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雀儿（1V2）

两人盖好被子，林巧儿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唔……”钟远有点怀疑自己该不该问，“我该搂着你睡吗？”
林巧儿偏过脸，打量他许久，也犹疑着问，“你……是不是没有跟女孩过夜过？”
“嗯。”
“都是上完床就走吗？”
“是，不过夜。”
林巧儿忍不住笑出声，“那我现在教你。你要抱着我睡。”
她一笑，钟远也跟着浮现出笑容。这一次，他环住她的手臂坚定许多，“好。”
林巧儿觉得甜蜜又神奇，“我怎么好像在当老师？”
“我是不是很傻？”
“不会，”她搂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很可爱。”
“你要多教我，”钟远诚恳道，“我不知道怎样与你相处才是对的。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你说什么，我都会做。”
林巧儿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闻到了那股很熟悉的味道，与他的床铺一样，是幽远冷淡的香味，像极这冬日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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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学习
好似没睡了多久，钟远就轻轻把她唤醒，提醒她不要错过美术馆的预约。
她睡眼朦胧地洗漱，感叹钟远为何看起来会这么清醒。因为昨晚的事，两人其实根本没有睡多久。
钟远没有告诉她，他在黑暗里看她的脸看了许久。
她睡着的时候那么可爱，他似乎不舍得睡觉。他从来没有打量过一个睡着的女孩。以前她生病需要陪伴时，他只是坐在床边看就觉得看不厌。
现在她在他怀里，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他对她更好奇了，她也似乎更美了。
林巧儿困得穿衣服的动作都带着停滞。钟远对她的照顾更是细致，让她慢慢准备，他则为她取早餐，带到房间里来。
他把能准备的食物都准备好，鸡蛋剥了壳，pancake上撒好蜂蜜，面包里配好生菜与萨拉米，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上。
然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只得在餐桌边站着等。
林巧儿化着妆，瞥见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了？”
“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林巧儿一愣，随后被他逗笑，“你已经很细心了，陪我坐着。”
钟远乖乖坐下，“情侣还会怎么做？”
林巧儿回想着，她与薛世绅算不上正常情侣，平日相处也不多。但两人在一起时，薛世绅对她的关照还是很细心的，钟远做的这些，他也做过。
钟远也看过他们两人相处的样子，他只能有样学样，为她准备这些。
林巧儿没谈过其他恋爱，跟薛世绅的关系，后期也成了不平等的金主与情妇。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总结情侣间怎么做才是正常。
“没关系的，自然点就好。”她加快化妆的速度，“我得快点，别迟到。”
“可你也要吃早饭，不然没力气。”
“唔……那你喂我？”她娇俏地笑。
“好。”钟远乖顺地切起pancake来，切好了，递到她嘴边。
林巧儿只是顺嘴开玩笑，没想到钟远真把她的话当金科玉律。她发着愣吃下那小片pancake。
“好吃吗？”
她点点头，看着他的侧脸，一时移不开目光。
“那你快点化妆，我喂你。”钟远把那颗鸡蛋也切成小小的一块块。
林巧儿化好妆，也被他喂了个半饱。
钟远满意地微笑，“原来是这样相处。”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林巧儿微微红脸，“我没谈过其他恋爱……我只是开玩笑一说。”
“是吗？你不喜欢我这样喂你？”
“不是的。”她微笑，“我很喜欢。那我们就这样相处吧。”
“你喜欢就好，”钟远拾好早餐，拿起两人的外套，“要学习的事还挺多。”
林巧儿被他逗得止不住笑，钟远则不明白她一个劲的在笑什么。
不过这都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林巧儿牵着他的手，钟远担心她冷，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两人相视一笑，很快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林巧儿从没有在室外与薛世绅牵过手，钟远也没有在户外与女性有过这样的亲昵。
两人都觉得这样的学习格外新奇。
他们终于可以牵着手一起看画。在美术馆里时，林巧儿小声解释每一幅画，从背景到流派，讲得非常详细。
钟远左耳进右耳出，听着听着就走神，盯着她的侧脸看。
盯得林巧儿脸红，可她笑得也甜蜜。
钟远终于明白了她为何能在一幅画前站二十分钟。他没有这样的艺术造诣，但是他愿意陪她一起看着，一起感受这二十分钟。
每次看到那些穿着大裙摆的少女肖像画，他就觉得，谁都没有林巧儿好看。
逛了一天，他们用完晚餐，去超市买些零食和水。
他们随意地在货架之间走着，钟远快步走到尽头，取了两瓶水，然后回来牵她，“走吧。”
林巧儿站在一排货架前，不出声地指指架子。她的脸有微微的绯红。
钟远看一眼，果断取了一盒安全套。
他们的脚步好似一齐加快，林巧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害羞过了头，笑了一路。钟远虽然默不作声，可是笑得也很温柔，把她拉回了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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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磨合
房间门一关，钟远手上那只鼓囊囊的购物袋就被随意扔在地上。他抱住林巧儿，一边吻她，一边脱外套。
林巧儿踮着脚去贴他的唇，他们好似不舍得分开，连脱衣服的时候都要吻着对方。
外套和围巾被随意丢在地上。钟远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简单得没有任何图案。
这沉静的墨蓝色非常称他，把他的五官称得格外帅气。林巧儿看看毛衣又看看他，不由得红脸。她没想到他身上一件毛衣都让她的欲望翻涌起来。
钟远打开床头的台灯，昏暗的暖橙色很应景。两人的亲吻也缓缓慢下来。
林巧儿抱着他，认真打量他的脸庞。他总是不苟言笑，俊朗的脸庞也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与薛世绅是那么不一样，林巧儿一直以为钟远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可他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关切又温柔。
钟远吻着她的脖子，留意到她的走神，赶忙止住，“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林巧儿噗嗤笑出声，可忽然又感动，“你不用总是这么问。”
钟远摸摸她的脸，“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快与你上床？节奏太快了？”
“别问我了，”林巧儿说的真心实意，“我也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我没有比你多懂什么。”
钟远还是不太敢动，林巧儿主动抱住他，“你就按你的节奏来。”
“我担心……你会不喜欢。”
“如果我不喜欢我就告诉你。”她拆起那盒新买的安全套来，“你不用再问我，上床还要回答问题真的好奇怪……”
她话音未落，就又被钟远吻住。
这次他下定决定，不再那么犹豫。他脱掉她的连衣裙，把她压在身下。
林巧儿略受惊吓，因为他的动作不像方才那么小心与温柔，他连拉裙子拉链的动作都好似在压抑，脱下她的裙子之后，他的每个动作都很利落，甚至有点粗暴。
她似乎连抓他都抓不住，她被吻得大脑发麻一阵，再一睁眼，就发现身上的衣服一件都不剩了。
她的双腿被分开，环在他的腰上。钟远脱掉裤子，开始戴套。
林巧儿有点脸红，半坐起身，想再吻吻他的唇。钟远用手压住她的肩膀，她倒回床上。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林巧儿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薛世绅与她上床时，也干过这种开门见山的事，但钟远的动作比那时的他还要粗糙万倍。
他抓她手腕时的力度好像都灌满了令人无法思考的性欲。
他揉她乳房的时候，她直觉有点疼痛。
但林巧儿还是很主动地勾住他的腰，她刚温柔地吻吻他的侧脸，下身好似被一根粗硬的木棒狠狠捅了进来。
她一下子结束亲吻，发出一声娇弱的尖叫。
钟远完全没有听见，他的手按住她的臀部，下身用力抽插起来。
穴道口有一点点湿，但是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林巧儿咬住下唇，不把疼喊出来。她用唇去贴他的脸颊，想让自己更湿点。
钟远的手握着她的腰肢，他觉得下身血液翻涌，与她做爱的快感很难控制。
他抽插一阵，就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
这一下就好似顶到了穴道深处，林巧儿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喊，“钟远！”
钟远一惊，赶忙停下，这才看到她在掉眼泪。
“对不起……”他抱住她，“弄疼你了？”
林巧儿紧紧搂住他，那份细微的疼痛很快过去，别样的快感涌现上来，这是她先前未曾体验过的。
她刚刚还以为这很糟糕，没想到带来的是不一样的快乐。
她泪眼朦胧，“你……一直都那么直接的吗？”
“嗯。”
林巧儿把头埋进他怀里，心想，果然与他说的一样。他没有喜欢过谁，做爱都是为了解决生理欲望，不与女孩过夜。自然不会哄人。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钟远很是愧疚。
“不是不喜欢，”林巧儿吻吻他的唇，“我不习惯。”
“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微笑，“女孩子会喜欢前戏长点的。这样我够湿了，才不会疼。”
钟远摸着她的脸，“好。我该怎么做？”
“你是不是没有哄过女孩子啊？”
“嗯，你喜欢的，我都做。”
林巧儿瞬间就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先前的疼痛与紧张烟消云散，她揽住他，“你慢点来。”
钟远认真的神情里带了一点点紧张，连着吻她的样子都有点笨拙。
林巧儿的脸更红，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多于此道，没想到还要一点点教他。
钟远重新趴在她身上，他的手撑着枕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这轻微的尴尬只持续了一小阵，他们的接吻很快又变得温柔且热烈。
钟远的手指触摸她微微张开的花穴，他吻她的时候，明显感到温润的汁液越来越浓稠，沿着他的手指流下来。
“你是不是喜欢这样？”
“嗯，”她点点头，“我最喜欢接吻。”
钟远微笑，“我正好很喜欢吻你。”
林巧儿咯咯笑着，把他抱得更紧，“这样让你慢慢来，你是不是很不耐烦？”
“对你就不会。”钟远坦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特殊，或许我真的很喜欢你。”
林巧儿笑得害羞又甜蜜，“我现在可以了，你进来吧。”
钟远摇头，“不想弄疼你。”
“不会。我担心你忍不住。”
“我总觉得，让你开心，比我的欲望重要。”
“真的？”林巧儿惊讶的时候忽然很感动。
“嗯，这也算是喜欢吧？”
林巧儿从来不怕去爱别人，即使知道她无法从薛世绅身上得到平等的反馈，她也一如既往地爱他。
现在她才知道，被另一个人无条件地爱着是这样的温暖。
见她不回答，钟远有点犹豫，“算吗？”
林巧儿点点头，不敢说话，怕他发现她在哽咽，他又要担心。
钟远放下心来，慢慢吻她的脖子和胸。他的吻略过她的小腹，激起她后脑一阵酥痒。
她的两腿间是一片淡粉色，他情不自禁地轻吻那片鲜嫩的粉色。
林巧儿忽然害羞，她试着合起双腿，轻声劝，“钟远，你不用……”
“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是……喜欢……不过，你不用……”
“我没有给女人舔过，”钟远抬眼看她，“如果我做错了，你要告诉我。”
林巧儿不由得瞪大眼睛，“没有吗？”
“嗯。”
“你那个朋友……”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没有提出过意见吗？”
“没有。讨论这件事感觉是浪时间。”
林巧儿的声音愈小，“你真的愿意为我改变这么多吗？”
“只要你喜欢。”
钟远低下头，轻轻舔她的花穴上沿。林巧儿的身体好似被电流击了一阵。
她倒回枕头上，腰肢轻轻抬起。钟远敏感地捕捉到她的身体反应，“这里吗？”
“嗯，”她的手拧着被单，呼吸越来越急促，“就是这里。”
钟远的舌头找到那颗小小的圆珠，轻柔地吮吸起来。
林巧儿攥着床单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她仰着头，不住地呻吟。
她的声音格外娇弱，比她说话时的模样一样迷人与可爱。光听着她的声音，钟远就感到两腿间的肉棒直直地挺立起来，硬得难受。
源源不断的汁液滴落下来，被单都湿了很大一片。
两瓣粉嫩的阴唇微微张开，露出幽暗又狭窄的甬道。那画面很诱人。
钟远不自觉用手指碰了碰，林巧儿的身体抽搐更为强烈。他把手指伸进去，穴道里的触感柔软温热，好似有小嘴一下一下舔舐他的手指。
他继续吮吸她的阴蒂，同时加快手指的速度。
林巧儿的呻吟里带出轻声的尖叫和哭腔，她的腰肢不自觉地上下蠕动着，她忍不住叫他，“钟远……”
这一次，与刚刚那因疼痛而发出的指责完全不同。她的声音里满是娇羞。
钟远加快手上的动作，她的身体忽然抽搐了一阵，随后松懈下来。
钟远重新抱住她，看见她的头发散乱地铺在脸上，他替她整理头发，然后亲亲她的脸颊。
林巧儿娇羞地躲进他怀里，“谢谢，我很喜欢。”
“你刚刚的样子很性感。”
“我总觉得我与性感这个词不搭边。”
“怎么会。”
钟远吻吻她，然后扶住她的腿，把肉棒慢慢塞进穴道。
“疼吗？”
林巧儿摇摇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他出汗以后，身上淡然的味道仿若带着欲望的血气方刚，她对此格外沉迷。
钟远抱住她，依旧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换其他姿势。
但仅仅是抽插，感受她紧致穴道的吞咽，带来的快感已经惊人。
他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同时也担心她。
好在林巧儿的娇喘声听上去十分愉悦。他们一起高潮，钟远紧紧抱住她，喃喃地唤着，“巧儿……”
林巧儿闭着眼，想象得出自己脸上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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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拉普兰
在佛罗伦萨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他们在冬日的暖阳下、在温馨的圣诞氛围中牵着手，踏遍了这座小城的每一个角落。
每天逛一座博物馆，下午，林巧儿都随手画一张速写。
钟远会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什么都不用多想。
睡觉前，他们总是抱在一起，聊上许久的天。在他怀里，林巧儿总是觉得无端安心又温暖。
连前台的意大利小姐姐都发现他们的甜蜜，遇见时经常冲他们眨眨眼。
林巧儿总是觉得不好意思，想来入住的第一天还责怪这家小旅馆，没想到因祸得福促成一对情侣了。意大利的浪漫基因没想到这样影响了他们两人。
钟远则很坦然，他对外人的态度一点没变，惜字如金，用一张冷漠脸面对别人的笑容。
林巧儿有时也会惊讶，为什么他唯独对她这样温柔。
一周的假期很快就要过去。钟远的回国机票在元旦之后，他们还能共度几天。
分别的日子近了，林巧儿才会对两人的状态有点奇怪。
要说是表白，他们也没有互相认真表白过，好像稀里糊涂就上了床，然后互相都稀里糊涂地接受，没有多问一句的必要。
他们牵着手来来去去，但也没对谁说过“这是我男友”、“这是我女友”的话。
没人问。而且在意大利，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乱牵手。
钟远的心思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所以林巧儿怎么都开不了口问他。
在佛罗伦萨的最后一晚，她正拾着行李，钟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玩开心了吗？”
“嗯，很开心。”
“我还有四天。”
林巧儿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
“后面连着元旦假，要回米兰吗？岂不是很浪？”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之前就想带你去看极光。”
林巧儿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好呀。”
钟远放下心，“我以为你还是对我很戒备。”
“那是因为……”她摇摇头，“现在不会了。”
钟远拿出电脑，查起旅馆和机票，“之前想带你去瑞典，但机票好像卖完了……”
“圣诞假很难临时定到机票和酒店的。”林巧儿坐在他身边。
“我看看去芬兰和挪威的。”
“我好像在杂志上看到过，有个什么玻璃酒店，全透明的，在暖气房里坐着看极光。”
“听着不错，”钟远搜索一阵，就看到这个酒店一年前就售罄的消息。
“果然，这么出名的酒店。”
“无所谓，不过恰好有去芬兰的机票。”钟远迅速订好机票，“我租辆车，咱们找个民宿，不会像定酒店这么困难。”
林巧儿看到那惊人的机票价格，瞪大眼睛，“怎么会这么贵？这票价都能回国了。”
“嗯，可能因为临时定，又遇上假期。”
“算了，钟远……”
钟远迅速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请你去，别在意价格。”
“那你也太破了。”林巧儿轻声说，“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定明年的，价格只有一半。可以玩久一点，还可以住那个玻璃酒店。”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傻眼了。她已经把她和钟远想到了一年以后吗？
钟远没留意她的迟疑，他果断地订好车，“既然今年能看，就不要拖到明年。我从来不等。”
他做事非常稳重，但是同样利落，且毫不拖延。林巧儿微笑，“原来不等待是你的人生格言，确实很符合你。”
钟远忽然好奇地看她，“我在你眼里，是怎样的人？”
“话很少，看上去很不好相处。”
“大家都这么说。”
“我特别相信你。”
“因为我说我喜欢你吗？”
林巧儿摇头，“一直就是，就算我们那时候没说过几句话，我也觉得你很可信。我对你有无理由的信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钟远的笑容很淡，但林巧儿知道他这样，已经是很开心的表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一起挑了一家民宿。
早起赶飞机的时候，林巧儿还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在一瞬间从艺术之都飞进了北极圈内一个叫拉普兰的小镇。
从飞机狭小的舷窗看出去，白茫茫一片，杳无人迹。
这个机场非常小，就停了这么一架飞机，客人们随着阶梯直接走上被冰雪覆盖的停机坪。
这样的冰雪景象，是哪里都看不见的。林巧儿惊喜得在雪地上跳了跳，然后抱住钟远，“好漂亮啊！”
钟远没有她那么惊讶，他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关切地问，“你冷吗？”
这里的温度在零下20到40度之间，刚从温暖的飞机上下来，林巧儿被这独特的美景震撼着，根本感觉不到冷。
她摇摇头，拿出手机拍照。
拍了两张，iphone就被冻得自动关机了。她吓了一跳，以为手机坏了。
“iphone在北欧的销量低迷是有原因的，”钟远微笑，“去车上充个电，再拍。”
她开心地牵起他的手。取到车，钟远打开gps，导航到之前订好的独栋民宿。
他们一路向北驶去。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道路上同样覆盖了冰雪，只有轿车和巴士能行驶。
这是一片铁轨与火车已经无法进入的领域，他们飞到了芬兰的最北端，再利用轿车去往更寒冷边缘的角落。
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冷杉，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行驶一个小时，这片区域就失去了日照。还未到下午两点，太阳便落山。
林巧儿倍感新奇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一片雪白渐渐浸染上极夜的暮色，看着森林间出现的麋鹿的影子。她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她手舞足蹈地像个小孩子，时不时拍拍车窗，喊道，“钟远，你看！麋鹿耶！”
“钟远！你看那片森林！好漂亮啊！”
钟远一直静静地微笑，时不时看一眼她的侧脸。确认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他的嘴角好似也沾惹上了褪不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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