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逢君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尾巴儿
可眼下,梁衍目中明澈坦然,绝无半点怨气,只道:“你若不愿意,那就不愿意。”
“你前儿可不是这么说的。”被他揉着小手,身子都软了,不知何时,她已被他抱在膝上,后面的裙摆缓缓撩起来。这是他最爱搂她的姿势,一遍揉着大奶,一遍从后面肏鲜美多汁的肉穴。
“阿衍你怎么这么好?”
梁衍解了她的下裙,将亵裤褪到小腿上,将她转过来,往两边折弯细腿儿,大鸡巴就顶在肉穴上,梁衍挺腰重重往上一顶,穴都被他捣烂。
“还不是太喜欢你。”唇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都变得含糊,他的脾气跟情绪,遇上她都没辙。
引章轻哼一声,胸腔被他的一字一句涨得满满的,要炸开一样。
梁衍扭过她的脸,将口中的津液渡到她小嘴儿,逼着她吞进去。
男人的津液又多又浓稠,还满是他的气息,让她吞不完,险些呛住,红着小脸,无力地伏在他臂弯里。
梁衍撩了一把她脸上的秀发,往肩后撇去,动作细致温柔,引章身上引起一阵颤栗,仰起头,主动含住他的唇,难掩啜泣,“我想说的,阿衍,可是我做不到。”
其实她还没过去,她很怕那个人,谁也不敢告诉,连阿衍也是。
好怕他替她担心。
这段时间他够辛苦了。
梁衍紧搂着她,低头用唇摩挲着她的鬓发,心疼道:“不想说就不说了,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以后咱们不说这些,我在这,没人敢伤害你。”
梁衍低声哄着她,吻着她,身体上的接触让引章不够满足,她翘着屁股,手指插进自己的小肉洞,软着声儿让他狠狠干进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梁衍头皮发麻,红着眼拉开她一条腿儿,次次都撞入最深处,小逼被肉棒顶得深,吐出一泡春水。
骤雨方歇,她满脸潮红,软着身子伏在他怀里,喘着细细的鼻息,眸子水润润的,含情美姿,整个人几乎软成了水。
“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梁衍不厌其烦,一遍遍安慰,耐心稳住她的心神,同时他自己心里头也渐渐静下来。
望着熟睡中的妻子,如拨云散雾,困扰多日的躁热终于驱散。
只要她还在身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题外话**
哈哈他们真吵不起来,这事翻篇了。
花里逢君别 第五十四章 捉弄
陆演需赶在小皇帝回京之前,离开南境。
梁王府上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陆演自然不会傻到派死士出动。
这天夜里,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他的屋门,缓声道:“我有一计能助王爷,事成之后,从南诏撤兵。”
陆演知道眼前这人的本事,但这并不代表被他三言两句打动,问道:“你欲如何?”
男人幽幽笑了,“大人忘了,我的看家本领。”
……
一天后。
三更天,梁王府中,一批府兵交替值班,林副将见来接班的人是段坤利,而不是原本安排的胡副将,就问道:“怎么是你?”
“老胡晚上有事,把我叫来了。你也知道,他刚新婚,哪里舍得让娇妻独守空房。”段坤利拍了拍林副将的胸口,“放心,这里有我,不会出事。”
林副将知道他不会出错,替换好班次,放心回家睡大觉。
人没走多久,一只猫窜进队伍里,不见了踪影,很快,书房里响起了猫叫。
段坤利疑心里面有什么,吩咐他们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去看看,过了一会儿,他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抓着一只褐色野猫。
手下诧异,“门都关得好好的,野猫子从哪里溜进去?”
段坤利冷眼扫他们,“铁定是你们平常疏忽,哪扇门窗没关紧,得亏我刚才进去瞧了一眼,替你们拾了,让王爷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府兵心有余悸,段坤利把野猫夹在腋下,“成了,你们在这里看着,这回不能出错,我去把猫放了。”
出去一趟回来,书房灯亮着,剪出一抹高大魁梧的身影。
刚才值班的一群府兵被扣留在地上,额头泌出了冷汗,脸色惨白,正在被侍卫挨个搜查。
书房丢了东西。
段坤利走进书房,身后门一关,他下意识回首,发现几位副将都在房中,梁衍坐在桌案前,闻声抬眼过来,灯火拢着昏光,问段坤利刚才去干嘛了。
“送了一只野猫出去。”段坤利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话落,梁衍言简意赅,“搜身。”
段坤利看到侍卫走向自己,才明白过来王爷要搜他的身,脸上不知何种滋味,只得乖乖配合。
最后全身上下搜了个遍,没发现书信,而去他房中搜查的侍卫,回来禀报说一切无异样。
今夜只有他一人进过书房,容易招来猜忌,被搜身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段坤利跟梁衍这么多年,当众被为难,脸上有些难堪,只道:“属下一身清白,请王爷明鉴。”
梁衍不作声,眉梢一抬,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只猫儿,将野猫爪子底下藏着的书信取出来。
阁罗凤传给金陵的书信又轻又薄,一般都藏在鸽子腿上,所以藏野猫爪下也轻而易举,叫人难以发现。
不是谁都知道这个小细节,还能巧妙利用。
段坤利仍一脸凛然。
梁衍却面色倏沉,目光如炬射来 ,犹如阎王手里的鬼鞭,抽开对面男人身上层层外衣,“国师大人,不必再装了。”
段坤利仿佛这时才意识到梁衍对自己已极不信任,不由冷汗涔涔,面上呈现又惊又恼的神色:“王爷,属下是段坤利啊,您认错人了。”
梁衍唇边噙着冷笑,眼神微动,几位副将揎拳掳袖聚拢而上,将他围困在里头,难以自保,段坤利似乎这才回过神,自己早已成瓮中之鳖。
他脸上的惊慌疑惑瞬间起来,而是露出一种段坤利从未有过的微妙神情,翘着唇角,微笑道:“王爷既然已经识破我的身份,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早可以把我抓起来。”
“这么早抓你,怪是无趣的,不如一点点撕下你的假面皮。”梁衍又添了一句,“这招跟你学的。”
其实阁罗凤大可以揣着野猫一走了之,但他非要显摆,想到自己这个小偷顶着梁王亲信的身份,在他们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晃荡,还不被人察觉,想想就兴奋得血液滚烫。
阁罗凤要显摆,梁衍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此之前,梁衍早怀疑关于阁罗凤神乎其神的种种传言,跟太祖时期的白莲教一个性质,利用邪教来增加自己的威信,也让南诏皇室信赖自己。
上阳城攻破后,梁衍派人仔细搜查阁罗凤的住宅,阁罗凤为人狡猾谨慎,但也没想到上阳城这么快被攻破,还是留下了破绽。阁罗凤的寝屋底下,有一间暗室。
没有传说中人能转瞬千里的妖镜,只剩下几张没来得及销毁的人皮面具。
借着几张假面皮,干过不少栽赃嫁祸的勾当。
“捆起来,送到地牢。”梁衍吩咐道。
阁罗凤没有抵抗,书房内外都是身手敏捷的高手,他打不过,被一把撕下假面皮,露出原本的真面目。
之后就走流程,在地牢里日夜不停审问阁罗凤。
这小子嘴硬,软硬都不吃,只能轮番上酷刑,但就算这样,也撬不开他的嘴,更无从得知他与陆演来玩的书信藏哪了。
走出幽暗的地牢,段坤利揣测道,“会不会烧了?”
梁衍道:“他是个聪明人,烧了只会对他不利。”
段坤利思忖道:“眼下逼问不出他来,软硬都没法子,需不需要往外面放出点风声,让陆演知道人在我们这?”
“阁罗凤被捉住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走错了一招,你以为他还会再错?”梁衍踏出地牢的大门,黄昏时分,牢门前没有一丝生机。
段坤利左思右想没对策,难得有些泄气,“难道王爷甘心放虎归山?”
“当然不甘心,”梁衍笑了笑,有些邪气,“不甘心,那就揍他一顿。”
这样掉面子又显得小气的事,显然不会做,段坤利当王爷在说笑,并未放在心上。
……
陆演离开南境前几天,还真被人揍了一顿。
事情起因于他的一名美姬。
这日美姬出门,被南境一个姓张的纨绔子弟瞧上,当街强抢民女,陆演叫手下好好伺候张公子一顿。
谁想被挨打的张公子怀恨在心,派人在后头悄悄跟着,见陆演下榻处还比不上自家一座私宅,笃定他不过是外地来的富家公子哥儿。
趁陆演外出,身边没带多少随从,将他暴揍一顿。
陆演周围高手如云,本不该轻易被击垮,那日饮了茶馆的水,个个拉肚子,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第二天,陆首辅称病不出,别以为他就这么算了,手下的侍卫将张公子截在妓女的床上,手起刀落剁了命根,血溅当场,同时也将美姬夺回来。
但这时才发现,美姬不见踪影。
逼问张公子,他只会嚎啕大哭,说是把人抢来的当天,就有一伙不知名的贼人闯进他的家中,把人带走,不知去向。
陆演没再追究,把柄没落她手里,人不见就不见了,更没声张此事,传出去到底嫌丢人。
但纸包不住火,二男争一女的事迹传遍了南境的大街小巷。
不过众人不知道,陆首辅是故事里悲催挨打的的恶毒大官儿。
直到陆演离开那天,梁王长亭送别,见陆演藏在车里不露面不现身,笑眯眯地让手下把张公子带过来。
张公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得罪一朝的首辅,被一刀切去命根的痛苦,比不上小命不保的恐惧,瑟瑟发抖地站着。
梁衍看不下去,往他屁股踹了一脚。
张公子立即软在地上,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地喊道:“陆大人饶命!”
他这惊天的一跪,众人顿悟,陆首辅就是那个恶毒大官儿。
还是被挨揍的恶毒大官儿。
重点是,陆首辅被暴揍了一顿。
从头到尾,陆演不曾露面,更为对此事置一词一言,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让东明启程,向梁王等人拜别。
梁衍不紧不慢道:“且慢。”
东明脸色有些架不住,但仍是恭敬道:“王爷还有何事要吩咐?”
梁衍扬眉,“好歹来本王这里做客一趟, 就这么孤零零走了,外人可要数落本王招待不周,失了礼数。”
他抬手,段坤利高声道:“启奏!”
他身后一列侍卫立马敲锣打鼓,另一列则放起鞭炮,顿时锣鼓喧天,惊天动地,东明被惊了一跳,陆演所乘的车前大马更是咆哮一声,马蹄子乱扬,烟尘乱斗,马车里传出来一道有些慌乱的冷声,“东明!”
东明连忙叫手下牵住大马,安顿好兵荒马乱的现场,却难掩慌乱,四下溅起烟尘,众人脸上灰尘仆仆,好似在泥坑里打滚,哪里像是堂堂首辅的手下,倒像是穷巷子里出来的壮汉浑身透着狼狈,足让段坤利等人看了一场笑话,大笑道:“不够热闹,再大声,要让陆大人高兴,不把王母娘娘惊下来,甭想领今天的工钱!”
直到马车里却响起一阵压抑低沉的咳嗽声,梁衍才让人止住,陆演咳嗽了些时候,方才静下来,冷声道:“王爷的恩情,陆某记下了。”
最后在敲锣打鼓声中,一行人热热闹闹被送走。
送走金陵的贵客之后,段坤利道:“锦州那边传来口信,打点得差不错了,这一路上,不会让他轻易好过。”
梁衍颔首,翻身上马,一行人进了城,段坤利略落后他一步,问道,“人要怎么处置?”
“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
街市上的百姓看见他们,纷忙让开一条道儿,烟尘乱斗,梁衍穿锦袍,坐金镶边的马鞍,一身富贵风流,惹来不少目光。
梁衍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将她脸上的东西去了,不要心软。”
回去后,段坤利按吩咐办事,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闷死在枕头底下,又叫手下取一把刀刃锋薄的匕首来,一点点掀开美人美丽苍白的面皮,连同她的红唇柳眉。
“大人。”手下将完整的脸皮呈上来 ,让他过目。
一层纤薄的皮肉之上,红唇柳眉鲜艳夺目,双目是空空的两个洞,而皮肉之下,鲜血淋漓。
段坤利看了一眼,喉咙犯恶心,捂着帕子侧过脸,“扔给野狗。”
……
当天傍晚,去往金陵的路上。
一行人在驿站下榻,东明刚到南境传来的消息,正要禀报给大人,屋里头骤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响,一声冷斥,“滚出去!”
一个小丫鬟捂着脸哭跑出来,正撞上门口的东明,又羞又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东明低声道:“你先下去。”
陆演听到门口的动静,冷冷道:“进来。”
东明走进去,连头都不敢抬,瞧着地上凌乱的碎片,“有莫小姐的下落。”
陆演没作声,东明继续说下去,“人发现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脸皮没了,后来在妓院附近发现残破的半张。”
陆演敷衍地问,“找到了?”
东明知道大人指的是另外丢失的半张,低声道:“被野狗吃了。”
“看来有人怒火中烧了。”陆演轻轻哼了一声,顶着张鼻青脸肿的面皮,“你通知一下他,三日之内,我得见到人。”
花里逢君别 第五十五章诱饵
夜色渐沉,段坤利办完事,还得回地牢审问犯人。
刚踏进门,却见狱卒一脸诧异,“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
段坤利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连忙打开关押阁罗凤的牢房,门一开,里面空荡荡,压根没有阁罗凤的身影,又让他逃了。
阁罗凤逃走还不忘带走以前的奴仆。
上阳城攻破后,他是逃走了,却没带走一个叫阿塔的亲信,此人被关押在南境的地牢,审也审了,打了也打了,嘴巴硬得不行,没问出个好歹,就被严加看管起来,阁罗凤被抓回来之后,牢里慢慢松懈了。
说不定当初阁罗凤束手就擒,他有意为之,要将自己的亲信救走。
当天晚上,宵禁之前,南境城门禁闭,胡副将带人一家家搜捕过去,仍一无所获。
这本是段小副将的差事,阁罗凤实在对他情有独钟,一连两次扮作他,梁衍也看不下去,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
阁罗凤此人狡猾,捉拿不到二人,城中严加盘查,当晚,梁王府的府兵多出一倍,戒备森严,任何人出入都要被仔细盘查。
第二天,有人声称在城西一家妓院,发现阁罗凤的踪影。
这次梁衍没有放松警惕,为防治再让狐狸逃掉,亲自带兵前去捉拿。
引章对外面的风声有所耳闻,对阁罗凤此人,一直闻其名声不见其人,眼见梁王府的守卫越发森严,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想来阁罗凤下次的目标,已经悄悄对准梁王府。
引章让丽娘对下人留个警惕,要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告诉她。
正说着话,外面有了动静。
引章抬眸,不知何时梁衍已经来了,他靠在门框上,含笑痴痴地看着她。
“事情办完了?”丽娘出去后,引章替他解开腰带外袍。
“两个捉到了,让老胡先审着,实在审不出,我让曹宗麟插手。”梁衍边说话,边打量她。
引章正给他披上在府上穿的常服,梁衍却一把捉住她的手,眼神暧昧,有挑情的意味。
许是屋门还敞着,引章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正给他系衣领上最后一颗扣子,梁衍微仰头,眼却瞧着她,一截白净的脖子露出来。
引章垂眼,发现有一处破了,坐在一旁低头缝补。
“交给丫鬟办就成了。”梁衍看她没什么兴致,也便没有纠缠,在平常办公的桌案翻动案牍。
没过一会,引章缝补好了一处,让丫鬟拿去挂着,身后贴上来一具结实的身躯,双手环住她的腰间,“在说什么。”
丫鬟看到这一幕,连忙低垂眉眼。
引章道:“你先出去。”u2fuwenwume8
丫鬟低着头,双手捧叠好的锦袍出去。
引章低头玩弄他右手上的袖扣,忽然问道:“你在找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梁衍盯着她的侧脸,喉咙滚动,“没什么,兴许一时丢书房里。”他搂腰的双臂越发紧,引章半笑着轻推一下,“那还不去干正事儿,我可不许你胡闹。”
她轻推的一下,还真将个子高大的男人推出去。
梁衍捉住她的小手要亲,引章极快回手,梁衍抬眸,眼里有疑惑之色,引章笑着,“还不快去。”
梁衍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道:“晚上等着我。”这才出门了。
人没走多久,引章靠在软榻上看书,翻了没几页,丫鬟拿着后厨蒸好的栗子酥进来,引章咬了一口便吐出来,“扔了。”u2fuwenwume8
丫鬟舍不得,脱口道:“王爷前儿刚买回府的,王妃,还新鲜着呢。”
引章道,“给府上人都赏赏一份。”
房中二人正在说话,看上去没有异常,门口一角熟悉的衣袂悄然离去。
引章却仔细捕捉到这一幕,见人离开,总算松了口气,不再装样子,打发丫鬟下去,匆匆出门。
连门还没有出,穆如赶巧来了。
引章压着声,说出梁王府的梁衍是假扮的。
穆如并没有表示惊慌,而是问道:“王妃怎么察觉的?”
梁衍脖子上有一颗红痣,引章与他同床多年,早就熟记于心,可刚才换衣时,面前的梁衍脖子里干净坦荡,眼神游移不定,显然是个赝品。
这种私密地方,引章不好与外人讲,转而问道:“看来你早已知晓,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穆如道:“贼人狡猾多变,擅于遁逃之术,属下原本要将他围困在书房,一网打尽,谁想他竟来惊扰王妃,怕对王妃不利,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让王妃受惊了。”
原来梁衍早猜到阁罗凤不甘心在梁王府被捉,一旦逃出去,定会故技重施,再来梁王府,静等几天,果真传出阁罗凤藏身于妓院的假消息,梁衍故意带兵去妓院盘查,阁罗凤见到这一幕,就会放心了,大摇大摆潜入梁王府。
要捉拿一个没有武功的阁罗凤,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此人实在过于狡猾,一般的兵力恐镇不住他,于是穆如集结一股劲锐的兵力,在书房蛰伏着,只等瓮中捉鳖。
穆如道:“却没防贼人心思竟如此奸细,暗中早将王爷的行程摸索清楚,知晓王爷每日一回府就来见王妃,为不让人起疑心,便伪装成王爷的样子,对王妃多有惊扰,是属下之失,还请王妃责罚。”
王爷临走前,特地叮嘱,不可懈怠,更不可让王妃置于危险之中。
此时院落里,每扇门内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阁罗凤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王妃。
引章还要与他说些什么,穆如却垂眸哑声道,“王妃,属下告退。”先下去了。
穆如跟他们有很深的牵扯,原先他叫她姐姐的。
他是引章跟梁衍一起捡回来的乞丐小孩。
有一年,青州爆发瘟疫,病饿交困中死了很多人,梁衍被派去赈灾。
在青州,有一天,梁衍回来,要给她一样东西。引章正好奇,梁衍胸前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一只小猫,梁衍问她喜不喜欢,引章说很喜欢。她爱不释手,梁衍又问喜不喜欢再大一点的,但很可爱的活物。
引章没多想,梁衍就把一个怯怯的小男孩牵进来,引章起先吓了一跳,以为是他在外的私生子,后来听梁衍一说,才知道小男孩的爹染病死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没地方去,梁衍看他可怜才带他回来。
这让引章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弟弟,怜妃与桓帝所生,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往后的人生便是巅峰,但却夭折了,怜妃伤心过度,不久后去世,桓帝为此大受打击,若说之前尚是个庸君,后来便性情大变,强征暴敛,奸杀臣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亡朝暴君。
这个孩子就是穆如,夫妻俩还没孩子,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疼爱,离开青州前一天,他逃了,引章找了一天一夜,半夜下起很应景的瓢泼大雨,梁衍让她回去,她不肯,最后在他老家的残墙底下发现人冻得不行了,梁衍狠狠抽了他一顿,问他以后还逃不逃,他不说话,晚上发高烧,抱着引章的腰哭爹叫娘,哭得稀里哗啦。
回了金陵,引章让他叫自己姐姐,他很乖,乖乖地叫她姐姐,叫梁衍姐夫。后来引章死了,姐夫变成大官,规矩多了,慢慢地不叫了。
之前,在金陵的时候,他本来有机会可以救回引章,但是因为一念之差,生生错过了。
而对于他这次过失,梁衍明显也是责怪的,念着旧情才留他一条性命,却不如从前那般当心腹养着。
穆如心里何尝没有心结,但这都是他的事,要解开也只有他自己能做这个主。
引章早就看开了。
丽娘进屋,手里端着汤药。
引章饮了一口,觉得比往日苦涩一些,吃了两颗蜜饯才好些,却是渐渐的,困意涌上来,一步路都不想走,软软地靠在了贵妃榻上。
“有些冷,丽娘,把薄毯抱过来。”引章摸了摸发冷的双臂,困得眼皮都抬不起。
很快丽娘抱来薄毯,从脚底缓缓铺上来,细长白净的手拂过她的身子,玲珑有致的曲线,一寸寸地抚摸享受上来,毯子盖上她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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