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沉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姐弟恋给我锁死
宁父曾经在她婚前苦口婆心地劝说:“人无情,不可交。囡囡呀,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不能胡来呀!”
彼时的年轻姑娘露出了任性的笑脸,挽着父亲的手臂调侃:“爸爸,我看你是嫌弃他穷吧?”
老头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就算是这样……难不成我还会看错!我走到今天看错过谁?”
“那你呢?你当年不也一穷二白?妈怎么看上你的?”
“我有情有义,四海之内皆兄弟,天下遍地是知己,还才貌双全,谁不喜欢我?”
“那我也喜欢他嘛。”她该是想改善父亲心中陆洲的形象,努力劝说他,自己的婚姻会很幸福,“他长得不好看吗?能力不出色吗?爸爸,他只是不善言辞,喜欢把所有想法都闷在心里,因此会给人一种阴沉沉的印象,了解他之后,就会知道他性格其实很沉稳,而且很有责任心的,在他身边我感到很踏实。”
宁父瘪了瘪嘴,很不高兴地说:“一穷二白,飞上枝头做凤凰,我最了解这种男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飞黄腾达之后本性毕露,抛妻弃子比比皆是……”
“爸爸,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胡说八道!我和你妈那是自由恋爱和平分手!”
“是吗?昨天我妈还在跟我碎碎念,别和你走太近了,她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
宁父终于还是没能劝住他的姑娘不要结婚,眼看劝不住,也没有再给这个泡在蜜罐子里,幻想幸福婚姻的姑娘找不痛快。
一位父亲在女儿即将结婚之前,把所有忧切的心思都藏在心底深处。
自己的闺女啊,那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捧在掌心里的明珠,日后若是有人给她不开心,那么他这个当老子的再找回场子就是。
男人如衣服,而爸爸只有一个。受了委屈,才知道谁才是能靠得住的人。当时老头如是想。
宁馨结了婚,留在了上海,他的工作也忙,偶尔逢年过节,或是到上海出差的时候,才能厚着脸皮去老丈人家看看闺女。
那么多年来,女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更加沉默了一些。人总是要长大,这点宁父理解,只是理解中带着一种怅然。至于对陆洲的考核与监视,那是从来没有断过一天,幸而这个女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他打死他,扔进黄浦江喂鱼。
一个人能装一天两天是虚伪狡诈,但若能装一辈子,那么也算是他的本性了,渐渐地,宁父也就默认了陆洲的地位,开始把一些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执行。
宁父并不知道,他的姑娘变得越来越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开始成熟长大,还因为她学会了掩藏。
掩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在那时,她即将升任首席舞者,那是她距离白天鹅最近的一次机会,在此之前她都一直是在跳黑天鹅。
还未来得及和爱人分享这份喜悦,刚从法国搭乘飞机回来,在餐桌上,就听到了陆洲淡淡的叙述:“近来公司的情况,我也跟你说了一些。宁馨,你是什么想法?”
她张了张嘴,把自己的喜悦压了下去,一种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
“一定要这样吗?陆洲,我还没想好。”
“宁馨。”他放下了筷子,深邃的眼睛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静静地凝视着她,“我需要你。”
他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并且毫不犹豫地用在了她身上,“我需要你”,仅仅四个字,就足以令宁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只为这句话,宁馨可以不远万里,飞蛾扑火,在所不辞。
她辞去了首席舞者的席位,彻底断送了成为顶尖舞者的可能性,她知道,一个叁十二岁的舞者,如果再不能跨越这道门槛,那么终其一生都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她变成了一位真真正正的全职太太,周旋于名流太太圈中,成为他生意场上“锦上添花”的存在”,成为他身后那永远不变的风景和点缀,看他在生意场上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他的那位故人,也不知是在什么样的缘故下,成为了舞团的首席舞者, 成功出演顶级天团里的白天鹅。那场演出非常成功,宁馨并没有关注,她对那个女人有着深深的忌惮,厌恶和嫉妒,根本不想看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却总有一些消息推送到她面前,搞得那段时间她的脾气非常暴躁。
宁馨从来不想深究某些答案,她怕自己担不起背后的真相。
除了事业上的打击,家里的人际关系也是让她苦恼的主要原因。那段时间,陆洲的父母出于关心儿子儿媳的生活,打算从乡下过来住一段时间,加深加深感情上的联系。
宁馨并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一些事情的处理方式都是不合时宜的,而更多时候是因为,她和两位老人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话题,老人说话的口音也重,很多话题像是在鸡同鸭讲。
陆洲上班的时候,叁人都是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对无言,场面一度很尴尬。
婆婆把她拉到一边唠嗑家常,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什么时候能有孩子,两人年纪不小了,是时候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宁馨不喜欢孩子,却也不排斥,只是陆洲那边……暂时没有这份心思。他对性事不沉迷,每月的次数都很固定,像是在虔诚地履行夫妻的义务,每次做爱都是戴着避孕套, 从不射在她体内。
而这些事情,她是没有办法跟老人解释清楚的。
老人带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了,回到了乡下,并没有和儿子说什么,只摆摆手说不适应城里的生活,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只是那种日常琐事中深深的无奈与隔阂,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进了夫妻的世界之中。
女人微妙的心理变化,生性阔达的宁父是不理解的,他只知道作为丈夫,陆洲的表现还算不错,颇有可圈可点之处,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已在脸上贴上了一层面具。
她害怕坦诚一切,会彻彻底底失去她的爱人,因此拼命掩饰着。
之后,宁父病重,生命垂危,夫妻二人赶过来看护。敏锐的老人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在日常的观察中,逐渐察觉到夫妻二人之间深深的矛盾与隔阂。
只是木已成舟,再多的想法皆是枉然。
高瞻远瞩的一代开拓者看到了公司未来将要面临的困境,他知道,女儿是无法承担这份重任的,同时也清醒地意识到,公司里,除了陆洲以外,其他人也难以有这份魄力坐稳这个位置。于公于私,他终于还是放弃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承诺,带着隐忍的决绝选择了痛苦的沉默。
男人如衣服,而爸爸只有一个。
但是爸爸不仅仅是囡囡的爸爸,还是数万人的生计来源。他没有选择他的掌上明珠,没有为她出气,没有揍死害她伤心的人,反而将她与陆洲更加紧密地绑在了一起。
公司不能倒。
宁馨和陆洲,注定要绑在一起。
——————
陆先生存在的意义,是廉价劳动力,能用就用的那种,无论对于老奸巨猾的宁先生来说,还是对于小狐狸宁小姐来说。真的,我不骗你们,宁小姐看似傻白甜,其实不无辜,以后她会变得更疯狂。【点蜡.jpg】





【重生】沉疴 chapter4【】
陆洲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
但是对于承诺,却十分重视。
他说到的事情必定会做到,说要履行“夫妻义务”,除非天塌下来了他才会停止。
宁馨快要被他搞死了。
男人沉重的躯体像是一块沉甸甸的肉墙压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力,她的皮肤天生冷白,体温也是比较低的,冰冰凉凉的,像是一块玉,此时被他压着,仿佛被暴晒于烈日下的雪糕,软趴趴的就要融化了。
更过分的是,他都做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射!
宁馨涂着红色美甲的手指在他的背上划了一道痕迹,在他身下气喘吁吁地说:“停!可以了!”
男人又是一记重顶,她感到一阵眩晕,有咸湿的汗水从他高挺的鼻尖低落,滴在她同样潮湿的脸颊上,引起一阵颤栗。
他俯下身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深吻,体内的气息仿佛都要被抽干了才肯放过她,俯身又去用湿热滚烫的唇舌撩拨她敏感的耳垂,声线是沙哑得厉害:“抱歉,这个月没有回来,一次性给你补上好吗?”
宁馨已经忘了讨厌他把这种事当成必须完成的任务,此刻心中是满满的恐惧,“陆洲,可以了可以了,我已经满足了!”
他深深地插在了她的身体深处,在她体内达到了高潮,将自己的东西拔出以后,宁馨看到那个软趴趴的东西,总算松了口气。
男人半跪在她身旁,摘下了湿漉漉的避孕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宁馨累成了一滩水,此时正瘫在床上喘着气,看到他眼中暗幽幽的光芒,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感到无端的恐惧。
下一刻,就看见这东西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挺立了起来,膨胀成令人生畏的模样。
陆洲拿过床头的避孕套,叁两下戴上,强壮有力的臂膀拉开了她的双腿,一手捏着她的腰,一点点将自己送进了她的体内,等她适应了他的尺寸,才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
被他戳到了敏感点,身下的女人面色潮红,低吟了一声,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腰背。
“舒服吗?这里怎么样?”他全然熟悉她的敏感点在哪,却每次都会问她舒不舒服,偏生脸上还是一副沉重严肃的模样,眉头依然拧得紧紧的,模样确实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让她无法相信他是在撒谎。
见她没有回答,他又重重地往这里顶了好几下,宁馨受不了了,在他身下不停地颤抖着,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玫瑰,明媚的眉眼望进他深沉似海的眼睛,红润的唇哆哆嗦嗦吐出了细微的咒骂:“陆洲,你混……啊!”
他的抽插越来越厉害,几乎每一下都顶着她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在这样的疾风骤雨中,她早已忘记了未完的抱怨,只能像一只在汪洋大海中沉沉浮浮的小舟,随着他的律动不停地辗转流离,仓皇失措。
今晚这场性事进行了多久,宁馨不知道,中途她就晕过去了,迷迷糊糊间醒来,他还在乱弄,宁馨受不了,黑着脸推开了他,刚想下床清理,两条腿就像发抖的面条似的,一下子瘫到了地上。
陆洲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板上捞起了她,把她抱进浴室清理,宁馨泡在热水里,被他伺候得舒服了,发出了几声抱怨就睡着了,入睡前似乎还听到他说了一句:“十周年……加四个小时……快乐。”
醒来时,旁边早已没有人了。
今晨做得太狠,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宁馨只得从衣帽间里拿出厚重的高领毛衣穿上,遮住这些痕迹,幸而现在天气冷,穿这个并不显得突兀。
今日下雨,女主人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翻书,神态间有些慵懒随意以及倦怠,容光却更加迷人了。
她的形象满足了菲佣所有关于贵太太的想象。
气度雍容华贵,娴雅大方,一颦一笑皆充满了令人炫目的魅力,即便是平平常常地靠在那里,也充满了无限撩人的风情。说真的,只要太太坐在那里,菲佣可以什么都不干,光是看她美丽的脸就能看一整天。
谁能不爱她?没有人能不爱她!又美又可爱,有点娇纵和小脾气又怎么了,惯着还来不及。
她仿佛是屹立于时间之外的,菲佣惊叹于,她今年居然叁十七岁了。
同时也有些令人疑惑,室内恒温,常年保持在最舒适的体感温度,太太裹成这样不热吗,她只穿了一件打底衣就快热死了。
陆太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注意到她探究打量的视线,反而是不自在地拉起了衣领,顺手抓过那条毛毯盖住腿部,仿佛在试图掩盖什么。
几天后,天气转好,陆太太从茶几底下掏出那本通讯录,把电话座机搬到了旁边,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悦,声音却是极度热情甜蜜的,像是在与许久未见的知己好友交谈,一个个地打电话,前去邀请那些处尊养优的太太们前来聚会。
光是打电话联系别人就用了她一上午的时间。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同样也适用于太太们的交际场上。宁馨知道,这是属于她的战场。
尽管她并不喜欢这个战场。
宁家人可以战败,可以被贬低至尘埃,却从来没有退缩过,一如父亲吉凶相伴的商场,一如她失落低沉的情场。
之后,她又陆陆续续出现在了公司总部。
宁馨深居简出,宁父又怕出什么问题,把她的形象保护得很好,就连媒体那边也鲜少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加上刚来这边没有多久,根基不深厚,所以根本没人意识到她就是传说中的“前长公主”,进去之后直接被安保拦住了,尤其是她下意识直接走到了高层专用电梯,这种行为更让人不解。
她有些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陆洲。
陆洲接到她的电话也有些意外,她想让他直接给安保处打电话,男人却说:“你等等。”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亲自下来接她。
他今天穿了西装叁件套,打着灰色斜纹领带,稳健挺拔的体格撑着这身打扮非常好看,宁馨注意到领带结打得有些不细,自然而然上前,帮他把领带摆正了。
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在偷偷打量着他们。
他看样子有些不自在,手握成拳,抵着鼻子轻轻咳了一声。
宁馨却挑了挑眉,故意把领带打得紧了一些。
男人显然是愣住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也没有动手松开领带,而是拎起了她的包,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带上了电梯。
电梯慢慢上升,城市的盛景一一匍匐在他们脚下,男人问她:“今天怎么来了?”
“不是有股东大会吗?持有百分之七点一的股份,我不算股东?”
百分之七点一的股份,已经算是大股东了,稳坐前五把交椅,他们夫妻二人的共股是具有压倒性胜利的,至少在这十年里,可以保证掌舵人的地位不动摇。
“你一向不喜欢处理这些。”
“不算喜欢,但也不介意。”
权力的交接果然是很困难的,尤其是里边还坐着不少妄图用“江山元老”的身份倚老卖老的家伙,陆洲虽然能力有目共睹,且持有股份,却因为资历年轻,“女婿”这层身份更是颇为尴尬,所以早已料到今日的股东大会会很艰难,没想到宁馨却过来了。
她就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妆容致,面容美丽,笑容浅浅淡淡的,容貌之间依稀有宁先生当年谈笑风生的风采,如同一个花瓶,并不参与决策和讨论。
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本想给陆洲使绊子,此刻在前任老大的孤女、申沪资本代言人面前,却失去了正义的立场,那些难听的脏话是怎么着都不能出口了,悻悻然地闭了嘴。
很多项决策自此得以“体体面面”地通过。
会议开完已是中午,陆洲看了看时间,问她:“你想吃什么?”
“你一般吃什么?”
“附近有家寿司店不错,粤菜馆和扬州菜馆都可以。”
“听起来不错,那我们去食堂吧。”宁馨接过他手里的,拿出手机翻动,转身离去。
陆洲叫住了她:“宁馨。”
“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陆洲抿了抿唇,“不是,我想说,食堂在这个方向,坐电梯下去。”
宁馨旋即转身飞奔过来,把包往他怀里一塞,瞪了他一眼,又立刻从相反的方向跑了,脚步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场股东大会之后,几乎整栋楼里的人都认识了她这位“前长公主”。
前往食堂的路上,不少打量的视线都在往她这个方向飞奔,宁馨并不避开,姿态从容,落落大方地回视,微笑着颔首致意,年轻的姑娘和小伙抵挡不住她的电眼和微笑,不由得局促起来,红着脸跑了。
陆洲上前,不着痕迹挡住了一些窥探的视线。
“这里人太多,有些嘈杂,那边有包间,我们可以让人上菜。”
宁馨看了看四周,所有手里都拿着餐盘前去取食物,“不是自助式吗?”
“可以让人送来……”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宁馨来了兴致,觉得很有意思,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跟着众人拿了餐盘,走到窗口夹了一些食物。
餐厅里的食物非常丰盛,种类丰富,看得人眼花缭乱,奈何她的口味比较清淡,只到沙拉窗口取了一些水果沙拉,配合一小碟的意面就跑了。
回头一看,陆洲还是紧紧跟在她身后,手腕上搭着她的包,餐盘里没什么吃的东西,就是她走过的那些窗口里的食物。
她感到有些奇怪,“你和我的口味又不一样,怎么不去找自己喜欢的?”
“偶尔。”
他还是拉着她进了包间。
那些似有若无的视线终于消失了。
宁馨的目的也达到了,她问陆洲,或者说自言自语:“我今天算不算是个新闻?”他没有回话,而是放下了筷子,看着她,仿佛在等她解释,宁馨继续说,“我觉得挺好,大家都很欢迎我的到来,虽然面临困难,气氛总算没有很压抑很糟糕。”
陆洲沉吟片刻,说道:“你没必要这样做,一切还在掌控中,目前情况虽然艰难,也不是不能应对。”
“我乐意。”宁馨叉起一块西瓜啃,“我不是为了你。”
陆洲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更多小说请woo16.com




【重生】沉疴 chapter5
宁馨的到来仿佛一缕清新的空气,吹散了久久笼罩在公司上空的阴霾。难得休息,工程师和设计师们的话题也不仅仅局限于某款芯片的研究和设计,或是某个环节的疏忽导致了研究的失败,关于这位神秘的“长公主”的讨论也在与日俱增。
直男员工喜欢在夜间困倦之时,谈论她超乎寻常的美貌,高雅不凡的气度,充满魅力的一举一动,可爱迷人的笑颜。
讨论此前关于她的各种八卦,什么“长公主”面貌丑陋,所以深居简出,不愿出来见人,然后哄堂大笑,拍着桌子大声疾呼:“我什么时候才能迎娶这么‘丑陋’的老婆,什么时候才能走上人生巅峰?”
这时候,hr就会适时出现,带着美味的宵夜翩然而至,给他们加油打气画大饼。
“当初陆总两袖清风,一穷二白,就是凭技术出圈才受到长公主另眼相看的,加油肝,你们的漂亮老婆还在等你们pick!”
女性员工则讨论她和现任总裁充满浪漫色的世纪婚姻,这对夫妻看起来十分和谐,俊男美女,郎才女貌,颜值担当和实力担当的经典组合。
这些年陆洲飞黄腾达,人生跨越式上升,却没有传出什么八卦绯闻,老实本分的人设更是深得广大妇女的喜爱。每次陆太太来到公司,沉默寡言,低调内敛,神秘感十足的陆先生都会帮她提着包包,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这是公司难得一见的奇观,实锤恩爱。
她们讨论她超乎年龄的容貌,惊叹到了这个年纪,状态居然还能像少女一样,浅浅一笑,都能让人怦然心动,都说美人迟暮,时间却对她太过眷恋,她仿佛美成了一种永恒。
股东们则讨论她辉煌显赫的家世,除了新兴跨国公司的“长公主”、“大股东”、“总裁夫人”这些角色,她还是申沪old money资本的法定继承人之一。这点对于一些惶惑不安,摇摆不定的股东来说,是最有效的安慰剂,一剂下去,能给他们脆弱敏感的神经无限安慰,仿佛她的脸上还印着闪闪发光的支票,拿到银行就可以领钱。
关于她的讨论层出不穷,“宁馨”的面貌越来越清晰,提起这两个字,那些见过她的人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张美丽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电眼微微闪动,十分迷人,而更真切实在的内容,却是让人琢磨不清。
她仿佛离他们很近,恍惚间又更遥远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宁馨”就是罗马。她仿佛成了一种符号,一种代表着快乐,温馨,愉悦的符号,她赋予这栋充满了冰冷科技感的大楼无限希望和柔情。一些“目光如炬”的吃瓜群众还八卦,陆先生看着陆太太的眼神,确实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会想到,这对恩爱的模范夫妻,却会在离开观众目光的那一刹那,都不约而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态,车子很宽敞,两人隔得很远,各自把头撇向窗外。
今天早上他们还在为了一件事而争吵。陆洲很少进入她的书房,昨晚不知何故,却在里边待了一晚上,还在里边抽了烟,搞得整个书房乌烟瘴气的,都是令人讨厌的烟味儿,她最讨厌这种气味。不仅如此,她的书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宁馨讨厌别人擅自闯入她的私密空间,无论那人和她的关系有多亲密,伴侣也不行,发现这点后心头火起,和他吵了一架,骂他不尊重她的隐私,却被他反唇相讥,书房就是用来看书的,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怕他进来。
要不是还保留一丝理智,那么今天早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他被指甲挠伤的脸。
宁馨心里生气,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他的脸,下车以后直接甩门走了。
陆洲在车厢内静坐了一会儿,又抽出了一根烟点上。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外边是一片空濛濛的,车里车外形成了两个世界。
今年的冬天多雨,这场雨并不稀奇,很平凡的一天,然而,与今天有关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地刻画在了他脑中,就像集成电路的轨迹那样清晰,即便遭受人为损毁,黏上以后,所有信息即刻复原,无法磨灭。
1234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