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一句话,直踩舒怡的痛脚。
“哦那齐医生不如说说自己都谈过些什么有意思的恋爱?”
舒怡这话说的颇有点呛,曲樾自然察觉地道舒怡情绪的反常,笑笑,另外找了个话题揭过了此页。
那番谈话过后,舒怡转头就忘了。但曲樾却开始展现起了他作为男友的体贴。
他会记住她的喜好:喜欢吃什么;清淡还是重口;有什么偏好,比如牛排几成熟,煎蛋是溏心还是全熟,粥喝甜的还是咸的,面条偏吃劲道的还是软和的……这些他只要注意到过一次。他都能清楚记下。
他会迁就她的作息,一起看电影时,她瞌睡了,头靠在他肩膀上打盹,他会抱她去泡澡,帮她掖好被角让她先睡;他早起时,动作也很轻微,绝不会吵到她分毫。
他会时不时送她一些小礼物,或者是舒缓助眠的香氛蜡烛,或者是有趣的小摆件,或者是一方丝巾……并不贵重,但是很有心,真好是舒怡喜欢或需要的。
不像之前盛思奕或是商泽,虽包装致,品牌也是高大上,但总有一种不知是不是秘书帮忙挑的感觉。
他甚至还会帮她吹头发、暖手暖脚、半夜起床帮她倒水……
相处地久了,舒怡只觉得曲樾简直异类。
富人家的公子哥,她见得多了,大都是被迁就惯了的,骄傲的很;特别是自身有点本事的;先天的优越加上后天的自信,不拽上天,简直对不住自己。
所以就算盛思奕那么好脾气的人,很多时候依然够不上真正的体贴;商泽更不用多说。
就算是商涵予,他要对某个人好,那也是完全不考虑对方需求,一味强势地按自己的喜好来。
再反观曲樾——
舒怡有些开始想不明白了。
声色(NPH) 绿帽
三十岁的男人了,有家世有才貌,成熟体贴……按说曲樾这类男人简直是稀缺品种,从萝莉到轻熟女、到熟女等各个阶段女性都是通杀的。
舒怡想不通他这么耗心机地同自己交往到底图什么。
一见钟情什么的,舒怡是不信;但如果说曲樾是因为曲颖而接近自己,舒怡又觉得曲樾不像是那么清白不分、一味偏袒护短的人。
况且,如果只是要戏弄她,他这么耗心耗力地演戏,甚至不惜陪她上床……这牺牲也着实大了点。
舒怡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想,若曲樾真有所图,总有一天会露出起狐狸尾巴的;而在这之前,她人也睡了,贴心的照顾也享受了只要不动心,怎么都不算吃亏。
舒怡于是放弃了琢磨这事儿,转而继续忙起自己的工作来
公司已经成立了两个月个多月了,除了经纪人和艺人,专业的管理人员、服装、公关、编剧……也都相继到位。公司初具雏形,虽然还不宜搞什么大的动作,但跳槽过来的经纪人,现在手里基本都只带了一两个艺人,有的是空闲的时间和力;而忙过了公司最初建立的鸡飞狗跳,舒怡逐渐有了一些闲暇——
舒怡想,公司也是时候适当地签些新艺人了。
签艺人最快的方式是通过选秀节目挖掘。公司当然也可以自己招,但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知道的人少不说,就算真的通过大肆宣传招到了艺人,往往还要花一年以上的培训筛选,实在是太伤成本。
而直接通过选秀节目挖掘就不一样了,选秀出来的人,本就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积累了一定舞台经验不说,通常还自带一部分粉丝;后期只要稍加培训和包装便可以出道了。
只是,选秀节目挖人虽好,一旦新人通过节目出了名,一定会有众多娱乐公司赶着争抢,尤其是一些老牌知名选秀节目,早在比赛开播前,选秀的前十前二十便早被包下了。
舒怡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自然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挖人,只能在前期的时候多加留心。
正巧最近有个名著重拍、公开选角的选秀节目。舒怡听说水很深,新人未必是凭实力就能脱颖而出,舒怡于是决定去仔细打探打探情况,好针对性地挖人。
她约了该选秀节目的一个制作人吃饭,顺利地探听出了节目众投资方各自塞进节目的人,和最终内定下的各角色的冠军,可谓获颇丰。结果结了账去洗手间的时候,她还意外获了一个八卦。
事情起因是舒怡在洗手间门外远远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余璐。
舒怡碍于自己当初的失信,见对方没见着自己,也就没有主动上去打招呼,结果导致——她在厕所里,不小心听到了余璐同人讲电话。
“你最近很忙吗?”余璐先是问电话那头的人。
尽管她声音压得很低,但厕所里很安静,舒怡还是听到了个清楚。
心知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不道德,舒怡刚想弄出点声响提醒隔间里面的余璐,结果又听她开口道:“我怀孕了,没错,就是那天晚上。”
一句话,信息量略大,舒怡反倒不好出声了。
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余璐又道:“孩子我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我现在很怕……很怕商泽他会发现……”
这话的内容,怎么听,怎么像是余璐绿了商泽。舒怡惊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忽然有些佩服余璐的胆量。
虽然她自己也曾绿过商泽一次,但当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结束同商泽的关系……不像眼前这个余璐,孩子都有了,居然还敢脚踏两条船。
想到商泽居然也有被人玩弄于鼓掌的一天;说实话,舒怡着实有些幸灾乐祸。
但同时,她又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告诉商泽?
好歹相处了一场,她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带绿帽子,好像太不厚道了点。
况且自己当初两次拒绝他,算是把他得罪惨了,她也想卖他个人情,好为自己多留条路,但——
被带绿帽子这种事,她要真说出来,他难保不会误会她是想要看他笑话;要那样,无异于给两人关系火上浇油。
算了,这种一个不小心便里外不是人的事,还是别做的好。
舒怡于是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洗手间,只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没想没过两天,她便在一场拍卖会上撞到了商泽和余璐。
那是一场由某顶尖时尚杂志主办的慈善拍卖晚宴,受邀的嘉宾主要是演艺圈当红艺人和市内各路富豪。
真要说起来,舒怡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富豪,其实没必要花钱凑那种热闹。
但舒怡公司的合伙人——冯瑶;复出后一直戏约代言不断,最近更是凭着一部大火的电影,人气高涨……她到杂志邀请,却是不能不去的。
拍卖会当晚,冯瑶经纪人恰好有事不能出席,舒怡只好陪同冯瑶一起出席了晚宴。
星光熠熠的慈善晚宴现场,座位自然不是一般拍卖会那般整齐地一排排的,而是一个个的小圆桌,每个桌三五个位置,上面早已放好对应嘉宾的桌牌。
这个座位当然也是有讲究:哪些人靠前靠后,哪些人可以坐在一起,不能坐在一起,都是主办方心安排好的。
商泽带着余璐正好坐在台下正中央视线绝佳的位置,舒怡一落座就见到了两人;她同时看到到的,还有与商泽隔了一桌,同样坐在正中绝佳位置的盛思奕。
不同于商泽,盛思奕是一个人来的。
主办方给他留了他和他女伴的位置,除此之外,他落座的桌上还有两个嘉宾牌,但似乎也缺席了,主办方没一会儿便派人将牌子了。
而后,盛思奕后面一桌的某个女星带着助理主动坐了过去。
“早知道盛总旁边没有女伴,我们该主动坐过去的。”冯瑶见那情况,忍不住开口道。
舒怡可不想去盛思奕跟前凑热闹,只看了一眼冯瑶道:“刚才影后换位置只是一瞬间,我便看到有记者眼疾手快地拍了照,指不定事后怎么编排……你要再过去——,万一盛总说他那桌有点挤,你灰溜溜地走这么远回来,这是想上明天的头条?”
舒怡话虽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冯瑶只好讪讪地不再说话。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本次拍卖的展品,主要是珠宝首饰,名人书画,还有一些瓷器。冯瑶既来了就不能不参与;
舒怡只好在旁看着:那些商品可以跟着叫价,那些不能,以抬价上来得罪了真正想买的主,搞不好还得被媒体抓着讽刺一番。
在舒怡的建议下,冯瑶最终以七十万拍下了一件砗磲摆件,倒也不怎么破,破的是正中央的那些富豪,盛思奕拍了一副名画,商泽拍了一条翡翠项链,价格都是破了千万的。
“商总真是大方。”眼见商泽拍下的项链,转眼便戴到了余璐身上,冯瑶忍不住感慨。
舒怡想起那天在餐厅无意听到的秘密,心头对余璐不禁有些佩服起来,正在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忽然开口道:“接下来拍要卖的这件商品比较特殊,不是珠宝,也不是书画,而是一个同佳人共进晚餐的机会。”
主持人这话一出,下面都有些哗然,舒怡也顾不得佩服余璐了,当即将目光转向冯瑶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当初冯瑶到邀请时,不想出钱,舒怡于是笑着给她提了这个建议,让她干脆把自己的一顿晚餐拍卖出来,也算是做慈善了。
没想现在——
舒怡:“我当时是开玩笑的!”
冯瑶:“我知道啊,可我觉得这个建议挺好的。”
随着她的话,灯光忽然瞬即朝着他俩这桌打来。
舒怡扶额,只能接受这既定的事实,谁想,接下来主持人念了冯瑶的名字后,居然还跟了一句——她的经纪人suey。
舒怡再次转头错愕地看向冯瑶,没想冯瑶也是一脸震惊:“这……这工作人员搞错了吧?”
声色(NPH) 天价竞拍
拍卖的本该是冯瑶的晚餐时间,这下子忽然变成了她经纪人,舒怡。不管工作人员搞没搞错——
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下,舒怡想要解释也难。
眼见着灯光打来,舒怡只能扯起虚伪的微笑,面对那随着灯光一同转过来的直播镜头。
suey作为经纪人,因着曾经在sg的成绩,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在场半数以上明星都认识她,或至少听过她的名字。
至于那些富豪,更不用说,因为舒怡先后跟过盛思奕和商泽,圈内人大多都是见过她的。
所以,尽管大家对于她拍出自己晚餐时间的事有些意外,倒也还是买账的。
拍卖很快开始了。起拍价十万,每次举牌默认至少加价五万。
主持人一公布规则,便有富豪举牌捧场,紧接着好几个舒怡曾经交好的明星也跟着凑热闹,片刻间,价码便飙升到了三十万。
舒怡眼见有人肯给面子,心头总算吁了口气,就在这时,她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是路扬发来了信息。
“阿姨,我把你晚餐时间拍下来好吗?”
路扬也在现场?舒怡忍不住环顾四望,紧接着手机又响了,路扬又发来了一句“我在你背后……”和一个流泪的表情。
舒怡于是又转头往后看,这才发现路扬带着经纪人同另一个sg的女星一起坐在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
路扬见舒怡望过去,当即同她挥了挥手。
舒怡想想,这共进晚餐的机会,让路扬拍去,总好过最后不知被谁拍了去,于是回了一句:“好。”
路扬于是回了她一个“交给我”的表情,紧接着便跟着举了牌。
此时,叫价已经到了五十万。舒怡觉得这个价码还算给她面子的;于是示意路扬直接加个二十万,好拉开价差,把这闹剧给终结了。
然而路扬还没来得及出手,盛思奕忽然举了牌:“一百万。”
一开口就是翻一翻,现场顿时安静了几秒,连主持人都跟不住“哇”了一声,路扬这下也不好意思只加个一二十万,于是举牌道:“一百五十万!”
这下,舒怡有点肉疼了。
虽然路扬发信息过来,只是同她确认意愿,并非要她出钱。但舒怡既然回了他,自然没有让他出钱的道理。
想到自己要花一百多万来拒绝盛思奕,舒怡就忍不住心疼自己的钱包,然而就算这样,盛思奕却一点没松手,又举牌道:“两百万。”
这下,场上再也没人愿意跟拍了。
毕竟舒怡不过一个经纪人,又不是什么明星,一顿晚饭拍到两百万,已经有些离谱了。饶是富豪们再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必要这么花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路扬倒是还想再举,旁边经纪人却按住他的手:“suey是你之前的经纪人,你看在往日她对你的照顾上,友情竞拍一下也就行了,现在盛冕集团的盛总势在必得,你还跟下去做什么?不怕得罪人吗?再说这儿还有这么多媒体……我说你就让我少操些心吧!”
经纪人说的这些,路扬当然也知道。
如果换个人出价两百万,他必然也不会再跟下去,可现在出价的是盛思奕。一想到他当初在婚礼上放了舒怡鸽子,现在居然还这般若无其事,路扬就觉得忍不了。
“宽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今天这事儿——”路扬推了推经纪人的手,打算撒娇耍赖,就在这时,舒怡的信息发了过去。
“别跟了。”她说。
“为什么?”路扬颇有些不甘心。
“你钱没他多,拍不过的。”
“……”
“还有,我不想上明天的头条。”
舒怡都这么说,路扬自然不能枉顾她的意愿继续加价。
主持人见没人举牌,照例 “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地喊话,就在喊道第三次准备落锤的时候,忽然有人举牌道:“两百五十万。”
欠扁的声音,发声人正是商泽。
舒怡立刻朝着商泽望去,正好他也转头望向她来,一贯冷淡的表情,眼神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激地舒怡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两百五,骂谁呢?
要不是众多媒体在场,舒怡就算拼了荷包大出血,也要举牌将自己这顿晚餐拍下来,得同商泽那种人一起共进晚餐。
亏得她之前还想告诉他余璐的事情,那种人,就活该带绿帽子!
舒怡努力呼气试图让自己冷静;然而商泽旁边的余璐有些冷静不了了。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来,余璐成日担惊受怕的,就怕商泽一个不小心发现了她的反常。
就在刚才,商泽拍下项链,她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如今——
余璐转头看向商泽,大脑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却不敢贸然开口,劝也不是问也不是,生怕说错话。
商泽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解释。
盛思奕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当即再次举牌道:“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商泽继续跟。
盛思奕不明白商泽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居然带着女伴的情况下,竞拍同另一个女人共进晚餐的时间。
但他一想到当初舒怡跟着商泽的时候,也可能被商泽这般对待,心头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只好继续举牌道:“五百万!”
这一下又加了一百五十万,将价格拔倒了一个新高度。媒体一个劲的猛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没想商泽也不甘落后,当即加价道:“一千万!”
这下子,全场都沸腾了。
不过一个经纪人的一顿晚餐,居然被拍出了千万的天价,而竞拍人还有再加价的趋势——
现场观众全都被这诡异的剧情走向惊呆了,仿佛瞬间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瓜,惊讶之余,忍不住低头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起来。
盛思奕虽没听不清周围人的议论,可也能想见,那对舒怡,对自己都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当即攒紧了拳头,拿着竞拍号准备再次举牌。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是舒怡拨过来的。
他犹豫地拿起电话,忍不住转头去看舒怡,只见舒怡正朝他摆手。
别拍了!
不能再继续拍下去了!不然指不定那些媒体要怎么报道这事呢。
舒怡恳求的看着盛思奕,蹙着眉朝她摇头。
盛思紧抿唇角,隐在桌下的手抓着桌腿,只抓的指节泛白;最终还是缓缓地放下牌子。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还有人叫价吗?一千万第三次!成交!”
主持人最终落下拍卖锤。镁光灯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场内不知是谁不怀好意地带头鼓了下掌,不一会整个场内都响起轰烈的掌声。
舒怡只听得头疼,强自撑着又坐了一会儿,等大家的视线都被新的展品转移,才忍不住起身去了洗手间。
声色(NPH) 好时间
洗手间内,舒怡点了一只烟。
她抽烟的姿势颇为熟练,人靠着洗手间墙壁,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深吸一口,然后徐徐呼出,有点颓废,有点不驯。
徐璐推门进来,望见抽烟的舒怡,有些惊艳,有些惊讶;刚想打招呼,胃里却忍不住一阵恶心,于是当即趴到洗手台边就是一阵干呕。
怀孕初期,有些人反应总是很大的。
舒怡是过来人,只看了一眼,就反应过来余璐应该是还没拿掉孩子。
而余璐干呕完,先是跟舒怡打了招呼,然后又自言自语般地解释道:“不知是不是肠胃感冒了,刚在桌上吃了点东西就泛恶心。”
“可能是会场空气不流通吧,我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呢。”
舒怡也不拆穿她,只笑着附和,然后又说了声抱歉,掐灭了手中的烟便出了洗手间。
结果出门正好撞上商泽。
“商总同余小姐感情真是好啊,连上洗手间都是形影不离的。”
舒怡的身上还带着隐隐的烟味,商泽走近了便能闻见,他眉头微微蹙了蹙没有说话,舒怡却不依饶,继续讽刺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前脚才破用天价给人拍了翡翠项链,转头又花上千万拍下别的女人的晚餐时间,商总就不怕这两相抵消,最后全变无用功了吗?”
商泽:“有功夫担心我的事,不如担心下明天的报道会怎么写。”
“担心?有人肯为我一掷千金,我不该得意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舒怡,“倒是商总,这么大方,莫不是头脑发热吧。”
“反正是做慈善,就算头脑发热也不是什么坏事。”
即便口舌之争,舒怡也没能赢过商泽。她最终哼了一声,直接走了。
两人都没提晚餐的事,但舒怡知道,商泽要找她的时候,自然会去找她的。
不过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担心媒体报道。
自从当初被盛思奕悔婚后,舒怡被各大娱乐媒体轮流大肆报道了一番,表面上看是同情她,其实更多是讽刺她不自量力,身为麻雀,却非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今晚这场景,如果是盛思奕拍下来,媒体也未必就会安分;但只要价格不太离谱,媒体想炒热点什么的也不好炒。
倒是商泽硬生生把价格抬到那样一个高度,明天报道就算再客观再理性,看到的人怕也会好奇她舒怡到底是哪路角色,竟然值得商泽花这番价钱。
舒怡确实有些头疼,怕被人翻出陈年旧事。
然而,第二天报道出来,竟没有一条提及这件事。只有被剪切了的现场直播视频,对当时的情形一带而过。
曲樾无意间看到了,舒怡到底还顶着人女朋友的头衔,于是只好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然后,曲樾并没有什么表示,只同舒怡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赶上周六下午,舒怡在办公室加班,商泽忽然找上了她。
还真是会挑时间呢。
如果商泽是一早就同舒怡确定好时间,舒怡其实是打算带上曲樾的;一来可以扒了曲樾的马甲,二来也好膈应商泽一把。
光是想想两人见面的场景,舒怡都觉得有意思,但偏偏,商泽突然袭击,曲樾的电话根本拨不通,舒怡猜想他应该是在手术,只好作罢。
舒怡只好独自赴约,谁知下班前,商泽却差人给她送来了一套礼服。
“商总是准备带我去哪?吃个饭不用特地换衣服吧?” 舒怡没有换衣服,等商泽接她的车来了之后,直接拎着东西还给了他。
商泽坐在汽车后座,抬头看了一眼穿着长靴加风衣的舒怡:“一会儿要去舞会,你打算穿成这样?”
“舞会?”舒怡挑眉,“那商总这是要我做你女伴吗?可上次拍卖,只是说一起吃晚饭而已,您这个要求似乎超纲了吧,毕竟你我都是各有男女朋友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余璐,媒体这段时间都消停了,不再报道商泽同曲颖那婚事,甚至曲颖上次公开面对记者的提问也只是笑而不答。
两人从来没办过什么订婚仪式,所谓婚约,都是两方家长的意愿和媒体的各种揣测而已。
“有未婚妻”这个由头也不好说了,舒怡于是只好抬出余璐,尽管“女朋友”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怎么恰当,反正是那么意思就对了。
她说,你我都是各有男女朋友的人。
商泽听到“各有男朋友”朋友几字,不由地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第一,我跟余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二,我带你去舞会,不需要你做我的女伴,我正是带你去见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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