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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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遇到了些麻烦的事情,所以停更了近一周。
接下来大概没什么时间更文,周一万是不可能的了,鉴于之前还有欠下的加更,本文直到完结都不会再了。
大概还有三万多字完结吧,不确定更新频率,大家等更难受就几个月后再来看吧。
还有,以后更新了会在微博提示,没更新是常态,就不在评论里请假了。
声色(NPH) 谎言
病房就那么大点,一下子挤了三个男人,简直影响空气流通。
舒怡看了看盛思奕,又看了看景淮同商泽,从他们脸色的表情可以推断出,她得病的事八层已经被兜底了。
仿佛整个人被剥了干净,再无隐私可言;舒怡不悦地微微皱了皱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盛思奕扶舒怡坐起身,见她一直不说话,连忙关切地问道。
“没有。”舒怡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只是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
“随便吧。”
盛思奕是清楚舒怡的饮食习惯的,也没再多问,当即出了病房去吩咐人给舒怡买吃的。
舒怡看着屋里另外两个男人:“两位吃过晚饭了吗,不去吃点东西?”
尽管说得客气,一听就是赶人的。
商泽像听不懂一般没任何表示,景淮倒是很诚恳地回了一句“还不饿”,但看着舒怡明显有话要说,只是碍于商泽在场,觉得不是说话的时机。
这两人,终究是有一场话要谈的;眼见舒怡再次将目光转向自己,商泽借着接电话自己先识趣退出了房间。
舒怡这才看着走向自己病床边的景淮道,“你都知道了?”
景淮没有立即回答,但眉头却拧了起来,许久后才用有些艰涩嗓音问她:“阿思说,你的病是在三年前检查出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止不告诉他,她还索性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景淮看着舒怡,目光里情绪翻涌,仿佛有无边地悲伤、无边的疼痛;全在控诉舒怡的所知所为。
相对于他的激动,舒怡却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回了一句:“我当时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
舒怡说的,是她当初打算飞多伦多的前一晚,还有她得知自己怀孕后给景淮拨得电话。
其实景淮如果能看到那些通讯记录,他或许可以猜到舒怡并没有上飞机,但遗憾的是,当时的景淮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被控制住了,那些电话,他一通都没到。
直到后来舒怡遇难的报道出来,景淮不敢相信,一遍又一遍给舒怡打电话,然而舒怡人已经被盛思奕带出国,由于走得匆忙没办国际漫游,电话不论怎么拨都是noservice。
“你打了很多电话给我?”提起当初的事,景淮眼中的情绪越发激烈,抓着舒怡的手,“对不起,那个时候……”
他深深蹙起眉,眼神有些挣扎,似乎不知要从哪里开始解释才比较好。
然而舒怡似乎并不需要他的解释,抽出被被他握住的手,打断他道:“别误会,我打电话给你那时候,我还不知自己患上现在这个病——说起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当时打电话给你,是打算要同你分手的。”
“你说什么?”景淮难以置信地看着舒怡。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似乎不明白那串起来的意思。
“我说,当你撞见我同盛思奕亲热的那晚,我便是打算同你分手的。”舒怡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吐了口气,给了景淮一会儿消化的时间才继续道:“原因,我想我不用多说——因为当时的处境,我觉得盛思奕比你更能帮我。至于后来我知晓自己得了病……景淮,你体会过那种感受吗?那种直面死亡的感受,是由不得人不诚实的。”
“……所以?”景淮艰难地开口,像在等待最后的宣布。
“所以,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爱的人是盛思奕。”而舒怡,毫不留情地给了一刀。
门外,商泽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要是不清楚舒怡的性格,他要是没有调查过舒怡这两年的行踪;这番话大概还能糊弄他一阵;可他是领教过舒怡那记仇的本事的……
她还会爱上盛思奕?呵呵。
然而病房里头的景淮却愣住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你最后发现,你还是喜欢阿思?”
他眉头又蹙在一起,既震惊又怀疑,面色复杂地看着舒怡,似乎想要反驳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舒怡点头,然后又似乎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对了,我同盛思奕已经结婚了。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两岁了。”
说完,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给景淮看了一段视频。
里面盛思奕正陪着舒鸣同多多一起玩耍,而舒鸣对着镜头叫了一声“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玩吗?”
当然,如果景淮心思够缜密,他会发现舒鸣并没有叫盛思奕爸爸,可是他骤然到这样的讯息,哪里能如此之快地反应过来——
景淮愣愣地看着视频,久久不能言语,舒怡便趁热打铁道:“景淮,你就当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不知能活多久了,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景淮最终踉跄着走了。
本来,舒怡不打算这样同景淮谈的,可偏偏——景淮知道了她生病的事情。
她清楚他的为人,如果不让他死心,他只怕怎么都不可能对她撒手不管;她不想他再一次做出类似于之前为了她卖掉工作室样不理智的行为——
况且,已经有一个盛思奕,她真不想再把景淮牵扯进来。
望着景淮离开了病房,舒怡默了一阵,这才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而这时,商泽却推门而入:“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
棘手
商泽同舒怡相处了几年,自然能分辨出舒怡说谎时脸上那细微的、不自然的变化。
“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他看着舒怡。
舒怡当即蹙眉道:“你偷听?”
商泽没回答。
事实上,顾忌到商泽在外,舒怡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大声;病房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商泽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
可惜,病房窗户窗帘没拉。外面一片漆黑,舒怡透过玻璃看不到商泽,商泽却能清楚地看清舒怡的唇语。
严格来说,这算偷看,不算偷听。
遇到舒怡后,商泽这事也干了不少。面对舒怡的质问,他居然一点不觉得难堪,反而哼笑道:“你倒是挺为景淮着想的,为了让他死心,连孩子的父母都可以胡诌。”
他不过是嫉妒舒怡对景淮的区别对待,所以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但舒怡的神色却起了防备,她明显从商泽这句话里解读出了更多的信息:“你怎么知道孩子不是我和盛思奕的,你调查过我?”
商泽一愣、没有否认,舒怡却恼了:“你凭什么?”
就算回国后主动找上商泽,并坦白孩子的存在,舒怡也不认为商泽真能查出些什么。
他最多查到舒鸣的存在,可是她可以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的孩子,毕竟她确实生下过一个孩子——
但现在商泽明显知道许多她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更气人的是,她现在同他并不存在某种联系。
“你凭什么调查我?”舒怡看着商泽,眼中是好不掩饰的愤怒。
商泽觉得舒怡有时候真的是很能气人。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她以为他一点心都没有吗?她莫名其妙失踪三年回来,一点实情都不肯吐露,她觉得他可以毫不关心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凭什么?”商泽脾气也上来了,“如果我不调查,你是不是决定一直瞒着吗?得了这样的病也不提一个字。”
“这不关你的事。”提到病情,舒怡愣了一下,而后越发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他。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商泽也被气得心肝生疼。
从得知她的病后,他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关注着渐冻症治疗的最新进展,焦急地帮她想办法。就在下午送她来医院的路上,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就算这样,她依旧说这不关他的事。
商泽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同病人计较:“你冷静一下,正好,这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舒怡却不欲多说,她盯着商泽,似乎了好大劲才平复下胸腔的起伏,不耐地开口送客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商泽还想再说什么,舒怡已经一把推翻了床头的水杯:“出去!”
她的情绪明显有异。
商泽很快发现了舒怡的反常,以前再有脾气,也从来都是有分寸的,别人怎么惹了她,她总会巧妙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不需要用摔东西这样的手段来发泄——
害怕她伤了自己,商泽连忙按住她的肩头,禁锢住她:“好好说话。”
“我不想同你说话!”舒怡被禁锢住了手脚,言语便越发不客气,嘲讽看着商泽,“我都已经结婚,你还这么缠着不放,你是想当隔壁老王吗?”
一句话气得商泽咬牙;却也只是抓着舒怡,并没有说什么刺激她的话。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盛思奕推门进来,这才结束了这局面。
对付发脾气的舒怡,盛思奕明显比商泽更有经验,他让商泽出去,很快安抚好了舒怡。
“我说过,不要在她面前提她的病。”事后,盛思奕同商泽道。
“那难道就一直回避着这件事——”商泽不满地反问盛思奕,“还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不二十四小时找人看着就罢了,还让她到处乱跑,你甚至让她自己开车。你是不是太纵着她了一点?”
回应商泽的,是盛思奕的沉默,许久后才无奈地吐了口气:“可我没办法不纵着她。”
当初在英国的时候,盛思奕何尝不是雇人二十四小时看着舒怡的呢。
可是舒怡却十分不满那种二十四小时被人监控的感觉,况且她还试图背着盛思奕尝试那些危险的治疗,所以被雇用来的人,最终都被她用各种方式赶走了。
尽管医生开的药,舒怡都按时服用,但她拒绝承认自己有病,拒绝接受后续瘫痪的可能性,也拒绝配合所有这方面的努力。
当时盛思奕其实花重金置购不少黑科技产品:眼控轮椅、键盘,eyegazeedge;ekso脑控机械外骨骼……
他试图通过那些高科技的产品让舒怡知道,哪怕有天她瘫痪到只有眼珠能转动,她也一样可以借助机脑电波控制的械外骨骼站立、行走;一样可以借助眼神控制通讯工具与人沟通互动。
然而那些高科技产品,最终全被舒怡砸了个稀巴烂。
当时的舒怡强烈排斥瘫痪这种可能性,她曾明确告诉盛思奕,她不会去提前适应什么瘫痪后的生活;因为她选择只有两个——要么痊愈,要么死。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每每爆发争执,不管盛思奕如何劝说,都不过是激得舒怡的情绪越发激烈,最后伤人伤己……
“你以为我不想正面同她谈论这个问题吗?”盛思奕苦笑着开口。
商泽听得眉头紧蹙。
他之前只知道病情严峻,但想着以现在的医学与科技,舒怡只要肯配合治疗,还能是好好地活好长一段时间的——
可现在,也许比病情更严峻的——是舒怡的心理。
“她就这么不惜命?”商泽问盛思奕,“难道她就没什么留念的?”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可能会有吧。”
当初舒怡为了肚中的孩子,什么治疗、检查都肯配合,哪怕对保持身材不利高热量食物,只要是为了肚中孩子的健康,她也是肯吃的。
那时候舒怡还没有那般讳疾忌医,盛思奕当初把病情想象地太过严重,甚至在家里置备一台呼吸机以防万一,舒怡也没有说什么。
可后那可怜的孩子一去世,舒怡整个人就变了。
虽说现在有个舒鸣,但舒鸣毕竟不是舒怡亲生的,舒怡就算将某份对于她失去的那个孩子爱,全部都转移给了舒鸣,她也没有因为舒鸣变得更加惜命。
每当想到这一点,盛思奕就会格外悔恨当初的悔婚。
哪怕舒怡这病逃不过,但如果他当初同舒怡如期结了婚,那么他们现在或许都不止一个孩子了。而有了至今骨血的牵绊,舒怡对待这病的态度,或许也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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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NPH) 过去式
住了一趟院出来,盛思奕开始找人看着舒怡。
他将他的司机给了舒怡,说是为了方便她出行,又给家里换了一个的保姆;说是为了更好地照顾舒鸣;这两件事不细究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舒怡某次不过是不小心脚滑没站稳,那保姆便立刻朝着她飞奔而去——
那架势,要说不知道点什么,舒怡是不信的。
她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同盛思奕争吵,找理由将人解雇;这多少让盛思奕松了一大口气。
然而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又有一个消息引起了舒怡兴趣:这次不是渐冻症的治疗有了什么新的不靠谱的进展,而是——曲颖要结婚了。
五月初的时候,媒体报道曲颖同秦殊将月底在瑞士举行婚礼的消息。
到底是过了三十的人了,就算再不显老,可年纪终究摆在那里,这两年,曲颖终于放弃在商泽这棵树上吊死的念头,找了秦家二公子秦殊。
当初曲樾同秦家三小姐没能结成的亲,如今通过曲颖和秦殊到底还是结了。
新闻消息发出来的时候,舒怡故意到盛思奕跟前念了一遍,末了故作遗憾一般地感慨了一句:“盛总,你这白月光可要嫁人了。”
白月光这词怎么听怎么有翻旧账的意味,盛思奕赶忙表明态度道:“伊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舒怡在他心里驻扎下根来,曲颖早成了过去式,况且曲颖还间接害死了他同舒怡的第一个孩子……得知真相之后,盛思奕同曲颖便断干净了联系;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白月光?
盛思奕拉住舒怡的手,借机亮了亮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试图提醒舒怡他同她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舒怡却又问他道:“听说婚礼是在瑞士举行,你到邀请函了吗?”
“到了。”盛思奕如实回答。
虽然他同曲颖的早断了联系,可同秦、曲两家多少还有些生意往来;秦殊同曲颖结婚,自然不可能不邀请他、
“去吗?”舒怡于是问盛思奕。
“……没这个必要吧。”盛思奕本来还想说找人随便挑份礼物送过去就好了,但怕引起舒怡不高兴,也干脆直省了。
谁知舒怡却道:“可是我有点想去呢。”
“你想去?”盛思奕总有一种将被套话的担忧,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舒怡的表情开口道。
“嗯。”舒怡点头,勾上盛思奕的脖子,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撒娇道:“去吧,就当放个假出去旅游一下。”
“……”盛思奕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答应呗。
五月的瑞士,雪山上的冰雪还未消融,草地却都已经碧绿;正在春暖花开的季节。
舒怡说顺道放个假旅游,盛思奕还真带着她在瑞士游了一圈,才在曲颖结婚的前一天赶去参加婚礼。
曲颖同秦殊婚礼的地点选在某个著名的城堡,有着近千年的历史,是瑞士为数不多的中世纪古堡之一。
舒怡同盛思奕抵达的当晚,秦殊举办一个简单的晚宴招待宾客。
舒怡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有出席;其实是不想在公开场合同盛思奕一起亮相:毕竟晚宴的宾客来来去去就那些圈中人,他们大都认识舒怡或至少对她有印象;舒怡实在懒得同他们一一解释自己的“死而复生”,更懒得解释她同盛思奕如何兜兜转转又搅到一起。
知道舒怡的顾虑,盛思奕倒也没有勉强,自己独自出席了晚宴。
舒怡以感冒了为由,带着口罩在城堡里溜达了一圈,总算问道了第二天婚礼仪式的举行场地——城堡里那巨大的花纹透明玻璃穹顶组成的温室花房。
舒怡找过去的时候,婚礼策划公司的工作人员正里里外外忙碌着布置场地;在一片忙碌的身影里,舒怡意外地见到一个监工一般的人物——景淮。
自从上次医院将人赶走,舒怡对景淮一直采取着某种避而不见的态度;盛思奕后来几次同舒怡表示,景淮十分关心她的身体情况,总是从他哪不住打听消息——
但舒怡不松口,盛思奕也不可能给景淮透露些什么。
“舒怡——”舒怡见到景淮的时候,景淮正好也望过来看到了她,然后,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眉头便蹙了起来:“阿思带你来的?”
他这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愤怒,舒怡默了默,顿时明白他误会了。
当初舒怡同曲颖不合,景淮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加上后来盛思奕因为曲颖而放了舒怡婚礼的鸽子,这些景淮都是清楚的。
所以他在这即将举行的婚礼花室见到舒怡,第一个反应就是——舒怡是被盛思奕带来的。
他以为盛思奕还像以前一般不贴心,完全没考虑到舒怡的感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直问舒怡盛思奕在哪,一副打算找人理论的样子。
舒怡连忙拉住他,可一时间又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最后也只能将锅推给盛思奕。
“秦总设了晚宴,思奕应该正跟其他人打招呼呢;那些人我见了也尴尬,就懒得去。”舒怡抓住景淮的手臂,制止他打算找盛思奕的举动,想了想,又转移话题道,“听说这里是明天举行婚礼的地方,我就过来看看,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真相
舒怡这句其实有些废话,她不问也知道,景淮一向不怎么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
不过这次,景淮却道:“我过来帮忙看看场地。”
毕竟景淮是道具师,曲颖找他来把把关倒是没错的。
舒怡于是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正愁怎么给曲颖的婚礼舔点堵,结果老天就把景淮给她送跟前来了。
“我看着场地布置地很漂亮呢,能进去看看吗?”过了一会儿,舒怡问景淮。
景淮不可能说不,当即带舒怡参观起了现场。
高挑的玻璃棚上垂落这一簇簇的绿色的藤蔓植物,白色玫瑰陪着山萝卜花豆荚、鼠尾草及桉树叶搭配的捧花一簇簇装在玻璃容器里四散在婚礼场地内,配合着温室内原先的植物,鲜花簇拥、绿意盎然,俨然一个浪漫又文艺的婚礼现场。只是——
“这婚礼现场都不用影音设备的吗?”舒怡好奇的问。
毕竟除了婚礼的音乐,婚礼开始之前,通常会有一段等待时间,未宾客无聊,婚庆公司一般都会播放一段视频什么的。
“有的。”景淮还没来得回答,他身后一个婚庆公司的小哥哥热情地答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一旁的角落里的音响和隐藏在半空中一大束捧花后的投影仪。
“我们在新人拍婚纱照的时候录了许多有趣的花絮,准备在明天新人进场的时候播放。还有曲小姐有些没到场的朋友录了祝福视频过来,到时也会在婚礼上播放。”
听到这儿,舒怡算是放心了。
眼见工作人员解释完,又忙着继续布置场地去了,舒怡忽然故意咳嗽了两下。
“怎么了?”
“没事,最近感冒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景淮闻言,于是连忙去给舒怡倒水,舒怡趁着他走开的空档,不着痕迹的渡去dvd旁将放置在里面的cd给偷偷取了出来。
今晚,她会将cd里的内容给换成她事先准备好的内容的。
这算是她送给曲颖的一份小礼物吧,至于大礼,明天自会有其他人给曲颖送上,她只管看热闹就好了。
舒怡将换下的cd偷偷装进自己手提包里。然后又同景淮聊了两句,便借口不舒服准备离开;结果没走两步,又撞见了一个熟人——曲樾。
他是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一起过来的。
他站在花室门口,也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当她望向他时,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转头同一旁的女士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便直直朝着舒怡走来。
不同于对待景淮的忐忑,对于曲樾,舒怡没什么愧疚;不过她刚做了点亏心事,有点虚……
“嗨——”舒怡硬着头皮同曲樾打招呼。
曲樾却没回应,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
三年不见,他愈发的英俊,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场好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的目光。
她们一会儿看看曲樾同舒怡,一会儿看看站在花室门口的不知名女人,一会儿又望望之前还在同舒怡谈话的景淮……似乎等着好戏的开场。
舒怡实在顶不住,用商量地语气问曲樾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这次曲樾终于答了一句。
两人一同出了温室,漫步在无边的草坪上。
瑞士五月的天气,入夜有些微凉;舒怡走了没一会儿变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曲樾皱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了她。
“你这举动,不怕女朋友吃醋。”舒怡想起在温室门口见到的美女,打趣道。
“那只是阿颖的一个朋友。”曲樾像是解释一般回了一句。
舒怡于是也不在拒绝;毕竟她的身体大不如以前,现今这身体确实娇气得很。
“谢谢。”她接过了曲樾的外套披到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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