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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哦,那好吧。”唐静举起手上的东西晃了晃,“案卷我就放你桌上了。”
严涛点点头,便去追贺溪了。
哨兵在追踪这方面天赋异禀,追踪起来自然不什么工夫,但他也没想到,跟到那栋楼里时,他竟见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程倩。
当然,他认识程倩并不等于程倩也认识他。程倩出来时瞟了他一眼,见警察不是来找自己的,就径直离开了。
而严涛则由她的出现联想到了贺溪之前那句“不是只有一个杨家”,这让他很难相信程倩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巧合。
所以,贺溪竟然背着他跟程家的人搭上了线?
这样一想,严涛觉得贺溪今天表现出来的激愤与冲动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是真的有人在帮她,而且这人也的确有能力帮她。
他一直等到右侧正在上升的电梯稳稳停住,犹豫再叁,还是进去按下了对应的楼层。
至少还是确认一下贺溪现在的情况吧。
电梯缓缓上升,减速,停住,而门开启的一瞬间,看清外头的情景后,严涛着实愣住了。
他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南如松,更没想到贺溪正抱着南如松在哭。
在他的印象中,贺溪上一次哭成这样,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贺峰已经罹难,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贺溪好像那天才回过神来,才突然意识到再也没有爸爸了,抱着他哭了一整天,几欲肝肠寸断。
而现在,她抱着的是另一个人。
严涛复杂地看向这个男人,没说话,也没离开电梯,就这么看着,和他的视线撞上,直到电梯门自动关闭,才叹了一口气,转而伸手按下一楼的电梯按钮。
南如松也回视线,手一下一下轻拍在贺溪背上,给她顺着气。
他没提严涛来过的事,因为贺溪现在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即便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神波动明显有所敛,但后续波动的程度也仍然远超正常范围。
这种情况自然需要尽快接受神疏导,但距离上一次神疏导结束还不到一个星期,短时间内再一次对神海进行信息剥离的话,如果操作不当,哨兵脆弱的神海就有可能受到损伤。
而神海一旦受损,再想要恢复,就实在有些困难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南如松对他的操作水平有信心,他仍然不太想冒这个险。
所以还是得采取最原始的疏导方式。
低效,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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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又不甘的情绪在南如松不断的安抚下得到缓解,但神海的刺痛感却又因为平息下来的情绪而显得更加突出。
贺溪不自觉地去贴近他的头部,试图借此感知来自向导的安抚性神力。
但没有用,也不可能会有用。
南如松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进行神疏导,自然不会主动进入她的神海,而向导无意识散发出的神力对于没有和自己结合的哨兵而言又毫无任何安抚性作用。
所以即便贴得再近,她也不可能因此而好受一些。
“好疼,你帮帮我……”
她的声音因先前的发泄而有些沙哑,还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哭腔,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南如松索性将贺溪抱起来,任她整个挂在他身上,然后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声问着:“间隔期太短了,神疏导有风险,还是按你以前的办法来行吗?”
贺溪刚勉强“嗯”了一声,紧接着便听见腰间咔哒一声响。
皮带、纽扣、拉链,没几下就都被他单手解开来,以至于还没进门,她那条制服裤子便已经松松垮垮地半挂在腰上了。
而南如松也早已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到了她腿根处,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揉按着。
在他温和的性唤醒行为下,贺溪因疼痛难耐而十分僵硬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来。南如松担心她手脚一软落下去,又用力将她往上托了一把,上身微微后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哨兵敏感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刻意的刺激,等到进了屋,上了床,脱掉了碍眼的衣裳,被南如松圈在身下后,贺溪的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不自觉上下起伏的胸脯,其上挺立着的两朵茱萸,还有褪下来的几欲透明的内裤,以及身下略微冒出头来的嫣红肉芽。
实在是娇艳欲滴。
手指往她体内入了几分,明明只是试探性的几下揉按,却惹得她忍不住合拢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让他进退不得。
说不清到底是想让他走,还是想让他留。
但南如松仍有些意外。
贺溪向来放得开,什么样的玩法都试过,只是一点常规的手法而已,应该不至于会有这种反应才对。
“太过了吗?”他问。
贺溪喘了两口气,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又重新将双腿分开。
于是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又重新开始活动起来,没一会儿,贺溪就又受不了地要并拢腿。而这次,她又很快反应过来,硬生生地抑制住了并拢的冲动。
一一放的动作在南如松眼里显得相当突兀,他考虑再叁,还是停了下来。
“之前你反应没这么夸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如松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示意她说话。
“之前……”贺溪吞咽一口,伸手软软地勾住他脖子,喘着气道,“你也不是男朋友啊。”
南如松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看,看了一会儿,而后猛地埋下去咬上了她的唇。
他突然明白了。
不是反应夸张,不是身体不适。
她本就如此敏感,本该如此诱人。
一切“异常”只不过是因为:贺溪给他了一张通行证。
她对他放下了所有防备,允许他越过那道她为自己设下的严密防线,让他合法入境,让他看到她现在毫无保留的最真实的反应。
而在此之前,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既心欢,也心疼。
弄清楚了原因,南如松心中的顾虑放下了,再动起手来便显得格外坏心。
他对她的身子太过熟悉,一按一揉,一掐一咬,一刮一蹭,每一下都落在点子上,没一会儿就让贺溪受不住地哼出声来,像要逃开似的扭动着身子。
而他却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火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呻吟,也封住了她喘息的空间,简单的呼吸控制使得她的大脑因为缺氧而迷迷糊糊,而又使感官上的刺激变得更加明显。
忽而,唇齿间漏出一声长长的嘤咛,贺溪蓦地挺起腰,身子猛地抖了两下,腿间便如泄洪似的喷出一滩水来,不少都淋在了南如松手里,还在湿答答地往下滴。
南如松这才肯抽出手来,他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湿痕,笑了笑,“我第一次见你喷,以前跟别人有过吗?”
贺溪的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持续了好一阵才有缓和的迹象,而后,腰身便脱力似的陡然回落下去,她喘着粗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放不开的话,基本上不可能有的。
南如松低声笑了笑,开玩笑说:“那你以前岂不是都没好好享受到?”
刚才那一波让贺溪没那么头疼了,她喘着气问:“那你要补偿我吗?”
“你想要吗?”
贺溪点了头,于是南如松便伸手摸向床头的矮柜。
他刚拉开抽屉,还没取出东西,便被贺溪中途截住,拉了回来。
“不戴了吧,就这样来。”
南如松愣了愣,略微扭动手腕,见她仍抓着不让他脱手,神色便忽然认真起来,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不想每次都是因为难受才跟你做,这样你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隐隐退下去的头疼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松了手,重新环住他的脖子,紧,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让你嫌我麻烦。”
南如松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顿了顿,最后问了一遍:“叁个月有效期内,你的神海是对我完全敞开的,你真的想好了?”
贺溪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当初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生理结合吗?怎么现在我愿意了,你反而犹犹豫豫的?”
南如松顿了顿,俯下身,将她重新压回床上,一点点挤入她体内,唇贴着她的唇,闭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不一样了。”
更欣赏你了,更喜欢你了,更怜惜你了。
所以也更在意你的想法和感受了。
他牵过贺溪的手,五指穿过指缝,摁在她耳旁,而后紧紧扣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贺溪知道,这是对她当初那句“你还是怕我”的回应。
所以他没有将她翻个面,没有让她跪趴着,没有限制她的肢体活动。即便贺溪高潮时无意识地在他背后抓出了几道破了皮的红印子时,他也还是抱着她没躲。
缓过神来的贺溪迅速松开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他又牵着让她放回去,说:“没关系,抱着更舒服一点。”
贺溪却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了,撤下来改成抓床单。
如果是她自己破了皮,第二天就能长好,可要是换成南如松,一个星期都不知能不能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贺溪不心生愧疚。可结合热已经开始了,急剧攀升的体温让两人都无暇顾及伤口,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作出类似的行为。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南如松说话时呼出的全是火热的气,“你这样压着不利于降温,放轻松一点。”
贺溪自己也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完全放开又是另一回事。以至于到最后,南如松体温基本恢复正常了,可她身上还是烫的。
贺溪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推开南如松,自己翻了个身跪起来。
南如松见了,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现在喜欢了,”贺溪趴下去,翘臀塌腰,“这样不用担心伤到你,而且的确也还挺爽的。”
南如松顿了顿,说:“你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姿势,我是不喜欢这个姿势背后的人的态度。”贺溪扭过头来,看着他说:“如果是你的话,什么姿势都可以,我没有勉强。”
那一瞬,他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嘭嘭,嘭嘭。
一下又一下,火热而有力。
手搭上她的后腰,而后自腰后伸至腋下,双手将她捞起,他抱着膝行向前几步,让贺溪撑在了床头上。
贺溪回头看他,一张脸被体内的热意冲成了酡红,连眼神也带着点儿迷离的感觉。直到他再一次闯入体内,贺溪才回了视线。
然而她刚一回视线,南如松就立刻重重一顶,说:“你看着我。”
“嗯啊……怎么……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想让你看着我。”
听见这略显幼稚的说法从南如松嘴里说出来,贺溪难得笑出了声,但也仍按他所说,勾着一张脸回头看他。
月牙儿似的眼睛里,倒映着的全是他。
“贺溪。”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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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就算是南如松也多少有些倦意了。
他靠在枕头上歇息,贺溪则分腿跪坐在他腰上,俯着身子将头埋进他颈窝里,还不时蹭两下,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么舒服?”南如松闭着眼轻声问道。
贺溪又在他颈间蹭了几下,算是以行动回应了他的问题。
真的太舒服了。
安抚性的神力完完全全将她包裹着,这种舒服得飘飘然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种想和南如松变成连体婴儿的冲动。
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结合向导都被称为是哨兵最有效的镇定剂了。
因为根本没有哪个哨兵能抗拒这种舒适感。
站在身边就忍不住靠近,靠近了就想抱住,抱住了就不想放手。
南如松几次催促她去洗澡,她都哼哼两声抱着不肯动,以至于南如松最后不得不自己动手,将树袋熊似的她抱去了浴室。
“你自己说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南如松言语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手上却没歇着,摁了几泵沐浴露在她身上抹起来。
贺溪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勉为其难地拉开了点距离,照着他唇上亲一口,然后又迅速埋进了他颈窝里,仿佛离开那么一下下都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一样。
见她这副模样,南如松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了。
洗完澡,南如松半哄半劝让贺溪松了手,给她套了件宽大的睡衣,自己则去将先前湿得一塌糊涂的床单抽掉,换了床新的。
贺溪盘腿坐在沙发上,见他抱着床单出来,于是抖了抖长出一截的袖口,说道:“我想下次带点东西过来。”
南如松看一眼她身上不合体的睡衣,笑了笑说:“想带就带吧,不方便拿过来的东西再买就是了。”
说完,他折去玄关,在柜子的台面上摸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塞进贺溪手心里。
一把眼熟的钥匙。
“再像上次那样丢掉的话……”
贺溪迅速抬头接道:“还肉偿吗?”
她挑着眉,歪着脑袋,眼睛还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期待十足的模样。
“想的美。”南如松在她额上敲了一下,说:“就不给你抱了。”
对于刚刚经历结合、恨不得完全粘在他身上的贺溪而言,这话实在是“威胁”到了点子上。她立刻起身回卧室取来钥匙串,当着南如松的面穿上环,甩了甩。
钥匙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然后她便开手,期待地看着南如松说:“那现在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南如松将床单塞进洗衣机里,盖上门,回身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贺溪,道:“折腾到现在,晚饭都没吃,你不饿吗?”
贺溪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才回道:“之前饿,现在饿过了。”
“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我下几个给你垫垫肚子?”
贺溪不依:“先让我抱一会儿嘛……”
“可是我也饿了。”
听了这话,贺溪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和她这样这怎么折腾也没关系的哨兵不同,身为向导的南如松需要被仔细照料才行,饿着了身体容易出意外状况。
“反正人也跑不了,暂时忍一忍也没关系。”
想是这么想,可真等南如松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时,贺溪还是忍不住贴上去抱了一会儿才坐上餐椅准备吃饺子。
“我好像有点能理解那些哨兵为什么要把向导囚禁起来了。”她感慨道,“我也想把你关起来,这样每天都可以这样抱着你了。”
南如松笑了一声:“就为了抱一会儿?什么时候不能抱?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也是哦……”贺溪咬了咬筷子,“我要真把你关起来,涛哥肯定第一个宰了我,他最恨那些非法囚禁向导的哨兵了。”
听她提起严涛,南如松了点笑意,说:“他下午来过。”
“啊?”贺溪愣住,“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在电梯口哭得喘不过气来那阵子。”
“……那他不是看见你了?”
“嗯,看见了。”
于是贺溪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不好意思?”南如松笑了笑,说:“那我再提醒你一下:不论是哨兵还是向导,结合之后的神波动都会发生特定的细微变化。”
贺溪愣住,眼睛顿时睁大。
她把这一点完全忘记了!
“所以,只要组里有一个哨兵或者向导喜欢传消息,那整个市局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结合哨兵。”
南如松夹起一个饺子,塞进贺溪微微张开的嘴里,“这样一想,被严涛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不对?”
某种程度上来说,挺对的,但贺溪突然就觉得嘴里的饺子没那么香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嚼碎了咽下去,然后说:“那要不我还是听涛哥的吧。”
“什么?”
“退出行动组。”
于是南如松立刻就明白了她今天的情绪失控是缘何而起,笑问道:“怕被人指指点点?”
“也不是怕这吧,”贺溪摇摇头,“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想到程倩之前带来的消息,他考虑了一下,说:“其实也可以。之后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了,也只会查到组里,最多让张知彤在经侦再做点手脚,查不到刑侦那边去,你退出的话会比较安全。”
“涛哥也是这个意思。那我明天……呃,今天待会儿过去就递申请吧。”
“嗯,”南如松微微点头,然后说:“另外从我新得到的消息来看,宋岫跟杨家的接触基本上是瞒着宋临的,我猜赵冠栋也不清楚这事,他应该没有想盯你的意思,我可能还需要和他接触一下。”
贺溪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那我之后不在组里了,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暂时不用,我这边还在等消息,你顾好自己就够了。”南如松突然记起来,又说:“有空的话,给你那发小做一下思想工作,我最近要跟她了解一下情况。”
冬宁那事也是贺溪心中一块石头,她没怎么犹豫就应了下来。
而后,南如松看了一眼时间,将最后两个饺子夹进贺溪面前的碟子里,“吃完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这边去市局也快,可以多睡一会儿。”
“那你陪我一起,我要抱着你睡。”
南如松轻笑一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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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向导的安抚性神力让贺溪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这种入睡速度对于哨兵而言实在难能可贵。
只可惜,没睡多久她就又被闹铃声叫起来了。
抱着南如松磨蹭了半天,她才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开始换衣服,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虽然哨兵对睡眠时长的生理需求没有那么严苛,但这依然不能减少睡不够给贺溪带来的烦躁感。
而南如松虽然情绪上不如贺溪那么烦躁,但困倦感却又格外严重,他强撑着起来去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好几把冷水,才让自己清醒了许多。
贺溪凑到他面前去仔细瞧了瞧,见他脸色略微有些发白,眼底也有些红血丝,便道:“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要休息一天?”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我又不是没熬过夜,没你想的那么不经抗。”他一边从洗手台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板新牙刷拆开,一边说:“而且明天公休日不上班,今晚早点睡就是了。”
贺溪从他手里接过牙刷,叹了口气道,“算了,下次还是别挑工作日干这事了,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南如松笑了笑,没接话。
十来分钟以后,两人洗漱完毕出了门。由于夜里吃得太晚,早上不太饿,两人便没吃早餐,直接去了市局。
到南如松办公室打印填写完退组申请之后,贺溪一个人上了四楼。
而在四楼这层全是哨兵的空间里,曾经队里唯一的单哨突然脱离单身进入结合状态这样的事,不可避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一应付掉各种各样的调侃和关心,贺溪身心俱疲地走进严涛的办公室,将南如松已经签好字的退组申请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严涛只瞥了一眼,就看着她幽幽开口道:“不是想查吗?退什么退?”
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怨念,又或者是一丝不满。
贺溪听了,挤出一张讨好的表情,说:“我昨晚想了想,觉得涛哥你说的也挺有道理,我听你的,之前那是上头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你就鬼扯吧,昨晚你哪还能有功夫想这个?再说了……”严涛拿起那张申请表,在南如松的签名处弹了两下,“你哪里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是明明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胳膊肘一拐就跟人跑了,我好歹我还养了你几年,生一下气怎么了?”
贺溪笑着的脸顿时一僵,而后泄气般地耷拉下来,哀怨道:“我们谈点别的行吗?”
调侃归调侃,严涛还是了笑意认真说起来:“你的事他知道多少了?他家里又知道多少了?是什么态度?”
“他差不多都知道了吧,他家里我就不清楚了,我只因为上次眼睛受伤见过她姐一次,态度……”
贺溪回忆起那天在医院和南如梅的对话,迟疑道:“不算好吧。但问题不大,只要程家确实想打压杨家,他家总归是跟我站在一条线上的。”
严涛听完,略微蹙眉道:“你不怕他把你用完就扔了?”
“不会的。”
贺溪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说出口了。
就凭南如松昨晚的举动,贺溪也有把握确定他真的很在意她。
不是在意她在事件中的价值,而是单纯在意她这个人。
严涛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留个心眼,觉得差不多就带回去给你妈看看,她最近又开始让我给你介绍对象了。”
贺溪一听,想起以往糟糕的相亲经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还来?别吧……”
“我这边最多撑一个月,之后你要再不做点表示,我就拦不住她了。”
手指在眉心重重揉了几圈,贺溪无奈道:“行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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