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成熟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直到他压在她身上,直到他彻彻底底的进入。
阴茎抵开层层软肉,长驱直入,往更加湿热的地方寻找。
桑絮一时难以包纳他阔别多日的粗大异物,身体自觉不停分泌体液,替他润滑,好让他抽插得动作来得更猛烈,更迅速,更深入。她还顶着臀去迎接他,迎合他,双腿在他后腰交缠勾紧,试图消泯两具身体之间已经不存在的距离。
他入的越发紧密,她就湿得愈发厉害,绞得越发难缠。他在她身体里深浅自如,花样百出,她的耻毛都沾上水液,穴口早泥泞不堪,屁股下面的床单也能感受到她的濡湿。
傅遇安像是要一雪前耻,可怜桑絮正被身体里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拍得几乎快要不能喘息。她后悔之前还想着要嘲笑他,濒临高潮的身体已经快不受控,她只好举高双臂在他后颈交迭,然后紧到牢牢抱住他,就跟她的腿一样,捆在他身上,缠到他身上,然后放任她的身体给他,任他鱼肉。
她现在只想随他的动作而动作,因他的喘息而喘息。
她要把一切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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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47
前半夜的激烈性事在桑絮讨饶的啜泣中循序过渡到后半夜的温柔模式,中途还反复穿插过几番傅遇安直男劣根的横冲直撞,越是见她求饶越是凶狠耍横。这些桑絮都在心里替他记下了,即使后边他变着花样极尽缱绻,桑絮也只想着等她休整几日,定报此仇。
昏睡前她还这么想着,梦就真成了任她主宰的女上位。
她两手撑在傅遇安的腹部,手腕随她身体上下前后的动作总蹭到他下腹卷曲扎人的毛发,微痒,于是她就更卖力地耸屁股,抬腰,再迅速坐下去,把他沾满粘湿体液的阴茎反反复复地吃下去,拔出来,用穴中磨人的软肉含它,咬它,挤压它,吮吸它,又趁它尽兴之前松开它,丢弃它。
傅遇安的眉心因她蹙出“川”字,深邃的黑眸泛上欲色。他微眯着眼看她,伸手想去抓她的胸乳,被桑絮抽起一胳膊挥开,然后她一边晃着屁股上他,一边把手摸到自己胸上,从下往上,掌心刚好托住右团乳肉,就开始在他眼前抚摸揉捏,拿食指和拇指掐上乳尖,挑衅地往下看他。
他看着她,开始呻吟。
桑絮从没在床上听过他动情的声音,更多时候他只是呼吸粗重,在她耳边轻喘重喘。
原来他叫起来,这样勾人动听。
桑絮闭上眼睛,身体应情颤栗,一颗只为他动的春心再次天翻地覆地荡。即使她正吃着他,却仍是无比渴望他。
填不满,要不够。
桑絮的身体不受控地分泌体液,黏腻湿滑的淫水不停往外淌,打湿了他的卵袋,印湿了她的腿根。她跪在他腰两侧,只用膝盖和脚趾支撑身体,尽力气在他身上来来回回,起伏不停。原本还撑在他腹上的另一只手,此时也被她抬到胸乳上,双手各捧一团,大力揉捏,掠夺快感。
这回是她几近癫狂,在他身上。
“絮果儿。”
“絮果儿。”
桑絮濒临高潮,不想说话,也不想应他,只满脸潮红地感受激荡,插一脚就要上天堂。
可他偏偏喊个不停,她一直到不了。
就差一点。
桑絮不耐烦,换了姿势,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去捂他的嘴,屁股的动作没间断,快感还在。
可还是差一点。
她明明已经捂住了他的嘴,为什么还能听见他在喊。
桑絮蹙眉纠结,然后从梦里醒来。
“梦到什么了?”傅遇安从后拥着她,在她耳边问。
“嗯”她还没说话,呻吟先出口。
桑絮这才意识到,他现在还在她身体里。
他侧拥着她,从后入,阴茎硬如烙铁,却又一动不动,怪不得梦里总是要不到。
“你干什么啊?”桑絮曲肘推他,挪开原本抓紧他手背的手。
梦里她在摸自己的胸,现实竟是抓着他的手来摸。
想到这里桑絮羞得不行,于是佯装生气,“烦不烦啊,能不能让我睡觉。”
“别说你不想要。”傅遇安松开一只抓在她胸上的手,往下在她穴口一摸,四指指尖沾满了她的淫水,“你做什么梦了,和我说说。”
“你好烦啊!”桑絮撑手要起来,手臂却酸软无力。
傅遇安无视她羞怒跳脚,翻身压上她,正统地后入。
桑絮睡前和梦里都是做爱,醒来又在做爱,疯狂做爱,到现在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呻吟都喊不出口,只能因他顶到g点、钻到深处的动作而本能地发出娇吟,跟蚊子哼一样。
她不行了,哪都不行了,在傅遇安身下,她现在就是一滩水,从里到外的任人摆布。
潮湿的情欲布满整个房间,轻重不一的喘息在空气里游荡。
桑絮在窒息前偏开头望向窗外,吟哦声不自觉叫给天边红了脸的朝霞。
她困倦又兴奋,疲累到极点却依然不知满足,看不见他,只听见肌肤与肌肤相撞的清脆响声,她手向后想触碰傅遇安,他的手已经及时递过来,抓牢她。
十指交缠,心意相通。
“你什么时候,回去。”
桑絮喘不上气地问。
傅遇安报复似地撞她,“这时候,还能说这么扫兴的东西?”
“啊嗯……”桑絮受不住,蹙眉,“我认真的。”
“回不去了,直接操死在你身上。”傅遇安言语带着劲儿,动作也突然不讲花式,不顾桑絮舒适,开始叁进叁深,六进六深,“我也认真的。”
桑絮心里大骂他幼稚得要命。
傅遇安突然拔出来,单手把桑絮揽起来,让她面对面靠坐在他身上,捏着桑絮的手扶上阴茎,让她看着他再次插入。
桑絮又是一阵心悸腿软,面对面入得太深,和后入的深完全不是一个感受。
她被他带着上上下下,刚捋出来的一点思绪又彻底打乱。
直到他终于射了出来,桑絮向后瘫倒在床上。趁他翻身丢套,桑絮强逼着大脑运作。
“我跟周长柏商量离婚了,他同意了。”
傅遇安扭头看她,手上的套刚打好结,还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
桑絮躺在床上,直白迎接他的目光。
“他说丁学训刚死,为顾及周家声誉,手续就年后再办。但我,自由了。”
傅遇安的眸光始终很静,又很深沉,紧紧盯着桑絮。
桑絮说不出他都在想什么,但大概感受的到,同时她也能肯定,傅遇安此时内心根本不像他眼神这般淡定。
又装,心机狗。
桑絮硬撑着劲起身,趴到他身上,两指接过他手里粘哒哒的安全套,丢进床边垃圾桶。
她伸手越过他,从床头柜抽了张纸擦擦手,抬头冲他笑。
“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去溪地,准备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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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中秋节节日快乐!
祖国妈妈生日快乐!
放长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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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时 48
桑絮在去往溪地前回了趟周宅。她特意挑着夜色朦胧时,拒绝傅遇安开车载她,独自一人搭车到周宅南门。
对周长柏,桑絮始终有过意不去的歉意,内心也极度抗拒将他和傅遇安联想到一起。之前在丁家的阴影下,她理所当然地排斥与丁怡交好的周长柏,厌恶他唯利是图,时刻提防他,还想从他身上挖开秘密。但现在,丁家覆灭,过往也都随着死去的人一起逝去,她放过她自己,周长柏自然就成了她身边的陌生男人。
一个和她有一纸婚约的陌生男人。
桑絮无法否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有没有感情,终归是她主动,才让周长柏居于她配偶栏的位置。
然后,她就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在这事上,他也挺无辜的。索性,过完年,就能彻底解决。
桑絮望着远处虚掩的南门,舒了口气,加快脚步往那走。
一辆黑色轿车从路对面驶来,先她一步到达南门。
车上先下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不清脸,估摸着有叁十岁左右,紧接着她转身从车上牵下来一个穿着白色绒裙的小女孩,年龄很小,身高不过齐女人腰间。
桑絮躲进树影,看着女人低头对女孩说话,良久后女孩木讷地点点头,女人这才满意,牵着她一起走进南门。
桑絮不知道她们是谁,从没见过,但看着不是母女。她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哪个妈妈会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给孩子穿的如此单薄。
同样,桑絮也不理解为什么她们走南门进周宅。没谁会从偏门进别人家里做客,这个时间也不该是上门拜访的时间。
黑色轿车驶离,她又等了小会儿,才带着一肚子疑问迅速赶往偏楼。
直到她拾好东西再出来,一路上都再没碰见过其他人。
*
溪地天气是真的宜人。
桑絮在副驾驶上脱掉大衣抱在腿上,身上的春款连衣裙在十几二十度的天气里舒适得刚刚好。她摁下车窗玻璃,手挡额头,抬眼望天边午阳灿烂。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在除夕日感受到和煦春光。
很奇妙。
桑絮转头看傅遇安,无声笑笑。
傅遇安恰逢红绿灯档口,扭头与她相视。见她一脸愉悦,心里也舒畅,但面上不显,还冲她扬了扬眉表示疑问。
桑絮努努嘴,哼他装模作样,又欣喜看向窗外景色。
虽是除夕日,街上人车依旧川流不息,偶有商铺张灯结,门口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和中国结,让这个城市才多少有点年味。还有道路两旁栽种的狐尾椰,和记忆中一样高大茂盛,仿佛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红灯结束,傅遇安慢悠悠踩下油门,一路向南。风景开始在桑絮眼中加速略过,直到她闻见风中咸湿的味道。
轿车驶入海边某小区,起落杆旁的扫描仪读取傅遇安的车牌号后,自动抬了杆,她这才诧异:“不是去酒店吗?”
“为什么要住酒店。”傅遇安向右打转方向盘,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库,“我家没外人,你倒不必和我一样东躲西藏。”
桑絮一时怔愣,又被气笑。
她还以为他该是带她去住海景酒店,这是她想象中在溪地这几天比较合适的住宿方式。谁知道这人肆无忌惮,直接带她登堂入室,还说家里没外人,她不用跟他一样。
这分明就是逮着机会在报她不让他跟着一起去周宅拾东西的私仇吧。
话里有话,真小心眼。
“你平常都住这边吗?晚上想吃什么?”这里景色太,气氛舒心,桑絮懒得同他计较。
“嗯。”傅遇安将车停好在位置上,熄了火,扭脸看她,“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想吃什么?”
桑絮微愣,立即意识到傅遇安在这边是有家人亲属的,除夕自然不能和她一起。她低头解开安全带,掩饰脸上的不自然,笑着说:“你不用管我啦,我好多年没来过溪地了,正好四处逛逛。晚饭我会自己解决,你有事就先去忙。”
傅遇安沉默看她动作,在安全带自动回时,牵住她一时无措的手。
桑絮抬头看他。
“晚上是在傅家老宅的族群宴会,人多复杂,我怕看顾不好你。若你愿意,明天我单独带你见我父亲。”
他眸光太认真,桑絮在与他对视那一刻突然心跳加速,刚生出的那点子别扭劲也立即溃散无痕。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这才哪到哪呀,我才不要去。”桑絮脸颊红热,抽手要走,被他牢牢抓住。
傅遇安望着她不说话。
桑絮无奈,逐渐撤了挣扎的力气,只看着他。
“下次,等下次我来溪地,那些事情一定都处理好了,我会去见你的爸爸。你那时要是改变主意,不想带我去,我就是死缠烂打,拖着抱着你的大腿,也要跟你回去的。”
桑絮说着说着先被自己逗笑,看傅遇安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说好不好?遇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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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甜蜜过个节再说吧。
葡萄成熟时 49
傅遇安在家没多做停留,洗个澡,换了身正装就准备出去了。
他今日的领带一开始是桑絮打的。头一次做,她很不熟练,按照他的教法摸索了好一会,拆了系,系了拆,两叁遍之后终于系出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样式。
不能细看,领结那一块因为反复的折腾,布料都起了皱。
桑絮皱着眉纠结,最后还是亲自拆了,重新在衣橱中找了一条递平整的领带给他,让他自己弄。
“没人会盯着我看。”傅遇安边系领带,边从镜子里看他身后的桑絮。
“我不是盯着呢么。”桑絮也正打量着镜子里的他。
他的西服大多都是黑色,衬衫也非黑即白,身上唯一不同的点缀,就是衣橱里花色各异的领带。
年纪不大,偏喜欢老气横秋的着装。
桑絮看向他的脸,感慨幸亏是他眉眼凛冽,棱角分明,身形又高大挺拔,自带一股子说不出的平静的压迫感,才能衬起他一柜子死气沉沉的衣着。
莫名回忆起之前医院护士说他像黑道大佬,桑絮抿唇笑笑,的确像。
“笑什么?”傅遇安系好领带,走到桑絮身前。
“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很不好惹。”桑絮拿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他一圈,笑盈盈地问。
“没有。”
“行吧。”桑絮不置可否,先走出衣帽间,“你快点吧,该迟到了。”
傅遇安跟着她走到玄关,“茶几抽屉里有附近酒店的餐单,想吃什么自己叫。”
“现在谁还叫餐,都用外卖了。”桑絮不想他再絮叨,赶紧摆着笑脸,给他往门口撵,“统共不就几个小时吗?你还能离开多久啊,我会照顾好自己,放心放心。”
傅遇安一句话没说,就被连翻挤到了门外。她关门前,他伸手抵住门柄,“我会回来陪你过年。”
桑絮笑眯了眼,“那我在家等你回来哟。”
*
风轻,云浅,月亮静止在天上,清冷的光辉铺满海面,也给落地窗前的桑絮渡上一身白光。
傅遇安进来时,正看见窗下裹着薄毯望向远处的桑絮。
她认真地出神,都没发现他回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熏气,傅遇安向客厅令侧看,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上,还摆着叁菜一汤,两双筷,两只碗。
干净完整,明显触动过的痕迹。
傅遇安走到桑絮身边,蹲下,“怎么不吃饭。”
桑絮猛一回头,看见是他,先拧了眉,“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啊,吓死人了!”
傅遇安不没和她争执这些没意义的话,伸手捏了捏她耳垂,“饿不饿?”
桑絮轻拍着心口,缓了缓心跳,“下午闲着没事去逛了超市,想着打发时间就买点食材做做饭。我一边做饭,一边吃不少零食,现在都还不饿。”
傅遇安看她一直拍心口,伸手替她测量心跳,“真吓着了?”
桑絮拍开他的手,“耍什么流氓。”
傅遇安轻笑,伸手解开西服腰扣,坐到桑絮身边,“你也不吃,折腾那些做什么。”
他身上沾着似有若无的红酒香气,有些醉人。桑絮偏过头,垂倒在他肩膀上,“你见谁家过年还冷锅冷灶的。”
傅遇安垂眸看她,似是而非的嗯了声。
“刚刚又在跟菩萨许什么愿?”他问。
桑絮偏转视线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许愿?”
“看你瞧着外头的菩萨像一脸虔诚,原来心里是在想我。”傅遇安只望着海面说道。
“厚脸皮。”桑絮伸手戳他肩膀,垂眸笑起来,“我没在许愿,当然也没在想你。”
傅遇安轻哼了声,不太信。
“我是在回想上一次拜南海观音时,我都许了什么愿望。”
“什么?”傅遇安也问。
桑絮默了一瞬,目光再次看向海上那座高耸入云的菩萨像。良久,她又回眼,垂落到地面上,“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时,我曾真挚祈愿,愿去到未知世界的人,真的得到永恒无忧;愿仍留俗世的人,将来都是平安顺遂。
你看现在,哪一个都没有实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也跟他求过愿。”傅遇安把话尾捡了回去。
“嗯?你不是不信这个。”
“想试试。”傅遇安望着远处的白玉观音,在恬静月光中仔细勾勒观音脸上每一寸慈悲。
“结果怎么样?”桑絮半侧身子都歪靠在他右边肩臂,随口问。
傅遇安将目光缩近,轻落在桑絮被月光印得格外白皙的那侧脸颊上,无声笑笑,“还不错。”
“那你挺好,比我强。”
“是。”傅遇安承认得煞有其事。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桑絮埋怨他。
傅遇安转了话题,“困吗?”
桑絮摇头。
她没告诉傅遇安,她近来的睡眠数量和质量是越来越差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毫无睡意地跑窗边来晒月光。要是傅遇安在,她还能幸运地断断续续维持个叁五小时的睡眠。一般她醒了,傅遇安还没醒,知道他睡眠浅,她就一动不动窝他怀里闭着眼睛等天亮,到底这也算是休息。可怜的就是,要是傅遇安不在,她睁眼到天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最开始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没有调节好情绪,负面的事情太多导致一阵子的睡眠变差。直到前两星期她到桑儒的体检报告,发现他竟然患有内源性抑郁症,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也病了。
就像张婉君,桑儒一样,是脑子里的东西出了问题。
她没有求证,甚至有点讳疾忌医。
毕竟,桑儒的病症已经无从求证了,医生也只是初步判断,源头跟后续,全都因为他死了,成了未知。
桑絮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真的有病,该怎么办。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傅遇安了。
桑絮伸手揽住他胳膊,抱在怀里:“过完年,你还去南安吗?”
“你想我去吗?”傅遇安问她。
桑絮没回答,只说:“我这次回去,准备先去景春给我妈扫个墓。每年过年我都会去,今年也不能少。这次我好心给你个机会,让你去跟我妈说点漂亮话,讨好讨好她,不然,她肯定都忘记你是谁了。”
傅遇安低头看她。
她也仰着半侧脸看向傅遇安,她反问他,“你想去吗?”
“嗯。”
傅遇安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才在此刻答应得这样毅然决然。
海边突然一声尖锐炸裂打破了宁静的除夕夜,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声声共起,霎时间响彻云霄。
桑絮闻声坐直了身子,看向海面时,第一簇炸出声响的烟花恰好绽放,接着第二簇,第叁簇……黑沉夜幕被绚烂烟火瞬间点亮。
五缤纷,漫天飞舞。
“是新年的烟花秀。”傅遇安开口解释。
“好漂亮。”桑絮看烟花看得聚会神,不再把视线分给他。
傅遇安等了会,见她仍是直着腰去欣赏焰火想,这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人乖顺地拥进他怀里。
怕挡住她的视线,傅遇安只从侧面看她倒映出烂漫星空的眼,明亮,灵动,盛装世间万般美好。
但,不及她。
终是忍不住,傅遇安随心意动,倾身向前,把轻吻落在桑絮的眼睫之上。
“新年好啊,絮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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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有知识点的一章,下卷的大戏们初露端倪啊(进度好慢,40+了,怎么才到这,我什么时候才能完结???)。
看评论区姐妹们说,po最近难登。我也深有感触!挂梯子都不行,该上不来还是上不来,我这两天登录都是凭运气了。嗨,流泪。
葡萄成熟时 50
正月十五,桑絮离开溪地。
叁个小时,足够她从终年如夏的地方回到了春寒料峭的景春。
望着街道两旁刚开始抽芽出新的银杏,桑絮一时间竟有点不适应,不暗笑,怎么短短十几天就分不清哪儿才是故乡了。
“到了,看看,朝晖里,没得错吧。”出租车司机刹下车,拨换档杆,扭头向后看桑絮。
“是的,谢谢,我扫您支*宝付款行吗?”桑絮看了眼外头胡同大门上高挂的字牌,“朝晖里”叁个字边边角角早就生出了黑红的锈蚀,是时间的烙印。
“行啊,牌儿给你。”司机把印着付款二维码的卡片从围着驾驶位的铁栏杆中递给桑絮。
桑絮接过二维码,用手机扫描。
日光从车窗倾斜落下,卡片外层的塑胶膜被裹上一圈光晕,摄像头识别不清,她只好把卡片竖靠上前侧的铁围栏。
“滴”的一声响后,司机接过桑絮递回来的卡片,边放回车前工作台,边随口与她聊着,“从前我们跑车的,除了整日犄角旮旯地认路,最重要的就是得会看钱。回想八、九年前,银行刚出了套新币,苦的我哟,整日提心吊胆,若顾不着张假钱,那得在屋里气病好几天。再瞧现在,你们小年轻都时兴手机付款,我们也赶着学会了扫码钱,方便!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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