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声色(NPH) 舞会
商泽准备接了人就走,车并没开到车库,只是直接地停在了舒怡公司楼下的路边。
限量版的豪车,摇下的车窗里,商泽一身高定西装、气质不凡;那模样着实引人注目。
舒怡于是干脆先上了车。
“我们这是去哪?”
“秦家。”
“秦家?”
“你不知道你男朋友前段时间同秦家的三小姐相亲异常顺利,如今正交往吗?”
“……”
秦家虽然市内有名的富室豪家,但产业大都在国外,舒怡在各种活动场合鲜少见到他们,自然也算不上熟悉。
而秦家三小姐秦若,同曲樾一样,常年待在国外,媒体从来只知其名,未见其人,舒怡是真不知道,曲樾同秦若居然在交往。
毕竟她天天留意娱乐版新闻,却一点也没到过类似的风声。而曲樾同她住在一起,也一点没露出马脚……
“曲樾和秦若在交往?”舒怡有些不相信。
商泽哼了一些,没回她。
舒怡想,商泽这么在乎颜面的人,必然是调查清楚才敢说这样的话;顿时不再作声。
可是依旧不了疑惑,曲樾到底图什么?
虽然她清楚曲樾那样的男人,迟早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的。但如果这对象已经确定了,他何必继续招惹她?
脚踏两只船这种事——,似乎并不符合他曲樾的风格。
商泽似乎猜到舒怡的疑惑,不屑的又哼了一声:“你还没明白吗?他不过想要在结婚前好好放纵一把。当然,如果接近你还能达成一些其它目的,那就更好了。”
其它什么目的?为了曲颖?
舒怡不明白商泽为何如此笃定,却也没再反驳。毕竟除了商泽说的两个目的,舒怡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车子一路朝着秦家城郊的别墅开去,路越来越偏,舒怡从曲樾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去到现场换肯定是不行的,可这路上连个商场的没有——
舒怡忍不住转头向商泽求助道:“商总,要不您让司机找个能换衣服的地方先停一下?”
商泽却是看了看腕表:“上车前怎么不考虑下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要在车上换呢。”
他一副颇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听得舒怡十分不爽,赶在他尊口大开前,制止道:“那算了。麻烦商总您先转过身去一下吧。”
“你——”商泽蹙眉。
“那我就在车上换好了。” 舒怡回他。
她说完,按键将前排的车帘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然后真的开始脱衣服了。
作为曾经的模特,在任何场合快速地换衣服,是舒怡最基本职业素养。
多亏商泽今天开了辆好车,后座空间够大,舒怡真要在这上面换衣服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偏偏——,她在脱下外套后,便放慢了动作,非要抓着衣服一寸一寸慢慢向上拉。
明明可以用懒人解bra的仿佛先褪了内衣,然后接着针织衫的掩护,从下套上礼裙,然后再脱衣服裤子的。
但偏偏舒怡非要一件件来;赌地就是商泽拉不下脸来真做点什么的。
她慢条斯理地褪了衣服,再套上礼服,其间,衣服的布料被她摩擦得窸窣作响。商泽尽管侧头背对着她,却能听清楚她每一个动作。
甚至她每一次从衣服里拨弄出头发,他还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你好了吗?”等了良久,商泽是真的有些不耐了。
舒怡却凑过去道:“我背后的拉链拉不上,商总您帮我拉一下?”
深紫色的缎面礼服裙角凑到眼皮底下,商泽转头,就见舒怡背对着自己,放下来的头发发梢稍卷,柔美的弧度下皮肤细腻如凝脂,不见半点毛孔。
这女人,不就是仗着他不会也不能在车上办了她吗?
商泽抬手将舒怡拉链拉起,手顺着她光裸的后肩,滑到她耳畔,大拇指轻轻的,带着某种暗示的磨挲着她的耳前肌肤。
“你做什么?”舒怡一个激灵,转头看他。
“别惹我。” 商泽眼神漆黑地看着她警告道。
舒怡听出他声音里的紧绷,猜到他现在应该不太好受,于是满意地离他远了一下,继续从袋子里拿出首饰带上。
不得不说商泽手下人办事还是很周到,礼服、首饰,高跟鞋从来都是成套的。
以前舒怡是照单全,现在不方便了,大不了把贵重的首饰换回去……穿还是要穿的。
舒怡将礼服下面的盒子一个个拎出来一一戴上了,等佩戴好最后的胸针,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盒子,装着的是一个面具。
“今晚的舞会是假面舞会?”她诧异的问。
“嗯。”商泽波澜不惊地回道。
“……”
然后舒怡就纳闷了:假面舞会什么的,这种玩法,不一向是给单身男女准备的么?
车很快开到了秦家。
这还是舒怡第一次参加什么假面舞会,她穿着商泽给她准备的暗紫色缎制的礼服,黑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张丰艳的红唇,衬得白皙的肌肤仿佛刚欲脱壳而出。
那造型,倒是颇有几分阿佳妮饰演的玛戈皇后的感觉,不住引得男士上前邀舞。
舒怡悉数拒绝,只穿梭在摇曳灯光的暗处,欣赏着场内男男女女的舞姿;很快便找到曲樾。
他穿着一身墨蓝色西服,身姿笔挺,即便带着面具依旧引人注目。
他正跟人跳舞,女伴是个同样身材高挑的女士,穿着一袭白色的曳地丝绸长裙,整个打扮非常“仙”,不过好歹气质身材都能hold住,整个人看上倒也赏心悦目。
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秦家三小姐.
为了掩人耳目,舒怡接受了身旁男士的邀舞,以便更好地注意曲樾那边的动静。
她的交际舞是当初为了配合盛思奕,专门报了培训班学的,了好一番功夫,还算有所获,至少现在,可以一边跳着舞应付自己的舞伴,一边游刃有余地靠近曲樾,并同他保持着适当地距离。
舒怡的手搭在身旁男士的肩上,随着音乐前进、后退、旋转……姿态优雅,反观曲樾身旁的女伴,仿佛像个入门人士一般。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母亲是在圈子里是有名的交际舞皇后,为什么我却不会跳舞?”
舒怡正疑惑,忽然听到曲樾的女伴开了口。她不露声色的领着共舞的人又靠近可一些,然后只听曲樾开口道:“是啊,为什么?”
“因为我的舞蹈是我母亲教的。”曲樾的女伴颇无奈的开口道,“正是因为她跳的太好,她每次教我都嫌弃我笨手笨脚,怀疑我是不是小脑发育有问题,最后我被她打击地烦了,索性便不学着这玩意了。直到后来出国留学才又捡了起来,不过大概是平衡感不够吧,始终跳地不够专业……
曲樾的舞伴从学舞蹈延伸到留学这话题上,一下子便同曲樾找到了共同话题。
两人话头不断地聊着,曲樾聊天的同时,还不忘放慢脚步耐心的引领着舞伴进步、退步、转圈,动作优雅又稳当。
女人逐渐了动作跟着他的脚步;忽然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
“sorry,我刚才一时忘了形。”
顺着道歉声望过去,舒怡看到曲樾的皮鞋上被踩出了微微凹陷的印子,十分滑稽。
他的舞伴连忙停下舞步道歉。曲樾却一点不介意地安慰道:“没事的。”
“你刚才那样跳就很好。”他说,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跳舞就不该顾虑那么多,你只要放松下来,其实也跳得很好。”
他说完,伸手再次邀对方共舞。
舒怡看着曲樾身旁的女人果真越跳越好,心想,他真是一个好老师、好舞伴。
不是酸,这是她真实的感受。
曲樾的女伴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忽然开到道:“如果我一早遇见你这个老师,我大概就不会怀疑自己没天赋了。”
曲樾笑笑没有说话。
舒怡又听那女人道:“不过你也真够有耐心,你这么耐心教我,就不怕我生出什么不应该的想法……”
“别,千万别,不是说好了吗,大家只是彼此帮忙应付父母的挡箭牌。”
“可是,你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还是可以试一下的不是吗?”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白衣女人有一瞬间的呆滞,舞步顿了顿,又问:“是哪家的小姐?”
说完才想到曲樾竟然不能同自己父母坦白女朋友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告诉自己,于是笑自己失言,又俏皮地问:“比我还漂亮吗?”
曲樾笑笑:“这我可不好回答,你知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女人也忍不住笑了;而后,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很快一曲终了,女人借口去了洗手间,暂时离开了舞池;舒怡还愣在刚才曲樾同那女人的谈话中,忽然只见曲樾朝着她走来:“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只舞吗?”
声色(NPH) 共舞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只舞吗?”曲樾弯腰对舒怡道。
两相对视,他明显是认出了她。
舒怡于是朝他伸出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身高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舒怡尽管穿了平跟鞋,那身材在人群里也是扎眼的。
“你一过来我就发现了,不过不太敢确定。”曲樾道,“你怎么会在在这儿?”
“当然,是来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勾搭其他女人啊?”舒怡半开玩笑半娇嗔地带过商泽特地带她来“抓奸”的事实,又转移话题道:“倒是你,是不是该坦白一下自己的身份?”
面具挡住了彼此的表情,曲樾看着舒怡,猜想她既然能来这儿,大概已经从谁口中听到了些什么。
隐瞒是不可能再隐瞒,此刻坦白或许才能争取从宽处理。
曲樾看着舒怡,刚想说点什么,然而就在这时舞会的音乐忽然换了;说是进入下一个阶段:带着面具的单身男女(也不一定是真单身,但婚姻状态是未婚就对了)不能再自由邀舞;而是要各自去寻找与自己手中号码牌相同的“另一半”。
号码牌是入场的时候领,舒怡看了一下自己的号:同曲樾完全对不上。
“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好吧?”毕竟这不是一个特别适合说话的场合;曲樾忽然找到了正当的借口,当即开口道。
正好有同曲樾拿着相同号码牌的女士找了过来
“好。”舒怡于是大度地放开曲樾,渡步也去找她的“另一半”。
然后,她转了一圈,发现和她带着拿了同一号码牌的,可不就是商泽吗。
还真是巧,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音乐切换回来,身边的一对对男士女士们已经已经相互打过招呼,共舞起来。
舒怡看着商泽伸出的手,自然也不能当众拒绝他,只好将手交到他手中,同他一起滑入舞池。
轻柔的音乐环绕,光不停转换,影影绰绰地投射在两人脸上,商泽拢住舒怡的后腰,领着她一起在舞池里慢慢旋转。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跳舞,舒怡发现商泽跳舞的时候,倒不像平时那么狂,还挺优雅的。
“见过你‘男朋友’了?” 转圈的时候,商泽低声问舒怡。
“唔。”舒怡挪着步子,跟着他的节奏,“不过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不是怎样?”商泽的手贴在她的后背处上。
“……”其实舒怡也不太好解释,平心而论,她并没有那么信任曲樾,不过面对着商泽,她并不想拆自己的台。
“不是你所说的交往,而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商泽看着舒怡,急骤转圈。扶在她后背上的手力,带着她贴向他。
“你们女人都这么善于自欺的吗?”他贴近她,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耳根,看似亲昵,实则语调嘲讽,“还是你有自己的打算?舒怡,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我想提醒你一句,曲樾可没盛思奕那么好脾气、好糊弄。”
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吐出的热气潮湿又暧昧。舒怡故意接连跳错两个步子,退开了同他的距离:“听上去商总好像对我男朋友很了解?”
商泽低头看了舒怡一眼,忽然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同余璐分手?”
为什么?他商泽要同自己女朋友分手,她舒怡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不过——
舒怡想起当初洗手间看到余璐干呕的情形,那怀孕的迹象那么明显……恐怕不好同枕边人隐瞒。
难道商泽是发现了余璐怀孕的事?
舒怡怀疑地看向商泽,还没开口,商泽已经从她双眼里看出了端倪,颇有些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果然一早知道了。”
声色(NPH) 听墙角
商泽是在拍卖会当晚知道自己被带绿帽子这件事的。
他并没有像舒怡那样看到余璐在厕所呕吐,事实上,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会往那方面联想,因为他压根没碰过余璐。
他当初找上余璐,不过是因为余璐在他生日会上的卖力表现,惹得曲颖难堪;所以他想借那份难堪继续膈应曲颖,让曲颖放弃婚约。
他同余璐 “交往”三个多月,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自然也该“分手”了。
慈善拍卖结束后,他将拍下来的天价珠宝作为分手礼送给余璐,然而突然被“分手”的余璐却以为他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于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舒怡告诉你了?”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余璐漏了馅,在商泽追问之下,余璐只能坦白。
“孩子是谁的?”知道情况后,商泽沉着脸质问余璐。
余璐虽害怕,却始终咬着唇不发一言。
商泽最后没有继续问下去,但他很快便让人查到了那个让余璐怀了孩子的男人——余璐的前任+初恋;而两人已经瞒着他来往月余。
虽说对余璐没什么感情,但商泽自问自己这金主做的还是够称职的,不管金钱还是资源上都没有亏待过余璐半分,而余璐却送了他这么大一顶绿帽——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
当初交往,他没亏待过她吧?她一早知道这事儿,居然半句提醒都没有。
“你果然一早知道了。”商泽看着舒怡,咬牙道。
舒怡觉得商泽简直就是在挖坑给她跳:不是他自己开口先提这个的嘛?早知道、晚知道不都得知道?
“我上次不过是看着余璐在洗手间呕吐而已,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是商泽主动提的,可绿帽这种事,几个男人忍受得了呢?舒怡不想商泽又在心头给她添一笔账,于是强忍住幸灾乐祸,一面继续配合着商泽的舞步,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商泽哼了一声,那语气仿佛在说:信她才有鬼。
舒怡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是说这事同我男朋友有关?”
总不能是曲樾把商泽给绿了吧?不,那不可能。那是曲樾找人把商泽绿了?这似乎也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商泽早料到了舒怡的怀疑:“我找人查过了,余璐的前男友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却忽然回了国,正是被曲家高薪挖回来的。”
舒怡本来还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经过,但听到这也算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把商泽给绿了。
“……但这不代表这就是曲樾的主意。”但应该也不是曲颖一个人的谋划,至少曲腾肯定是知道并参与了的。
舒怡底气不足得开口;商泽不屑地轻哼。
“我没说是他的主意,我只想提醒你,曲家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别与虎谋皮;况且——”
他说到这,声音微顿,扶在她后背上的手力,贴近她耳边道,“据我所知,曲樾根本没有进家族企业的打算,你要当他是第二个盛思奕,恐怕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泽说的笃定,但舒怡其实根本不在意曲樾未来的身家;听到内情她虽也有一瞬诧异,却只笑道:“这就不劳商总您心了,我自己会有判断力。”
“……”商泽被噎得无话可说。
一曲很快终了,接下来到了摘下面具的环节。
舒怡同商泽明显已经话不投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觉没那必要,于是相继离开了舞池。
商泽先一步走,舒怡紧跟着离开。
舒怡去了趟洗手间后才想起自己是坐商泽的车来的,眼看商泽已经离开,而刚才两人的谈话算不上愉快,她也就不好再拉下脸让他回来接她。
秦家这别墅偏僻,不管是约车还是找人来接,都得等好长时间。而曲樾既然表面上在同秦若交往,暂时应该走不开。
舒怡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回舞池随便找个男人送她一程快些。
她对着洗手间镜子拾了下自己的妆容,就准备折返回去,谁知路过露台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曲颖和曲樾。
舒怡发誓,她真得不是有意偷听的。
她只是不巧胸针掉了,于是弯腰去捡,然后蹲着身子别回去的时候,她听到了曲颖的声音。
拐角高大的绿植挡住了舒怡的身影;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树叶看过去,曲颖同曲樾兄妹两人端着酒杯,正站在露台聊天。
“和秦家小姐玩的还愉快吗?”曲颖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曲樾回道。
“话虽这么说,但秦家小姐人不错,你们也聊得来,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曲颖又问,“还是说,你有女朋友的事是真的?”
“秦若打听到你这来了?”曲樾有些意外。
“她就是随口一问。”曲颖,“怎么,你真交了女朋友?那怎么不直接带回家让我们看看?”
“不急,这事还早呢。”曲樾似乎有些不太想谈论感情的事,敷衍道。
“还早,你都三十了。”曲颖于是打趣他。
“你好意思说我?你好像忘了自己只比我小两岁而已。”曲樾反过来揶揄她。
曲颖忽然吐了口气:“我那不一样。”
然后曲樾没说话,好一会才道:“丫头,你到底喜欢商泽什么呢,就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对你不屑一顾吗?”
舒怡躲在绿植后,一开始,她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即现身,然后听着两人越发“交心”的聊天内容;已经不好再现身。
是啊,撇开人品不说,曲颖的外貌和才华在圈内无疑是出众的——,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那么执着于商泽?
对于曲樾的问题,舒怡其实也挺好奇,索性不光地继续蹲着,打算偷听到底,就在这时,她脚下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
舒怡抬头顺着那鞋往上望去,商泽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到了她身旁,不过整个人却是隐在墙壁后,也大有要听一番墙角的意思。
声色(NPH) 暴露
这是要跟她一起听墙角?
舒怡抬头,表情复杂地看着商泽。
商泽什么也没说,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回望着她,似乎在说:你能听我为什么不能?
然后舒怡只好别开目光,默默地将注意力继续转回露台那对兄妹身上。
“你到底喜欢商泽什么?你们根本没什么接触,也谈不上志趣相投;他到底哪一点吸引你?
曲樾说的虽不好听,但却都是事实。
曲颖想,这些年来一直是她一头热,她同商泽根本没什么交流,每次见面不过偶尔几次眼神和零星几个字句……甚至即便是这样,对方也是不耐烦的。
曲颖忽然沉默了。
曲樾又道:“我听大哥说,为了拆散商泽和他现任女友余璐,你不惜大周章把人余璐前任男友都找出来了?”
“嗯。”对此,曲颖倒也不否认,“是我让大哥高薪把人从国外挖回来的;谁叫姓余的不自量力同我争。”
“你还真是……”曲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后又问,“人你挖回来就算了,又何必非得搞出那么多事?我听说余璐现在孩子都怀上,可人还跟着商泽……你就不怕商泽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听到曲樾这话,舒怡忍不住抬头看了商泽一眼。
不理智的事?一尸两命吗?
商泽脾气再差,面子还是要的吧,怎么到曲樾嘴里,竟跟个亡命之徒没什么差别?
商泽脸都黑了,偏偏因为听着墙角没法发作,舒怡看他憋了一脸的怒气,心想:她是真不是有心想看他热闹的,可没想巧合撞见一次不成,他还能撞见第二次。
舒怡默默低头别过身,咬着唇,肩膀微微抖了抖。
商泽不用想也知道她这是在憋笑,顿时脸更黑了,跟个锅底似的。
只有曲颖还在认真的解释道:“商泽不会那么做的,余璐背着他勾搭男人,他再动怒,不过是把人赶出sg——,但如果是余璐主动提分手,商泽反而不会同意。”
“不过把人赶出sg”,断人前程这样的事,从曲大小姐口中说出来,居然如此轻飘飘的,舒怡听得眉头紧蹙,不过曲颖接下来的另一句话,她还是赞同的。
商泽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肯“被分手”?如果余璐因为前任主动同商泽提出分手,商泽或许会因为余璐的拒绝,反而更加来劲。
舒怡想,曲颖到底比她段位高,不是因为心机,因为她比她更狠。
这下,连曲樾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