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曲樾既然这样说,舒怡也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景淮,他倒是不解释,只直直看着舒怡,那目光——看得她只败下阵来。
算了算了,他们爱咋咋地吧,反正这儿这么大,他们也碍不着她什么事:舒怡妥协地安慰自己道。
水疗中心有顶尖诊所驻扎,盛思奕同舒怡入住的当天,相关人员先是为两人体贴的安排了检查,并采集了两人一系列的生理数据,为两人制定了疗愈计划。
计划主要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通过药物介入,比如干细胞注入血液等,旨在提高疫能力;第二部分是辅以运动,借助健步走、慢跑、骑行、徒步等来感受然之美,养成正确的运动习惯;第三部分则是是借助spa和饮食,解压排毒。
制定了疗愈计划,两人第二日的日程安排一早便被送到了各自的房间。
舒怡和盛思奕的身体状况不同,到的训练计划自然也不同:盛思奕到的是代号“红尾鹰”的跑步形成,要求在草地上沿圈满跑三公里;而舒怡到的是代号“蓝松鸦”的徒步,要求徒步来回水疗中心后面的小山丘。
黎明的曙光总是令人神振奋;加州六月天气正好,加上刚入住新的环境带来的兴奋,舒怡这一路步履生风,好不惬意——
直到身后某个男人赶超她了,而偏偏这个男人,还是她根本就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商泽?他怎么会在这儿。
舒怡忍不住眨了眨眼,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清醒出现幻觉,直到商泽不满地蹙了蹙眉:“别用那种见鬼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怎么在这里?!”舒怡问他。
如果他说他正巧来加州谈生意,正巧下榻这家水疗中心,又正巧碰上她……她一定会嘲笑他,并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然而他并没有。
“前两天你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我就飞过来了。”商泽看着舒怡,“你说呢?”
舒怡忽然不想问了。
她扭头就走,加快脚步,想把商泽远远地甩在身后,可是很快商泽就赶上她。
她于是又放慢脚步,干脆让商泽走她前面,结果对方也慢下脚步来,保持着与她同样的步调,不急不慢地与她比肩而行。
舒怡干脆停下不走了。
“怎么了?”以为舒怡不舒服,商泽连忙将手中干净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怡一口气憋在喉咙,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晨跑归来,有水上排球、普拉提、射箭、击剑等各种小组活动任选。
舒怡一开始想选瑜伽,怕不保险,最后选了个舞蹈,终于摆脱了商泽和其他一干男人;结果中午的时候还是碰上了。
水疗中心有自己的农场,种着几十种不同的蔬果,同时还养着蜜蜂和家禽……以保证为客人提供绝对绿色健康的食品。
为了让客人了解到这一点,中心工作人员召集了所有新入住的客人带他们对场地进行参观,完后,大概为了让大家体验一下农趣,工作人员决定组织大家——挖土豆。
伏天书屋(
lt;a target=_blank
gt;
lt;/a
gt;)————
这个水疗中心呢,是作者结合和好几家类似的酒店和疗养院编出来的,因为有的疗养院有有机农场,项目不一定那么丰富,有的项目丰富,风景不一定好,能爬山能泡温泉,还能露营……为了各男主的戏份;我也只好杂糅一次了。
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搜一搜加州的goldendoor和伊兰莎学院,主要参考是它们。
小剧场:
一.
商二:舞蹈是什么舞蹈?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作者:肚皮舞,学吗?
商二:……打扰了。
二.
路扬:大总裁挖土豆?赶紧拍照发朋友圈!
商泽:你忘了你的假是谁给放的,还想不想来美国了?
声色(NPH) 旧账(修)
拿到工具的时候,舒怡有点傻眼。
虽说她家境不算好,但从小也是在城市里长大,挖土豆这种活她真没干过。
就算工作人员示范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反观那几个男人:景淮一脸淡定,相较他以前在山里挖的那些珍惜植物,挖两窝土豆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而曲樾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刀他都能拿,几个土豆似乎也不在话下。
只有盛思奕和商泽,两个都是被被伺候惯了的大少爷,拿起铲子也不像干活的人,一个一铲子下去直接把土豆挖成了两半,一个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挖出了个土豆,结果拍干净一看——全是烂的。
舒怡差点没忍笑出声来。
大家挖的土豆最终变成了餐坐上的素食汉堡以及茄子土豆馅儿饺子。
吃完晚饭,酒店组织了绘画课,同期三十多个客人一起在草坪上边画画便享受日光浴,并自由地聊天。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的,交流只能用英文。
舒怡英语不算好,酒店餐厅等场合日常对话倒是没问题,要用英文聊点生活趣事什么的,还是很勉强的。
盛思奕照顾舒怡,也跟着不怎么开腔;景淮话本就不多,商泽高冷,只有曲樾一个人,很快和大家聊成一片。
下午四五点,又到了锻炼时间,按计划,舒怡要去酒店后面的树林里慢跑一圈。
商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人高马大的,偏偏拿的训练都是同舒怡一样,同盛思奕和景淮的骑行项目比起来,轻松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舒怡不禁想起一词——外强中干;可想想商泽在床上折腾人那体力,舒怡又觉得不太可能。
“商总,你说评测人员是不是把你的数据搞错了,你这样的……体魄,怎么也不该跟我是一组啊?”反正跑着步也无聊,又甩不脱商泽,舒怡干脆同商泽聊起天来。
“呵。”商泽不置可否地哼声,又道,“我是来疗养,又不是来健美,整那么累做什么?”
“……”舒怡,真不想同这人聊天。
林间的傍晚空气正好,慢跑在曲折的小径上,不时撞见树木从中一簇簇野果。
也不知叫什么名,红彤彤,又圆又饱满,看起来熟透了的表皮麻麻点点,但颜色却鲜艳欲滴,,带着浆果的甜香。
舒怡瞧着可爱,顺手就摘了两颗。
商泽的视线在那植物上停了一秒,见舒怡捧着果子就往嘴边送,几乎是下意识就奔了过去,抓着舒怡的手腕:“别乱吃东西!”
“我怎么可能吃?”舒怡诧异地反问,白了商泽一眼,“我就是想把上面的绒毛吹一吹。”
商泽这才发现自己是过分紧张了,讪讪地回手。
舒怡慢悠悠地将野果表面绒毛吹掉,捏在手上闻了闻:“我听说商涵予小时候倒干过类似的傻事,后来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是有这么回事。”商泽沉声回了一句,又问,“他告诉你的?”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商涵予追了舒怡这么久都追不上了,不止是年纪问题;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糗事说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听呢?
“嗯哼。”舒怡点头,略过不提这其实是商涵予无意间说漏了嘴的事实,看了商泽一眼道,“现在看来,你这个哥哥当得也挺不容易的。”
听商涵予说,他小时候,商霆很忙,根本没什么时间管他;反倒商泽这个当哥的,屡屡充当父亲的角色,这样那样地管束他……
商泽微微挑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开口道:“商泺有没告诉过你,我和他其实不是同一个父亲?”
“what?”舒怡震惊地转头。
关于商泽不是商霆亲生这事儿,外界其实早有传言,宁俏有次喝多了也曾说漏嘴透露过一二。
若是换个人,舒怡不介意同其八卦一番,商泽他妈当年到底是和谁有了商泽?
但这事儿从商泽口里说出来,舒怡就不敢八卦了。
毕竟不管外界传言的版本,还是宁俏透露的版本,都是商霆被绿,商泽作为商氏继承人并不名正言顺……现在当事人商泽居然主动同她聊起这茬儿,舒怡觉得挺惊悚的。
“商泺同我说什么?”舒怡试途假装没听到。
商泽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别装了”;舒怡只好只好起装傻的神情。
“干嘛跟我说这个?”她问,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没什么,我以为他什么都跟你说呢。”商泽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这话舒怡真不知该怎么接;感觉像是学生时期谈恋爱被家长逮到了在质问一般。
她干脆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跑步,忽然又听商泽开口道:
“舒怡,商泺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商家的重担迟早要交到他肩上。”
“??”舒怡,这话也不合适同她说吧。
商泽却皱了皱眉,有些生硬地继续道:“早些年他一门心思只想搞音乐,很让人头疼……为了逼他;我没少用非常手段。”
话说到这儿;舒怡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他大概是想要解释当年的某些事。
这男人还真是……别扭。
“非常手段?”她慢下脚步转头看着商泽,“包括找上我假扮他女朋友,又因为你一脚踹了他的事儿?”
那口气一听就是要算旧账的样子。
商泽蹙眉,事实上他如今回头看,也举得这事儿蠢地很;所以才逮着机会想要同舒怡解释一句……
但临到口,好像还是没办法承认自己干了蠢事。
他于是咳了咳开口道:“你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应该能理解我当初的考虑。”
放屁!
舒怡上一秒还在想商泽这番拐弯抹角的铺垫、解释,会不会蹦出一句道歉来——
这一秒,顿时又被他气笑了。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她这个母亲可没有因为舒鸣做过什么损害他人利益的事。
而他当年找上她简直就是威胁,她要是不答应,还能指望在sg混不下去?
“我可做不出这种威胁人的事——”舒怡呵笑,刚想开口反击,结果还没出声先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
“唔……”她当即抱着脚蹲了下去。
“怎么了,又发病了?”商泽见状,连忙去扶她。
“你才发病了!”你全家都发病了!
从商涵予到商泽到商霆,他们全家都拿钱砸过她,他们全家都tm有毛病!
舒怡推开商泽伸过来的手,抱着脚直嘶气。
“脚崴了?”
商泽很快反应过来,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舒怡缓了一会便感觉疼痛散去了,刚要起身却见商泽背朝着她缓缓蹲下身来。
“你干嘛?”舒怡问他。
“背你。”商泽。
舒怡愣住,像见鬼一样。
直到商泽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别磨蹭”,她才慢吞吞地伏身趴到了他背上。
——————
商涵予:舒舒,我可没拿钱砸过你。你不能因为我哥就迁怒无辜——
舒怡:无辜,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在韩国干得那些好事。
商涵予:可也没拿过去钱——
舒怡:都是一样的!
商涵予(委屈巴巴):老婆发火了,老婆说什么都对……
(下章晚一点发,想想还是把这章还修了一下,就算要帮舒怡治疗,商泽这脾气还是有些臭屁的~)
声色(NPH) 激将
说起来这还是商泽第一次背舒怡。
她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后背,那运动后带着薄汗的柔软躯体,只贴得商泽身子发烫。
很久没有触碰过她了,他心神不由有些激荡。
但身上的人明显又是另一番心思。
“商泽,你还记得有一年《vogue》杂志圣诞节在戴斯酒店举办的慈善宴会吗?”舒怡忽然问商泽。
商泽一听那语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紧接着又听舒怡继续道:“我记得那次晚宴我也是崴了脚,给你打电话……结果你都懒得理我。”
舒怡说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的宴会,她因为高跟鞋不太合脚,也是像今日这般不小心崴了脚。
那时是在酒店楼道,四下无人;她脚疼得钻心,于是只好打电话给会场里的商泽求助——
结果对方只是隔着电话问了句有没严重到要去医院的地步,她说不至于,然后他便挂了电话。
“疗养院果然是个让人身心舒缓、心宽体胖的好地方,啧啧,你这才来了一天,都肯纡尊降贵地来背我——”
提起往事,舒怡中忍不住想酸了一把商泽。
商泽似乎回忆了好一阵:“你说的是商涵予去美国那年?”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然顿住脚步。
不好,不该图一时嘴瘾的;万一他不高兴,自己待会难道要单脚跳着回去?
舒怡眼见商泽将自己放了下来,咳了咳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在这儿歇会儿?”
商泽却是定定看着舒怡:“我当时叫了人过去找你的。”
“有吗?”舒怡,“……想起来了,是有个酒店服务生。”
商泽听她这语气:“你在介意我没亲自过去?”
然后不待舒怡回答又道,“当时那么多媒体,我要亲自过去,你不怕上头条?”
那时两人刚发生过关系不久,舒怡不想被人拍到与商泽同框,所以人前都是一副完全与商泽不相熟的样子。
商泽说的情况,舒怡确实也忌讳,但以这个为借口——
“媒体?”舒怡忍不住呵笑,反问商泽:“媒体哪次报道商总你的事情,敢不先把稿子给你审核?”
商泽不说话了,好一阵后才道:“比起被拍到了再压下去,一开始就不被拍到不是更方便?”
他说的振振有词。舒怡一口气憋在喉咙,忽然不想再跟他理论。
按照他的逻辑,他做什么都有理。
从一开始便用情人的关系来给她下马威是他有理,让她偷偷摸摸给她当情人是他有理,拉挡酒挡“枪”是他有理,逼得她公司破产他更有理……
只因为最初是她睡了他在先,他就该通通有理!
舒怡松开商泽扶着她的手,一声不吭,开始一瘸一拐地自己走。
“你做什么?”商泽问她。
“自己走回去啊。”舒怡回他。
“?”商泽,她这样子怎么自己走?
“我忽然想起来,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要被人看到你背我,恐怕影响不好。”舒怡学着商泽刚才的语气,“与其被误会了再解释,我还是辛苦一点跳回去好了。”
“……”商泽头疼。
他拉住舒怡,在她面前蹲下身:“上来。”
舒怡不理,照旧一瘸一拐地继续走。
商泽再一次拉住她蹲身,见她没反应,干脆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是觉得这样影响会好些的话,我不介意抱你回去。”
“!!!”
最终,舒怡还是乖乖乖乖地上了商泽的背。
未再次气着自己,她再没开口同商泽说过话;倒是商泽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你不继续说了?”
“?”舒怡,“说什么?”
“之前那几年的不满——”商泽语调没有半点讽刺地意思,似乎很认真地建议道,“你可以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出来。”
“……”有病啊。
她当初对他的不满可多了,一桩桩一件件得说到何时?再说了,说了又能怎样?他难道会道歉?
舒怡嗤之以鼻。
商泽却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尽管我可能不会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的。但至少……”
“至少什么?”
“……至少我以后就知道了。”
商泽这话说得颇有些生硬。
舒怡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不由地挑了挑眉。
这样的话对商泽来说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从前绝不可能说出口。
他含着金汤勺出生,长了一副对的起观众的长相,不缺能力又从小顺风顺水……女人倒贴不断,他从前大概从不认为女人是需要追需要哄的。
而现在,他居然能大老远过来陪她耗,同她说这样的话……
舒怡忽然觉得,她再计较下去反而没意思了。
“商泽,何必呢——”舒怡忽然呼了口气,“你何必在我身上浪时间呢?就算我同盛思奕的婚姻是假的,但我的病是真的,谁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她一番话说得诚恳,商泽忽然将她放下来,因为出了树林了,盛思奕见着情况已经赶了过来。
“舒怡,还记得你拒绝我给你sg董事加总经理的位置的时候怎么说的吗?”商泽问她。
舒怡不语,商泽又继续道:“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得挣到更高的位置?怎么?壹粟现在还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就满足了?”
“……”舒怡。
“还有,你从前发狠说总有一天要把曾经受的气都加倍扬眉吐气地挣回来?都做到了吗?”
“你那个儿子舒鸣,你领养了是不是该负责一点?都不打算给他挣点家产?”
“盛思奕是有钱,可是他以后要是娶了别人,你儿子可是跟他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就让他这么尴尬地寄人篱下?”
…………
等待盛思奕过来的短短两分钟时间粒,商泽将舒怡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顿。
尽管他明显是故意激她的,仍旧听得她无比气闷,偏偏商泽还不留时间给她反驳,一通说完便头也不会地走了。
直气得舒怡晚饭都没什么胃口。
扭了脚,尽管情况并不严重,但第二天早晨的徒步是不能进行了;舒怡睡了个懒觉,将上午的培训课程改选了陶艺。
然后她发现,景淮选的也是这个。
声色(NPH) 愧
“你也选了这个课程?”虽然平日里舒怡总是极力避着景淮,但真碰上了,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她于是没话找话打招呼道。
“脚怎么了?”景淮却皱眉盯着她的脚崴。
“昨天跑步不小心扭了一下。”舒怡解释道。
景淮的眉头遂即蹙了起来,半晌后才问:“坐哪?”。
舒怡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课室。
里面好几排位置,摆着一溜溜的小凳子,凳子面前全都放着小小个的泥塑转盘。
“那边吧。”
舒怡指了个靠窗的位置。景淮嗯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抬起自己的手臂。
舒怡觉得这动作着实有些像公公扶太后。无奈课室里几排位置隔得窄,又杂七杂八摆着各种东西,她最后还是搭上景淮的手臂。
一路别扭的前行。
落座的时候,舒怡一个不小心没站稳,景淮连忙侧身过来扶住她。舒怡于是半个身子都撞在了景淮胸膛上。
“谢谢——”舒怡扶着景淮再次站稳,欲退开一些。
景淮依旧抓着她的手臂。
许久后才回神一般恋恋不舍地松开,扶她坐下,又寻了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舒怡忽然有点后悔没在门口的时候转头就走。
很快,其他学员也陆续来了,零零散散的,加上舒怡景淮一共才五个人。
老师大概见人少,也没什么上课兴致,简单讲解了下陶艺的基础操作,又拿着泥巴示范了一下如何拉胚,然后就把时间留给了学员们自己琢磨。
舒怡玩弄着手中的泥巴。
从小,她就心不灵手不巧,在手工方面没什么天赋;一团泥巴玩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景淮看了半天,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侧身过来手把手教她怎么拉胚。
“你想做个什么?”他问。
“什么比较简单?”她反问。
“碗。”
“那就做个碗吧。”
……
揉捏掉泥块里面的空气;分取拳头块大小拍在转盘上,找中心,开孔、拉升:在景淮细心指导;舒怡上手倒也没什么难度,只觉得氛围太过暧昧,于是开始找话聊。
“我记得你那个工作室好像也有这些东西,对了,你那工作室后来……”
“还在的。”景淮接过话头,并不过多解释,过了会儿才道,“你那只鹦鹉,我把它养在了那边。”
“……”那只聒噪的祖宗?舒怡,“它会不会很吵?”
“不会。”
“……”舒怡,“那……没祸害你那些花草?”
“有。”景淮,“拿笼子关它两次就好了。”
“……”这操作相当可以。
……
三年不见,可以寒暄的内容屈指可数,加上景淮话又少,舒怡很快就有点聊不下去了;干脆低头专心“玩泥巴”。
细腻的陶泥,转在手中有种清凉滑溜的感觉,从手指一直渗入心田。
静心凝神中,舒怡没体会到课程宣称的什么“与自然的交流和释放”、“朴素的愉悦感”;倒是想起一些往事。
想起两人在一起短短的两个多月,想起他以前对她的好。
盛思奕说景淮从小就是个死心眼的人;舒怡也确实感受得到他的死心眼:喜欢一个人就死心塌地的喜欢,想对一个人好就好得也毫无保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