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这个杀手不太瘦
“怕了吗?”她咧嘴一笑,坏女人极了,一点都没有从前一起时的温婉和客气。
虞归晚的那双大手忽然有力的钳制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有意思,这女人。那就一起快乐的破碎吧!
他的吻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她紧闭着唇,不断被入侵,一点点的被撬开。很快,她感受到了血腥的味道在自己的嘴里荡开。是她刚刚咬的,她一瞬间心慌,后悔自己那么重手。
就在一刻,她不自觉的的防备渐弱,任由他索取和入侵。
芳泽深深,他吮/吸不够。许久,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双手掌着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恨我吗?踩着你的自尊心来说要跟你在一起。”
他眼里的怜惜,她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是在心疼自己吗了?
她忽然呵气一笑,从他的大手里挣脱。
“既然自尊都已经伤了,那就不要那么白难过一场了吧。”她伸出手,“是给我你的信用卡呢?还是直接微信给我转钱呢?微信的话,每个月几号转呢?”
呵,这女人,究竟是要被溺毙了,还是看到生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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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晨 盯上你的男同胞们要仰天长叹了
分开后,秦桑榆点开微信,下了虞归晚汇来的8万元。淡淡垂了口气,站在小区门口,见他的车远去。
那些白面黄蕊的印度素馨在肥大绿叶之中一簇簇绽放着,这个季节,那缕幽香又活过来了。
被风雨打落在雨洼草地上的花儿,一朵一朵的,还很完整,全然没有倾颓之势。
秦桑榆浅笑,干脆俯身捡起那倔强的残花。
她身后有个男孩将这画面入眼底,心一颤动,这朵繁花入了眼。
*
在相关的招聘平台上找工作的时候,秦桑榆瞧见了虞氏的招聘信息。她心中有个极其大胆额念头闪动,勾唇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是的,她——打算应聘去虞氏下面的相关部门文案策划一职。
说行动就行动,简历一发给对面的hr邮箱,几轮面试刷下了别的应聘者,她凭借自己的工作经验和给相关领导的良好印象脱颖而出。
新的一周,她去虞氏报道了。
在hr的带领下,她在众多老职员的注视中来到了自己的新岗位。
咦!策划组那边好像来了个新妹子哎......
哇,长得还挺不错的哦......
一群视觉动物在小群里活跃兴奋得不得了......
*
在新岗位上适应了两天之后,策划经理忽然俯身在秦桑榆耳边说,“今晚正好跟隔壁部门团建,要不要一起去啊?”
其实秦桑榆早就被拉进了同事们平时闲聊的小群。只是在众多同事热烈响应今晚的活动时,唯独她没有出声。
第一她是新来的,第二长得还很不错,所以最近几天她一直都是视觉动物们的焦点。都快下班了,也没出声响应一下,策划经理这才代表广大男同胞们的期待来问话了。
其实早在今早晨起的时候,秦桑榆就到了“金主爸爸”的短信,他说,想要今晚一起用餐。
毕竟是确定这种特殊而隐晦的关系后第一次正式见面,她自然不会为了个部门团建而拂了“金主爸爸”的面子吧。
“不好意思啊经理,我今晚还有重要的事儿,提前约好的,推辞不了。”她态度极度诚恳,一双秀眉紧蹙,看起来在两难之中很艰难的纠结着。
策划经理心一软,“那下次,你可一定要来哈。大家还等着认识你呢。”
她甜美一笑,很是感激的点着脑袋。策划经理恍惚间产生了一个自己拯救她于水深火热的错觉,有些得意了,于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
本来想去秦桑榆家接她,却不想姑娘主动说,在他公司附近。他以为是巧合,也没多想。
见面时见她一身甜美通勤的打扮,白衬衫配上卡其色的包臀裙,将身材修饰的很好。
她的身材本就纤合有度,这样穿,很好看,叫人心动。
也不知,是否情人眼底出西施。
“工作了?还是已经去面试了?”虞归晚开着车,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上补口红的她。
想来也觉得好笑,白天别人领着工资给自己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开车,下班了之后他还需要来给这小姑娘当司机。
只是这小姑娘,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屈尊降贵”这回事儿,还在心安理得的补口红。
贵价的车子就是好,防震性能一流,本来还很担心猝不及防的手滑让口红划到下巴上呢。秦桑榆好口红,“我们去哪儿吃?”
“去了就知道了。”
虞归晚一向如此,自己拿主意,掌握全局。秦桑榆倒也不觉得恼,她本就是个选择困难症重度病患,有个靠谱的人自主做主,反而省了很多纠结。
一个愿意去掌控,一个安于现状。
虞归晚以为他们这样很契合。
而秦桑榆知道,自己也是有想法的人。只是她们想到一块儿去的时候,就表现得一副让他做主的样子吧。
似乎,她不去争抢,她顺应眼前的安排。
虽然她也怕想法相冲的时候,会不得不一决雌雄。但是对方好歹与自己是雇佣关系,还是尽量不得罪吧,她选择识趣听话些。
*
带着她去了间粤菜私厨吃晚餐。致的摆盘叫她心动。拿出手机拍美食的照片,加上这个江畔定位,她发了朋友圈。
见她心情不错,胃口甚好,虞归晚想再点多几个菜。
秦桑榆却及时温柔制止,“没关系的,够吃了。毕竟,我还要减肥呢。”
“那吃饱了吗?”
“六七成饱了吧。”她实话实说。
“暂且放纵,下不为例。”喜欢,为什么要克制?他叫来了服务员,新增了两叁个菜。
好吧,下不为例就下不为例。毕竟也不是天天都能混吃到海味山珍的。她很不争气的想着,总算没有辜负肚子。
*
早间上班的时候,几个早到的女同事就在窃窃私语的八卦着。
“难怪桑榆不稀罕来参加团建呢,昨晚去了鼎盛粤菜私厨吃饭呢。”
“就是吃一顿饭两叁千那间私厨?太羡慕桑榆了~”
“可不是吗。我要是她我昨晚也不会去团建呢。”
“看来男朋友很有钱吧?”
秦桑榆一到,她们立马回艳羡的目光,系数声。
她们,刚刚实在谈论自己吗?
秦桑榆摇了摇脑袋,昨晚自己也算是有点招摇了,也没想着屏蔽一下新加的同事们。
*
午餐时间,几个同事拉着桑榆去外面吃饭。她也算是很合群,有什么八卦都尽量融进去,态度又亲和没架子,很快就和策划部那班女人打成一片。
“话说,桑榆啊,你有男票的吧?昨晚见你朋友圈了,肯定是和男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的吧?”很快,这群女人就将八卦的目光转移到了同座的秦桑榆身上。
秦桑榆一时间怔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按照虞归晚的意思,他们之间的关系隐晦而特殊,她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他女朋友呢?
如果她奢求他们是关系平常的情侣关系,他是不是又要说自己太贪心了?
于是她苦笑一下,“没有啊,昨晚只是跟朋友吃了顿便饭而已。”
几个女同事瞬间挂起了似信非信的表情...
“还好你单身,不然一大群才盯上你的男同胞们又要仰天长叹了呢。”一个女同事接过话茬,“话说,你们这几天见到虞总了吗?!”
秦桑榆深表感激,见话题引渡到了别的八卦上。
咦?
等等......
虞总?
于是她也竖起了耳朵。
“虞总是谁啊?”她好奇的问着。众女同事以为她才到公司,不懂内部人事关系。
于是好心的满足了秦桑榆的好奇。
“虞总呢是我们公司目前的一把手,他的办公室在二十八楼,我们呢在十七楼,平时很难的才见得到的哦。”女同事a解释道。
“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这些词汇用在他身上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关键是,真的还很高,还很帅!”
同事b越说越激动,那种求而不得的心痛感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秦桑榆悄悄笑了一下,觉得同事们对虞归晚的描述,确实很到位。只是没想到,这虞先生在众女同胞心中的地位居然有如神祗一般。
隐隐地,她怙恃着他对自己的喜欢,竟然有了些许的得意。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
秦桑榆下班归家时,日已西斜。她拉开西边朝向的遮光窗帘,鎏光顺势涌了进来,铺满了她的馨香小屋。牛皮纸上包裹着一簇小雏菊,绚烂欲滴,虽然熬不过这个夏天,但是灿烂一刻是一刻吧。她如是想着,又再次听见隔壁装修的声音。
噪音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过了几日在等候电梯时,才发现对面的新住户已经搬了进来。男孩清爽帅气,在电梯里碰见的频率越发的多。
“你好啊,我住你隔壁。”许多次擦肩而过之后,男孩总算是鼓起勇气跟这位独居女邻居打起了招呼。
别人对自己热情主动了,她自然也不会冷脸相对。于是微笑道,“你好啊。”
“对了,这几天我装修,有没有吵到你吧?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这房子是我父母平时拿出去出租的,现在我回来住了,所以想重新装潢一下。”他主动交代起了来龙去脉,潜意识里以为秦桑榆跟自己一样,也是小区的业主。
哦?难怪之前在这儿住了大半年的老邻居在电梯里跟自己抱怨房东无缘无故房的事儿,原来就是因为地主儿子要搬过来啊。
本来就是人家的房子,房也是权利之中的事情,无可厚非。但是,合同都还没有续完,就临时将还在契约中的租客赶走,或多或少有些不厚道吧。
“那,请问一下你们有给之前的租客支付违约金吗?”秦桑榆关心的问题,让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有些意外。
“应该有吧...”这事儿是他父母去善后的,他可不知道其中详情。只是按照自己父母的为人秉性,他相信,肯定不会亏待租客的。
事后清晨 你不怕我对你想入非非?
电梯下行至一楼,那男孩见秦桑榆走远,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清冷而疏远呢。想起第一眼见她时,她在小区楼下俯身拾取落花,像极了林黛玉葬花的时刻。
那卷画面有种微苦的味道。被风凌乱的黑色发梢,紧抿的朱唇,流露着沉郁的眼角,如此美人,衣着单薄如纱,似乎风吹过时他都能瞧见她的柔弱与微颤。
红消香断有谁怜?
有她吧。
*
虞归晚说要去珠海待两天,叫她拾好行李一同前往。秦桑榆纳罕,不知他为何无缘无故想去那儿。
其实,作为一个珠海人,秦桑榆也好几年没有回去了。
她的生活重心全部倾注在了广州,她熟悉那些枝叶葳蕤的西关小巷,却不了解故乡的日落渔港。
*
见导航导到了她的故乡小镇,秦桑榆才意识到“事情蹊跷”。她立马警觉了起来,“你?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身份证过期了,不打算补办一张吗?”
虞归晚的话,叫秦桑榆惊愕。
是啊,他不提醒的话,她自己都忘记了身份证还有叁天就到期的事情。
面色微窘,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强硬了。
人家也是好心,刻意驱车从广州到珠海带自己补办身份证,而自己却带着敌意和防备,终究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烈了些。
可是一码归一码,他如何会知道自己身份证件要过期了呢?
“上次在成都开/房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你不是给过我身份证吗?我一看十年期限到了.....”他了解她心中的疑虑和动向,很自主的解释了起来。
秦桑榆一时之间面红了些,只是悄声说了句谢谢,就将脸移到了窗外。
*
秦桑榆在派出所里办理新的身份证,在民警友好的接待下,一气呵成。
出了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见虞归晚早就将车泊在一棵巨大的木棉树下。
木棉树的枝干与叶稀稀疏疏,不算茂盛,却久经风霜,挺拔依然,爱争雨露阳光。
从他那半掩着的车窗望过去,瞧见他在选酒店,秦桑榆笑道,“为何不去我家坐坐?”
虞归晚闻声,稍显迟疑。有那么一刻,他将愕然写在了脸上,仿佛她给自己的人设和形象里,家人是不存在的词汇。
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秦桑榆是没有家的漂泊状态。跟自己一样,是浮萍,却比浮萍更强悍。
许是因为,从未听她主动提及过关于家的丝毫吧。
对于她,他的好奇和探索才刚刚开始。
*
这靠着海的小镇,落日余晖铺洒在了海港与码头。绕过一两条巷子,穿梭进几片蔷/薇花圃,铁门稍显斑驳处,有一户人家。
“我怕突然回来,吓到我奶奶她们呢。”秦桑榆推门前,忽然回头对着虞归晚笑了笑。
她,原来还有奶奶和其余的家人?
“你怎么回来了啊?”正推开门的老妇人满脸的欣喜,作势还要打她,“嗨哟,还以为你不记得这里有个老不死了。”
“哎呀,奶奶,给点面子,我朋友还在后面呢。”
秦桑榆这么一说,那位短发的胖奶奶才注意到自己孙女身后确实站着个有模有样的后生。
一副明的打量之后,老奶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来我们桑榆带了男朋友回来了。”
正巧在这时,听见巷子边上传来几个小年轻说话的声音。
“哇塞!这里有辆保时捷哎!!”
“我靠,这谁的车啊?停在你家门口。”
几人叽叽咋咋围着车歆羡的议论几句之后,传来了他们作鸟兽散的声音。
然后其中一个带着黑框板材眼镜的男孩子推门,瞧见了刚进院子里的堂姐秦桑榆和,某位......看起来应该是堂姐夫的人。
“我的老表啊,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啊。”那小伙子带着跟奶奶的同款惊喜,“外面那辆车是姐夫的吗?”
秦桑榆怕惹来虞归晚的反感,于是赶紧打断小堂弟,“人家只是朋友啦,你不要乱给人家定位啦。”
毕竟这个人,说过自己太贪心......
她可不敢再与他扯上太多关系。
*
饭间的时候,虞归晚也始终表现的很是亲和,一点点架子都没有,还帮着奶奶炒了好几个菜呢。奶奶甚至被他说的几个笑话逗开了怀。
秦桑榆瞪目咋舌,一是不知道虞归晚下厨手艺那么棒,二是不知道他那么会讨老人家欢心。而且......对那个叽叽咋咋的小堂弟也很友好亲民,几乎小堂弟问啥,他都来者不拒的解答。
而虞归晚则是通过一餐晚饭的时间,撬开了秦家老少的心怀,终于探析了这个令他兴趣浓厚的女人的家世。
秦桑榆虽然这几年显少回珠海,但是隔叁差五就会寄一些钱给奶奶,以供奶奶的生活开支。
前几代人的时候,秦家一直是当地的望族,后来渐渐家道中落,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轮到秦桑榆父辈这一代的时候呢,偏偏秦桑榆的父亲入不高,妻子还是个药罐子,一番夫妻恩爱全被贫穷的现实消释的一干二净。
后来,这个懦弱书生丢下了妻女,也丢下了家中老父老母,再也没了消息。
总之现在秦家早就人面全非,珠海的这个小老宅里,几个儿子各自成家,罔顾父母恩情,也就只剩下了秦家的老叁夫妇(小堂弟秦灏的父母)肯留下来照顾奶奶。
*
饭后,秦桑榆带着虞归晚去海滩上散步,消消食。
他看着眼前这个在堂弟脚下抢人字拖的女人,她却对他投以微笑,“现在知道我身世如此凄惨,是不是对我更加同情了呢?”
同情与怜惜总是有区别的。
他淡淡笑道,“并没有。”
行,这位朋友真是够冷血的。秦桑榆恼自己,竟然还指望他心疼自己。
得了,她嘴角荡开一朵无所谓风与雪的笑,自顾自看风景去了。
“秦桑榆,明天去澳门吧。”
虞归晚的话飘在海风里,咸咸的。
秦桑榆眼睛一亮,很是识趣,也很是谄媚地笑道,“别说,虽然我家跟澳门挨着,但是我还真的没去过澳门呢。我小时候可想混过拱北口岸了。”
“有同行证吗?”
“当然!”她积极反馈,眼睛里都藏不住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早些年去香港的时候办了的。”
虞归晚掌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塞,“带上你弟弟吧。”
如此亲昵的姿态,倒是她们相遇以来的头一次。
秦桑榆惊愕于他能如此自然而然将她揽入怀,可是,她却没有抗拒。
海风有些凉,他的体温却暖呵呵的,混着他那独有的古龙水气息。一瞬间,竟然叫她有些痴,有些迷。似乎,稍不小心,就会陷下去他布置好的万丈深渊。
她仰起头,强制自己清醒,“为什么要带上那小子啊?”
“让他开车,当司机不好吗?”其实,虞归晚知道,是个男孩都有对车的渴望和热血。
他从秦灏这个小男孩眼里,看到了这些。想了想小时候那个自己,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暂且做回好人吧。
果然,秦灏得知明早由他开那辆保时捷去澳门的时候,这个小男孩激动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太拉风了吧!姐夫。这港中澳大桥开通那么久,我还没有自己开车过去呢!”
他兴奋的像是回到了看《四驱兄弟》和《头文字d》的那个年纪,嘴没停过,一直在balabala的俱往矣.....
秦桑榆拍拍自己脑袋,一副听不下去的模样,却见虞归晚很认真的在跟小堂弟交谈了起来,从赛车聊到了世界竞标赛......
她有些痴痴然地打量起了虞归晚。才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
她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高谈阔论的时候。
她不知道,原来这些就是他的兴趣所在。
她不知道,原来他为人处世也会那么和蔼可亲。
她发现,原来之前的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感兴趣的探知。
而现在,心里有一根线在拉扯自己。
她知道了,这就是他发光的样子。
*
一间房,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旁边的桌上摆着新鲜绽开的芍药。
一瓶子的花团锦簇,给房间添加了好浓好烈的温馨。
秦桑榆铺好了被子,一抬眼,瞧见虞归晚倚在门前看她。
她讪讪一笑,“今晚就委屈您老人家和我一起在这小床上共度一晚了。”
虞归晚忽然走向秦桑榆,带着男人的危险气息,欺身向她。“你不怕我对你想入非非?”
秦桑榆耳根红的厉害,感觉自己的胸膛跟对方实在贴的紧,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成年人了。”倒也不是说她强装镇定。首先,她对虞归晚并没有厌恶和抗拒的情绪在,相反渐渐适应了他与自己的这个关系。若是他要索取,她也做好了给予的准备。
身体想要那就给,她忠于自己的想法后,反而不再害怕了。
虞归晚的吻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那温热的碰撞,忽然触动了她的柔软。她浑身一颤,回应起了他的侵略。
两瓣唇在来回吮/吸,忽深忽浅的摩擦着。
感觉到他那抵着自己大腿的地方愈加坚硬,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对方,已然情动。
再下一步,也许是万劫不复,也许是柳暗花明。前方的路,和今晚一样,没有定数。
一滴泪夺眶而出——她脑子里居然闪现了赵以邦的模样。为何!为何在这个时间点,那个被刻意忽略在生命轨迹里人会猝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也许,此夜过后,就真的是各自天涯了吧。
至少她曾盼望过,她的第一次绽放,是由脑子里那个人来采撷的吧。
虞归晚的吻夏然而至——他感受到了她那哗哗流淌的泪。
“你若不想要,我不会勉强你。”他抽身离去时,很是决然。
秦桑榆怔住了,很快的抹干了自己的眼泪。
事后清晨 你们俩都被她迷得失魂落魄的
阳台上种着一株盛大的使君子。浅白细粉的花儿一簇一簇的,将细密的花香随着夜风传送进人的鼻息之间。
虞归晚站在阳台上,淡淡的点燃了一根烟。远处传来的咸咸海风罐进了他的衣裳里,吹得鼓鼓的。
虞归晚重重的垂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那强大的占有欲与巨大的挫败感狭路相逢了。
他是在吃醋,在失落,在嫉妒,在愤懑,在求之不得的路上越陷越深。
秦桑榆抹干了眼泪,促膝坐在床上,看着那阳台上忽明忽暗的烟火。
许久,她才敢起身,静静地立在了虞归晚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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