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迷
只是无痕似乎喜欢上了迷幻药剂,每次只喝一点,然后沉浸在有她的幻觉里,即便身体叫嚣着想要发泄,他也生生忍下来。
时间长了,连目标都有点好奇了,给自己找快活,却反抗性欲,这个“恬恬”究竟是什么人?
“你老念叨的那个‘恬恬’真有那么好?比静静还美?”
“这些女人,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依赖药物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莫恬出庄那天,他远远地望着她,那一刻突然明白,在真人面前,幻觉终究是镜花水月,沉醉时有多快乐,清醒时就有多悲哀。
风无痕的生活环境险恶,无数次都站在歧途的门口,但只要想到美好的她,像是悬崖勒马般,返回正路。
无痕轻笑出来,恐怕这种执念,再也无法摆脱了。
事件发展顺利得有点出乎意料,黑山国的多数矿线资源都被莫家走。黑山国皇帝气冲冲找到修罗阁,谁知修罗阁一反常态,银子不要了,这活也不接了。
蒋叁里一脸轻松,要是没有手上的链锁,还以为他是贵客。
他望了望对面的展渊,笑嘻嘻地问:“莫小妹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们早点谈完,大家都好回去。”
展渊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他定定地看着蒋叁里的眼睛,道:“我有几个条件,黎公子可以稍作考虑。”
蒋叁里示意他直说。
“第一,不可再打莫家庄的主意。”
“这个好说,不动你们便是。”
“第二,我手里叁成矿线归你使用,但每年要上缴纯利润的叁成。”
“莫少主,你也太黑了吧,这岂不是搜刮我们修罗阁?做不到呀!”蒋叁里故作夸张状。
“做得到,你们对曹家的水运上交两成。但水路和矿线的价值,大家心知肚明。”
蒋叁里没有马上应允,只问:“还有吗?”
“上次你们偷袭莫家庄使用的绿色烟雾状武器,提供给莫家庄。”
蒋叁里彻底炸毛:“我本以为第二条已经很阴了,谁知道还有更阴的。展渊,你还敢更黑点?我们修罗阁一年也用不了这玩意几次,太稀少了,给了你,我们喝西北风?”
“可以限量。”展渊完全不为之所动。
见蒋叁里似乎有些松动,他继续说道:“莫家也不是霸道,拿出来的矿线资源自然是最丰富的,修罗阁不会亏。复国需要养兵,这不是几个顶尖杀手的问题,而是银子的比拼。杀了头领,众人不服,终究国将不国。”
这个道理蒋叁里自然明白,不然早就动手暗杀了。修罗阁和莫家庄这类合作,也不是头一例,如曹家的水运,黄家的粮草,展渊提出类似的方案,意料之中。
“只给公子一炷香时间,若公子不同意,只能说,两家没有缘分。”展渊缓缓点上香,给蒋叁里设定了时间,只想看看,在修罗阁,究竟是落难王子更有权利,还是所谓的修罗阁阁主——蒋的叔父更有权威。
蒋叁里思考了片刻,加了两条:“我们善用的武器叫做芥根,只生长于大国南部,产量极少,每年只得给莫家庄砚盒大小的分量。修罗阁此前没接触过矿线,多有请教的地方,望派一人到阁中给兄弟们指点。”
蒋叁里望着风无痕的视线异常灼热,意图非常明显。
呵,说是指教,恐怕是人质。展渊心里明了。
“难得见黎公子一面,果然爽快。人,待我们打点好,会送到阁上。”
蒋叁里露出高兴的神情,手链被打开,他伸了一个懒腰。
他突然凑到展渊耳边,小声说道:“虽说修罗阁不动莫家庄,但没工夫负责莫小妹,你可要看好了,让别有用心的人拐走了。”
这句话印证了展渊的担忧,他双眸闪过锐利的光芒,望着蒋叁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四饿了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四 饿了
黑山国变天的速度很快,原本四散的矿线资源,基本上集中到了任家。
“任掌柜死了,太可惜了,他的妻女真是孤苦伶仃。”
“别开玩笑了。任家今非昔比,任淇淇一人掌控这么多矿线,一个女流之辈过得可比我们好。”
“哼,还不是要靠背后的金主。”
黑山国坊间有传闻,那伙夺了矿线的土匪,看上了任家长女任淇淇,将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资源全部送给了任家,只为博美人一笑。
似乎任家连的死,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世事无常,当时任家连被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喝下毒酒时,没人想到任家不会倒下,反倒愈加繁盛。
黑山国皇家自不愿看到一家独大,但任家和皇家多少有些血亲关系,捞在自家人手里,总比在土匪窝里好。
虽然对任家多了些猜疑,但眼下稳住各家掌柜,掌握矿线,才是正经事。
展渊离开黑山国前,又借着任家敲了朝凤国一笔。
朝凤国并不知莫家和此次绑匪事件的关系,只道黑山国多了个女管家,在绑架事件中是最大利益获得者。
该女子行事狠辣,大大提高了矿石出口的价格。
怎奈现在货源单一,而且冬天降至,朝凤国只得答应。
偏生这女管家指明货源需要经手莫家庄,朝凤国皇家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一来二去,莫家庄和绑架案脱离了关系,江湖上也没人有胆量和功夫调查此事。莫家庄虽不直接掌控矿线,但明显财大气粗起来。
展渊和风组处理了最后一点事情,开始分批返乡。
展渊归心似箭,但身为莫家庄少主,责任更重。他让风广秀、风秋林带一部分人马,先回莫家庄,自己则留下来善后。
至于风无痕……
蒋叁里那日的表现,展渊不是不明白,于公于私,他也希望去修罗阁的人是风无痕。
还在考虑如何开口,风无痕却主动请缨。
只不过,无痕提出的请求,展渊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无痕自愿前往修罗阁,但请少主答应风某一个条件。”无痕单膝跪在展渊面前,这是两人少有的礼节。
“你愿随蒋叁里而去,自是好事。至于条件,待你回来时定会尽量满足你。”展渊避重就轻道。
“恳请少主给风某一个追求小姐的机会。”
他终是说出来了。
展渊闭上眼,这个请求让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闷闷地无处发泄。
“修罗阁需要人质,我们需要眼线,此事如何拿捏,你心中有数。”
展渊还是让风无痕继续铤而走险了。而这话听在无痕耳里,有了“应允”的错觉。无痕也知展渊极度宠爱莫恬,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对方一时间难以接受,便不继续追问,只当展渊态度松动,更下定决心,要在修罗阁做出一番成绩。
看着风无痕和蒋叁里离去的背影,风萧影暗暗捏了把汗,问道:“少主难道真要把小姐让给无痕哥?”
“启程,回府。”
展渊的语气冷冰冰的。
山里的深秋自然更冷,但莫恬心里热乎乎的。今早有人传信,说展渊即将回来。
不知道哥哥脚程有多快,但从现在开始准备,肯定不会错。
莫恬马上开始打扫院落,拾行李,只等哥哥来接她。
没等到展渊,却是看到了蒋叁里。
莫恬吓得魂儿飞了一半,当蒋叁里靠在门框,对着她坏坏地笑着,莫恬腿有点软。她暗中撑着桌子,心想该死的风卫,怎么又把这人放进来了!
“恬恬妹子似乎不太欢迎我?”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扁,莫恬想。
“蒋某好委屈,绕道来看妹妹,却受到这般冷落。”他故意做出心疼状,“如果是这一位呢?”
一个伟岸的身影从庭院中走来,他步伐轻盈,走路带风。他满眼笑意,牢牢盯着女孩:“刚才和弟兄们打了个招呼,来晚了。小姐可是被吓到了?”
莫恬连眼睛都不敢眨,印象中那个总是护着她、宠着她的大哥哥,就站在她面前。
“无痕哥!”没有任何犹豫和顾虑,莫恬飞奔到风无痕面前,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
他变了,似乎又没变。
她不记得无痕离开了多久,很多东西都有了陌生感,比如他的穿着,但她能从他注视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喜悦、痛楚、歉疚、依依不舍。
她一会拉拉他的袖子,一会拍拍他的肩膀,激动地说不出话,后来竟是含了一包眼泪。
“还是这么爱哭。”无痕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
“我没有。”莫恬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俩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站在一旁的蒋叁里终于忍不住了,“最看不了别人卿卿我我,出去躲一阵子。”
外人走了,无痕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莫恬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莫恬印象中,无痕的肩膀很宽,身上总有很好闻的皂角味,多年不见,似乎更多了一些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带着一丝诱惑,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和哥哥不同的气息。
想起哥哥,莫恬有些尴尬,她略微不自然地推开无痕,拉着他在圆桌边坐下。
“无痕哥怎么和那人在一起?”
“形势不同了……”
“现在我们和修罗阁是什么关系?”
“非敌非友,利益相关罢了。”
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了。风无痕有很多话想对莫恬说,却不善表达;莫恬想起了之前两人的过往以及和哥哥发生的事,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面对无痕。
有句话说得对,“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没脸见风无痕”。
“小姐,这几年过得可好?那时你吓坏了吧,我却没能在你身边。”无痕的手指慢慢抚摸莫恬的脸颊,还是记忆中的触感,滑滑的,软软的。
莫恬心中不是没有怨的,无痕刚走那会,她像失了主心骨。
“下次不可以不告而别了。”莫恬糯声道。
“什么?”无痕一顿,手停了下来。
莫恬似乎又要哭了,她抬起眼睛,眸子里一片盈盈水光,有些委屈:“你走了,不和我打个招呼,也不给我写信,那会儿我难受死了,以为你不理我了。”
无痕想了想,当时走得急,明明托虾米给她送信,难道没送到?可后来他寄给小姐的信件呢?也丢了?
无痕来不及深究,因为莫恬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是我不好。”他拉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渐渐地吻向指尖,她冰凉的手指瞬间升温,脸上也多了一抹俏红。
本以为自己快忘了和无痕在一起的感觉,谁知回忆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
莫恬止不住地心慌,为无痕,也为哥哥。
她努力平息情绪,问道:“这次还走吗?”
“走,一会就走。”
“这么着急……”
无痕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温柔的宠溺。“陪我吃午膳好吗?”
莫恬连忙点头。看看日头,已是正午,想必无痕哥早饿了,便亲自张罗着摆膳。
“无痕哥,现在我会做很多事,一些简单的菜,都不需要婶婶帮忙呢。”莫恬恢复了性子里的活络,献宝一样,围着无痕忙碌。
“是啊,小姐长大了。”无痕声音有些黯哑,视线从没离开过她,贪婪地注视着她。
莫恬偶尔捕捉到他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吃了她,不由得身上也热了起来。
她借着布菜,想要逃离这炙热的考验。没一会,无痕的碗里就堆得满满的,像座小山。
无痕没有拆穿她,莫恬给她夹多少,他吃多少。
一顿饭下来,莫恬没吃几口,饥肠辘辘。
饿,不仅是胃,还有心。
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重逢,不应该只聊吃吃喝喝。
她想问他,这么多年做了什么,危不危险,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姑娘,有没有想家,有没有……想她?
莫恬,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无痕身边?你明明已经有了哥哥。
她对自己说。
心里像是有个无底洞,莫恬不知道该用什么填满它。焦躁、忧虑折磨着她。
“七茶花。”
“什么?”莫恬回神。
“你还戴着。”无痕拾起她挂在腰间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一口气。那是他每年送她的礼物,做成干花后,香味更加淡雅持久,像她。
“对不起,我的七茶花弄丢了。下次回来我一定戴着。”无痕放下碗筷,拉着莫恬走到院子里,突然又抱住了她。
“等我回来。那时,我向少主提亲。”
不待莫恬回答,无痕转身就走。莫恬只隐约看到他红透了的侧脸和耳朵。
蒋叁里早吃完午膳,站在门口等无痕,见他一脸桃色,调侃地吹了一声口哨。
“复国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我们动作要快些。”
蒋叁里难得严肃,“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感情方面挺迟钝的。”
“什么意思?”
“送你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蒋叁里翻身上马,先走一步。
无痕似乎没有明白,他回头望了望院子里模糊的白色身影,策马而去。
田七(np)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五家里有吃的,还在外面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十五 家里有吃的,还在外面偷吃
风无痕走后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展渊少主要回来了。
莫恬显然还没从无痕说要提亲那茬中缓过来,听闻哥哥回来,又喜又怕。
第二日天一亮,小宅的人就开始忙碌,这是少主第一次住在小宅(外人并不知少主曾偷摸来过),各种礼数不敢怠慢。
院子里焕然一新,枯树枝被剪掉了,地上没有一片落叶。杂役丫鬟个个神清气爽,听说若表现好,得到少主赏识,带回莫家庄,会比在其他人家干活好得多。
腊肉腊肠等干货成斤地运进小宅,还有深秋里不常见到的蔬菜,也成捆地进了厨房。莫恬摸进厨房,见炉子上炖着虫草花老母鸡汤,一阵高兴。
厨房的婶婶却告诉她:这鸡汤是留着给少主炒青菜用的。
莫恬气走了,拉着虾米跑到山脚。前阵子,这里开了一家面馆,辣子面是招牌,莫恬连着吃了好几次。
莫恬点了一碗辣子面,虾米不吃辣,要了清汤面。面馆人满为患,两人只能坐在外面。
当正要上山的展渊一队人马远远路过时,看见的就是莫家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和丫鬟在小摊吃面的样子。
展渊微微皱着眉头盯着莫恬,她嘴唇红润润的(被辣椒辣的),眼睛水汪汪的(被烟呛的),小脸红彤彤的(吃面热的),看上去特别可口。
“少主,要不要叫上小姐一起走?”风卫问。
“不用了,让她吃。”展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不远处,风大帅和风秋林不停咬耳朵。
“你是不是少根筋?把无痕哥和举动汇报得那么详细干什么?”
“少主说,一举一动都不能漏,我只好实话实说了。”风秋林一脸委屈。
“若你女人和别的男人又搂又抱,你受得了?我不停给你使眼色,你看不见?”
“无痕哥算是别的男人吗?”
风大帅沉默良久后说道:“在少主眼里,他何止是‘别的男人’,恐怕是极危险的男人。”
风秋林基本就是一木鱼脑袋:“无痕哥危险吗?他对小姐那么好,我觉得他挺好的。”
风大帅有些怜悯地望着他,不再说话。
两人以为声音足够小,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跑进展渊耳朵里了。
哼,家里明明有更好的,非要跑到外面偷吃。展渊暗暗生气。
莫恬和虾米不紧不慢地吃完,慢悠悠地往家走。
离家门越近,越觉得不对劲。
安静,难以形容的安静。小宅里的佣人,不是从莫家庄里带出来的,说话做事会比较随意,往常饭点前,前厅里都会有人说笑,今天没有。
莫恬歪了歪脑袋,余光瞄到耳房旁边的空地上,只见那里栓了十几匹马。
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前厅亮着灯,莫恬示意虾米先回去,她去会会那个大哥。
莫恬一步一步像走在刀尖上,她也不知道为何有点心虚,便自我安慰:哥哥出现得太快,她只是有点吃惊。
圆桌上摆着致的小菜,荤素汤都有,有几个菜色还是她没见过的。看来厨房真的用了心。
展渊听见门口的动静,徐徐从内厅出来,对着莫恬,用了不是很冷淡也不是很热络的语气:“饿了吗?来吃饭吧。”
“就我们两人?我看到院子里很多马,风组的哥哥们呢?”莫恬有些不自在。
“你这么晚才回来,他们等不及,早吃过了。”展渊径自坐下,拿起筷子。
莫恬作狗腿状,赶紧在展渊对面坐下。拿起碗,却有点下不去筷子,刚才吃的面,还没消化呢。
“今天下午去哪了?回来都没见着你。”
“我和虾米到上游捞鱼去了。”说完莫恬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撒谎,直接说吃饭去了不就行了,而且身上一点水渍都没有,谁信?好在傍晚了,光线暗,哥哥应该看不出来。
“嗯。”展渊不咸不淡地回应。见莫恬没动筷子,便给她夹了几道菜。
“哥哥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为了缓和气氛,莫恬拼了。
“我怕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是欢迎的。”莫恬笑笑。
席间,展渊对待莫恬的方式,简直和普通兄妹无异,既有关怀,亲疏程度也拿捏得很好。
只是莫恬从哥哥说话的语气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似乎……在生气?
莫恬拼命活跃气氛,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
一只匀净的手伸到她眼前,拿走了那碗白米饭。在莫恬错愕的眼神下,展渊解决了那碗饭。
一桌子菜被消灭得七七八八,展渊簌了口,朝着莫恬的房间走去。回头见妹妹傻傻地坐着,口气有些不悦:“还不快过来。”
“哦。”莫恬马上起身,跟着哥哥回房。路上,莫恬想,她原本以为两人大半年没见,怎么也应该有些甜言蜜语,哥哥从头到尾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不习惯。
展渊一进门就脱掉了外衫,径直朝偏房走去。小宅邻山泉水而建,展渊知道莫恬喜欢泡澡,就在耳房旁沏了一个池子,将山泉水引入,通过耳房加热,注入到池子里。
“帮我洗澡。”展渊下了命令。
“你自己洗。”莫恬拒绝。
“从黑山国到这里,需要五天时间,我只用了叁天。”言下之意,我已经很累了,累到没有力气洗澡。
莫恬默念:没人让你快马加鞭啊。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她点点头,从柜子里拿了软巾,转身一看,哥哥已经下水了。
结实的背部正对着莫恬,展渊似乎彻底放松下来,双臂张开,搭在台子上。莫恬瞄了瞄他又厚又硬的肩膀,小碎步挪过去。
展渊是真的让莫恬伺候洗澡,莫恬原本心里还有一点小旖旎,现在全部消失。
她搓完肩膀搓后背,腰间也不能错过。偏生展渊还嫌她力气小,让她使劲。
莫恬使出吃奶的力气,眼看哥哥的背都红了,她也没力气了。
“前面还没洗。”
“我手酸,你自己洗吧。”莫恬丢下软巾,打算打道回房。
腰间突然横着一支手臂,还没等莫恬反应过来,她就被带进了水里。
“你还没有洗。”
“哥哥!衣服全都湿了!”
“湿了正好脱掉。”
非常难得,展渊脱衣服的动作不带一丝色欲,直到莫恬全身光溜溜地坐在他对面,展渊也丝毫没有兽化的迹象。
他让莫恬背对着他,双腿岔开坐在他腿上,莫恬有些不自在,缩其身子想并拢双腿,却被展渊一只手压下去。
展渊将皂角搓出泡沫,打在莫恬身上。接着,他慢慢搓揉她的手臂,再到肩膀,然后是胸部。
依然是不带一丝色情意味的动作,莫恬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猪,光溜溜地被人洗干抹净。
这样反常的展渊,莫恬是第一次见到,以往两人赤诚相见,他哪次不是热情似火,急冲冲地进入。
纯洗澡,嗯,莫恬这么想。
泉水冲掉了莫恬身上的泡沫,她松了一口气,这凌迟一般的清洗终于结束了。她扶着哥哥站起来,刚想上岸,就被他拉下来,依然是背对着男人、双腿岔开的坐姿。
“哥哥,我洗完了,可以走了吗……啊!”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洗。”依然是清冷的声音,手指却来到了邪恶的地方。
莫恬被放在稍矮的台阶上,双腿中间夹着男人的手。她下意识地抓紧哥哥的手臂,不想让他得逞。
耳垂被轻轻咬住,带着一点痛感,她娇喘一声,歪歪倒在男人胸膛上。
展渊一只手横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早已覆在她娇嫩的私处。
莫恬还有些不能适应,刚才明明是冷面禁欲男,突然就变成了好色登徒子。然而,莫恬又能从哥哥的动作中,感觉到他没有平日的爱护和怜惜,反而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种惩罚让她娇喘连连,身后的男人却程序化地执行着爱抚的步骤,偏偏她在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住要丢兵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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