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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好啊。”曲樾很爽快。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舒怡。
“去取六份餐具吧。”
“六份?”
“六份。”
舒怡只好去取餐具,回来的时候,盛思奕也回来了,端了一盘食物,身后跟着商泽和商涵予,一人拎着酒水和软饮,一人领着调味品和木炭。
后来的晚餐,是舒怡和五个男人一桌的。
有曲哥哥的技术,舒怡感觉晚餐不比在酒店里享用的差。而酒足饭饱,曲大厨不知从哪借了套桌游卡牌回来,提议大家玩游戏。
曲樾借来的卡牌是dixit,是08年由法国游戏公司libellud首先发行一款游戏,翻译过来是“武断的话”,又译“只言片语”。
上百张卡牌,每张都像美的插画一般,细看仿佛背后都有故事。
而游戏之所以叫只言片语,顾名思义,是用只言片语描绘图片,让其他人猜。
——————
晚些还有两章,今天结局。





声色(NPH) 游戏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每个人5张起始手牌;一位玩家做讲述者,选出一张牌,然后讲一个关于这张牌的关键词;其他人根据这个关键词,从自己手中选择一张与之最相近的给讲述着,然后讲述者将所有牌洗匀翻开,让大家猜,到底哪张才是自己打出的。
如果所有人都选对或选错,那么讲述人不得分,其他人都加两分;如果有人选对,有人选错,那么选对的人和说书人各加三分,猜错者不得分,但其所投的图片由于迷惑性比较大,相应出牌者每被选一次可得一分的奖励。
算完分后,每位玩家再摸完一张牌,顺时针由下一位玩家担当讲述人的,继续游戏。一直到某位玩家拿到三十分游戏结束。”
曲樾简单讲述了游戏规则,随意抽了一张牌,翻开一张火山的照片。
“就如我手中这张牌,你可以说‘火山’,但大家都会猜到。你也可以说‘火光’,如果有其他牌的干扰,别就不一定能选对了。”
不是什么复杂的游戏,曲樾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不过介于计分的复杂,曲樾提议大家先试几轮。
第一轮,商泽是讲述人。
他不知选了张什么牌,说了一句“黑死病”,大家一个个莫名其妙,胡乱丢了张牌给他,结果最后混在一起,没人没有人选对哪张是商泽的牌,结果最后答案揭晓是一张卡面画着穿着教父衣服的乌鸦的牌。
“黑死病?”商涵予,“我只看出来黑。”
商泽白了他一眼,曲樾已经先开口了。
“黑死病简单来说就是鼠疫。中世纪时,欧洲约有30%60%的人都死于黑死病;而‘鸟嘴医生’是黑死病肆虐时期,欧洲各地专门医治患者的医师。他们会戴着具有防传染功能的鸟喙状面具来治疗病患,因此被称为‘鸟嘴医生’。这些瘟疫医师往往没受过多少医学训练,也缺乏临床诊断能力;然而由于当时欧洲人手奇缺,因此这些医生是各个城镇相当珍贵的资产……”
曲樾一番解释,大家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不过——
这是试玩,他没参加;所以第一轮,按规则商泽不得分,其他人全部加两分。
第二轮,讲述人是盛思奕。
他的解说是“百分之一的灵感”,比起商泽之前那么冷偏,他这个又大众了。
于是谜底揭晓的时候,大家都猜到了——正是那张一个小人在灯泡里点蜡烛的卡片。因为灯泡的发明者爱迪生说过:天才是1%的灵感加99%的汗水。
所以第二轮,盛思奕不得分,其他人全部加两分……
第三轮,轮到商涵予讲述人。
他问曲樾:“我可以不用讲述一个词,而是换一种方式吗?”
本来按规则是不行,但他话一出,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曲樾于是遵从大家的意见:“你可以试试。”
于是商涵予摸出一个口琴吹了一段,然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仿佛都在问:“谁听过这首歌,你听过吗?”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以为商涵予的卡牌不会有人猜中。
可将所有人出的牌翻过来的时候,大家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的卡面是雪地里散落一个八音盒和一串黑色的音乐……
额,不会这么明显的送分吧。
大家于是毫不犹豫的都选了那张,而答案揭晓——大家都选错了。
答案是另一张卡牌,上面有画着一个小人骑着白马被困于一圈篱笆之中,而篱笆内外由一段虹连通,小人正准备跨上去。
“你解释一下?”舒怡问商涵予。
商涵予咳了咳,忽然放开嗓子唱了一段,而他唱的这段歌里,就有之前哼的那调子,对应的歌词是——就让光芒折射泪湿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拥有的虹。
“这是我的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唱完,商涵予颇自豪的说了一句。
“……”就因为歌词里有虹?
舒怡无话可说,想着没人猜对,商涵予最后还是会送分,结果,统计选牌的时候,发现商泽是选对了的。
“你……又听我的歌。”商涵予惊呆了,问他道。
“听过。”商泽道,然后白了商涵予一眼,“不过我没有这么奇葩的脑回路。黑色音符那张是我打出去的。”
眼下之意很明显,他不能选自己牌,于是随便选了一张。
商涵予:“……”
所以第三轮,如果按规则算,是商涵予和商泽各得3分,商泽因为出了一张误导性极强的牌,还将另加3分。
…………
试了三轮,所有的得分的可能都已经出现过一遍,大家也已经明白过来:游戏的诀窍除了把握好关键词清晰与模糊的程度,大概还要考虑你对手们的知识储备量、储备领域及脑回路。
接下来真正玩,众人充分发挥自己心机,各种含糊其辞,混淆视听……游戏进行了十轮,舒怡是率先破了三十分那个:主要因为她对在座的男人都了解,还因为几个男人无意识的放水——有的梗是只有讲述人和舒怡知道的。
而分数最低的,出人意料的是商泽:除了试玩里某轮的超常发挥,商泽其他时候的解说都太冷僻,一般人根本猜不出。
当然他知识储备量不低,按说应该能猜出别人的打的牌,但讲述人的关键词是有偏好的,他还没摸清其他人的偏好,游戏已经结束了。
按照玩之前定的,输了是有惩罚,不过惩罚什么的,曲樾表示选择很多,不如交给赢家决定。
舒怡于是看向商泽:“商总,不如唱首歌吧。”
闻言所有人都觉得这惩罚不像惩罚,只有商涵予知道,他哥跟他不一样,他哥——五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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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怡并确定商泽五音不全;她不过是好奇,因为她从没听过商泽唱歌、哼歌。
商涵予、路扬这种混过和混娱乐圈的自然不用说,盛思奕,舒怡也听他ktv里唱过歌,就连曲樾、景淮,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哼些曲子。
唯独商泽,她想了想,她真没听过。
“商总,不如唱首歌吧——”舒怡于是道。
商泽表情有点微妙:“换个惩罚。”
“为什么?”舒怡。
“我唱歌不好听。”商泽倒也坦然。
哦,果然呢……
可他要唱歌好听,这还算什么惩罚?听到商泽这么说,舒怡明显更来劲儿了。
“你弟弟唱歌这么好听,你应该也不差的吧……”她说,“你这么说,我忽然更好奇了;不然你就唱一段吧,也不用一首。要实在不好听,我们也不勉强。”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让他开口。
“商泺是商泺,我是我。”商泽却不松口,“换个惩罚。”
过了会儿又补充道:“你要实在想听,我下次单独唱给你听,今天不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舒怡知道再勉强下去也没结果,虽说商泽让她换惩罚,她大可以提一些更有意思的。
但商泽那么要面子的人,让他唱首歌都不成,她要提更出格的……提了也是白提。
“没意思。”舒怡咦了一声,然后倒了一大杯伏特加给商泽。
商泽这次倒很爽快,一口干了,舒怡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只觉大腿一跳一跳的疼。
那是这几年来她熟悉的痛感,她于是用手按摩肌肉试图缓解,然而这次疼痛来得剧烈,并不是那种过一阵就能缓过来的。
“舒怡,你怎么了?”坐在舒怡旁边的曲樾一下子发现舒怡的异常。
然而他还没有见过渐冻症发病的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盛思奕却已经从舒怡不对的脸色中看出来了。
“去,去医院!”盛思奕道。
然而人刚从椅子起身,离舒怡更近的商泽已经先到了舒怡的跟前。
“去找工作人员拿车钥匙。”和当初宴会上发病的症状一样,商泽看了一眼舒怡,对商涵予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又让曲樾帮忙把舒怡扶起来,背起她大步就往来时小径走去。
曲樾反应过来,连忙赶在商泽前头帮他打光照明。
夜风凉,没有篝火的地方便冷飕飕的,景淮帮商泽好桌子上的手机,去帐篷找了件外套,便追上去给舒怡披上。
盛思奕连忙同商涵予去找工作人员;甚至没空解释,拿到钥匙便赶忙追去。
一个小时步程的山路,商泽背着舒怡,硬是只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就下了山。
期间景淮和曲樾也提过要换他,但他脚步丝毫没有半点减速,两人怕浪时间也就由他。
疗养中心送他们的车是一辆中巴,好在还一辆放食材和其他东西的面包车。
盛思奕早在拿到钥匙后就赶在舒怡他们之前将车清理好,开车停到他们从山路出来最近的地方等他们。
一行人出了林子,商泽带着舒怡坐上中间排,曲樾便坐上副驾驶帮忙看路,剩下景淮和商涵予便坐到了最后一排。
一路风驰电掣,盛思奕在限速允许的情况下将车开得飞快。
可是就是这样,商泽依旧着急,因为瘫在椅子上的舒怡看起来实在太过痛苦,苍白着一张脸,额头全是冷汗。
“别掐手心。”商泽用力掰开舒怡掐出血印子的两只手,制止她自残
没一会舒怡又开始咬唇,于是商泽又将她两手抓在一起,空出一只手去掰她的嘴:“别咬唇。”
见商泽手都不够用了,景淮从后排伸出一只手,抓了舒怡一只手过来紧紧握着。
然而这对她的痛苦并没有半分缓解。
商涵予看得焦急,也从座位上扒起身子凑到舒怡跟前:“舒舒,很难受吗?我给你讲笑话吧。”
他故技重施,像当初舒怡胃病犯了去医院时那样讲笑话哄她。
然而几年过去了,他的笑话还是那么冷;舒怡听了根本没有反应,商泽甚至感觉,舒怡眉头皱的更紧,被他按住的身子颤抖地越发厉害。
“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他安慰她。
然而没有作用,舒怡完全像听不到一样,挣扎着被他钳制住的手一只手拼命想要去敲打自己的腿。
商泽从她大力挣扎的力度感受到她的痛苦:“舒怡,我给你唱歌。”
“你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我现在就唱。”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商泽开口道。
“……”舒怡这才有点反应,展开因痛苦快皱的扭曲的眼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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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居然两章完不了。
额,明天继续吧,太晚了,今个就先到这儿。明天,明天一定更完




声色(NPH) 恶化
商泽清了清嗓子开口:
“desyeuxquifontbaiserlesm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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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唱的是法语名曲,玫瑰人生。
车上几个男人听到商泽开场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因为之前商泽说自己唱歌不好听,几个人都各有猜测,以为他开口一定很灾难——谁知居然还不错。
虽然是那种很业余的唱腔,没什么技巧,但他嗓音低沉,发法语音因为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和喉音,居然异常性感……
只是,大家听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了——调子不对。
好歹也是名曲,歌词听不听得懂另说,大家对这首歌的旋律还是很熟悉的。
商泽开口前两句还好,只是有点偏,但还听得出调子,加上歌曲旋律重复倒还没太大问题,但后面音稍微高上去的时候,他就不行了,调子越跑越偏,唱到高潮部分时,已经完全挺不出歌曲原来的旋律了。
据说五音不全其实是一种听觉障碍,源于大脑对细微频率差异无法辨别;有研究表明这可能是由于大脑回路缺陷所造成。
但没想智商高如商泽也会有这方面的缺陷;连玫瑰人生这种朗朗上口的歌都可以唱跑调——
大家都努力憋着,反而是作为亲弟弟的商涵予先憋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虽然只有短促的一声,但这突兀的一声将之前紧张焦急的气氛打破,其他几个人也忍不住笑了。
商泽于是停下了来。
似乎也早已料到了这情景,他倒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脸沉着表情不太好看。
舒怡其实也忍不住笑了,不过疼痛之下并不明显。
她只是用手轻轻握了握商泽抓着她的手;她想说如果他唱首不那么一首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歌,也许就没人能听得出他的走音了;可是唱什么呢?
一时间间注意力被分散,舒怡整个人也没之前那么紧绷了,商泽感觉到她身子稍微放松了些,沉着的脸才算好看了一点。
很快医院到了,正是舒怡来时做检查的医院——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中心。
挂号,急诊。
舒怡在疼痛缓解过后就晕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右腿已经不痛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与麻痹,舒怡努力的想要挪动,然而整条腿半点知觉都无,就在她同自己较劲的时候,医生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医生还是曲樾的那个朋友,是个华人,所以用中文问舒怡。
他见她挣扎着同自己的腿较劲,于是搭手将她扶坐了起来,刚想问她有什么不舒服,她便抓着他问道:“医生,你有给我的腿打麻药吗?”
“……没有。”医生有些不忍的开口,又道,“不过别急,这应该只是暂时。”
舒怡其实也猜到了,于是颓然的放手,靠回到床头。
“曲樾刚才接电话走开了,需要我帮你叫他过来吗?”医生给舒怡倒了杯水。
“不用了,你是来帮我做检查的吗,你开始吧。”
“……”
照例一番检查,许是舒怡脸上的表情太过低落,医生忍不住安慰道:“其实按照她目前的症状来说,你的病情已经算是控制得相当良好了。”
“是吗?”舒怡反问。
也许外人开来,确诊出病情已经三年,她现在依旧能自主行动,不需要人时时照料这已经算很好了;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病情如今正一步恶化。
越来越频繁的肌肉无力、指关节僵硬,严重时手抖到不能握住筷子;越来越频繁的突发性麻痹、疼痛;有时半夜睡着睡着忽然痛醒,有时走着走着忽然失了平衡;还有舌肌麻麻的针刺感,让她说话时带着感冒一般的鼻音;以及胸腔忽然性的胸闷及呼吸不畅,让她有时连一点烟味都闻不得,一闻便仿佛窒息……
这些,她都不能对盛思奕讲,因为怕他越发加强对她的管控。
如今借着医生对她平日症状的询问,她终于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
“医生,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恐怕已经离瘫痪不远了……只是说来好笑,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象那场景,不敢想真的到了哪一步该怎么办。”舒怡自嘲的笑。
“……”医生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后才道,“你也别那么灰心,现在已经有了从根本上治疗渐冻症的方法,虽然目前在实验中,但也很快了,再等上几年,不是没有治愈希望的。”
然后舒怡整个表情都变了。
“你说……什么?”她惊疑地看着他,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曲樾没告诉你?”医生也疑惑,“他还特地来我这儿详细地咨询过我呢。”
“?”舒怡。
接着,在舒怡一再追问,医生只好将当初对曲樾说的全说了。
包括以色列生物科技公司kadimastem研发和生产的人体胚胎干细胞产品astrorx用于对渐冻症患者进行细胞疗法临床实验;以及麻省总医院同brainstorm公司合作的nurown疗法——采用患者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来修复大脑和脊髓干细胞治疗渐冻症的临床实验。
舒怡听完,整个人都沉默了。
很快曲樾接完电话回来,紧接着商泽和商涵予也带着早餐回来了,还有跟在后面的帮舒怡回酒店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的盛思奕同景淮。
舒怡看着一屋子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如果我说我想做kadimastem公司astrorx二期或brainstorm公司nurown治疗三期的志愿者,你们是有门路的吧?”
来日方长(完)lt;声色(nph)(千帆过尽)|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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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完)
炸弹一般的发言,一下子让房间里的男人们都沉默。
“谁告诉你的。”许久后,曲樾问。
“你的医生朋友。”舒怡道,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期望又哀求的看看着一屋子男人。
盛思奕最受不得她这种目光,于是转头看向房间里最冷硬的男人——商泽。
他显然是忘了昨晚商泽还在车上唱歌的事情,寄希望让他阻止舒怡的念头。商泽于是开口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舒怡,“实验已经证明了安全性。”
“……”商泽也不是个专业的,咳了咳示意曲樾接话。
曲樾揉了揉额头,准备解释他都是最近半个月才熟悉起来的神经科方面的知识,谁知刚说了两句就被舒怡打断:“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这明显是个有心机的要求。
但舒怡执意要求,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疑惑,还是退出了病房。
“你想单独和我说什么?”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后,曲樾问舒怡。
“我想接受治疗,我要你帮我。”舒怡道。
明明之前曲樾还在劝说她,试图让她放弃做志愿者的打算;一眨眼,她却如此自然笃定的提出了要他站在她这边的要求。
曲樾蹙眉看着舒怡,不明白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舒怡却忽然垂头:“我一直瞒着盛思奕,我的病其实已经逐渐严重了。”
唇舌刺痛、手抖脚麻痹、胸闷、呼吸不畅……舒怡将之前对医生复述的症状全部再复述了一遍。
曲樾没料到舒怡的病已经到了这地步,眉头在她讲述下越皱越紧,完全不知如何用言语宽慰。
舒怡抬头去看他,又道,“曲樾,你说我过分害怕这病,心理也出了问题,可如果是你,正经受着我所经历的一切,你难道不害怕吗?”
“……”
“我也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这些天我也试图配合你的治疗,试图让自己有多一些牵挂,好不那么轻视自己的生命,试图对你们多一些信心,好不那么害怕疾病。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办法将身体的自主权交给别人,也没办法接受要瘫痪在轮椅上的后半生;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我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一种选择。”
舒怡说这些话时,语速语调很正常,没有抖身子,没有西斯底里,也没有激动地砸水杯。
她试图用她平静的情绪说服曲樾,然而曲樾只是看着:“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还欠我一个补偿。”
“?”
“你忘了吗,你当初把台球室录像的u盘给我的时候,你说过的你欠我补偿,如果我有天想到了,尽管开口。”
“不是在这种问题上。”
“可是我也只有这一个请求。”舒怡,“我不想在等下去了,我不想瘫个三五年再接受治疗——,干细胞治疗这病的实验已经证明完全性了,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做呢?担心我接受不了实验无效?不会的,我有心理准备。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又能做出什么不理智事呢?大不了你们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曲樾。
舒怡忽然抓住他的手,“帮我,求你。”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双眼里满是哀求,曲樾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对峙半晌,终于退步道:“我试试看。”
他说完便退出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当男人们再次进到舒怡病房,都同带着妥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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