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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迷
“娘亲,早也是去,晚也是去。风帅他们武功高强,在考核中反应能力快,人也可靠,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出事的。娘亲,你总不希望两年后,我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出门吧。”说完,展渊看向莫老爷,他知道爹爹应该会支持他。
莫老爷确实在考虑展渊的话,他本来就认为男儿有志不在年龄,而且,经过今天晚上这一遭,他觉得展渊的性子确实需要好好磨练磨练,再这么莽撞可不好。风帅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人老实又不缺机灵,让他带着展渊,很是放心。
萧浅很熟悉夫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展渊的提议有戏。虽说在很多小事上,莫老爷都是听夫人的,但对于大事,莫老爷固执得可怕,外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萧浅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自己哭着跑开了。
莫老爷对夫人心中有愧,可是展渊的话可谓是说进他心坎了,他慢慢踱步到展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展渊啊,你也长大了,若是磨练能消消你那莽撞的性子,我当然是同意。我会通知风帅那边的,需要准备什么你自己拾好。只是你娘亲可能一时半会受不了,这几天你好好安慰她。”
“爹,实际上,孩儿想早点出发,再过两天,君临城旁边的老马家驿站就要进入休整阶段,到时候再从莫家庄出发,可能会影响行程。”
莫老爷不知道展渊这么紧赶慢赶的干什么,他琢磨着,可能是他意识到晚宴中自己丢人了,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怎样,这是展渊自己决定的,就随他去好了。
展渊走出爹娘的寝室,心情复杂,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莫家庄,但是萧沫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的目标就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在莫家庄了,萧沫自然就会转移目标,难道她会等自己四年吗?
展渊的关禁闭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第二天早上,展渊就和风帅他们打了招呼,风帅自然是十分乐意,能够和未来的莫家庄庄主一起朝夕相处四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至于出门的物什,莫家庄什么都有,不用特别准备,剩下的任务,则是要好好安抚娘亲和莫恬了。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离别一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叁十 离别一吻
风无痕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趣他。虽然他在莫恬生日晚宴上做了可笑的蠢事,无痕却觉得如果能把爱慕莫恬的人挡在外面,是一件好事,要不是来者黑着一张脸,他一定会半开玩笑道:“干得漂亮。”
展渊没好心情,他开门见山道:“明天我就要去历练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莫恬。”这件事展渊犹豫了很久,他一直把无痕当成潜在的情敌,每次看到妹妹和他有说有笑,心里就堵得慌,如果能不让无痕和莫恬见面,他乐得高兴。可是自己一走,莫恬就少了玩伴,而且他知道,以风无痕负责的态度以及高强的武功,莫恬断不可能受到一点委屈。将莫恬托付给他,虽然无可奈何,这小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痕听了先是一愣,从来没听说过展渊要去历练,而且还这么突然,他问道:“历练?你是说一走就是四年的那个?少主不是还没到年纪吗?”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我已经和爹打过招呼了,风帅前辈他们也愿意带着我。我知道这个消息很突然,不过我是非去不可。莫恬在府里和你相熟,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只是有一点,不该照顾的地方,你就别多手了。”
风无痕还在消化展渊说“非去不可”的原因,听到让他照顾莫恬,顿时有些窃喜。“少主,你知你这一走,小姐该有多伤心那。”
展渊内心烦躁,他突然靠近无痕,恶狠狠地说:“所以说,你不能趁虚而入,每天和她说话的时间不能超过两柱香……不,一炷香时间;不准给她买零食;不能带她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能让她和奇怪的人说话,比如那个柳青淼;要防止陌生人和她搭讪;还有,不能让她吃太多糖,要督促她练字……”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的,少主你太紧张了。再说,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她自己有判断。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你和她说了吗?”无痕拍了拍展渊的肩膀,他知道展渊是护妹狂人,但他真的有些过于敏感了。
“哎,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你说她要是哭了怎么办,要是不让我走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发愁。”只有在风无痕面前,展渊才会放下少主的自觉,像对待一个好兄弟一样,吐露自己的心声。“要不,你去帮我说?”
无痕赶紧摇头,他见识过小姐的哭功,先是小声抽泣,然后就是嚎啕大哭,接着一抽一抽的,周围的人手足无措,怎么都劝不好。他对展渊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展渊很犯难,还是一步一挪地往莫恬房间走去。
自生日晚宴后,莫恬就没再见到哥哥,现在见了,自是十分高兴。她拉着哥哥的胳膊,给他展示生日第二天到的生日礼物,娘亲为了补偿她,亲自去了一趟君临城,给她弄了社戏脸谱粉瓷人,还是一整套。“哥哥你看,这是无痕哥给我的七茶花,刚摘下来的时候可漂亮了,现在花瓣外围有点焦黄了,不过没关系,听说风干了可香了,我要把它放到衣柜里。”
展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想把莫恬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不管是大笑还是嘟嘴,他都希望在以后的四年里,晚上能有点东西让他好好回忆一番,此刻,他突然觉得和莫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莫恬一个人兴奋地说完,发现哥哥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弯下腰,靠近展渊,问道:“哥哥怎么了?”
展渊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妹妹的俏脸,心跳乱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然后站起身,“出去走走?”
展渊向莫恬伸出手,莫恬欣喜地握住了,她原本对人的相貌身材什么的不太在意,有一回温蔓红着脸告诉她,哥哥的手很好看,她才仔细观察起来。果然,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均匀修长,骨瘦纤秀得如同玉雕,她总听人说柏松有傲然之气,一直不太懂什么意思,今日见了,隐约有些明白了。
莫恬的手被展渊拉着,只觉得哥哥的手心很温暖,尽管指腹部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她却觉得很有安全感。她跟在哥哥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时候,哥哥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了呢?莫恬愣愣地想着,不知不觉被带到后院的梅园里。
说是梅园,却不仅种了梅园。莫恬出生那年,萧浅就让人在梅园种下了几棵香樟树,估摸着香樟树长了15年,正是莫恬及笄的日子,就能砍了做衣柜当成嫁妆,在朝凤国,人们相信香樟树代表“两厢(香)情愿”,所以有条件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女儿出生后,种上几棵。
现在这香樟树比莫恬高一些,展渊牵着莫恬,冲她比划了一下,“哥哥要出一趟远门,等这树长这么高的时候,我就回来看恬恬好不好?”
莫恬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出远门代表什么,“你要走?去哪里?能带上我吗?”莫恬以为哥哥是出去玩,于是满怀期待地希望他能带上自己。
“还记得莫家庄考核时爹说的吗,莫家庄的男儿都要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哥哥也不例外,现在时间到了,我要和风帅他们一起出去。不是去玩,而是体验外面的生活,再帮爹做一些事情。你是女孩子,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就好了。等我回来,具备当莫家庄庄主的资格后,就可以天天陪着你玩了。”
莫恬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樟树,在她的印象里,樟树长得可快了,哥哥刚才那么一比划,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往常哥哥也出过远门,莫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咋一听哥哥要走,还是很伤心。她揪着展渊的袖子,不情愿地晃着。
展渊继续安慰道:“恬恬乖,哥哥会给你写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就第一时间给你寄过来好不好?而且,你不是还有无痕哥嘛,到时候他会监督你练字,陪你去找温蔓玩——不过,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了,也不要搭理其他男人,明白了吗?”展渊把和风无痕说过的注意事项,和莫恬重申了一遍。
莫恬自是点头答应,虽然不太懂哥哥在说什么,但对于一个要离家的人,莫恬还是有求必应的。展渊见妹妹点头如捣蒜,也不知她听懂了多少。他俯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要走了,以后就不知道恬恬乖不乖了。好妹妹,为了让哥哥放心,我们能做一个约定吗?”
莫恬以为他要打勾勾,于是伸出小手指,谁知展渊紧紧握了她的手,依然盯着她的脸说:“我们不玩小孩子家的东西。”说完,他慢慢靠近了莫恬,在离她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下,他抬眼见莫恬眼睛挣得大大的,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暗笑道:“小傻瓜,把眼睛闭上。”
莫恬听话闭上眼,就感觉唇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那一刻,她闻到了哥哥身上的味道,像是梅香,又带着轻轻的皂香,混着他的鼻息,一股脑地冲进了她的身体和神经里。她刚想睁开眼睛,却猛地被展渊按住后脑,两人的唇贴合得更加亲密了。
展渊表面上很冷静,其实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在妹妹清醒的时候吻她,还是头一遭,他细细感受她唇上柔美的触感,还是她急促的呼吸声。展渊很想冲进她的领域里,加深这个吻,但他怕吓坏妹妹,便仅仅是覆在她的嫣红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待察觉到莫恬有些抗拒地推他,他才狠狠地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约定,约定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而且,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对你做刚刚的事,知道吗?”
莫恬不太懂那是吻,也不知道吻在男女之间,具体代表了什么,只点点头,同时心里默念着,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吃饭,无痕哥除外;不能对别的男人笑,无痕哥除外;不能让别的人碰嘴唇,不知道无痕哥是不是也要除外……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一展渊辞行
往事并不如烟之叁十一 展渊辞行
展渊走的那天,随身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其他人也是身下骑一马,身上一个小包袱,一是为了方便行动,二是他们本来就不是去玩,而是下山吃苦。
萧浅强忍着眼泪,一直装出笑脸对展渊叮嘱“天冷多加衣”、“在外面别逞强”、“有困难就和家里说”之类的。展渊环视了一周,风帅他们已经上马准备出发,周围的人正齐刷刷地盯着这母子,便感觉脸上讪讪的挂不住,又不敢拂了娘亲的好意,只能半笑不笑地应付着萧浅。
展渊翻身上马,回头将目光落在莫恬身上,刚想说点贴心的话,余光看到了萧沫在一旁盯着自己,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再表现出一点对妹妹异样的感情,于是回了心思,只让莫恬听爹娘的话,不要捣乱。站在莫恬旁边的是风无痕,展渊颇为矛盾地望了他一会,却不知该什么,只微微点点头,便带头离开了。
在展渊小腿夹紧马肚子出发的那一瞬间,萧浅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她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一想到再见就是四年后了,就悲从中来,依靠着莫老爷不住地抹眼泪。莫老爷固然心有中不舍,但更乐见的是展渊从此以后就要成为独立的男子汉了。他搂着妻子的肩膀,怕她触景生情,就带着她回院里了。
莫恬和风无痕目送展渊的队伍远去。莫恬知道哥哥是出远门了,不过她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四年应该是多长,她并不是很清楚。直到两个月后,她觉得哥哥去了很长时间还没回来,一问,还要二十四个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才哭得撕心裂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至于风无痕,以他和展渊的关系,展渊想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所以即使没有临别一番话,他也知道莫恬是要好好照顾的。
要说展渊走了,最纠结的要数萧沫,展渊的秘密涉及到莫家庄的名誉,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莫家庄,那晚的话,不过是想吓吓展渊,好让他就犯,谁知他一甩手走人了,一去就是四年,等他回来,自己已经十八了,还不能肯定展渊会娶自己。想想,这是把自己耽误了,买卖亏大了。于算计的萧沫打定了主意,五天后,借口想家,便告辞了。
莫恬一下子觉得莫家庄空了许多,武场也没那么热闹了,若不是无痕哥还有风萧影他们仍在府里,她一定觉得日子闷得快要发霉。展渊走后的第二个月,管家交给莫恬一封信,莫恬拆去蜡泥,虬劲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看出是哥哥的字,她喜滋滋地读了一遍,说是哥哥刚刚离开了君临城,将要朝着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边境出发。莫恬又细细读了两遍,才提笔回信,内容无非是“什么时候回来”、“在家里好无聊”、“今天又被爹爹罚了”之类的。
展渊的信很准时,一般两个月就来一封,有时候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也不会超过十天。倒是莫恬,一开始回信很勤快,写得也很多,后来渐渐长大了,发现了很多新奇玩意,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渐渐对回信不太上心了,到最后只剩下“已阅。万事都好,勿念。”每次展渊到心心念念的回信,看到这几个冷冰冰的字,都暗念一遍:回去定要这小妮子好看。
莫恬的伤心劲大概持续了半年后,就对哥哥不在身边这件事释然了,反倒对无痕粘得紧,当真是有奶就是娘。
转眼过了一年,这一年,除了书法没落下,其他才艺马马虎虎学了学,莫恬变得越来越野,闲了就缠着无痕哥教她武术和骑术,只可惜她学得太晚,又不是很用功,所以只得了一身叁脚猫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天,莫老爷风尘仆仆地从皇宫里回到莫家庄,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布置起来了。每隔叁年,皇家就要高调地在民间巡视一回,一是体察一回民情,二是看看那些家臣的实际情况和探子回报的相不相符。皇家出门,前前后后呼啦啦一大帮人,和皇家交好的臣子,就需要轮流负责皇家的饮食起居。按照计划,皇宫一行人将会在莫家庄住一晚,所以莫老爷早早得了消息,赶紧回来布置了。
在莫家庄,和皇家有接触的就只有莫老爷,展渊去过一次皇宫,终是算不得数的。所以对于皇宫,莫家庄上上下下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干活格外卖力。最闲的,就只有莫恬一人,她对什么皇后公主的不感兴趣,一些皇室趣闻也早听哥哥说过了,所以全府,只要她跟没事人一样,照样跟着夫子学习,就是吃喝玩乐。
风无痕负责府内外的安全,虽然平时的莫家庄看着松散,实际上严实得像铁桶一样,但皇家的人要来,终究不是小事,所以对于周边的一草一木,无痕都不敢大意,常常忙活到很晚才工。风无痕忙了,自然就冷淡了莫恬,莫恬不敢打扰他,只能跑到镇子上找温蔓玩。
一进温家大门,莫恬就看见温蔓撅着嘴闹别扭,一问,原来温越先前答应带着妹妹去看戏,却被花魁大赛打乱了计划。花魁大赛设在君临城,四年一次,每次都极为隆重,热闹程度快赶上元宵花灯会了。温越本就到了对女人好奇的年龄,自然不会放过花魁大赛。这会,就在拾东西,打算过几天赶往君临城,提前找个离赛点近一点的客栈。
温蔓对花魁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哥哥失约,很是伤心。莫恬不觉得那咿咿呀呀的戏有什么好看,花魁大赛倒是很对她的胃口,于是想着,能不能和温越搭个伙,一起去君临城。
但这话绝对不能告诉家里,不然会被罚关禁闭,莫恬左右拿不定主意,温越开始着急了:“大小姐,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去,不要耽误我,我好安排行程。”
“有什么好安排的,君临城离这里,不过是半天的行程,轻轻松松就去了。我这不是在想什么躲开我那古板的老爹嘛。”
“莫伯父还有那一帮子侍卫,我可是不敢招惹的。大小姐,你若是自身有困难,就不要妨碍我。我这也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那个跟屁虫,才得几日空闲的。”
莫恬陷入沉思,要想靠自己的力量,从莫家庄偷溜出来,比登天还难,难道真的和花魁大赛无缘?莫恬慢悠悠地往莫家庄走去,突然被街边的大字报吸引了注意力。她撕下那张纸,心里暗喜:有了!
莫家庄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莫老爷心情很好。莫恬见状,马上掏出那张大字报,指着上面老者的画像道:“爹爹,‘书仙’要来君临城了,听说会赠墨宝,我能去讨两张吗?”
莫老爷知道女儿学什么,什么不像样,唯独对书法下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也知道这个“书仙”苏子瞻是鼎鼎有名的苏氏笔法的传人,他一直云游海外,难见他踪迹,这次到君临城,听说是得了一名故友的邀请,机会难得。
再看看日子,却犯难了,苏子瞻赠墨宝的日子正是宫里那些人到莫家庄的前五日,万一中间出什么幺蛾子,莫恬没有出席晚宴上,可是藐君的大罪啊。
莫恬见爹爹有所松动却又没同意,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于是赶紧趁热打铁:“爹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女儿去讨了墨宝,就能拿回来好好临摹,不比那些字帖来得更有效?这时间也挺宽松的,我去了就马上回来,不会耽搁晚宴的。”
莫老爷念着,君临城离莫家庄不算远,而且中间隔了五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说道:“去是可以,不过要让风无痕跟着。”
莫恬得了准话,早就高兴得没了边,听见无痕哥要跟着去,也不觉得扫兴,反正能去君临城,管身边的是阿猫阿狗呢。
莫恬的小算盘打得好,花魁大赛就在苏子瞻赠墨宝之后的两天后举行,自己也就看看热闹,绝对来得及赶回来参加晚宴。不过这话,绝对不能告诉无痕哥。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二无痕别走
往事并不如烟之叁十二 无痕别走
莫恬乐颠颠地出门了,无痕很是无奈,他手头上还有一堆事没有完成,只能交给风萧影他们了。心想,反正小姐也只是去讨墨宝,不会耽误什么事,才稍稍放心下来。
此次莫恬去君临城,只带了一个风无痕,莫老爷想着,君临城甚是安全,而且人少行动方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莫恬准时回府。
莫恬哪能不知这些,但为了在外面多待一些时日,故意放慢了脚步,刚走上半个时辰,就吵着要净衣,没过一会,嚷着要喝水,走的时间长了,又说午觉时间到了,要小歇一会。无痕被她闹得没办法,又舍不得不让她吃喝睡,只能暗暗着急。想着,等讨到了墨宝,若是她再磨磨蹭蹭,就是把她弄晕了,也要扛着回来。
纵是莫恬再走走停停,莫家庄到君临城也用不了一天,于是晚膳时间,两人就到了城脚下,莫恬抬头见龙飞凤舞的“君临城”,心里一喜,花魁大赛我来了!
两人胡乱解决了晚膳,就开始找落脚地。因有无痕哥在身边,莫恬不敢寻离赛点近的客栈,只随便挑了一家,心想,反正人都到了君临城,隔了几个街道也不碍事。哪知花魁大赛临近,客栈房间很是紧俏,无痕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不是没房间了,就是只剩一间偏房了。
无痕虽自小和莫恬一起长大,也进过她的闺房,但共处一夜,却是从来没有的。他怕有损小姐名誉,便让莫恬一个人住下,自己则打算到楼下用桌子拼成榻凑合一夜。莫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视无痕为亲人,自然不能自己睡房间,把人家赶出去,于是拉着无痕的胳膊,不让他出门。“无痕哥哥,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害怕,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无痕也知花魁大赛临近,君临城会多些闲杂人等,不太安全,而且低头一看,莫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脖子上一圈白白的狐狸毛衬得她的小脸红润润,看着让人怜惜,也舍不得走。只是他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小姐年纪也不小了,不能留在她房间引人闲话。狠了狠心道:“小姐不用害怕,我就在门外,有事喊一声就行。”说完,不再看莫恬,迈步出门了。
莫恬心知无痕那性子,倔得很,也不明着勉强他,只简单洗漱了,脱去外袍搭在床边的屏风上,吹了烛火,躺在床上瞪着幔帐上的花纹发呆,过了一会,她照着无痕哥平日里教的呼吸吐纳之法,慢慢放缓呼吸,尽量制造出已经睡着了的假象。
无痕在门外待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异常,就想回到楼下找两张桌子拼一拼凑合一晚,突然听见莫恬房间里传出极为细微的抽气声,他屏住呼吸细细听了一会,确实是有一种压抑痛苦的喘息声,他大惊,也顾不得什么避嫌,直接推了门,绕过屏风去看莫恬。
莫恬像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小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放,被窝里偶尔传出浓浓的鼻音,无痕以为她生病了,悄悄地掀开被子,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还有些细汗,无痕探出手试了试,没见发热的迹象,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试着握住她捏成一团的小手,小手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抓住他不放,同时,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竟是有了放松的样子。无痕觉得小姐应该是做恶梦了,就蹲在床边,想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谁知他一动,莫恬就变得紧张无比,试了几次,无痕不再强求,心想,如果能让她感觉有了依靠,就这么待一晚上又何妨。
他细细地盯着莫恬睡着的脸,思绪万千,就着月光和外面走廊透进的烛光,他看见莫恬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扫来扫去的,痒痒的,无痕嘴角微微上扬,鬼迷心窍地伸出食指,去碰触她的长睫。
莫恬能感觉无痕的呼吸就在附近,她有些紧张了,毕竟是装睡,如果心跳一乱,就会被发现,偏偏这呆子也不知道动一动,弄得莫恬有点坚持不住了。她干脆装作噩梦初醒的样子,抖了抖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无痕没想到小姐会醒,慌忙之中想抽出手,却被莫恬一把拉住:“无痕哥,我刚刚梦见我溺水了,没人救我,好可怕。”无痕心里一颤,当初小姐溺水后,他曾数次半夜溜进她的闺房,发现她偶尔会做噩梦,情形也如刚才一般。了解前因后果后,无痕再不忍心离开她,只是坐在她枕头边,细细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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