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蛋Q
“我们家每个月给你们的支出是两千块钱,合起来两万四,出游能抵掉你们家今年一半的生活。”
“谢初,你去不了。”
她的胸腔因着这些话而被灌满愤怒。
“我只是想说,你可以找我要钱。”
他轻笑下,“我随时可以给你。”
那股得逞的劲头又暴露出来了。谢初咽下苦涩,握紧拳:“谢谢,不用了。”
蓝蔚的眼梢都是开心,他的手开始有规律地敲弹。
“不用谢。”
谢初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南府88号。你认得路。别从正门进,走到花园侧门那,我可以看见你。”
“谢初,没有什么交易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要钱的话,就来找我,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谢初僵住。
陈雀开始和她亲近,谢初并不喜欢这样,她觉得如果和不喜欢的人交往的话,会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讨厌陈雀,她是不喜欢。
说不准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羡慕嫉妒,或许是因为她有一位形影不离的哥哥。她的哥哥像凶神恶煞的守护者,关心着她。
她也曾期待有一个哥哥,其实有姐姐、弟弟或是妹妹都没有关系。如果有个年龄相仿的亲人陪着她,谢初可能就不会在病房外偷偷哭了。
谢泽恩的咳嗽声回响在走廊里,谢初就捂着嘴面对墙壁。
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她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
海镇的同学也经常讨论这样的话题。比如谢初的班长,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他说自己有个叁岁的妹妹,每天放学都会给她带零食吃,软软奶奶的,是个小娃娃。还有谢初的同桌,她说自己的哥哥已经读大学了,每次放假回来就会和她吵架,盼着他走又盼着他回来。谢初听了这些事觉得很幸福,回家却不敢跟谢泽恩提及,她已经长大了,不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意识到自己有哥哥是在那一瞬间。
蓝蔚的手在她脑后,两人忘我地亲吻,谢初的胸抵在他身上,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原来哥哥的存在是这样的。叫人沉沦。
蓝蔚把她当作妹妹吗?谢初侧着身躺在床上,窗帘被拢起来垂在两侧。
她在透明的玻璃里寻找自己。霓虹灯与她的脸交映。
谢初也有少女情怀,偷偷在班级里传阅的言情小说。女孩们交流经验,小圆脸告诉她:我看的不是这种言情哦,谢初,你要不要看?
好哇好哇。
于是期末考完的那一个下午,教室里灭了灯,投影仪放射出近期上映的动作电影。女孩们不感兴趣,男生们却激动地叫好。动作片总会让他们热血沸腾。
小圆脸拿着新款手机,毫不吝啬地开了流量。
刺目的手机光照在谢初的脸庞上,时针一分一秒转动,她的鼻尖冒出心虚的汗。
跌宕起伏的剧情,耳里仿佛有人用她所不熟知的语调呻吟。
她红着脸看完了,腿间也是湿的。也许这就是生物学所说的生理反应吧。
小圆脸终于找到知音,和谢初分析:“我最喜欢的是女主去男主家那一段,所有的铺垫完美巧妙地迭加在一起。他们终于做爱啦。”
“如果做爱的话,就要去男主家吗?”
“你想啊,成人才会在各种地方做爱呢,因为他们大胆。但小孩不行,小孩不能开房,也很怕羞,所以公众场合也不合适。家里是最安全舒服的地方,那是男主家诶,那么大,做到哪都不愁没地方。”
谢初拍了拍自己的脸。想歪了。
那本书的男主说过这么一句台词: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和我签订协议。
蓝蔚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男主挑起女主的下巴邪魅道:要钱,就用你的身体偿还。
蓝蔚说:要钱的话,就来找我。
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更何况她一点也不缺钱,期末的出游,她不去就是了。
谢初蹑手蹑脚地去客厅喝水,南正琴的房门底下还亮着灯,她看了眼钟表。凌晨两点。
老人睡得早,因为身体机能跟不上,很快就会困,撑也撑不住。
谢初以为南正琴是忘了关灯。
开门进去,满地的纸盒,南正琴戴着老花镜,打了个哈欠。
“奶奶!”
南正琴隔着镜片看她,慌张地起手中的活。
“你不许再做了!”
南正琴为难地看着最后几十个纸板:“马上就好了,崽崽,你再让我折一会。”
谢初的脸藏进短发里,刘海遮住她的眼。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拿起纸板开始折了起来。
南正琴看见泪水从她下巴滑落,衰老的枯手摸上她的脸颊。
“崽崽不哭啊,奶奶明天就不干了。今天弄完能赚个一百块钱,崽崽拿去买东西吃好不好?”
“不好…你的钱自己着,我不用。”
南正琴叹一口气,连连答应:“好,我着。”
谢初将纸盒摞在墙角,看着南正琴上了床,“奶奶,你明天不要弄早餐了,我自己去外面吃。”
“好,钱还有吗?”
“有。”
谢初关上门。
她抱着相框坐在窗台,远处的灯没有那么亮了。
爸爸,对不起。初初觉得好难过。初初没有爸爸厉害,不能照顾好奶奶,也没有能力赚钱。每天只顾着学习,却还是没有别人厉害。
爸爸,如果哥哥要帮助我的话,我可以接受吗?
哥哥的名字叫蓝蔚哦,他特别聪明,考第一名的就是他。初初怎么也追不上这样的人。所以初初不追了,如果我和奶奶过的太辛苦,我就会去找他。
对不起爸爸,谢初不是白天鹅。
谢初只是一个贫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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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流血的飞虫
自从发现南正琴找零工赚钱后,两人的顺序就颠倒了过来。换成谢初督促南正琴睡觉,十一点准时熄灯,她开始写题,写到凌晨一点,早上七点半起床,总是班里最早到达的学生。那天过后,蓝蔚就没有提早上学了。谢初庆幸,这样她就可以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哪怕睡的流口水了也不怕出丑。
考了第二名的成绩,班里有些同学借着这个理由来问题。开学第一天朝她扔书的那个男生,他总会有意无意瞄着她的鞋子,谢初缩回脚,继续讲题。
班里同学的态度与其说是友善,倒不如说是客气、疏离。其实和蓝蔚是一样的。
百川本就没什么转校生,他们见得多,知道哪些人有后台,哪些人家里富裕。像谢初这样的女孩,有教养的人不会揭穿。
扔书男生转了转笔,笔杆脱手,掉到她的脚边。
谢初停止讲题。
男生蹲下,侧脸贴过她的大腿,古铜色的手臂捡起那支笔。
“谢初,你继续讲吧。”
谢初总会在放学时碰见扔书男生,校园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谢初完成值日。她背着书包独自一人穿过百川后门,然后进地铁站。
后门是叁五成群的男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谢初不会因为害怕,而去多走几分钟。
扔书男生指间夹了根烟,她路过时,就狠狠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撞在她脸上。
谢初咳嗽,快步离开。
她听见后头的人调侃:“哟,周哥,不错呀?”
声音渐行渐远,谢初投币的时候松了手,圆形的塑料币叮叮掉入口中。
谢初回到家,餐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她去装饭,装满一碗,剩下的份量只有鸡蛋般大。
“奶奶,饭煮少了。”
南正琴从卫生间出来,摆手道:“不少,那碗给你吃,我吃一点就够了。”
谢初发现南正琴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缺水而起了层干裂的的皮。
“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奶奶老了,吃不了那么多,崽崽吃。”
谢初起忧虑,临近期末,她分不出多少心思猜测。南正琴放下筷子,看着她吃:“崽崽,你们学校是不是还要组织一起出去玩呀?”
蓝蔚说的没错。上个星期五班主任发下寒假通知书,要求每个人带回去家长签字。谢初在周一将通知书还给班主任,坚持说不去。
“谢初,这关系到升学,你和家里人讨论过没有?”
“对不起老师,我不想去。”
谢初沉默,南正琴摸了摸她的头:“崽崽在担心钱的事吗?没关系,奶奶已经有办法了。”
“奶奶,我不想去。”
“我都听班主任说啦,以后你申请上大学有用的。崽崽放心考试,奶奶帮你想办法。”
谢初语气激动起来:“你又要糟蹋身体!我不想你这样!”
“好,好,你放心。奶奶真的有办法。”
南正琴一脸笃定,谢初不忍揭穿她,酸涩地猜到了什么。
期末考完,学生们各自回班。班主任挤出时间为同学们宣讲出游注意事项。谢初也拿到了出游手册,她想到那天南正琴欣慰的保证,于是翻开手册仔细看起来。
海镇——遗落的明珠。
谢初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未关紧的门溜进寒风,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割出了口子。
“海镇?”蓝蔚轻轻地念出来。
谢初碰碰自己的鼻尖,开始阅读上面的介绍。她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大海,眼眶湿润。
“南正琴是你奶奶吗?”
女孩白皙的脸蛋透着不解:“你怎么知道?”
蓝蔚鸦黑的眼睫低垂,他的褐发在饱满的额头上散落,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周末你奶奶来过我家。她求我妈帮你出用,我妈原本不答应,你奶奶想预支生活。我当时在楼上看见了。”
谢初埋着头,想象着南正琴在冬天的马路上缓慢挪步,时不时停下,揉一揉老化的膝关节,嘟囔几声继续往前进。
“我爸刚好到家,他告诉你奶奶:以后你上学的用都由蓝家承担。蓝家出得起。”他笑着问,“谢初,你觉得感激吗?”
她想象着面前的少年毫无感情的站在楼上,睥睨着奶奶求情的场面,直到他爸爸回来,大手一挥,所有事情尘埃落定。
“蓝蔚,我和我奶奶都很感激你们。”
谢初用她独特的声线回答,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你不用这样告诉我,我都知道的,我这辈子都感谢你们。”
蓝蔚想将东西塞入她口中,看着她用那双泪目瞪他,尖叫。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个女孩,流着和他一半相似的血液,当他说话时她会颤抖。她穿着毫无个性的校服,踩着万年不换的白鞋,每天勤勤恳恳地学习。这种奇妙的感觉叫他兴奋,他想说,谢初你看,你只拥有过这些。如果我告诉你,七岁那年你的贺卡被夏诗无情撕碎,你的表情一定会更好玩。你不应该存在,你就像依附在我们家的寄生虫,离开一步就会爆体而亡。你这样凭空出现,像小飞虫一样多余,绕啊绕,绕到我眼前,我起了玩心,就把你抓住了。
蓝蔚将手插入衣兜,长腿迈在课桌横杆上:“谢初,你真有意思。”
“你看,我们拥有的太多,喜欢的东西就越怪诞。”他看着教室前方的男生,“比如说他。”
蓝蔚说的是后门的周哥。
谢初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反驳不出任何一句话。这是他们的世界,她不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蓝蔚的恶趣味,陈诀的狠戾,后门那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
“他也觉得你有趣。谢初,有趣对我们来说很廉价,唾手可得。你不同,你没有这个选项,你是被定义的那个东西。陈雀觉得你有趣,才想和你做同桌的不是吗?”
“谢初,不要打乱我们的生活。”蓝蔚冷下声音,“你什么都不是。”
在哥哥和妹妹这层关系中,他们已经不适合被放在一起了。
蓝蔚不喜欢她。甚至讨厌陈雀觉得她有趣。
谢初避开陈雀的亲热,陈诀在一旁拧起眉,不满她的态度:“你他妈的给脸不要是不是?”
“哥!”
陈雀抱歉地握住她的手:“今天放假了,要不我们去新开的店喝奶茶吧。”
谢初摇摇头:“对不起,我没有钱。”
她拎起书包,不去看身后的人。
谢初扶着墙壁哭了一阵,继续朝学校后门走去。那里排了五个人,为首的扔书男生,他将烟头碾灭,挂起轻佻的笑。
“谢初,一个人?”
一位大高个拦住了她,她发慌,稳住声线:“让我过去。”
周哥拿着一迭红钞票,卷起来放入她的书包里:“别急嘛,有活接不接?”
男生突地抱住她,埋头嗅着她的脖颈。谢初极力挣扎,男生就像钢铁般围着她,将她扛起来吩咐道:“先出学校。”
谢初被捂住嘴,她伸手往前抓。
小路尽头,有个颀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里。
他转身,夕阳西下,那头褐发在红霞的衬映里金的失真。
谢初被甩在了胡同尾,几个男生围成半圆,朝外侦查。
周哥迫不及待地拉开她的羽绒服,羸弱的细腰展露出来,高领毛衣覆在她胸上,冲击着他的下身。
谢初的短发在石灰墙上摩擦,呜呜几声,周哥一把撕开她的毛衣。
女孩触及到冰冷刺骨的风,狠狠一个哆嗦。她洗旧的纯黑内衣包裹着两团雪白,锁骨延伸到肩胛,骨感的要人命。
谢初看着天空。如果是白天还好,湛蓝湛蓝的,飘着几朵云,不会如此悲伤。
她的脸被大掌遮去大半,周哥盯着她起伏的胸脯,左手拉开裤链,准备释放出来。
谢初的身体不再被控制,她用力推开,摔倒在地,急忙爬起来后,两叁个人又将她制住。
“哥,要是她不跑,我还看不见这胸呢。哈哈,看得我都硬了。”
周哥瞪了他一眼:“按好。”
谢初咬紧牙关,有人按住她的嘴,那人的手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她面对墙壁,侧着头,周哥就可以轻易扒下她的裤子。
“这婆娘真有料。”
周哥拍了拍她的臀。
“周哥!有人来了!”
“怕什么!”
“谢初!谢初!”
周哥听出来了,是陈雀的声音。
谢初又开始呜呜叫起来,身后的硬物戳在尾骨,让她恶心地打了个寒颤。
“等会再搞你。”
她失力跪在地上,背后的周哥仗着人多嚣张道:“怎么陈诀?你打得过我们吗?”
陈诀沙哑的声音响在胡同里:“老子打过多少人不知道?等会别喊娘就行。”
谢初的手指磕出血来,不知疼痛地光裸着身子。
“雀雀,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也没人拦着她,五个人围攻陈诀,不在乎一个陈雀。
“谢初…”
陈雀用大衣将她盖住,柔柔问:“你可以站起来吗?”
谢初靠着她,用流血的指穿起裤子。
陈雀拿着她的手,不停地呼气。
谢初怕弄脏她,于是缩回去:“谢谢,一会就好了。”
陈雀埋怨地看她一眼:“你能不能别拒绝我呀?”
谢初是比她矮的,她仰头扯出一个笑:“对不起。”
玩梗小剧场
蓝蔚:谢初,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谢初:一起爬山吧哥哥。
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日思夜想的那玩意儿
陈诀躲闪得很快,几记重拳,迅速撂倒了一个人。其他四个混混攻上去,虽然陈诀在速度力量上也有优势,但对方的打击十分密集。
“谢初,我们先走。”陈雀的眉头皱起来,拉住了她。
“你哥…”
“警察已经过来了。”
大高个从另一个“战场”跑出来,他扯住谢初:“想跑去哪?”
陈雀被那人一脚踢开,扑倒在地。
谢初被男人压着,细腻的肌肤溢出血珠,男人伸进内衣里揉住她的乳肉。
有人扶起陈雀,谢初听见他轻柔地询问:“你没事吧?”
跟记忆中直白冷漠的嗓音并不一样。
女孩挣扎着,腰身暴露在眼前,男人的手在内衣里肆无忌惮,粉红的乳果被推了出来。
她流着泪,经历两次强迫,眼神不再有光。
蓝蔚舔了舔腔肉,没有动身的意愿。
下一秒陈雀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蓝蔚发现陈雀眼里的失望,这才将谢初身后的男人扯开,他揍了一拳,脚踩在那人的后脖。
“啊——”
撕心裂肺地尖叫,划破天际。划破了谢初的最后一道期望。
蓝蔚,谢谢你。陈雀陈诀,谢谢你们。我如此卑微,并不能做些什么。我只能真诚地道歉,对不起,闯入了你们的世界。
谢初极快地整理好衣服,快到蓝蔚无法再瞄见她的那点梅红。
谢初温柔地笑一下:“谢谢你们。”
“谢初,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你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谢初忽视蓝蔚,右脚有些跛,“那我先回家啦。”
蓝蔚和陈雀都没说话。
谢初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一样。她把泪痕擦干,把破碎的衣服藏好,在南正琴毫无察觉的时候进屋。
“崽崽,今天干嘛去了呀?”
谢初呆呆地坐在卧室里,回过神:“啊?我们老师说了些事情。”
“这样啊。洗澡出来吃饭哦。”
“好。”
她洗刷掉身上的痕迹,又恢复到了那个干干净净的谢初。
谢初吹着头发,嗡嗡作响的噪音里,混杂进了南正琴的呕吐声。她连忙关掉吹风机,门外却没了声响。
谢初疑惑,接过了南正琴递来的碗筷:“奶奶,你刚刚在厕所吗?”
南正琴一头雾水:“没有啊,奶奶刚才在吃饭呢。”
谢初松了口气,那应该是她听错了。她顺便提醒道:“奶奶,你不舒服就要说,有些病是不能拖的。”
“知道的崽崽。”南正琴欣慰地笑,“崽崽越来越像大人了。”
谢初被她逗笑,她死命压住心底的悲伤,才没有哭出来。
“你的手怎么了?”南正琴注意到谢初裂了口的指尖,她起身,回房间找来创可贴,撕开,细心地帮她裹上。
“摔跤了?”
“嗯,路上摔的。”
蓝蔚拿了个玩具球,花园里黑白两色的边牧吐着舌头热情地朝他摇尾巴。
“伊文,过来。”
蓝蔚抬臂一扔,圆球划出确的抛物线,落在几米远的草坪上。
他昨晚做了个梦。蓝蔚不是杂念很多的孩子,一般倒头就睡,清清爽爽地醒过来。
解梦提到,梦境其实有两层含义。
一种说:梦都是相反的。
另一种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
在那个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胡同里,谢初逆光朝他走来,面对黑暗。他将她压在墙上,她的衣衫凌乱,脖颈线条优美。那两团雪白根本不用他动手,就欢脱地跳跃出来,两颗乳果像禁忌,引诱着他去品尝。
蓝蔚反复地扔球,伊文跑累了就趴在他脚边。
那天在胡同里,陈雀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他扶她起来,就像八年前的她救了溺水的自己。
蓝蔚尝试着将梦中人的脸换成陈雀的。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要是换了,就变了味道。
他自小就喜欢陈雀,因为喜欢,所以为了她留级。同班的那天女孩并没有认出他来,蓝蔚不服气整整叁个晚上,然后找陈诀打了一架。陈雀终于记得他了。
蓝蔚自己也说不准,只是觉得陈雀这个人与众不同,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谢初与她不同啊,非常不同。
谢初能让他变得恶劣。
其实他一直都在。出了教室门,女孩的步伐变慢,光滑的墙壁上同步着她的影子。谢初小声呜咽,抓心挠肺的,蓝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把她撞碎。
谢初慢慢走到后门,五个混混不怀好意地布局,蓝蔚停了下来。
他望见女孩被另一个男生抱住,她的肌肤被另一个人亲吻。
还好啊,不是嘴巴。
他像一个人形监视器,站在胡同死角。谢初被人围起来,蓝蔚听见她崩溃地呜呜声。他的心跳加快。
如果没有人来,蓝蔚或许就会出现了。
他平静地看着陈诀打架,他看见有人冲出来欺负谢初,那人踹倒了陈雀。
蓝蔚出来了。
他想要看到更多,他无法明目张胆地这样做。蓝蔚借着别人的手,撕开了谢初的衣服,嗅光了她的味道,让她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还是不够。那几眼就是毒品,他日思夜想,终于在梦里与她做爱。
谢初准备着行李,心情有些沉重。
要是行程能安排自由活动,她就可以回家看看,顺便再找些值得留念的东西。
“奶奶,你有什么东西放在那边的,你告诉我。”
南正琴想了半天:“没有没有,崽崽你的衣服可以带过来。你爸爸之前给你买的毛衫都没穿过几次。”
“好。你晚上早点睡,要是不想做饭就去外面吃,少我一个人可以吃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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