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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严涛点点头,“嗯,那这个话题就到这里,现在来谈一下你归队之后的安排。”
贺溪是退出了行动组不错,可经侦这边该出的叁个人头也因为她的退出而少了一个,还得换个人补上去才。
严涛的意思是让唐静顶上,他自己则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以确定贺溪神海的状况。如果贺溪在结合状态中能够保持神海稳定,之后就放手让贺溪自己带队侦查,正好减轻一点队里的压力。
“那接下来你就跟我一起处理这个案子吧。”严涛从桌上的立式文件盒中取出昨天唐静送来的案卷,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陆续有受害者家属报警称亲友无故失踪,初步侦查,几人最后出现的范围都在东平街东胜路路口的几个监控中,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人影。考虑到失踪地点可能相同,所以几个失踪案并案侦查,转到市局了,你可以打开看看。”
“东平街东胜路?位置有点偏啊……都快接近工业区了。”贺溪简单翻了翻,忽然一愣,“奇怪了,失踪的都是哨兵?”
通常,哨兵失踪案的数量在所有失踪案件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方面是因为基数太小,哨兵本来就很少,失踪的哨兵数量就更少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以哨兵的辨识能力,基本不可能走丢。再加上他们突出的体能优势,遭遇意外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很少会因为失踪而但需要立案侦查的地步。
“对,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内部普遍意见是:他们很可能是被人强行入侵了神海,然后才趁机被带走的。不过当然,也不排除是神海进入了暴动状态的可能。”
但实际上,神海暴动状态下的哨兵破坏能力极强,一般很快就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不太可能会变成现在这种找不到人的状态。
所以最可能的还是他们被某个神控制能力极强的向导带走了。
至于带走后干了什么,就不好说了。
大致扫完案卷,贺溪合上放回桌上,问严涛:“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放诱饵。”
贺溪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去吗?”
“你想都别想,”严涛在桌上敲两下,严肃地说:“连神力抵抗训练都没接受过,还想去当诱饵?你嫌命大吗?”
“哦……”贺溪有点小失望,但她也知道严涛说的没错,“那你安排别人吧,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后参与抓捕好了。”
然而严涛却说:“不用,你就跟我学学怎么走流程,怎么写报告。下次再有案子,你自己查,我就不盯着你了。”
“真的啊?”
见严涛肯定地点了头,刚蔫下去的贺溪一瞬间神起来了。
毕竟她还从没有过脱离严涛的视线单独查案子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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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饵”的效果相当不错。
不到一个星期,作为诱饵的哨兵便“成功失踪”了。
植入皮下的定位芯片为警方提供了准确的追踪方向,警方据此追查到了工业园附近的一片城中村里,于一栋私人民宅内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并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十来个“失踪”的哨兵。
他们有的蹲在墙角抱着脑袋畏畏缩缩,有的张牙舞爪想要发起攻击,还有的,靠在墙上痴痴愣愣,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所有的哨兵都陷入了神异常状态,连作为诱饵潜进去的卧底哨兵都声称自己需要接受神疏导,这让一众刑侦队员心情顿时凝重起来,连忙跟局里申请支援。
严涛接到消息后,立刻联系了几个常年和市局有合作关系的外聘向导,同时让贺溪和他们一起前去现场看看情况。
向导们抵达现场陆续展开疏导工作,而贺溪则同几个看起来情绪略微稳定一些的哨兵进行交谈,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得些许有用的信息,以方便之后填充报告内容。
但事与愿违,这些哨兵似乎只是看起来比较稳定,说起话来却没头没脑、词不达意,谈话根本无法正常进行,更不用说从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了。
于是贺溪很快反应过来:这些看似稳定的哨兵并非真的拥有稳定的神海。与那些表现激进的哨兵相比,他们受到的神伤害反而严重得多。
她就这情况向一边正在进行疏导的向导咨询,得到的回复是:以他们神海的受损程度,就算之后定期接受治疗,要想让神海恢复至原有稳定水平,至少也需要叁到五年的时间。
正感慨着犯罪嫌疑人下手之狠,忽而,一声闷哼传入贺溪耳中。
她转头看去,竟正见同行的警员跌坐在墙角,皱着一张脸揉着肩膀。
视线便迅速转移到了不远处的罪魁祸首身上。
一个喘着气的哨兵。
他的眼神分明是失焦的状态,却反常的表现出了极强的进攻性,像刺猬似的炸起了全身的毛刺,被安排来的向导在一边根本不敢靠近,只能由刑侦这边的人先行控制。
大约是因为他太难对付,才有了试图控制他的警员被摔出去的结果。
那名警员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摔出去,又见贺溪正往这边看,便无奈开口道:“溪姐你别光顾着看啊,帮帮忙呗?”
贺溪听了,轻笑一声,撸起袖子就上去了。
向导她是不敢碰,但对哨兵下手重一点却没什么关系。叁两下制住这个有些狂躁的哨兵,贺溪对一边的向导抬抬下巴,偏偏脑袋,示意他过来做疏导。
“诶?这是什么?”
那名警员站起来,在贺溪身后捡起一个高约两叁厘米的白色小塑料瓶。
贺溪回头瞟了一眼,觉得那瓶子的模样有些像药瓶,便问了一句:“药?还是保健品?有标签吗?”
“是药吧?标签上这全是乱七八糟的数字字母,不知道是治什么的。”那名警员晃了晃瓶身,听见颗粒敲击塑料瓶的沙沙声,于是拧开瓶盖瞟了一眼,“是白色的药片。”
贺溪回忆了一下,感觉这东西好像是刚才动手的时候从身下的这位哨兵身上蹦出来的,心中顿时生了疑,“他身上为什么还会有别的东西?”
连身为诱饵的卧底都没能逃过随身物品被洗劫一空的命运,那为什么这个哨兵身上还会有药瓶这种东西?
难道是清理时漏掉了?
身下的哨兵因为接受神疏导而开始极力抗拒,挣扎的力度变大了不少,甚至险些挣脱贺溪的桎梏。
贺溪不得不回繁杂的思绪,手上加了点劲,然后对那名警员说:“先起来带回去吧,回头看涛哥怎么说。”
在场的哨兵无法沟通,犯罪嫌疑人又已经被押送离开,当前无人能为他们解开疑惑,因而也只能暂时如此安排了。
而就在贺溪这边工作尾准备回局里的同时,南如松忙完一天,到了程倩传来的最新消息。
“怡然生物下面有个小型生物研究所,主要方向是神抑制类药物的成分研究。”电话那头,程倩顿了顿,强调道:“非法的那种。”
南如松眉头蹙起,不确定地问道:“违禁药物?”
“应该是,但我到现在都没找到那家研究所的具体位置,拿不到药品样本。”
“行,我知道了。”南如松又问,“还有别的消息吗?”
这回程倩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有消息说他们还进行非法人体实验。”
“非法人体实验?”南如松微微一顿,问道:“能确定吗?”
非法人体实验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明令禁止了,如果真的掌握了怡然生物在暗地里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证据,南如松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将杨家医药生物这条线完全扯掉。
只可惜,程倩说这只是传言,她也没有证据。
于是线索又在这里中断了。
找不到研究所的确切位置,拿不到药物样本和研究资料,确定不了药物的作用效果,弄不清楚药品的流通范围和渠道,也找不到非法人体实验的有力证据。
一言概之:知道他们肯定有大问题,但就是查不出来。
“非法人体实验真实性不确定,就算是真的,他们也一定藏得很严实,很难找到证据,先放一放,我们还是先从违禁药品这边入手。”
南如松也是这样想的,但鉴于侦查范围太广,他打算先放线钓鱼。
“……我先多放几条线,看看张知彤对哪边有反应,之后再决定后续方向吧。”
程倩也想起来经侦队里还有个类似于指南针的存在,应允道:“行,你看情况安排,有额外需求随时联系我。”
南如松应下来,而后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打开背后反锁的办公室门,而后便看见了在门口举着手正准备敲门的贺溪。
贺溪一挑眉,手侧身挤进去,又反手将门合上,重新上了反锁,然后便扑进了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南如松对她这副模样实在无奈:“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怎么还这么黏人?不是一个星期左右就能习惯向导的神力吗?”
“啊,是吗?那大概我习惯错了方向吧。”贺溪笑眯眯地说:“我现在就习惯抱着你了,看到你就想扑上去。”
这话让南如松也忍不住笑起来,双手撑在她腋下用力一举,抱起来让她更加靠近自己的后脑。
贺溪顺势贴上去,享受着舒适的神力安抚,同时开口说道:“那开始信息交换吧,你今天有什么新进展吗?”
“有。”
南如松抱着她,一边往桌后的办公椅走去,一边将程倩说的话大致转述给她听。
“神抑制类药物啊?”贺溪听了,想了想说:“我可以问问冬宁,她对神疾病这方面熟,或许知道点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一张请假条】:
我明天要返校啦,返校后要解决上学期的历史遗留问题(期末考试),然后紧接着就是坑爹的跨校区宿舍搬迁工程……暂时没时间码字啦。
不过不会坑的,下次更新大概是九月六号的样子。
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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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溪当晚就往冬宁家跑了一趟,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神抑制类药品流通渠道的相关信息。
然而,一向好说话的冬宁却反常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对非法药品交易没什么兴趣,”她说,“你最好也别对它有什么兴趣。”
如果这话只有前半句,贺溪或许还会觉得冬宁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但加上后半句的话……
就暗含着不便言说的信息了。
贺溪缓缓抬眼看向冬宁,见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随即转移了话题,和她聊起了别的事情。
聊到最后,冬宁问了一句:“今晚还在我这儿过夜吗?”
贺溪抬眼一瞧,见冬宁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便知她是在调侃自己突然发生变化的神波动了。
于是她撇了撇嘴,无奈道:“别人打趣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肯放过我?”
“我倒是不想打趣你。但你之前还跟我说你把人踹了,结果这才多久?都让你愿意冒险和他生理结合了。要不是看你现在还稳定,我还要以为你被人坑了呢。”
贺溪眼皮一扯,嗤笑道:“我被人坑?怎么可能?要坑也是我坑别人好吧?”
“哦?”冬宁挑起眉,“就是说这次他是被你坑的?”
贺溪顿时一噎,“哎不是,什么坑啊被坑的……”
冬宁也不接她这话,只盯着她笑。
那笑看得贺溪头皮发麻,以至于她不得不摆摆手坦白道:“行了行了,我不就是忘记告诉你了嘛,至于这样挤兑我吗?”
“忘了?那现在交代也还来得及啊,我还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你被吃得这样死呢。”
“该交代的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交代的?”贺溪慢慢说着,突然眼珠子一转,问冬宁:“你要是好奇的话,那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把他带着一起,正好给你过过眼。”
冬宁这回倒没拒绝,点了头问道:“行啊,什么时候?”
“这周末?”贺溪想了想,确认道:“这周末我俩应该都没什么事,你呢?”
冬宁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程,说:“周六我有个预约,那就周日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不过贺溪到最后也没在冬宁家睡,说是要回去找南如松。
冬宁直言她就是个见色忘友的东西。
贺溪却理所当然道:“但结合向导那种神波动就是很舒服啊,你能给我吗?你要能给,我跟你睡也行。”
冬宁听了这话,状似嫌弃道:“给不了,就算能给也不给。想舒服就去睡你自己的向导,在这里为难我算什么?”
于是贺溪便“听话”地回去找南如松了。
她进屋时,南如松正坐在沙发上,双腿张开,手肘支在腿上,俯着身子拨动着茶几上的一摊纸质资料。
见贺溪回来,他抬头看一眼,便张开十指,摁住案上的资料,将它们往茶几中间方向整体推动了一截,然后便后靠上沙发上的抱枕,任贺溪爬上来跪坐在他腿上,
他笑问道:“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贺溪紧贴着南如松后脑,手搭在他肩上,闭着眼说:“冬宁知道,但她不肯告诉我。”
南如松微微一顿,问:“你跟她说了查违禁药品的原因?”
“没有。”贺溪撑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盯着他说,“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事儿她不方便说。不过我提议周日我们俩跟她一起吃个饭,她同意了,到时候你可以跟她再聊聊。”
南如松点点头,又随即问道:“不方便说是不方便说给你听,还是不方便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问?”
南如松便示意她回头看,贺溪这才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资料。
档案复印件,银行打款记录,还有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剪报,以及打印下来的公共平台网站上的文章和照片,都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中央。
而这些文件的主角,无一不是冬宁。
贺溪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南如松:“……你当初不会也是这么查我的吧?”
南如松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公平一点,改天让你看看我的档案怎么样?”
贺溪一愣,问:“诶?我能看吗?”
南如松挑眉,“为什么不能?你就是想看原件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那也太麻烦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
说着,贺溪反手摸来一张纸,是一份报道文章的复印件,一眼扫下来,通篇都在质疑白塔安防措施的有效性。
于是她扯回话头道:“这是十二年前的报道?你查到什么了?”
“根据你之前的描述,前些时我托人帮忙找了点当年的资料,基本可以还原冬宁获救以后那阵子的的舆论情况。”
南如松托着她的后背,倾身取来另一张纸,“还有那笔'封口'。名义上是由白塔承担塔内意外事故的赔偿责任,但实际上,赔款走的却是私人账户。你猜最后谁给的钱?”
“杨选?”
贺溪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杨选尽心思渗入白塔就是为了想要利用白塔在哨向群体中的影响力,那面对糟糕的舆论环境,给些钱来解决问题似乎也很符合他的利益需求。
而南如松却轻轻摇头,将取来的那张纸递给她。
那是一张银行打款记录,付款人姓名后面清晰地印着两个字:宋岫。
竟然是宋岫?
贺溪不由得睁大了眼,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意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她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冬宁是怕我被宋岫盯上,所以才不想让我查,也不愿意跟我透露消息。”
“嗯,而且这种信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宋岫一旦发现我在查这件事,只要摸一遍她最近接触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你头上来。”
贺溪愣了一瞬,突然说:“那我不是有点……碍事?”
最后两个字一说出口,她脑门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南如松点着她眉心让她抬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这还当着我的面,又在乱想什么?”
“我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你,事情到不了现在这一步。目前所有突破性进展都是因为有你提供线索才取得的,你哪里碍事了?”
顿了顿,南如松又补充道:“要我说,严涛把你藏那么深,给我的侦查工作造成了严重的人为障碍,直接影响到了侦办进度,他才是真的碍事。”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直接把贺溪逗笑了。
她照着南如松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总行了吧?”
“你?替他?那我觉得不太行。”
贺溪一听他这略有不满的语气便来了劲,兴致冲冲地问:“那怎么样才行?”
南如松则似笑非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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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贺溪刷地一下坐起来,有些暴躁地按掉了听起来格外闹心的手机闹钟。
“下次请你一定要拒绝我的不合理要求,”她自暴自弃地对南如松说,“我真的不想再遭这种罪了。”
南如松正换着衣服,闻言瞟她一眼,有点好笑地说:“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结果她兴致一起来就完全不记得第二天还要上班这种事了。
贺溪看他一眼,小声怨念道:“还不是该怪你。”
南如松手上一顿,衬衣纽扣只扣了一半,也不继续扣了,而是俯身撑上床盯着她笑:“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怪谁?”
被他盯着,贺溪一下子瘪了嘴。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现在遭的罪完全可以说是她昨晚咎由自取的,还真怪不到南如松头上去。
于是她闭眼道:“唉,怪我怪我,我下次一定敛一点。”
南如松却笑说道:“依我看,你这性子顶多两天,再久就不住了,省点劲,别白力气了。”
听见这话,贺溪忽然睁开眼,盯着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阵。
“怎么?”
“……感觉捡了个宝。”
南如松听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总有人喜欢的。”
但贺溪心里门清,就算是南如松也未必会喜欢这种跳脱的性子。
他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贺溪忍不住跪起来凑上去亲他一口,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你真好。”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愉悦的心情持续了好几日,一直到和冬宁吃饭的那天都没有消退。
餐厅是贺溪订的,出于方便谈事情的考虑,她还特意订了个包间。
饭间,除了一开始的介绍和必要的交谈以外,南如松的话并不多,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个背景板,听着贺溪和冬宁两人之间的对话,再不时给贺溪夹两筷子菜。
直到中途贺溪借口去了洗手间。
冬宁很清楚,贺溪是在给她和南如松两人制造单独谈话的机会,因而率先开了口。
“我连她都不想告诉,你凭什么有把握觉得我会告诉你?”
南如松友好地笑了笑,“不敢说有把握,但聊一聊总没什么坏处。”
“但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冬宁也在笑,“南警官,你总该知道非法药品背后大多都牵涉些什么吧?”
“当然。”
“那就当无事发生不好吗?如果查下去,一个不小心……”冬宁抬起手,朝贺溪离去的方向隔空点了点,又指了指自己,然后说:“是会有人丢命的。”
南如松顿了顿,缓缓开口道:“你无非觉得我没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是,”冬宁很坦然,“我接触过的警察只多不少。你们的能力上限在哪里,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觉得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只靠我一个人当然不行。”
“靠整个警察系统那更不行。”
南如松意识到,过去的经历让冬宁基本失去了对政府机构的信任,于是他低头笑了笑,说:“那我换个说法吧,或许你更能接受。”
“想解决这些事情的不是只是我,还有我母亲。”他说,“你应该知道她,她叫程倩。”
冬宁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贺溪绝对不会主动接触你们这个层次的人,你故意瞒着她的?”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现在,已经。
也就是说之前的确不知道。
冬宁沉默下来,垂着眼像在考虑什么,半晌才开了口:“你可能不觉得,但其实贺溪比我谨慎得多。既然她知道了这些还肯信你,那我也愿意信你一半。”
“剩下一半呢?”
冬宁往后一靠,抱着手说:“就看你怎么能让我相信程家不会是下一个杨家了。”
南如松却笑问:“为什么不说下一个宋家?”
“除了宋袖,宋家其他人都很正常。更别说现在青黄不接,宋临和邓森林这两个人少了谁都不行。”冬宁瞟一眼他,“以程家的体量,掰倒杨家还好说,至于宋家……你们追不上的。”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们。”
“有段时间听得多,自然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冬宁摆了摆手,示意不自己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轮到你来说服我了。”
然而南如松摊手道:“我保证不了。我不代表程家,我只代表我自己。程家要走什么路,我母亲说了算,但我怎么做,我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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