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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黛妃
“哭……什么,如今你们有了大汉,便放我走吧……我好累,恨不起你们,也不敢爱……就这样吧。”
“不可以!阿婵不可以离开!”
留不住了,不管他怎么做,这次显然是留不住这样的她了。
最后的生命流逝的很快,所以景姮眼睁睁看着哭疯的刘烈,将匕首放入了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将锋利的刀剑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唔,我刘阿炽从不稀罕什么大汉,此生唯独只稀罕你,景姮你莫想就如此离开我。”
一下又一下,每一刀都刺的极深,带出来的鲜血浸染了两人的衣袍,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含泪的双目通红,凝视中倾诉着他最后的执著,许是能和她一同赴死了,他居然笑了,鲜血溅撒在他的脸上,留下惊心的妖冶。
“这一刀,还当初迫你之恨……”
“这一刀,还长久囚你之恨……”
他抱着她跪坐如山,每一刀都是对她的偿还,曾经无法回溯,余生他也不愿独活,他从来就是爱的决绝,至死也不会放过,在她缓缓涣散的瞳光中,以血肉之躯补她多年的怨和哀。
最后的一刀对准了心头,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毫不犹豫的按了进去。
“阿婵,不恨了好不好?……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滴着鲜血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再也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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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在哭
梳妆时,景姮一直魂不守舍,目光复杂的望着窗外,阙台回廊的庭院极阔,几株梅树绽放,中间的青石地面方便了刘烈舞剑,少年身姿矫健,挥臂旋身皆是锐利至极,游龙惊鸿,杀气重重。
“昨夜梦到了什么?”
镜中除了她还有刘濯,手中的玳瑁篦缓缓穿透她的发间,细致的梳着,满手都是浓密乌黑的青丝,让他愈发温柔,忽然出声也并不突兀。
景姮回神从镜中迟疑看向身后的他,明净的眸间仍有噩梦后的不宁。
不论是她被毒死,还是刘烈绝然自戮,鲜血漫流的粘热实在是太过真实,好似曾实实在在的经历过一番……熟悉的可怕。
“昨夜你在哭。”
夜里她是伏在他怀中睡的,刘濯一向眠浅,安抚她之余,看着她眼角不停的流眼泪就知是做了不好的梦,以至于后来她睡熟了,他再也没有闭过眼。
昨日与他的欢合气息还未散,景姮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又对上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忙慌乱的避开,她若真说是梦见刘烈死了,准没好事。
“只是一些奇怪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唯一奇怪的是,她真的哭了?
梦里刘烈那样惨绝,她只感觉一腔的怨恨消散后成了苦涩难言,最后莫名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无力的被他握着手,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头,她也彻底的坠入死亡。
刘濯不再追问,寂静的伫立在她身后,梳发挽髻若行云流水,优雅悦目。
刘烈了剑进舍内,一边擦着额前的热汗,一边将上袍的系带扯开,眉宇间倨傲似火,如他的剑一样雄姿勃发,看着妆台前的两人,便笑的愉悦。
今日真是过分美好。
“阿婵要去西市玩不?”
景姮抬起头,最先看的却是刘濯,他指尖还捻着一朵玉雕珠花,凤眸微敛间沉沉若一轮明月,轻轻簪入了她发间后,淡然笑着说了两字。
“去吧。”
……
刘濯此行长安还是秘密,不能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刘烈便带着景姮到处去玩了,
长安西市最是繁闹,如今大汉与匈奴有和亲之盟,暂时各享安定,宣帝早年曾遣使开辟商路,商贾们得以去到遥远的西域,虽路途艰难,还是从那里带回了物资和人,所以九市中颇多胡人和新奇之物。
景姮的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走在人群中极自由,唯独没料到的是,刘烈却十分喜欢逛和买,吃的玩的只要搭眼一瞧就要。
“够了够了,这个还不曾吃完呢!”
庆幸今天景姮是带的帷帽,玉珠流苏压着两层薄纱,方便了吃东西,可不重样的食物都吃了五六种了,刘烈居然还要买别的,一路不肯开口的她,再也忍不住说话了。
这也是他的本事所在,总能逼的她主动。
“阿婵再尝尝,这个也好吃,有你最喜欢的蜜糖芯。”
繁茂街头多的是男女成双,更有他们这样一个夹一个喂的,只是刘烈的容貌气度过于不凡,格外招人眼,景姮没好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转身就走,剩下他在后面慢步追,转述着口中夹了蜜糖的糯团究竟有多甜。
真是一言难尽。
刘烈还颇是怀念的笑着:“幼时你总爱同我来西市的,吃完这个要那个,不给买便咬人。”
“哼!”景姮才不信。
她走的太急,不妨和拐角处的一行人冲撞,不过也是极快的瞬间,便被刘烈拉回去护在了怀中,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他此时又变了另一番样,目光锐利的看着和景姮相撞的男人。
“内子失礼,见谅。”
景姮还有点晕头转向,耳畔已有了别的声响,对方的扈从竟然呼啦的围了来,她戴着帷帽只看的隐约,个个膘肥体壮的络腮胡满脸,有着异于汉人的高鼻深目,似乎是……
“回来。”
领头之人发了话,那些目露凶光的壮汉立刻退开,厚实的毛皮长袍都似乎带着塞外的风沙味。
刘烈笑的愈危险了,不论是扈从,还是被景姮撞到的那人,都有着让他熟悉的感觉,那是匈奴人才有的蛮横和猖狂,只不过领头的那个还知晓敛。
何时这长安城也任由了匈奴人来去自由。
那人亦在看刘烈,阴沉的目光里有着别样的打量,还有些复杂的意味。
“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他的汉语还不错,略显生硬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奇特。
刘烈平生最不喜匈奴人,不,应该是整个大汉都在厌恶这些野蛮人,当他们骑着马,挥着刀出现在长城外,到处便会洒满鲜血,男人被割了头颅做他们马上的装饰,女人……
“是谁?”
景姮虽然也厌恶,还是先问了一声,与刘烈长相相似的人可不多,而这个匈奴人若是见过,只可能是一个!想到这儿,她便更努力的去看那人,蓄了胡须的脸还年轻,只是那双眼睛当真是令人胆寒。
“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那人带着扈从走过,沉沉说了一句便远去了。
“是个女人。”
作者菌ps:架空一下,所以丝绸之路先出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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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易容的殷离
“他说的会不会是阿漪姊姊?一定是了,我看过画像,阿姊与你最像。”景姮忙推了推刘烈的手臂,兴然不已。
当年白登之围受匈奴屈辱的高祖逃脱后便以女和亲,历定陶长公主再到刘漪已经是三位公主出塞了,前两位皆没活过十年,而刘漪一去已是四年,若真能探听到丝毫消息也是好事。
刘烈紧紧握住了景姮的手,带着她往茶舍去,鹰鹫似的眼里覆满了阴霾,坚毅道。
“终有一日,我会带大军踏平龙城,接阿姊回来。”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高祖的失败让他们退让至今,这几十年来大汉都为匈奴屈扰,边关的百姓和将士惨死不知繁多,强势如郭太后也是一味的求和,宣帝时匈奴甚至一度掠杀至云中郡,凡有血性的男儿怎能忍。
茶舍中刘濯一人静坐在独室里,见两人进来了,便递了热茶给景姮。
“好玩么?”
茶汤入口立刻温了身子,景姮喝了一半就摇了摇头,帷帽被刘濯取走,秀气的鼻头冻得有些微红,清晨他挽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了。
“方才遇到了匈奴,他可能认识阿姊,我已让人跟去打探。”
刘濯神情清冷从容,淡淡道:“是於稚单,陟髑最喜欢的孙子,匈奴的左贤王。”
这人识得身为大单于阏氏的刘漪,确然正常。
“竟是他,王兄,必须抓住他。”刘烈骤然起身,俊冶的面上露出凛冽杀意,万万没想到匈奴的左贤王居然敢至长安城,他这个身份在汉朝乃是太子的象征,焉能放过。
“不必去了,他既有胆量前来,便不会束手就擒,现下……也并非捉他的时机。”
果然如刘濯所言,刘烈派去跟探的人回来了,於稚单已经离了长安,不过他显然也识出了刘烈的身份,让人带回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香包,纹绣致,拆开封口里面整齐折放了一片丝帛。
是刘漪亲笔写下的平安信。
……
今日茶舍东苑俱被刘濯订下,舍人引了虞侯与赵哙几位大人进来,知道他们有事相谈,景姮便趁机出去走走,可惜有武卫们在,走也不能走多远,只能在长廊下听着悠悠讴乐。
舍人见她驻足,忙讨好道:“是吴地新来的讴人,会几多乐风,夫人可要去听听?”
“吴地么?走吧。”
不由想起曾经的吴王刘翊,景姮便随了舍人前去,渐渐近了,吴女柔美动人的歌声也清晰了起来,选了一处倚着青松的独室,景姮屏退了左右一人跪坐在茵席上静静听着。
半开的花窗外,又落起了细雪。
再思起那位於稚单左贤王,他与刘漪怕并不是认识那样简单,远自龙城而来,一路艰辛不可避,可那个装着家信的香包依旧被的妥帖,他像是极珍贵,送来时也崭新如初。
不过都不重要,刘漪能平安就好。
忽而,舍门被推开,有人端着漆盘来送茶果和热汤,景姮戴着帷帽看他缓缓摆放,直到弄完那人却依旧不动,倏地抬起头时,是一张极普通无奇的脸,只是那双棕色的眼瞳看着景姮,流露出极乱的情愫。
“阿婵。”
这声音!
景姮骤然拨开帷帽一角,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除了这脸,他的身形和声音都熟悉极了,分明是……她猛地起身,紧绷着心:“殷离?!”
“是我,阿婵别怕,不是他!”
殷离也随之站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有些急切,却始终不敢上前。
是他,但并不是那一个他。
景姮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松了口气,那一个殷离委实可怖,比刘濯和刘烈还让她避之不及,仔细看面前这人,更多的熟悉感渐渐回涌,让她放弃了呼人的举动。
“你的脸……他呢?”
“这不过是易容,我曾告诉过你的,阿姊手下有易容高手,至于他,你可记得在兰堰时曾伤过他,后来我便能出现了,而且比他还久。”
在兰堰时景姮用香鼎砸了殷离的头,也便是那时,消失的真正殷离又再次恢复。
“那你来这里作何?”
不禁,殷离的目光黯然的悲痛郁郁,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记忆里仍是两人在侯邸的一切,那是他一生最好的回忆,偏偏她却不记得了,独留下他一人念想着,上次她出嫁时,他拼尽全力出现将她放走,打定主意彻底沉寂的,可却因为她那一敲,他又能出现了,心终究是疼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复国之路布满了荆棘也遍插着利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未得功成前,他与她便绝无可能的。
景姮压住了心头的难受,咬了咬唇,极短的时间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低声问道:“可以让人为我易容吗?”
“自然可以。”殷离并不意外她如此,甚至有些坦然说着:“阿婵,我此行就是为你而来,早日离开他们,于你才是最好的,我会帮你。”
突然,有人在敲击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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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跑不了的
景姮倏然一惊,幸而敲门的只是刘烈使来的人,不曾进来只在外边恭敬传话。
“殿下,太子询您可还要去别处否?”
看了眼亦在警觉的殷离,景姮迅速思量了下,便镇定的清声回道:“去告诉太子,我还想去东市走走。”
“唯。”
门外的人一走,景姮便与殷离极快的说了几句话,他也随之离开,待刘烈过来时,舍内只剩下景姮在静聆讴歌,今日突闻刘漪的消息他且高兴着,唯一的遗憾是与於稚单就如此擦肩而过,不过他坚信来日定能一偿所愿。
倒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难得出行,我想去东市瞧瞧,再为舅父选些生辰礼。”景姮从容的说着,提起裙裾从刘烈身边走过,防备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如今邓氏家主乃滦平侯邓廉,俱是他们的外家舅父,早些时候刘濯已定下了诸多贺礼,不过景姮如此说了,刘烈哪会不随她,快步过去牵住她的手又一同出了茶舍去。
几日后。
因先皇将崩又近岁首年关,今年滦平侯府的生辰宴并未大办,只邀了几家近亲相聚,刘烈早早送了景姮过去,连刘濯也同行而至,备让舅父欢喜。
邓家的女儿颇多,同龄的表姊妹们高兴的簇拥着景姮往后庭去,那里正在表演傀儡戏,好生热闹,妙龄的女孩们坐在一堂自然是说不完的话。
“还是阿婵表姊好,你们可瞧见阿炽表兄那一举一动了,啧啧,恨不能捧在手心儿上呢。”
“就是,何曾见过阿炽如此啊,那小霸王也就咱阿婵能压制。”
往年刘烈纵横长安时,霸蛮的性子造就了他的恣肆,但凡他每年入长安,王孙公子们都惧他不行,贵女们虽爱他那脸,可实在没有郭九姿那样的胆量敢去追求。
景姮淡笑不语,慢饮茶汤时,鬓边的飘枝花流苏微晃,投下一抹柔媚的玉色映在略施脂粉的面颊上,直看的众姊妹称美,很快她们的话锋便又转去了另一人身上。
“恒光表兄的腿……不过便是如此,他也是最好看的。”
“可不是,将将瞧见差些丢了魂,表兄怎么能生的那般天人模样啊。”
今日刘濯仍坐着木轮车椅,身形瘦削却独有绝世之姿,女孩们多是冲着他去的,在前庭见到那样雍雅清隽的他,真是久不能忘怀,一颗颗芳心躁动,若是说想嫁,这大汉的贵女们最馋的恐怕就是刘濯了。
“也不知姑母会否挑选咱们家的女儿嫁去广阳。”
也不知是谁幽幽叹了一声,说不尽的向往,只是那一句才说完,身边就有姐妹拽了拽她的衣袖,诸人又小心的看向景姮,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毕竟刘濯与景姮有十几年的婚约。
那女子却颇是不满,丢了手中的六博棋,娇娆的笑着:“阿婵妹妹另嫁了阿炽,婚约已然不存,表兄自然也要另娶的,莫非邓氏比不得景氏,姑母还能瞧不上我们?”
此话虽夹着火药味,却明显说出了几个未嫁姊妹的心声,一时间想什么的都有。
景姮依旧平静,与那位姐姐对视一眼后又贯注于傀儡戏了,似乎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有长姐出来巧妙转了话头,再不提刘濯之事,堂中又恢复了如初的热闹,莫多时便有内傅来请走了那女子,至夜里开宴,景姮再未见到她人。
席间景姮饮了酒,起身时脚下飘忽的险些站不稳,正好宴罢刘烈过来接她,也不顾女眷们的打趣,横抱着喝醉的她就先走了。
晃动的车驾中烛火不明,被大氅裹住的景姮满面娇嫣,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还知晓伸手抵在刘烈的胸前,只可惜软绵绵的,反叫他捏握把玩着细嫩的指。
“饮酒作何,可是有何不高兴的?”
不高兴么?景姮迷乱的摇了摇头,她高兴着,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往后刘濯甚至刘烈能再娶邓家的女儿,三人也不必再如此痛苦纠缠。
“我,我怎么会不高兴……”
看她确实在笑,刘烈不禁皱眉,摸在她面颊上的手往颈畔滑去,掌心之下是柔弱的温热细腻,血脉中的搏动从指间颤入他的心头,她像极了被囚住的蝶,看似娇弱无依了,却让他总有一种随时会失去的恐慌。
“阿婵,我们就这样不好么?”
炙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耳鬓,被抬起后颈的景姮热的难受,睁眼又瞥见刘烈狼目中的幽暗,抖着声连连说着:“不好……不好……”
心冷了大半,刘烈克制着咬了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力道不像惩罚更像是亲吻,舔的景姮呼吸急促,在他怀中挣动起来,奈何他的双臂似铜墙铁壁般,圈禁着她的自由。
“不好可不行,阿婵跑不了的。”
刘烈想着他们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许多许多的耐心,这一生总能听见她说好的。
现在,就如此抱着她,他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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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H) 水中的三人 h
入了内庭,抱着景姮的人换做了刘濯,廊腰缦回,檐下隔两尺便有纱笼宫灯,他步履沉稳,温柔的让她几陷梦境,光亮缓
缓掠过眼前,她茫然的望着他,如郁的昏暗中,他好看的格外惑人,她忍不住将额头蹭在他的胸前,只觉属于他的味道已经不
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了。
“阿婵,可冷?”
唇齿间还是淡酒的甘甜无穷,渗了热汗的白净额前莫名一片混乱,听得他温和的声音,景姮呆呆笑着:“我热,好生的
热,这里……”
她不舒服了,软着手去点自己的额头,桃花也似的颊畔梨涡轻旋,说不出的娇憨冶丽,刘烈凑来看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
鼻头,戏谑着:“那可怎么办?”
隐约还记得在车驾上被这厮吻的喘气不及,景姮才不理他,直接将晕沉的脑袋更埋进了刘濯的怀里,那股酒意是彻底上来
了,不久前才被刘烈含过的后颈里一股湿热不适。
刘濯并未再言,揽过她后背的手轻轻拍抚着。
“韩浚之如何了?”
“医工今日还去过,伤势颇重,右手被折,怕是再拿不得笔了。”刘烈漫漫然的说着,目光却一直看着躲在刘濯怀中的景
姮,像只兔儿似的娇贵羸弱,总想去咬着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拖。
韩浚之不过是个秩百石的兰台令史,乃刘濯星雨般众多拥趸者中不甚起眼的一个,却难得生了好一副美姿颜,前日跟随着
御史中丞入未央宫,偏巧路遇了城阳长公主,一贯爱好男色的城阳明里示好于他被拒后,恼羞成怒便令人将他擒去了公主府。
待韩浚之被送回家中时,一身的伤且生生断了右手,身为撰述的文官再拿不得笔已等同于失了命。
“姑母如今过于荒唐了。”
听出刘濯话语中的冷沉,负手慢走在他旁侧的刘烈嗤笑道:“她是有恃无恐,韩家老小哭绝,此事断不能敷衍了下去。”
新帝主不得事,太皇太后一人独势,莫说是她唯一的女儿城阳如此猖獗了,连郭氏一族都较之以往更甚放肆,人心已失,
久之必反。
不过刘烈却是等不得日后清算,到底是追随他们的人,他可是有仇必报的。
入了寝舍刘濯便将裹在景姮身上的大氅抛去,本是想伸手去探探她后背是否出汗了,却思及指尖甚凉,只能抱着景姮让她
半伏在他臂间,让刘烈将手伸进去。
“果然是热的很。”
细嫩的纤弱背骨微颤,手指能触的地方皆是燥热的湿意。
许是被摸的有些痒,她雪白的颈巍巍抖着往刘濯臂间蹭,透着青色血管的娇嫩嫣然夺目,待刘烈将手抽出,他便慢慢替她
解着裙间的飘带。
“去唤人准备汤浴。”
景姮这般若不好好浸泡,准会生病。
浴池便在寝侧,刘濯抱着人去时,裸足行在长毯上,烟雾缭绕的水汽若薄霭,那边刘烈也换了一身素锦中衣,随意敞开了
衣襟,露出甚是悍的胸膛。
温热的水一点点漫过身体,景姮不舒服的在刘烈臂间微动,沾了水雾的弯翘长睫轻颤,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却是在雕栏玉砌
的浴池中,丝缕无着的胸前是荡着涟漪的花瓣。
“唔~”
她慵懒的轻咛了一声,若隐若露在水中的雪粉椒乳正被刘烈颠揉在掌中,他是狼目眈眈,捻了红色的花便往莹软的雪团上
轻扫,景姮痒的直躲。
“阿婵这里抖的最乖。”
双乳白嫩嫩的在水光中晃颤着迷人的弧度,他含笑用花瓣去刮她的乳尖,直瞧见粉色的小果愈发硬立起来,再想去弄,景
姮已经伸手推他了。
“痒死了。”她极是不耐烦的瞪着他,醉意还未散,噙了泪的双眸迷蒙。
偏偏这眼神看的刘烈更硬了。
“小淫娃。”他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声,就将人推去了刘濯的怀里,然后更方便了埋头去含她的雪桃,泛着花香的温腻细
嫩,几乎燎尽了人最后的理智。
汤池极大水却不深,坐在池壁台上,水只没过了刘濯的胸膛一半,将景姮抱放在腿间,看着刘烈欺弄的她面红嘤咛,一贯
生凉的身体也因为她的紧贴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比起这满池芬芳的热汤,她更像是一汪春水,温软甘甜的诱人。
“愈揉愈软了,偏这里硬的可人爱,阿婵自己摸摸。”
从水中捉了景姮的手,刘烈便带着她去摸自己,浑圆的肉桃上硬立的两处,指尖才点了点,她就敏感的瞠目惊呼,比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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