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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迷
温热的小手轻轻搭在他厚实的手掌上,又无力地垂下来,展渊心里一暖,握住了那芊芊玉指,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她手心摩挲了几下,莫恬又觉得痒,把手缩回被窝了。
展渊轻笑,不再逗弄她。唤人从书房取了清货单,坐在榻上看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响起的翻书声,和莫恬踢被子的声音。
转眼已经日上叁竿,莫恬终于有了要醒过来的意思,她在被窝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刚睡醒,意识还不清楚,莫恬定定地看了帷幔很长时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记得昨晚睡之前把帷幔放下来了,现在却是撩起来的,是虾米来过了吗?莫恬扭过头,刚想唤虾米过来,已经到嘴边的话突然变成了:“哥哥?”那个她打算一直躲着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七谁的初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七 谁的初吻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恬鼓着腮帮子走在展渊私宅里,这两天哥哥神秘兮兮的,今天还突然让她到他房间里去,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她。莫恬心里念叨着,有什么事白天说不好,非得等天都黑了。
莫恬来到展渊门前,正想敲门,见门半掩着,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莫恬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哥哥人影,正想转身走人,突然听见内堂里哥哥唤她:“恬恬,过来。”声音传出的那头烛影晃动,莫恬突然有些紧张,这时间,这场景,真的没有问题吗?
莫恬小挪着步子走进去,见内堂里放置了一面屏风,屏风那头看不清楚,她干咳了两下:“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渊动了动手臂,招招手让她过来,莫恬听到了水声,知道他是在洗澡,说什么都不肯过去。她小声道:“你在洗澡啊,那我先不过去了,我在外屋等着,你有事洗完澡再和我说。”
“过来,帮我擦擦背,我够不着。”展渊说。
莫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啊?这样不好吧,我也不会帮人擦背,要不我帮你喊别人吧。”说完,就想赶紧溜走。
“我这有无痕的消息,你过不过来?”
莫恬顿时停下脚步,这几个月,她一直克制着不要去想无痕,也曾一度以为她忘了无痕,但突然听见他的名字,心还是忍不住乱跳。无痕现在怎么样了,她当然想知道,可是,哥哥光着身子在里面……
几年过去后,当莫恬再次回想起当晚的场景,已经了然了,自己之所以会绕过那扇屏风,一方面是真的想知道无痕的消息,一方面却是利用了这个借口,掩饰自己也渴望和哥哥暧昧一番的真实想法吧。
莫恬手拿着巾,不知眼睛该往哪瞟,哥哥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古铜色的皮肤上沾着水珠,健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表情慵懒,很是诱人。莫恬眼珠子一转,快速地瞟了一眼浴桶里面,好似看见哥哥腰上围了东西,心里暗暗松口气。莫恬的小动作都被展渊看在眼里,他暗想,小色女,面上仍不动声色。“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啊。”
莫恬回过神,马上拿着软巾胡乱地擦着他的背,同时不忘问无痕的事:“哥哥,无痕哥来信了?都说了什么?”
“你先想着怎么帮我弄得干净,我自然会告诉你。”展渊放松身体,享受着背后像瘙痒般的搓弄,心情大好,忍不住闭上眼睛哼起小曲。直到感觉到妹妹下手越来越狠,才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年,大国那边,一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处处和莫家庄作对,我们为朝廷采购的物品,无一不被掉了包。东西丢了事小,其实他们是在告诉我们,莫家庄和朝廷的来往,他们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哪些是普通生意来往,哪些藏有密信。皇家自然坐不住了,让我们去摆平。怎奈这个组织实在让人摸不透,我们连名字都弄不清。无痕才识出众,而且无家人无亲属,一直待在莫家庄,江湖上无人知晓他,派他去接近这个组织,最合适了。”
“你的意思是,让无痕哥去当细作?这多危险,万一让人发现了怎么办?”莫恬也顾不得害羞,直接蹲在展渊面前,焦急地看着他。
“目前看来,还算成功,无痕已经潜进去了,没人怀疑他。凭他的本事,肯定能平安无事,难道你不相信他吗?所以这段时间,他不会经常写信,以暴露身份。”
莫恬的手紧紧攥着毛巾,低垂着眼帘,过了良久才问:“他,无痕哥有没有提到我?”
展渊心有愧疚,仍狠下心道:“他没说起你,只说‘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莫恬突然变得很激动,嚷着要看无痕的原信,展渊忙道:“信里有机密,已经烧了。”莫恬顿时像霜打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展渊。她再任性,也知道这些信件本就不是她该看的,这是爹爹立下的铁规,以前和无痕关系再好,见他读信也会有意避开。
可是无痕这么轻易就放弃她了,让她如何相信!莫恬紧咬着唇不说话,展渊一阵心痛,可是这是他要走的路,就不能有半点迟疑。他抬起莫恬的小脸,轻轻抚摸她的唇,见她下唇上一排齿印,鬼迷心窍般上前印上一吻。
莫恬傻乎乎的,眼眶里还噙着眼泪,这下惊得眼泪也忘了流,只能傻傻瞪着哥哥。展渊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坚定地亲在她手背上,他一直盯着莫恬,眼神灼热得几乎要把她融化,莫恬只觉得他眼神勾人,被他碰触的地方在燃烧,她的手都没有感觉了。在烛光下,哥哥的侧脸格外英俊,还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突然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展渊见莫恬没有反抗,拉着她靠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慢慢地靠近她,慢到如果莫恬想要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那一刻,她忘了他们是兄妹,忘了前一刻她还在为无痕伤心,若是还有一丝犹豫,当她听到哥哥用嘶哑的声音喊了她的小名,就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满脑子里都是哥哥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动作,还有健壮的胸肌。
展渊也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接触他喜欢的女孩子,抛开以往的戏谑,他小心翼翼,一是怕惊飞了这只金丝雀,二是想好好体验这男女间的亲吻是什么感觉。
唇碰上了唇,展渊不再蜻蜓点水,直接含住了莫恬的樱唇。好软!和他想象中,不,比想象中还要软,糯糯的还带有某种芬芳,展渊情不自禁想要获取更多。
扣在莫恬后脑的手在用力,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她的上臂,莫恬动弹不得,大睁着眼感受这个禁忌的吻。展渊明显没什么经验,却在短暂的亲吻中找到了窍门,他含着她的双唇,轻轻地吸允着,当她齿关微启时,就大胆勾住她的小舌,舔弄着。
莫恬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才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微微喘气。展渊小小满足了一回,莫恬却混乱了。她承认刚刚那个吻很舒服,让她回味无穷,可是他们之间可以这么做吗?
还不等莫恬反应,展渊霸气十足地望着她说:“今日之事全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若是有谁怪罪下来,你只当是被我逼的,剩下的全由我顶着。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以后也会一直喜欢。”
莫恬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内容,只下意识担心会被人发现:“若是爹娘知道了,该怎么办?他们会打死我们的。”
“爹娘那边,由我来处理,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这个宅子佣人少,都是我的心腹,你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说完自顾自地站起来,莫恬忙背过身去,不敢看哥哥的躶体。
展渊大方地取过一旁的大方巾,粗略地擦了擦,从后面抱住莫恬,在她耳边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只不过碰巧那人是我的妹妹。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希望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我就认定你了,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比起外面那些不靠谱的提亲者,明显我更合适。”他知道莫恬一时半会过不去心里的坎,便不再逼迫她,让她先回屋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莫恬混混沌沌地回了屋,展渊端来一盆香炉,对她说:“这是从大国运来的,有安睡之效。你若是睡不着,点上便是。”莫恬心思根本不在这,就胡乱点上了。她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偏生这些事她不能找第二个人商量,欣喜、激动、愧疚、害怕、不安的情绪折磨着她,让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是焚香起了作用,还是她真的累了,最后竟也忧心忡忡地睡着了。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一萧家出了个莫夫人
往事并不如烟之一 萧家出了个莫夫人
在江湖上的八卦中,莫夫人绝对是个很奇葩的人物。
莫夫人原名叫萧浅,从名字上就可看出,她的出生不太招父母喜欢,“消遣”嘛。事实上确实如此,她的本家是朝凤国小有名气的武林世家,家主萧大侠是个有着侠义肝胆的好人,可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经不住女人的诱惑。通常萧大侠出门行侠仗义一次,就会带回来一个柔弱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这些女子倒不全是爱慕萧大侠,只是为后半辈子着想。
于是,萧大侠年仅四十,就已经有将近二十房夫人。女人多了,自然不得安宁,萧家后院天天都在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不是今天小十五要投河,就是明天老叁要给小七颜色看看,程度堪比皇上的后宫。偏偏这些女人都是萧大侠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带回来的,并不见得全都喜欢,所以也不太管她们,任由她们闹去。
女人们都吃准了萧大侠一直想要儿子的心理,于是各种求欢、江湖媚术的手段常见于床第之间,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萧大侠至今还没个带把儿的小子,倒是闺女一抓一大把。
萧浅就是小十六的女儿,十六姨把她太生下来,一见是个女儿,很不开心,对她的事也不怎么上心,就随意取了这么名字——反正也是生来消遣的。
姨太太们斗了快十年,早已经没了心气,反倒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相互之间越来越友好,时不常地约了去逛街,或者打麻将,聊聊八卦,萧家后院的气氛变得无比和谐。
萧大侠仍然没有得到儿子,对这些女儿们的婚事也不太关心。只剩下姨太太们尽心思想把女人嫁到好人家,当然,这也要看命,有些后半辈子不愁,有些混个温饱,总体上来看,大家都算心满意足。
就这样,萧浅不紧不慢、凑凑合合地活到了十六岁,到了嫁人的年纪。经过众姨太的帮忙,小十六最后敲定了好人家,据说是朝凤国一个莫姓人家的八公子,风度翩翩,但是苦于在大院里只屈居第八,继承家业基本无望,于是决定自己开辟一片新天地,四处闯荡。
萧浅本来对这些情啊爱啊的事不怎么上心,嫁谁不是嫁?娘亲说好,她自然也是没意见。可是今天六奶奶说:“浅浅,我偷偷去给你瞧了,那个人当真是玉树临风啊。”
过了一会,十五奶奶拉着她的手说:“你嫁过去后要好好的,他们那小九还没及笄,我想着和我们玉琳正搭。”
就这么一来二去,萧浅也开始对结婚对象有了兴趣,偶尔也会幻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婚那天,她穿了红嫁袍,梳了新娘头,进了莫家的大门。
洞房的那天晚上,萧浅见了夫君,果然如姨太太们说的那么好,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甚至是在床第间的温柔,都无懈可击,她也认为自己当真嫁了个好人家,打算就这么和情郎天长地久下去。
谁知,情缘来了,挡也挡不住。萧浅那天闲着无聊,就在后院的水池边晃悠,见池子里的鱼游得甚欢,也想试试在水里的感觉,于是慢慢地脱了鞋袜,打算把脚泡在水里凉快凉快。刚放下一只脚,她就被一个莫名的黑影扑倒在地,疼得她呲牙咧嘴。她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大骂起来:“谁啊?!有毛病啊?!”
这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萧浅就觉得自己的心头一回这么剧烈地跳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穿黑色的衣服,五官笔挺,刚毅的脸上却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动作之间也局促得紧。
“在……在下冒犯了,本以为夫人是要自尽,想要制止夫人的。”
“我明明脱了鞋袜,而且只伸了一只脚进去,你见过哪个要死的人还在试水温的?”男人顺着萧浅的话往下看,见她白皙的脚趾肉粉粉的好不可爱,更加脸红。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萧浅看上了莫老八的护卫展昊,展昊也对萧浅一见倾心。于是萧浅就和莫老八说了,希望改嫁。姨太太们听说了,连忙轮番赶到莫府,劝萧浅不要这么糊涂。十六姨太听了,也赶紧走下牌桌,希望劝劝女儿。谁知娘俩交流了一下,小十六极力支持女儿的决定,说自己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名分,嫁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臭老头,女儿决不能走自己的老路。
于是事态越闹越大,萧浅打定主意要改嫁给展昊。就在外界猜测莫老八是不是已经被戴了绿帽子时,莫老八突然决定成全萧浅,他是太爱萧浅还是不爱萧浅,众说纷纭,不过也只有当事方才知道答案了。
就这样,萧浅嫁了展昊,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婴,名为展渊。
两年后,展昊跟着莫老八去境外处理一批生意上的麻烦,展昊帮主人挡了一剑,当场身亡。当莫老八回来告诉萧浅后,她哭得肝肠寸断,差点有了殉情的举动。也不知是愧疚还是真心喜欢,莫老八说服了萧浅,又让她变回了莫夫人,两年后,莫夫人生了个女儿,就是莫恬。莫老八得了女儿,也接纳了展渊,待他如亲生儿子。随着莫家庄的壮大,展渊已经成了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
十几年前,茶楼里都是关于莫夫人两次改嫁的小道消息,有些店家为了招揽生意,还将这段叁人情史改编成了说书的话本,大力渲染这种唯美的爱情。一时之间,大家都知道莫勇之是个深情款款、不计前嫌的好夫君;萧浅是个敢于追求真爱的二次改嫁女;展昊十分可惜,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却无福消受,好在儿子在莫家庄不会受苦。
期间真真假假,也只有莫勇之和萧浅知道了。不过确实如外界说的,两人生活很幸福。展渊叁岁没了爹,当时孩子已经有了记忆,但对于新爹爹也不怎么排斥,所以萧浅索性把他亲生父亲的事告诉他,得将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影响孩子。
展渊倒也不在意,他觉得别人有的他都有,这个爹爹教他习武,让他骑着脖子赶集,还给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莫家庄里那些天天练武的哥哥弟弟也经常陪他玩,小小的展渊对生活相当满意。
直到两年后,妹妹的降临让展渊觉得天大的灾难来了。
他记得,那天晚上娘亲的房间里不停有老婆子进进出出,爹爹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最后干脆钻进了房间,他也想进去看看,却被丫鬟按着,说这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他听着娘亲撕心裂肺的声音,也觉得害怕,他知道他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但没想到它会如此凶残,竟然这么虐待娘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渊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一阵婴儿哭声,他赶紧打起神,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丫鬟带着展渊进房,莫勇之高兴地抱着一团东西给他看,欣喜地说:“看,这是你妹妹,你以后可要有哥哥的样子。”
展渊看了一眼,就觉得晚饭都快呕出来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怪物,全身黑黑的,脸皱在一起,头发稀疏,身上好像还带着某种液体,黏糊糊的,于是他本能地说了句:“好丑。”
莫勇之喜出望外道:“我们展渊真乖,新生儿不能夸,夸了长大就不好看了。”
展渊被丫鬟带走时,还有一种小小的骄傲,那是一种身为哥哥的自豪,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妹妹。谁知过了两天,展渊就巴不得这个妹妹没出现过。以前他可以和娘亲睡,现在不得不让给那个丑八怪妹妹;以前爹爹经常和他玩,现在总是顾着那个婴儿。展渊觉得娘亲和爹爹偏心,连带着,对妹妹也心生不满。
好不容易,展渊瞅准了一个机会,幸福地窝在他们中间睡觉,可是那娃娃一更时哭闹,娘亲去给她喂奶,二更哭闹,爹爹去给换尿布,四更哭闹,丫鬟们进来给她喂水。展渊一晚上没睡,心里更加厌恶这个天天只吃喝拉撒的肉团子。
于是,展渊对这个妹妹不太放在心上,天天仍是和同龄人玩打打杀杀的游戏。其中他最看得起的是一个上个月管家从城里捡来的男孩子,据说当时爹爹只摸了摸他的骨头,就点头让他留在莫家庄了。小孩子大多有欺生的脾性,见来了个新人,就开始组团欺负人,他们往他头上扔稻草,故意抢光馒头不给他吃,他倒也好脾气,受了委屈不声不吭不告状。
展渊身为大户人家子弟,不管是同龄人还是丫鬟管家,都对自己毕恭毕敬,所以不可避带点了傲气。见新人被欺负挺好玩,也加入到其中。有一天,见伙伴们正取笑他,展少爷想出个风头,便大喊了一句:“没娘养!”谁知一向温顺的新人突然有了脾气,抓着展渊一顿拳打脚踢,展渊愣了一下,赶紧还击。周围的人都在打气加油,看着两个抱成一团的人叫好。
后来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被莫勇之狠狠批评了一顿,他严厉地告诉展渊:“这些孩子将来会是保护莫家庄的风组,虽然是护卫,但不是我们的奴才,你、我、莫家所有人和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你这态度必须改改。先去和他道歉吧。”
展渊有些不情愿,但一向自信于拳头的他头一回被人打得生疼,对他也有了些钦佩,他快速地道了歉,然后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回答:“我没名字,庄主叫我无痕。”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 有样学样
每天早上,展渊起床洗漱后,就要去爹娘的房间里问安,然后陪着两个老人家用早膳。这个时候,是他在一天中唯一一个见到妹妹的时间,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这半个时辰的见面都不要有,因为她,实在是,太烦人了。
展渊虽是男孩子,但小时候谁没有争风吃醋的小九九呢,以前爹娘都宠着他,现在依然很宠,但是展渊明显感觉到爹娘在那个肉坨子身上耗的力太多了,好好的早膳也被她搅合得不得安宁,偏生娘亲还不愿意让老嬷嬷带,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
这天,展渊来到爹娘房间,他们还没醒。他走进他们的内室,发现那个小团子已经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两只肉肉的小脚还不停地蹬来蹬去。不哭不闹的妹妹倒还有些可爱,展渊细细地看了,发现她已经不是刚生下来的丑八怪了,反而脸上粉嫩粉嫩的,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大眼睛长睫毛,水灵灵的。
展渊伸出手去逗弄她,她也没哭,咧着没牙的嘴要去含展渊的手指,展渊心血来潮,突然很想抱抱妹妹。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伸进她的脖子和屁股下,慢慢地把她抱起来。被一个陌生人抱了,女婴也不认生,只是自己吸手指玩得欢。
展渊移动了两步,学着娘亲的样子掂量了两下妹妹,这个肉球看着挺重,抱着也不轻,展渊稍微有些劲,但是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知什么时候莫勇之已经站在展渊背后,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展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有时候自己跑着跑着还会摔一跤,现在他抱着妹妹,万一摔了……他可不敢想象。莫勇之犹豫了片刻,迅速地出手,抱走了女婴。
展渊回过头,发现爹爹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犯错了,可是犯什么错了,他一无所知。“妹妹还小,不能这么抱,万一摔了怎么办?”
展渊好不服气,这女娃有必要让全家人这么紧张吗。小心眼的展渊,从此以后更加不喜妹妹,觉得她就是一个金贵的摔不得的娇气包。
莫家十分重视武学,莫勇之一套赤手空拳耍得相当好,展渊从小耳濡目染,也很喜欢没事跟着舒展一下手脚,每天都混在庄里其他的孩子群中学武,中午小歇后,他就抓了无痕去后山的水池子里玩,然后在太阳落山前,两人逮条鱼烤了吃。总之,那段时间他过得是相当逍遥,和无痕混久了,也渐渐培养出一些默契的感情。
那个时候展渊还不知道,莫家庄其实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人家,莫勇之在搬出莫家之前,随着家人进宫进贡了一次,在那次进贡中,他和朝凤国皇帝相谈甚欢。皇帝不喜莫家壮大后有恃无恐的派头,总担心将来有一天,莫家会谋反,而这个胸中有点墨水和胆识的年轻人,若是能拉拢进来,平衡一下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个万全之策。
莫家自是没想到自己窝里有人胳膊肘子往外拐,莫勇之也不屑用家里的财产,于是带着夫人搬到了莫山,在皇家的帮助下建了莫家庄。而交换条件就是,莫勇之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生意圈子,刺探别国情报。那几年,也是风雨欲来楼建成的年份,皇帝的这几步棋走得十分妙且稳妥,使得莫勇之都不知道君临城的公子馆竟然也是皇帝的耳目。如此一来,两者互不相干,倒也相安无事。
展渊到了六岁,莫勇之给他请了师傅,教他做账,自己则言传身受做生意的本事,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展渊能把这明面和暗地里的家族本事都继承了,好照顾妹妹莫恬。这个小女儿,他是极爱的,倒不是说他偏心,而是在老莫的心中,男儿就应该打理家产,女孩子就应该找个会打理家产的好夫君嫁了。
展渊一开始被剥夺了大部分玩乐的时间,还有些不乐意,也曾偷偷约无痕去后山玩,被抓到几次仍不改,气得莫勇之连带展渊和无痕都狠狠罚了一次。展渊站在凳子上不吃不喝整整一天,就是不肯向爹爹求情,倒是看着无痕陪他一起受罚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的事,展渊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正躺在床上,娘亲一双眼睛红红肿肿。后来两天,他被好饭好菜伺候着,着实享受了一回。就是可怜了无痕,他只是个在莫家庄习武的,享受不了小少爷的待遇,厨房的管家嫂子看他实在可怜,就偷偷送了几个鸡翅膀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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