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季风【兄妹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子奶盖
她把手放在门锁上,突然想起重点了——他刚才说“不扔”。
她低着头,迟迟没有开门。沉默绵延了几十秒,她突然闷声问:“你答应了?”
————
徐意丛不好追,徐桓司还不好追吗
んáitángsんцщц(海棠書屋)。com
圣诞季风【兄妹1V1】 115 好看
她低着头,迟迟没有开门。沉默绵延了几十秒,她突然闷声问:“你答应了?”
徐意丛这几天死缠烂打的时候挺机灵的,徐桓司没想到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匪夷所思,“……”
她也是满脸匪夷所思,难以置信自己这就搞定了,接着说:“你怎么会这就答应了呢?”
他扬了扬眉毛,竟然开始觉得好笑,“……那这个债我不用还了?”
徐意丛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敢!”
她不知道徐桓司在想什么,被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反而神情一派愉悦,把手放在她的发顶揉了一下,“我不敢。”
徐意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看什么?”
他只是很久没有这么近地仔细看她,所以移不开眼睛。丛丛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彻底长大的,眉目神情都舒展开一派自在,但
总有这时候还像以前那个纠结倔强又心软的小不点,之所以擅长对他发狠,是因为他吃这一套。
徐桓司回目光,轻咳了一声,“好看。”
他的语气是郑重其事的,就像以前的某个傍晚,他也是坐在驾驶位上,她坐在他身边,对即将到来的异地恋依依不舍,但又生
气他嫌自己吃得多,然后坏情人用指腹合上她的眼睛,给她一个缠绵的吻。
时间断层游荡张合的亿万根毛细血管蓦地一一接上了,相隔甚远的两个春天在静默中连在一起,除了脚下的经纬度不同,其他
的事情好像全都没有变,包括车厢里暧昧的空气,包括窗外氤氲的绿树成荫,包括她正在升高的体温。
徐意丛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很欣赏你的眼光。”
她推门就要下车,手腕一紧,被徐桓司拽回座位上去。她知道自己的脸红了,徐桓司一定看见了,因为他离她只有几寸距离,
漆黑的瞳仁里是她红通通的倒影。
但徐桓司没有嘲笑她,他倾身向前,在她眉心里轻轻一啄,“感谢你的欣赏。几点结束?”
她说:“六点吧。干什么?”
他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掠而过,但距离仍然很近,气息相引,她甚至看得见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稍微一滚的喉
结,“我安排约会。要迟到了,快去。”
他放开她,徐意丛立刻推门跑出去,机械地转身挥手,“再见。”
徐桓司手臂搭在车窗上,把墨镜推上鼻梁,顺便跟她挥挥手,然后掉头出去。徐意丛拎着包上楼打印资料,和诺伊斯狭路相
逢,诺伊斯讶异地说:“周六被拉来干活,你高兴什么?”
徐意丛的眼睛弯弯的,唇角也翘着,压不下来,于是拿打印好的资料挡住脸,心想:刚才他的耳朵也是红的。
但是这一天徐意丛没能六点结束,六点时只能给徐桓司打个电话,“啊……那个……活干不完……老师不让我走……”
电话里的声音苟延残喘的,徐桓司笑出了声,“我等你。”
这下半场恋爱的初衷就是让徐桓司伺候到她腻,但她主观上没想装腔作势,可是克鲁格确实给她助攻了一把,让徐桓司硬等到fwu8.cΘm
十点半。足足三个半小时,林青霞都不敢让人这么等,定好的餐厅都要打烊了,赶过去也来不及。
徐意丛敲敲车窗,“……徐桓司?”
徐桓司居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徐意丛恨得牙痒痒,她在上头为了一点项目经搬砖,他在真皮座椅里睡觉?
她果断地把他从车里弄出来了,让他跟自己走路回家喂大圣,口若悬河地强调正常作息和适当运动的重要性。徐桓司手抄在黑
西裤口袋里,打着呵欠听课,时不时配合地点头,“你说得对。还有多远?”
徐意丛说:“还有……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吗?”
徐桓司不客气地戳穿她,“我还知道你绕了好几个圈。你不饿吗?”
徐意丛故意绕远路遛他,但被揭穿也理直气壮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那是为了买面包给你吃。前面右转。”
右转的路口是一家旧旧的面包店,总是开到很晚,白头发的犹太老板会把牛角包热好再装进袋子里,让客人趁热吃,见到新客
人,还会送点烟熏牛肉或者手工果酱什么的。徐意丛带着徐桓司边走边吃,吃完一个牛角包,她又在下一个街角钻进二手书
店,老板看到她,就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找出一沓老电影剧本交给她。
徐意丛把剧本交给徐桓司拿着,然后径直带他到楼下的中餐馆。趁她点菜的功夫,徐桓司打开剧本翻了翻,一看就知道不是她
的口味,“苏苏要送给金闻斐的?”
徐意丛摇摇头,“是金叔叔送她的生日礼物。绝版老剧本,有情调吧?”
徐桓司嫌弃似的把剧本往旁边座位上一扔,“然后苏苏把绝版老剧本借给书店老板,让老板影印卖钱给戏剧专业学生。苏苏
了男朋友的礼物,自己还能赚一笔,不愧是金家人,有情调。”
————
明天上午疑似加更
圣诞季风【兄妹1V1】 116心机狗【7000加更!】
徐桓司嫌弃似的把剧本往旁边座位上一扔,“然后苏苏把绝版老剧本借给书店老板,让老板影印卖钱给戏剧专业学生。苏苏
了男朋友的礼物,自己还能赚一笔,不愧是金家人,有情调。”
徐意丛笑起来,“你讲话客气一点,苏苏赚来的钱都给大圣买狗零食和狗衣服了。”
徐桓司顺手抽纸擦了筷子,把她碗里的葱花挑出来,摇摇头,对小女生的爱好不大认同,“买那么多狗衣服干什么?狗又不爱
穿衣服。”
徐意丛说:“你不懂,她要争宠。大圣小时候她不肯换尿布泡狗粮,现在就是这个下场。”
她一脸得瑟,就等徐桓司捧场,结果徐桓司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低头喝粥。徐意丛像每一个在朋友圈晒臭孩子的家长一样,
不遗余力地继续烘托自家孩子的特长和孩子对自己的热爱,直到带着徐桓司上楼回家的时候还在讲故事,“你听到它叫了吧?
它听出来有不熟的人上门了。大圣的领地意识特别强,除了我和金苏苏,谁进家门都不行,认识的人都不行,上次它还差点把
金叔叔咬了。一会我开门的时候你往后退,小心一点……”
徐意丛拍了拍口袋,确定自己口袋里还有两块狗饼干,确定自己今晚还是大圣最宠爱的人,这才拧开门锁,霎时眼前一
花,“大——”
大圣已经张着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她身后,徐意丛头皮一麻,却没听到有任何血腥的声音,回头一看,大圣正摇着尾
巴绕着徐桓司转圈,原因是徐桓司抬高着手臂,指尖捏着块肉——这块肉刚才在盘子里,趁她回头要水的功夫,一眨眼就不
见了。
徐意丛不意外一块活色生香的肉对一条不爱自控的狗的诱惑力,但很意外徐桓司这种明目张胆的低端争宠行径。她冷着脸
说:“你喂啊。喂完你再看它管谁叫爸爸。”
徐桓司依言喂了,大圣饿了大半天,当然没吃够,摇着尾巴还要。徐意丛抱臂看他怎么办,但见徐桓司不慌不忙,打开装面包
的纸袋,拿出一角老板送他的烟熏牛肉。
徐意丛再摸摸自己口袋里那两块无油无盐无糖的狗饼干,像个被儿嫌丑的老母亲,也像根被霜打了的茄子,“你……”
徐桓司把火腿起来,对大圣“嘘”了一声,“别转了,你爸爸生气了。”摊手给它看,“没了。”
有肉的时候,大圣完全顾不上管什么哥哥姐姐的,但现在没肉了,它果然知道谁是爸爸了,乖乖往徐意丛张开的项圈里一钻,
下楼遛它爸爸,一路跑得酣畅淋漓,把爸爸和有肉的人放在草坪边,示意爸爸给自己松绑,随即疯子似的滚进了绿草丛。
徐桓司擦了把汗,在长椅里坐下,吐出一口气,觉得养狗的人简直是把自己养成了马。
徐意丛冷眼旁观,“知道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了?”
徐桓司搭在长椅椅背上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坐下,“展开讲讲。”
徐意丛坐下,掰着指头数他的七宗罪,“它特别能吃,还爱拿我的口红磨牙。还有,好多人都怕大狗,所以只能特别早或者特
别晚的时候遛,严重影响我跟邻居的关系。而且你知道狗有多难养吗?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喂,有一次一个同学来家里玩,顺
手喂它吃了几个葡萄,我吓死了,只好半夜带它去宠物医院,心疼死我了……”
今天本来打算去的餐厅没去成,倒把半个街区逛熟了,现在索性来深夜遛狗了。徐桓司松了松领口,打断道:“哪个同学?”
他一听就知道徐意丛为什么故意没提这位同学的名字。果然,她表情空白了一下,“人家都回韩……不是,你听故事能不能听
重点啊?”
他靠回去,“哦”了一声,“韩国人。回去就好。”
“……”
说多错多,徐意丛今天话太多,所以被他轻而易举地套了话。她沉默是金地等到大圣遛完了自己,扑过来跟她要狗饼干,然后
趁着大圣吃零食的功夫,眼疾手快扣上项圈,徐桓司替她牵住狗,送她回家。
他牵不惯狗,被大圣拽得脚步时快时慢,徐意丛在楼下站住脚,看着他又被大圣绊住,嘴馋的大狗站起来趴在他腰上找吃的,
把他的衬衫弄脏了,他也没跟大狗客气,反手一个爆栗弹在狗头上,“不能吃了,走。”
大圣只好垂头丧气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徐桓司走近了,她低着头磨了磨脚尖,说:“还不到能请你喝茶的时候呢。”
于是徐桓司把牵引绳递给她,抬头看见她的卧室黑洞洞的窗子,说:“好。到家打开灯闪一闪,我就知道你回去了。”
浪漫的本质就是资源浪,譬如玫瑰花,譬如晚餐的烛光,譬如“到家打开灯闪一闪”。
讨债式恋爱第一天,徐意丛心情不错,蹦蹦跳跳跑上楼,开门就是一声尖叫。
————
外卖太好吃了所以我更晚了saaaooory!
fwu8.cΘm
圣诞季风【兄妹1V1】 117 买甜的
讨债式恋爱第一天,徐意丛心情不错,蹦蹦跳跳跑上楼,开门就是一声尖叫——沙发上闪着惨白的光,映着一张凶神恶煞的
脸。她差点吓出心肌梗塞,好在鬼影子很快就出声了,对着电话说:“好,部长夫人让你相亲,你推不掉,我来替你推。你把
她家地址给我发来,我回去跟她聊聊什么叫多管闲事遭雷劈。”
原来是金苏苏又在跟金闻斐吵架。她趁着徐意丛回国的功夫,彻底把金闻斐搞定了,只不过异地恋问题太多,吵架变成了家常
便饭,上次是她自己跟前男友宿醉,这次是金闻斐跟别人相亲,冲突正在逐渐升级。
徐意丛打开客厅的灯,换鞋换衣服。金苏苏跟金闻斐话不投机,说着说着,干脆连行李箱都拖出来了,“金闻斐,你别逼我。
我冲动?好,你就过嘴瘾吧,我不仅要回去跟她聊,我还要刷爆你的卡,你给我等着。”
她把电话挂掉,把护肤品和衣服一件件往箱子里扔。徐意丛喝着奶观战,顺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半盒安全套,也扔进她的
行李箱。
金闻斐来住过一晚,留下了这半盒不可描述,金苏苏也没扔,像是在等着下次继续用。被徐意丛这么一搅合,金苏苏条件反射
地把安全套放好,然后继续装行李,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气了个半死,把徐意丛拽倒在地毯上打了一顿,“你也觉得我一见
他就会投降是不是?”
大圣在一边拉偏架,徐意丛笑得要吐奶,“什么‘也’啊?还有谁觉得?是不是你自己?哎,你别打了,我接个电话。”
她忘了去开卧室灯,所以徐桓司还没有走,在电话里问她:“回去了?”
金苏苏还在揍她,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点点头,又想起来他看不见,于是补了一句:“我、我忘记开灯了。不跟你说了,我、
金……有点事,你快回去吧,我挂了!”
她扔开手机,严阵以待,金苏苏反而没好气地不打了,叉着腰说:“徐意丛,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别像秀恩爱。”
徐意丛躲在大圣身后,“秀恩爱怎么了?我凭自己本事赚的恩爱。”
金苏苏冷静了,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认真地看了她一会,似乎想在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她摇摇头,
说:“你开心就好。”
徐意丛低头拣出安全套放回抽屉里,闷声说:“我就是不能让他欠我的。”
陈昂说过“不管你想干什么他都会陪你”,他果然陪了,配合地等她三个半小时,配合地吃韩国男生的醋,还在半夜三更的时
候又接起她的电话,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下去,“刚才干什么了?”
徐意丛小声说:“打架。”
他笑了一声,鼻息几乎隔着电波搔到了她的耳朵上,“又打架。”
徐意丛小时候第一次打架是为了徐桓易。那时候她刚到徐家,还在记恨徐桓易说她妈妈不要她了,一连几天都没跟徐桓易说
话。徐桓易在课间大着脑袋去找徐桓司要对策,徐桓司正在打球,挥汗如雨地抽出几张零钱给他,告诉他:“买甜的。”fwu8.cΘm
徐桓易恍然大悟,等到放学,死乞白赖地拉丛丛去买零食。丛丛在前面踮着脚尖接老板递来的蛋卷,他在后面数钱,身后排队
的几个小孩嘀嘀咕咕地说:“那个是徐意丛吗?我听说她,是那个,哎呀怎么说呢,那个……”
徐意丛手指头紧了紧,把蛋卷捏碎了,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但她没回头。
另一个小孩接着说:“对呀,就是她,她妈妈不要她了。”
徐桓易一拳就砸下去了。徐意丛听到动静,赶紧回头,正看到徐桓易被人踹了一脚,还顾得上逞英雄,“丛丛让开!”
徐意丛不让开,她气急败坏,把刚学过的行为守则全忘光了,冲回去抬脚就踹。那几个小孩本来就熟络,一见打成了群架,见
状一拥而上,徐桓易人生头一次被英雄救美,彻底傻了眼,朝路过的人呼救,“那个、那个陈什么哥哥,你是不是认识我
哥?”
陈昂举着可乐打量了半天,终于认出裹在小学生战局里的是徐桓司的弟弟,扯嗓子喊了一声,“徐桓司!你弟被打了!”
徐桓司慢吞吞踱过来,竟然打算观战,看热闹之心溢于言表,就差搬台摄像机来录像了。徐桓易急得脸通红,“不是、哥……是丛丛丛丛……”
徐桓司定睛一看,这才看见群架堆里打得最凶的是谁。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去拎着领子把她弄出来,徐意丛正打得起劲,还正
龇牙咧嘴的,一拳头差点招呼在他鼻梁上。他吼了一嗓子,“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架?!”
徐意丛被他拎在手上,不客气地吼回去,“是他们先打徐桓易的!”
徐桓易说:“不是,明明是我先动手的……”
徐意丛一记眼刀飞过来,他被迫加了个表疑问的后缀,“……吧?”
徐桓司一目了然小屁孩所有的心思,但是被撒谎骗的感觉令人不爽,徐桓易清清楚楚,从来不敢对他撒谎,所以直觉徐意丛今
天也要完蛋。但他眼看着徐意丛心虚地跟徐桓司对视了半天,徐桓司竟然把怒气憋回去了,好脾气地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把稀碎的蛋卷扔掉,“还想吃什么?”
徐桓易难以置信,“怎么她连撒谎都可以呢?”
那时徐桓司觉得那只是因为她是妹妹,委屈巴巴的妹妹。现在想起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
吐奶奇侠徐意丛
圣诞季风【兄妹1V1】 118胃溃疡
今晚更两章哦,这是1,后面还有2
————
徐意丛在电话那头说:“……你把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她的声音懊恼极了。徐桓司听着电话下车,小猫们在门边喵喵叫,他只好在家门口蹲下,一手勾着车钥匙,另一手挠挠小野猫
毛茸茸的下巴,“就是没忘掉。”
不是他想记得,是他没能忘。
徐意丛竟然在自己的床上失眠了。金苏苏也没睡着,抱着枕头来找她,眼睛下挂着黑眼圈,头顶冒着气,徐意丛翻过身,真诚
地看着她,“要是你叔叔来找你赔罪呢?你还生气吗?”
金苏苏哼了一下,“怎么可能。”
但金闻斐在几天之后就飞来负荆请罪了。金苏苏在电视台实习,徐意丛下了课,到电视台楼下等她一起去吃饭。两个人勾肩搭
背地吃着薯条走了半条街,有人在街对面叫:“苏苏。”
是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徐意丛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和金苏苏同时扭过头去,发现那边果然是金闻斐,他连车门都没关,快步
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走过来。
黄昏时分,街上的车子川流不息,商场放着音乐,嘈嘈杂杂的,所以金苏苏不怕被他听见,放心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开口
就是凶巴巴的,“相亲相得不错?还来找我干什么?”
金闻斐看起来心情欠佳,视线余光看到徐意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眉头,恶声恶气,“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徐意丛她
哥想一出是一出,我能来给你请安?”
徐意丛还以为他是来哄女朋友的,没想到他们俩的开场白是这样,一时有点麻爪,“那个……”
金苏苏恶狠狠扭过头来,“徐意丛?你是不是跟你哥卖我了?”
徐意丛那晚确实随口问了徐桓司一句“你能把金闻斐叫过来吗”,但没想到徐桓司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让金闻斐出现在金苏
苏面前了,只不过金闻斐的脾气比她想像得要大,竟然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一时间无言以对,看见金闻斐刚才坐的那辆车降下车窗,里面的徐桓司冲她挥挥手,她就默默离开战场,过马路停在车
边,“……你把他怎么了?”
后座上的陈昂比徐桓司还看不惯金闻斐,当即“切”的一声。徐桓司递一张纸给她擦手上的蕃茄酱,示意她上车,“他本来就
要来伦敦出差。我没把他怎么。”
他没把金闻斐怎么。金闻斐有任务在身,莫名其妙在国内耽搁了十几天,就是不肯动身,他只是顺便替驻英的同事打了个申
请,要求相关部门及时派遣协助。金闻斐到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巧合,在飞机上越想越不对劲,一出机场,果然来接他的是
徐桓司手下那个出了名的笑面虎秘书,点头哈腰地嘲讽他:“金先生拨冗赶过来,真是辛苦了!”
“徐桓司趁胃溃疡休长假,正在大溪地度假买岛”——这个臭名昭著的花边新闻,他差点就信了。
陈昂看见金闻斐就烦,老早就拉着李秘书去蹦迪了,留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唇枪舌剑。金闻斐的臭脸彻底惹毛了金苏苏,而金闻
斐对着老对头徐桓司和吹枕头风的徐意丛也没好脸,眉来眼去半晌,果然爆发了修罗场,金苏苏终于把餐巾一摔,“你跟谁使
脸色呢?我惹了你是不错,徐意丛惹你了?”
餐厅里的烛光影影绰绰的,氛围很好,隔壁桌的男士看起来有心求婚或者表白什么的,但被这边紧张的气氛搞得越来越紧张。
徐意丛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小声点小声点……”
徐桓司倒是很大度,欠欠身,打个手势叫侍者倒酒,“行了,先吃饭。”
徐意丛低着头往餐包上抹黄油,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徐桓司仗着还没有明显症状,全无胃癌患者的觉悟,八成都把这事忘了,他按着餐巾跟她对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她是叫自
己不要喝酒。
侍者端着红酒,扶住他的杯子,深红的酒液就要倾泄而出,被他食指一抬,把酒瓶口抬高,“不用了。”
金闻斐示意侍者给自己倒酒。他们这些衣冠禽兽选的自然是好酒,隔着玻璃壁都能看出甘甜醇香,他抿了一口,弯起一边的唇
角,回味徐桓司推开红酒时的满脸遗憾,满脸幸灾乐祸地慰问,“怎么连酒都不喝了?哦,胃溃疡是吧?”
他就差举着横幅高喊“我能喝酒,羡慕吧你”了。这下轮到金苏苏踩他一脚,力道相当不轻,完全是在泄私愤。
金闻斐被踩得半个脚掌发麻,但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漏出来。不过徐桓司显然洞若观火,点头一笑,“是,胃溃疡。”徐意丛推
过自己的可可牛奶,他顺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所以就不喝酒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