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蛋Q
“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哦,到了那里发信息。”
“嗯。”
谢初出发。她原以为学校会派遣大巴组织学生一齐前往机场,可人家都是司机专门接送的。谢初自嘲,哪有什么原以为。
原以为蓝蔚是个好相处的哥哥。
坐地铁去机场的话就是一个小时,始发站人人都想冲进去抢一个好座位。谢初用膝盖抵住乱滑的行李箱,数着剩余的站点。
集合地点在取票处,谢初取了票,看见蓝蔚从机场另一头走来。他穿着棉质的运动套装,外面是白色的羽绒背心,头上还戴着织针帽。立体的眉骨被服帖的帽子凸显出来,两瓣唇红的诱人。谢初起心里那股异样的情绪。
帅哥谁没见过呀,电视里一抓一大把。
她离得他很远。等待的人数越来越多,蓝蔚站在队伍左侧,谢初就在右侧。
谢初也是件白色的羽绒外套,蓝蔚发现了上面遗留的血迹。她没有戴帽子,围巾手套也没有戴,身下是件单薄的牛仔裤和一双运动白鞋。
蓝蔚看了看机票上打印着的数字,他将自己的机票递给陈雀:“换一下。”
陈雀愣了半天:“好的。”
谢初看见蓝蔚和陈雀站在一起,陈诀拉着两个行李箱,抱怨等太久。其实他们都比想象中的个性鲜明,像是不同次元里出类拔萃的学生,让谢初不敢靠近。
她望着陈诀,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他和陈雀一样都有张孩子气的脸蛋,不像蓝蔚那样白,他是健康的肤色,强壮的手臂拎着行李,轻松容易地抬上运输带,他熟练地解决这些事情,陈雀就在一旁等着。
谢初一看就看了许久。蓝蔚开口提醒:“到你了。”
她急忙往前走,脸蛋像被蒸煮的虾。蓝蔚看着她抬行李,也不搭把手。那束目光让她无所适从。
陈诀从旁边插过来,一手举起放上去。
女孩如释重负:“谢谢。”
谢初确认着号码。蓝蔚在靠过道的位置坐着。机票随机分配,按理说能遇上的概率只有99分之一。
“麻烦让一让。”
他的长腿往后了,不再调整。谢初知道在电影院,如果将屁股对着人的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如果正对着蓝蔚,不小心绊一跤,倒在他身上,是更不礼貌的行为。
谢初扶着座椅靠背,往里面挪。蓝蔚在寐眼补觉,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织针帽被摘掉,露出两道眉。
谢初靠在最里侧,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机坪。
飞机轰轰起飞。从京市起始,落于海镇。
爸爸,其实只要有机会,初初还是可以回来的。
她摸着窗户,望着大海,那里有谢泽恩的爱,是她的归属。
蓝蔚的目光刮在谢初的背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去神科看看。
谢初回过头,正好撞上他的眼。
“你在看什么?”蓝蔚问。
“看海。”
谢初靠在椅背上,给他让出空间:“你要看吗?”
蓝蔚看过去。一望无际的大海,风景回到女孩身上,她脱了羽绒服,形状姣好的胸看上去很软。
如果是一只手的话只能勉强包住。
谢初知道他不想看,广阔的海岸他一定见过很多次吧。
蓝蔚移开眼,瞥着她的脸:“谢初,你是c吗?”
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天选之地
初中的谢初正在发育期,南正琴的照顾总会有疏漏,当同班女同学告诉她:“谢初,你漏点啦。”的时候,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女孩悄悄跟她说:“我的意思是你该换内衣了。不要买那种小背心,你这么大,要穿成人的款式。”
谢初害羞了。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她回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挺胸,两颗乳粒就凸了出来。
原来这个叫露点。
谢初连忙驼背,走到南正琴的房间。南正琴在迭衣服,哼着小曲儿。
“奶奶,我想买内衣。”
上了高中,海镇不大不小,同班还能见着两叁个朋友。谢初的同桌是小圆脸,她的后座是大眼睛。
大眼睛好奇地摸了摸她的睫毛:“谢初,你的睫毛好长,又长又翘,眼睛还这么大。”
谢初笑道:“你的眼睛也很大啊。”
“可是没你的好看嘛。”
初次见面,小圆脸羡慕地感慨:“你的身材真好,不像我。”
说罢,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你这…也太大了。”
大眼睛的同桌是个男孩,他戴着眼镜,好奇地看过来。谢初憋得脖子都红了:“这我也没有办法。”
要说夏诗给予过她什么,谢初想,应该就是这幅皮囊了吧。
小圆脸、大眼睛和眼镜男孩都有各自的魅力。小圆脸性格活泼,跟她相处会让人感觉特别舒服,也不会冷场。大眼睛会跳舞,班级要出的节目都是她编排的。眼镜男孩的数学特别好,谢初能不偏科,其实都是他帮了很多。可她又有什么呢。
小圆脸陪她去买内衣,以前的尺码再也装不下她。小圆脸和她挤在更衣室里。
“不是吧谢初!b罩你都嫌小。”
谢初扯了扯肩带:“真的紧嘛。”
小圆脸给她找来更大的尺码,打趣道:“谢初,我第一次见人穿这个尺码的内衣。”
谢初被她逗得有些恼:“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啊。”
小圆脸色眯眯地伸出魔爪:“让我摸摸。”
“哇,这是我的四倍吧,再让我量一量。”
……
蓝蔚眼里的揶揄跟小圆脸的不一样。
他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在她胸上扫射,那神情分明在说:谢初,我猜的没错吧?
蓝蔚是个色鬼。谢初脸烫得仿佛有火在烧,沿着头皮,一直烧到脖子。
开学那天他就偷拍自己。现在他居然会问出这样毫无道理的问题。
“不知道。”谢初用羽绒服盖住自己,眼神飘忽不定。
蓝蔚的嗓音越靠越近。从耳外钻入,一直麻到谢初的背脊上。
“我说,如果你自己去玩,靠这只手能全部包住吗?”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你的手包住我的,你的交给我就好了。
“你也没玩过吧。”
那么粉嫩的颜色,像是黑暗中的花,上下颤啊颤,感受着出世的喜悦。他记的一清二楚,永远忘不了。
谢初体内的暴虐因子被激发,她却只是睁着发红的眼睛,沉默不语。
不管她骂他也好,打他也好,蓝蔚都没所谓。用她娇软的声音愤怒,用她葱白的手指触碰他的身体,哪一种都不赖。
那点欲望滚雪球般积累,一点一点,要把他击溃。
谢初难受地呼吸着,希望飞机赶紧落地,她不想和蓝蔚呆在一起了。
飞机颠簸一下,落在跑道内。广播请乘客们有序离开,蓝蔚站起身,他将背包挎在左肩,表情说不上愉悦。
班级同学一个个往外走,蓝蔚在首位。谢初等在座位上,她不着急。男生的背影在机门的布帘处消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谢初觉得自己离他很远。原本刚刚就坐在她身边,和她说话,一旦她停下来,不紧紧跟上,蓝蔚连头都不会回。
谢初是个保守的女孩。她认为初吻应该献给最喜欢的人,而且她要和这个人从头至尾地在一起。两人可以说亲密的话,干亲密的事。如果不是潜意识里喜欢蓝蔚,那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连失望都不会有。她变成了一个喜欢哥哥的怪物。
海镇投入建造的度假村在一年前顺利完工,那时候谢泽恩住院,很难抽出时间想别的事。她走到海边,海浪拍石,波光粼粼。谢初背了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然后就望见度假村的灯火,一路连接到岛屿上,像被点燃的引线,嗖得一下在谢初的眼里炸开了花。谢泽恩在与病魔作斗争,每天能够看见的只有惨白的墙壁。他生命的光要熄了,谢初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组团的大巴车驶过谢初曾经坐过的沙滩,开进度假村。她像失重的人往前飘去,过往留在后头,人生多奇妙。
陈诀将陈雀送到门口就走了,走前别有深意地看谢初一眼。
陈雀打量着房间问谢初:“你睡哪张床?”
“都可以。”谢初记着陈诀的警告。
陈雀将行李箱里的娃娃摆在床头:“那我就睡这好了。”
谢初没什么东西要拾,她给南正琴发了短信,然后去洗了把脸。
“谢初,你的小组搭档找到了吗?”陈雀扒在门边问她。
谢初摇头:“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以前都是和蓝蔚一个组的,他照顾我比较多。老师不让我和我哥一组,说这样对我们太容易了。所以我哥就落单了。”陈雀期待地看着她,“你愿意和我哥一组吗?”
谢初也是落单的那个,她说了句好。
陈雀话多了起来:“每次我和蓝蔚做任务的时候,我哥就偷偷跟着我们,其实吧,谢初,我小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抱走,所以我哥才会这样。我们家里人给我哥的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你会觉得他有点凶,都怪我,因为他时时刻刻记着要保护妹妹,一刻都不能放松。但这也不是他的责任,谁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他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
陈雀抹了一下眼泪,谢初抽出纸巾递过去。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就…”
“你没必要谢我的,真的。上次还是你们找到我。”说到这里谢初停住了。
陈雀擤了下鼻涕,“谢初你放心。他就是刀子嘴,不会对女孩动手的。他护我护得这么紧,我更有压力,我爸都没他管的多。”
谢初迟疑着,陈雀摸了摸她的脑袋,掌心的温度从头顶往耳朵传。
“谢初,我很喜欢你,很想和你做朋友。如果你不习惯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努力跟你说话。”
陈雀有很多朋友,她们不像谢初内敛。她是被陈诀照顾大的。陈诀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小学初中她很少出去玩,生怕家里的千金被拐走。朋友请她吃饭喝奶茶,其实是为了陈诀。帮朋友递情书,和她们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聊着聊着话题就到陈诀的身上。陈雀将话憋在心里,很想问:你们是不是因为我哥才和我做朋友的?
陈诀听了她的顾虑,就不和其他人来往了。哪有这个道理,陈雀能照顾好自己,她不是那个会被绑架走的女娃了。她也没有埋怨陈诀,朋友不是求来的。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她想,她必须得抓住。
谢初低头看着地面。
“我没有不愿意。”
“你放心,我会和你哥好好相处的。”
陈雀笑了:“谢初,那我就把陈诀交给你啦。”
知道这是句玩笑话,谢初的脸还是烧了起来。
训练营设置五天。两天的室内游戏加上两天的户外活动,最后一天则是总结大会。四个班采取轮换的形式,分别进行。剧本杀游戏有两个副本,带队老师给出剧情手册,学生换好服装就可以前往场景游戏。每个班分成四组,抽签决定剧本和角色。密室逃脱也采取同样的模式。户外活动贯穿海镇,每个小组以打卡积分的方式进行竞争,持续两天,冠军能获得额外奖励。
谢初没听过这些游戏的名称。小时候她玩过捉迷藏、跳皮筋,都是些简单的体力运动。这些游戏光听名字就很难理解了,她提前做足了功课,以稀里糊涂地走剧情。
谢初穿好酒店的员工制服,然后拿上了对讲机。
那头传来陈诀的声音:“你好了吗?”
“好了。”
她将黑发别至耳后。度假村内有暖气,不像海边那样冷。场景的面积很大,场景一布置在餐厅和厨房,场景二则在酒店套房和办公室。
谢初不习惯地扯了扯包臀的裙子,这才从换衣间出去。
按照剧情,她和陈诀需要一起到达套房。他们是最晚出现的。套房男客人被杀后,剩下的玩家还有:男客人的妻子、一对情侣、一位年轻旅客、女职员和酒店经理。
带队老师在场扮演休假的警察,房门已经大敞,里面传来哭声和议论声。
“根据警方的排查,只有这一层楼的监控是损坏的,所以嫌疑人就锁定在你们六个人之中。”
陈诀穿着一套深黑色西装,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他边走边系着扣子,麦色的脸庞硬气十足,充斥着谢初从未感受过的男性荷尔蒙。她联想到蓝蔚。
蓝蔚是无拘无束的,是天马行空的,他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存在。
他对谢初来说很特别。
初见你时我是个混蛋(骨科) 剧本杀
“老婆,叫上孩子一起去度假村吧。”男人摘下眼镜躺回床里。
妻子听见浅浅应了声,她背对着男人,和他隔了半张床的距离。有人说七年之痒,不管多久,如胶似漆的黏腻总会风干。像是无意吐在水泥地上的口香糖,丑陋碍事。
她知道事情原本没有这么复杂,直到时光流逝,很多东西被翻了出来,很多人再次相遇。
妻子今年四十八岁,岁月在她容貌上消磨殆尽。
金钱、物质变成了他们的话题。他与人合开了一家公司。喝酒拉生意,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妻子整整熬了六个年头。那一天醒来后,妻子满脸是血倒在他身旁。
他对医生说,这是妻子失足摔的。
幸好女儿早就出去工作了。她搬出家,过年也不愿意回来。一年前谈了个男朋友,刚谈就订婚了。真是不把他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他给自己放了假,准备去度假村休息几天。一家人重新相聚,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他不是一个喜欢解决问题的人,掩盖问题省时省力。纵使男人再不喜女儿的未婚夫,他还是邀请他一齐前来度假。
一家人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几个美好的夜晚,男人很享受度假村的轻松自在,每天小酌几杯。和家人吃完晚饭后,傍晚时分,女儿他们说要去度假村的酒吧喝点饮料。这一晚的妻子比以往更沉默,她如柴的手臂是他拿棍子抽打出的青紫痕迹。她的脑袋有一条长长的白线,头发已经停止生长了。
他在书房看书。
酒,意识,昏暗。
他的一生只余寥寥几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年轻时和同伴一起创业,同伴被他亲手送进监狱,后来听说这个人在监狱里自尽了。他渡过了辛苦的日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认为自己值得。
人哪能避犯错。他不后悔。
男人跪在地上,直直朝地面倒去。
不该啊。
“个人积分加起来最高的那个小组获胜,组内成员能进行符合规定的有效分析,不可爆身份。由于时间有限,搜证投票环节只有一轮,投出叁人。好人投出叁个凶手,凶手投出叁个好人,以正确率为最后结果。各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
带队老师喝了口水,讲厅内热闹起来。
有人举手:“我们在举证环节可以撒谎吗?”
“坏人可以撒谎,好人没必要撒谎,因为你们的目的是找出凶手。”
“但我这样可以扰乱其他队的人。”
“如果你的队友也被带偏了怎么办?”
有人笑。
带队老师安抚了一下:“放心,到时候会有老师在场推动进程。”
谢初跟在陈诀身后。房间内陈雀和其他人已经在查看“尸体”了,蓝蔚站在门边抱着臂,那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谢初。
女职员的包臀裙不算短,侧开出两指宽布岔,高出女孩的膝盖,小腿肚滑得像去骨的鱼肉,鲜嫩到溢出白汤来。
他觉得这个地方正正好,有光,有床,还有一个谢初。
谢初拘谨地蹲下,也跟着一起查找死因。
她扯着裙子,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巡了一圈,才在门边找到他。蓝蔚并没有在看她。
谢初掩下情绪,看到了“尸体”旁的杯子。陈诀拿起杯子闻了闻。
“证物可以得出线索,举证环节我会告知你们。”带队老师在一旁提示道。
“我是死者的妻子。吃饭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半,我帮他喊了客房服务就去洗澡了。”
“你洗完澡出来是几点?”
“十点左右。”
“我是死者的女儿。我和未婚夫去酒吧喝酒,快十点才回的房间。后来听见我妈在喊就跑出来看了。”
“我是隔壁客房的,来度假村玩,听见喊叫就出来了。”
“你之前一直呆在房间里?”
“对,我在处理一些事情。”
“处理什么事情?”
“工作的策划要加紧赶,公司突然来的任务。”
“警察”看向谢初:“你呢?”
“我是酒店的职员。死者叫了客房服务,大概半个小时内我送到套房,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有人作证吗?”
“经理也在办公室,我们一听见警报就来了。”
陈诀点点头:“我是经理。八点到十点后都是呆在办公室的。”
“但是女职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人为你作证对吧?”
“是的。”
所有人阐述完,蓝蔚才开口:“我是女儿的未婚夫。见死者的最后一面是在餐厅,吃完饭去了酒吧,和女朋友十点前回来的。”
“警察”扶了一下帽檐:“好的。为了提高效率,情侣和酒店职员进行互搜,年轻旅客和男人妻子互搜。那大家各自开始寻找线索吧。”
谢初和陈诀去了情侣套房。里面道具摆设的很到位。带锁的行李箱立在墙边,私人手机放在抽屉里,一切井井有条。
陈诀顺利地在背包里找到了女人的身份证,然后将密码输了进去。
谢初凑过去看,只扫到屏幕的一角。
陈诀冷漠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看完了再给你。”
“好。”
谢初随便输着行李箱的密码。
“000”,还是初始密码。开了。
行李箱里有几套衣服以及一个日记本。
谢初不太敢跟陈诀搭话,独自研究着日记内容。
【爸爸说要一起去旅行,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不过不管怎样,我和富贵是不会分手的。】
富贵?
谢初脑海里浮现出蓝蔚的脸。
【富贵说他永远不会抛弃我,他陪我度过了艰难的日子,我一定要和他结婚。】
【今天哭了,富贵在一旁安慰我,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选择离婚?为什么不是爸爸变成这样?在他试图杀我之后,我无数次这样想。虽然他是我的爸爸,但他也是一个魔鬼。】
男人妻子和女儿都是有动机的。
谢初放下日记本。
陈诀拿过去细细翻看,谢初这才开口:“手机里有什么?”
“一张合照和聊天记录。”陈诀顿了顿,“没有什么线索。”
谢初笑了一下,试图让气氛缓和:“陈诀,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陈诀停止阅读,他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你废话真多。”
谢初回笑容,被他骂的有些羞,匆忙回道:“我去看看其他地方。”
女孩继续在床上翻找起来。陈诀瞥了眼她卖力地背影,不自然地咳了声。
蓝蔚坐在办公室的自动椅上,脸颊浮着两团异样的晕。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想到昨晚。对谢初的进一步窥探让他平添了无数疯狂的遐想。他的梦里填满了女孩的味道,场景幻作机舱,逼仄的座椅让她更契合自己。她起起伏伏,蓝蔚就毫不留情地掐了她的腰。
蓝蔚出了房间,看着无边的海洋冷静,零上几度,吹得他脸色苍白。他情愿感冒发烧,也不愿凭借自渎发泄欲火。
那是最无能为力地满足,比做春梦还窝囊。
“你怎么了?”
“有些晕,可能感冒了。”蓝蔚摸到了几本书,坚硬的书角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陈雀犹豫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和老师说一声。”
“不用了。”蓝蔚将在书内发现的纸条重新塞回去,顺带翻了个面,“先完成任务。”
【药品使用说明书】
蓝蔚的食指在桌沿敲了敲,顺着木质的红木滑到暗格处。
那里应该还有其他证据。
他没有拆开暗格,站起身将椅子推回去。
“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只有一些酒水价格表。”
陈雀失望地啊了声,“我翻到入住登记表里有死者妻子的信息,并且两人昨晚通过电话,不过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合伙作案,没有通话内容...”
“那我们回去吧,时间快到了。”
“好吧。”
蓝蔚关上那扇门,他心满意足。在游戏束缚中埋藏谢初的存在,任何人都发现不了。这是两个人的秘密吧,只有当事人知道的秘密。
“按顺序从这边开始举证。你在套房里发现了什么?”
年轻旅客拿出了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放在桌面上:“在床柜底下找到的,这应该不是酒店提供的吧?”
女人摇摇头:“这是我用来防身的。”
她接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和脑袋:“我被丈夫连续家暴五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警官”翻出死亡报告书:“死者因酒后服用头孢类抗生素导致呼吸困难,最终死亡。你是否有听见死者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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