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为了她学着下厨,并确地计算热量;半夜只要她一声轻哼,他就折腾起床给她倒水喝;因为她,他甚至研究起口红色号……
舒怡当初同盛思奕交往时,只觉得景淮寡言冷漠的人,后来婚礼被放鸽子,寄住在景淮的工作室,她回了“冷漠”这个评价,觉得他其实是个面冷内热的人。
所以某个淋雨归来的晚上,她酒意上头加寂寞作祟,忍不住挑逗他,想看看他狂热起来的样子;谁知……
她的一时的心血来潮,他居然如此认真。
舒怡轻叹了口气,不由又想到她同景淮交往之初,景笙同她说过话。
她说:“我哥和思奕哥从小就认识了。思奕哥父母去世的早,据说小时候脾气有些古怪,我哥从小不擅长同人交道,他们两个倒是莫名地投契。”
“我记得我七岁那年,我哥和思奕哥都是十三四岁吧,当时我们还有一群伙伴出去玩,思奕哥不小心掉进湖里,我哥毫不犹豫地就跟着跳了下去,他游泳不厉害,也没有救人的经验,被明显慌了的思奕哥一缠就沉了……两个人差点一起丧命,好在后来都救了回来了。”
“我哥真的是把思奕哥亲哥哥一样看待的;后来我察觉到我哥喜欢你,我问他是不是疯了,我跟他说,他要是追求你,他跟思奕哥可能再没法做兄弟了;结果你猜我哥怎么说——”
“我哥说这就算他欠思奕哥的,他还说,在当初你同思奕哥交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你了,思奕哥因为照顾曲颖姐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还要强自大度的同大家一起说笑;我哥说,他那时候就在想,如果他是思奕哥,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
傻,真的傻。
可就是这种傻,让舒怡心口沉坠坠,有种莫名的愧疚。
下午酒店组织了露营。
舒怡脚伤了自然参加不了,于是拐去泡温泉。
酒店温泉泳池建在峭壁上;泡在池水里,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也是一绝。可惜池子太小,并且男女混浴,所以舒怡之前并未下水。
今日大家都外出了,舒怡一个人独享整个池子,别提多惬意——
只是有一点,当她泡完温泉,提出想要做个按摩的时候,工作人员却告诉她:按摩师也外出露营了。
“?”舒怡表示诧异。
酒店工作人员于是用英语解释了好一番,舒怡艰难地听了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按摩护理太出名了,所以酒店特地开设了培训;因为来报名的学员不少,于是技师的工作就落到了学员头上。
而今日,老师和学生都出去露营了——
真扫兴呢。
舒怡心道,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然后,她转头就瞧见了曲樾。
“你没去露营?”看着身着泳裤,一副来泡温泉模样的曲樾,舒怡忍不住问道。
“他们露营的地方我之前去过,这次就不凑热闹了。”曲樾简洁地回答,继而瞟了瞟舒怡落座的按摩露台,真诚地建议舒怡道,“如果是想按摩的话,我也是这里的学员,有证书的那种,要试试吗?”
还有证书?他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是说上心理课程吗?
尽管觉得不妥,但是到底抵不过对曲樾,以及对这里出了名的按摩课程的好奇。
舒怡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曲樾的邀请。
又来一个
按摩疗程在温泉池旁边的露台上进行。
在暖烘烘的太阳下,舒怡能感觉曲樾的大手有力、均匀地按动;手掌从她头颈到脚踝漫慢碾过,让人觉得舒展却不疼痛。
露台面海,曲樾温柔又浑厚的力度配合有节奏的海浪声让舒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绵软地躺在按摩椅上,惬意地闭上眼。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舒怡称赞。
“看不出?”曲樾不赞同,“我以前帮你按得也不少吧?”
“……”好像也是。
以前穿高跟鞋穿得脚痛的时候,曲樾也常帮她按摩小腿;还有来例假难受的时候,她会帮她按摩缓解;当然,还有事后一起泡澡的时候……
可能是学医的格外了解人体,他总能轻易的找准她经脉的分布以及那些格外敏感的皮肤区域。
唔……那场景太香艳,不能再继续回忆下去了。
“听说你来这儿是上什么心理课,都讲些什么?”舒怡换了个话题。
“也不能说是上课,说分享可能更恰当一些。”曲樾,“内容嘛,关于建立健康的心理疫系统,以提升快乐指数。”
“?”舒怡。
“简单来说,就是建立良好的心态提升幸福感,比如看淡得失,降低欲望等等。”
“……”舒怡,“怎么听上去像心灵鸡汤一样?”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曲樾。
于是舒怡疑惑了。
曲公子需要心灵鸡汤这种玩意儿?如果说他是为了他的病人学的,她倒是还愿意相信一些,可他——
“你是外科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需要学这些?”舒怡问。
曲樾:“或许是我自己也有看不开的时候呢?”
舒怡挑眉:“比如?”
曲樾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好一阵后,舒怡才听他缓缓开口道:“比如,还没来得及欣喜自己喜欢的人还活着;就得知对方患了绝症;又比如,得知自己曾经有个孩子降临世上,然而没活过一周就走了。”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舒怡以为曲樾故意在噎她,只想翻白眼,然而听到后半句,她沉默了。
“听说是个男孩,长什么样子?”许久后,曲樾又问。
“嗯……很漂亮。”
尽管早产,尽管一开始皱巴巴的,但孩子消肿后的眉眼;结合她同曲樾五官上的优点……漂亮得不像个男孩子。
“尤其那双眼睛。”舒怡又补充了一句。
曲樾默然,许久后才笑道:“我想也是。”
咸湿的风从海面从来,衬得他的声音无比怅惘。舒怡蹙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安慰道:“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曲樾没有回答。
沉默中舒怡感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后腰,和着鼻息,他感受出来那是曲樾的脑袋。
“那不一样。”曲樾的额头轻贴在舒怡背上,沉声开口道。
他温热的气息摩挲在她柔软的肌肤上,酥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至大脑,她几乎忘了反应,等回神来,他已经退开:“再说,我早过了非要找个人结婚生孩子的年纪;以后的事,难说。”
舒怡:“……”
曲樾:“好了,翻过身来。”
改为仰躺的姿势,舒怡面朝曲樾再次躺下,曲樾也调整了自己站立的位置,帮舒怡按摩起肩颈。
骤然改变的氛围下,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各怀心思;直到按摩结束后,曲樾下了温泉池,舒怡则裹着毛毯,一个人静望着海面。
身体因为一番按摩彻底放松了下来,但心头某个地方却变得紧紧的。
海面上,夕阳欲落;可即便落了,明天依旧还会升起。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但生命的陨落不一样,去了就是去了,并没有再一次之说。
舒怡忽然想起那个下午——当医院人员告诉她孩子死了的那个下午。
软软的婴孩抱在怀中,没有半点呼吸。她呆呆望着窗外,深秋十月的日光照在身上,像冰一样凉。
曲樾说,那不一样。
她想,确实。那个逝去的孩子,尽管只来到世上短短一周,与她而言也是独一无二的;是后来的舒鸣无法取代的,无关亲不亲生的问题。
如果是一个存活更长的生命呢?比如——她自己于某些人而言。
静坐良久,舒怡起身回房。
在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她见有人拖着行李箱欲办理入住,而工作人员则为难的解释道:“sorry,sir.thereisnoroom
toprovide.”
这里还挺俏的,舒怡心想。
转身欲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拉行李的男人让工作人员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他滕一间房。
内容是次要,关键是那声音,听得舒怡心头暗道不妙。
她放轻了步子想要悄咪咪从旁溜走,然而受了伤的脚不太灵活,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了一声较大的声响。
男人顺着声音望过来,当即丢了箱子,朝着她大步而来。
跑是跑不掉。
眼见步履生风、眉头紧蹙奔向自己的商涵予,舒怡只能站定身子,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差别待遇
商涵予的来势汹汹,大步朝着舒怡走来,表情骇人。
“你怎么来了?”舒怡讪笑着问他。
结果下一秒,商涵予长臂一伸攥住她的腰,就把她紧紧按在自己怀中。
大庭广众之下,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这样被人抱着,哪怕是在开放的异国,也是极不合适的。
“你做什么,这儿还有人!”眼见大堂里的几个工作人员都陆续看了过来,舒怡连忙伸手去推商涵予,对方却加大了力道,紧紧抱着她,勒得她险些没背过气。
“商涵予!”舒怡气急败坏地叫对方的名字。
许是她艰难地口气听上去太过难受;许久后,商涵予终于松开怀抱,却一手紧抓着她手臂,一副生怕她跑了的样子。
“yourfriend?”工作人员看着被拽到前台的舒怡问道。
舒怡只能尴尬的点头,工作人员于是又重新同她复述了一遍没有房间了的事实,意思是让她劝商涵予别那么执着。
舒怡转头瞄了商涵予一眼。
对方一副誓要入住的样子,舒怡生怕下一秒他就不管不顾说出要去她的房间这样惊悚的话。
好在,商涵予还没不靠谱到那种程度,沉默了好一会儿,改问工作人员商泽的房间号。
十分钟后,工作人员在同商泽电话确认过后,将商涵予带到了商泽的房间。
门童帮忙将行李送进房间,人一走,商涵予就关了门,将舒怡压在房门上,低头去吻她。
撬开她的齿关,他强健的身躯压着她,强势跋扈地吻她,在她口腔中掠夺扫荡,带点惩罚性质的啃噬,侵占。
她被压在墙上,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想挣扎却只迎来他更加激烈的缠绕。
长久而凶猛的吻,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等商涵予终于松了口,舒怡忍不住一把推开他。
“有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她气息不稳地斥责,说完又嘀咕,“每次都这样,能不能成熟一点?”
对方却只不屑地回了一句:“成熟一点?”
“我成熟一点你就能喜欢我吗?你连得了渐冻症这样大的事情都不肯同我吐一个只字;我再成熟又有什么用?!”他冷冷的嘲讽,表情是扭曲的,目光却满是怨恨和委屈……
舒怡心头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在他的目光中红败下阵,没底气地问道。
“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了,你难不成觉得能一直瞒着我?”
商涵予嗤笑,“之前我不去查,我想着既然你肯找上我,你想要利用我也好、算计我都好,我都认了,谁知道……谁知道……”
他说到这儿声音越发闷钝,似乎再说不下去。
舒怡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结果对方得寸进尺地又一次抱住他缠吻,怎么推都推不开。
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一边吻她,一边用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摩挲,灵活的指尖从她衣服里滑进,隔着内衣按上她柔软的胸脯。
果然,就不该安慰他的。
眼见事态要往不住的方向发展;舒怡死死按住商涵予的手指,不让他再动作。
就在这时房间电话响了,锲而不舍,一声又一声。
商涵予最终松开舒怡去接电话;一阵儿后道:“前台说有人刚退了房,我去办理入住,你等着我。”
“……”舒怡。
眼见商涵予出了门,舒怡理了理衣衫,推开和式的推拉门想要透口气,却发现廊外的庭院里站了个人正在抽烟,居然是商泽。
“你不是露营去了?”舒怡错愕地看着商泽。
“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下雨,取消了。”商泽叼着香烟,半眯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
“……”舒怡,“你在外头站了多久了?”
对方没吭声,舒怡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烟,明显已经燃了好一会儿了。
“等等……你刚才一直在外面看着?”舒怡难以置信地问对方。
“那你要我怎样?”商泽抬眼看她,“进来和商泺一起做点什么?”
“?!”舒怡想骂人。
然而还没张口,商泽忽然探身过来吻住了她。
他将香烟扔到一边,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脸,贴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唇瓣舔咬、吮吸。
他的口腔里还带着呛人的香烟味;她忍不住抗拒,他却越吻越深入,口舌窜进她口腔里放肆的厮磨、缠绕。
前有商涵予,现在又来一个商泽。
舒怡几番抗拒都没能推开商泽,终于忍不住恼了,张口便朝着对方的下唇狠狠咬了下去。
然而商泽并没有松开她,反而像是得到回应一般越发来劲儿。
她忍不住加重力道,血腥味很快在口腔中蔓延开,他终于松开了她。
“你发什么神经!”舒怡问商泽。
商泽揩了揩带血的唇角:“你刚才怎么不这样咬商泺?”
“……”
“你果然对他更心软。”
舒怡不想同商泽讨论这个问题,“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尽管商涵予说是他查到的,可早不查晚不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查她?舒怡不得不怀疑商泽。
“不是。”商泽却道,“是你和盛思奕在曲樾婚礼上被人拍到了。”
“……”舒怡不信,“我在这里也被人拍到了?”
这次商泽没说话,只皱眉看了她一眼。
然后舒怡忽然前几天商泽说的,她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他就飞过来了。
一时间,纵使再回避某些问题,她也反应过来不对了。
转头就去找盛思奕。
舒怡回到房间的时候,盛思奕正在浴室冲凉,放在床上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舒怡将手机拿起,上面是一通视频邀请,居然来自路扬。
伏天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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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把全文撸完了,但是比预想中长,所以没时间修改,今天只能先放一章。接下来几天会日更到完结。
兴师问罪
声色(NPH) 兴师问罪
舒怡本来是想问盛思奕,商泽是不是他透露消息让其过来的。
毕竟就算商泽能雇人查她的行踪,可是她前脚刚入住酒店,商泽后脚跟着就来了,还提到她之前住院检查的事……很明显、他的侦探不可能有这般效率,他明显是在她从瑞士动身的时候,就已经到消息了。
舒怡想问盛思奕到底想做什么,然而在这之前,他的手机先响了。
看着闪个不停的路扬的头像,舒怡最终按下了接听键;那边路扬见到是她,似乎颇有些意外,好一阵才开口跟她打了句招呼。
“你找盛思奕?”舒怡疑惑地问他。
“是啊。”路扬道,“我今天休息,准备去看看小舒鸣……想跟你们说一声。”
自从舒怡和盛思奕出国后,舒鸣就只能留给盛思奕找的人带着:两个保姆,一个幼教,家里还有专门的煮饭阿姨;倒不担心没人看着,不过舒鸣不太喜欢同他们玩儿就是了。
路扬知道了,这段时间一得空就会过去看舒鸣。
舒怡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问什么,只是和他聊起了舒鸣最近的情况。
可当挂了电话后,舒怡却发现——盛思奕微信的聊天记录里居然有好几通同路扬的语音和视频通话。
两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天要聊了?之前不是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吗?
就算有舒鸣这个润滑剂;也不至于一下子这么要好吧。
舒怡忍不住翻了翻记录,然后在其中找到一段前两天路扬发给盛思奕视频,她点开,里面立即出现路扬的半个身子和舒鸣兴奋的小脸——
背景是动物园,而这视频,她之前并没看过的。
“早上的动物园没什么人,但却是来逛动物园的好时间,因为正好是饭点,动物们都很活跃:你看那个撕竹子的熊猫,像不像在啃甘蔗……还有那滚着的木球黑熊,别以为它在玩儿,工作人员在球里面塞了干果、碎肉和蜂蜜……”
路扬抱着舒鸣四处观看动物进食,不停给舒鸣讲解知识。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做了功课,舒怡发现他还懂得挺多的。
“阿姨你是不是想夸我啊。”视频里头的路扬似乎是察觉了舒怡所想,忽然转头朝着屏幕一笑。
舒怡一个怔愣,又听他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我懂得挺多的,因为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动物园馆长,谁知道后来做了艺人……”
他一边哀怨的说着,一边晃着树枝去喂长颈鹿,舒鸣有样学样,也抓着树枝够着身子往长颈鹿嘴边凑。
路扬抱紧了舒鸣转头对身后的助理嘱咐了句,镜头便直直朝着舒鸣拉近。
屏幕被舒鸣可爱的脸蛋占据,舒怡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忽又听到路扬悠悠然开了口。
“阿姨,你说舒鸣这么小会不会也有他的梦想了呢?”、“阿姨你有想过舒怡的长大后的样子吗?”、“你希望他以后做个什么样的人?”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舒怡触在屏幕上的手像是僵住了一般。
舒鸣的未来,她还机会参与么?
不过看到这儿,她总算明白过来,这视频就是拍给她看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给她,大概是某人对视频还不够满意,又或者时机还不对。
这下她不用再问盛思奕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先是找上曲樾带她来看病、又默认景淮一路跟着、甚至还叫上了商泽和商涵予……这些天这群男人轮番上阵,调动她的愧疚、不甘、憧憬……等等情绪。
盛思奕究竟想做什么,舒怡大概还是能猜到的。
只是,她不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将手机重新放回床上,舒怡没有等盛思奕出来,反而起身去了曲樾的房间。
晚饭时间点,好在曲樾的房里亮着灯光;舒怡敲了两下,里面立即传来一声“请进”;她推门进入,只见曲樾正掰着面包喂着一团灰漆漆的东西,像是松鼠。
“院子外面窜前来的,看它好像还饿着,我正好把昨天剩的面包喂给它。”见舒怡疑惑,曲樾于是解释了一句:
舒怡不禁想起当初曲樾养在公寓里的那只黏人的金渐层。
“是不是想到了咪咪?”曲樾笑,“它已经是只大猫了,体积大概是这只松鼠的三倍,可沉了;下次你可以抱抱。”
“……”舒怡。
她又不是来找他讨论宠物问题的。
不过被他这么一番打岔,她本来势汹汹,居然一下子有些忘词。
慢悠悠喂完松鼠,曲樾洗了个手,这才转头招呼舒怡坐下。
“要喝点什么?”他问她。
“水就好了。”她道。
曲樾于是给了舒怡倒了一杯纯净水,自己却倒了一杯冰酒。
舒怡看了一眼那酒瓶,明显不是酒店供应的产品,敢情还真来度假来了?
“算了,给我也倒一杯吧。”许久没碰过酒的舒怡开口道。
曲樾微微有些惊讶,却还是找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舒怡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曲樾,你老实告诉我,你来这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什么狗屁心理课程,什么因为曲颖结婚请了的假没法消:她压根儿就不信。
舒怡直直看着曲樾,目光意味很明显,让他别搪塞她。
曲樾抬头对上她的目光,脸上的随意渐渐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在同她对视良久后开口道:“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舒怡——”他问,“在盛思奕、景淮、商泽……之间,甚至算上我,你有真的喜欢过谁吗?”
转变
你有真的喜欢过谁吗?曲樾问舒怡。
舒怡饮了口酒,一时间,脑中不由闪过无数画面:在游艇上,盛思奕动作轻柔地帮她处理水母蜇伤的伤口;寒冷的冬日,景淮将她冰冷的脚贴在他肚子上帮她捂;一起在沙发看完电影的夜晚,曲樾轻手轻脚地抱打盹的她去浴室泡澡;还有摊牌后,商涵予红着眼问她,如果他有天比商泽更强大了,她会爱上他吗……
喜欢过吗?
她不知道她对他们的感情的程度是否够的上曲樾口中所谓的喜欢。
但如果当初盛思奕没有悔婚;如果曲樾不是曲颖的哥哥;如果商涵予能自己做主;如果景淮没有那么一个强势的母亲,他和她后来也没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舒怡想,她应该不会先提分手,做伤人感情的那一方。
她不甚充沛的感情太过理智,但也不是全然不会心动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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