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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絮果儿。”傅遇安唤她。
桑絮没应声,也没舍得挂电话,只是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熄灭,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她床尾那片还没温度,冷得她把腿也蜷缩起来。
“我想把剩下的工作多提前做一做,等挨着过年那几天,也好有空去看你。”
傅遇安低沉的声音将温柔一字一句诉进桑絮耳朵里。
“别生气,嗯?”
他翘着尾巴的话音儿一下子就挠住桑絮的心尖,她到底抵不住,拿被子埋着脸,才小声地说了句:
“我也好想你。”
*
墨菲定律说:往往越是我们害怕发生的事,不管它几率多小,越有可能发生。那么反过来,我们越是想做的事,不管它本身多么简单,越有可能变得复杂麻烦。
桑絮就在向周长柏开口提离婚这样简单的碰碰嘴皮子的事情上,遇到了颠倒的“墨菲定律”。
先是周长柏突然忙于公事,临时出差多日,等他回南安之后,又突逢暴雪天气,于是他就近住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满打满算,桑絮已经二十天没见过他了,于是离婚这事,真快成了梗在桑絮心口的一根刺。
拔除它,她好像无处下手。
桑絮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主动出击,打破目前的僵局。多日的等待让她再也无暇顾及周长柏之前意味不明的提醒,她在冰雪初融的那天,乘车去往周长柏的公司。
刚到楼下,她先接到了周长柏的电话。
“你在哪?”
“我在……”
桑絮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周长柏已经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他一眼就发现了周家的轿车,于是挂断电话,直直朝坐在车里的桑絮走来。
“你已经知道了?”周长柏打开车门,弯腰坐进来。
桑絮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
“丁老先生刚刚去世了,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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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来啦(试图用爽朗的笑声缓解尴尬)。这几天玩得太野了,把生日日活活过成生日周,好顺带着把《葡萄》悄悄咪地藏到了角落里。我有罪我有罪!!!
感谢姐妹们的祝福!!!我都到了!!!!今天上来一看!嚯!感动死了!!!感动得我立马心!好好好好心了!再不出去野了!要努力把《葡萄》完结在金秋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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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41
桑絮看向周长柏,眼里还难掩诧异,口上已经应是。
周长柏当然看得出桑絮不是这个来意,她也根本不知道丁学训去世的消息,但他没打算多问。
两人各怀心思,又共同沉默,骑车不疾不徐地开往丁家。
丧礼是丁嘉宝一人筹办的。桑絮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丧葬一条龙的人也刚到,丁嘉宝正站在楼前与他们负责人讨论什么。桑絮没仔细听,只不远不近地站着看一身得体黑衣的丁嘉宝,她脸色苍白憔悴,上面泛红的眼圈尤为醒目,衬着莹莹泪珠,整个人格外娇弱惹怜。
她什么时候和丁学训感情这么深了?桑絮懒得再看,转身往楼前空地走,那儿有几个丧葬人员正配合着搭起灵棚。
这些流程桑絮很清楚,她不久前才给桑儒置办了一整套。但这次死的是丁学训,桑絮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感觉。她和丁学训根本没几次交集,若非要说,可能也就因为桑儒,因为丁怡,她连带着恨过丁学训。她厌恶丁学训用权势把控桑儒,也恨他过分放纵女儿,但这都没到巴不得他死的份上。现在他真的死了,而且就是桑絮意料之中的重病而死,桑絮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畅快?释然?轻蔑?嫉恶?又或者是什么感受都没有。
桑絮只知道,她现在越来越想从她给自己套的枷锁里挣脱,她好想从这些烂事里赶紧解脱,赶紧去到傅遇安身边。
那时应该就岁月静好了吧?
桑絮一时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
她知道,丁学训骤然离世,周长柏如今就更难以答应她的离婚请求。他会顾及周氏的声誉,顾及他自己的名誉,他当然不可能为了成全她,就给自己冠上过河拆桥的名号。
“他死了。”
桑絮被来人声音打断思绪,转头看见丁嘉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丁嘉宝的声音非常沙哑,所以桑絮一开始都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
“他终于死了。”
丁嘉宝继续与桑絮说,她脸上还是愁容与沉痛,但她话音里的喜悦与痛快在桑絮面前完全不加遮掩。
桑絮一时怔愣。
丁嘉宝将视线从差不多快搭出灵棚框架的铁管上挪开,近距离地看向桑絮。
桑絮也看着她,看清了她眼中的狂喜和憎恨,赤裸而疯狂。
“你不用和我说。”桑絮转身要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自桑儒死后,她巴不得离丁家人都远远的,越远越好。
丁嘉宝伸手抓住了她,不让她走,“除了我,这儿还有谁会跟你说话。”
桑絮挣了挣手腕,丁嘉宝没使多大力气,她能轻易挣脱,“我更喜欢清净。”
“清净?我看傅遇安身边,也不是个清净地儿。”
桑絮还未迈出去的脚停下了,她再次看向丁嘉宝。
丁嘉宝嗤笑一声,又迅速敛下笑意,转脸看向前方,面上还是那一片愁苦哀怜。
“你装得累不累。”桑絮回眼,也看向前方,那儿处空地坐着几个丁学训曾经的老友和几位下属。
“你呢?婚外情累吗?”丁嘉宝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白花,伸手拆了花下的别针,给它重新正了位置,“丁学训这辈子辛辛苦苦累积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就都是我的了,你说,这天大的好事,我怎么会累呢。”
桑絮没有言语。
“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丁怡的孩子,所以这些年……算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丁嘉宝戴好了白花,食指轻抚过仿真花,塑料的花瓣有点扎手,但却要比真花坚韧无数倍,“你想见见丁怡吗?”
“不想。”桑絮答得很干脆。
“傅遇安对你很好吗?你曾经为了真相,不惜嫁给周长柏,现在,我送你面前的答案,你都不稀罕了。”
桑絮抿唇,眉心微蹙,“他对我好不好和你无关。”
“桑絮,我真恨你。”
丁嘉宝面上凄清无助,半垂的眼皮掩起大半心绪,只有话音透出十成十的憎恶。
“你在丁家总是冷着一张脸,谁都不肯亲近,偏偏桑儒心里爱你,丁怡上赶着巴巴哄你,就连整日摆着死人脸的丁学训都从来没和你大过声。可我呢?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年,从小就学会了对丁家父女俩察言观色,卑躬屈膝,可我换来的都是什么?后来爸……桑儒来了,我喊一声爸爸,他就掏心掏肺地对我好,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丁怡也开始对我和颜悦色。那两年真好啊,我还以为是老天开眼,谁知道,等你来了,我才见识到桑儒真正掏心掏肺疼女儿是什么样的。他对我就像开罪不起的外人一样,什么都依我,什么都没意见,我做了错事,他也从来什么都不说。可是他对你呢?他什么都要替你担心,你不领情他脸都可以不要,回回因为你气得饭都吃不下,下次见到你,又是那副小心惶恐的样子。那时候我才看清,你是他亲生女儿,就算他戏做得再像,就算是我也差点被他骗了,以为他是真的疼我,但有些东西就是不一样的,我强求不来,他也一样……”
桑絮不想等她说完就开口打断,“这些话你该对他的墓碑说,我不想听。”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冷漠,排斥,敌视,你对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可为什么他还那么爱你!”
丁嘉宝猛然抬起头,桑絮看见她的眼泪从眼中滚落。
原来她竟真的在哭。
桑絮别开眼。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就在桑絮还是决定要走开时,丁嘉宝再次开口。
“丁学训的葬礼我已经通知傅遇安了,他想见你,所以一定会来。但是在此之前,我建议你还是先去见一见丁怡,跟她聊聊你妈妈,让她替你解一解这么多年的困惑,然后你再确定,你和傅遇安,是不是真的能如你所愿地长久安稳地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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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捉虫,明儿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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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42
傅遇安隔天上午就飞来南安参加丁学训的葬礼。随行的司机将他送至丁家楼前,他下车先瞧见在楼前空地处搭起的灵棚,里面松散地坐着几个陌生面孔,他回视线,走进丁家。
今天在葬礼上待客的人多了一个丁学训的男秘书,他跟丁学训的时间不久,叁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板正的黑西服,端正的五官没摆出多少沉重,反而有些把持不住的激动。
来丁家参加葬礼的官员众多,丁嘉宝熟知的无非是那几个在南安最有头脸的,其他的人,她不清楚,也懒得伺候,但这场戏不能塌,所以她请丁学训的秘书过来帮忙。
丁学训死了,秘书还要在官场混。如今这种场合是再利于他不过,丧礼对他而言成了好事,甚至不等丁嘉宝开口,他早就就巴不得能来丁家候着。
秘书刚从政府厅的人堆里扎出来,抬头就见着刚进门的傅遇安。他之前跟着丁学训去过某场商会,与共同参会的傅遇安有了一面之缘。会后,丁学训拒了几个约,偏跟还不算熟悉的傅遇安一同就餐。秘书一开始不大明白,这个年轻又惹眼男人,除了身上沾着溪地傅家的光,其他还能有什么值得丁学训另眼相待的。
可等那顿潦草午餐结束,秘书的想法就彻彻底底被扭转了。
好歹他官场、职场混了十多年,人话鬼话在心里都养出了成套的模板,自认为没什么场面是他应付不来的。可等饭桌上一瞧,丁学训莫名摆出了身居高位的不怒自威,言谈间听着是关切的话语,偏又字句意味深长。
秘书自觉噤了声,心里默默怵了。他看对面傅遇安,人家脸上始终恰到好处的微笑丁点没变,举手投足还是那般优雅从容,回话句句没多停顿,几番下来,不动声色就让丁学训改了态度,叁两盏酒下肚,身上的官威散得干净,最后再说到高兴的地方,甚至要起身高歌,或酩酊大笑。
那是秘书见过的、丁学训为数不多的一次失态。自此,秘书彻底记牢了傅遇安这个人。
若有机会,示好是必须,若能交往或攀上联系,那简直求而不得。
于是这会他赶紧朝傅遇安迎了上去,热络地把人带去了停放棺木的主厅。
“丁常委走得突然,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秘书接过傅遇安手上的白菊花束,替他摆在棺木前的矮脚桌上。
“嗯。”
傅遇安点头,余光粗略扫过四周,一路未见桑絮的身影,不禁有些懊悔。
早知道该提前和她说一声,让她来这等他。也省得他一大早紧赶慢赶往南安来,现在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可惜了时间。
“丁常委生前总和我提起你,说你是后起之秀,是傅家小辈儿里最出的人物。现在他九泉之下若是能知晓你这么老远地飞来送他,心里该有多大安慰。”
傅遇安没再应声,看了眼前方被束在16寸金边相框里的黑白色的丁学训,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与秘书说:“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
桑絮基本没把丁嘉宝昨天跟她说的话放心里,丁嘉宝对她不怀好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莫名其妙的怨恨惹桑絮烦得很,连带着丁嘉宝这个人以及她说过的所有的话,桑絮都是一概不去理会,更不会在意,但昨儿她说的一句除外。
因为丁嘉宝说,傅遇安一定会来。
估摸着算算,明儿就是停灵第叁天,丁学训也该下葬了,那么傅遇安最晚今天就要来。
桑絮想了一晚上,最终决定,趁与傅遇安这回见面的机会,她想提前送他新年的礼物。
她猜,他一定喜欢。
他必须喜欢。
桑絮握紧了拳,走进主宅,迎面碰上刚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周长柏。
“你来了。”
桑絮笑笑,扫眼四周,此时竟凑巧地无人经过。
她刚要说话,就听下楼的周长柏继续与她道:“早上公司有紧急的事,我必须过去了一趟,本想着直接从公司去丁家,谁知衣服不小心撒上了咖啡,这才又折了路回来。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走吧?”
桑絮这回没应声,也没笑了。
她抬眼看着已经下了最后一层台阶的周长柏,舒了口气,径直走到他面前,面容冷静地发问:“我等的不久,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周先生,你介意先等一等吗?”
周长柏垂眸看她,微笑着没有回答。
桑絮继续说:“周先生,现在丁老先生已经过世了,我想,趁这个时机,我与你,或者说丁家与周家之间有些事情也应该尽早说清楚会比较好。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在去丁家之前,先占用您一点私人时间,好商谈些关于我们仅在名义上的婚姻关系问题。”
周长柏闻言,微微点头,眼中并无诧异,面容上仍是一派温和浅笑,与他往日无异。
桑絮看着他的神情,心里渐生出一股踏实感。
即使她还没把离婚完全说出口,即使周长柏也还没答应,可她心底里的情绪已经开始泛滥。那些兴奋、那些憧憬、那些热血澎湃、那些压抑不住的爱,它们全都在无声中迅速膨胀,直至弥漫她全身。它们在她身体里疯狂嘶吼,不管不顾地叫嚣,它们誓要解放,要自由,要和真的爱人长相厮守。
“你想谈些什么呢?”
周长柏的发问,把桑絮从沸腾的漩涡中拉扯出来。
桑絮与周长柏视线相对。
她确定,周长柏听明白了,而且看起来他并不反感。
桑絮更加坚定。
“就谈谈我们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你、不伤害周氏的情况下,彻底终结这段本就不该有的婚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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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43
桑絮从汽车上下来,站在车旁等候的周长柏抬手虚扶她一把。
“谢谢。”桑絮仰脸冲他笑笑,好心情的眉眼不加掩饰。
周长柏无声笑笑,待桑絮站稳后回手,手臂在腰侧弯出弧度,等着桑絮的手腕搭进来。
若是往日,桑絮必定是不愿意,更不用说在她即将会遇见傅遇安的情况下。
但今天,稍稍有些不同。
桑絮抬手,掌心轻落在周长柏肘窝间。
“走吧。”她对周长柏说。
周长柏点头,在与穿着高跟鞋的桑絮一同往前走之前,他视线偏转落到她脸上,微顿,倾身偏头附她耳边,提示:“知道你重获自由感到开心,但这太明显了,在丁老先生的葬礼上,还是注意点的好。”
桑絮闻言赶紧敛了脸上笑意,抿抿唇,看周长柏时带有少许羞愧:“谢谢。”
周长柏眼中凝笑,抬手拍了拍桑絮手腕初的衣袖。
“周总和周夫人真是恩爱啊。”丁学训的秘书从楼中走出来,正面迎上站在半路的周长柏与桑絮。
“李秘书。”周长柏与他点头示意,“听说你在这儿忙了一上午,辛苦了。”
“周总哪里话,这是把我当外人了。”秘书转至侧身,单臂展着带人往里走,“外面天冷,先进去吧。”
周长柏客气地落他身后半步,看着他说:“南安今年怪异,秋日就带寒,这个冬天可比往年冷得多。我看李秘书你今天就穿单薄了,可别为着丁老爷子的事,忽视了自己,不然日后,我们哪里还好意思求你帮忙。”
“周总说哪里话。”话语间叁人已到达正门前,秘书伸手替周长柏开了门,“我就是出来看看傅总,想着就在门口,所以外套也没穿。”
“傅总?”周长柏问。
“是啊,周总您也认识,溪地傅家的少爷,凯悦的傅遇安,傅总。”
一直沉默当个工具人的桑絮,在听见他说到傅遇安的名字时,终于抬头看了秘书一眼。
秘书没察觉桑絮的目光,他面朝楼道向外站着的,余光最先看见正从楼外走来的人,“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傅总回来了。”
桑絮尽量克制地转身朝后看了一眼,眼神轻易就落到那个逆光走来的人身上。
白天楼道里没有亮灯,外头的天光又太明亮,桑絮完全看不清傅遇安的脸,但因他悸动的心不会骗人。
他们有二十一天没有见面了。
桑絮不着痕迹地回目光,以及她搭在别处的手。
很怂。
好在周长柏似是没有发觉,微笑着往前迎了两步,朝傅遇安伸出手,“傅总。”
“周总。”傅遇安抬手与他交握,指尖一触及离。
“傅总这么远跑来。”
傅遇安点头,“来送丁老爷子最后一程。”
“心了。”
“咱还是先进去吧,进去说。”秘书还在原地保持着一手拉开门,一手往里迎的动作。
周长柏离得最近,抬手虚让,傅遇安就请他先进门。
桑絮没动,还立在门边等。等傅遇安也走过她身侧,她抬眸看他一眼,傅遇安也偏头看向她。
“这位是周总的夫人,桑小姐,傅总您可能之前没见过。”秘书开口介绍。
“夫人。”傅遇安开口唤她,面不改色。
唯独桑絮看得见他黑亮的眸光。
怕他又出其不意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桑絮打算自己先往里走。
她才刚和周长柏谈妥,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
偏傅遇安不如她所愿,他右手忽而抬起拦到桑絮面前,桑絮被吓一下,还以为他又要如何,双眼紧张地盯住他的手,整个人都僵住。
一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轻的不能再轻的笑。
桑絮这才发现,他的手真的只是严谨地停在两人之间,指尖超前摊开,绅士的动作规范,语气更是礼貌正经,“夫人,您先请。”
桑絮的目光从他的手指抬去他的眉眼,又看他噙笑的唇角,一下子她的不满全堆去了脸上。
桑絮狠瞪他一眼,扭过头转身就走,连最表面功夫的谢谢都忘了说。
全然不像陌生人的初次会面。
周长柏进来之后,就被南安政府厅的人拉去聊开年后市政投资的事儿。桑絮没去打扰,只身去了摆着丁学训棺木的主厅,那儿最清净。
桑絮照规矩点了叁只香,等火星烧亮后,她弯腰将香向往香炉里插,身后突然有人一臂揽在她腰上。
他猛地一下,动作幅度有点大,没捏疼桑絮,反倒让她捏着细香的指尖不自觉用力,叁只香就那样齐齐地从根处断了。
“你干什么。”桑絮知道是他,急忙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他勒得紧,她连转个身都不行。
除了他,这儿没别人会这么肆意妄为。而且这儿也人太多了,她还没来得及彻底脱下周长柏续弦的皮,傅遇安这样想,桑絮是真的慌。
“怕什么。”傅遇安对着她的耳朵说话,热气和嘴唇一齐包裹了她温软的耳肉。
“傅遇安,别闹。”桑絮的语气不由得严肃。
“怕被周长柏看见?”傅遇安咬住她的耳垂,“他正被那些人拉着聊钱,聊得天花乱坠,可没空管你。不过,我现在有空,你管我,好不好?”
他说话时,半分不耽误用舌尖和牙齿舔舐逗弄她。
桑絮还别在指尖的细香被丢到地上,她抬手去捂耳朵,沾着檀木香灰的指尖蹭到了她脸上,他唇边。
傅遇安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她脖子上亲。
“傅遇安,你又发什么神经?!”
“傅总?”秘书的喊声恰时从主厅外传来。
桑絮闻声,急得连着用手拍傅遇安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啧。”傅遇安拧了眉。
“快点松开!”桑絮咬牙切齿。
傅遇安更不开心了,他恬不知耻地开了口:“去楼上书房等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松开我。”桑絮赶紧答应。
别说去书房了,这个时候,傅遇安就是让她喊他爸爸都行。
傅遇安这才松开手,桑絮立即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还逃得远远的。
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站在棺木前的桑絮正一手摁着打火机,一手点香,傅遇安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
“哦,周夫人也在啊,那正好,我就是来通知一声。傅总,周夫人,咱马上开饭了,丁常委家里的刘嫂做的简餐,别嫌弃。”
“好的,谢谢。”桑絮把香插入香炉,转身与秘书道谢。
秘书对她笑笑,又看向傅遇安,想再跟他说点什么,细瞧才看见他脸色沉静得很。
秘书看了眼他视线所至的棺木,也觉得正常,这才踟蹰着走了出去。
桑絮聪明地也跟着走了。
整个主厅,此时就剩下傅遇安一人还站在原地。
他抬手用拇指擦掉沾在他唇角的香灰,按食指上抿了抿,低声骂了句,“真他妈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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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眼力劲的秘书谁请的!
看把我们小狗崽子气得!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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