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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里逢君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尾巴儿
胸口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刺痛,她起身用手摸了摸,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一件衣服都没穿,雪白的奶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低头一瞧,竟是奶尖上吊着两只银色乳环,她轻轻一按,胸口立即传来刺痛。
缓过一阵,药婆敷的草药起了效果,竟慢慢有些清凉,不那么疼了,可身上这一幕还是让引章难以置信。
这会儿刚醒来,她还不太记得刚昏迷那阵子的记忆,身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梁衍从她旁边起身,也没穿衣服,薄被从胸口滑落到蜂腰,隐隐露出脐下茂盛的耻毛。
他伸手揽妻子过来,玩起了奶尖上的银环,一边说道:“敷了药,就不会那么疼了,两三天后就没有感觉,送你的宝贝,喜不喜欢?”
引章轻喊着别,身子往后靠在他胸口上,软声道:“怎么回事,这是干嘛用的?”
“肏你的时候,让你自己捏着玩。”梁衍嘴上这么说,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指尖去碰乳环,让它两只都转起来。
痛楚之中又带着丝丝的麻意,不如之前那般难受,引章慢慢适应过来,小穴泌出了汁液,让梁衍打开双腿。
粗长的鸡巴一下子重重撞进小穴,撞得奶波乱飞,奶汁把乳环流湿了。
***题外话***
吵架一定要完完整整。但事实上,这两人吵不起来。拿他们没办法





花里逢君别 第五十二章 心魔
阁罗凤递给陆演的书信,至今还在梁王府的书房里搁着。
上面只有阁罗凤的一己之言,没有陆演的字迹,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梁衍有心扣他在南境,总有法子逼他露出破绽。
同是一朝为官,陆演早知书信的事,也知道梁衍现在蛰伏着,打算要对他做什么,目前而言,最好的法子是按兵不动,陆演在南境没什么友人,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有空没空在街市上喝茶听曲儿。
他生着一张脸皮,穿着举止又不凡,怀里搂着佳人,到哪里都引来侧目。
这日不凑巧,引章就在街上遇见着了。
引章本是陪苏氏出门,同她聊天,顺便逛玩一下街市。苏氏怀孕之后,性子就跟水一样的,一捏就破,曹宗麟虽处处迁就她,但白天办差,实在抽不出空来,就托引章好好陪她。
二人上午出门,这会正午刚过,她们在酒楼订了雅间,说些体己话,苏氏说胸口闷,揉了一会儿,引章叫丫鬟开了窗子透透气,这一扭头的功夫,就让她瞧见底下的人影。
引章恍了恍眼,知道他在南境,没成想地方这么小,兜兜转转还是让他们遇着,所幸那人没发现自己,引章倒不必应付他睇来的眼色,光想着,身上就出了一层冷汗,后背冷飕飕的,好似人就站在后头死盯着他。
“呀!”苏氏忽然叫了一声,帕子吹下去,连忙叫丫鬟下去取。
没等多久,屋门被人敲响,苏氏以为是丫鬟取来帕子,叫人开门。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人刚经过,帕子就掉下去,引章对门外的人影起了戒心,却不欲声张,光想着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让她心惊肉跳,直犯恶心。
当雅间的门敞开时,仍不可控制地冷汗直冒,思绪无法集中,恍惚回到那间逼仄的暗室,被凌辱被强奸,受着无尽的折磨。
直到门外的身影露出来,是取回来帕子的丫鬟,引章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氏看她鼻尖上都是细汗,替她擦了一下,“昨儿天气还好好的,今天就阴了,还这么热,真不该约你出来。”
“出来一趟也好,人总不能闷在家里,会闷出病的。”引章笑了笑,瞧见刚才娶帕子的丫鬟眼儿直勾勾地望她,一副痴态。
丫鬟也没想自己盯得这么入神,羞赧道:“王妃生得跟牡丹一样,可真好看。”?
引章听惯了追捧的话,觉得这小丫鬟痴态可爱,拂开心头一些阴霾,便笑了一笑,唇边浮起一个很浅的酒窝。
丫鬟又道:“刚才奴婢下去捡帕子,瞧见一人容貌有几分酷似王妃,尤其眼睛这儿,却没王妃这般神韵,奴婢这才知道,就算是神仙一样的女子,与王妃一衬,都黯了颜色。”
苏氏手指点着丫鬟,对引章笑道:“我这丫头今儿不知怎么了,嘴皮子变甜了,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
“和我相像的女子,有多像?”引章压下心头的不安,仍存着侥幸。
丫鬟细细描绘,说她穿着罗裙,戴着碧玉簪,乌发杏眼,依偎在她家官人身旁,小腰格外纤细。
苏氏道:“这人跟你倒是有些相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你,这人跟你倒是好像。”
引章心不在焉道:“可不是。”
天黑前,她差亲兵送苏氏回家。
回去路上,引章坐在轿中闭目养神,但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紧紧跟着自己,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她紧紧揪住帘子,下定决心一探究竟,倏地轿子颠簸,险些将人颠出去。
引章连忙扶住壁面,问外面的丽娘怎么了。
这时轿帘被一只手掀起来,引章只觉得嗓子眼发麻,瞬间头皮绷得紧紧的,接着,男人大刀阔斧走进来,见引章脸色发白,梁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将她抱到膝上。
“怎么了这是?”梁衍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不烫啊,纳闷挑起眉头。
刚才一打岔,引章把心事压下去,靠在他肩上,隐约嗅到男人衣袍上一层淡淡的血腥味,再仔细点,这股腥味又被皂角清香压下去。
引章注意到梁衍换了一身,跟出门前不一样,半晌,轻声道:“天色不好,我胸口有些闷。对了,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最近衙门不忙?”
“忙也得回来见你。”梁衍抓住她一只奶子开始揉起来,掌心硌硌的,明显被什么东西硌到。
前不久刚给她上了乳环,这几天消肿,奶子不疼,还让男人揉得骚穴发痒。
这种不平坦的触摸感,让梁衍怀念起粗糙的鞭绳,抽起人来,血溅满脸,浓浓的一股腥味。
梁衍怀念极这种滋味,心头的恶魔蠢蠢欲动,几度挣破而出,让人浑身痒痒,有种焦灼与兴奋交织的快感,他无法袒露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无处发泄,就将囚牢里的犯人从阴暗的囚牢里拖出来,屎尿拖了一地。
他们痛哭流涕,惊惧挣扎,仍被牢牢按在凳子上,梁衍握鞭抽下去,只不过一下就抽得他们哭爹喊娘,血溅当场,无比血腥又漂亮的场面,让他骨子里的神经血液都在沸腾,为之欢欣鼓舞。
梁衍为引章好好考虑过,她不知道自己这个癖好,自己便遮掩得仔细,每回事后都会换身衣服,洗尽双手上的血渍。
……
引章被梁衍抱在膝上,高高撩起后面的罗裙,下体一凉,就见梁衍将亵裤脱到膝盖处,露出矫健结实的腿根,鸡巴怒涨。
梁衍两指撑开阴唇,将粗长的肉刃缓缓插进去,一手揉着臀瓣里的后穴,一手握住前面的一颗奶子,开始缓缓肏动起来。
后入式的姿势让鸡巴深深肏进肉穴,每一下挺动,都跟随着轿子的起伏。
遇到颠簸处,不需要梁衍插,花穴犹如一张小嘴儿,紧紧吸附上来,将男人的鸡巴绞得死死的。
外人看来,自是看不出轿子里的律动,这回梁衍抽插得很缓慢,两手覆在乳肉上,轻重颠倒地揉弄,咬着她的耳朵问道,“今天街上好玩吗?”
引章咬着指头,“好,好玩。”
“说说看。”梁衍掐着她的屁股抬高,半截鸡巴露出小穴外面。
男人动情时,性器涨得足有小儿粗臂般,这会又粗又红的一根抵在唇边,引章口干舌燥,往喉咙里咽了咽,下面的小嘴儿又流了好多水。
“我同苏姐姐一起听了段儿曲,吃了些点心,嗯嗯啊啊有我最喜欢吃的栗子酥,便没了。”
“真的?”梁衍摩挲她粉嫩的面颊。
男人凸起的喉结近在眼前,引章伸出舌尖不自觉舔了一下。
像是触动一道机关,梁衍猛的将她掐腰沉坐,将女人的窄胯狠狠撞上,下体迅速泛起一片红意。
看起来娇弱,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暴虐感。
到了射关头,梁衍忍着,问她还做些什么,引章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说是没什么。
……
之后,苏氏再来寻引章,却叫梁王府外的亲信婉言劝了回去,苏氏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回家就跟曹宗麟提起此事,曹宗麟道:“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咱们就别掺和。”
“你怎知他们闹别扭?”梁王会跟引章闹别扭,她摆明不信。
曹宗麟放下手中的书卷,认真问道:“最近几日,你可有见到过梁王?”
苏氏摇头,坐在他膝上问道:“怎么了?”
曹宗麟道:“你没有见过梁王,自然是不知道他这几日乌云满面,底下的人躲得远远的,唯恐惹火上身。”
梁王为什么拉长着脸,旁人以为是陆演的缘故,他却猜到了,显然苏氏也一样。
苏氏怕引章出事,毕竟谁也没见过梁王动怒时的场面,摇摇丈夫的臂膀,撒娇道:“好相公,你帮我去打听一下成吗?”
曹宗麟轻弹她额头,“糊涂了不成,梁王府里的事,岂是我这身份能打听的,我知道你担心梁王妃,但也不能乱了分寸,关起门来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自有他们去解决。”
他抚摸妻子鼓鼓的肚皮,“别忘了,还有一个兔崽子要我们头疼着。”
……
引章却不知道自己已相当于被圈禁,出不了府门半步,倒是一直不见苏氏过来,这日午后打算出府去寻她,却被府兵拦在大门内。
声称是梁王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王妃擅自离开府门半步,若让她出去,他们这群侍卫脑袋就要落地。
这几日梁衍一直没露出丝毫情绪,原以为他不在意,孰料他心中妒火难平,终于失控了。
此时引章细想来,事情早有征兆。
那日她没有袒露,便见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但未再问下去,交欢时也温温柔柔,犹如春风,除却几次。
引章趴在他腿间口,男人便摩挲她的后颈,到射关头,又倏地扣住,有一瞬间引章窒息难忍,耳鸣眼黑,但很快他松了手,缠绵吻上来,与她厮磨,交缠。
男人眼里的炙火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一点渣滓都不留,生生死死都要把她困在他的体内,这样才是真正的不分离。
……
被侍卫拦下,引章心里气恼,却也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做主的,没再为难他们。
直到深夜,梁衍才回来。
段坤利扶着醉酒的梁衍,对引章解释道:“王爷被陆首辅请去宴上,灌了几杯酒,便醉得不成样子,今夜辛苦王妃。”
梁衍酒量不是很好,怕饮酒误事,惹上祸事,所以在军中一般滴酒不沾,保持冷静的头脑。
这次显然醉得不清,大剌剌往床上一躺,呼吸沉重,怎么也不肯起身,引章只好先揭下他的外袍,却无意看到他脖子间的唇印,手上动作一僵,思绪有些跟不上来。
床上的男人呻吟了一声,抬臂捂住自己的额头,头痛欲裂的样子,引章很快回过神,替他解了袍子,和丫鬟一起将他抬到浴桶里。
打发丫鬟下去,引章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抹身,唯独避开脖子这块地方。
一刻钟后,引章胳膊有些累,转身要放帕子,身后忽然有水声撩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水花溅落了一身。
一具呼吸滚烫的身躯从后面紧贴上来,双手从腋下抄过,宛若铜墙铁壁般的坚硬,桎梏住她的手臂。
“小章儿。”男人贴着她的耳后根低喃,饮了酒,热气喷薄,嗓音格外沙哑。
**题外话**
两个人各自有心魔,这比摆在明面上的吵架还恐怖。




花里逢君别 第五十三章 解释
引章浑身湿哒哒的,衣服贴着格外难受,挣扎了一下,梁衍搂得她紧紧的,她道:“放开。”
“不放。”反而搂得更紧。
引章很少见到他撒酒疯的模样,一时间不知好笑还是该气,无奈道:“你箍疼我了。”
梁衍固执扭过她肩膀,他比她高出半个头,此时低眉看着他,眼睛像浸了酒一样明亮,低声道:“那天,你究竟见了谁。”
引章沉默下来,被他骤然捏紧手臂,醉酒v的他显得有些不可理喻,最后还是感情占了上风,他微微摩挲她的脸颊,捏着她的手指到自己心口上,“这里空空的,一直没个定落。”
引章看着他向自己倒来,一头歪在自己肩上 ,贴着她的心口。
引章没让丫鬟帮忙,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拖上床,已是气喘吁吁,累得什么都不肯想,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黑夜里,身旁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望着睡容安静的妻子,目光锋利而清醒。
翌日,梁衍难得没大早上出门,早早地起来,在廊下遛鸟笼里的鹦鹉。
这是从南诏阁罗凤的私宅中搜刮到的,看它伶俐,梁衍就拿来给引章解闷。
见引章起了,梁衍连鸟都不逗了,这一上午都殷勤地跟在引章屁股后面,她做什么,他便有模学样。
引章不理他,交代丽娘几句,就自顾自挑起针线,低头绣花。
梁衍不会女工,挑针线显娘气,他就坐在一旁随手翻了本书籍,往书上快速扫几行,又往她这边扫一眼。
如此反复几次,饶是个瞎子,也该知道投过来一眼,引章却跟没瞧见似的,梁衍觉得委屈,从榻侧慢吞吞移过来,从后面将人抱住,深深嗅了口她颈窝里的香甜,闷声道:“娘子,我错了。”
引章有心冷落,但这人天生脸皮厚,眼巴巴凑过来,贴着她的腰腿,又一声道:“娘子,我知道错了。”
他把态度放得这么软,让人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里,满身无力。
引章慢慢停下来,指尖来回摩挲针尖,有微微的刺痛,却跟她心里的比不上,“错哪了?”
“昨晚上我不该喝酒,回来迟了,让你苦等了半宿。”
“还有呢?”引章侧过头。
梁衍瞧见她唇边含笑,笑容中意有所指,却只当她指的是禁足一事。
“你去见苏氏,我不拦着你,但前不久一股南诏的势力涌入南境,外面不安全,你独自出门,我如何放心得下。乖,听夫君的话,这几日先别出门。你在家里,我才能安心。”
显然梁衍不能吐露昨晚上装醉,半哄半诱地让她说实话的事儿。
昨晚陆演摆的是龙门宴,明为接风宴,实则无声观察南境大小官员的态度,谁立场坚定,谁左右摇摆,陆演心里有本帐,哪天有空拎出来翻翻,给他找点不自在。
陆演这点目的,梁衍还是看得明白,又见他敬酒过来,含笑了,一杯下去,红意漫上脸,不知情的以为他醉了,其实只是看着醉罢了,这个秘密,他连引章都没透露。
第一次成亲时,他喝了半杯合卺酒,脸红得熟透了,引章怜惜极了,床笫之间多受着他的孟浪,梁衍爱极她这温柔的模样,于是就没告诉,后来怕露出破绽,索性在外面也这般,后来谁都知道摄政王酒量不大好,一杯就倒。
陆演自然也不错过这次机会,梁衍装醉,就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哪知一杯刚下肚,喉咙如火燎,脸色绯红,薄唇能滴血。
陆演唤女眷端来醒酒茶,那女眷脚下被绊了一下,往他胸口上一歪,红唇印儿就是这时候贴上去的,连同醒酒茶一块儿泼他身上。
当时好不狼狈,女眷受了惊吓,蜷在他脚底瑟瑟发抖,露出来的眉眼美艳致,与引章足有七八分酷似。
梁衍怒上心头,一脚踹开她,离了宴会,又怕引章多心,等衣袍干透了才回府,之后才有了借装醉逼她吐话的一幕。
亲了一口她的手背,梁衍柔声道:“娘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引章没说话,却抚了一下他的面颊,继而手指往下滑,在他脖颈间温柔摩挲,动作意味深长。
梁衍喉咙发痒,忍不住上下滚动一遭,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脐下三寸覆上去,哑声道,“娘子,鸡巴硬了。”
引章却隔着衣料拧了一把,梁衍瞬间倒抽一口气,吊眉竖眼,好疼的模样,引章岂不知他在装模作样,扔给他一面镜子,“到了衙门,照照自己。”
梁衍一头雾水,下意识拿起菱镜,引章扫眼过来,梁衍嘿嘿一笑,“都听媳妇的,到衙门在照。”
引章挑眉,“还愣着做什么?”
梁衍忙起身,生怕她嫌弃,“我这就走。”
这人还真不含糊,一阵风似的走了,引章放下手中的针线,心不在焉的,绣起来也没意思,她召丽娘进屋,“最近外面可有异样?”
丽娘已去问过府兵,打手势回复。
引章看懂了,点点头,“无事就好。”
梁衍这一走,房中越发安静,引章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从陆演来南境,到那日偶遇,到昨晚上的事,她仔细想了一遍,怀疑这一切都是陆演安排的,有心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那日引章以为他没见到她,其实他知道的,故意利用帕子间接与她产生联系,梁衍安排在暗处的暗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告知梁衍,所以那晚上他亲自来接她,就是怕出什么差错。
这本没什么,偏偏陆演算准她的心思,不想再与他任何牵扯,所以不会向人提起,更不想成为跟梁衍之间的一根刺,但正是因为她的无心隐瞒,梁衍误会了。
尤其手下拿来陆演身边女人的画像,与引章有七八分相像,更是一下子被挑起了怒火。
怒火上心头的男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失控之下将她拘禁在府中,不允许与外人有任何接触。
引章心中气恼,但还不至于到气糊涂的地步,直到看到昨晚上他脖子上的吻痕。
陆演要让她看到,一旦与他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梁衍是什么反应。
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对她负责的男人,在外面醉酒后是什么样德行。
现在梁衍只将她拘在府中,不让她跟外人接触,那以后呢,嫌隙越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在府中做怨妇,迟早成为一对互相憎恶的怨侣。
但依梁衍的性子,是绝不会轻易放手,他根本不会再去玩弄别的女人,他只会跟她互相纠缠,互相折磨,他痛,她也痛。
这与当初陆演对她做的有什么区别,都是打着好借口伤害她。
陆演坏事做得如此坦荡,生怕她察觉不出是他在捣鬼,他真正的目的,无非让她看清楚。
梁衍与他,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他要让她彻底死心,在世间再也找不到依靠,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他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打着怜惜的借口,再度将她变成自己的禁脔。
而陆演想要的何止这些。
这趟来南境分明是利用她摧残梁衍的心神,争权夺利,利益至上,这是他做拿手的把戏。
秋日凉意阵阵,静谧的房中,引章不由打了个寒噤。
世上怎么有如此冷心黑肠之人。
倏地,屋外响起脚步声。
引章以为梁衍回来了,可一想不对,他这会儿应该在衙门,眼下根本没人敢出入这座院落,引章无由来得想到了陆演,他像阴魂不散的恶鬼,青天白日下,都能随时让她引起战栗。
看到出现在门外的男人,引章起先松了口气,随后才是诧异,“你回来做什么?”
一听她这语气,满是质问,梁衍轻哼一声,他心里还蛮是委屈,可又想到是自己错在先,耸眉耷眼下来,要不是出门前让段坤利瞧了一眼脖子,哪能发现这么要命的事。
又切齿,暗骂这陆演狡猾,料到他没安好心,千防万防,没成想他设宴就来这么一着,让个女人往自己脖子上贴唇痕,蜻蜓点水的一下,他也没在意。
就是一个小细节,谁也没想到,却能掀起千层浪,自己更有理说不清。
想到这,不由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真要到衙门照镜子看,那可真黄花菜都凉了。
梁衍腆着脸凑到引章面前,“娘子,我知道错了。”
还不是个大笨蛋,她给他镜子,就是要让他自己发现脖子里的猫腻,哪里是真想让他到衙门才发现。
引章挑唇笑道:“哪里错了?”
她这么好的态度,梁衍却知道怒火已经烧到睫毛上,细细解释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回事。
引章听完哼了一声,“还有呢?”
梁衍执着她的手又亲又揉的,柔声道:“好章儿,是我大意,你莫要与我置气。我知道你气我拘着你,不让你见苏氏,心里委屈,你以为我看着不难受,我也实在是害怕你出事,但是你想去,就去,只不过身边一定带着人,出门不要与旁人搭话,尤其是长得人高俊俏的,极有可能都是南诏的细作。”
引章闻言却是一愣。
都准备好了听他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哄自己不出门,他却将姿态摆这么低。
转念一想,他这么委曲求全,将满腹的担 ——[popo小说屋整理]*78.60/99/895—— 忧与脾气摆在后头,还不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包括自己的小脾气。
“真的?”引章咬唇,眸子冒出了水,鼓起勇气道,“你还有没有话要问我?”
“你愿意说,我便听着。”其实这两天的别扭古怪,还不是想要她亲自说出口,她不肯说,他便觉得她有异心,深想下去,就会联想到她在金陵时的种种场景,胸口好似滚过锋利的刀刃,一寸寸地剜心。知道她不会对陆演有情,可他实在太在乎,难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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