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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乐檬





家雀儿(1V2) 世界尽头
在一片冰雪之中开了叁个小时的车,他们到达了那间民宿。
这是间独栋小木屋,装饰与外观有着一样的简洁北欧风格。钟远在信箱里取了钥匙,停好车,拿好两人的行李。
林巧儿已经激动地跑到一旁开始玩雪。松软的雪层好似有一米厚,底下更是不知多厚的已经冻得如水泥的雪层。
钟远笑着看她一眼,就先进去,把电气和暖气都接好。小房子瞬间充满了暖洋洋的亮光。他烧了水,泡好两杯热茶。
林巧儿跑进屋,不过一会儿,她的脸颊和鼻尖就被冻得红彤彤的,显得格外娇俏。
“钟远,我们去玩雪吧?”
钟远把茶递给她,拍拍她身上的雪,“先去镇上买点吃的,这里的超市关得早。”
指尖有股暖流流到心里,林巧儿这才发现她玩雪玩得双手冰冷。她点点头,跟在钟远身后,打量了一下这间民宿。
装饰很古朴,简洁的客厅和厨房,侧边一个小房间是桑拿房。
方圆十里都没有邻居,这个小房子好似无端长在一片杳无人迹的空地上。
钟远翻开她的行李,把她最厚实的冬衣都拿出来。但是在意大利过冬的衣服怎么都不可能挡得住这零下40度的天气。
“我该给你准备些更保暖的衣服的,”他愧疚,“对不起,没想到。”
林巧儿摇摇头,“没事呀,家里很暖和。”
“一出门就会感冒的,这大衣太薄了。”
“玩雪的时候觉得很热。”
钟远笑笑,把自己的羊毛围巾裹在她身上,她裹了两块大围巾,显得很臃肿。
“没事,去镇上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
他们简单拾了一下,又赶在商店关门前出门。拉普兰有一个小镇,是几家酒店的集中地。
酒店都围着一个湖建造,这个时节,这座湖已经冻得看不出是湖,湖面与地面无异,众多游客在上面玩耍,等极光。
林巧儿好奇地张望,可是因为天色太暗,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人进了那家唯一的超市,超市规模很小,可选的食物类别也不多,蔬菜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买够叁天的食物和两瓶圣诞酒。离开超市,钟远又去了隔壁的几家旅行社,拿了几张宣传册。
“那是什么?”林巧儿好奇地问。
“有哈士奇或许麋鹿拉雪橇的游乐项目,你想玩吗?”
“好呀!”林巧儿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麋鹿很可爱啊!我们去玩吧。”
“嗯。”钟远把她送回车上,开足暖气,“等我一下。”
他再回来时带着两套厚重的滑雪服,“租了两套,晚上等极光就不会冷了。”
“谢谢,”林巧儿诚恳道,“你总是把我照顾得很好。”
“我自己出门时,特别粗糙。我不怎么生病,所以考虑的事少,”钟远握住她的手,“我有疏忽的地方要告诉我。”
林巧儿轻笑着吻吻他的双唇,她感动得不知还能说什么。
回到民宿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但是在极夜里他们完全失去时间概念。
林巧儿研究起从超市买的麋鹿肉,试着把它做好吃。她时不时透过厨房看钟远一眼。
他研究着游玩项目,然后给旅行社打电话。安排好了,他就整理林巧儿的行李,把这个临时居住的地方弄得温馨些。
林巧儿笑得很甜蜜,两人不用说话,可是相处得自然又默契。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这份自然是哪里来的。
第一次试做麋鹿肉,不算很成功。林巧儿有点失望,不过钟远一向对食物没有要求,她才稍微安心。之后她着急忙慌地想出门看极光。
钟远把半只脚已经踏出门的她拽回来,仔仔细细给她套上滑雪服,给她戴好帽子,遮住耳朵,用围巾把她的口鼻都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这才出门,林巧儿觉得自己移动起来好似一个笨拙的充气玩偶。
钟远裹得一样多,但他对身体的控制力依旧在,他牵着她,带到了后院一片相对开阔、视线不被高松的冷杉遮挡的区域。
那里有好几块巨大的木桩,钟远把她轻轻安置在一个木桩上,确认她坐的舒服了,才陪着她坐下。
林巧儿的笑声透过层层衣料传出来,“你把我当小孩子。”
“是吗?”钟远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是很烦?”
林巧儿挽住他的手,摇摇头,“我担心你会厌烦,所以不用照顾得这么细致。”
“好,我努力。”
林巧儿把头靠在他肩上,两人一起望着天空。
他们一安静下来,就好似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在这片冰天雪地里,连空气都好似是冰冷的。
林巧儿也忽然恍惚,昨天还在佛罗伦萨,今天她就好似坐在了一片静谧的世界尽头。在这里,只有她与钟远。谁也找不到他们,谁也不能打扰他们。
她不由得去看他的侧脸,他抬眼看着天空,他的等待总是这样安静,充满了耐心。
在这一片仿佛充满神迹的氛围中,她直觉自己的眼里只有身边这个人。
这种宏大又细微的情感,充满着空旷的雪景的情感深深震撼了她。从这以后,每当她提起画笔,总是不自觉流露出这一刻的心情。




家雀儿(1V2) 等待
无穷无尽的雪景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幽暗的亮光。
时间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失去意义。即使是裹着厚重的滑雪服,林巧儿还是在长久的静坐之后感到了寒冷。
她笑着指指月亮,“今天的月亮好漂亮。”
钟远看向那澄净的圆月,“嗯。”
“钟远,我看到月亮就想到你,尤其是冬天的月亮。”
“为什么?”钟远好奇又惊讶,侧过脸看她。
林巧儿长长的睫毛已经在这片极寒中结出了霜。“很像你,冰冷冷的不说话。孤单但是很美好。”
“我有点不明白,”钟远老实回答,“是好还是不好?”
林巧儿被逗得直笑,“这不是好还是不好的问题呀。”
钟远抿着嘴巴。他总是不太懂林巧儿的笑点,好像什么都能让她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永远都理解不了了,但他也发现,看见她的笑容,他就无端地开心。
他不再提问,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林巧儿依旧挽着他的手臂,她的双手被罩在厚实的羊毛手套里,但她还是不得不把这笨拙的双手塞进钟远的滑雪服口袋来保暖。
钟远由着她的双手在自己口袋里挤来挤去。
“你不觉得月亮很漂亮吗?”她娇俏地问,“你看见月亮的时候想什么?”
“我想的是月光太亮不适合看极光,”钟远摘下右手手套,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查看极光概率的app,“咱们来的不是很巧,这两天是极光的低谷。要是月光还这么亮,我们就很难用肉眼看见极光。”
林巧儿瞄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值,感叹他们两人之间有时当真是鸡同鸭讲。
她用艺术生的眼光把这一片震撼的美景尽眼底,感性地看待这北极圈里的月亮。钟远则端端正正地思考这皎洁月光带来的负面影响。
就像他们一起去美术馆,总是林巧儿一个人在说,钟远听不明白,对她的兴趣比对画大。
很明显的,与薛世绅在一起时,他们的互相理解则在美术和艺术的层面达到了几乎完美的契合。林巧儿非常喜欢与他聊这些,她的比喻,他都懂。
薛世绅在她心里留下了极重的影子,她一直很努力地去忘记,但是也意识到这其中的艰难。
林巧儿逼自己不要再去比较。虽然惊讶,但她非常快得接受了与钟远那种经常不在一条思考线上的状态。她看不明白,但两人显然都对这样的状态很安心。
“我们还有两天,一定会看见的,”她安慰他,“钟远,你冷吗?”
“我还好。你是不是觉得冷了?”
口腔里的暖气呼出后,在围巾上绕了一圈,瞬间就结成了薄薄的霜层。这层热气再向上飘,一层层结在她的睫毛和刘海处。这层霜遇到皮肤,又化成细小的水珠。
再怎么兴奋,也无法抵消这样可怖的寒冷和面部无数霜层带来的难受。
她点点头,“我觉得有点冷。我们坐了多久了?”
钟远又看眼手机,“两个小时。”
“是不是要等一晚上?”
“今天太赶了。其实我们应该白天睡久些,晚上等极光要等很久。”他站起身,“我们先去休息。”
林巧儿乖顺地牵着他的手,与他回到小木屋。
脱掉厚重的滑雪服,林巧儿开始煮热红酒,房间里顿时充满了肉桂与丁香的香气。
钟远把两人衣服上的雪拍落,刚坐到沙发上,手里就递上一杯温热的圣诞红酒。林巧儿也捧了一杯,她坐到他身边,期待地看着他,“意大利语老师教我找的方子,你尝尝。”
钟远尝了一口,醇厚的红酒味弥漫在唇边。“很好喝。”
他连称赞都很疏远和安静,但林巧儿永远都会觉得开心。她眼睛亮亮得,“你喜欢就好。”
她这样期待的神情有一种娇憨的可爱,大眼睛在圆圆的马克杯后忽闪忽闪地眨着。
钟远摸摸她的脸,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
林巧儿红了脸,闭上眼与他吻了许久。他再靠过来时,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他,“我把杯子放一下……我拿不住,会洒出来……”
钟远这才结束这个吻,摸摸她的手腕,“我只是想吻你,没有其他意思。”
林巧儿的脸更红,她咬住下唇,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有期待。
钟远帮她扶了下马克杯,“喝完就会暖和很多。”
手脚的冰冷确实有点刺痛,但与钟远在一起,什么都变得有趣起来。林巧儿贴着他,一起慢悠悠地喝茶聊天。
她看向小木屋的正方形窗户,“我们能从这里看见吗?”
“不够开阔,”钟远拉她走到窗户边,“有点难。”
从窗户看出去,小木屋四周都是参天的冷杉,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天空被遮挡得斑驳,难以看真切。“确实看不见诶。”
“刚刚那片空地的视野非常好,可惜确实冷。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林巧儿赶忙摇头,“不是的,虽然冷但是我很喜欢。”
“这里纬度太高了,除了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玩的都没有,”钟远露出歉意,“我只想着来看极光,没想到对你来说可能太无聊。”
“钟远,别这么说,”她赶忙挽住他的手,“这样的景我以前只在杂志上见过。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这样壮丽的世界。”
“你真的喜欢?”
林巧儿点头如同小鸡啄米。钟远终于释然,他把她抱进怀里。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明天是跨年夜了。我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迎过新年。”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倒数,没有烟花。”
“有极光呀,这是最独一无二的新年了。”林巧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钟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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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麋鹿雪橇
在日照只有叁个小时的地方,连睡眠都要无端延长。
林巧儿醒来还是觉得疲累,钟远小心地把她抱起来,“这里日照太短,我们先抓紧这叁个小时玩些项目,下午日落了可以补个觉,晚上再等极光。”
林巧儿迷迷糊糊地点头,与他一起吃早餐。
早上11点,天际才露出光亮,把厚实的雪地照得闪闪发光。
他们开车去拉普兰的镇上,参加了一个体验麋鹿拉雪橇的小型团。
看到麋鹿的那一刻,林巧儿又兴奋地手舞足蹈,几只麋鹿低着头吃粮草,几十公分长的鹿角晃来晃去,可爱至极。
它们身上都盖了一块颜色鲜艳的布,很有北欧风格。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伸手摸它,又不太敢。钟远带她到麋鹿身边,“别站在它们身后就行了,你摸摸,这是很温顺的动物。”
她摸摸麋鹿脖子上的皮毛,粗糙又温暖。她笑得双眼眯起来,“这就是给圣诞老人拉雪橇的动物诶,真的好可爱!”
麋鹿懒懒地低头,林巧儿大胆了些,再度摸摸它的脸颊和嘴巴。
麋鹿呼呼了两声,她赶忙缩回手,然后爽朗地笑起来。
钟远比她大胆许多,也摸摸麋鹿的嘴巴和角。麋鹿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表情。
麋鹿主人走过来,打量打量他们,夸他们是what a nice couple。林巧儿脸皮薄,又红了脸。她偷摸着看钟远,钟远好似没听见,牵着她坐上雪橇。
雪橇上放着一块巨大的皮毛毯子,他们盖好以后,顿时觉得格外温暖。
主人踩在雪橇前端,拍拍麋鹿的屁股,它就慢悠悠地朝前走了。
它拉雪橇的样子都显得很悠闲,短短的尾巴如同一个毛绒绒的爱心,随着后腿一下一下晃着。
林巧儿被逗得直笑,“这也太可爱了吧。”
她拿出手机拍照,拍照时还小心地用手捂着,生怕它又自动关机。
钟远揽着她的肩膀,微笑着看她惊喜又兴奋的侧脸。
麋鹿慢悠悠走着,道路两旁围着高大的冷杉,如同在慢慢走往一处神秘的冰雪宫殿。这世间好似只有两种大片的颜色,天际的浅蓝和满地的银白色,目之所及都是不真实的童话色。
林巧儿不由得看看钟远,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他好像对什么的兴趣都一般般,偏偏喜欢看她。林巧儿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还是时不时脸红。她甜甜一笑,靠住他的肩膀。
“你喜欢吗?”
“好喜欢,”她认真道,“你看麋鹿的小尾巴,好像个小爱心,好可爱。”
“嗯,像。”
林巧儿又被他逗笑,她问主人,“叁个成人加一辆大雪橇,对它来说不会太重吗?”
主人说,“不会,它可以跑的。”
“真的假的?”
主人吆喝一声,挥了挥鞭子,麋鹿依旧漫不经心,但是脚步登时快了起来。它开始小跑,屁股后的毛绒爱心尾巴加快了颤抖频率。
这辆木雪橇好似在冰面上滑了起来,冰冻的冷风拂过脸,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即使这样也没有减少林巧儿的笑意。
她惊慌地笑,“它真的可以跑起来啊?”
主人笑得自豪,“当然。”
钟远微笑,“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主人只让它跑了一小会儿,它就又开始慢悠悠地散步。
林巧儿好奇,“麋鹿不会觉得累吗?”
主人摇头,“冬天是工作时间。夏天就是它们的休假时间。”
“夏天做什么?”
“夏天的时候,这一片是草地。麋鹿会陪着游客散步,但是不拉雪橇。”
“这样啊。”她靠回钟远怀里。
钟远把毯子拉高,“冷吗?”
林巧儿摇头,“我觉得好神奇啊,体验圣诞老人的出行工具。”
钟远把她搂得紧了些。这种在雪橇上缓缓经过神迹般的冰雪世界的感觉太过于奇妙。
林巧儿无数次产生错觉,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曾经以为这样的比喻是不可想象的,没想到这一切是那么自然与美好。
趁着天亮,他们还在镇上逛了逛,看见那个结冰的大湖上要组织跨年活动。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来这里参加聚会,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一起等极光。
小镇走一走便逛完了,也再没有可玩的项目。林巧儿最后去逗了逗麋鹿,天色很快暗下来,太阳沉沉西落,转瞬就消失在地平线下。
他们回到小木屋,简单吃了午餐,就看见窗外又进入了极夜。
钟远劝她去补眠,她被可爱的麋鹿弄得没有困意,便说干脆蒸个桑拿。
这个小木屋的桑拿房与浴室相连,她昨天就看见了,觉得很新奇。
钟远翻出屋主给的指南,按照步骤把桑拿房的矿物石放好。林巧儿冲了个澡,裹着大浴巾走到桑拿房,那里温热的气体刚刚漂浮在空中。
钟远只穿着背心,正在往矿物石上浇水。
林巧儿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把一块大浴巾递给他,“我没带比基尼,只能这样蒸。这个是给你的。”
“谢谢,”钟远接过,“墙上有个温度计,一会儿就会热了。”
“不知道芬兰人是怎么蒸桑拿的。”
“他们喜欢全裸蒸,蒸一会儿,然后跳进外面的雪地或者冰水里滚一圈,再回来。”
“真的?”
“嗯,这样对心血管很好。”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刚刚在旅游册上看见的。”
林巧儿轻笑,她发现自己看他看得有点着迷。钟远转过脸,遇上她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她认真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钟远笑笑,“一会儿可以试试。”
林巧儿咬住下唇,忽然抱住他,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钟远的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勺。一块浴巾散落在他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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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雀儿(1V2) 桑拿
那块浴巾本来就裹得很松,林巧儿的手臂动了动,它就掉落在地上。
她觉得在这环境里脸红也不错,因为桑拿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抓住他的背心,帮他脱掉衣服。
“入乡随俗,体验一下全裸蒸桑拿。”她轻笑。
钟远的手扶住她的腰,他看一眼她的裸体,两腿间的温度上升得比这烫人的水汽还要快。
他再度吻住她时几乎有点贪婪,他的舌头强势撬开她的双唇。
林巧儿感受到这份粗暴,她瞬间就被搅起欲火。她把他的短裤拉扯下来,钟远把裤子踢到一旁,只顾抱着她吻。
他的手从她的乳房滑至腰线,描出一道曼妙的曲线。
他抬起她的屁股,林巧儿的两腿环住他的腰,她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连这样失去重心的动作,她都觉得无比安稳。
钟远摸摸墙上的木板,木板已经有点发烫,他担心烫到她,干脆就这么抱着。
林巧儿一个劲吻他的唇,他身上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让她欲罢不能。
她完全是挂在一身健壮的肌肉上,钟远站得稳如松,但她还是担心,“要不要回卧室?”
钟远粗暴地咬住她的唇,“不要。”
她轻笑,“那我们躺那个台阶上,铺块浴巾。”
钟远一个劲吻她,不让她说话,“不要。”
林巧儿被吻得大脑都麻了,说也说不出话来。
钟远单手就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试探地摸摸她的穴道,“湿了吗?”
虽然还是很稳,但这重心一晃,林巧儿心里依旧有点惊慌,她紧紧抱住他的肩膀,“钟远,我害怕。”
“不会摔的。”
桑拿房里的温度升得极快,即使不动也要出一身汗,她没想到他们要在这里做爱。她瞄了眼墙上的温度计,已经接近50度。
钟远再度用两手稳稳地托住她。她安下心,重新去贴他的唇。
光是接吻,两人身上和额头都流下细密的汗珠。
他一出汗,就显得更为性感。林巧儿的脸早就涨红,她主动伸手握住他两腿间的巨物,“进来吧,我已经很湿了。”
钟远微微屈膝,调整了一下位子,那根肉棒沿着她两腿间湿润的汁液顺势滑进她体内。
“我会射在外面。”
林巧儿只觉得自己断片,完全忘了这回事,她被下身一阵阵的撞击激得只余喘息声。
钟远握着她两瓣小小的屁股,一下下地推着。她一低头,就看见那根粗长的阳具被她的穴道深深地吞咽下去,一下子到底,又整根吐出来。
阴茎周身虬结吐出的青筋更是直接刺激着她的甬道内壁。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呻吟着尖叫,“钟远……”
“疼吗?”
“不是……好舒服……”她的花穴一阵阵缩着,“不戴套的时候好舒服……唔……”
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在桑拿房高温的双重刺激之下,他们身上的汗不断流下来。林巧儿盘起的头发渐渐散落,粘在汗湿的皮肤上。
钟远不得不放慢速度,他忍得难受,额头全是大颗的汗珠。“你太紧了……”
林巧儿好似已经听不见,在桑拿房里用这样的姿势做,比她以往的体验都要强烈。
她摸到他后背瀑布似的汗水,生怕自己滑下来。她只得用双臂紧紧箍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娇柔的呻吟声如同小猫。
下身的抽插越来越快,她的身体不由得痉挛起来,她用哭腔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行了……钟远……唔……我抱不住你……”
她不自觉地一阵阵紧穴道,钟远只得赶紧把她放在木台阶上,抽出阴茎。
他飞快揉搓两下,就把浓稠的液射在她的胸上。
林巧儿只觉得呼吸困难,她脸颊和额头沾了无数发丝,不确认这窒息感是来自于这场性爱还是这高温,亦或两者都是。
钟远单膝跪下,吻吻她的脸,“巧儿,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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