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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这个杀手不太瘦
两个人现在之所以能站在一起,都是相互的,需要慰藉罢。
仍旧是两间房,一面墙的距离。
秦桑榆微微一笑,裹了件针织衫,准备在景区外面的餐馆里吃顿热腾腾的饭。
无论如何,这顿饭她必须好好犒劳一下虞先生。
只是她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他虞归晚当司机的。
他倒是头一回,载着个女孩走了那么长远的一段路。
*
天色渐晚,李纯钰揉了揉眼,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傍俯瞰着钢铁森林下面的景色。她算了算日子,再过一个周就要举办订婚宴了。两家人当初一起协商,先举办订婚宴再说,至于婚礼嘛,留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大肆补办一番。
她不知道赵家为何如此提议,但是她明白这样做绝对是对万卷有利的。一波订婚,一波结婚。万卷就有两次曝光机会去宣传造势。怀孕的这个周期够长,万卷也不能一下子就瞬间东山再起,所以在等两个季度一切都回暖之后,再向媒体宣布结婚的喜讯,正好再冲一个势头。
她一步一步,掐好了点,算计好了时间。面对这场如此功利性的婚姻,面对那个单恋了数年无果的男人,她倾尽心血,付出了太多心机。
*
赵以邦所在的那家建筑事务所到了这个点,仍旧灯火通明。赵以邦素来虽忙,但也并非繁冗到通宵达旦的地步。
孙芳菲见儿子近来加班如此频繁,如此劳累。于心不忍,多次打电话给她的弟弟(也就是以邦的老板),抱怨他这个当舅舅的不会心疼自己的外甥,竟然拿给以邦施加了那么多工作。
宋老总一脸无辜,这可是赵以邦大外甥什么活儿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啊,可怪不得自己啊。
转念,他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了眼自己那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宋之轩,“不成材的东西!你要是有你表哥一半努力啊,我现在都能计划退休了!”
宋之轩觉得自己很憋屈,这赵以邦大老表失个恋,蝴蝶效应都能打在自己身上。
深感委屈的他正要去赵以邦办公室找他诉苦,却见一个靓丽苗条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瞬间,所有刚还埋首工作中的职员们都盯起了那个女人——李纯钰。
这个女人长得温柔大气,很有气场,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简洁名贵,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胡觅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甚是眼熟,上去招呼道,“请问您找谁?”
“我是赵以邦的未婚妻,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儿呢?”
众人听到这句话,下巴都吃惊的要掉到了地上。
纷纷议论着,“啊,老大又换女朋友啦?”
“刚刚没听见吗?她说是未婚妻啊!”
“啊?那上次那个呢?”
就在议论愈加激烈的时候,之间办公室的门猝然打开,赵以邦面如冰山。
瞬间,一切戛然而止,办公室宁静的有一丝诡异。
“以邦,我们约好了今晚吃饭的,我下班了正好路过你这儿,就先顺路来找你先。”
纯钰微笑着迎了上去。
赵以邦前脚态度平和的带着所谓的未婚妻离开,众人的八卦值后脚就顺势腾起。
“胡樱啊,你觉得这个女的好看,还是上次那个?”某女同事想了想,实在比不出上下。
胡樱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她明明前不久才把那个女人当作是假想敌,还没来得及修炼自己跟她打斗一番,这赵公子旁边就换人了?她一时又丧又恼。
“上次那个呢,长得就清秀温柔些,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实则不然。这种善良无害的外表都是假象。”胡樱认真分析道。
“那今天这个呢?”
女同事们纷纷被胡樱认真的解读给吸引了过来。
“今天这个呢,看起来气场很强,属于那种把攻击性明摆出来的。总之,目前来看现在这个女人攻击力都在之前那位之上。不然又怎么会挤走之前那个呢?”
她这话一说完,众人纷纷点头。
宋之轩听着胡樱这套自以为是的说话,忽然深觉厌恶。
他跟秦桑榆相处过,虽然交际不深,但是他觉得,她秦桑榆就是那种骨子里都不愿与人争锋的空谷幽兰。
于是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分析却很独到,众人听了之后,深觉有理,立马推翻了之前对胡樱的认同。





事后清晨 用柔情蜜意与鲜花玫瑰对她发起攻势
“硬要比的话,当然是之前那位更厉害。上次她一出现,老大笑得跟个孩子似的。今天这一位一出场,气氛冷的跟在北极圈一样,能比吗?”
*
本来这个时节就不是九寨沟的旅行旺季,偏偏天公不作美,忽然就阴雨绵绵了。
但是这倒不影响秦桑榆的心情,能来就是万幸,这万山青葱朦胧,湖水照样五斑斓。如此薄雾笼罩的意境里,她还是欣喜无限的。心思简单,虞归晚觉得她此刻纯净得像是个孩子。
“话说,你都去过那些地方旅行呢?”秦桑榆呢,最北也就去过北京,最南也就海口。如今多了一个最西——四川九寨沟。
她想,像是虞归晚这种英代表,光是出差的地方就够普罗大众炫耀个好几年了吧。
虞归晚去过的地方还确实多,北欧南澳一个不少。只是他想来都是去的匆忙,目的明确,当地的人文景致,他倒是没机会体验和感受的。
“没去过什么地方吧。”至少他认为,不是为了享受旅行乐趣的出差,都不算去过那个地方。
秦桑榆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继续拿起手机四处抓拍了。
*
纯钰在试衣间换订婚宴会上要穿的礼服,姗姗来迟的虞子悠在外面等候着。
“学姐,你来啦,快帮我选选哪件礼服更好看。”纯钰心情不错,至少目前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虞子悠拿起几件礼裙帮她比对了下,最后选了件白色紧身的蕾丝长裙。
“学姐啊,我现在都快叁个月孕肚了,穿太紧身了不好看吧。”纯钰有些担忧。
虞子悠勾唇一笑,“就是要越明显越好啊。”
纯钰瞬间会意,“那就要这件吧。”
将礼服包好之后,纯钰又笑道,”学姐,你明明那么聪明,为何要身居幕后呢?你回到虞氏有个一官半职该多好。”
虞子悠只是默默回笑,她的心思和盘算,别人怎么猜得透呢。
*
九寨沟的这趟旅行,总的来说平安愉快。电视情节里的那种升温男女主角情感的出行意外和戏剧冲突,一点都没有。
秦桑榆在机场与虞归晚候机,下午二点四十二的航班。
“虞先生,不如我去你公司应聘吧?”秦桑榆觉得,她专业对口,又有经验,业务能力不差也肯吃苦。如果能在相识的人介绍去一间新公司谋职,就可以很大程度避简历被扔进垃圾桶的频率吧。
这下好了,要从虞先生这个称呼成虞总了。
“想在我这儿走后门?”
哎哟喂,心思一下就被对方猜透。人艰不拆啊。
秦桑榆还没来得及应答,虞归晚接下来的一番话就让她将那预备的简历说辞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内心震撼得如同经历了八级地震。
“秦桑榆,你工作是为了什么?”
“赚钱,养活自己啊。”秦桑榆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应该知道我花了一个周的时间跟你旅行是为了什么吧?”
秦桑榆只是点头,不好承认。
虞归晚接着说道,“七天前,也是在这个机场。我很明确的回答过你,我确实是看上你了,所以才会来找你。我放弃了这七天时间原本可以创造的利益,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诚意。现在,我向正式向你提出一个请求,当然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跟我在一起吧,每个月给你原本工资的十倍价格,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这样直接,这样不含蓄,这样不加修饰,这样不委婉的说辞,从他嘴里却变成了一笔磊落而正直的交易。
“你是想包养我?”他说的这么赤/裸直白,秦桑榆也不好婉约辗转了。
对方只是点头,静待她的回复。
虞归晚有一套自己的追求方式和相处方式。他认为自己的这般付出和用心已经足够凸显了自己的诚意。
如果眼前的这个女孩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冒犯到她,伤害到她,那么他必定会诚挚道歉。
可是他从来就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认为,他已经足够了解秦桑榆。
他喜欢秦桑榆,数次见面时的不经意心动,那种刻意忽略反而越加严重的占有欲望让他急切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结束这桩心事。
他本想按照常规套路,用柔情蜜意与鲜花玫瑰对她发起攻势。
可是,这个女孩似乎更适合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
她坚强的内核里有“断舍离”的果断,并且也不会矫揉造作的掩饰对金钱的渴望。
这样的女孩,目的明确,要的东西也很简单——钱,他给得起。
至少,他能用钱托举住她的生活重量,捆绑住她呆在自己的范围内。
只要她能被留下来,他就算是暂且成功了。
秦桑榆并没有如虞归晚想象中那么豪爽。她借故去厕所,狠狠的洗了把冷水脸。
脑子是懵的,她需要冷静。
她也想爽快的说一声deal,可是她脑子里却闪现出那一夜被赵以邦妈妈盘剥的系列画面。
自尊心,欲望,贫穷,这些词给她带来的挣扎和无力,她被迫反复回味。
钱能买来快乐吗?
能。
钱能换来别人对你的尊敬吗?
能。
可是.....
直至分开时,秦桑榆也未作答复。
*
粤恒集团与万卷公司的订亲喜讯登上了各大商业媒体版面。
订亲当日,风光极好。
夏青葵在家挑选裙子,身段高挑的她简直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只是她向来无心参加这种所谓高阶交际圈儿的活动。
苏丽君一直在给儿子女儿灌输今晚赴宴的目的——多认识些同龄的孩子们,扩充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儿。
夏青葵本就百无聊赖,几度想要拒绝苏丽君。
苏丽君却恼道,“你这不争气的小丫头,你不记得我当初带着你嫁入虞家的艰辛了吗?要不是多亏了你弟弟,你跟我估计现在都还在外面住着呢。”
“一直都是你一心想搬进来,我可没说过很稀罕这虞家的生活。”夏青葵不是不懂她母亲的苦心,只是苏丽君说的如此市侩了当,让她内心的清高无处安放了。
见夏青葵如此忤逆自己,苏丽君更是恨铁不成钢,“我们这几年吃着虞家的,住着虞家的,你的生活开销,读书用都是虞家给的,你认为没有这个靠山,你能获如今的朋友同学们吗?不是妈说你,你再不为了自己规划一下,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把你嫁出去了。”
夏青葵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门外就幽幽传来一句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母女今晚的盘算计划了。”
苏丽君觉得,这个虞子悠,就像是个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幽灵一样,随时随地渗透在虞家的每个角落。简直防不胜防!
但是,苏丽君可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和蔼可亲的。就算虞子悠说话再如何的尖酸刻薄,她也视若无事。
苏丽君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本事,这就是自己的修行。她无数次为了宽抚女儿的心结,都这样说,“这个虞子悠就是嘴上贬损人的本事儿大罢了,多听几句消化消化就行。她一个女儿家家,日后争夺家产难道能跟你弟弟比?”
所以眼下,她照做和睦的样子。
“子悠怎么啦?”
虞子悠略带讽刺的看了眼这俩母女,罢了,今日没这个兴致跟她们争口舌之快。
“二婶果然这儿呢,我之前那件礼服上面脏了东西,可是今晚我又要穿,不如二婶帮我洗洗吧。”
夏青葵见虞子悠总是这般使唤自己母亲,心里很不悦,“那几个管家阿姨都没有空吗难道?”
“妹妹你这么凶干嘛?管家阿姨都闲着的话我自然不会来找二婶了啊。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样。”虞子悠永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看起来很欠扁,然而没有人能打她。
至少,夏青葵,现在还不能。
见两个姑娘之间没有硝烟却局势紧张,苏丽君赶紧浇灭战火,“子悠啊,你先回屋赶紧打扮打扮,时间不早啦。我呢,待会儿去你屋子里拿那件裙子。”
“那就有劳二婶了。”子悠眼角的讥诮与挑衅故意这样堂而皇之的表现给了夏青葵看。
她前脚一走,夏青葵就带着哭腔,“妈,她这样欺负咱们,你怎么能还对她笑脸相迎呢?”
“所以啊青葵,我就说了,既然你住进来那么多年都不甘心寄人篱下,那为什么就不肯懂事点呢?你答应妈妈,今晚好好打扮一番,学会为自己物色那些不错的男孩子,懂吗?”
夏青葵悲哀的点了头,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顺着苏丽君的意思,想让母亲心情好一些。
“对了,你叁叔待会儿要回来,你等会坐他的车一起去。”
横扫阴郁!
夏青葵立马激动地跳了起来,“妈,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叁叔还在外面出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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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晨 那个吻,还在炽烈的胶着着
夏青葵规矩的坐在后方的位置上,见虞归晚捏着眉心,沉着眼休息,而司机在前头开着车。
隐隐的清甜气息飘在虞归晚的鼻尖,他再轻轻一嗅,似乎那个女人喷的也是这一款。
“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虞归晚忽然抬眼。
夏青葵腼腆浅笑,“这是祖马龙的蓝风铃,味道清清甜甜,我觉得还不错,就用上了。”
见他不再回话,她紧张的又追问道,“不好闻吗?”
“闻着挺舒服的。”他简简淡淡的几句话后,又继续闭目养神着。
他看起来很疲惫,才舟车劳顿过,又这般辛苦赴宴,夏青葵替他觉着累。
“叁叔,你最近这几天都在哪儿出差啊?好似去了一个周了。”她微微抱怨,却不敢造次。
“去九寨沟那边旅游了。”
啊?原来,并非栉风沐雨的出差
往年他难得有空,去的不是大溪地,就是丹麦奥地利,为何今年偏偏要去路途崎岖的九寨沟呢。
“叁叔怎么这么有兴致,竟然去那里。听闻往年九月十月才是旅行旺季吧,这个时间去,景致肯定没有那个时候好看吧?”
虞归晚忽然勾唇一笑,想起了秦桑榆那张倔强又温顺的脸,以及,临别时的复杂表情。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嘴角噙笑,夏青葵有些懵懂,“叁叔可是想起了什么?”
“旅行时,最重要的景致,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竟然饶有兴致的跟自己谈论这些。夏青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拘束自己的欣喜了。
“陪你一起去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那道风景。”
虞归晚自问自答了,在夏青葵还没有来得及筹措词语的时候。
心下一沉,她觉得莫名的失落感开始盘恒在心间。
女人的敏感与直觉,让夏青葵意识到,这个她从小就仰慕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有故事了。
一丝眼泪慌乱的在眼眶里打圈,她赶紧将脑袋转向车窗。
然而,一直闭目休息的虞归晚,并没有察觉。
抑或说,他无心在意。
*
霓虹灯在闪烁,夜空里几颗星子垂落,夜风透过纱窗很温柔的灌了进来。秦桑榆
刚洗漱完,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见微信有消息提醒。
是虞归晚。
在机场分别之后,秦桑榆不敢回复他,而他似乎更有耐心,一直在等,也没急着找她。
“今晚要不要喝一杯?”他的原话是这样,难得的,带着征询的意思。
秦桑榆想要推辞,又想要赴约。矛盾了半天,也给不出个回复。
*
就在虞归晚给秦桑榆发来那条微信的前五分钟。他在这个衣香鬓影的宴会厅,见到了一身熟悉的身影。
原来,那个男人,是粤恒集团的继承人。
原来,那个男人,是今晚订婚宴上的主角。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让她笑得跟蜜桃一样灿烂的男朋友。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让她醉酒后无处宣泄悲伤的前男友。
原来,这就是秦桑榆跟那个男人分手的原因。
赵以邦的父亲带着赵以邦来跟虞归晚的打招呼,对方,对虞归晚早就耳闻,只是并不知情——他在追自己的前女友。
虞归晚倒是从容应付着问候彼此的红酒杯,然后,忽然有点想念秦桑榆了。
这个女孩,像是消失了一样,不主动,也不给答案。
他知道,她在挣扎。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攻克她的心防,让她放弃抵抗,从此沉溺在他编制的华丽的蛛网里。
*
见到虞归晚的时候,她依旧素颜朝天。踩着拖鞋,披着半湿的头发。
虞归晚觉得好笑,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不顾忌在自己眼里的形象了。这样也好,倒是越来越真实了。
“想去哪儿喝啊?我可有个好地方可以推荐给你。”
她省了相互问候你好的开场白,上了他的车。
*
按照她的导航路线,车越开越偏,脱离了市中心的范围。
开了半个钟,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棒球场。
易拉罐里的酒涌入了喉咙里,冰冰凉凉的口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虞归晚环顾了四周,昏黄的街灯上,还飘着许多飞蛾。
夏的触角已经朝着他们延伸,天气稍稍热了一些。
“我小时候在这附近读书的。”秦桑榆忽然说道,“刚刚你也看到了,棒球场外面有个小卖部吧,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买冰棍吃。”
他不知她为何今日有兴致带着自己来这,只是知道,她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魄。
“我是穷惯了的人,小时候就冰棍最便宜,两毛钱一根,我吃起来觉得很满足。那种甜筒和冰淇淋常见别的孩子吃,可是当时我一点都不羡慕。”
她自顾自说着,又顿了顿,喝了口啤酒,“为什么当时那么容易满足,而现在欲望这种东西,却怎么填都填不完呢?”
“秦桑榆,我可以帮你来填补那些窟窿。”他这句话飘在夜风里,却很有威慑力。
她一挑眉,却不知道当说如何。
“为什么就一定要勒令自己遏制对物质的渴望呢?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根本无需去可以压制和敛。”他很认真,自有自己的一套男人主意。
“你这话说的。假设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呢?我已经在你的怀抱里被养成了骄奢的生活习惯,如果没有你,我刚构建的物质生活就会倾刻崩塌。这太没有安全感了,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去信任你?”
虞归晚笑了笑,“那你就努力捆绑我,不要让我离开你啊。”
既然害怕失去,那就努力抓紧啊。
这句话,如同一根弦,撩动了她的片刻芳心。
其实秦桑榆的心曾因为虞归晚的话一度混乱过,而如今,她层层剖析自己的灵魂意向,明白了,不过是自己的清高在作祟罢了。
“我直白的话吧。你给我那个提议的时候,我很心动的。我想不劳而获,但是又自尊心作祟,想故作清高。因为我其实仍不死心,想和你站在一个平等而对立的关系上。如果太依附于你,我怕最后离开你身边时,会很狼狈,很不堪。”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坦诚,虞归晚先是一惊,而后淡缓一笑,“秦桑榆,这就是你迟迟到今天都不肯给我答复的那个原因吗?”
“是的。”
“你知道吗?这就是你不快乐的原因。什么都想要,所谓自尊也好,所谓物质欲望也罢。你比那些个普通的拜金女孩还要贪心,她们只要钱,你要的,其实就是能说服你自己的心安理得。”
秦桑榆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将自己剖析的很彻底。
“其实一开始,我就单纯的跟你说我们在一起吧,你还会和现在一样纠结吗?我猜,你应该会很婉转的拒绝我吧?而现在,因为有了包养这个条件,你反而犹豫了。是吗?”
虞归晚这个男人,说话太不留情面了。
让她恼,又让她虚。
凭什么他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去随意点评自己难以启齿的心思。
心一狠,心一横,她的吻猛然冲撞在他的唇上。带着啤酒绽放的那股子清芬与冰凛,横冲直撞的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撞毁了他的自持。
这个强吻!来的太猝不及防。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竟是由她的冲动与无处安放的愤怒带来的。
秦桑榆知道,这几日与虞归晚的朝夕相处,四目相对就已经奠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基础。只是他这般自以为了解她、洞悉她的自以为是,确实是扎扎实实的伤害到了她唯一仅存的骄傲——自尊。
那个吻,还在炽烈的胶着着。虞归晚险些上头,正要回吻她时,她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薄唇,猛地将他推开。
这个女人,太狠辣。虞归晚擦擦嘴上的血渍,明白她为什么像一只发怒的猫。自己果然触到她的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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