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只是,那又有如何呢?现在这种情况,她喜欢谁,喜欢过谁还重要吗?
舒怡不说话。
曲樾却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眉头微微蹙起。
“舒怡,我来这里的目的和其他人一样的。盛思奕、景淮、商涵予……他们都比我更有资格回答你——,可是你不敢问他们,因为你怕你会愧疚,因为你早就决定要离开,你根本就没打算同疾病抗争到底不是吗?”
退下了一贯的温和,曲樾直直看着舒怡,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
隐藏的心事一下子被这么揭露出来;舒怡一下子愣住了。
对于渐冻症,她不是没想过抗争。
只是她所有的抗争都是关于如何痊愈;如果要让她像霍金一样瘫痪着过下半辈子,她做不到。
可是渐冻症能彻底痊愈吗?她早已在这几年的尝试中心灰意冷。
所以在她最初的计划里;她回到原来的城市,心急地想要将公司带上正轨,目的就是为了给舒鸣尽可能地多挣下一些钱财,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静地离开人世——
后来盛思奕找到她;她想着将舒鸣托给盛思奕也不错,但打算离开的决定却并没改变;只是因为目前病情还算稳定,她想着多陪陪舒鸣,所以一拖再拖……
可眼前的人,一下子道出了她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和打算。
“你……你怎么知道?”
“盛思奕特地提醒过我。”
然后,舒怡不禁想起重逢以来盛思奕好几次抱着她说“伊伊,爷爷走后我就只剩下你了”那语气。
脑子一片混乱,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起身逃离这里。
曲樾却先一步拉住她。
“舒怡,你这是病。”一字一顿,他毫不顾忌地点出她的心理问题。
在听到“病”字的那一瞬间,舒怡的狂躁劲儿窜上来了,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曲樾,对方却似乎早料到一般,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逼到旁边的墙壁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舒怡,渐冻症如果控制得好,其实是有希望活几十年的,你知道的;可你害怕病症加重,害怕某天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害怕到甚至可以为此放弃求生的本能。”
“你明知道你身边的人不会介意你发病时的失态,病症中的模样,可你依然会害怕未来某天他们看到你病重的模样,并因为这种害怕,选择抵制他们的陪伴,独自离开。”
“就算你知道你离开了,会让他们有多难受,多不好过,你也仍然会坚持自己的选择……舒怡,你把某些事想得太可怕;你的认知已经混乱了,你这是病,得治。”
曲樾制住舒怡,定定地看着她,毫不心软地直指她的问题。
心底最深最真实的恐惧一下子被撕开,舒怡的脸色在曲樾的言语下越来越难看,抖着身子,几欲发作。
曲樾紧扣住舒怡的手臂,以防她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
舒怡狠狠瞪他,许久后,才像脱力一般放松下身体,抬头看着曲樾:“所以呢,曲医生,你打算如何?”
“……”曲樾眉头蹙了蹙,舒怡的反应似乎同预想中并不太一样。
从曲樾房间内出来,舒怡回房洗澡睡觉,第二日一早起床按照原定训练计划,参加代号“蓝松鸦”的徒步。
刚抵达治疗中心后的小山丘,她就远远地瞧见了商泽,以及他旁边的商涵予;一个神抖擞,一个看上去似乎还没睡醒,却偏要一路跟着。
别看商泽烟酒不忌讳,但到底上了年纪,平时也挺注重养生的,一直都有晨练的习惯;反而是商涵予,作息典型90后,早上一般都要睡懒觉。
舒怡记得,商涵予同自己同居那会儿,早上八九点爬起来给她做早餐,都要哼哼唧唧地求表扬;现在五六点就被拉出来晨跑,真是难为他了……
“早啊——”舒怡朝两兄弟打招呼道。
商涵予非跟着商泽,为的就是等舒怡,如今见到来人,立即处凑过去黑着脸问她:“昨天为什么没等我?”
“忘了。”舒怡。
商涵予明显不满,还要再说什么,
舒怡又道:“晚上一起吃饭?正好继续你昨天想问的,想说的。”
“真的?”
“真的。”
一下子,商涵予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商泽的目光在舒怡的脚崴上停留两秒:“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怕你一个人无聊,来陪你啊。”
“……”商泽,一听就不是真心话。
以往舒怡忽然谄媚,多半是有所求,但现在——
舒怡忽然变了态度,商泽和商涵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纳闷。然而舒怡只是笑笑,迈开步子开始她今天的训练了。
一早上徒步,气氛还算和谐,商泽、商涵予无论聊什么,舒怡都会接几句,甚至她看出了商泽和商涵予之间的隔阂,还主动抛话题引两人交谈。
晨练归来,舒怡继续选了陶艺课。
前一天制作的土胚已经晾干,舒怡拉着景淮教她怎么打磨,上釉……课程结束后,她也不像往常一样躲着景淮,反而很自然地同他一起去餐厅用餐。
“你们昨晚聊了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伊伊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眼前着一边用餐一边说笑的两人,盛思奕问曲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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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章完结,我准备插播一个各男主人气的投票(微博现在改版,普通用户不能发起投票了);晚一些会有六个男主的订阅章节发出来,大家支持一下自己喜欢的角色哈,只需要二、三十po币一章,里面有等价字数的小剧场回馈~
声色(NPH) 投票篇——盛思奕
七个人在一起后。某天盛思奕想起自己和舒怡在一起的x周年纪念日快到了,于是打算送份礼物给舒怡。
之前送礼物都挺失败的,盛思奕完全想不到要送舒怡什么,他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给舒怡——
要不是这个创意,在上一个月,舒怡生日的时候,景淮在景笙的建议下已经用过了的话。
盛思奕无奈,只好找自己的女秘书出主意。
“珠宝首饰、衣服、包包、化妆品……或者她特别想要的。”秘书诚恳的建议。
盛思奕蹙眉:这些东西,不说舒怡要想要什么一般就自己买了,就算她自己忘了买,另外还有五个殷勤的男人呢,她真不缺。
“不然送些有不一样意义的?”秘书又道。
这次盛思奕有主意了。
他想起当初舒怡落在他车上的某只耳环,于是翻找出来,用更好的材料做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纪念日当天,烛光晚餐过后,他送上礼物,并特地帮舒怡带上。
舒怡摸着那耳环:“我怎么觉得这款式有点眼熟?”
“伊伊,你不记得了。”盛思奕,“这是你当初落在我车上的耳环……”
舒怡顿时想了起来。
“伊伊,你说那个时候我要是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该多好?”
盛思奕看着烛光下怎么看怎么美的舒怡,一时想要检讨当初自己感情上的懵逼,一时又忍不住想倾诉自己后来在异国他乡是如何看着耳环睹物思人……
然而一腔“柔情”刚开了个口,舒怡忽然愤愤打断他:“盛思奕,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你好讨厌。”
…………
第二天一早,盛思奕去上班,耳鬓边、脖颈上带着隐隐抓痕。
“盛总,那个礼物您爱人还满意吗?”秘书小心翼翼的问。
盛思奕蹙眉:“她……并不怎么喜欢。”
“……这样啊。”秘书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还是谢谢你。”盛思奕道。
“?”秘书。
盛思奕回忆了一下前晚的情形,忽然笑了:虽然礼物舒怡不怎么喜欢,但她到礼物的反应——他还挺喜欢的。
伏天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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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啊,承认吧,你就是个隐形的m。
投票篇——路扬
在很久很久(早于路扬同舒怡第一次发生关系)前的某个下午。
路扬忽然问舒怡:“阿姨,接吻是什么感觉?”
“?”舒怡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接到通告明天要拍一场吻戏……可是我没经验。”路扬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你这么乖的?”舒怡错愕。
路扬忽然凑近了直愣愣看着她:“阿姨,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女生的唇软吗?我只要贴上去就行了,不用做什么吗?”
“……”对上路扬求知满满的眼神,舒怡半晌后丢给他一个果冻,“要不你用这个找找感觉吧。”
“……哦。”路扬失望。
不过最后还是撕开果冻包装,真的正儿八经地找起了感觉。
当天下午,路扬一共吃了舒怡一斤果冻,似乎依旧没什么效果
眼见晚饭点都到了,路扬依旧一边看着别人接吻的片子,一边啃果冻,舒怡终于忍不住了。
“路扬——”她唤他。
“嗯。”路扬转头。
“把我当成你明天要演对手戏的演员。”舒怡。
“?”路扬懵懂地看着舒怡。
“张开嘴巴。”舒怡。
路扬愣愣地照做;下一秒,舒怡的唇已经贴上去了。
贴着路扬的嘴唇摩挲,含舔,用舌头撬开对方的双唇,寻觅道对方的舌尖纠缠呼应,慢慢地“吃”对方的舌头……鉴于对方第一次,舒怡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没一会儿就放开了对方。
“现在知道什么感觉了?”完后,舒怡问路扬。
路扬愣愣的。
“你走火入魔了吗?”舒怡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下一秒,路扬拉下舒怡的手,忽然凑身过去,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吮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两个月后,路扬主演的电影播出来了。
然而舒怡看完整片,压根儿没见着路扬的吻戏。
“拍的不好,被导演删了。”路扬如此解释。
舒怡当时也没多想。
等后来终于把(被)小鲜肉吃到嘴里后,再回过头来看,才忽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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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NPH) 投票篇——景淮
舒怡网购了几瓶指甲油。
“你们谁帮我试试颜色?”货的当天,她真诚地邀请家里几个男人做模特。
屋里三个老总:盛思奕,商泽,商涵予,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开腔;毕竟还要在生意场上混的,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曲樾作为外科医生自然也不可能让舒怡胡来;就连路扬都声称要拍戏建议:“要不让多多帮你试试?”
只有景淮无畏地伸出了手。
于是舒怡将他拉到了房里:“先洗洗吧。”
“?”众男人。涂个手指甲而已,至于吗?
然而舒怡已经施施然进了房。
很快,房间里响起落锁的声音,接着是长时间的窸窣响动,然后是某种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两个小时后,两人从房里出来,大家看着手指明显干干净的景淮:“这么快就洗了?”
景淮没说话,事实上舒怡那指甲油要那么容易能洗掉,大概也不会找人先实验了。
不过——,她没折腾他的手,她涂得是他的脚指甲。
而她在他脚指甲上试完色后,忽然发现某个颜色用在脚上更好,于是她将自己十个脚指头都涂了。
完后,大概是越看越满意;她于是用脚帮他来了一发。
投票篇——商泽
某天商泽和舒怡一同出席一个舞会,偶遇了一个曾经的熟人,就是当初商泽约郑明在别墅打高尔夫,借人给舒怡下马威的那个模特。
那模特如今换了金主,商泽也就不记得对方了;只是见舒怡一直盯着那女的看,不由问了一句。
舒怡于是笑着提醒他:“商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当初在您家别墅,是谁和郑总一起陪着您打高尔夫的?”
一个“商总”,一个“您”;商泽一听就暗道不妙。
果然,当晚一个晚上,舒怡都阴阳怪气的,回到家,甚至毫不客气地将他锁在了卧室外头。
商泽好不容易找了个拿东西的借口才进了屋。
看着明显拒绝亲热的舒怡,商泽忍不住头疼:“我承认当初做法欠妥,说吧,这事儿你要怎么才能过去。”
“什么条件你都答应?”舒怡反问。
“嗯。”商泽点头。
没一会儿,舒怡拿了一副手铐过来。
情趣play?
任由舒怡将自己两只手反扣在身后,商泽本还想着结果比预想中要好。
谁知二十分钟后,当舒怡坐在他身上,诱惑地坐完一套前戏却丝毫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的时候,商泽发现自己想错了。
“女人脾气上来的时候,就像男人兴致上来的时候一样,也不是不能消下去,就是……要点时间。”
“你这儿——”舒怡从商泽身上褪下来,瞟了一下他胯间高高支起的帐篷,“什么时候过去了,这事,我今天也就过去了。”
“今天?”商泽捕捉到对方句子里的关键词,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舒怡理了理衣衫,“毕竟你也知道我心眼小——,以后要再看到,我可不保证不生气。”
“……”商泽。
当晚,当商泽身上的火终于过去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那模特的经纪公司打电话,要对方再不准出现在他和舒怡面前。
投票篇——商涵予
商涵予喜欢抱着舒怡睡,但舒怡却讨厌被人抱着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商涵予当初舒怡同居的时候,只有一次舒怡家公寓空调出了点问题,冷气呼啦啦的吹,商涵予才好不容易得逞抱着舒怡睡了一夜。
于是后来商涵予便学聪明了。
夏天的晚上,他每次都趁舒怡睡着后,将空调偷偷调低。
舒怡在睡梦中冷的不行,于是只好往商涵予怀里钻……就这样,心机boy商涵予终于抱着舒怡睡了一个夏天。
冬天的时候,商涵予又故技重施,将暖气关了。
一次、两次……一开始舒怡以为是自己粗心,忘了开暖气,后来次数多了,舒怡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你半夜偷偷摸摸做什么?关暖气?”某次被逮个正着,舒怡问商涵予。
“……”商涵予,“嗯,我有点热。”
“可是我冷!”舒怡。
“……你冷不如抱着我睡?”商涵予厚着脸皮建议道,“把暖气关了我们还能节约点电。”
然后,一阵窸窸窣窣,舒怡起身下了床。
“你……你做什么?”商涵予。
“去隔壁跟xx睡。”舒怡,打着哈欠,“你们sg是破产了么,连这点电都省……”
商涵予……哭了!
投票篇——曲樾
曲樾养的那只金渐层在还是小奶猫的时候,黏舒怡多过黏曲樾,可一晃三年过后,舒怡发现,对方根本不鸟自己,反而巴曲樾的紧。
他吃饭的时候它要霸占着他的腿,用湿润的鼻尖去碰他的手指,不时让他喂它两口;他在沙发看电视时,它会跃上他的肩,蹭着他颈窝同他一起看;他要睡觉的时候,它一听到动静就跳上枕头等他,尾巴一扫一扫的,仿佛示意他快点来……d
它看他的眼神可怜、温柔又无辜。
舒怡觉得曲樾哪里是在养猫,简直是养了只小妖。
尤其某次舒怡去曲樾公寓找曲樾,对方下班回来第一时间抱起蹲在门口迎接他的猫,撸了好一会儿后才注意到她——
“你过来啦?”曲樾抱着猫朝沙发上的舒怡走去。
“嗯。”舒怡冷淡的回他,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猫,酸溜溜地开口道,“你这猫还真黏你啊。”
“……”曲樾感觉到了醋意,立即将猫咪放到地上,“它以前也很黏你的,不过久了没见认生,你多来看看它就好了。”
舒怡不置可否,曲樾于是倾身贴近她:“还有个方法,据说猫咪会亲近主人喜欢的人。”
……
两个月后,猫咪越发亲近舒怡;舒怡每次去曲樾公寓,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撸猫。
这下轮到曲樾吃醋了。
某次,舒怡隔了好久才去曲樾公寓,猫咪装高冷不理她,舒怡便耐心地抱着它一直哄啊哄。
曲樾等了半天,见舒怡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猫从舒怡怀中拎开。
“你是不是也该哄哄我,嗯?”他从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埋头在她脖颈间道。
“你是猫吗?”舒怡问。
曲樾于是让舒怡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拉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肚子,鼻子凑到舒怡耳边舔着,哑着嗓子道:“你摸摸看——”
声色(NPH) 露营(修)
曲樾蹙眉,也不知该说什么。
事实上昨晚的摊牌,完全是一切计划被舒怡识破了的无奈之举。
当他毫不心软地戳破她的问题后,他本以为她的反应会更激烈、会十分抵触他所说的——
然而她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问他想要怎么帮她。
怎么帮?
曲樾看了看正和景淮说笑的舒怡,她明显已经反被动为主动了。可她这副样子,他反而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她在酝酿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舒怡一改之前对大家避恐不及的态度,同谁都是说说笑笑的。
曲樾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反问他:我这不是配合你吗?曲樾反倒被噎得没词儿了。
周末的时候,疗养中心重新组织了之前因为下雨取消了的露营。
露营的地点选在疗养中心不远的红杉林公园;周六中午一吃完饭,工作人员便组织着大家浩浩荡荡地过去了。
南北绵延近600千米的公园,成熟的红杉树树干高大,密密匝匝;仿佛童话中的巨人国,一切都显得巨大而苍翠。
从下车地点好营地,需要徒步走一段。
巨杉环绕小径蜿蜒在植被茂盛的山林中,阳光透过杉树的枝丫斑驳在路边蕨类植被上;一路风光优美,途中还有小型瀑布可观赏,徒步期间倒也让人不觉疲惫。
尽管营地有帐篷出租,露营所需携带的东西也不少,盛思奕都一个人背了,没一会儿便累得额头冒汗,舒怡见他辛苦,于是手持小风扇一路帮他吹脸。
平日里没什么,一到这种集体活动的场合,盛思奕和其他几个男人的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眼见舒怡一会儿帮盛思奕擦汗,一会儿喂盛思奕喝水,两人亲昵地并排走着有说有笑……另外几个男人心头都不太是滋味,但碍着还有酒店其他客人,面上也不好表露什么。
只有商涵予,不高兴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直直瞪着走在自己前面两个人;偏偏舒怡回头时对上他的目光,还灿烂地对他笑。
徒步近一个时,一行人营地的地时已近黄昏。
一片平整的空地,一边红杉参天,一边是一条宽阔的溪流;营地鸟鸣“啾啾”,有水流,有树荫,倒是个露营的好地方。
休息了一阵,大家纷纷去租帐篷。
舒怡在酒店时,因为训练的缘故都是和盛思奕分开睡的,但出来到了这儿却懒得搭帐篷,于是让盛思奕租一顶大的。
反正酒店其他客人也知道他俩是夫妇。
盛思奕只好租了一顶大帐篷回来;趁着他搭帐篷的时候,舒怡四处转了转。
正是日落,夕阳透过杉树间的缝隙斜射,好像一束束光剑,那景色令人炫目。只可惜四周的蚊子实在让人讨厌——
舒怡尽管穿了长裤,手臂和脚踝却还是被被叮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抓,眼前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驱蚊的。”景淮道。
动手能力比一般人强,他早就将帐篷搭好了,远远地看着舒怡似乎在拍蚊子,于是过来送药水。
“你准备得真周全。”舒怡自己都忘了这茬,见景淮这么贴心,不客气地就接过来。
“我想起以前在你工作室那边你给我涂过一种驱蚊的植物,那叫什么?”就着脚边的石头坐下,舒怡将驱蚊水涂在手臂、脚踝上。
“红球姜。”景淮帮她拿着药瓶,“只长在亚热带气候的地方。”
“我就说这边怎么好像没看到。”舒怡道,又想起景淮工作室那山谷一到夏天晚上就满是萤火虫的景象,“你说这儿会有萤火虫?”
“萤火虫喜欢潮湿的地方。”景淮四处望了一下,“溪边可能有,应该不多。”
…………
擦了驱蚊水,舒怡也逛得差不多了,便同景淮一道回去了。
盛思奕帐篷已经搭好了,但人不知去哪了,舒怡去帐篷里换了双鞋,出来只见不远处的野餐桌上,曲樾正在搭烧烤架。
哦,对了,营地的晚餐得自己解决。
尽管疗养中人的工作人员给大家准备好了各种食物:牛排,鸡腿,洗干净的蔬菜;但最后的加工还是得靠自己。
考虑到盛思奕和自己的烹饪水平……平日就算了,训练期间,舒怡可不想饿着自己。
“在准备晚餐呢?”舒怡于是凑过去,“搭个桌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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