体。而她也不责怪他让自己痛,只感觉两人的下体仿佛被胶水粘到一起,他稍一抽插,就牵动了她阴道的每一寸。她的情欲如乱麻,被他的肉棒捣得一团糟。
面对面地在床上做,冯敬乾犹觉得不够,抱起程莹莹就往窗前的摇椅边上走。
程莹莹的两条腿挂在他的胳膊上,他每走一下就往上撞她一下,撞得她阴道内酸胀酥麻,几乎又要攀上高潮。终于走到摇椅旁边时,他坐在摇椅上,扶她坐在自己身上,把着她的腰往下坐。程莹莹完美配合,紧致的阴道像一张小嘴般含着不断进出的性器。
冯敬乾难耐地低吼,扳着程莹莹的脖子让她看两人结合的部位:她的私处只有细细几根毛,一片白嫩包裹着粗黑的肉棒,仿佛白雪盖在老树根上。美与丑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冯敬乾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正在进出的肉棒,不小心被她染了丹蔻的指甲刮到一点,他更觉刺激,每一次都齐跟拔出,一入到底。
程莹莹害羞地别开眼,换来的是冯敬乾邪气的笑容。他将一根手指扣在她的口中,模仿性器在她口中进出。这种做法不像直接的口交那样会让女方干呕,却更添刺激。程莹莹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和爱液,下身抽搐着将冯敬乾的分身绞紧。
冯敬乾满意地插得更深,下身的进出一刻也不停。
程莹莹恍如正赤身裸体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一头熊慢腾腾地走向自己,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胸脯上,让她觉得温暖,即使她知道,这头白熊并不懂得情,它的啮咬只是玩弄,它只是想吃了自己——她还是想要亲近它。
冯敬乾就是那头熊。
她小意殷勤地伺候了他半个月,想要俘获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他曾温柔地吻过她,和她谈诗词歌赋,叫她莹莹。可是今天,他在她身上发泄兽欲,让她明白,他只想吃了她。这一想法让她浑身发抖。
冯敬乾却误以为这是情欲的刺激,下身插得更用力了,轻车熟路地刺激着她的兴奋点,惊惧与羞耻在程莹莹的脑海里缠绕不休,仿佛两艘并行的船不停地摩擦挤撞,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两艘船被突然显现在前方的巨型冰山撞得粉身碎骨——她哀叫着达到了高潮,脸上全是泪。
做到最后,两个人都体面全无,浑身沾满了泪与汗。程莹莹意识昏聩,早将“夹着他的阳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夜,他按着她做了足足六次。平时,一般两次也就罢了。她忽然明白,关键不在于那个女人,而在于凌辱她的男人。
程莹莹生活在一个小天地,除了诗词歌赋之外,知道得并不多,可是她并不傻。
冯敬乾的那个梦是一种象征,那些男人在通过凌辱他的女人来凌辱他。所以他痛苦,他要通过凌虐她的身体来转嫁痛苦。
呵!
深夜,霓虹灯熄灭。天边,金黄的月牙宛如一只离群的金乌,孤独地逗留,不时向人间尚未拉上的窗帘投去疑惑的一瞥。
尚有人不眠,尚有人守候。
二少奶奶文慧在二楼的卧室里拥被看《安娜·卡列尼娜》,她的房间在开往帅府车库的必经方位上,可以清晰地透过玻璃窗看到驶入帅府的车辆。等到叁更,她没等到弗伦斯基开车回来。
她把一枚书签重新夹回书内——那是很靠后的一个位置,她即将再一次读完这本《安娜·卡列尼娜》。文慧木着脸拉窗帘,关灯,像卧轨一样躺到床上。可惜——这张床不会像铁轨上的火车一样立刻吞噬她的生命,只会带着她开向明天。几万个明天之后,她才会死亡。
弗伦斯基终究没赶在安娜卧轨之前回来。
她想:也许是弗伦斯基变成了卡列宁,也许是……我本来就不是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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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星 chapter26回家
次日,程莹莹醒来时,冯敬乾早已经走了。她撑起酸软的身体,往外叫了一声自己的丫头。小丫头该是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她叫,立马就推门进来了。
程莹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地说:“水……水……”
丫头会意,手脚麻利地把冷水热水混在一起兑出来一杯温的,捧到她嘴边。程莹莹靠在她身上咕嘟咕嘟喝完了整整一杯水,才算真正醒过来。她发觉身上已经干干爽爽了,不用问,一定是这丫头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擦干净的。
程莹莹头枕在小丫头的脖子里,轻声发问道:“小蛮,二少什么时候走的?”
小蛮穿着青马夹,双鸭髻上系红绳,轻轻摸着她的头顶道:“一早就走了。”
程莹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小蛮关切地问道:“昨夜累着了,要继续睡吗?要起来的话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程莹莹摇头:“不睡了,我坐会儿就起来。”
“你身上的脏东西,我已经给你擦干净了。但是,那里面还有,待会我把水弄来,你自己洗一洗。”小蛮的脸红了。
程莹莹道:“不急,多留一会儿。”
小蛮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悻悻地起身给她拎洗澡水去了。
自这一日起,冯敬乾果然一周才找程莹莹一次。一夜六次的疯狂并没有让她受孕,却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既然不受孕,她就安心做自己的生意,也不敢痴心妄想什么了。
程莹莹这一天一直睡到日上叁竿,冯敬乾却是一早就起来去市政府上班了。过多的体力运动让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本来准备上午和马征途见面的,他让成秘书改到了下午,中午休息一下再会客。
马征途下午两点来到了办公室,冯敬乾坐到沙发上与他谈话:“庄德清……到底什么来头?”
马征途道:“我们是老同学,我以前只知道是做建筑的,家大业大,其他的不清楚。这次我大舅子去连城上任,我拜托他替我调查一下,这才搞清楚。庄家在连城应该排第五第六,还不够核心。族中有个女儿嫁给了姜振邦的哪一个儿子,可能也不受宠。这不,姜振邦打输了要逃亡,一点没跟他们通气,像跟姜振邦最要好的两个家族都逃往北平和上海了,第叁第四的也早跟咱们示好了,他们傻愣愣地什么都不知道,一家老小连带着所有财产都困在城里,还被姜振邦拖着一栋楼的工程款。等人都跑没影了,才眼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拜托。”
冯敬乾含笑听着。马征途的话,他琢磨着七分真、叁分假。水至清则无鱼,看在庄德清是马征途老同学的份儿上,他也就不计较了。
冯敬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勖勉给他出的计策,究竟怎么样?”
马征途道:“大帅同意了,之前去连城给叁少举办就职仪式,庄德清就站在他后头。大帅好像有意把我这老同学扶植成连城的新贵。”
冯敬乾听了这话,皱紧了眉头。马征途见他表情不好,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
成磊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出声道:“每到一个地方,总要扶持一些人,打压一些人。新官上任叁把火,这也算不得什么。”
冯敬乾揉了揉额头道:“前几天,爸爸和六姨从连城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小女孩,说是给静宜补习功课——她叫庄德茵。你继续说。”
马征途瞟了一眼成秘书,忐忑地继续道:“叁少在连城的一些举措,很得人心。勖勉好像还建议他施行民主化政策,争取外国的支持,叁少也打算照做。”
冯敬乾和成磊听到这里却都笑了。
冯敬乾道:“我叁弟……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大权旁落。成秘书,你怎么看?”
成磊道:“咱们本来是想试探勖秘书的立场,但这一番试探下来,只显出他在政治上虽然精明,但多少有点理想主义,倒好对付了。至于大帅,我不敢确定他的意思。”
冯敬乾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暂时也得不出来什么结论,但多知道一些信息总是好的。辛苦你调查了。”
“不辛苦,能为二少效力是我的福气。”
成秘书开门,替冯敬乾把马征途送了出去。
他回来后,冯敬乾问道:“你具体是怎么个想法?”
成秘书刚刚的话明显只是泛泛而谈,这时没别人了,他才斟酌字句,仔细剖析道:“根据我和他打交道的经验,勖勉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理想主义,也很难说忠于谁。这次,他没有提出更好的方案,而是拉上周禅江、朱俊礼一起奉献了一个无功无过的点子,至少说明他还不打算投奔叁少阵营。有叁种可能:一,他优柔寡断;二,他忠于大帅;叁,他是个革命党。”
冯敬乾有些不相信,父亲断不可能养虎为患:“革命党?话可不能乱说。”
成磊微微一笑:“这种事,本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大帅身居主位多年,站得高看得远,但也可能忽略脚下的小事。再说,我听说,令妹一直钟情勖秘书。大帅也许以为无论如何,能够通过姻亲关系笼络这个人,只是现在的革命党,连这一套也不吃的。”
成磊说这话的时候,冯敬乾脑中瞬息间闪过什么,却没有捉住。再想,忘得更干净了。他只好放弃那个瞬息的印象,问成磊道:“爸爸和老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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