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防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但董鹏这么大一个棋子被丢出来,不也从侧面证明他们的确干了那些事吗?只要他们还想干这行,就算再怎么谨慎,也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们慢慢找就是了,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或者……”贺溪想了想,“我来出面指认当年白塔的事故,那样的话……”
“不行,”南如松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准露面。”
贺溪不赞同道:“凭什么?”
“本来现在他们就已经意识到问题了,你现在露面,那不就正好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那有什么关系?最近一直是你在干这些事,我都闲得能睡懒觉了,帮你分担一点压力不好吗?”
“你那是分担压力吗?你那是吸引火力,只会让我压力更大。”
“那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你后面要你护着吧?”
“为什么不能?”南如松反问。
贺溪皱眉,“我可是哨兵!哨兵!哨兵就应该冲锋陷阵!你见过只会躲在向导后面的哨——”
南如松秒回:“见过。”
贺溪噎住,然后质问道:“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了?”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
“你当初是不是说要帮我的?”
“我现在没在帮你吗?”
“你这是‘帮’吗?你这明明是‘替’!什么事都是你干了以后告诉我进度,我哪里参与了?”贺溪提高音量,“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同意跟你搭伙?我是想以色谋事吗?不是啊!我是觉得我们互相合作,我当你的一把刀,你为我创造出鞘的环境,我们可以一起解决问题。结果现在呢?你不想用这把刀了,你觉得它好看,喜欢它,不想让它沾血,只想把它封进鞘里藏起来!”
见贺溪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南如松开始主动释放安抚性的神力,同时温声回应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冒这个险。”
贺溪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她试图不带情绪地说出她的想法:“但你有权利这么做吗?死里逃生的人是我,因此失去爸爸的人是我,为此蛰伏十年的人也是我。你真的觉得你有权利替我做这个决定吗?”
“从十二年前白塔那次开始,这把刀就是注定要舔血的。”贺溪俯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喜欢刀,刀也喜欢你,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没有你,就算它折成两半,甚至碎了一地,它也注定是要沾血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南如松沉默着没回话。
贺溪也靠了回去,看向虚空之中,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办公室顿时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
除了还在腰上揉按着的那只手。
掐出来的印子很快就因为不断的揉按而完全褪去,南如松转而捏住她的手,率先打破沉默。
“那各退一步,”他说,“我尊重你的想法,不拦着你。”
于是贺溪看向他。
“但你先等等。如果我真的解决不了问题,那时候你再出面,好不好?”
贺溪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叹一口气,说:“你就是不放心我。”
南如松缓缓起身,屈膝跪上椅面,伸手抱住她,说:“你是有粉身碎骨的勇气,可我没有,我不想让你出事,一点也不想。”
他这种想法让贺溪有些无奈。
不能说他不对,因为他担忧的是真实存在的可能;可如果不说他不对,贺溪又无法接受被他当成孤品高高挂起的自己。
“好,退一步,你先来。”贺溪暗自算了算时间,说:“如果说,除你以外的其他人都希望赶快结案,那程序上你最多能拖一周。如果你那边一周之内没有任何进展,你就转来帮我造势。这样总行吧?”
一周也是南如松自己估计的时间,所以他对此并无异议。
南如松本以为这会是很艰难的一周,然而,就在第二天,他到了一条好消息。
宋泱的身份确定下来了。
完整的破解版档案上清晰地写明了宋泱的身份、社会关系以及到十五岁时戛然而止的个人履历。
的确和程倩当初猜的一样,他就是宋临的儿子。
南如松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贺溪。贺溪也很兴奋,当即给冬宁打了电话,想要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她。
于是南如松把卧室的空间让给她,自己到外面客厅里去,也给程倩打了个电话交代情况。
“据我所知,宋家那群人并没有放弃找他,我觉得你可以去跟他们聊聊,没准可以直接把他们拉到杨家的对立面,那样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程倩说。
南如松问:“这种大层面上谈合作的事,一般不都是你自己来干吗?”
程倩说:“那我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查宋泱档案的原因?说因为我儿子想看?”
“……”
“档案是你要看的,人也是你找到的,你对细节的了解程度比我清楚,还是你去比较好。再说了,之前你不是去找过宋曦了吗?聊得怎么样?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很好说话吧?”
“找是找了,但当时说是在养伤,没见成。”
“他又暴动了?”程倩笑了笑,说:“那他们如果知道宋泱还活着,应该会很高兴才对,你放心去谈就是了。”
“那好,我再联系。”
程倩“嗯”了一声,然后说:“哦对了,昨天家里到了一个你的快递,说是薄薄的,我觉得应该是什么文件,你有空回去拿一下。”
南如松回忆了一下,确认近期没什么重要文件需要签,便说:“最近没什么空,你先让他们着吧,过一阵子我再回去拿。”
说完,他又记起前段时间的念头,开口道:“等这事结束之后,我想跟你见面聊点事,你腾得出时间来吗?”
“当面聊?”程倩似乎有些意外,“嗯……也行,到时候我调整一下日程安排。”
“嗯,谢谢妈。”
挂掉电话,南如松站在原地,轻呵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而后,他转身推开了卧室门,见贺溪盘腿坐在床上,还在同冬宁说着话,面上眉飞色舞的,讲得正起劲。
“……神结合,等生理结合有效期过了,还能把他再踹掉,又不会……”
南如松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凑过去问道:“你在跟她说什么?”
“卧槽!”几乎就在耳边迸发的声音惊到贺溪,她陡然回头,看见南如松,脱口而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南如松皱起眉。
什么叫“突然”回来了?他不就是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吗?怎么就是“突然”回来了?
她是不想让他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可她们难道不是在说关于宋泱的事吗?宋泱的事不都是他告诉她的吗?有什么不能让他听的?
于是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开始回忆贺溪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踹掉’?”他锁定了关键词,眯起眼,有点怀疑地问道:“你想等生理结合有效期结束以后踹掉我?”
他这话有些没厘头,贺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略微愣了愣。
而她这副模样落在南如松眼里,便成了说中心思后的无所适从。
于是他紧接着问:“为什么?”
不是喜欢吗?不是觉得舒服吗?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吗?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南如松突然认真起来的模样让贺溪有些迷惑,“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踹了?”
“那要我重复一遍吗?”南如松握住她的肩膀往后推,直到把她摁倒在床上,“‘等生理结合有效期过了,还能把他再踹掉。’”
贺溪听了,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说正事儿呢!”
她撑起上半身,准备继续跟冬宁说完剩下的话。
正事?
南如松深吸一口气,捞起贺溪就是一个翻转,然后利落地跨坐在了她后腰上,以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则迅速夺过她的手机,举至耳边,对对面的人说:“不好意思,贺溪现在有点事。”
然后,他将手机关机,直接扔到了床头柜上,又跪起来将贺溪翻了个面,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来,说正事。”
w oo1 8 (w oo1 8 . v i p)





防线 49“一分一秒都不准少。”
脸被南如松摁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贺溪翻过身时还因为缺氧而有点发晕。
等缓过神来,她回想起导致南如松这反应的那句话,不满地在南如松胸口轻推了一下,嚷嚷道:“我跟冬宁说宋泱呢!没说你!更没说要踹你!你听话听全啊!听一半就把我闷被子里!你觉得像话吗?”
她那一推让南如松身子晃了晃,脸色也稍好了一些。但他仍是一直盯着贺溪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溪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扯,在他唇上亲一下,然后笑说:“我真没想踹你。像你这么合胃口的,我哪里舍得踹呀?”
“……合胃口?”南如松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手肘支在她耳侧,问:“那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了一个更合胃口的人……”
是不是就舍得了?
贺溪看着他,微微睁大眼,“你怎么——”
发出几个音节之后,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南如松封住了她的唇,也封住了她任何回应的可能。
贺溪只当他是因为听见了自己先前那没头没尾的话,受了点刺激,才会变得这么反常,便没乱躲,还热情地给他以回应。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她一时又分不清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
直到——
刺痛感一瞬间于脑中乍现。
痛得她全身抽动了一下,条件反射推开南如松,抱着头猛喘气。
南如松一点也不计较她刚刚那重重的一推,慢慢挪过去,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贺溪的身子十分僵硬,背上也全是冷汗,对他的动作基本没什么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勉强缓过劲来,颤着声问:“你刚刚……那是什么?”
南如松揉着她的头说:“神力融合。”
这话一说,贺溪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她惊恐地瞪大眼,挣扎着要从南如松怀里逃脱。可刚才那一下深入神海的刺痛已经严重干扰到了她对肢体的控制能力,南如松只一个翻身就缠在了她身上,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忍一忍好不好?”南如松贴上她的后脑,温声温气地劝着,“就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不要!我不要!太疼了!我会疼死的!”贺溪疯狂摇头,大声喊着,“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你不是见不得我难受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疼?”
这话说完,贺溪立刻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僵了僵,于是她继续道:“我们已经生理结合过了,我已经是你的哨兵了!这还不够吗?”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抱得更紧了。只是贴着后脑的头渐渐侧滑,落进了她颈窝里,而后深深埋入。
“不够。”
温热的气息扑腾在她颈间,然后是轻柔的吻,伴随着他低沉而缓慢的话音。
“我不想要很多很多个‘叁个月‘。”
“也不想要老了以后的那段空白期。”
“我想要一辈子。”
“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往前二叁十年既往不咎,往后几十年——”
“一分一秒都不准少。”
贺溪的听觉是如此敏锐,以至于南如松说的每一个字——无论音量多小,无论音调多低——全都清清楚楚地入了她的耳。
也撞上了她的心。
“南如松。”
他“嗯”了一声。
贺溪一直紧绷的抵抗着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她闭上眼,十指抓着被单,嘴里咬牙切齿蹦出叁个字。
“你混蛋。”
仗着她的喜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嘴上骂得够狠,可当南如松再次贴上她后脑时,她却没再挣扎了。
南如松一手在她胸口横揽,一手在她额前轻托,低声道:“我就混蛋这一次。”
话音刚落,尖锐的疼痛感便再次于神海中炸裂开来。贺溪生生忍住条件反射,强迫自己趴在床上别乱动。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痛感逐渐超过她能承受的限度,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眼泪也开始一个劲儿地往外淌,没过一会儿,便“哇”地一声哭出来。
本能让她想方设法从极度的痛苦中逃脱,可无论她如何动作——用力甩头、在床上翻滚或者向后反击——都无法让南如松停下来。
哪怕连续挨了好几次重击,他也始终保持着紧贴她后脑的姿势。
到最后,贺溪扯着嗓子崩溃地哭喊:“南如松你个狗日的……呜……我……我待会儿弄死你……呜呜呜……”
“是是是,再忍忍,再忍忍好不好?待会儿随你弄……”
“哇呜呜呜呜……”
风强硬地破开海面,钻入海底,分解为无数个细小的气泡。它们就在那里,顽固地抗拒着海水的排斥,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直到渐渐稳定下来。它们随着海水的流动而流动,仿佛生来就与大海是一体的。
“结束了,贺溪。”
南如松撩起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贺溪却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掐着他脖子恶狠狠道:“你要再敢让我这么痛一次,我就杀了你!我绝对杀了你!!听见没!!!”
南如松任她掐着,艰难地说:“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说的……”突然,贺溪松开掐着南如松脖子的手,转而捂住自己脑袋,皱着眉说道:“你不是说结束了吗?怎么又开始疼了……”
南如松起身,将她抱进怀里,说:“完全融合需要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就不会疼了。”
“就现在这种感觉?持续七天?”贺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南如松你他妈还是人吗?”
南如松自知理亏:“怪我,你再忍忍,一个星期就好了。”
“忍个屁!这一个星期都别让我看见你的脸!”贺溪顺手拿起枕头,往他身上重重一甩,爬起来就往客厅跑。
南如松被枕头不轻不重砸了一下,笑了笑,完全没有追出去的意思。
过了两分钟。
跑出去的人又抱着头跑回来,一进来就直直往他怀里扑,眼眶里还有泪花在打着转。
“疼死了!狗日的快给我做个疏导!”
---w oo1 8 (w oo1 8 . v i p)




防线 50“弄死一个算一个吧。”
这么一遭下来,上班是不可能上班了的。
南如松替贺溪办了结合假的手续,自己则请了几天假,又跟人调了两天班,勉勉强强凑足了一周的连休。
而在这一周里,贺溪绝大多数时候都挂在南如松身上,一边哭,一边骂他不是人,就连晚上疼着疼着睡着了以后,她也不忘在梦里骂两声“狗日的”。
对此,南如松全盘接受,一句也没反驳过。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向导的身份,以贺溪的性子,她绝对要让他体验一下肉体上同等程度的疼痛才肯罢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翻来覆去也就只骂那几句没营养的话。
所以,贺溪要他滚的时候,他就跑外头去干点琐碎的事情不惹她眼烦;贺溪疼得受不了喊他疏导的时候,他就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跑进去挨骂。
如此反复。
就这样熬过了阵痛频发的头叁天,南如松才敢开始处理那些十分重要而又不便被打断的事。
比如——
联系宋曦。
他按照提前协商好的时间拨通宋曦的电话,然后将有关宋泱、有关非法药品研发、有关白塔被渗入的所有信息以及由此产生的一切推测有条有理地讲给他听。
宋曦此前从未了解到这一块儿的信息,问了不少细节问题。只是在南如松提到宋泱的档案异常时,他飞快地打断了南如松的话。
宋曦问:“你刚刚说什么?阴阳档案?”
“对。”南如松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补充道:“你可以找两个权限不一样的身份码对比看一看。”
“你等等,我这就让人试试。”
南如松便举着手机打算等一会儿。
这时,身后传来咚咚两声,他回过头,见贺溪正扒在门框上,只伸出一个头,正在偷瞄。
他指了指手机屏幕,示意自己还在通话中。
贺溪见了,本就不太好的脸色一秒变成苦瓜。
南如松想了想,朝她敞开手。
贺溪立马飞快地溜过去,钻进他怀里坐好,不哭也不叫,就静静地抱着。
大约五分钟之后,宋曦那边有了回应。
“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一周之内给你答复,可以吧?”
南如松自然没有异议。
他看一眼怀里的贺溪,最后寒暄了两句便匆匆挂掉电话。
按下挂断键后的下一瞬,贺溪的声音直接在耳畔炸裂开来:
“狗日的快点!疼死了!”
日子又过去叁天,贺溪才觉得头痛的状况有所缓解,至少,比起“狗日的”,她叫南如松名字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不少。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如松接到了宋曦的回复。
宋曦的意思是,宋家会为打击非法药品的生产销售产业链的活动提供明面上的支持,也接受两家合作抵制杨家的请求,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涉及到宋家的人和事,程家不得干预。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明显:他们不能动宋岫。
但南如松还记得贺溪曾经的想法,于是他将手机举远,摁住音孔,问:“你还是想让他们叁个偿命吗?”
贺溪点头。
“那如果如果必须舍弃一个人呢?”
贺溪沉默一会儿,而后突然笑了两声,说:“反正都是祸害……弄死一个算一个吧。”
于是南如松向宋曦传达了自己的态度:可以接受条件,但杨家必须彻底玩完,这一点没得谈。
宋曦说没问题。
于是合作的大方向就这么定了下来。
挂掉电话,宋曦将手机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对宋岫说:“满意了?”
嘴角抽了抽,宋岫开口道:“可以了,但这事儿你别跟你爸说。”
“这事?你说哪件?”宋曦掰起了手指,“是你暗地里搞人体实验这件?还是你搞违禁药品研发这件?还是你跟杨家那两个一起在白塔里开窑子这件?哦,还有,我哥他——”
宋岫忍无可忍:“你说够了没?”
“没有。”宋曦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父亲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愿意替你瞒着?”
“我不就是——”
“你不就是每天闲得慌,想找点事做,得浪了你那超人的神力量水平吗?”宋曦接过他的话,“那干什么不行?非得干这些脏事?要不是还有个杨家比你还心黑,能帮你背黑锅,我看家里上几辈积攒下来的名誉都要被你毁干净了!”
说着说着,宋曦眼睛里开始泛起猩红的血丝。
见状,宋岫飞快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默默玩手机的的宋声,见她没有任何动作,连忙回道:“行行行,怪我,怪我可以吧?我以后不干了!绝对不干了!”
“你连父亲都能瞒住,想要瞒住我,应该也挺容易吧?”宋曦完全不信他的鬼话,“外面的事你不用掺和了,好好在宅子里休息吧。”
“不是……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宋曦起身拍了拍袖口,斜睨他一眼,说:“省得你给家里丢脸而已。”
休假结束后的第一天,南如松回到局里,听见组里有些人骂骂咧咧的。他问了一下才知,之前提交检察院等待公诉的非法药品交易案被驳回了,需要进行补充侦查。
“多大点事儿嘛,”赵冠栋安慰着那些暴躁的人,然后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说:“我昨天正好弄到了一些新东西,来,你们看看。”
南如松扫了几眼。
文件袋里有一些文档,还有几张手写稿,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凭证、照片之类的东西。
其中的内容无非是南如松想查但又查不到的那些东西。比如怡然生物下设研究所的具体位置,非法人体实验的实验数据,还有杨家注资的凭证记录,以及最最重要的白塔内部工作人员的聘用和辞退记录——近年来新聘用的人员几乎全部都多多少少和杨家有点关系。
每一项的描述都非常详尽,几乎是不加剖析就可以直接作为证据放进补侦报告里的程度。
有人看完后忍不住问:“但这些料也太猛了吧?你哪儿弄来的?真的假的?”
“这有几张可是原件扫描的,保真,不过怎么弄来的嘛……”赵冠栋竖起食指左右摆动,同时抖两下眉毛,说:“秘密。”
说完,他还看着南如松笑了一下。
于是南如松立刻明白,驳回补侦也好,新增的可靠证据也好,全都是宋家的手笔。
又准又狠,完全不像宋曦这个狂暴哨兵能干出来的事。
当然也有人看完了之后隐隐担忧:“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这么大,我们真的能查吗?”
1...141516171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