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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但你是程倩的儿子。”
受程家助力,帮程家做事,为程家图谋,又怎么能与程家割裂开来?
南如松没解释,只是笑了笑,说:“我姓南,不姓程。”
贺溪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回来,回来时见桌上气氛还算融洽。但这两人都没有把话说开让她也听听的意思,再加上两人都是隐藏情绪的高手,她实在判断不出谈话的结果。
一直到吃完饭南如松去结账,贺溪才抖着眉模糊地问冬宁:“觉得怎么样?”
冬宁的回答也中规中矩:“还不错,挺靠谱的。”
贺溪还是判断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听见冬宁夸南如松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高兴,高兴得她都忘了要去问南如松谈话的具体情况。
第二天,严涛见了她这眉飞色舞的样子,还笑问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贺溪却道:“非要遇到什么好事?我就是单纯心情好不行吗?”
严涛一听就知道她不想细说,便也不追问了。他抽出一本案卷递给她,说:“上面临时有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既然你心情好,这个案子的尾工作就你来跟一下,怎么样?”
贺溪一瞟,“上次那个失踪案?不是就等结案吗?还有什么要尾的?”
“受害者心理疏导的对接工作,应该没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总比跑现场容易吧?保证完成任务!”
海口是夸下了,可真到执行的时候贺溪才发现,这对接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
至少不是她贺溪干得来的事。
外聘向导那边多少有点熟,倒还好说话,可受害者这边问题就多了。
有的是本人不配合信息采集,有的是家属嫌弃警方提供的向导能力太差,还有的人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接受疏导,一个两个应付得贺溪头都大了。
她和一起的同事花了将近叁天的时间才安排好所有事情。最后对接工作快结束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和同事小声埋怨道:“这还不如让我出去查案子呢……”
抱怨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她拿出来一看,见是南如松打来的,便将手头剩下的一点工作交给同事,一直走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才按下了接通键。
“喂?怎么了?”
“你现在去物证室找一个证物,”南如松的声音有点喘,听起来似乎是在外面跑,“是一瓶药,白色的瓶子,很小。”
听他这一说,贺溪忽然想起来那瓶因为对梳理案情没有什么帮助被遗忘的白色药瓶。
但她不确定他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于是又问道:“哪个案子里的?”
“赵冠栋说是你们最近查的那个哨兵失踪案。”
那就是她知道的那瓶药了。
“行,调出来之后呢?”
“送检,查药物成分,然后把检测报告发给我就行。具体情况我晚上回去再跟你说。”
“行,你在外面跑注意安全。”
“嗯,好。”
挂掉电话,贺溪回到接待室,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去物证室申请调取证物了。
由于未结案,案子的相关证物都还没有被封存,调取起来也还算容易,没过多久贺溪就走完流程顺利拿到了被证物袋密封着的药瓶。
贺溪瞧了两眼,仍然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放弃了探究的心思,直接将东西送到检验室去了。
昨晚这一系列事情之后,贺溪返回了接待室。
她才刚推开门进去,先前那共事的同事便满脸崩溃地跑过来说:“又有一个向导打电话来说做不了那个哨兵的疏导!这都已经是第五个了!我们哪里有那么多外聘向导给他挑啊?”
贺溪一听就知道同事说的是哪个哨兵,瞬间就头大了:“别吧?又来?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不,溪姐你想想办法,你行的,你肯定行的。”
贺溪头疼道:“常年合作的向导就这几个,都不愿意接那还怎么搞?这案还结不结了?”
“其实不找合作向导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以我们那经标准,一般有资质的向导大概都不愿意接。”说到这儿,同事也叹了口气。
贺溪却眼前一亮,掏出一边摸手机一边道:“所以只要能找到愿意接手的有资质的向导就行?我问问我朋友,看她愿不愿意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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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冬宁只稍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便应下了委托,贺溪给她简单交代几个注意事项后便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走申请手续去了。
等办完所有手续,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贺溪顺道去了趟检测室,正好拿到刚出炉的检测报告。
检测室的人还有点好奇地问她:“这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贺溪正对着检测报告拍照,头也不抬地回道:“非法拘禁,受害者身上掉出来的,怎么了?”
“受害者?我还以为是嫌疑人呢,怎么说这也是违禁药品诶。”
贺溪手上一顿,迅速按下发送键,然后偏过头问:“药效是什么?是对神海有抑制作用吗?”
“你怎么知道它对神海有影响?不过不是抑制作用,是刺激作用。”检测员伸手在那张报告单上指了指,“这个,还有这个,这添加量最大的两种成分,临床上一般作为辅助药物用于治疗哨兵神海受到创伤后萎靡不振的情况。”
“都能用于临床治疗了,那怎么还是违禁药物?”
检测员解释道:“用于临床治疗的是这些成分,不是你这种药。你这药里的神刺激性成分已经远远超过了管制标准,明显不是正规渠道生产出来的东西,一看就是替代药物。”
“替代药物?”贺溪问道,“替代什么?”
检测员看了她一眼,委婉地说:“就……你们哨兵都很喜欢的那个。”
那个?哪个?贺溪没反应过来。
那个检测员并没有点破的意思,只是说:“嗯……总之这个药有点问题,我建议你跟经侦和食药那边通个气,没准还能给他们提供点线索。”
但这东西本就是南如松找她要的,自然不需要她再去通什么气。因此贺溪也只是嘴上应着,并不打算有什么实质性举动。
到了下班的时候,她拾好东西走出市局大楼,习惯性地拐了个弯,走了几步,而后忽然停住脚步。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才短短一个月而已,她就已经习惯了下班后去找南如松这件事。
即使他现在很可能因为工作没忙完而根本不在家。
“买这么近的房子干什么……简直就是在诱惑我夜不归宿……”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再次迈开脚步朝南如松住处走去。
大概是真的遇上了什么要紧事,南如松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进门刚一打开大灯,便看见了正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贺溪,于是反手将灯再关掉,又轻轻带上门,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没惊醒贺溪,才轻手轻脚去卧室里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出来,他却听见了贺溪的声音。
“回来啦?”
南如松刚出来没走几步,温声道:“吵醒你了?”
说着,他又折回去打开光线柔和的灯带,再才朝她那边走去。
贺溪慢慢坐起来,朝他张开双手:“醒了正好,本来就是在等你。”
南如松依她的意,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来,“因为我之前说要跟你说今天的事?”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她额头抵上他肩膀,被他身上仍未散去的湿气包裹着,“不过你先讲吧,你讲完我再跟你说。”
南如松整理了一下思绪,将最近几天的事情缓缓说给她听。
通过对资金转移链进行逆向追踪,行动组成功追查到了一部分可疑的账户,他们推测这些账户很可能就是对接地下钱庄的分发账户,于是线上追踪正式向线下开始转移。
出于不想打草惊蛇的考虑,他们与银行方面核实了相关地址信息之后,便衣前往市郊的一个小镇子,在哪里做了一些隐蔽的走访调查工作。
回过头来整合搜集到的信息时,他们发现,大多数镇上居民深入简出,没什么正经工作,却有着与入不相匹配的生活水平。
结合已有的调查结果,行动组几位核心成员一致认为,镇上的居民很可能直接或间接参与了地下钱庄的运营。
此外,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从镇长到普通的镇民,绝大部分人都姓梁。
贺溪反应很快,“是宗族式犯罪团伙?”
“嗯,各个方面都核对过了,可以说证据确凿。我跟王局前两天一直在跟银行还有汇管局那边协调抓捕行动的安排,出了四十多个人网,把这个团伙打掉了。”
“那现在就等侦查终结移送检方了吧?”
“按理说应该这样,但趁局里重视地下钱庄,我想争取把相关的非法药品交易情况一起并案侦查。今天早上他们审讯时交代了几个洗钱业务的大客户,全都是涉及非法药品交易的,其中有一个就是华熙制药,你应该有印象。”
贺溪“嗯”了一声。
她记得那家厂涉嫌非法生产笑气弹,南如松还将情况转告给禁毒支队去了,但最后似乎也没了下文。
“我们分了几个组到各个厂区生产车间抓现行,”说到这里,南如松顿了两秒,继续道,“结果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生产车间里没有在产品,你上次看到的那些还没装箱的笑气弹也已经被处理掉了,连厂区库房里都是空的。”
贺溪抬起头,不确定道:“……有人通风报信?”
行动组这边从来没和制药厂的人有任何接触,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怎么会反应得这么快?
南如松在这一点上的想法和贺溪相同,他说:“我猜这事和张知彤脱不了干系。”
“既然都被处理掉了,你应该也没见到生产的产品?怎么知道物证室那瓶药的?”
“赵冠栋在生产设备的夹缝里找到了空药瓶,他说他上次去物证室见过一个一样的,连标签上的字符都一样。不得不承认,他的搜查能力的确厉害。”
闻言,贺溪望着他,挑眉道:“我比他厉害。”
南如松笑了两声,“行,你最厉害。”
贺溪满意了,继续问:“那检测报告也给你了,你看出什么猫腻没?”
“非法生产违禁药品跑不了,厂区现在已经查封了,现在就看怎么能查到那批货。那么大批量的货,违禁品也不好走物流公司,应该还是租的货运车,我得尽快去调交通监控……”
“不用那么麻烦,”贺溪从南如松身上爬起来,去边上摸来手机,解锁递给他,“冬宁之前给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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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宁的这一份资料已经不能被称作是“线索”了。
或许称它为指南更合适。
“相当详细,看格式不像是内部资料,应该是她自己整理的。”南如松简单扫视了几个文档,推测道,“她也在一直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只是没让你知道。”
“我觉得她就没打算把这东西给别人看。你那天跟她说什么了?”
“说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南如松没隐瞒,“看得出来她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没给我一个准话,现在肯给你这些,可能也是想开了。”
“……”贺溪总觉得并不是因为想开了,但她没说出口。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的价值相当高……”南如松又打开一个文件,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他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确认了一下那个药瓶外侧标签上的字符。
ka9123。
根据冬宁的资料,k开头的都是神类药品,ka则意味着这种药主要对神海产生刺激性作用,后面的数字则分别表示配方编号和生产批次,最后面还清楚地标明了渠道负责人,叫董鹏,是个保健品销售员。
冬宁还在边上附上了一张不知怎么弄来的蓝底的证件照,南如松看了看,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贺溪凑过去瞟了一眼,然后说,“你见过啊,就上次,你带我去那家餐厅,跟杨恪一起的那个。”
听她这么说,南如松也记起来了,“你好像还说过你在照片上见过他。”
“对,就是唐静姐去找药酒经销商的时候……”贺溪突然一梗,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锤手惊呼道:“串起来了!”
唐静在补充侦查过程中拍到的那些照片中之所以会出现董鹏的身影,很可能是因为他明面上本身就在那个经销商处工作。
而他和杨恪有所交集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那种药酒。
药酒产自于和兴制药,和兴制药又是杨家名下的企业,在药酒已经进入警方视线中之后,杨家直接向警方进行施压,才造成了后续调查不了了之的局面。
“但其实杨家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除了不能与特定成分一起饮用之外,药酒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警方这边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到最后很可能只能在他们没有标注饮用风险这一点上作文章。”
南如松猜测道:“因为药酒刚上市没多久,作为溢价极高的产品,需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和市场风评?”
“但涛哥说了,这东西的市场定位有问题,它根本就不是为了卖的,相反,它就是为了卖不出去的。”贺溪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线索全都串起来了,“之前我们内部推测是这东西背后有一条专为投毒杀人服务的黑色产业链,但如果联系杨家侵入白塔的意愿来考虑,极高溢价的药酒非常适合给某些地位较高的人送礼——比如光明向导。”
“有道理,除了你以外,光明向导是当年他们唯一没能清理掉的人。而且这一任光明向导脾气很糟,再加上当年那场可以说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意外,整个人变得非常不好说话。这样一来,现任光明向导很可能已经是杨家入侵白塔过程中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们想借助药酒来达到谋杀的目的——既然同一时间内最多只存在一个,那么只要杀掉这一个,新的年幼的光明向导就会接任,相比之下,显然后者更好掌控。”
“对,而且这也能解释董鹏和杨恪那天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在为什么事争执。董鹏一直是做渠道的,他清楚一旦警方注意到违禁药品这一块儿他就完蛋了,所以他希望杨恪不要继续施压,以引起某些人——比如我们这样的人——的注意,因为我们当时如果继续查下去,不可避地需要一直找经销商核实信息。”
南如松顺着她的思路接道:“而这会干扰到他们暗地里的非法药品销售活动,很容易让他们露出马脚,从而引来更大的麻烦。”
“但杨恪不肯。杨家要维持药酒的高端形象,而且最好高端到限定礼品这种层次,这样他们才有机会除掉白塔里最后一个碍事的人而不引起外界争议。”
贺溪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只是有一点她还没想明白:“但董鹏一个卖货的,还是给杨家卖货的,怎么敢这样跟杨恪叫板?”
将脑子里厘清的思绪一股脑全倾倒出来,贺溪又开始低头思索起来。
董鹏有什么资本可以和杨恪叫板呢?因为他手上的销售渠道吗?
“我知道了。”南如松突然开口。
贺溪抬眼看他。
“卖药酒只是顺带的,处理那些非法生产的违禁药品才是董鹏的主要工作,而那些药品都是怡然生物下面的实验室进行研发的。”南如松指了指手机屏幕,“董鹏不是给杨家做事的,他是宋岫那边的人。”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杨家和宋岫因为某些原因达成了合作,但在药酒这件事的处理方案上,双方因为所求利益不同而产生了分歧。
杨家要捏住白塔,但宋岫只想捞金。
而宋岫的所作所为还需要瞒着宋临,他只能委托董鹏在他不便露面的时候全权处理这方面的事务,所以董鹏才有底气和杨恪直接对峙。
贺溪缓缓点头,“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晰了,那我们接下来?”
“抓人。”南如松干脆道,“明天先动手再补手续,不能给他们递消息的机会。”
贺溪有些兴奋了,问:“要我帮忙吗?”
南如松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好吧,”贺溪又想起什么,戳了戳他胸口,犹豫着问道:“那你帮我个忙行吗?”
南如松有些意外,因为贺溪很少会向他提要求。
“你说。”
“我想要一套a9型组合式镣铐,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套出来?”
南如松更意外了。
这个型号的镣铐比较特殊,掺入了新型的合金材料,造价相当昂贵,是专门为限制哨兵的行动能力而设计的。
他有些好笑道:“你又不喜欢被拷着,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又没说是给我用的,你想什么呢?”说着,贺溪还朝他胸口捶了一下。
南如松笑出了声,伸手握住她的拳头自胸口拉开,“那你要给谁用?”
“哎呀,你不认识那个人,”贺溪却不告诉他,“所以你帮不帮?不帮的话明天我再去求求涛哥。”
“那你还不如求求我。”南如松笑着说,“毕竟他不一定帮你,但我肯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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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溪原本是想着直接去找严涛,说两句好话,让他帮忙批一个领用贵重装备的条子。
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情况下,严涛多半愿意给她开这个小门。
只不过是刚好提到帮忙这话头上,她才想到,这事找南如松帮忙好像也行,就试着提了一嘴。
然而她根本没想到南如松会应得这么爽快。
“你都不犹豫一下啊?”贺溪问。
南如松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偏头回道:“你难得想找我要点东西,我又不是没能力帮你弄到手,有什么好犹豫的?”
贺溪听了,心想到时候一定不能把东西弄丢了,否则南如松还要因为丢失贵重装备而被下处分。
嗯……虽说以他的背景应该不至于挨处分,但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吧。
可等到第二天中午,拿到南如松托人送来的东西时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南如松送来的这一套a9型组合式镣铐的外保险箱上根本就没有标注警用装备编号。
没有装备编号,就意味着这套东西就没有录入装备系统内;没录入装备系统内,就意味着她可以任意使用,即便损坏了、遗失了,也没有人需要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看样子他早就想到这点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这没打标的东西的,总不会是黑市吧……”
贺溪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将保险箱里面的部件一一进行核对。确认没有缺少什么部件后,她合上箱子,跑去跟严涛告了假,拎着箱子去找冬宁了。
这东西是其实冬宁托她帮忙弄的。
但贺溪抵达冬宁的诊所后,还没来得及和她多说上几句话,就接到了南如松的电话。
南如松说抓捕工作已经结束了,经销商处已经全面查封,抓了不少人。只可惜,董鹏不知从哪儿提前到了消息,还是溜了。
“但查了一仓库的货,总体上还算成功。现在我们在清点库房里的违禁药品,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现在来看看。”
考虑到该送给冬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贺溪欣然应允。
然而冬宁听了她转述的缘由后,却说:“等等,宋泱应该也在场,他是我的线人,你帮我捞一把,别也抓进去了。”
宋泱就是贺溪昨天委托给冬宁的那个死活不肯接受疏导的刺头哨兵。
听了这话,贺溪低头看了看脚边的保险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知道冬宁要这东西是干嘛的了。
果不其然,冬宁接下来便说让她帮忙把宋泱绑回来。
没错,说的是“绑”。
在治疗过程中,约束性捆绑方案在哨兵拒不配合的时候通常是被允许采用的,因而贺溪并没有细问。
她告别冬宁,又重新叫了辆车,拎着那个箱子,直奔抓捕现场而去。
在南如松的引导下,贺溪没太大功夫就找到了那个存放赃物的库房。这个库房相当大,但此刻它的存储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箱箱货品全密密麻麻堆在里面,留下来的空隙甚至还无法让一个成年人正常通过。
这场面让贺溪觉得他们似乎是只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存放地,想等风头过了以后再把货物运到别处去。
只能说,幸好警方这边下手够快。
“除了一些常见的保健品之外,其余库存全都是瓶装的违禁药品,基本囊括了冬宁那份文档上所有的编号种类。”南如松将做过标记的笔记本递给贺溪,然后说:“除了kb开头的这一类。”
和代表神刺激类药品的ka编号相对,kb开头的编号代表的是神抑制类药品。
“单单只缺了这一类?”贺溪也觉得有些奇怪,“我问问冬宁,看她怎么说。”
说着,她摸出手机,给冬宁打了个电话,然后开了外放方便南如松听。
“正常,kb型的抑制效果不及预期,配方一直在改,光是我用过的就有十几个版本。可能他们到现在也没能攻克技术难题,所以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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